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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重生,我要坐高台,逆炮灰命后续+全文

夏天尾巴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问水业胸口起伏,还想要说点什么,谢镜台就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师父,还未做自我介绍,小女谢镜台。”“这是拜师茶,您请喝。”谢镜台站了起来,双手奉茶,礼数周全。于是问水业那股气,逐渐地平息了下来。算了,跟个小丫头计较这些做什么。左右自己的确欠她一条命,这地方也不错,而且这后院安静,无人察觉他,做个悠闲师父也不错。而且嘴这么厉害的小娘子,脑子总也不会笨到哪里去才对。问水业满是油水的手伸过去,接过了这杯拜师茶,慢吞吞地喝了下去。说真的,这小娘子年纪轻轻,那样果断地解决了那些贼人,问水业还是很满意这点。贼人实在歹毒,平白那样多人的性命,可恨。“行了,你可以走了。”谢镜台回头看其他几人,“你们出去吧。”春花秋月她们对视一眼,跟着司十八一并退出院...

主角:谢镜台季晷   更新:2025-02-19 21: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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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镜台季晷的其他类型小说《弃妇重生,我要坐高台,逆炮灰命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夏天尾巴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问水业胸口起伏,还想要说点什么,谢镜台就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师父,还未做自我介绍,小女谢镜台。”“这是拜师茶,您请喝。”谢镜台站了起来,双手奉茶,礼数周全。于是问水业那股气,逐渐地平息了下来。算了,跟个小丫头计较这些做什么。左右自己的确欠她一条命,这地方也不错,而且这后院安静,无人察觉他,做个悠闲师父也不错。而且嘴这么厉害的小娘子,脑子总也不会笨到哪里去才对。问水业满是油水的手伸过去,接过了这杯拜师茶,慢吞吞地喝了下去。说真的,这小娘子年纪轻轻,那样果断地解决了那些贼人,问水业还是很满意这点。贼人实在歹毒,平白那样多人的性命,可恨。“行了,你可以走了。”谢镜台回头看其他几人,“你们出去吧。”春花秋月她们对视一眼,跟着司十八一并退出院...

《弃妇重生,我要坐高台,逆炮灰命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问水业胸口起伏,还想要说点什么,谢镜台就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师父,还未做自我介绍,小女谢镜台。”

“这是拜师茶,您请喝。”

谢镜台站了起来,双手奉茶,礼数周全。

于是问水业那股气,逐渐地平息了下来。

算了,跟个小丫头计较这些做什么。

左右自己的确欠她一条命,这地方也不错,而且这后院安静,无人察觉他,做个悠闲师父也不错。

而且嘴这么厉害的小娘子,脑子总也不会笨到哪里去才对。

问水业满是油水的手伸过去,接过了这杯拜师茶,慢吞吞地喝了下去。说真的,这小娘子年纪轻轻,那样果断地解决了那些贼人,问水业还是很满意这点。

贼人实在歹毒,平白那样多人的性命,可恨。

“行了,你可以走了。”

谢镜台回头看其他几人,“你们出去吧。”

春花秋月她们对视一眼,跟着司十八一并退出院落。

“你还不走,难道今日就要学?”

“不是,只是从话本子上,看见了一些厉害的药,徒儿好奇,难得有了师父,所以想问问。”

问水业哦了一声,对她说什么难得有师父这话表示满意。

他勉强放下嘴边的鸡腿,“想问什么,说吧。”

“师父能不能给徒儿讲一些蛊毒的东西,比如什么可以让人精神恍惚的,让人性情大变,或者身子垮掉的蛊毒。”

这不开口也就算了,一开口就是这种吓人的东西。

问水业刹那间看向面前的小徒弟,面容精致水灵,穿得漂漂亮亮的,“这种东西,可是大齐的禁忌…小丫头,你不会不知道吧?”

谢镜台眨了眨眼睛,“我知道啊,就是因为知道但又好奇,所以才不问旁人,就问我师父。”

“而且我师父一看就是什么都懂的江湖高人,深藏不露,给徒儿解释这点小小的疑惑,肯定不在话下。”

“咳,那是当然。”问水业下意识应了一句,应了之后又觉得不对劲。

小娘子小小年纪两副面孔,刚那会儿怎么威逼利诱诓他的,现在开始哄他了。

但他却天生就吃这一套。

都夸到这份儿上了,他能说不知道吗?

