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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献身清冷太子后后续+全文

绯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等萧攸澜作答,束遇便兴奋上了,“殿下肯定想啊!反正我上午没什么事儿,不如我替殿下走一趟,买些糕点来尝一尝。”其实就是他自己想去吃吃看。南雪音没动,耐心等待萧攸澜的回应。此举似乎取悦了太子,他的唇角扬起微不可察的弧度,“可以。”又对南雪音道:“那不是你小时候爱吃的?你跟着束遇一起去。”最后不忘补充,“戴上帷帽。”邺朝虽说民风开放,但萧攸澜破天荒地,并不大希望被外人瞧见她的样貌。南雪音顺从称是。所谓堪比宝慈宫的糕点铺子在奉都以北,紫薇街边,老字号了,这个时辰门外还有人排着长队。二人是乘坐马车来的,束遇在外边看了一圈,隐约记起来点儿,“这我好像听人说起过。”南雪音将帘子撩开一半,“听过,却没有吃过吗?”束遇就笑,“豆蔻姑娘,你不知道,咱...

主角:南雪音萧攸澜   更新:2025-02-22 14: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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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雪音萧攸澜的其他类型小说《被迫献身清冷太子后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绯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等萧攸澜作答,束遇便兴奋上了,“殿下肯定想啊!反正我上午没什么事儿,不如我替殿下走一趟,买些糕点来尝一尝。”其实就是他自己想去吃吃看。南雪音没动,耐心等待萧攸澜的回应。此举似乎取悦了太子,他的唇角扬起微不可察的弧度,“可以。”又对南雪音道:“那不是你小时候爱吃的?你跟着束遇一起去。”最后不忘补充,“戴上帷帽。”邺朝虽说民风开放,但萧攸澜破天荒地,并不大希望被外人瞧见她的样貌。南雪音顺从称是。所谓堪比宝慈宫的糕点铺子在奉都以北,紫薇街边,老字号了,这个时辰门外还有人排着长队。二人是乘坐马车来的,束遇在外边看了一圈,隐约记起来点儿,“这我好像听人说起过。”南雪音将帘子撩开一半,“听过,却没有吃过吗?”束遇就笑,“豆蔻姑娘,你不知道,咱...

《被迫献身清冷太子后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不等萧攸澜作答,束遇便兴奋上了,“殿下肯定想啊!反正我上午没什么事儿,不如我替殿下走一趟,买些糕点来尝一尝。”
其实就是他自己想去吃吃看。
南雪音没动,耐心等待萧攸澜的回应。
此举似乎取悦了太子,他的唇角扬起微不可察的弧度,“可以。”
又对南雪音道:“那不是你小时候爱吃的?你跟着束遇一起去。”
最后不忘补充,“戴上帷帽。”
邺朝虽说民风开放,但萧攸澜破天荒地,并不大希望被外人瞧见她的样貌。
南雪音顺从称是。
所谓堪比宝慈宫的糕点铺子在奉都以北,紫薇街边,老字号了,这个时辰门外还有人排着长队。
二人是乘坐马车来的,束遇在外边看了一圈,隐约记起来点儿,“这我好像听人说起过。”
南雪音将帘子撩开一半,“听过,却没有吃过吗?”
束遇就笑,“豆蔻姑娘,你不知道,咱们殿下比谁都要勤勉,我为他办差事,一年到头都没多少空闲。”
他又小声嘟哝:“忙得我连相看成亲的时间都没有,只怕是要做一辈子老男人了。”
南雪音探身出去,下马车不难,但她的当务之急是伪装豆蔻,因此伸出手,“束大人,劳烦。”
束遇会意,顺手扶她,继续摇头感慨,“真的,我连姑娘家的手都没碰过呢。”
南雪音若有所思,瞧了一眼刚被他碰过的手指。
她挑了下眉,“束大人先去停马车吧,我在这儿排着。”
“行。”束遇没有多想。
等他走远了些,从糕点铺子中走出来一个年轻伙计,满脸堆着热情的笑,客气说着:“掌柜的说,辛苦诸位捧场,担心诸位站得辛苦,每人都赠送一碗豆蔻熟水。”
伙计一碗一碗地分下来。
轮到南雪音,他也是笑容和善,“这位姑娘。”
南雪音抬手去接,手指间夹着张纸条,垫在碗底。
“哟,您拿好!”
伙计提醒了句,不动声色地收走了那纸条。
等束遇回来,熟水已经分完了。
束遇左右环顾,懊恼,“来晚了!”
“也不晚。”
南雪音笑着,将手上的递过去,“这碗便是你的。”
束遇还有点儿不好意思,“你不喝么?”
