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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与人暗度陈仓,我与王爷明修栈道 全集

一碧榶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致和将军府。丫鬟冬巧推开房门,见妆台前的女子纹丝不动,道,“小姐,魏家人到了,将军差人来催您!”夜时舒纹丝不动地盯着面前的铜镜,声线清冷地回道,“告诉我爹,就说我身子不适,今日就不出去见客了。”从她起床后,冬巧就发现了她今日气色不对,听她说身子不适,便询问道,“小姐,您哪里不适?可要奴婢把府医叫来给您瞧瞧?”“不用,我只想静静休息,你且下去忙吧。”“小姐,那您先休息,奴婢先去将军那里回个话,然后再回来陪您。”夜时舒没应声,仿若冰冷的石墩般望着铜镜。铜镜里的人儿即便不施脂粉也是那么的清艳脱尘,可透过铜镜里天生丽质绝美的容颜,传达到她脑海中的却是前世一幕又一幕锥心刺骨的画面,让她一双美目时而涣散空洞、时而吞含怨恨、时而狰狞扭曲——她重生...

主角:承王魏永淮   更新:2025-02-19 14: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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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承王魏永淮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与人暗度陈仓,我与王爷明修栈道 全集》,由网络作家“一碧榶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致和将军府。丫鬟冬巧推开房门,见妆台前的女子纹丝不动,道,“小姐,魏家人到了,将军差人来催您!”夜时舒纹丝不动地盯着面前的铜镜,声线清冷地回道,“告诉我爹,就说我身子不适,今日就不出去见客了。”从她起床后,冬巧就发现了她今日气色不对,听她说身子不适,便询问道,“小姐,您哪里不适?可要奴婢把府医叫来给您瞧瞧?”“不用,我只想静静休息,你且下去忙吧。”“小姐,那您先休息,奴婢先去将军那里回个话,然后再回来陪您。”夜时舒没应声,仿若冰冷的石墩般望着铜镜。铜镜里的人儿即便不施脂粉也是那么的清艳脱尘,可透过铜镜里天生丽质绝美的容颜,传达到她脑海中的却是前世一幕又一幕锥心刺骨的画面,让她一双美目时而涣散空洞、时而吞含怨恨、时而狰狞扭曲——她重生...

《渣男与人暗度陈仓,我与王爷明修栈道 全集》精彩片段

致和将军府。
丫鬟冬巧推开房门,见妆台前的女子纹丝不动,道,“小姐,魏家人到了,将军差人来催您!”
夜时舒纹丝不动地盯着面前的铜镜,声线清冷地回道,“告诉我爹,就说我身子不适,今日就不出去见客了。”
从她起床后,冬巧就发现了她今日气色不对,听她说身子不适,便询问道,“小姐,您哪里不适?可要奴婢把府医叫来给您瞧瞧?”
“不用,我只想静静休息,你且下去忙吧。”
“小姐,那您先休息,奴婢先去将军那里回个话,然后再回来陪您。”
夜时舒没应声,仿若冰冷的石墩般望着铜镜。
铜镜里的人儿即便不施脂粉也是那么的清艳脱尘,可透过铜镜里天生丽质绝美的容颜,传达到她脑海中的却是前世一幕又一幕锥心刺骨的画面,让她一双美目时而涣散空洞、时而吞含怨恨、时而狰狞扭曲——
她重生了。
今日是她和青梅竹马的未婚夫魏永淮商定婚期的日子!
父亲胜仗凯旋,受帝王封赏后,在府中宴请京中王孙贵胄,顺便与魏家商讨两家亲事,意喻双喜临门。
上一世,她风光美满地出嫁,不但有情人终成眷属,婚后她的夫君魏永淮更是与她鹣鲽情深、至死不渝。
她从风寒到病重,整整两年,魏永淮不离不弃、煲膳煎药、事必亲躬,体贴入微到极致。
她因病无法与他圆房,致使两年无所出,魏永淮为使她不受流言蜚语诋毁,主动将其义妹之子过继到她名下,圆了她做母亲的心愿。
所有人无不称赞魏永淮情深义重,所有人无不被他的痴情忠贞所感动,就连她都深深地陷入这份至贞至纯的感动中,甚至一度厌弃自己的病体,恨不得自戕不再成为他的累赘。
然,就在她油尽灯枯的前一刻,她看到了那晴天霹雳且让她耻辱至死的一幕——
魏永淮与他的义妹骆丽娴在她床前肆无忌惮的拥吻!
直到那一刻,她才得知,原来她新婚当夜突发疾病就是魏永淮刻意毒害,两年之中,那一碗又一碗由魏永淮亲手喂进她嘴里的药并非治病的良药,而是魏永淮处心积虑送她入黄泉的慢性毒药!