“蛊毒大都来自南宁,你说的这几种情况,只要一种蛊虫,就可以满足条件。此蛊名曰燃烬,起初会让人性情慢慢变化,但身体毫无问题,所谓盛极而衰,燃烧殆尽,掏空身体的同时,精神变得恍惚。”

“中了这种蛊的人,并不一定是死于身体被掏空,有时候脑子不好了,在各种事情上都可能让他死得快。”

“那应该怎么办?”

“如果是有人中了这个蛊虫,师父你能看出来吗?”

问水业说,“小丫头,真是从话本子里看到的。还是有人已经中招了。”

“那倒没有。作为师父,难道不应该欣喜于徒儿的求知若渴吗?”

问水业伸手摸了摸胡子,“那是别人,不是老夫。”

“我巴不得你一个问题都不问,这样就松快了。”

谢镜台沉默。

问水业见状又嘿嘿一笑,“如果有人中了这个蛊虫,是没那么容易看出来的。因为他起初的症状跟风寒相似。人谁还没有个头疼脑热了,谁会想到别的东西。”

“再说洛京这天气要死不活的,生病也是很容易的事。”

他这么说着,故意想看谢镜台的失落。

“别人看不出来,师父一定有妙方,是吗?”谢镜台手托着下巴,专注地看着面前人。

问水业顿时撇了撇嘴,“一点都不配合。”

“算了,有一方药,可以让人生大汗,汗液入水溶金,便是蛊虫。”

“哎呀哎呀,跟你讲这些可没意思啦,感觉肚子又饿了。”

“村里西北一处石井下,有师父我藏的秘籍,你有空让人去取了。自己研究。”

“懂不懂什么叫自学成才,话说多了,很损耗精气神的。”

谢镜台识趣地站起身来,她叫了一声,门外就有个机灵的小仆进来了,“师父,往后他伺候您,鸡腿管够。”

“我便不打扰您休息了。”

问水业挥了挥油腻的爪子,巴不得她赶紧走。

*

谢镜台出门,春花秋月还等着她,司十八已经走了。谢镜台让秋月去寻司十八,找机会去般若寺附近那个村庄,拿回问水业的药书。

然后她带着春花往谢槐珠的住处走。

刚开始往那边走的时候,春花还以为走错了方向。

“小姐,您是要去小公子那边吗?小公子已经出门嘞。”

“我知道。”

谢镜台和幼弟谢槐珠,并不是一开始就不合的。

虽然因为阿娘去世,谢镜台很难过。

兄长告诉她,血崩是意外。是谁不想发生的事。

在阿娘怀着幼弟的时候,总是爱围着阿娘转的谢镜台,还总是去摸阿娘的肚子,弟弟踢肚子的时候,她就在阿娘的逗弄下好奇得咯咯笑。

探亲回来的阿爹,把她抱在腿上守着娘亲,“不是说要取名字。”

“你娘嫌弃我是大老粗,取不出好名字,哎呀喂,我要是取出什么安国呀,兴邦啊这样的名字,阿爹就得睡地板咯。”

“这可怎么办啊,拂拂如今被长兄带得识几个大字儿了?来给弟弟取名字好不好?”

小谢镜台黑葡萄似的眼睛转了转,看了看阿娘圆溜溜的肚子,阿娘皮肤白皙,如丝绸一般。

扭头就去翻箱倒柜,从箱子里,用小小的手仔细捧出了一颗外祖家送来的珍珠。

再兴奋地跑回去递给阿爹看,“名字,弟弟的。”

怀珠。

算命先生说,缺木,于是补名槐珠。

后来母亲去世,幼弟慢慢长大,谢镜台有什么好玩有趣的东西,都会给谢槐珠送一份过去。

但是有时候会被送回来,有时候则是谢槐珠的奶娘上门来请罪,说小公子不喜欢那些,扔进塘子里了,说小姐不要生气。

谢镜台想去找弟弟玩,结果到的时候,谢槐珠却不在。

奶娘说谢槐珠先前在外面玩儿累了,回来吃了东西就睡着了。小孩子长身体,小公子幼时便不足,睡眠的充足很重要。

于是谢镜台就只好去外面找别人,找别的乐子,楚仪也有个弟弟,每次一见着她,就甜甜地叫谢姐姐。

她本来年纪也不大,找几回找不着人,就气馁了。于是她跟谢槐珠不亲近起来。


只不过之前打的赌,她单方面认为作数。

所以谢镜台还是把小厮送了过去到谢槐珠身边。

这个小厮是谢镜台亲自挑的,原是杂耍的伶人,脑筋活络,手脚利索,长得也是赏心悦目。

原是要被卖进倌楼里的,被谢镜台看中买了个回来。

小厮磕头磕得砰砰响,“小的一定好好照顾公子,小姐公子的大恩大德奴没齿难忘!”