南雪音摇头,“我身子不好,不敢乱喝东西。”
束遇于是坦然了,接过豆蔻熟水,喝了一大口。
咂咂嘴,味道怪怪的。
再喝一口。
大半碗下了肚,束遇心满意足,隔着轻纱,看着光影勾勒出女子朦胧的面容,道:“我好像有点儿明白殿......公子为何喜欢你了。”
出门在外,人多眼杂,因此“殿下”二字,便被换成了“公子”。
南雪音微微偏头,“公子喜欢我吗?”
“就算不喜欢,公子对你也是最特别的。从前他可不会让女子在身旁伺候这么多,你来之前,咱们那儿全都是男子。”
“公子更喜欢男子吗?”
“怎么会!公子又没有什么龙阳之好,”束遇道,“公子若是喜欢男子,那肯定会看上我啊!”
南雪音默了默。
如此说来,当今太子的隐疾,并不是龙阳之好,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他是因为这个秘而不宣的隐疾,才不在身边留女子伺候。
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二人终于买到了糕点,一包杏仁酥,一包梅花糕。
路上束遇便迫不及待地试吃了一块,琢磨着,“这味道是不赖,但也比不上宝慈宫的啊。”
南雪音叹了口气:“我小的时候,父亲偶尔会买给我吃,或许是一两年才吃得上一回,所以总觉得美味异常吧?”
束遇信了,并且同情望她一眼。
其实,南雪音压根没吃过这家糕点。
之所以要过来,是因为这家铺子是端王手底下的重要据点,明面上是个小有名气的糕点铺子,事实上,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将奉都重要情报传递去莲州。
南雪音刚才传过去的纸张,就是她任务的最新情况汇报——
入东宫,已侍寝,太子隐疾待查。
-
这则情报,被视为极端重要。
两天内,便紧急传到了莲州。
端王萧鸣玉端了只茶杯,赏着屋内摆着的铜鎏金文殊菩萨坐像。
这是莲州别驾今早特意派人送来的,神像丰腴灵动,不论是底座莲花纹,或是满身珠宝衣袍,各处细节,都尽显精良细致,也不知道他从何处得来。
不过知道拿来孝敬他,别驾倒也算是个懂事的。
萧鸣玉这段时日心情很差,看着这菩萨像,紧皱的眉头终是舒展开些。
“王爷,有奉都来的消息!”
乌坠拿了情报,急忙来禀,“东宫的消息!”
萧鸣玉一愣,蹙眉转头,“怎么?”
乌坠道:“南姑娘前几日入了东宫,成功让太子将她留下了不说,就前两天,她还侍寝了呢!”
萧鸣玉又是猛地一愣。
“南姑娘真不愧是咱们这儿最得力的杀手!这些年来暗杀、护卫,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如今头一遭去做细作,还是去太子身边做细作,竟也是如此顺利。侍寝!王爷,您想想,南姑娘这也算是太子的第一个女人了!”
乌坠兴奋说着,忽然听到“咔嚓”一声,什么东西碎裂了。
定睛一看,是萧鸣玉徒手捏碎了手里的茶杯。
茶水淅淅沥沥淋洒在地上,白瓷碎片割破他的掌心,竟渗出了血水来。
“王爷,您受伤了!”
花怜莺发出惊呼,快步上前捧住了他的手掌,疼惜极了,“怎么会这样?”
萧鸣玉神情冰冷阴骘,似乎酝酿着风暴。
花怜莺忽然扭头质问乌坠,“你和王爷说什么了?”
乌坠无辜,“属下只是禀报了南姑娘最新的任务进展啊,她的差事也办得很好......这么些年,咱们派去东宫的细作那么多,即便好不容易安插进去,没几天就被处置了,没一个留下的。南姑娘这回不仅留下了,还很得太子殿下的宠爱,这不是很好么?”
听到南雪音的消息,花怜莺心口骤然一跳,脸色细微变化,尤其是见到萧鸣玉这样的反应......她的内心无端地涌上几分担忧。
乌坠:“那没别的事,属下先......”
“你去安排。”
萧鸣玉突然开口打断他,下颚线因为愠怒紧绷成线,“本王要去奉都一趟!”

求饶、哀嚎声逐渐远去,萧攸澜侧目,看向了南雪音。
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一般,止不住地往下掉,她抬起手,遮着脸,指缝间漏出几道红痕。
萧攸澜再度蹙眉,刚才他怀疑了她的身份,没有即刻将那二人赶出去,害她挨了这一下。是他的错。
“孤看看?”
