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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钟情,他步步紧逼求我嫁他后续+完结

一颗仔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切检查无误后,闻琪果断签了合同,当天入住。当晚收拾完东西,闻琪洗水果的也给孟九轶送去。卧室门敞开条缝,敲门没人应,她推门进去。里面没人,闻琪正要放下水果离开,透过微黯的灯光,注意到衣柜门夹层似乎贴着很多照片,只是大部分被滑窗遮挡住了。好奇心驱使下,她推开想看看,一只手却快速将滑门拉过来,挡得严严实实。孟九轶随之打开了灯。“对...对不起。”闻琪道,“我就是想看看你做的照片墙,刚才敲门没反应我才进来的。”孟九轶摇头,不在意道:“没关系,我在阳台晾衣服。”“我给你洗了水果。”“谢谢。”孟九轶拿颗葡萄尝了尝,笑道,“很甜。”微表情和气场骗不了人,闻琪能感觉到她竖起一道禁止冰冷的屏障,禁止他人跨过礼貌界限。她有些失落,离开了。等她走后,孟...

主角:无无   更新:2025-02-23 15: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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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一见钟情,他步步紧逼求我嫁他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一颗仔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切检查无误后,闻琪果断签了合同,当天入住。当晚收拾完东西,闻琪洗水果的也给孟九轶送去。卧室门敞开条缝,敲门没人应,她推门进去。里面没人,闻琪正要放下水果离开,透过微黯的灯光,注意到衣柜门夹层似乎贴着很多照片,只是大部分被滑窗遮挡住了。好奇心驱使下,她推开想看看,一只手却快速将滑门拉过来,挡得严严实实。孟九轶随之打开了灯。“对...对不起。”闻琪道,“我就是想看看你做的照片墙,刚才敲门没反应我才进来的。”孟九轶摇头,不在意道:“没关系,我在阳台晾衣服。”“我给你洗了水果。”“谢谢。”孟九轶拿颗葡萄尝了尝,笑道,“很甜。”微表情和气场骗不了人,闻琪能感觉到她竖起一道禁止冰冷的屏障,禁止他人跨过礼貌界限。她有些失落,离开了。等她走后,孟...

《一见钟情,他步步紧逼求我嫁他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一切检查无误后,闻琪果断签了合同,当天入住。

当晚收拾完东西,闻琪洗水果的也给孟九轶送去。

卧室门敞开条缝,敲门没人应,她推门进去。

里面没人,闻琪正要放下水果离开,透过微黯的灯光,注意到衣柜门夹层似乎贴着很多照片,只是大部分被滑窗遮挡住了。

好奇心驱使下,她推开想看看,一只手却快速将滑门拉过来,挡得严严实实。

孟九轶随之打开了灯。

“对...对不起。”闻琪道,“我就是想看看你做的照片墙,刚才敲门没反应我才进来的。”

孟九轶摇头,不在意道:“没关系,我在阳台晾衣服。”

“我给你洗了水果。”

“谢谢。”孟九轶拿颗葡萄尝了尝,笑道,“很甜。”

微表情和气场骗不了人,闻琪能感觉到她竖起一道禁止冰冷的屏障,禁止他人跨过礼貌界限。

她有些失落,离开了。

等她走后,孟九轶彻底关死了衣柜滑窗。

**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孟九轶本想去医院看看章妈的情况。

没想到冯冉半路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哪,开车来接她。

“饭局?”孟九轶上车后,一脸懵。

冯冉说是孟父生意上的朋友。

“你姐这两天去了泰国,我想你这段时间不忙,就叫上你一起,你爸已经提前去了。”

参加这种饭局怎么会叫她去?

冯冉打量着她,“你穿衣打扮也太朴素了,天天白t牛仔裤,生得这么好看,就应该穿得鲜艳些。”

车子开去奢侈品店,sales都认识冯冉,热情地推荐服饰。

所有事情都在推动着她,迫使她来不及思考,哪怕察觉到不对劲,孟九轶还是试完衣服,跟着冯冉上车。

这份古怪,在看到冯岚也在包厢达到了鼎盛。

包厢古香古色,屏风外,潺潺流水的青石墙面上攀着淡白色的雏菊花。

冯岚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来九轶,你坐这?”