“行了,名字你就叫小公子赐给你。”

“你过去,只需要听小公子的,其他人都骑不到你头上来,知道吗?”谢镜台提点他。

小厮一张讨喜的白净脸,眼睛灵动,声音轻快,“奴知道!”

转头就去找谢槐珠了。

明珠院这两日都很安静,谢槐珠的小厮阿正,上次被逼着在望江楼玩了整整七日条子,不吃不喝。

根本还没到七日,他就险些死掉。

他再也不想玩儿这些东西了。

他早知大小姐想要把他从小公子身边带开,可离了小公子,哪里还没有这样舒坦的大户人家。

这几日他把头缩成鹌鹑,做事认真,再不敢玩忽职守。

因为容娘就是前车之鉴。

他听说,容娘被赶出府去,原本那么光鲜亮丽的侯府奶娘,现在却不过是一个成天在找儿子的疯婆子。

这定然是府里的哪个主子做的。

不得不让人绷紧了后颈皮。

新小厮一来,就撞上了守门的阿正,小公子最近几日都没有出门。

他也不敢自己再私自跑出去。

突然见一个长得不赖的,满腔干劲的奴才自报家门,说是大小姐让他来找小公子赐名,阿正差点昏过去。

他怒斥,“你个奴才有没有眼色!我才是小公子的小厮!小公子现在不想见人,你不准进去!”

果然,自己的地位也要被取代了。

新小厮看他一眼,展示了一番杂耍人的灵活走位,翻了个优雅的白眼直接就避过了他。

飞快跑去找小公子了。

阿正抓不住滑不溜秋的他,尖叫着在后面追,但偏还追不上。

等他赶上,新小厮已经得了谢槐珠的允许进书房去。

砰地一下把门甩他脸上。

阿正也不敢再聒噪。这些时日,小公子脾性也变得沉稳了些。

新小厮自报家门后,谢槐珠看他半晌,谢槐珠心想果然是他那个姐姐会挑的人。因为这小厮长相很不错。

谢槐珠赐名“阿揽。”

阿揽磕头又是一阵,简直充满了和春花秋月她们那样活泼的干劲儿。

谢槐珠都有些不自在。

这些天,他都没有和谢镜台碰面。

他知道,她一定对自己的做法很失望的。

那些东西,她肯定也丢掉了。

阿揽察言观色,立刻就问小公子是不是有哪里不开心。

他可以唱戏逗乐子的。

谢槐珠被他这样充沛的精力感染,还真忍不住笑出声来,“我不需要你做这种事。”

这小厮嘴快,话都挑重点说,所以他才来,谢槐珠就知道他到底怎么来的。

谢槐珠正色,“我们这里不是什么卖唱的地方,若你喜欢就好。不喜欢做的事,没必要来费尽心思讨好我。”

阿揽重重点头,声音清脆,“好的小公子!”

谢槐珠犹豫了下,紧跟着又说,“所以你来了有些时日了,还在她……我阿姐,”谢槐珠脸有点红,“跟着她院子里的小厮学了规矩?”

“是的啊小公子!春花秋月姐姐他们对奴都可好了!”

“规矩也不难学。”

“那你有没有,在她们院子里看见,一篮子的玩具?”谢槐珠问都问了,他咬牙一鼓作气。


谢镜台闭了闭眼睛。

胸腔中翻滚的恨意越发浓重,但她脸上却越发平静。

春花看她手指撑着额角,忙不迭递了一杯热茶过来,一张白净的小脸有些担忧,“小姐,您,您身子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秋月立刻也看了过来,“小姐,您究竟怎么了?您昨日才到庙中,刚见佛像,便在蒲团上昏了过去,昏睡了整整一日。”

“吓死奴婢们了!”

春花也想起那会儿的事,心有余悸,“您昏过去之前还抓着奴婢的手,说不许请寺庙的师傅!您真的没事吗?”

