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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断情绝爱,薄情帝王哭断肠无删减+无广告

福七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常在真是甚懂圣心啊。”鹂妃甚是不屑地白了温常在一眼。她酸溜溜地贬低道:“不愧是通房丫鬟出身,术业有专攻,这男女之事,就是比我们这些高门贵女懂得多,也难怪皇上偶尔会惦念妹妹呢。”“虞嫔跟温常在同住仁和宫,莫不是也偷偷学了些?”鹂妃这拈酸吃醋的劲儿,听得夏时锦听得恼火。她将手中端的那盏茶重重地砸在茶桌上,震得殿内登时静默了下来。火儿虽是冲着鹂妃发的,可鹂妃背后的大领导她还惹不起。夏时锦只能对着一旁默默添香的富贵公公指桑骂槐。“有完没完?”她严声厉色地嗷了一嗓子:“差不多行了!”富贵公公被吓得一激灵,添到一半的香都跟着洒了些在炉外。他一脸茫然地看向夏时锦,怔了须臾,顿悟夏时锦这是凶给鹂妃看的,便恭敬地作揖退下。“满殿的醋味都够熏人的,...

主角:夏时锦萧泽   更新:2025-02-22 14: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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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时锦萧泽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后断情绝爱,薄情帝王哭断肠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福七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常在真是甚懂圣心啊。”鹂妃甚是不屑地白了温常在一眼。她酸溜溜地贬低道:“不愧是通房丫鬟出身,术业有专攻,这男女之事,就是比我们这些高门贵女懂得多,也难怪皇上偶尔会惦念妹妹呢。”“虞嫔跟温常在同住仁和宫,莫不是也偷偷学了些?”鹂妃这拈酸吃醋的劲儿,听得夏时锦听得恼火。她将手中端的那盏茶重重地砸在茶桌上,震得殿内登时静默了下来。火儿虽是冲着鹂妃发的,可鹂妃背后的大领导她还惹不起。夏时锦只能对着一旁默默添香的富贵公公指桑骂槐。“有完没完?”她严声厉色地嗷了一嗓子:“差不多行了!”富贵公公被吓得一激灵,添到一半的香都跟着洒了些在炉外。他一脸茫然地看向夏时锦,怔了须臾,顿悟夏时锦这是凶给鹂妃看的,便恭敬地作揖退下。“满殿的醋味都够熏人的,...

《皇后断情绝爱,薄情帝王哭断肠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温常在真是甚懂圣心啊。”
鹂妃甚是不屑地白了温常在一眼。
她酸溜溜地贬低道:“不愧是通房丫鬟出身,术业有专攻,这男女之事,就是比我们这些高门贵女懂得多,也难怪皇上偶尔会惦念妹妹呢。”
“虞嫔跟温常在同住仁和宫,莫不是也偷偷学了些?”
鹂妃这拈酸吃醋的劲儿,听得夏时锦听得恼火。
她将手中端的那盏茶重重地砸在茶桌上,震得殿内登时静默了下来。
火儿虽是冲着鹂妃发的,可鹂妃背后的大领导她还惹不起。
夏时锦只能对着一旁默默添香的富贵公公指桑骂槐。
“有完没完?”
她严声厉色地嗷了一嗓子:“差不多行了!”
富贵公公被吓得一激灵,添到一半的香都跟着洒了些在炉外。
他一脸茫然地看向夏时锦,怔了须臾,顿悟夏时锦这是凶给鹂妃看的,便恭敬地作揖退下。
“满殿的醋味都够熏人的,还点什么香?”
夏时锦没好气地抱怨了一句后,转头看向众位妃嫔时,当即换了副亲和面孔。
她眉眼弯弯,和颜悦色地讲起大道理来。
“通房丫鬟又如何?出身卑微又怎样?”