有人起身替孟九轶拉开座位,男人很高,浑身透着纵欲过度的委靡。

在传媒公司这一年,孟九轶对圈内外的人或有耳闻,眼前这位暴发户陈家大少爷留恋花丛,黄赌都沾,喜欢玩多人游戏,之前还在床上闹出过人命。

她说了句谢谢,坐下后往旁挪。

冯岚道:“萧然可真有礼貌。”

陈父笑他平时也不这样,现在是开窍了。

饭局上谈笑间透着股熟稔的亲切和你来我往,这股亲切因为纽带连接起来,像是要推谁下深渊。

孟九轶全程沉默,只当干饭工具人。

陈萧然不时夹菜到她碗里,陈父几个笑他懂事了,面对他不时的搭话孟九轶当没听见,陈萧然身体往她这边靠。

“你们大学我还没去过,什么时候带我去逛逛?”

孟九轶闻不惯那股香水味,憋着鼻子。

“...有机会。”

他手搭在她的椅背,“要不明天?”

孟九轶皱眉,正要起身。

冯岚道。

“你们两投缘,要不互相留个微信之后好联系,九轶喜欢文静的活动,萧然你记住了吧?”

陈萧然朗笑道,“谢谢伯母,一定铭记在心。”

**

回去的路上,商务车里静谧无声。

冯岚转过头来,问她对陈萧然的印象如何。

“这位陈家大少爷一表人才,待你又细心体贴,以后你要是嫁到他们家是享不尽的福气。”

孟九轶后背一阵发凉,“小姨别开玩笑了,什么嫁不嫁的,我怎么可能配得上他?”

冯岚乐道:“你问问你爸是不是开玩笑,这种喜事我怎么可能骗你。”

孟父斟酌道。

“九轶啊,陈家虽然之前底蕴不足,但这两年发展势头还是很猛,假以时日未必不能在九州占有一席之地,你真嫁去他家,爸是赞成的。”

孟九轶不可置信,“爸,找另一半首先是看人品,这位陈家少爷之前的某些事情我也听过,你忍心把我推进火坑?”

“这....”

“什么火坑?”

冯岚道,“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传言而已真假有几分。男人年轻的时候有几个不花心的,招花惹草正常得很,你嫁到他家只要会点手段就能让他乖乖的。”

她意味不明道,“说来要不是你爸年少轻狂,哪有你啊。”

这话说得孟父特没脸,也不好再插嘴,家里几个孩子,要面面俱到真管不过来。

孟九轶当做没有听到她的嘲讽,“小姨,我如果嫁人不看对方家世,只求他一心一意就行,陈大公子我真高攀不上。”

“好个心比天高的姑娘,这是嫌你大妈没给你挑选到良人?”

冯岚冷笑,“你这些年在孟家好吃好喝,一点不想着为你爸排忧解难,眼见孟氏资金续不上,陈家愿意伸以援手,这门婚事打着灯笼都难找,怎么到你这就挑三拣四了?”

孟九轶反问:“我怎么心比天高了,我一不求财二不妄想,既然婚事这么好,你怎么不介绍给姐姐?”

虚伪被戳穿,几个人脸色都不好看,孟父让她别说了。

孟九轶咬紧嘴唇,转头看向窗外。

到这,她完全看出来这事是冯岚主导,就是要推她下火坑。

她不是个会被情绪左右的人,看清形势就该赶紧想办法,只是不由控制的,酸涩猛地扑上鼻尖。

哪怕外表再老成持重,她内里都不过二十来岁。

渴望有人能维护她,帮她说话。

**

回到家,闻琪已经做好饭,问她要不要吃。

孟九轶礼貌拒绝,把自己关在房间,翻出衣柜深处的箱子。

里面躺着沓文件和照片,连底片都有。

上次江周来买她偷拍的小道消息时,孟九轶留了个心眼,冯岚的相关事迹都被她留了下来,直觉总有用得着的一天。

现在不就用上了嘛。

冯岚嫁进谈家外表看似无限风光,但娘家家世比起另外两个妯娌是悬殊之极,人在嫉妒下总会做些奇葩事。

谈熙是谈家大房所生,醉心摄影拍摄,如今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导演,冯岚不时找媒体造谣,还贿赂男演员接近她,没少给她泼脏水。