谢镜台接过热茶,茶雾萦绕她瑰艳的芙蓉面,黛眉细长,眉眼如远山薄雾,坐在那儿就是一幅仕女图。

她看着两个小丫头担心的模样,有些想笑,却又心头柔软酸涩。

前世她被休下堂,两个忠心耿耿的丫头,被罪奴刺字发卖了出去,最终横死街头。

“行了,小脸皱巴成什么样子了,我没事。”

“非要说的话,就是讨厌暴雨天。”

谢镜台知道不找个缘由,两个小丫头是不会放弃追问的。

“我还以为,您是因为来这里,心情才又不好……”春花小声咕哝。

谢镜台从前来这里,总会想起自己的母亲,心情的确算不得好。

父亲常年在外,父亲早与祖母他们分家,独自在外立府,于是家中便只有兄长和幼弟。

但这次却并非因为这个,谢镜台还记得昨天昏睡过去的事。

心神震荡之时,无法置信自己竟真的重生了。

她抓住春花的袖口,不让她去找寺庙的大师,是害怕对方看出什么。

谢镜台恐惧欣喜,又怕一切只是一场梦,自己仍旧只是随风飘荡的孤魂野鬼。

直到在偏房醒来,才有重活的实感。

“这暴雨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小姐。”秋月立刻哼了一声,“我知道,小姐怕雨下太久,耽搁了回去,再过些时日,老爷就要回来了呢。”

春花:“老爷的探亲假可休得真好,每年都恰能赶上小姐的生辰。”

谢镜台的父亲因军功被封为平远侯,平日驻守边关,圣上恩赐,每年寥寥两次回洛京探亲机会。

而谢镜台出现在这般若寺,是因为母亲从前怀着谢镜台时,来这里许过愿。

而谢镜台的名字,也是寺中抽签而得出。

自母亲生下谢镜台的弟弟谢槐珠后撒手人寰,每一年谢镜台的生辰月份,谢镜台都会挑日子来这里上香。

般若寺和大相国寺比起来,只是一个不大的寺庙,地方偏僻,平日里来的人并不多。

往年一直风平浪静,而前世,就是这样一个深夜,暴雨如注,生了山间泥流。

而偏偏此时,有一队贼人从后山潜入,或许是避雨,或许本就是恰巧烧杀抢掠,杀光了僧人。

那时候谢镜台只和两个奴婢在房中。

侍卫们在山腰另一侧住处,距离本不远。

然而暴雨阻了求救声,掩干净了血腥味。

重要的是中间的桥被冲断,泥石流滚滚而下,侍卫们没有及时赶过来。

她们来过这里许多次,从未出过差错,不曾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发现不对时,她们往外跑去。

雨夜中的空寂长廊,踉踉跄跄跑过两个院子。

春花秋月帮她拖住贼人,九死一生,谢镜台终于在绝望中撞见了察觉异样的陆权御和他的小厮。

然后陆权御救下了她,还因为她在手臂受了一剑。

“小姐这两天不舒服,不如早些歇息吧?”春花想了想说,“睡在床榻上也暖些,奴婢们守着您。”

秋月心虚地看春花一眼,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门就突然被叩响了。

谢镜台看过去,秋月回头看谢镜台,谢镜台点头,她就直接过去把门拉开了。

秋月说,“小姐,司十八他们来了。”

春花跟着看一眼之后哎呀一声吓一跳,“我的乖乖嘞,小姐,这样晚了,叫他们来作甚么?”

司十八恭敬行礼,“小姐,人都带齐了。”

谢镜台往他身后扫一眼,她出城进山上香,自然带了侍卫。

加上司十八在内,这次一共有十个府兵。

司十八曾经是谢镜台父亲谢渠的亲兵。谢镜台女儿家,他不放心,所以司十八被安排到他身边保护她。

一群人在雨中伫立,这气氛莫名有些冷肃。

春花嘀咕一声之后就默默把自己的嘴拉上。

她瞅一眼秋月,秋月飞快眨巴眨巴眼睛,她不知道啊,小姐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了。

般若寺亥时二刻,僧人们已经入睡。

门外潮湿的雨裹挟着泥土和草木气息,雨声哗啦啦,噪音和雷电声震耳欲聋。

谢镜台记得,上辈子就是在亥时末,那群人潜了进来。而侍卫们通往此处的路崩,是在亥时三刻。

所以她今日早些时候就让秋月去让司十八在这个时候进来。

谢镜台:“现在随我去后山。”