“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凡是能让圣心愉悦之人,在大商国的女子中,那便是佼佼者。”
“纵然出身高贵,皇上若是不喜欢,可能也只配当个......暖床的。”
“暖床的......“
夏时锦笑意极深地看向鹂妃,一字一句地往鹂妃心窝里插刀子。
“那还不如通房呢。”
鹂妃听到“暖床”二字,当即就黑了脸。
想到自己每次侍寝时,萧泽从来不碰她,至今都未落过红。
那光躺在萧泽身旁的存在感,可不就是个暖床的嘛。
可这件事,除了柳太后外,鹂妃嫌丢人,从未对外人说过。
她面色狐疑地看向夏时锦,心想:这病秧子皇后是不是知道什么,故意拿话羞辱她。
内心虽羞愤不已,可鹂妃也只能低头在那里偷偷咬牙切齿,吃了这哑巴亏。
鹂妃不想事情闹大,让全后宫的人都知道萧泽从来没碰过她的事,成为朝前朝后的大笑。
另一边,温常在抬起头看向夏时锦,水润润的眸眼中隐隐有感激之色。
在这宫里,所有人都瞧不起她。
头一次有人会替她说话。
打了个巴掌,夏时锦继而又给鹂妃塞个枣。
“鹂妃也别气馁。”
她信誓旦旦地鼓励道:“好好从温常在那里取经,日后,以鹂妃的贤良淑德和小意温柔,定能获得得皇上的宠爱。”
鹂妃一听“小意温柔”四字,那股火气莫名地便灭了半分。
她抬手正了下头上簪花,又理了下鬓角的发丝,腰板子挺得比方才还直。
夏时锦回头,冲温常在努了努下巴,温和笑道:“温常在继续说。”
“另外,皇上他有个忌讳。”
新人们异口同声:“什么忌讳?”
“皇上似乎不喜唇舌之亲。”
温常在犹豫了一瞬,又补充道:“也可能是嫔妾身份卑微,皇上才不想吧。”
是时,婉答应林尽染突然插了一句。
“想来不是姐姐出身的原因,皇上同妹妹亦是如此。”
这事儿......
夏时锦听得甚是新鲜。
萧泽有这等洁癖之事,作者还真没交代过。
每每到了林尽染与萧泽酱酱酿酿时,作者都用省略号代替,省去了一万多字的细节描述。
为此,夏时锦没少声讨作者。
她就爱看那些,偏偏作者该写的不写,清水得不得了。
温常在又讲了些许萧泽的事后,夏时锦同阿紫递了个眼神。
当领导要适当地给些奖励,才有益提高员工的工作动力和对公司的忠诚度。
“温常在说得很好,今日真是辛苦,这两袋银瓜子,是本宫赏你的。”
“嫔妾谢皇后娘娘。”
温常在接过沉甸甸的两袋银瓜子后,受宠若惊地冲夏时锦行了个大礼。
在婳妃身旁做小伏地这么久,除了挨打受骂,从未收过什么赏赐,她万万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然这么大方地赏她。
就算有,也都是婳妃吃剩的、用剩的。
她虽得圣宠,可毕竟位份和出身在那儿,没有母家的帮衬,在这处处需要银子打点的宫里,日子过得甚是清苦。
温常在紧握着那两个小福袋,又偷偷地多瞧了夏时锦一眼。
话锋陡转,夏时锦提起了昨日给各宫妃嫔留的任务。
“昨日本宫让大家回去写的东西,可都写好了?”
邢贵人甚是积极:“回皇后娘娘,写好了。”
宫婢阿紫上前从各宫妃嫔手里将那些“个人履历”一一收了上来。
夏时锦接过,大致翻阅了一遍。
待翻到邢贵人的那份时,她眉头不由紧蹙。
狗爬字,还有许多圈圈......
不够貌美,还是个文盲,诗书礼乐那更是没指望了。
夏时锦实在看不下去那乱趴趴的字,索性便开口问了:“邢贵人擅长什么?”
“回皇后娘娘,嫔妾擅长行酒令、叶子牌、猜骰子,那都是跟我爹和左邻右舍练的。”
“不是嫔妾吹,这三样,我那是赢遍上京西街无敌手。”
其他妃嫔闻言,纷纷低头捂嘴偷笑。
夏时锦看向邢贵人却是笑不出来。
邢贵人年幼丧母,父亲又在锦衣卫当差,时常不在家中,吃百家饭长大的她能长成这等活脱性子,还能识几个字、写几个字,已是难得。
想起前世近似的家庭背景,夏时锦便生了一些同病相怜的心思。
偏偏邢贵人特别煞风景地又道:“另外嫔妾还会养鸭喂鸡、杀鸭宰鸡,上树掏鸟蛋、养蛐蛐斗蛐蛐......”
“行了。”
夏时锦的面色登时又憔悴了几分。
光屁股大好生养有何用?
萧泽能宠幸会掏鸟蛋养蛐蛐的?
夏时锦身心疲惫。
突然好羡慕柳太后能躺平摆烂,在后宫里安闲自在地吃喝玩乐,没事念念佛经,装个慈悲善人。
要何时才能熬成太后退休呦?
夏时锦叹了口气,收回飘远的思绪,想着还是先苟过眼前的三个月再说吧。
她抬手一挥,只道:“散会!”