若是这样的消息传出去,届时因为她,谈家成为九州笑柄,看她还怎么有遐管别人的事。

孟九轶用小号联系各类媒体,有些娱记不敢接,害怕得罪谈家。

有胆大的接了,回复有排挡,可能要等个两三天。

这几天,冯岚经常给她打电话,话里话外都是陈萧然。

“他家郊外有片马场占地几千亩,听说还从外国购了几匹阿拉伯马回来,托九轶的福,什么时候也带我和你大妈去瞧瞧?”

谈家占有整个九州三分之一的地,私有马场无数,她是没见过好的嘛?

冯岚这套赶鸭子上架的行为,彻底打消了孟九轶的犹豫。

只是这些事情都是背着谈屿臣做的,孟九轶期望他贵人事忙,根本察觉不到。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江周打电话来,说谈屿臣傍晚有事要见她。

孟九轶心里咯噔一下,“他...有说是因为什么吗?”

“孟小姐还是亲自问三少爷比较好。”


可没人清楚,走进不属于自己的阶层圈子,得吞针。

莫如月轻抚摸她的脸蛋,“这么多年,还在生妈妈的气?”

气什么呢?

气父亲原来不是自己一个人的父亲,气她为什么要不明不白跟着孟父;气明明在外过得也行,为什么要半道带她回孟家;更气有了孟城之后,她对自己的忽视。

气最需要妈妈的时候,她不在。

孟九轶曾以为这种恨早在心里生根发芽,但亲情是让人很讨厌的东西,哪怕用尽所有意识抗拒,本能都是想要靠近。

孟九轶看着她,问出了这么多年想问的,“你有没有想过,即使当年嫁个普通人也能过得不差。”

一段沉默横亘进来。

莫如月叹了口气,“小九,我知道你一直心有芥蒂,但生活有很多需要我们妥协的东西。”

她说最初孟父和她才是光明正大,他们从校园认识,都准备要迈进婚姻殿堂,孟父承诺娶冯冉只是还恩情,几年之后保证回到正轨。

可她并没等来那天,相反冯冉还有了身孕。

“那个时候妈妈快三十多,已经没有后路了,嫁给普通人意味着挤公交住楼房,为了点买菜钱和人争得头破血流,我不愿意让你们生下来去过那种日子,至少现在我们得生活,是平凡人绝对没有的。”

什么生活?

是明知道孟父是个靠不住的男人,还是义无反顾跳进这个坑里。

是每个月都得去伸手要钱;还是她每天必须得去伺候孟太太;是日复一日承受别人异样的目光?

这个圈子她们根本融不进去。

孟九轶想问,是不是不用跪着,也能活。

孟九轶没有说话,莫如月摸上她的脸,“妈妈对不起你,我只要一想到当年你最需要我的那天,我却不在九州,就心如刀绞。”

突然听到她旧事重提,有一瞬间的心慌涌上来让孟九轶眼前眩晕。

莫如月也不敢多提这个,眼神带着哀求。

“妈妈给你道歉,已经这么多年过去,别不理妈妈了,好不好?”

她老了。

孟九轶现在才发现,昔日容光焕发的女人眼角已经有了皱纹,她心头盘踞着恨意的参天大树好像随着年复一年,早已枯萎落叶。

她帮莫如月把泪抹掉,什么都没说。

莫如月走后,孟九轶收拾东西想要离开孟宅。

每次回来都搬一点,整个房间都快被她搬空了,她这次打算带些书走,抽到书架第二层时,某本杂志也跟着掉在地上。

孟九轶低头一瞧,随之愣了愣。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从她肩膀斜照上脸蛋,源源不断的热度漫进胸口,留下无所适从的紧缩感。

其实,莫如月刚才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时,她撒谎了。

怎么可能没有喜欢过?