她......
死也未能瞑目!
“舒姐姐,你在房里吗?”
门外娇柔的嗓音让夜时舒的双眸恢复了焦距,眸中所有的情绪在一瞬间化成了冰冷刺骨的寒芒。
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魏永淮的义妹骆丽娴!
她深吸两口气,逼着自己克制,然后去床上躺下,这才朝门外回道,“进来。”
房门被推开,女子清纯的容貌和玲珑的身段进入她的视线。
骆丽娴,魏夫人葛氏一年前所收的义女。听闻她父母在世时对葛氏有恩,在她父母双亡后,葛氏怜悯其孤苦伶仃,便接到魏家认作义女。
一开始,骆丽娴与魏永淮出双入对形影不离,没少被人看作是一对。魏家为了证明他们之间只是兄妹关系,便在半年前为骆丽娴说了一门亲事,并让她风光大嫁。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骆丽娴所嫁的夫君没多久便突发急症病逝,葛氏担心她在夫家受人欺凌,便做主又将其接回了魏家。
上一世,自己因为病重无法与魏永淮圆房,为了弥补她无法做母亲的遗憾,魏永淮将骆丽娴所生的孩子过继到她名下......
夜时舒的眸光从骆丽娴清纯的容颜移到她未显形的肚子上。
算算时间,骆丽娴的夫君已经去世两月了,此时她肚子里应该有了‘遗腹子’......
这对阴险狠毒的狗男女,明明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可偏生却要搞出那么多花招,瞒天过海、草菅人命,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舒姐姐,方才我过来时听冬巧说你身子不适。”骆丽娴走到床边,温柔的目光极尽关心地打量她,“我瞧着你气色确实不好,到底是哪里不适?”
“没什么,就是我爹立了大功,我太过兴奋,昨夜睡得晚,今日不得劲儿,怕被人笑话,所以想在房中多懒一会儿。”夜时舒努力地让自己挤出一丝微笑。这一世什么都还没有发生,她心中再是恨怨也得憋着。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想办法让父亲取消她和魏永淮的婚约!
骆丽娴听她道出缘由,掩嘴笑道,“舒姐姐,你不是因为夜将军立了战功兴奋,应该是为了和淮哥哥的婚事兴奋,所以才失眠了。”
夜时舒垂下双眼,掩去了眸底的恶心。
但看在骆丽娴眼中,她这垂眸的样子是被说中了心事,于是坐上床,亲昵地拉着她的手,打趣道,“舒姐姐,你不用害羞,你和淮哥哥的婚事不仅你期盼,淮哥哥也期盼得紧。你不知道,淮哥哥开口闭口都是你,恨不得马上娶你过门。今日魏家来将军府商议你和淮哥哥的婚期,淮哥哥天没亮就起了,在房里紧张了好几个时辰才敢出门。他啊,真是太在乎你了!”
夜时舒浅浅地牵了一下唇角,“是吗?”
骆丽娴立马道,“舒姐姐,我还能骗你不成?你和淮哥哥自幼相识,他是什么样的人、对你如何,你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为了今日见你,淮哥哥头几日就吩咐下人把衣裳熏了一遍又一遍,今日出门,那头油也不知抹了多少,把自己拾掇得一丝不乱,别提多精神了!”
她对魏永淮的吹捧,也代表对他们婚事的期盼。夜时舒想起上一世,就是如此被蒙蔽了双眼,误以为她与魏永淮真的只是异姓兄妹。
看着骆丽娴殷切而又真诚的神色,她心中冷笑的同时不免叹服,这得多黑的心肠、多厚的脸皮、多深的城府才能在怀着孩子的情况下撮合孩子的爹和其他女人成亲?
“娴儿妹妹,你先出去吧,我休息得也差不多了,更完衣就去前厅找你。”夜时舒作势下床。
上辈子骆丽娴也如这般来房里见她,不但体贴地为她更衣梳妆,还逗得她心花怒放。
而在此期间,府里发生了一件事——
承王落水!
上一世,她因为和骆丽娴在闺房中谈话,并没有机会见到承王落水的场景。
这一世,她心中忽地起了一个念头。
一个也许能改变她命运的念头......
“舒姐姐......”骆丽娴还想说什么,突然捂住嘴巴干呕起来。
“娴儿妹妹怎么了?”夜时舒假装不解地看着她。
“没......没事。”骆丽娴摇了摇头,挤出一丝歉意的笑,“可能是早上吃多了没消食,我去外面走走,就不陪舒姐姐了。”
看着她脚步匆匆的倩影,夜时舒嘴角勾起反击的冷笑。
今日这婚她是退定了!