“婉答应到!”
富贵公公高唱一声后,宫婢阿紫便会在请安考勤表上勾画一下。
“鹂妃到!”
“夏贵人到!”
......
待线香熄灭时,如夏时锦所料,婳妃和如妃这两尊大佛都没来。
连请假条都没有,真真是不把她这个皇后当回事儿啊!
既然如此,那就按规矩办事。
“富贵。”
“奴才在。”
夏时锦面色平静地淡声吩咐:“记下,婳妃和如妃无故不来,今日各扣她二人月俸一两,明日再无故不来,便再扣月俸一两。”
“是,奴才这就记下。”
是时,夏时锦便听有妃嫔交头接耳地算起了账。
“妃位的月俸是白银50两,这若是日日不来,那就扣30两哦,这光听着,我都替两位娘娘肉疼。”
邢贵人忍不住撇嘴摇头,替人家心疼起银子来。
虞嫔听了,只觉邢贵人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她摇着团扇,懒声细语言道:“你疼个什么劲儿?婳妃和如妃的月俸50两,剩的月俸也是你一个贵人四个月的月俸。”
“再说,人家婳妃家世雄厚,是不差银子;如妃出身世家清流,是有情饮水饱,视富贵荣华为粪土,不在乎银子。”
“邢贵人有替别人心疼的功夫,还是可怜下自己吧。”
夏时锦听了,甚是认同虞嫔的话。
她也知道,光靠月俸奖罚,是无法压制婳妃和如妃的。
但事有轻重缓急,这两位贵妃的事就暂且观望一段时日,眼下还是要着重在皇嗣之事上。
夏时锦轻咳了一嗓子,正殿里登时安静下来。
数双眸眼同时朝她看过来。
“大家看到本宫身后挂的字幅了吗?”夏时锦缓声言道。
各位妃嫔极有礼数地点头回应:“回皇后娘娘,看到了。”
“嫔妾正好奇皇后娘娘为何挂这卷横幅呢。”
邢贵人瞧着那字幅,带着一股浓浓的江湖和市井气息,咋舌连连赞叹。
“也不知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看看这字体!”
“真是行云流水,笔走龙蛇,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又绝尘而去......”
夏时锦捏了捏眉心,一句“行了”,及时打断了邢贵人拙略的马屁。
夸字就夸字,非要夸得这么夸张,是怕别人听不出她的马屁夸得有多浮夸吗?
夏时锦回头看了眼自己写那的一串字。
嗯,是写得不错。
正襟危坐,夏时锦端起了以往在公司的领导架子。
“来,大家一起把这句念一遍。”
众妃嫔面面相觑,茫然之下,又怕惹怒夏时锦,只好开口。
“同心侍君,广育皇嗣,共创大商盛世佳业。”
声音参差不齐。
夏时锦沉声又道:“念齐点儿。”
“同心侍君,广育皇嗣,共创大商盛世佳业。”
相对刚才,声音齐了些。
夏时锦又要求道:“念得再大声点儿。”
邢贵人带头,底气十足地一起高声念道:“同心侍君!广育皇嗣!共创大商盛世佳业!”
“很好。”
夏时锦很是满意。
“从今日起,我们后宫集团的所有妃嫔,都将朝着一个共同的目标使劲儿,这个目标......”
邢贵人欠儿欠儿地插嘴打断,似乎觉得何处有些不妥,她蹙眉凝思道:“皇后娘娘,敢问后宫......鸡团......,这…..是何意啊?”
“......”
夏时锦一个白眼差点没翻回来。
这个邢贵人是耳朵不好使,还是脑子不好使?
一字之差,谬以千里。
虽说,这后宫跟那些勾栏瓦肆、青楼妓院也没什么本质区别,但......
笑意不达眼底,夏时锦好声好气地解释道:“邢贵人,集是二声,不是一声,集团......集聚的集,团结的团。”
“二生?一生?”
邢贵人听得一头雾水,“怎么还跟人生扯上关系了?”
“......”
夏时锦拿出极大的耐性,“是本宫用词不当,集是阳平,不是阴平。”
邢贵人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
“皇后娘娘要这么说,那嫔妾就明白了。”
夏时锦颔首浅笑,本打算继续要往下说,又被邢贵人打断。
偏偏邢贵人还是一脸认真无比的虚心问教模样。
“那皇后娘娘,后宫集团为何意啊?后宫就后宫呗,为何还要加集团?”
夏时锦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再也压不住心中的那股无名火。
她咬着后槽牙,来了个三连问。
“这个重要吗?”