她曾经做过最怯懦的尾随者,踩着单车远远跟在那个人身后,去看他看过的书,走他走过的路。

整个城市的桂花香扑在她脸上,那个秋天阳光明媚,日出日落都让人期待。

后来为什么会鼓起勇气告白呢?

或许实在太好了,会想占有,想能不能花光她这辈子所有的运气,让她美梦成真一次。

孟九轶蹲下身捡起杂志,翻开扉页,大概不会有人知道这里藏着她的秘密。

封面上他穿得很休闲,白衬衣松垮地描着他的身形,大概是抓拍,他和剑桥的朋友走过国王学院,笑意还没从眼底退却,又在看向镜头那瞬间带着淡淡的禁止。


库里南沿着山顶一路盘旋而上,停在某处别院。

孟九轶下车后,江周道。

“孟小姐先去庭院坐坐,三少爷稍后就来。”

她没有多问,沿着青石台阶往上走,穿过成片竹林,门推开后断壁残垣里探出几株石榴花,凉亭中央还有盘未下完的棋局。

到达里面能借由山顶俯瞰整个九州,进一步是鸟语花香,退一步是悬崖壁石。

孟九轶不由得有些诧异,他那样的人,还有这等附庸风雅的情趣。

她把包放旁边,坐在窗沿看天。

夹层却掉出来个信封,孟九轶捡起一看,里面放着厚厚一沓钱——莫如月趁她不在偷塞进去的。

她愣了愣,胸口突然如潮水倒灌,闷闷的。

孟家管吃管喝从来不给钱,她哪里来的,一定攒了很久吧。

孟九轶放回包里,本以为谈屿臣马上就来,然而这一坐起码半小时,直到昏昏欲睡,身后才传来脚步声,慢条斯理,每一下却像是扣在人心上。

她转头看去,视线先是定格在他的白色西服上,透着无与伦比的色泽和质地,却被他随意搭在肩膀上。

大概才从宴席下来,他衬衫敞开几粒扣,凸起的喉结轻轻滚动,无端让人觉得放浪形骸,她的视线最终才定格到他那双多情的眼。

无辜又浪荡,最容易被美色上钩的那种男人。

孟九轶自觉看人挺准,她当时敢去偷拍,也是评估过风险的,从他过往情史和各娱乐小报的评价,谈屿臣就是个钱多无脑的二代。

但她为什么会阴沟里翻船?

直到谈屿臣在她对面坐下,孟九轶才回神。

“久等了。”他说。

哪怕是歉意的话,从这个人嘴里说出来也毫无诚意。

孟九轶牵起唇角,疏离客气,“不久,就十八分七秒半。”

谈屿臣似笑非笑,“脑子里装计时器了?”

“是啊。”

她嘴角扬起笑意,“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准时准点!”

言下之意指责他迟到,其实根本没有约定好时间,但就是不爽想找他茬。

谈屿臣悠悠出声,“哦,那我俩正好互补。”

孟九轶:“…”

有人端来两杯喝的,咖啡的苦味钻进鼻子,孟九轶喝了口直皱眉,直截了当问。

“昨晚宴会上,你为什么让我弄脏陈仲利的西服?”

“这么急于知道。”

谈屿臣睨着她,轻松洞察她的心思,“怕后面出什么问题,我把你推出去挡枪?”

是。

孟九轶毫不怀疑他会这么做。

昨晚谈屿臣提出让她做事时,她就匪夷所思,谈家的人脉在九州盘根错节,他想要什么不是顺手拈来,何必用她这个小喽啰。

更何况是泼酒这样的小事。

除非中间环节他不便插手,而她身份平庸,游走在宴会上不易惹人怀疑。

将来若是东窗事发,推她出去顶包就是,地位悬殊还怕她反咬嘛。

孟九轶越想越觉得他可恨,声音却很温柔小意。

“三少爷多虑了,我怎么会这么想您,您做事看起来就光明磊落。”

谈屿臣喝了口咖啡,微微挑眉。

“女人都是你这样口是心非的?”