他缓缓开口,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南雪音低首,带着哭腔,“奴婢模样狼狈,不敢污了殿下的眼睛。”
实际上,是她刚才发现人皮面具被打破了,非常小的一块地方,但也绝对不能被萧攸澜看见。
因此,她一直捂着脸没放开。
她有些心虚,好在萧攸澜没有强求,道:“那就回去收拾吧,待会儿孤让人送药膏给你。”
“好。多谢殿下。”
萧攸澜示意玲琅,“陪豆蔻回去。”
玲琅很少和太子说话,这会儿禁不住红着耳朵,应了声“哎”。
回到房中,南雪音把玲琅留在门外,“我爱漂亮,你别进来。”
说完,不等玲琅说什么,便关上了房门。
确保房门落了锁,南雪音在梳妆镜前坐下,看着镜中浸满泪水的少女脸庞,扯了下嘴角,怪不得以往花怜莺有事没事就爱哭,眼泪是真的有用啊。
她坐了会儿,接着开始修补人皮面具。
晚些时候,飞鸿依照萧攸澜的意思送来了药膏,特意强调,“豆蔻姑娘,这是宫中御医特制的,有舒痕消肿的功效,去年殿下遇刺时伤了胳膊,全靠这药膏,后来胳膊上一丁点痕迹都没留下。”
南雪音欣然,“替我谢过殿下。”
飞鸿却没着急走,脸上笑容颇有深意,又从袖中拿出一只紫檀刻花长盒,“还有这个,也是殿下说送给姑娘的。”
南雪音大概知道那是什么了,打开一看,果然,是一支玉钗,比起今日刚摔坏的那只还要更精致华美。
她的目光落在玉钗上,恰到好处地红了脸颊,“殿下有心了。”
飞鸿笑道:“是呀!这可是咱们东宫独一份呢!殿下还说,让你休息几天,等伤好了再见他,没关系的。”
南雪音再度道谢。
飞鸿走后,玲琅发出赞叹:“殿下对你真好啊。”
南雪音对此不置可否,把木盒放下,淡然问起:“你见到含桃了吗?”
玲琅奇怪,“怎么忽然问这个?”
南雪音没说话,她只是怀疑,今天林家父子上门,是含桃背地里搞的鬼。
玲琅仔细地想了一下,并未隐瞒,“含桃最近和一个叫姜堰的侍从走得很近,我都怀疑他们俩搞上了。”
南雪音略微点头。
待天色暗下,南雪音告诉玲琅她要睡了,等玲琅出去,她吹灭烛灯,揭下人皮面具,露出原本面容,又换上深色衣裤,翻出窗去。
在东宫待了这些时日,她将周边都走过一遭,熟悉了一遍。
她身形本就轻盈利落,借着夜色潜行,更是悄无声息。
隔壁房中,含桃不在。
南雪音在东宫打了个转,终于,在西边人迹罕至的侧殿旁,捕捉到了一些声。
是姜堰。
南雪音:......
她硬着头皮,才忍住掉头就走的冲动。
下一瞬,她听到了含桃娇柔的嗓音。
南雪音满脸无语,往那边无声无息地走了两步。
草丛中,姜堰对着含桃又亲又抱,猴急地要脱裤子。
含桃却抵住他胸膛,“好哥哥,你答应我的事儿,还作数吗?”
姜堰急得不行,随口就说:“记得!”
含桃耍脾气,“你先说,是什么事儿?”
姜堰压抑着冲动,快速说道:“不就是偷偷放你进太子殿下寝殿,让你和殿下睡一晚嘛!我都记着的——!”
含桃放心了,放松手上力道。
姜堰解了裤腰带,又急吼吼地去扯含桃的裙子。
南雪音就在这个时候从天而降,一记手刀,劈晕了他。
姜堰倒在含桃身上,含桃也吓得不轻,没敢看动手的是谁,一把捂住了脸,“是他强迫我!是他逼我的!”
南雪音一脚踹开姜堰,将含桃翻身,脸朝下压在地上。
含桃身子僵硬,哭道:“我不挣扎,我也不叫,壮士,求求你别杀我!你想怎么样都行!”
“住嘴。”
南雪音冷沉开口。
这是女子声线,只是没什么感情,像数九寒天的凛冽风雪。
含桃到底是松了口气。
“我是太子暗卫,有话问你。”南雪音张口就来。
含桃没怀疑,用力点头,“您问!您尽管问!”
南雪音便问:“今日林家父子,是你安排引进来的?”
含桃忙道:“不是我!”
南雪音掐住她的脖子,无情道:“若是隐瞒,我现在就杀了你。”
含桃吓得哭了,“真不是我啊!我......我哪有那么大本事!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林家父子。我是嫉妒豆蔻,我讨厌她,可我只是求姜堰帮我,让我和太子殿下睡一晚,这样我就可以把豆蔻踩在脚底下了!”