待退了魏家的婚事,她再跟这对狗男女算账!
不多时,她走出闺房,避开下人走动的地方,抄着小径朝西面的池塘而去——
......
前院。
身为致和大将军的夜庚新正招待着来府赴宴的官员,谈笑间突然见老管家郝福着急忙慌地出现,大声呼道,“将军!承王落入池塘,三小姐跳下池塘去救承王了!”

他这焦急的嗓门如同巨石落入湖面,惊起满堂宾客。
夜庚新脸上爽朗的笑瞬间僵住,瞪大眼怒问道,“承王好端端的怎会落入池塘?”问完之后他又厉声道,“还杵着作甚?承王有腿疾,还不赶紧去看看承王可有大碍!”
见他带着人往池塘的方向奔去,做客的官员们也纷纷跟上,虽大多人都表示不解,双腿有疾无法行走的承王怎会落入池塘中,但这种热闹是绝对不能错过的......
随着众官员一同奔向池塘的还有魏家。
特别是魏永淮,跑得最为迅速,没一会儿便紧跟在夜庚新身后。
话说池塘这边。
算准前世的时辰,夜时舒刚到池塘就看到在水中挣扎的男人。虽说她与承王不熟,可也一眼就认出水中的男人便是承王尉迟凌!
想起前世的种种,她几乎是没有犹豫地跳下池塘,奋力朝男人游过去,将其腰身紧紧抱住——
只是下一刻,她双眸不受控制地睁大,看着男人脸上快要脱落地疤痕,突然间凌乱得不知所措。
全京城皆知,一年前,承王从战场归来,不仅双腿残废无法再直立行走,就连世人称赞的绝世容颜都在战场上被毁得面目全非。
她上一世曾见过承王脸上的疤痕,从左眼角到右下巴,一条斜长的疤痕狰狞恐怖,让人大白天都如同见了鬼一般胆战心惊。
可此刻,谁能告诉她,承王脸上这块要掉落的疤痕是什么情况?!
还有!
紧抱他腰身的那一瞬间,他的双腿在水中规律曲展。由于她的出现太过突然,那双腿还收不住撞了她一下!
试问,一双失去行走能力的腿如何能在水中强而有力动作?!
一股发现惊天秘密的惊悚感直冲夜时舒天灵盖......
与此同时,男人也僵愣地盯着她,清冷的黑眸中乍现出惊诧的神色,似是没想到有人会突然出现,还如此不顾一切地跳下池水救他......
岸边传来阵阵脚步声。
夜时舒回过神,从他腰间腾出一手,飞速地把他快脱落的疤痕按回脸上。
男人又是狠狠一僵。
“王爷,搂着我,我带你上去!”夜时舒没有看他的表情,单手继续抱着他腰身,朝岸边游去。
“舒儿!”
“舒儿!”
岸边同时传来夜庚新和魏永淮紧张的呼唤声。
见她带着承王游到了岸边,两人挤开岸边的家丁,合力将她和承王拉上了岸。
“承王,您没事吧?”见承王虚脱无力,夜庚新赶紧使唤老管家,“郝福,快叫府医!”
接着,他亲自将承王打横抱起,拔腿就往最近的院子而去。
看着父亲那魁梧有力的背影,再看被父亲抱在臂弯里身形颀长的承王,夜时舒眼角一顿暗抽,在一众官员看戏的目光中,她除了感到滑稽外,再有就是莫名的恶寒。
她不明白,承王为何要装成身残貌毁的模样?
他母妃澜贵妃自皇后病逝后就执掌中宫,势压六宫,而他少年建树,屡立战功,其文韬武略之才能甚至高于当今太子。自己有作为,又有澜贵妃作后盾,哪里犯得着把自己整成堕落之态?
“舒儿,你怎么样,可有大碍?”耳旁传来男子关心的询问声。
夜时舒定眼看去,险些把池里喝的水吐在对方脸上!
上一世发生的事历历在目,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再看到魏永淮这张虚伪至极的脸皮时,夜时舒甚至觉得承王那张丑陋的带疤痕的脸都是那么的眉清目秀。
见她面色冰冷,魏永淮以为她是落水受凉所致,正准备伸手扶她。
冬巧惊慌不已地跑来,抢先扶住了她,“小姐,您怎么跑这里来了?奴婢回院里没见着您,又听说您入了水,可把奴婢吓坏了!小姐,您浑身都湿透了,快些回屋里去,千万别着凉了!”
夜时舒被她扶着,头也没回地朝最近的院子而去。
她爹把承王抱去了那里,她正好有话要同爹说......
