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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尸还魂后,我杀穿皇宫!完结文

小七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季欢颜拧眉:“我叫什么名字与你何干?”他眼睛里势在必得的光芒让她觉得恶心。温璟诏笑了笑:“你既住在这个庄子上,想来是裴家的什么人,我是裴家的客人,自然该互通姓名。”“裴旖。”季欢颜双手环胸:“裴尚书的女儿。”温璟诏微讶:“裴尚书我倒熟悉,竟不知道他还有你这个女儿,以前不曾见过。”“哦。我是才回来的。”季欢颜耸肩,无所谓道:“你以前见的,是裴家抱错的姑娘,我才是裴家骨血。”温璟诏楞了片刻。回头看向跟随在一侧侍奉的人。那人忙道:“主子,确实有这回事。”温璟诏再转头时,脸上带了些许异样神色:“这么说,你姑姑是裴陶苏。”“你认识她?”季欢颜歪着脑袋打量他:“看你穿着,应当是很有权势的人吧?可以帮我做一件事吗。”温璟诏已经许久没见过这样直接的...

主角:季欢颜连翘   更新:2025-02-26 1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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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欢颜连翘的其他类型小说《借尸还魂后,我杀穿皇宫!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小七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欢颜拧眉:“我叫什么名字与你何干?”他眼睛里势在必得的光芒让她觉得恶心。温璟诏笑了笑:“你既住在这个庄子上,想来是裴家的什么人,我是裴家的客人,自然该互通姓名。”“裴旖。”季欢颜双手环胸:“裴尚书的女儿。”温璟诏微讶:“裴尚书我倒熟悉,竟不知道他还有你这个女儿,以前不曾见过。”“哦。我是才回来的。”季欢颜耸肩,无所谓道:“你以前见的,是裴家抱错的姑娘,我才是裴家骨血。”温璟诏楞了片刻。回头看向跟随在一侧侍奉的人。那人忙道:“主子,确实有这回事。”温璟诏再转头时,脸上带了些许异样神色:“这么说,你姑姑是裴陶苏。”“你认识她?”季欢颜歪着脑袋打量他:“看你穿着,应当是很有权势的人吧?可以帮我做一件事吗。”温璟诏已经许久没见过这样直接的...