“非要抠这个字眼吗?”
“重要的不该是本宫后面要说的话吗?”
邢贵人抿紧嘴巴,起身作揖请罪。
“皇后娘娘息怒,嫔妾知错了。”
本来她这身子讲点话就累,她还一直问问。
夏时锦发起威来:“再打断本宫说话,就出去站着!”
多少宫斗前辈,死于话多。
言归正传,夏时锦继续方才的话。
“我们未来三个月的目标,就是争取让每位妃嫔都怀上龙胎。”
也不知是难为情,还是对侍寝造孩子这件事毫无兴趣,又或者是对皇上的薄情已经心灰意冷了。
众位妃嫔闻言,除了鹂妃和夏修宜两眼放光外,较着劲儿地瞥了彼此一眼外,其他人都垂着头,闷声不语。
果然,无论在哪个时代,开会时,大部分员工都是低着头沉默,静静地听着领导或老板画大饼。
可夏时锦真的不是在画饼。
她是真的要给这些人喂大饼。
只有宫里面有皇子公主出生,她才能获得贤名,才能实现坐稳中宫最关键的一步。
给团队定了目标后,自然是要给职员打鸡血。
社畜能有什么歪心思,无非是上班摸鱼之外,还能升职加薪。
这后宫看似是皇上的内宅,其实也是个职场。
夏时锦同宫婢阿紫努了努下巴,示意将昨日她准备的另一份卷轴挂了出来。
起身走向卷轴时,夏时锦顺道从富贵公公的手里抽出了那把拂尘。
拂尘倒拿,她用手柄的一头对着卷轴指指点点。
“按后宫妃嫔品阶规定,皇贵妃一名,现今还空着。”
“贵妃两名,现今还空着。”
“妃,四名,如今有婳妃、如妃、鹂妃一人,也就是还剩一个名额。”
“嫔,六名,除了虞嫔外,还有五个名额。”
“相较于常在,答应来说,贵人便是最近的高品阶,人数不限。也就是说,温常在、魏常在、宁常在,还有新入宫的三位答应,都可以升为贵人。”
“妹妹们在看到这上面的妃嫔等级时,是不是已在心里有了目标?”
“升位份,代表什么?”夏时锦问。

是夜,勤政殿。
灯火通明的大殿内,萧泽仍在批阅奏折。
二更的钟声从钟鼓楼那边传来,敬事房的李公公捧着木制托盘躬身进殿,走到了九思公公的身侧。
九思公公默契转身,正要从李公公手中接过那绿头牌的托盘时,却因花花绿绿的香囊看愣了神。
“这是怎么回事?”九思公公紧着眉头小声质问。
“回九思公公,这是皇后娘娘安排的。”
敬事房的李公公按照夏时锦所言,一字不漏地小声学道:“皇后娘娘说,皇上夙兴夜寐,忧心国事,实在辛劳。这前朝之事帮不上忙,便想在这日常琐碎之事上,给皇上添点情致和乐趣,来帮皇上排忧解愁,博君王一乐。”
九思公公用拂尘的手柄指着那些香囊,又问:“那跟这绿头牌有何关系,皇后娘娘又为何擅自做主,把绿头牌都换成了香囊?”
李公公笑着言语。
“九思公公有所不知,这正是皇后娘娘的用心之处。”
“皇后娘娘还特意给这些香囊想了个叫法,叫‘盲囊’。”
“所谓盲囊,就是将各宫小主的绿头牌子随机放在香囊里,在不知哪个香囊里放了哪位小主牌子的情形下,由皇上随意抽选,是为盲抽。”
“而皇上抽到哪位小主,便由哪位小主侍寝。”
“皇后娘娘说这样充满了未知性和期待感,皆由缘分所定,也不失为一种情趣,愿皇上能喜欢。”
九思公公听了,眉间的不满散去,不禁一笑。
“皇后娘娘,还真是费心思了。”
李公公附声道:“那自是当然。”
“皇上......”
九思转身欲要请示萧泽的圣意,而萧泽早已闻言起身,走到了九思的身侧。
他看着那花花绿绿的香囊,唇角一侧斜勾,冷冷地嗔笑了一声。
随手捡了个香囊,萧泽将其就着烛火点燃。
香囊是绸缎而制,遇火便燃,片刻不到,里面的绿头牌子便显露出来。
修长且骨相极佳的手指将香囊撤掉,随手扔进了一旁的炭火炉里。
萧泽手握那个绿头牌子,“鹂妃”二字,赫然闯进在场三人的眼底。
九思公公在旁忍不住赞了一句。
“皇后娘娘的奇思妙想,当真有趣。”
萧泽剑眉轻挑,不屑道:“奇思妙想?怕只怕,咱们的皇后耍的是歪心思。”
“九思。”
“奴才在。”
“把这些香囊都打开。”
九思公公领命,与李公公当场将香囊一一打开。
结果......