在承王休息的隔壁房中,夜时舒换了冬巧拿来的干净衣裳,听说承王拒绝了府医的诊治,夜时舒一点都不惊讶。
只是夜庚新很紧张,一直在劝说承王要以身体为重,别因为落水而染了风寒。
而承王身边的两名护卫不知从何处赶来,婉拒了夜庚新的好意,还要带承王离开。
夜时舒隔着墙听着他们对话。
她清楚承王的真实情况,担心夜庚新好心办坏事把承王的秘密给泄露了,于是她去到承王房里,直接一个扑通跪地转移了所有人注意力。
“爹,女儿知晓您今日宴客的目的,但今日发生这种事,女儿与承王有了肌肤之亲,若再嫁他人为妻,既会让魏家蒙羞,也会让我将军府遭人非议,所以女儿恳求爹,退了女儿与魏永淮的婚事!”
夜庚新正担心承王的情况,若承王有个好歹,他没办法向皇上和澜贵妃交代。
面对女儿突如其来的退婚请求,他一时间惊愕不已,“舒儿......你......你要退婚?”
夜时舒抬头朝床榻上的承王看了一眼,然后掷地有声地道,“爹,女儿与承王有了肌肤之亲,不能再与他人婚配,只能嫁承王为妻!”
床榻上。
尉迟凌薄唇抿成了直线,紧敛的双眸冷冷冽冽地盯着她。
床榻边的两名护卫同时目瞪口呆,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骇闻。
夜庚新斥道,“胡闹!你与永淮的婚事乃是你母亲与魏夫人所定,你们完婚,和和美美的过一生,这也是你母亲的遗愿,岂是你说退就能退的?”
别说这是他亡妻的遗愿,就算没有与魏家定亲,他也不可能让女儿嫁给废人一般的承王!
夜时舒今日入水救承王的目的是什么?
不就是想借此事大做文章然后与魏永淮退亲嘛!
她知道父亲一时间难以接受,自然是做好了应对之策,于是从地上起身,冲床榻上的承王就扑了去,抱着脸黑的承王扭头对夜庚新说道,“爹,不管你答应与否,女儿嫁承王嫁定了!有一件事女儿一直没告诉你,承王是我们大邺国的英雄,女儿从小就爱慕他,即便承王变成如今的模样,女儿对他的爱慕之情也坚如磐石,非他不嫁、誓死不渝!”
夜庚新一双眼瞪得巨大,他征战多年,如今好不容易班师回朝,一门心思都想着让女儿与魏家小子完婚,好完成亡妻的遗愿。
如今却告诉他,女儿心有他属......
“我不同意退婚!”一道湛蓝色的身影带着怒火突然冲撞进来。

半个时辰后,在京郊的一处别院内。
骆丽娴跪在男人身前,感激涕零道,“多谢太子殿下收留,您的大恩大德,民女没齿难忘。”
尉迟睿端坐在大椅上,面色温和地让她起身,“听闻你刚小产,就别跪着了。你若不愿回魏家,从今日起就住在这里吧,本宫会安排人手照料你的起居食用。”
骆丽娴都不敢相信他的话,堂堂太子殿下竟然会主动安置她这么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女子!
“太子殿下......民女惶恐......”
似是知道她要说什么,尉迟睿没听她说完,便直言道,“从今日起,你不再是魏永淮的女人,而是本宫的女人!骆丽娴,你可接受?”
闻言,骆丽娴犹如被雷劈中,惊得抬起头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什么?!
太子殿下要她做他的女人?!
他可是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而她说好听点是魏家的义女,说难听点那便是魏永淮见不得光的女人!
做太子的女人,纵然她有野心,也没胆子妄想如此高攀!
尉迟睿微敛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盘。不是观察她的反应,而是在仔细打量她的五官。
骆丽娴被他这赤裸裸的眼神盯得不好意思,低下头忍不住腹诽,难道是因为她长得美,所以入了太子殿下的眼?
不然如何能解释得清楚太子殿下的举动?毕竟他们除了今夜见面外,就只有上次在将军府见过一次!
“如实告诉本宫,你可愿?”
低沉的嗓音比之方才多了一丝压迫感,骆丽娴头皮一麻,几乎是脱口道,“蒙太子殿下垂爱,民女自是愿意!只要太子殿下不嫌弃民女,民女就算不要任何名分也会尽心尽力服侍好太子殿下!”
尉迟睿似是很满意她的答复,语气又温和了起来,“魏广征在朝中虽然品阶不高,但你既是他的义女,也算身靠名门。你且在此调养好身子,待你身子恢复后,本宫便接你入住东宫,赐你良娣之位。”
骆丽娴跪在地上的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
太子良娣......