《借尸还魂后,我杀穿皇宫!完结文》精彩片段

季欢颜拧眉:“我叫什么名字与你何干?”
他眼睛里势在必得的光芒让她觉得恶心。
温璟诏笑了笑:“你既住在这个庄子上,想来是裴家的什么人,我是裴家的客人,自然该互通姓名。”
“裴旖。”
季欢颜双手环胸:“裴尚书的女儿。”
温璟诏微讶:“裴尚书我倒熟悉,竟不知道他还有你这个女儿,以前不曾见过。”
“哦。我是才回来的。”
季欢颜耸肩,无所谓道:“你以前见的,是裴家抱错的姑娘,我才是裴家骨血。”
温璟诏楞了片刻。
回头看向跟随在一侧侍奉的人。
那人忙道:“主子,确实有这回事。”
温璟诏再转头时,脸上带了些许异样神色:“这么说,你姑姑是裴陶苏。”
“你认识她?”
季欢颜歪着脑袋打量他:“看你穿着,应当是很有权势的人吧?可以帮我做一件事吗。”
温璟诏已经许久没见过这样直接的人了。
以前他身边有季欢颜。
那是个喜怒形于色的女子,她高兴便是高兴,不高兴便是不高兴,想做什么就直接叫他做什么,从未和他客气过。
温璟诏眼眸柔成了一汪水。
“你说。”
“可以带我离开这里吗?”
季欢颜直勾勾望着他:“我不想再在庄子上住了,我想回京城。”
“好。”
温璟诏连片刻迟疑都没有,甚至不问季欢颜是什么原因想离开这里,直接就叫自己的人去找庄头安排这事。
“你先在这里等等,我进去上一炷香就出来。”
温璟诏有些不舍。
但他更不愿意耽误祭奠季欢颜。
给暗卫们使了个眼色才转身进了内室。
季欢颜随意的坐下,当做对这件事全无所知,只是在别过头的瞬间看到了自己的牌位。
内心涌出一股悲愤的恶心感。
定魂阵。
本来阵眼该是被镇魂人的尸首。
为何裴家庄子里的这个,阵眼却是她生前最爱的簪子呢?
因为。
她连个完整的尸首都没有。
盛传的车裂是假的。
车裂至少还能有残尸,她连个残尸都没留下,在虐杀她之后,亲手把她的尸体烧成灰烬,埋在城墙之下。
那里不止有她。
还有季家许许多多的人。
温璟诏说季家人要死得其所,便是成了孤魂野鬼,也要守卫他的江山,所以把季家人都做成了砖块。
不止是她。
季家所有人都没有尸身。
这样一个对她家族赶尽杀绝的人。
谈何痴情?
季欢颜收回视线,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冲进去亲手掐死温璟诏。
祭奠的仪式繁琐却也简单。
待他的人回来,差不多也结束了。
“走吧。”
温璟诏走到季欢颜跟前,微微眯着眼睛温和笑道:“你要去哪里?”
“只要是京都,哪里都可以。”
季欢颜跟着起身。
她还需要去办一件事,所以先不回裴家。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温璟诏要带走季欢颜,别说是庄头了,就是裴家当家人在这儿也不敢置喙。
连翘整个人都傻了。
怎么也没想到,她家姑娘居然会借贵人的势,直到人都进到京都了还跟踩在云彩上一样不真实。
“确定不用我送你回裴府?”
季欢颜跳下马车后。
温璟诏目光紧盯着她的脸:“京都很大,你们主仆二人怕是不容易回去。”
季欢颜不理他,只是冲他摊开手:“借我些银子使使,你去找我爹要。”
温璟诏楞住。
什么时候也没人跟他借过钱啊。
随后他眼中盛满笑意,给自己暗卫使了个眼色,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过去。
“借我的钱可是需要给利银的。”
“好。”
季欢颜答应的干脆利落:“反正是我父亲还钱,你要多少利钱银子都与我无关。”
温璟诏笑:“说不定与你有关呢?”
他眼中盈着势在必得的光。
季欢颜懒怠看,别过脸扬长而去,背对着他摆摆手道:“再过三日便是我的生辰了,你当天可以来裴家喝杯酒。”
温璟诏一动不动。
就这么望着季欢颜的背影。
她对他毫无留恋,甚至还有些忽视,他可以看出来她只是在利用他。
可他不介意。
甚至满心都是欢喜。
季欢颜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做自己,便能引着温璟诏对她上头。
离了温璟诏视线,季欢颜把五百两银子兑了,先在客栈定了天字一号房,又交给了连翘几件事做。
连翘听得胆战心惊。
“姑娘,这成吗?一个弄不好您可能会被赶出裴家家门的。”
季欢颜:“我心里有数,你去做就是了。”
连翘没办法,只能去做。
推开窗户。
季欢颜遥遥望向天边。
她是信守承诺的人,既然她答应了姜家小丫头会杀光裴家人,那她就绝对会让姜家人好过。
......
三日后。
裴府。
满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因为是裴珍珍的生辰,因此裴家十分上心,提前几天就开始布置了,彰显着对裴珍珍的重视程度。
裴家人围着裴珍珍,宛如众星拱月一般,对她的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裴珍珍一脸感动,正靠在裴母怀里说着什么,裴家长兄则陪着在一旁说着逗裴珍珍开心的话。
全场唯独五皇子一个外人。
他脸上都是满意之色。
温柔缱绻的看着裴珍珍。
当真是一家子其乐融融啊。
谁又能想起那个惨死的小丫头呢?
谁又能记起今日也是那个小丫头的生辰呢?
那个小丫头什么都没做,她本来在乡下也过的好好的,却被裴家接回京都,接回来又亲手将她推入深渊。
庄子上处处都是小丫头的血泪。
裴家人都该死。
季欢颜提步山前。
她脸上端着无懈可击的笑:“还真是热闹啊,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裴珍珍呆住。
裴旖怎么还活着?!
她不是被推下悬崖摔死了吗?!
季欢颜的出现让裴家人齐齐变了脸色,裴家长兄更是直接上来撵人。
“谁允许你回来的?”