南雪音回想起刚才听到的对话。
“大人,求您信我!今天的事真的和我没关系!求求您,别杀我!我只是想当宠妾啊!”含桃痛哭流涕。
南雪音“嗯”了一声,想了想,警告:“太子殿下对你没意思,少做没脑子的事儿。”
含桃自然是点头答应:“我不会了!我再也不敢了!”
南雪音最后看了她一眼,浑身衣衫鬓发凌乱,为了得宠,自己把自己献给认识没几天的侍从,也是可怜。
转念一想,她不也差不多么,只是被迫献身给了认识没几天的太子。她也可怜。
南雪音皱了下眉头,收回目光,抬腿就走。
攻略太子的任务不容任何闪失,此事与含桃无关,那么就是另有其人。
南雪音离开东宫,原本想按记忆回豆蔻的家。
没走多远,却见街边趴着两个人,一老一少,正是林来喜和林家兴。
父子二人都挨了鞭子,林来喜打得少,还好些,林家兴却已半死不活,整个后背、屁股,斑斑驳驳,都是血迹。
林来喜搂着儿子的身体,哭得喉咙沙哑,还在念叨着,“没良心的贱丫头啊,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亲爹、亲哥被打啊!林家怎么会出了这么个不孝女......”
抽抽噎噎,又后悔起来,“早知道,就不听他的了,就不来了......”
南雪音眸光一凛,自黑夜中现身。
林来喜被她唬得一跳,“你!你谁啊!”
南雪音抬腿,一脚踩在林家兴的后背。
林来喜心疼大叫:“别踩我儿子啊!”
南雪音面无表情盯着他:“谁让你们来东宫的?老实说,不然,我杀了你儿子。”
林来喜看出这是个不好惹的狠角色,真是没法子,只好坦白:“那是个年轻人,也没说姓甚名谁,他找过来,说我卖进宫里的女儿被太子看上了,正在宫里享福。他说,我们要是找过去,肯定能要一大笔银子,说不定,还能有个一官半职......”
南雪音问:“他身上有什么特征?”
林来喜绞尽脑汁地回想,终于,记起来了,“圆方脸,个子不算高,有点口音,像是莲州那一带的。哦,他右边下巴上有个刀疤。”
南雪音面色遽然冷沉下来。
她知道这是谁了,端王府去年新收的杀手。
不过,萧鸣玉已经把他派了出去,他如今只听命于一个人——
花怜莺。

永征九年岁暮,莲州大雪苍茫。
天寒地冻,南雪音冒着冷风冷雪,艰难赶回端王府上。
她刚完成一项任务,照理来说,可以稍微歇一歇脚,等风雪小些再回来复命,然而端王高烧不退,她放心不下。
赶到门外,南雪音却被人拦住。
“姑娘还是别进去了吧,莺莺姑娘已经在房中照看了。”
莺莺姑娘,说的是南雪音的表妹花怜莺,年初来投奔了她,如今已是端王最宠爱的女子。
“倒不是莺莺姑娘非要来,实在是王爷在昏沉之间,一直念着莺莺姑娘小名。”
南雪音眉眼清冷,浓密鸦睫上落了层薄雪,略一眨眼,碎雪便簌簌落了下来。
“药来了!”
端王的贴身小厮乌坠快步走来,他与南雪音相熟,自然而然笑道:“姑娘,您送进去吧!”
南雪音本不想接,谁料乌坠直接将药碗往她面前塞。
她无奈接住,蹙了下眉头,看向门外的小丫鬟云栖,要把这件事推给他。
此时,房门敞开半边,露出了一张玉白娇嫩的脸。
“姐姐回来了呀。”
花怜莺笑起来,一把嗓音如林间百灵,柔软婉转,“就知道你挂心王爷,即便天上下刀子也一定会赶回来呢。”
她迈开步子,“把药给我吧,我伺候王爷喝下。”
南雪音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将药碗递过去。
花怜莺抬手来接,分明已捧住碗边,兀然低呼一声,左手松开,汤药倾了南雪音满手。
这是刚煮好的汤药,瞬间烫出了一片醒目的红。
白瓷碗也摔在地上,深褐色药汁飞溅起来,在南雪音裙摆上晕开大片狼狈痕迹。
南雪音的眉心跳了跳。
花怜莺的五官都皱成了一团,很是委屈可怜的模样,“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太烫了,我一下没拿住......姐姐,不如......你去煮一碗新的药来吧?”
她水眸含泪,望向了南雪音。
不同于花怜莺小家碧玉,娇俏可人,南雪音面部轮廓线条大开大合,如浓浓绽开的重瓣花,美到带了侵略性,只是她从来不爱笑,秾丽风情锐减,眉眼只透出刀锋似的凉意。
此刻,南雪音仅仅是居高临下地看向她,花怜莺顿时心头一紧,低下脑袋,声音也微弱下去:“主、主要是......王爷一直念着我的名字,他......”