她一个嫁过人且流过产的女人竟然还能做太子良娣?!
本以为她这一生会守着魏永淮度过,只要魏永淮宠她、疼她、护着她,哪怕没名没分,她都认了。
可谁能想到,魏永淮竟将他们的誓言抛之脑后,还在她小产之际抛下她去外面与别的女人厮混......
如此背叛好比晴天霹雳,让她痛得几近崩溃,甚至连死的心都有了!
可突然间,天降神祗,太子殿下的出现犹如一道曙光照亮了她的心扉,驱散了她身心所有的悲痛和难受。
不管太子殿下对她是一见钟情、还是另有所图,在这一刻,她只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老天派来拯救她的,是她心中尊贵的天神!
“时候不早了,你且先回房休息。待你身子养好,本宫再来看你,到时与你商议进宫之事。”尉迟睿从座起身,看她的眼神温柔似水。
骆丽娴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后,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触及到他眼中的关怀,她脸颊一烫,羞涩得赶紧又低下头。
“民女恭送殿下。”
尉迟睿走到厅外,对这处别院的管事细细叮嘱了一番。不但要别院的人以骆丽娴为主,还让他们立即去为骆丽娴准备吃的和穿的。
包括她用的物件,一律添新的。
恭送他离开别院后,骆丽娴在管事带引下进了一间卧房。
房间宽敞不说,家什物件无不奢华贵气,一时间让骆丽娴既兴奋又有些手足无措。
长这么大,她也就在夜时舒身边看见过价值千金的物件,没想到今日自己不但拥有了,还如此之多!
太子良娣......
不久的她该是如何的富贵?
她脑海中突然闪过魏永淮的容貌,蓦地咬紧了牙,满眼全是恨意。
曾经的她让魏家看不起,今后的她定会让他们高攀不起!
......
那枚飞镖是夜时舒送的。
骆丽娴前往城西那处小筑时她也跟着去了。
在房顶上,她听着骆丽娴和魏永淮互生嫌隙的对话,心中全是报复的快感。
可她还没高兴太久,太子的马车便出现了。
看着骆丽娴被太子亲自接上马车,看着马车往城郊去,她脑子里全是不解。
她想追上去,文岩却突然出现,及时拦住了她,“三小姐,太子身边有麒麟卫,您不能近身!”
麒麟卫,就是上次追杀她的那些灰衣人。
夜时舒不甘地瞪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尽管心中愤恨不已,但她也知道,现在的确不能现身。
太子因为她要嫁给承王,本就容不下她,已经派人暗杀过她了,若是现在让太子知道她还活着,那还不得掘地三尺追杀她?
“三小姐,回去吧。再不回去,王爷该担心了。”文岩看出她心有不甘,只能把自家王爷搬出来劝她。
“嗯。”
......
后面几日,夜时舒暗中监视魏家时,发现骆丽娴自那夜上了太子的马车后再没有回过魏家。
不但如此,魏家对骆丽娴几日不归竟不闻不问。
直到尉迟凌再度把她叫去书房,告诉她,“太子要让骆丽娴进东宫,赐封良娣。”
“什么?!”突来的消息让夜时舒震惊不已,“太子要让骆丽娴进东宫,还赐封良娣?!”
坐在车轮椅上的尉迟凌很严肃地开口,“此事你如何看?”
夜时舒脱口道,“太子是找不到女人了吗?先不说太子是否知道骆丽娴是魏永淮的女人,就骆丽娴嫁过人的身份,太子是有多饥不择食才会如此?”
“此事确实蹊跷又荒谬,所以本王才问你,你如何看?听闻你曾与骆丽娴交好,并以姐妹互称,想来你对她应该有所了解,她真的只是一个孤女吗?”
夜时舒认真回他,“王爷,小女被魏家虚情假意所蒙蔽,曾与骆丽娴确实来往亲密。但对于她的出身和底细,恕小女愚笨,小女还真是知之甚少。”
“一年多前她出现在魏家,魏广征与葛氏对外宣称此女与他们有缘,他们膝下又无女儿,于是便将她收作义女。小女也是偶然发现她与魏永淮的奸情,正因如此,小女才看清了魏家所有人的虚伪,才迫不及待要与魏永淮退婚。”
尉迟凌凤目微敛,修长的手指轻叩着扶手,低沉道,“太子为人重权重利,绝对不会做无用功的事,何况是女人,他只会看中对他地位有帮扶的权臣之女。他看中骆丽娴,绝非为了美色,这其中定是有不为人知的目的。”
夜时舒懂他的意思,一来是给她提个醒,让她多加防备,防着那些人狼狈为奸。二来,希望从她这里能得到有力的消息,好判断太子接下来的举动。
她苦着脸道,“王爷,小女是真没想到太子会看上骆丽娴,而且还给她如此高的份位,要小女说,小女只能说太子口味独特、癖好异于常人。”
尉迟凌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似是确定她真不解内情,这才改变话题,将桌上一卷黄帛递给她,“父皇赐婚圣旨已下,追封你为本王正妃。”

夜庚新转身看去,忍不住羞愧,“贤侄......”