五个鹂妃,五个文答应,五个魏常在......
九思公公和李公公看了,沉默了。
萧泽看了,被气笑了。
夏时锦美滋滋地刚要躺下睡养生觉时,收到了萧泽的传唤。
去勤政殿的路上,她便猜到,保不齐是那十五个盲囊都被萧泽给拆开了。
盲盒的魅力就这么大?
非要一口气都拆了?
到了勤政殿后,萧泽指尖敲打着桌面上的一个绿头牌,沉声同她质问。
“当皇后这么久了,难不成......还不知何为欺君之罪?”
夏时锦无法苟同。
这怎么能是欺君之罪呢?
盲盒本来就是这样的。
你买十个,可能十个都是一样的,玩的就是这个概念。
萧泽这个土老帽儿,啥都不懂。
不过,一部分甲方确实如此,啥都不懂,却喜欢在项目进行中指指点点,瞎挑毛病、乱提意见。
而如何说服甲方爸爸,那就要靠项目经理人的能力了。
夏时锦一脸从容地看向萧泽,开始为自己辩解。
“皇上为何认为这是欺君之罪?”
萧泽再次抬眸,那双黑眸狭长锋锐,里面满是天家的威严和肃杀之气。
“借香囊遮掩,换掉其他妃嫔的牌子,只留这三人由朕来抽,还故意做成十五份来瞒天过海,难道不是欺君之罪?”
夏时锦理直气壮地反驳。
“李公公可有跟皇上说过,这香囊里的绿头牌子都是不一样的?”
萧泽半垂眸眼,冷冷地看着夏时锦,片字未言。
夏时锦转眼看向李公公:“本宫交给你这些绿头牌子时,可有说过?”
一旁的李公公怯声接话:“皇后娘娘并未说过。”
瞧了一眼九思公公和萧泽的眼色,李公公又苦笑道:“可皇后娘娘也没说过,这绿头牌子里面只有三位小主的啊。”
夏时锦继续辩解。
“若臣妾事先说过这十五个香囊里是十五个妃嫔的名字,那的确算是欺君之罪。”
“可臣妾并未说过,而是皇上在看到这十五个香囊时,有了先入为主的念头,才认为这十五个香囊里分别装了不同妃嫔的牌子。”
“且,这是臣妾为了给皇上舒心排忧,特意花心思安排的娱乐之事。”
“既然是娱乐,那便是一种游戏。而游戏的规则,自然是由设计游戏之人来定的。”
“这既然称为‘盲囊’,玩的乐趣就在于未知性、意外性和期待感,今日臣妾放了三个人的牌子,明日臣妾还可能放五个人的牌子,后日还可能放十五个人的牌子。”
“既然是游戏,为何就一定要中规中矩地放十五个不同的绿头牌子呢?”
“那岂不是失了游戏的意趣,而皇上每日都以一种方式翻后宫妃嫔的牌子,难道就不觉得乏味单调吗?”
“偶尔换换法子,反而会增添一些新鲜感。”
话落,夏时锦从怀里抽出一张宣纸,用力抖开。
白纸黑字,鲜红的国玺凤印,正是夏时锦劝萧泽签下的那份“合同”。
她身子弱,说起话来虽然有些喘,可字字都带个一股硬气劲儿。
“都说圣上金口玉言,一诺千金,皇上莫不是忘了,近三个月内,各宫妃嫔侍寝事宜,皆交由臣妾与敬事房来安排,皇上只管配合。”
“......”
萧泽看向夏时锦手中的那张宣纸,这才记起自己也有一份。
只是他没当回事,随手扔到炭火盆里给烧了。
此时此刻,萧泽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滋味。
虽设想过夏时锦会想些花招,来安排妹妹夏修宜侍寝一事,却万万没想到她是这么玩的。
牌子确实是由他来翻,这看似主动权都在他手上,实则全由夏时锦掌控。
且她狡辩得又有理有据,这欺君之罪还真安不到她头上。
今夜一事,反倒显得自己无事生非,鸡蛋里头挑骨头,白白辜负了她这个皇后的一番心思。
拇指拖着下颌,修长冷白的食指自然而然地抵在唇边,萧泽眸眼幽深地盯着夏时锦瞧了片刻。
忽而,他低头轻笑出声。
不得不说,一场大火,倒是把夏时锦烧得有趣起来。
以前的闷葫芦都会忽悠人了。
见萧泽一言不发地拿起桌上的茶盏润喉,夏时锦试探性地给萧泽搭了个台阶下。
“既然皇上把盲囊都拆了,不如......就让鹂妃她们三个,一起来?”