南雪音忽然笑了一声。
笑声不重,显得突兀又异常,带着点儿令人毛骨悚然的震慑。
花怜莺呼吸顿住,头皮发麻,不敢抬头。
南雪音却意外地什么都没再说,转身就走。
去了旁边小厨房将药煮上,她坐下来,举起双手,看那些烫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眼底没有丝毫情绪。
她自小体质异于常人,无论受何种伤,总是好得很快。
端王将她捡回来,很快发现了她的特殊体质,当时他凝视她良久,忽然说:“你倒是很适合做杀手。”
于是,她便成为了杀手。
这些年刀尖舔血,生死一瞬,受过的刀伤剑伤不计其数,每次她都像今天这样,看着伤口逐渐愈合。
她总是平静少言,以至于端王忘记了,愈合得再快,伤口也是会疼的。
半个多时辰后,药煮好了,南雪音端去房中。
门外空无一人,房门漏了一条细缝,南雪音听到花怜莺的软和嗓音:“姐姐快回来了,怕是就在门外呢。”
端王萧鸣玉意识恢复了些,只是嗓音还是沙哑,“不提她,心烦。”
南雪音停在门外,低了低头。
不知房中萧鸣玉做了什么,花怜莺发出一声娇怯喘息,“王爷,您还病着呢,该喝药才是,怎么可以......”
萧鸣玉道:“小病。你老实些,待会儿折腾起来,别又哭了。”
“王爷......”
花怜莺娇嗔似的,尾音不知几道弯绕,仿佛有把细细的钩子撩人心弦。
南雪音知道,萧鸣玉最喜女子如此。
他也的确起了盎然兴致。
“南姑娘!”
云栖拿着水折返回来,叫了一声。
房中也听到了:“王爷,王爷,姐姐回来了。”
萧鸣玉顿了一下,语气有些不耐,“让她在门外等着!”
静谧一瞬,南雪音忽然开口:“下雪了。”
她怕冷。
这件事,萧鸣玉比任何人都清楚。
当年他曾笑着调侃:“不如我想个法子,为你将冬天从四季中划去吧,也省得你每年都受这苦。”
然而此时此刻,萧鸣玉只是冷冷道:“本王说,在门外等着。这是命令。”
南雪音的神色空了一瞬。
她这条命,是萧鸣玉救回来的。
十岁那年,她浑身脏兮兮的,狼吞虎咽啃完了他递来的肉饼,擦着嘴角,郑重许诺:“贵人救了我,今后不管叫我做什么,我都一定会做到。一定。我要偿还救命的恩情。”
既然他说,在门外等着是命令,那么南雪音无论如何,只能照办。
她整个人安静下来,端着药,立在门外。
这些年,她一直在萧鸣玉身边。
端王身份贵重,风流多情,生了一副英俊皮囊,多少年来,他身边的女子从未断过,无论是官宦家的贵女,抑或是花楼上的娼妓,他瞧上了,便在身边养一段时日,等厌烦了,便给一大笔钱财或是无法拒绝的好处,同她们好聚好散。
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萧鸣玉身边不变的,只有南雪音。
她的杀手身份并不对外言说,只道她是萧鸣玉当妹妹养着的孤女。
有人说,萧鸣玉或许在等南雪音长大,等她到了适婚的年纪,便会收了心,娶了她。
南雪音原本不信这个说法。
直到那天,萧鸣玉酩酊大醉,无论是谁近身,都冷着脸呵斥赶走。
底下人束手无策,只得来向南雪音求助。
南雪音原本只想着试一试,没想到,她过去的时候,萧鸣玉破天荒地没有发怒,反而笑起来。
他招招手,柔声说:“音音,过来。”
南雪音依言上前。
萧鸣玉注视她良久,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你是喜欢我的吧?”
南雪音一怔。
怎么会不喜欢呢?她的这条命,她目前所拥有的一切,全是他给的。
只是......