孟九轶心说,你难道还不清楚嘛?

“这话,您问唐柠小姐不就知道了。”

谈屿臣弯唇不语。

那笑不达眼底,衬得神色难辨,孟九轶顿时觉得自己多嘴了,她哪有立场去置喙他的私生活。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说回正题。

谈屿臣没先回答,反而玩味盯着她。

“昨晚业务那么熟练,以前没少坑人吧?”

孟九轶脑袋瓜一紧,“怎么会,我是第一回——”

“第一回被发现?还是第一回给摇钱树表白?”

他懒靠在椅子上,衬衫敞开几粒扣,那股亦正亦邪的劲又出来了。

孟九轶险些喷出来。

谈屿臣又问:“都拍了什么?”

孟九轶最不愿意聊这个,都是别人的一些把柄,有些她拿来防身用,有些等着时机成熟敲诈别人一笔。

她掩饰性喝口咖啡。

“就...随便拍拍。”

谈屿臣曲手在桌上轻敲,循循善诱的语气。

“把你那些随便拍拍卖给我怎么样,把东西交给江周,价格由你开。”

“你..有需要?”

孟九轶眼睛微亮,这当然好,省得她冒那么多风险,卖给他可是一本万利。

谈屿臣点头,直视着她。

“记住,是全部!”

他眸色很深,刚刚还一副没骨头的懒劲,此刻盯着人看,像是能直直窥探进对方的心里。

她眼神躲开,同意了。

“有没有兴趣做下一笔交易。”

谈屿臣推过去个盒子,“把这个东西物归原主,十万江周会打给你。

孟九轶没有接,唇角讥讽。

“三少爷真是会做生意,昨晚的事情还没有答疑解惑,就又想拉我上贼船。”

“我现在给个答案,空口无凭你也可以认为我是在框你,不如后面自见分晓,至于贼船——”

他眉梢微动,有些不正经道。

“你怎么就知道不是黄金屋?九轶这么聪明,应该清楚比起你偷拍的行当,和我做生意只赚不亏。都有风险的事,为什么不考虑利益大的那个。”

孟九轶听到他这么叫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他开的这个价格的确比偷拍高出好多。

她目前也真的缺钱。

但还是不敢轻易答应他,不然怎么被卖的都不知道。

“三少爷会不会太高看我了,我这点连三脚猫功夫都算不上,只怕会让你失望。”

“择人用人是我的事,你只需尽力就行,何况我不觉得我会看错人。”

他喝着咖啡,漆黑的眼眸透过杯壁看着她,孟九轶被他目光盯得身体一紧,明明是威胁,却被他说得跟情话似的。

咖啡雾气缭绕起错觉,令人相信对面这个人必定钟情于你。

孟九轶忽视他那些迷魂汤,狐疑道。

“你昨晚就预料到我要找江周,好继续跟我交易吧。”

谈屿臣扬扬眉头,算是承认了。

好阴险!还有等着人送上门做生意的。

她都快咬牙切齿了。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没有谁!”孟九轶道。

他不为所动。

“真的,谁会雇我来拍这种东西?”

她越慌,脑子越飞速地转,“都是我自己想拍的,我...我爱慕三少爷很多年了,在你不知道我是谁的时候就偷偷喜欢你,知道你要参加这场宴会,冲动之下我才做了这样的事。”

孟九轶越编越流畅,越演越深情。

顶着张假脸,没脸没皮的事做得很流畅,还挤了几滴眼泪,花痴地盯着他。

“我知道自己和你云泥之别,永远不可能,能拥有你的照片和视频我就心满意足了。”

谈屿臣没说话,就这么盯着她瞧,也不知道信了几分。

灯光勾勒着他棱角分明的脸,他那双眼睛如同黑夜里的锚点。

孟九轶假作脸红地煽动睫毛,听他笑了声。

“喜欢我,爱慕我?”

她点头。

“多久了?”

孟九轶:“很多年了。”

谈屿臣问:“想留着我的照片解馋?”

什么叫解馋?