九思公公和李公公听了,目瞪口呆。
大商开国元祖都没敢玩过这么花儿的。
如今的皇后娘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太后恨铁不成钢地看向鹂妃,嗔怪道:“跟你说了多少次,遇事要沉得住气。”
鹂妃眉眼紧蹙,担忧之色凝于眉间。
“婳妃已获协掌六宫之权,且她背后的秦家声名和权势正盛,也颇得皇上宠爱,这中宫之位一旦空缺,凤印怕是立马就要落在她手上。”
“且婳妃那个狐狸精,可不如夏时锦好拿捏,到时侄女再想夺权就难了。”
太后不以为然,语气平淡地叮嘱鹂妃。
“皇上精明着呢,婳妃那点小心思,他比谁都清楚。秦家虽有从龙之功,且秦老将军战功赫赫,在朝中颇有威望,可正因如此,皇上也甚是忌惮婳妃背后的雁北秦家军。”
“皇上可以宠她,给她颜面,但皇后之位,以皇上的心思,是万万不会如婳妃愿的。”
鹂妃神色仍有些不安:“那嫔妾接下来该如何是好,还请姑母指教。”
“静观其变,勿要轻举妄动,以免自露马脚,让人抓了把柄去。”
闻言,鹂妃恭敬颔首,斟了杯茶端到了太后面前。
“全听姑母的。”
太后润了口茶后,笑意极深地望向殿门。
“咱们就坐在这儿,等好消息。”
整座后宫,所有人都在盼着夏时锦殆命的消息。
众妃嫔一直站在景仁宫的院内,其中有人想亲眼看着那里的一切,连带那个人都跟着这场大火灰飞烟灭。
如妃看够了,转身朝宫门外而去。
心有触动,她意味深长地同身旁的宫婢唏嘘了一句。
“做了那么多又有何用,傻傻以为会换来皇上的真心。殊不知,棋子永远都是棋子,没用了,便会成为弃子。”
“当真是飞蛾扑火,傻得可怜。”
......
待新帝萧泽带着禁卫军急匆匆赶来救火时,半个景仁宫都已经烧塌了。
就当婳妃的脸上隐隐浮出不易被人察觉的笑意时,夏时锦却裹着濡湿的被子,从火光中脚步虚浮地走了出来。
美眸圆睁,一瞬间,婳妃脸上的表情变化十分地精彩。
惊诧,失望,恼怒,最后是不死不休的敌意。
夏时锦从火海里逃生,来不及细瞧院中的情景。
她扔掉被子,踉踉跄跄地冲到一名宫婢身前,夺过她手中的那桶水,“哗”的一下,全都泼洒在了身上。
井水的刺骨凉意从头流到脚,冲散了那灼肤的炙热。
夏时锦长松一口气,虚弱的身子却登时就卸了力。
未等她看清朝自己走来的那名男子时,眼前一黑,人就又昏了过去。
待她睁眼醒来时,已躺在一个宽大松软的床榻上。
榻前垂挂着金丝织制的纱帐,在烛火的映衬下,隐隐有金色流光浮动,竟有几分柔和的暖意。
缓缓起身,夏时锦又看到被子上的龙纹刺绣。
想来这里应是新帝萧泽的寝宫。
“醒了?”