萧鸣玉忽然朝她靠近。
南雪音下意识地要躲开,萧鸣玉皱眉:“不许躲,这是命令。”
南雪音便站定了。
萧鸣玉越靠越近,唇瓣与她近在咫尺,他袍袖之间充盈着浓郁沉香,混杂着醇香酒气,将南雪音笼罩其中,令她有些恍惚朦胧。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但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见过萧鸣玉将女子抵在榻上深吻。
这会儿,她耳根发烫,心如擂鼓,缓慢闭上了眼睛。
预料中的亲吻并未发生,反而是肩头骤然一沉。
南雪音睁开眼睛,是萧鸣玉醉得狠了,脑袋靠在她的肩上,昏睡了过去。
她站在原地,愣了许久的神,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将萧鸣玉送回房中。
她衣不解带,照看了萧鸣玉一整晚,翌日天蒙蒙亮时,回到自己房中休息。
她做了个很美好的梦,梦中浪子回头,有情人终成眷属。
等再醒来,乌坠告诉她说:“南姑娘,你的表妹来找你了,这会儿正在王爷院里呢。”
南雪音找过去时,远远见到萧鸣玉坐在榻上,同花怜莺说着话。
花怜莺跪在他身前,微微低首,露出一段纤细光洁的脖颈。
不知花怜莺回了句什么,萧鸣玉哈哈大笑,伸手将她从地上牵了起来。
彼时,南雪音有种直觉,那个梦或许再也不会成真了。

翌日拂晓,南雪音去了太子寝殿。
萧攸澜已经起了,挺拔立于房中,眉头微不可察轻轻蹙着,看着似乎是有心事。
飞鸿正要为他穿上衣袍,一眼见了南雪音,顿时笑了,“豆蔻姑娘怎么过来了。”
萧攸澜目光落到她的脸上。
比起昨日,巴掌印是消退些了,但还有些隐约的红色痕迹。
目光上移,她的鬓发间插着昨日他让人送去的那支白玉钗。
他缓声:“不是准了你休息。”
南雪音含笑道:“殿下赏赐的药膏极好,奴婢用完之后便不觉得疼了。”
又望了他一眼:“若是殿下觉得奴婢脸上受了伤不漂亮,见了心烦,那奴婢便回去了。”
萧攸澜深深看她:“孤没那么喜欢漂亮的。”
南雪音笑起来,走上前,从飞鸿手中接走了衣袍。
飞鸿识趣,笑眯眯地领着人下去了。
南雪音为萧攸澜穿衣,问:“刚才奴婢进来,见殿下皱着眉头,是以为奴婢不会来,所以不开心吗?”
萧攸澜不作声。
偏偏南雪音很轻地叹了口气,声调和缓,如廊下掠过的一阵微风,“可是奴婢一想到整天见不到殿下,便伤心失落,所以无论如何都得过来呢。”
萧攸澜一愣,心口蓦地软了一下。
南雪音没有看他的表情,错开身,背对着他,挑选今日佩戴的冠帽。
她思忖着:“殿下今日是要带白玉冠,还是金冠?今日殿下穿的是......”
“这个。”
萧攸澜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放在一顶博山金冠上。他的声音擦着她的耳畔落下来,泠泠如美玉相击。
他就站在她的身后,相当近的距离,也是十足亲昵暧昧的姿势,好似南雪音靠在他的怀中,与他耳鬓厮磨。
仅仅一瞬,萧攸澜松开了她的手,抬起来,曲起食指,蹭了蹭她的脸颊,是昨日被林来喜打伤的位置。
隔着薄薄的人皮面具,南雪音自己的肌肤都感觉到他的手指触感,她整个人仿佛被悬到了高空,一时半会儿分不清是担心被察觉人皮面具的端倪,或是一些别的情绪。
他的触碰分外轻缓,似乎是怕弄疼了她。
“殿下?”南雪音心如擂鼓,试探地唤。
萧攸澜垂下了手,淡声:“待会儿上朝回来,孤带你出门逛逛。”
南雪音问:“殿下想去什么地方?”
萧攸澜略一沉吟,“上回你和束遇买糕点的铺子。”
南雪音偏过了脸,“殿下......”
“嗯?”
南雪音抿了下嘴唇,“您......会因为奴婢和束大人走得太近,吃醋吗?”
萧攸澜沉默了一下,才说:“不会。”
穿戴完毕,南雪音跟在萧攸澜身后走出房门。
束遇正在外边跟飞鸿他们几个侃大山。
“......我这满身的功夫可不是吹的!这些年,殿下遭遇过那么多次刺杀,要不是我在殿下身边守着、保护着,殿下肯定伤了好几回了!”
飞鸿是个实心眼的,戳破道:“可是上回殿下遇刺,不就受伤了吗?当时你也在殿下身边啊!”
束遇挠挠头,“那......那不是刺客太厉害,我一下没能腾出手吗!”
又拍着胸脯打包票,“再有下回,殿下保证不会再受一丁点的伤,连头发丝都不会掉一根!”
飞鸿连忙过去捂他的嘴,“不许乌鸦嘴!今日殿下便要出门呢,殿下才不会遇刺!”
南雪音看着这一幕,总觉得惊异。
端王府内从没见过这样好的氛围。
“飞鸿,走了。”萧攸澜却一副习惯了的样子。
太子走后,南雪音一如既往准备早膳。
束遇闲不住,又觉得新鲜,凑过来要帮忙。
在他摔了两个盘子、一个碗以后,南雪音皮笑肉不笑,道:“束大人,你要是实在没事做,就去数一数咱们东宫有几块砖吧。”
束遇睁大眼睛,“你怎么也这么说?”