孟九轶有些羞耻地扣紧脚趾,最终还是点头。

他啧啧点评:“癞蛤蟆吃天鹅肉。”

去你爹的!

孟九轶低下头,“我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配不上——”

下巴突然被他抬起来,谈屿臣低头逼近,慢慢地打量她这张脸,有种混不吝的坏劲。

“长得是抽象了点,嘴生跟香肠似的,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孟九轶:“......”你大爷!

“但灯关了应该也能勉强下口,既然你爱慕我这么多年,我不吝啬让你达成所愿。”



孟九轶眨眨眼,没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谈屿臣用实际行动表明想法,摘掉手表,往沙发一扔,然后解开衬衣纽扣,纹理流畅的胸膛让她完全呆住。

孟九轶完全不知该看哪里,讲话也变得磕巴。

“你...干什么?”

谈屿臣问:“你觉得呢?”

孟九轶拉开门就要往外面跑,却被拦腰勾着带回,猛然撞入进他的胸膛,灼热滚烫的气息浇了她一脸。

身后的门用力关上,谈屿臣转眼将她掀去床上。

头晕眼花之际,她还来不及躲,他直接压了下来。

眼前的光亮瞬间被遮挡,男人身形宽阔,完全覆盖住她。

“不..不是!我没想这个!”

她手抵着他胸膛,慌得语无伦次,“三少爷我有自知之明,哪敢肖想你,你真的误会了!”

“误会什么,成年人搞什么纯爱?”

他垂着的眼眸波澜不惊,语气玩味,“糠咽菜虽难嚼,但偶尔也可以尝尝鲜。”

男人衬衫敞开,越是恣意放松,越透着饱餐一顿的意思。

密闭空间里属于他的气息越来越危险,孟九轶拼命挣扎往上跑,但他步步紧逼,膝盖甚至抵开她双腿,跟着一起往上。

她往上半步,他就跟随,布料摩擦间,男人大腿是和她完全不同的健硕紧实,代表着最原始的力量。

孟九轶神经崩成了一条线,脑袋撞上枕头,没法再往后退了。

她眼睛睁得大大,连呼吸都不敢。

“你...你这是强迫!”

“不是你说爱慕我的?”

无论怎么挣扎,肩膀都被钳制得死死的,谈屿臣饶有兴致地盯着她。

“原来你喜欢欲拒还迎这套,早说啊。”

说完,他低头寸寸逼近,明显是准备吻了下来。

耳边忽地传来清脆的笑声。

谈屿臣低眸瞥她,她不装了,摸上他的胸膛,笑眯眯的眼里有得逞。

“三少爷怎么知道我喜欢玩这个?”

“挺难以启齿的,这些癖好我都不敢和别人说,没想到能够达成所愿,我还喜欢玩医生护士,老师和学生,以后都陪我玩好不好?”

谈屿臣就维持着这个距离看她,意味不明勾了下唇。

“要给你买一打制服吗?”

孟九轶的笑有片刻龟裂,手不怕死地沿着他胸膛往脖颈辗转,“求之不得,要不现在就叫人送来?您的身材真好,之前我去鸭店也点过两个,哎哟那身材就跟个豆芽菜一样,我可从来没有遇到您这样的极品。”

逆光处,谈屿臣幽戾的眼瞳显得有些凉。

她还在得寸进尺乱摸,往下要勾起他的皮带,他突然掐住她脸。

“这么饥渴?”

他问,“要不给你多叫几个?”

“不要,人家只要你嘛。”

她毫无羞耻之心,声音也嗲嗲的,“实不相瞒,我之前也交过几任男朋友,但身材好的长的没您好,长得好的那方面不太行,好容易碰到个行的还有传染病,我看三少爷鼻梁这么挺拔,应该...

她色眯眯的眼神从他胸膛往下流,划过人鱼线下面那片根本看不见的阴影,咽了咽口水,“..应该很持久吧?”