虽然魏广征在朝中只是一个四品大理寺少卿,其子魏永淮如今还尚无功名,可魏夫人与他亡妻是结义金兰的姐妹,魏、夜两家多年往来知根知底,女儿即便下嫁,但在魏家肯定不会受委屈。
何况他对魏永淮也极为赏识,模样俊朗不说,还饱读诗书满腹才情,若无意外将来一定会登科入仕,再凭着魏、夜两家的扶持,平步青云那是指日可待。
如此有潜力的人做夫婿,哪里比不上一个残废又毁了容的王爷?
看着魏永淮那张充满怒火的脸,夜时舒一脸的平静,眼眸虽望着魏永淮,可对上他的怒眼,她眸光却是半分波澜都未起,只冷淡地说道,“魏公子,今日之事不仅你看到了,来我将军府所有的宾客都看到了,我与承王殿下有了肌肤之亲,即便承王不愿对我负责,我也不能再嫁你为妻。”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都还趴在承王身上将其抱着。
魏永淮明显被刺激到了,激动得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从承王身上扯了下来,然后握住她双肩,痛心地瞪着她质问,“舒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自幼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知道这份情意有多可贵吗?不仅如此,我们的婚约还是你母亲在世时与我母亲定下的,若我们取消婚约,你母亲在九泉之下如何能安息?就算这些你都不在乎,那我对你的真心呢,你也要视而不见吗?”
他的激动在旁人看来是情真意切的彰显,站在他的角度,发生如此变故,换谁来都无法接受。
可夜时舒非但没一丝动容,反而在听到他这番强烈的质问后更是满心满眼溢满了寒气。
眼前的男人,多么诚恳、多么的深情、多么的受伤......
可上一世,那一碗又一碗的慢性毒药由他的手喂进她嘴里,是那么的阴狠、那么的毒辣、那么的无情!
两年......
整整两年......
从新婚洞房到死不瞑目,他每日都在毒害她,无一日间断......
要多狠的心才能做到如此残忍的地步?!
上天怜悯让她重活一世,难道是让她重蹈覆辙?
她回头看了一眼因为她要退婚而满脸羞愧的父亲,心里如压着千斤巨石喘不过气。
她要如何让父亲相信,魏永淮早已与他的义妹无媒苟合且暗结珠胎?
她要如何让父亲相信,魏永淮娶她,是为了顺理成章继承她母亲丰厚的嫁妆以及获得夜家倾囊相助的扶持?
她知道,就目前的情况,要父亲相信魏永淮是一个虚情假意、揣奸把猾、毫无人性的畜生根本不可能,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承王把自己从婚约中解救出来......
她拉下双肩上魏永淮的双手,走到夜庚新面前,红着眼眶说道,“爹,女儿的身子已经被承王抱过,如果您与魏家觉得此事影响不到女儿的名节,那女儿无话可说,任由你们安排。只是,女儿无颜再见世人,待完成母亲遗愿后,女儿会自行去到黄泉陪伴母亲。”
如果说先前夜庚新还想说服女儿继续履行婚约,那在听到女儿最后一句话时,心中顿然一骇,赶忙抓着女儿胳膊说道,“舒儿,有话好好说,凡事都可商量,你可别做傻事!”
见他果然舍不得自己轻生,夜时舒心下有了底气。
只是,还不等她暗自高兴,魏永淮的父母魏广征和魏夫人葛氏便走了进来,夫妻俩同是沉着脸,看父女时都明显压着怒火。
他们径直走到床榻边,先向承王行了礼,然后再转身到夜庚新面前,葛氏先开口,“将军,今日之事我们都有目共睹,舒儿入水救承王殿下是因她救人心切,别说舒儿,就是府里所有人都不能置之不理,只要能保证承王殿下安然无恙,即便搭上性命那也是他的福气。我们魏家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不可能因为舒儿救了承王殿下就嫌弃她,相反的,舒儿舍己救护承王殿下,如此仁心仁义,娶她更是我们魏家的荣耀。”
有自家母亲这番话,魏永淮一瞬间恢复了斗志,赶紧上前掷地有声的对夜庚新说道,“将军,我母亲的话正是我想说的,不管别人如何评论此事,舒儿舍己为人的品性都值得我们魏家敬重!我魏永淮发誓,此生只会加倍疼爱舒儿,若有半点轻视之意,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善终!”