南雪音不解,“什么叫也?”
束遇笑道:“之前太子殿下也让我去数砖。”
南雪音:......
南雪音有点儿烦他了。
好在接下来,束遇没再插手添乱,只是在边上念叨:“你知道最近为什么我不在东宫吗?因为我去忙别的了。哎,这可是头一遭,过去殿下从来没有把我派出去办过事。”
南雪音没理会他。
他不在意,接着说:“今日我回来,一方面是因为手上的事儿忙完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殿下要出门一趟。殿下身份尊贵,朝野许多人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指不定要遭遇刺杀,没有我在身边保护,不安全。”
南雪音终于开口,问:“殿下今日出门,是为了何事?”
束遇神色不变:“那这就不知道了。”
南雪音了然,即便话多,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心中明镜似的,即便看似南雪音被他当成了熟人、朋友,实际上也一直防备着。
“你为什么问这个?”束遇凑过来问,盯着她的眼神里带着好奇与怀疑。
南雪音眼皮都不抬一下,淡定道:“殿下说,今日要带我出门。”
束遇一愣。
南雪音放下手中碗筷,似笑非笑看他一眼,“这回出宫,还请束大人详尽安排,保护殿下的同时,也别忘了我。我也是很怕疼的。”
束遇义薄云天:“放心!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晚些时候,萧攸澜回来了。
一到,便听见束遇喋喋不休地炫耀着自己以往那些英雄事迹。
萧攸澜忽然很想找个东西塞住他的嘴。
又见边上女子神色淡漠,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见着他,这才眉目舒展,盈盈笑开:“殿下回来了。”
萧攸澜心情不错,扬起唇角,“嗯”了一声。
吃过早膳,一行人出了东宫。
不同于去康王府那日,今日他们轻车简从,并未用太子仪仗。
萧攸澜也特意换了便衣,湖蓝窄袖圆领袍,双绕镶银碟躞带,是奉都清闲富贵公子常有的装束,但萧攸澜实在生得俊美,通体气质俨然,贵气中又天然透出威仪。
一路上,吸引了诸多视线与注意。
束遇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近日我似乎更俊美了些,一路过来她们都在盯着我看!”
南雪音稀奇古怪看他一眼。
束遇叹气:“可惜啊!我已经是有未婚妻的男人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不知道得伤多少妙龄女子的心。”
南雪音:......

听说萧鸣玉也要来,南雪音的心口微微地跳了一下。
她不动声色,站在萧攸澜的身旁,向康王福身行礼。
康王见她粉腮杏面,不由眸光一亮,“这位美人,便是陛下安排给你的宫女吧?”
萧攸澜:“叔叔知道?”
康王笑道:“奉都城中只怕是没几个人不知道了。”
他看向南雪音,“你可知道,这奉都贵女,多少人想问你,究竟是怎么讨了太子殿下的欢心?”
南雪音低眉浅笑,“奴婢不曾做什么,是殿下顾念陛下慈父之爱。”
康王哈哈大笑,“倒是个嘴甜的,怪不得殿下喜欢你。”
言罢,领着几人入席。
不多时,有小厮快步奔来禀报:“端王到了!”
康王起身前去迎接,很快,南雪音听到人声渐近,萧鸣玉与康王客套寒暄,嗓音是记忆中的磁性清润。
萧攸澜起身,道了一声:“四哥。”
南雪音也跟着一同起来,福了福身。
她感觉到萧鸣玉的目光在她身上一转而过,嗓音带着笑意,“许久不见,太子殿下如今也有美人在侧了。”
萧攸澜轻描淡写:“不比四哥满府佳丽。”
“太子殿下这话听着是酸得很,过几日,我便挑几个好的送到东宫去。”
“东宫事务繁多,不比四哥在莲州清闲,美人还是留在四哥身边的好。”
兄弟二人关系向来不好,萧鸣玉垂涎太子之位,萧攸澜也知道他野心勃勃,有时候装一下兄友弟恭,大部分时候说话都夹枪带棒。
康王及时打圆场:“怎么站着说话,来,快坐!”
萧鸣玉是一人来的,位置在萧攸澜对面。
“刚才说起莲州,”康王感慨,“那地方,如今不甚太平啊!”
萧鸣玉问:“叔叔何出此言?”
康王叹口气,“去年,本王在莲州赏雪,受当地一富商邀请,去了他家中,温酒作乐,夜半而归,好不痛快!谁知第二天,本王听说富商一家死了个干净!也不知是什么贼人,竟如此心狠手辣!”