“不要惊动其他人。”

“我昨日昏睡,做了一梦,亥时末有恶贼自北而来。”

谢镜台言简意赅地解释完,司十八什么也不多问,哪怕觉得奇怪,只抱手应命。

春花秋月听见这话,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姐,这……”

“你们俩,待在屋里。”谢镜台扫了一眼两个面露惊诧的婢女一眼。

“不行啊小姐!您让司十八去就好了,有贼人的话伤着您可怎么办嘞!”春花顿时着急得跺脚。

秋月也担忧,“小姐我们一同去。”

“听话。”谢镜台戴上幕篱,这句话不轻不重,两个婢女瞬间蔫了吧唧,乖乖听话。

两个丫头平时性格不同,唯有一点一模一样,只听谢镜台的话。

她们关上了门。

谢镜台带着司十八往后山去。

后山的路,还是前世第二日陆权御领着官府的人找到的。

后来他们闹翻时,谢镜台还来这里触景生情,寻过一次。

所以也知晓了位置。

更知道看后山入口的最佳位置。

谢镜台没打算让侍卫们在暴雨中淋着守株待兔。

般若寺有四方撞钟,后山便有两口撞钟楼,正好夹道于后山入口不远处。


但是她当然不能把这些东西就直接还回去。

毕竟说是,丢掉在池子里了。

明珠院的池子在偏侧,向阳,种了莲花。

这件事不能出差错,一旦出了差错。

挑唆姐弟关系,谢府一定容不下她。

容娘想了想,还是趁夜去了那池塘边一趟,用池塘的淤泥,糊在那些小玩意儿上面。

原本珠光灿灿的拨浪鼓,被儿子的手染了油污,那些珠子,早被取下不少下来换了银子。

容娘还庆幸,但这种破旧,竟也符合丢弃不久的样子。

谢槐珠和谢镜台他们站在暗处,谢槐珠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满脸疑惑。

看容娘提着一篮子东西在池边弄了一堆淤泥,丢进篮中,左顾右盼,做贼一般地跑走。

谢槐珠险些急着要走出去。

被谢镜台抬手拉住了。

谢槐珠,“那是,奶娘是在做什么?谢镜台,你知道?”

没由来地,谢槐珠心里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谢镜台看了他一眼,转头往回走,谢槐珠就急急地跟了上去。

“你没有看清楚吗?”谢镜台没有不理他。

“我看清楚了,好像是一些小孩子的玩意儿,但是奶娘为什么要弄那么多的泥土。”

“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问她那些小孩子玩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谢槐珠想了想,“奶娘回了家里一趟,说她儿子生病了,应该是她儿子的吧。”

谢槐珠从未曾往别的方向想过,虽然他没办法理解容娘究竟要做什么。

夜色暗,倒也并不能完全看清楚具体东西的材质。再加上容娘又心虚,遮遮掩掩的。

“谢槐珠,我小时候送过你许多东西。”谢镜台也为那老奴的大胆而感叹。

不过想想,如果不是容娘的母亲是阿娘的乳母,她又是谢槐珠的乳母。

谢家对她们一直不差。

她又哪里来的胆子敢做这件事。

谢槐珠猛然顿住脚步,之前的迷雾好似一下被抹去。

谢槐珠并不笨,方才容娘摆弄玩具抠取淤泥的动作在他脑海中回放。

谢镜台问他那玩具从哪里来。

他说或许是容娘儿子的。

可是容娘回府便也罢了,把那些东西带回来做什么。

他张了张嘴,结合谢镜台的话,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脑海中有一刹那的空白轰鸣。

春花憋了半天已经憋不住,她呼呼咽下去几口窝囊气,“这个该死的刁奴!死也不足惜!”

“就应该千刀万剐!”

“若不是小公子你前两日让她还玉佩回来,小姐发脾气,说让小公子你把从前她送的那些玩意儿收回来。”

“她怕也是不会露出马脚!”

那些东西,全是谢镜台送给他的。

而容娘,全都私吞了下来,带回去给了她的儿子。

前两日,奶娘想起告诉他说,其实谢镜台送过他一点小玩意儿,只是他小时候玩具多,弄丢了。

是在试探他吗?