夜时舒低垂的头,没人看到她脸色是如何蜡白。
这葛氏是她母亲的闺中密友不假,可葛氏存的什么心,只有死过一次的她才知道!
她母亲出生皇商之家,出嫁时的嫁妆那可是铺了好几里地,葛氏与她母亲结义金兰图的是什么?
就凭上一世她嫁入魏家被毒害的两年,葛氏去看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就可知葛氏对她母亲的姐妹之情全是虚伪的!
或许就是因为她母亲说过,要把自己的嫁妆留给她,所以葛氏此刻才急了!
他们一家子,图谋的都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嫁妆!
按照上一世的路数,她虽没有与魏永淮圆房,但骆丽娴的孩子过继到了她名下,成了她名副其实的继承人。她死后所留下的一切是回不了夜家的,将全部被骆丽娴和魏永淮所生的孽种所继承!
“舒儿。”葛氏抓住她的手,真诚且急切地表态,“你放心,我们魏家是不会让你委屈的,相信葛姨好吗?你和淮儿的姻缘不是儿戏,是我与你母亲姐妹之情的见证,也是我们两家多年来的期盼,你好好的与淮儿成亲,别的事都不需要操心,不论谁在背后对你说三道四,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撕掉那人的嘴!”
魏广征也对夜庚新保证道,“夜兄,凭咱们两家二十多年的交情,你还信不过我们吗?今日我以魏家列祖列宗起誓,舒儿嫁入我们魏家,谁敢对她有半分不敬,便是对我魏家不敬,就算淮儿他胆敢让舒儿受一丝委屈,我也会毫不留情地将他逐出家门!”
门外站着三五成群的宾客,虽没人探头进来,但一个个都竖着耳朵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也正因为魏家敢当着朝中官员们的面表态,夜庚新也打消了退婚的念头。
眼瞧着他要被魏家说服,夜时舒心都快凉透了。
如果今日她自导的一出‘失去清白’都无法与魏永淮退婚,那她重生一次还有何意义?
不!
她不认命!
她就是自行了断也不会再入魏家半步!
倘若父亲坚持要她嫁给魏永淮,大不了她离家出走!
“咳!”
就在魏广征和葛氏表完态度等待夜庚新回复时,床榻上传来承王低沉的咳嗽声。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朝他看去。
忽律掉承王那张丑陋吓人的脸,只见承王一双黑眸极其不满地瞪着他们,冰冷的嗓音从两片冷硬的薄唇中溢出,“就没人在意本王的清白吗?本王被夜三小姐触碰,难道夜三小姐不该给本王一个交代?”

夜庚新下意识低头,文岩抓住他的手腕,暗中用了几分巧劲把他的手压住,然后故作悲悯地道,“将军既然笃定夜三小姐已死,那便回府为夜三小姐操办后事吧!”
夜庚新不明白他为何给自己塞纸条,但再傻也知道文岩此举是不想让魏家发现。
看在承王的面子上,他也只得配合。
随后,他与魏家人向尉迟凌行礼告别。
出了承王府,葛氏提议他们一家去将军府,一同操办夜时舒的后事。
对他们一家,夜庚新很是感动,可想起藏在广袖中的纸条,他稍作迟疑后,与他们说道,“舒儿的遗物还需要整理,待我回府让下人先做准备。你们为了舒儿的事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休息吧,明日我让人去接你们。”
见他如此说,魏家三口也不好勉强。
毕竟夜时舒已死,冥婚的事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他们只需要让夜庚新看到他们一家的诚意即可。
夜庚新随即上了将军府的马车。
拉下车帘,他就迫不及待地打开文岩暗塞给他的纸条。
当看清楚纸条上熟悉的娟秀的字迹时,他双目瞪大,再看到这些字迹汇聚成的话语时,他瞳孔中全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女儿的字,他如何认不出来?
只是他做梦都想不到,女儿今日之‘死’竟是......
......
再说承王府。
夜庚新和魏家人前脚离开,夜时舒后脚便进了书房。
“多谢承王殿下,您的大恩大德,小女没齿难忘。”她拖着虚脱的双腿走到车轮椅面前,无比真诚地福身感激。
护城河的水深超出了她的想象,幸好文岩带着手下在下游处找到了她,否则她还真有可能淹死在护城河中。
这份恩情,她是一定要记住的。
尉迟凌盯着她苍白无色的脸,“没人叫你出来,不必为了这点谢意为难自己。”
夜时舒在河水里泡了许久,确实虚弱,但一想到她那个‘不争气’的父亲,她是躺着都难受。
她知道父亲肯定会找来承王府,所以提前恳求承王帮忙,让承王隐瞒救下她的事。
她要借此事让父亲看明白,魏家究竟有多阴险卑鄙!