帐外忽然传来一道威冷低沉的声音。
夏时锦青丝披散,穿着白色中衣,缓缓走下软榻。
顿足,侧头。
一眼便瞧见了书中的男主萧泽。
此时,他正坐在书案前看着什么。
二十出头,墨发金冠。
五官如刀刻般俊朗,眉峰如墨画般清隽,一件宽袍广袖,松松散散披在身上,颇有几分魏晋遗风。
他虽生得俊美无俦,却毫不女气。
眉宇间透着几分凌厉,周身气场清冷矜贵,孤傲而威凛。
只是这一眼,夏时锦便已感受到了那无形之中的天子之威,让人不敢随意造次。
入乡随俗,夏时锦有模有样地欠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愿皇上万福金安。”
萧泽未抬头看她,只是漠声问了一句。
“皇后可知,景仁宫的火是怎么烧起来的?”轻缓低沉的嗓音极富磁性。
夏时锦当然知道。
可凡事都要讲究人证物证,贸然指认是婳妃派人来景仁宫放的火,口说无凭,搞不好还会被人倒打一耙。
在这吃人的皇宫里,行错半步,后果都不堪设想。
默了片刻,夏时锦淡淡回了一句。
“回皇上,臣妾不知。”
萧泽不再盘问,冷冰冰地言道:“今夜便宿在这里,明日待千禧宫收拾好,便搬到那里去修养。”
“多谢皇上。”
夏时锦小心翼翼又偷瞧了萧泽几眼。
按书中剧情所写,原身少时便对尚是皇子的男主一见倾心。
待她嫁给萧泽为王妃后,便借助父亲安国公的势力,全力助他扳倒太子,一路杀上了帝位。
按理说,若无女主家族势力的帮衬,萧泽在夺储之争中的胜算便会减半。
可腹黑薄情如他,原身对他痴心一片,且付出牺牲诸多,他却从未真心待过她,哪怕是一丝半点。
原身直到死都不曾知晓,当年意外掉胎并非意外。
只是萧泽不想让嫡出的子嗣流着夏家人的血。
其实说来说去,还是不爱。
看着眼前的男主,夏时锦陷入了沉思,直到锋锐威冷的视线朝她斜睨过来。
“皇后可是有话要与朕说?”
夏时锦立刻摇了摇头,拿出了一副与客户谈生意时的官方笑容。
谈生意,见客户,要秉承的原则之一,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萧泽这个鬼,可不就是她未来要服务的甲方爸爸嘛?
跟甲方爸爸说话,必须得嘴甜。
“臣妾并无话要说,只是皇上专注时的样子太好看了,臣妾不由地看得出了神。”
夏时锦身子虚弱,说起话来气力略显不足。
萧泽冷冰冰地斜睨过来,没说话,看了夏时锦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夏时锦尴尬得唇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立刻收回了那虚伪的笑意。
她眉头微蹙,心想:马屁拍到驴子上了?
见萧泽似乎是在忙着批奏折,夏时锦便走到了梳妆台前。
这些都是给来侍寝的妃嫔们备用的,见有面铜镜,夏时锦好奇原身的容貌,便迫不及待地拿起来照了照。
照到镜子的瞬间,夏时锦心里咯噔一下,惊得手抖。
一个没拿稳,铜镜从指间滑落,哐当坠地。
刺耳且聒噪的声音响彻在偌大的寝殿内,引来了萧泽锐利且不悦的目光。
夏时锦有所察觉,侧头看过去,哭丧着脸赔罪。
“皇上恕罪,臣妾只是被这面照妖镜......给吓到了。”
夏时锦紧忙又捡起铜镜,左照照,右照照,想哭都找不着调儿。
原身这是被毒成什么样儿了?

景仁宫大火那夜,夏时锦虽是瞧见了婳妃的人,可毕竟是夜里,倒不如这白日里瞧得清楚。
不过,话说回来,婳妃确实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她身姿高佻曼妙,美得张扬,比夏时锦看书时脑海里想象的样子还要美。
只可惜,这样的美人儿,设定却是恶毒反派。
毕竟在这书中世界,作者便是那天道,而设定便是人的天命。
所有配角都是为衬托女主而存在,包括此时此刻的自己。
思绪放纵,不由得飘得有些远。
夏时锦心中反问。
我思故我在。
那她曾经生活的所谓“现实”世界,是否也是某个人用意念创造的世界。
“嫔妾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婳妃走到轿辇前,眸眼微挑,甚是敷衍地福了下身,怪腔怪调地道了一句。
眼波流转间,挑衅之意极强。
夏时锦回过神来,由着宫婢阿紫搀扶,缓缓走下轿辇。
她身子虽弱,可心气却不弱。
对于时刻想弄死自己的劲敌,夏时锦没心情虚以委蛇。
在与婳妃擦肩而过时,侧眸,对视。
冷冷的一眼,亦是带着蔑视之意。
夏时锦片字未言,就这么盛气凌人地无声走过。
进到勤政殿后,夏时锦留意到九思公公身旁站着一位身着官服的白须老者。
那老者眉目深邃,眼神睿智有光,一派仙风道骨之态,气宇甚是不凡。
从夏时锦踏进来的那瞬起,老者便毫不避讳地从头到脚将她细细打量了一番。
也不知是她头顶长了草,还是身上开了花儿?