“陈先生,之前可能让你有所误会,但感情方面我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车子停在马路边,孟九轶直言说他这么优秀,不是她能高攀上的。

拒绝的话缜密,各方面都将对方堵得严严实实,陈萧然眼神带着丝轻佻,弯唇听着她说。

说完孟九轶就要推门下车,陈萧然却按下了锁车键。

“你——”

“孟小姐,哪怕做不成恋人也是朋友嘛,我答应孟叔好好照顾你,现在放你走岂不是食言。”

陈萧然凑近替她系安全带,“我缺个女伴,陪我去看看我新开的酒吧,你要真对我没有意思,那以后我就不来骚扰你了怎么样?”

孟九轶警惕看他,“你认真的?”

“sure。”

陈萧然踩下油门。

酒吧开在中广大厦二十七层,名叫L70,重金属摇滚乐混着嘈杂喧闹的人声铺面而来,楼下嘈杂的Pro区已经有人摇了起来,光线昏暗,横生无限暧昧。

去往二楼包厢的时候,好些他的朋友也在,看到孟九轶后直呼大美女。

别人递过来的酒孟九轶警惕没喝,只拿虚杯去碰了下,烟雾缭绕间有些黄色笑话说来就来,有人的手已经探进了女伴的衣摆。

孟九轶直皱眉,起身走到窗边,整面落地玻璃外,楼下的热闹一览无遗。

她目光微顿,竟在其中看到了熟人——珠帘间隔的卡座,谈霓手撑着下巴,和对面的朋友聊天。

她画着靓丽的妆容,眼眸亮得如星星闪烁,不时有人上前搭讪,被她摆手拒绝。

酒吧鱼龙混杂的,谈屿臣居然也放心她这个宝贝妹妹。

身后传来陈萧然的声音,“酒吧装潢怎么样?”

他身上香水味太浓了,孟九轶往旁边挪了步,客套道。

“还行,祝你生意兴隆。酒吧我来坐了,该说的也说完,我就先回去了,希望你说到做到。”

刚准备走,就被陈萧然抬手一挡,他敛了笑,“孟小姐,我以为你是聪明人。”

孟九轶:“你什么意思?”

“聪明人审时度势,懂得利用自身已有的条件获得最大的利益,比如你的美貌,还有背靠孟家的身份。”

孟九轶很想笑,“所以呢,你觉得我答应和你的婚事才叫聪明?”

“不然呢?”

他讽道,“九州但凡一个稍微有头有脸的家族,都绝不可能会接受你,像你母亲一样去当三吗?

现在的行情可不比上个世纪,当代也有人这么干的,我在美国读书就见到不少,陪太子爷读书,十多年孩子都快生一打了,好几次手术台上差点没下来。

结果孩子照样上不了户口,连对方家的门槛都没踏进去。你妈算绝无例外的幸运,还以为能东施效颦呢?”

孟九轶眼神冰冷彻骨,“不劳你费心陈少爷,女人不是只有嫁人这一条活路,能说出这种话你又算是个什么垃圾玩意?”

两人退却以往温文尔雅的状态,纷纷露出獠牙。

陈萧然的确需要孟家的身份,哪怕他陈家腰缠万贯,但没有深耕的背景,在他人眼中也和暴发户无异。

因为冯岚的缘故,当上孟家女婿也算远远和谈家有了联系,以后于政商界都百利无一害。

孟家正牌千金他够不着,小三生的还不能肖想吗?

“你可真是..”

陈萧然失笑,将她扯到跟前,“信不信我直接在这上了你。”

孟九轶眼瞳缩紧,“你敢,放手!”

拼命挣扎的力道被他钳制在掌中,后面那群狐朋狗友全然无视,陈萧然笑里带着股残忍。

“哪怕我在这和你发生什么,孟家最终也只会把你送到我家,不就是钱嘛?我陈家多的是,买你整个广场的钱够不够?”

他捏捏她下巴,“孟九轶,趁着自己年轻貌美还有点价值,选一条好路吧,你要成了老女人,给我当三都不要。”

说完陈萧然放开她,细长的女士烟一点,烟雾漫散明显肆无忌惮。

冷色调的光线下,孟九轶脸上是惨淡的白,脑袋嗡嗡响到失去理智,下意识想捞起身后花瓶砸他,砸死了最好。

可花瓶并不能救她。

克制住呼吸里的颤抖,孟九轶再问了他一次。

“所以这个婚约你是志在必得了?”