谢槐珠陡然间后退了两步,脸色苍白,难以置信,“不会的!”

“你们胡说!”

“奶娘怎么会做这种事!”

谢镜台站在原地没动,抬眼看谢槐珠,她知道,这件事给谢槐珠带来的冲击太大。

他不相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除了大哥外,谢槐珠夜里归家,记得给那老奴买吃食,谢镜台就知道,他们关系相当亲密。

是自己这个总和他针锋相对的姐姐根本不能相比的。

但容娘,她一定要处理掉。

或许是看到谢镜台冷静的神情,谢槐珠忍不住又失控。


“您幼时许多玩具,贵妃娘娘送来的,好多人送来的,您根本就玩不过来。”

她抬手抡自己的脸巴掌,“奴婢也真的只是鬼迷心窍,才犯下这等滔天大错!”

容娘的手毫不留情,扇自己的脸扇得啪啪作响,不一会儿脸就变得红肿。

她哭诉,“都是因为奴婢,总是想着,在儿子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家,总觉得对不起他。所以才把这些,拿去哄骗孩子!”

“奴婢做错了事,您怎么罚都行,但求留奴婢一条贱命,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您。”

谢槐珠怔怔地低头看毫无形象的容娘,眼中滑过晶莹的泪。

他很在乎这个乳母,奶娘不能代替娘亲,但总也避免不了,在心里产生一些诸如的依恋。

可是此刻见容娘这般,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分明我有那样多的东西,为什么就只拿了这些呢?”他语速很慢,几乎是凝视着容娘问出这话。

容娘回答不上来,就只顾着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

“把人带下去。”谢镜台说。

立刻有侍卫进来押住容娘,要把她拖出去。

容娘哭求得更厉害。

谢镜台看着站在那里的少年,谢槐珠的脸色极为难看,他手攥成拳。

直到容娘拼死抓着门沿,一声声哭求他,在即将被拖出去的时候,谢槐珠才开口,“慢着!”

他眼睛红通通地,没看门口眼睛又陡然间亮起来的容娘,只是看向谢镜台,说,“我要自己处理这件事。”

谢槐珠有些不敢看谢镜台的眼睛。

他误会了这个阿姐很多事,所以总跟她唱反调,总吵架。以为她是真没有把自己当弟弟,所以才那么吝啬。

可是自己身边很亲近的人,从小待他很好的奶娘,竟没有一点是为自己着想的。

并且挑拨他跟他嫡亲的姐姐之间的关系。

谢镜台一时没有回答,容娘只是一个乳娘,她一个人没有胆子做这样的事才对。

所以容娘的背后,一定还有人。

谢槐珠下颌都绷得很紧,他再次开口,声音小了些,“那个赌约我输了。”

“可是这件事,我想自己处理。”

“好。”谢镜台答应了。

司十八仍将容娘拖了下去。

谢槐珠要跟着出去,但是脚步又没立刻挪得动。

他看着地上的那些本该属于他的。

自己姐姐精心挑选想要分享的给他的东西。

却被别人弄得破旧不堪,此刻又被淤水冲洗过。

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做,谢镜台就看向秋月,“这些东西都要不了了,提起来拿走。”

秋月动作可快了。

“好的小姐!”根本没给谢槐珠说话的机会。

谢槐珠眼睛眨了眨,他忍不住看一眼谢镜台,眼皮一颤一颤的,然后咬着牙先跑出去了。



谢槐珠会处理容娘的方式,谢镜台想都想得到。

即便容娘做了这样的事,可是容娘一直在谢槐珠心里占据了不轻的地位。

可是如果他简单处理容娘,就愧疚于自己这个姐姐。

但他仍旧狠不下心来,让容娘这样叛主的奴婢被乱棍打死。

所以谢槐珠只是将容娘赶出了谢府。

春花秋月听见司十八这样通报时,都快要气晕了。

然而谢镜台却跟没事人一样,让司十八继续派人盯着容娘就是。

“小姐!小公子太善良了!容娘简直罪大恶极!难道她一个奴婢,比您这个亲姐姐还要重要吗?”

“就是!那么轻易就放过她了,那老奴,还通过偷您给小公子的玩具,私吞了府里的银子。她不知道偷了多少,虽然咱们不差,也应该叫她们一家子吐出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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