夏时锦收回视线,带走到殿中时,规规矩矩地冲着萧泽福身礼拜。
“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泽坐在一堆奏折前,单指撑着头,薄而锋锐的唇微抿,透过香炉里溢出的袅袅青烟,眸眼半眯地瞧着她。
“皇后为何戴着面纱?”萧泽沉声问道。
跟甲方爸爸谈事,姿态总是要放低的。
夏时锦姿态不仅放得低,头垂得也低,说起话来更是轻轻柔柔的,当真能跟“贤良淑德”四字擦点边儿了。
“回皇上,臣妾容颜憔悴,恐惊扰圣上清目。”
惊扰清目?
萧泽立刻回想起景仁宫大火那晚。
夏时锦从火海中踉跄出来的模样,他至今难忘。
她披头散发,面色枯槁,两眼乌青,唇无血色。
从火里出来时,就像厉鬼从阴曹地府的炼狱里爬出来一般,当真是惊到了所有人。
回想起夏时锦以前的健康模样,再瞧瞧现在面纱也遮掩不住的病态,萧泽无端出了几分愧疚之情。
可理性和野心又迅速掩埋了那微不足道的良心。
收拢思绪,萧泽问她:“皇后可还记得,你与朕的初见......是在何时何地?”
夏时锦抬眸乜了萧泽一眼,将他眸中的试探都瞧进了眼里。
想来自她醒后,说话做事、处世风格都与原身十分的不同,不免引起了萧泽的怀猜疑。
今日叫她来,是想考考她?
但刚才的问题,夏时锦可太知道了。
关于这一点,作者还真交代过。
她胸有成竹地慢声回道:“当然记得,是臣妾及笄那年,宫中的那场春花宴。”
她佯装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臣妾犹然记得,那日,繁花绚烂之下,皇上拿着吟诗作对赢来的彩头朝臣妾走来,然后眉眼带笑地将那支牡丹金钗递给臣妾,又温温柔柔唤了一声......”
夏时锦停顿了片刻,目光从容地看向萧泽,交上了无可挑剔的答案。
“阿锦妹妹。”
“从小到大,只有皇上唤臣妾为阿锦。”
萧泽点了点头,面上的疑色倒是淡了几许。
见他启唇似乎又要问什么,夏时锦紧忙开口,来个反客为主。
“皇上可还记得,臣妾送你的第一个生辰礼?”
闻声,萧泽怔在了那里。
尽管他极其擅长掩藏情绪,可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眸光还是出卖了他。
夏时锦很肯定,萧泽不记得。
因为书中有段情节,皇后在被打入冷宫前也问过萧泽同一个问题。
据萧泽回忆,他收到生辰礼后,看都没看,回到王府便扔到了一旁。
从一开始,他便是带着目的接近原身的。
既无情意,又怎会在意原身送了他什么生辰之礼。
夏时锦只是想打消萧泽对她的怀疑,并不想让他下不来台。
谈生意,做项目,哪有不哄甲方爸爸的。
她自问自答。
“那是臣妾第一次做女红刺绣,拉着阿紫熬了十几个日夜,给皇上做了套束袖。这两年,从未见皇上戴过,想来是嫌弃臣妾手艺拙笨了。”
萧泽并未解释什么。
定定的又瞧了夏时锦片刻后,疑色消失,甚感荒唐般地勾唇笑了笑。
话锋陡转,萧泽状似漫不经心地提起了别的,给自己的多疑找了个台阶下。
“听闻皇后恢复了各宫妃嫔的请安事宜,还立了奖惩之制。”
夏时锦恭顺地应承了一声。
“朕今日传皇后来,实则是想说,皇后身子若始终欠安,不妨安心静养,后宫事务可暂由婳妃代为料理。”
那可不行。
再不支楞起来,后位没了不说,命可能都跟着要没了。
夏时锦紧忙开口言道:“常言道,久卧成疾。臣妾这身子,想必也是闲得太久了,所以想找点事情做。”
“且有婳妃帮忙协管各宫的支出账目,臣妾所做甚少,并不辛苦。”
“更何况,身为皇后,臣妾理当为皇上分忧解难,妥善料理后宫诸事,不该有半点懈怠。”
“如此,即便有朝一日臣妾离去,也不负朝臣百姓的期望,更不负皇上对臣妾的厚恩厚爱,还请皇上能成全。”
顺着话茬,夏时锦正好提起了她来勤政殿的目的。
“话至此处,臣妾今日正有一事,恳请皇上恩准。”
侧身向宫婢阿紫伸手,夏时锦接过带来的木盒子。
她将今日写好的两份“合约书”从木盒子里取出,用力一抖,手中的纸卷展开。
这下该轮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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