“你说呢?”

陈萧然勾唇,呼出的烟雾扑到她脸上。

孟九轶撇开脸看向楼下。

谈霓在推杯换盏中笑脸盈盈,谈家千金从小被保护的那么好,为了让她自由生活,谈屿臣甚至最大程度避免她的个人信息泄露。

场内绝大多数人绝对不知道,她是谈家的掌上明珠。

陈萧然,既然你不给我活路,就别怪我了。

**

“哎呀,你们能不能别管我。”

酒吧长廊里,谈霓指着门外,盛气凌人,“我现在命令你们给我下楼,马上!立刻!”

两个保镖为难,“小姐,可是三少爷交代过——”

“我不听!”

谈霓捂着耳朵,“我来个酒吧都要被监视是吧,那么多人在我有什么危险啊,你们再不走我就和哥哥说炒了你们。”

两个保镖只能下楼去等,谈霓转头去了卫生间。

她打开水龙头洗手,厕所隔间里传来呕吐的声音,有女孩子撑着门板艰难出来,莹白小脸让谈霓“咦”了声。

“哎你,你不是宴会那天.....”

对方双眼迷离,没有认出来。

谈霓想要去扶她,孟九轶撑在门上出去了,同时往她手心里塞了个纸团。

谈霓纳闷展开,只见上面用口红涂抹着。

S,O,S

她立马跑出去,孟九轶正醉醺醺地软在男人怀里,由着他抱往二楼包厢。

“这是几杯倒啊,喂。”

陈萧然神色不耐,低眸沿着她的脸蛋往下扫,眼神渐渐变了。

薄雾似的灯光落在她脸上像糖霜,诱得人想吃干净,那股子心痒难耐瞬间被勾起来,手掌也握着她腰肢碾了碾。

“放开...”她挣扎着。

陈萧然声音微哑,“别动,待会我温柔点..”

他不打算遵照约定慢慢来,谁知道中间会出多少幺蛾子,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待会叫他们几个把摄影机架好,看这丫头怎么跑。

抱进包厢后,几个朋友看到人醉成这样都心照不宣在笑,有的已经起身让位。

包厢门要关上那刻,谈霓跑进来,质问他们想干嘛,其他人想赶她出去,谈霓当然不走,去拉沙发上醉倒的孟九轶。

“孟小姐,孟小姐你快醒醒。”

她想给保镖打电话,然而手机被人夺过,扔墙上摔得稀巴烂。

陈萧然怎么可能让自己到嘴的肥鹅飞走,让人赶她走。

争吵间孟九轶迷迷瞪瞪醒了,眼见只有她们两个女孩,谈霓没有大吵大闹,搀扶起孟九轶就往门外走,回去再让哥哥替她讨回公道。

然而陈萧然让她们走才怪,抓住孟九轶胳膊扯了回来,谈霓要去拉她,陈萧然一把推她去墙上。

孟九轶吓得不轻。

她只是想借谈霓的手,让谈家收拾陈萧然,但如果她出个什么好歹,谈屿臣不会放过她的。

“陈萧然,你疯了!”

她还来不及兴师问罪,就见谈霓滑倒在地上,猛烈喘息。

“你怎么了谈小姐?”

孟九轶立即扶起她,“你哪里不舒服?”

她不答话,脸色惨白呼吸困难,孟九轶吓得魂飞魄散,立马叫了救护车。

后面发生的一切如走马观花,人在精神极度紧张下,漫长也能拉成分秒之间。

眼见有可能闹出人命,陈萧然不得不放她们离开,有保镖冲进包厢里抱走了谈霓,孟九轶立马跟去医院。

手术室的灯亮起,孟九轶在安静的走廊里来回踱步,她眼里含着泪水,自责和内疚几乎将她淹没,面壁思过将头无助地往上磕。

她没想过会弄成这样,她没想的!

耳边传来脚步声,她转头就看到匆匆赶来医院的谈屿臣。

目光对视那刻,他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几近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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