南雪音:......
这“贼人”,便是她。
那是她的上一个任务。
富商得罪了萧鸣玉,他便派她去杀人,说一个活口都别留。
当时富商跪在地上磕头,痛哭流涕恳求她放过自己一命,不管她要多少银子都可以!南雪音不为所动,他便东逃西窜,夺了马妄图逃走。
南雪音提了刀追上去,砍下了他的脑袋。
萧鸣玉大概也想到了此事,从容笑道:“莲州是偶尔会有匪徒作乱,这些年,官府一直在追查处置,总体而言,还是非常太平的。叔叔下回若是还去莲州赏雪,便提前告知我一声,我定安顿好一切,绝不会让叔叔担惊受怕。”
又转向萧攸澜,“冬日里的莲州上下一白,砀,美色世间少有,太子殿下不妨也去瞧瞧。”
说话时,目光在南雪音的身上顿了一下。
萧攸澜淡淡一笑:“若有闲暇,一定。”
不多时,宾客都已到齐。
康王宣布开宴,便有王府美姬走上前来,为贵客上菜斟酒。每桌都有,个个腰肢细软,身段婀娜。
南雪音看着,想起过去。
在这样的宴席上,萧鸣玉定会与奉酒美人谈笑,若是美人着实生得好,他起了兴致,便会带回府上宠爱几日。
一婉约美人走近了,含羞带怯地唤:“太子殿下,妾来为您斟酒。”
“用不着。”萧攸澜嗓音清冷,拒绝了她。
南雪音:......
太子与端王,实在很不一样。
她略作倾身,轻声笑道:“殿下这儿有我,你去忙别的吧。”
美人杏眸水润,缱绻不舍地望了一眼太子,但也着实没有别的法子,只好退下去。
等她走远了,南雪音微叹:“殿下原来是因为这样,才带上奴婢啊。”
她伸手去拿酒壶,学着刚才那美人的腔调,“奴婢来为您斟酒。”
萧攸澜:......
萧攸澜:“就用你自己的调子说话,学她做什么。”
南雪音顺从点头,“好吧。”
萧攸澜看看她,“孤在外时,不喜饮酒。”
“那吃点菜好了,”南雪音打量了桌上一圈,“这些殿下都不讨厌,看着滋味也不赖。”
萧攸澜似乎心情不错,“嗯”了一声。
“鸣玉,难不成是这些酒水菜色不合你的胃口?还是这女子服侍得不好?”
康王忽然有此一问。
南雪音抬眼,对面的奉酒美人忙不迭放下酒壶,惶恐伏倒在地。
萧鸣玉不知为何神色不快,勉强扯起笑脸,回道:“与酒水菜色、美人都无关。实在是母妃病卧床榻,我心中担忧。还望叔叔见谅。”
康王叹气,“你也实在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南雪音不解。
贤妃肯定没病,他在担忧什么?
逐渐酒过三巡,满堂宾客大多有了醉意。
康王酩酊,瞅着萧攸澜,“咦,怎么你光吃菜吃果子,酒水都没喝一口?”
对面萧鸣玉掀起眼皮,慵懒开口:“听说太子殿下出门在外决不饮酒,如今看来,当真如此啊。”
他单手握着酒杯,似笑非笑,“只是今日毕竟是叔叔寿宴,咱们做侄儿的滴酒不沾......不太好。”
南雪音若有所思。
身为太子,因为旁人一两句话便破例喝酒,怎么说都有失威严。
可萧鸣玉话语之间偏偏提了叔侄,他若是拒绝,又是不肯给康王面子。
这是个两难局面。
但......对于南雪音来说,不失为一个良机。
康王好脾气地摆手,“不饮酒罢了,这有什么关系。心意到了便是!”
萧鸣玉笑而不语,示意美人倒酒。
南雪音忽然开口:“殿下不喜饮酒,不如,便由奴婢代饮?”
萧鸣玉脸上笑容陡然一僵。
康王愿意给太子颜面,笑着道:“如此也好!”
萧攸澜侧目,“你如何代饮?”
“奴婢是殿下的人,殿下有心,便是奴婢有心,奴婢饮酒,便是殿下饮酒。”
萧攸澜凝视她一会儿,眼底似乎有了几许笑意。
他说:“好。”
于是南雪音倒了小半杯酒,双手端起,面向康王,“奴婢豆蔻,斗胆代太子殿下,祝愿王爷松鹤长春,后福无疆。”
言罢,一袖遮面,一杯满饮,又将空了的酒杯亮给所有人瞧看。
康王赏太子颜面,自然大笑,“好啊!本王承你吉言!”
唯有萧鸣玉根本笑不出来,沉着俊脸,眸子阴骘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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