“王爷,没有为难,您帮了小女大忙,小女必须亲自到您跟前表达谢意。”夜时舒直起身,正准备冲他微微一笑,突然身体一晃,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车轮椅扑去!
她离车轮椅不过两步远的距离,这一扑,简直不得了,危机之中她下意识抬举双手,然后打在尉迟凌的腹部上,身子落在尉迟凌大腿上时,额头直接撞在他身上——
“唔!”
“王爷!”文岩和文墨忍不住惊呼。
尉迟凌发出闷痛的同时快速夹紧了双腿,本就贴了疤痕的脸因为黑气变得狰狞吓人。
该死的女人,她这是要他断子绝孙啊!
真是恩将仇报!
夜时舒这一扑也是把自己扑懵了。
手上的触感,额头上的触感,再闻着男人腿上温热的纯阳刚的气息,她窘迫得只想翻白眼晕死过去!
可现在的情况,她敢晕吗?
她要晕在承王身上,只怕下一刻承王就让人把她给扔出府去!
求生欲让她赶紧抓着车轮椅的扶手起身,为了不被治罪,她紧张之下脱口道,“王爷,小女不是故意的,您哪里伤到了,小女帮您揉揉!”
话一说完,她原本苍白无色的脸唰地涨得通红!
“咳咳咳......”文岩和文墨不约而同地干咳,二人眼中憋着笑,肩膀抖个不停。
夜时舒瞄了一眼车轮椅上的男人。
只见狭长的黑眸恶狠狠地瞪着她。
她头皮一麻,赶紧跪地认错,“王爷,小女真不是故意的......”
“退下!”男人咬着牙低喝。
“是。”夜时舒如获大赦,都顾不上身上的虚弱无力,赶紧从地上爬起,然后跌跌撞撞逃出书房。
待她一走,文岩和文墨才上前询问。
“王爷,您没事吧?”
“王爷,可有伤到?”
尉迟凌横了他们一眼,“你们也退下!”
文岩和文墨同时低头退了出去。
......
再说夜庚新这边。
回到府里的他并没有任何动作,郝福抹着眼泪来与他商议搭建灵堂的事,他铁着脸道,“急什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舒儿跳了护城河,也要等着她尸身浮起来!”
郝福一听,觉得他说的在理,没见到自家三小姐的尸身,最多也只能说生死未卜,现在就急着办丧事,的确草率了。
他卷起衣袖抹去了眼泪,也不哭了。
突然,门房侍卫来报,“将军,裕丰侯一家来了。”
夜庚新沉了沉,但还是让郝福去把人接进来。
他那岳父过世后,游家长子游建彬袭承了裕丰侯之位,只是对这位大舅哥,他没什么好感。相比妻子的二哥游建川一家,他反而更乐于走动。
听闻夜时舒跳护城河的噩耗,游建彬及夫人葛氏、游建川及夫人马氏,以及他们两房的儿女都来了。
几个晚辈向夜庚新行完礼后,葛氏焦急地问道,“将军,听说舒儿出事了,可是真的?”
夜庚新深吸一口气后,僵硬地点了点头。
见状,游家众人皆露出了悲痛之色,马氏及儿子游宏泽、女儿游宏馨更是别开头泣哭起来。
游建川难以接受地哽咽问道,“将军,这到底出了何事?昨日不还听说舒儿去了承王府吗?怎么就......就没了呢!”
夜庚新闭着眼摇头,“我也不知缘由,还在查......”
葛氏突然问道,“将军,那舒儿和魏家的婚事当如何解决?”
游建彬也附和问道,“是啊,舒儿不是与魏家小子有婚约么?她这一去,那婚约要如何履行?”
听到他们夫妻所发的问题,夜庚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随即反问道,“夜、魏两家的婚约尚在,可舒儿已死,你们觉得该如何处理这桩婚事?”
葛氏立马说道,“将军,夜、魏两家婚事是月琴和魏夫人定下的,虽然舒儿去了,可咱们也不能辜负了月琴的遗愿。我有个提议,不如让我家柔儿过继到你名下,让柔儿代舒儿履行两家婚约,以慰月琴在天之灵。”
游建彬附和道,“将军,我觉得此举可行。如此一来,既宽慰了你痛失爱女之心,也完成了月琴遗愿,将来柔儿还能承欢你膝下尽孝,可谓是一举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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