晨光熹微。
睡梦中,季欢颜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
“大小姐好没规矩,回府之后竟然不知道每天早上晨昏定醒,给老夫人请安!还不快点把你家小姐叫起来!”
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季欢颜脸色一变,穿上衣服,一脚将门踹开。
门外。
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屈膝行礼,“给大小姐请安!”
嘴上说着请安。
脸上却没有丝毫敬意。
季欢颜挑眉,“给祖母请安是吧,稍等片刻!”
躲不掉就迎难而上。
一盏茶的功夫,季欢颜来到了老夫人院子外。
嬷嬷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语气严肃,“老夫人正在用早膳,劳烦大小姐在这等等!”
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连翘一脸委屈,“小姐,老夫人这是故意为难你!”
“是呀!故意为难!”
季欢颜看了一眼连翘,“这府中可是发生了什么?”
“昨天晚上,那假小姐连夜被送走了!您睡着了,所以没有禀告!”
原来如此。
老夫人这是在为他疼爱的孙女孙子报仇。
也是,一个被送走,一个中毒。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太阳升的老高。
炙热的阳光照射下来,身上全部都是汗。
季欢颜看了看时间,“老夫人要到午睡时间!孙女不便打扰,先行告退!”
她屈膝行礼,带着连翘转身就走。
“混账东西!不孝顺!竟然自己走了!”
听着身后暴怒的声音。
季欢颜脚步没停,转眼消失在了院子门口。
房间内。
老夫人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看看看看,一点也没有把我这个祖母放在眼里,还想要过一段时日再把她嫁出去,不行,马上就要把她嫁出去!”
越说越气。
她拍打胸口,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派人进宫传个话,有些人野心大了,应该敲打敲打。”
......
阿嚏!
马车上,季欢颜打了个喷嚏。
连翘连忙递上茶水,“小姐您着凉了!”
“有人在骂我而已!”
季欢颜掀开帘子,看一下外面。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叫卖声络绎不绝,热闹的很。
她闭上眼睛享受着人间烟火,沉溺其中。
上一次享受这般热闹的场景,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
转眼间。
马车在一间铺子停下。
季欢颜带着连翘走了进去,“老板,我来拿订的软剑。”
“来了!”
老板应了一声,很快将一个精致的盒子拿了出来。
盒子打开。
季欢颜愣了一下,眼眶微热,迅速调整好表情,“这个不是我的!”
“这......这个软剑主人说与你有缘,赠予小姐了!”
“无功不受禄!我只要自己的东西。”
“好吧!”
老板不着急的,向后院看了一眼,随后拿出了季欢颜预定的东西。
软剑拿在手里,季欢颜满意点头,转身就走。
季欢颜刚刚离开,下一刻,一个身影从一扇门里走了出来。
他气势森冷,淡漠的看了一眼精致的盒子,“竟然没有要。”
这把软剑,是江南铸剑山庄铸造的。
比季欢颜听的那把剑好上千倍百倍。
而这把剑曾经是......
他垂下眼睑,自嘲的笑了笑,“斯人已逝!”
......
察觉到背后炙热的目光。
季欢颜加快脚步,来到了成衣铺子。
裴母准备的衣服,大多数都是淡色系,并不是和张扬的个性。
而温璟诏喜欢的就是她的张扬肆意。
走进店铺一看,手中握着银票的她大手一挥,“把那几件颜色鲜艳的衣服都给我包起来!尤其是那个红色斗篷,还有红色的骑装!”
看到那件骑装,季欢颜眼前一亮,“那件衣服拿出来我试一下。”
“好!”
老板立刻将衣服放到了季欢颜手中。
片刻功夫,季欢颜再次出现,在场众人眼前一亮。
连翘发出感慨,“小姐你好美呀!像是英姿飒爽的大将军!”
红的似火。
明艳张扬。
季欢颜余光看到一个身影,嘴角勾起,肆意的笑着,“那是自然!文能安邦,武能定国,我就是天纵奇才!”
明媚的面庞,骄傲自信。
像是一朵傲娇的玫瑰,让人离不开眼睛。
咻!
一把匕首射来。
季欢颜一个转身顺利躲过,然后就看到一个冰块似的人走了过来。
“很开心?”
淡漠的声音响起。
季欢颜只觉得莫名其妙,正要回答。
咬牙切齿的声音传入耳畔,“东施效颦,你只是个替身而已,再有下次,本王挖了你的眼睛!”
话落,拂袖而去。
看着温璟熙怒气冲冲的背影。
季欢颜只觉得好笑。
冰块也会有动怒的时候,还会威胁人。
她手指放在眼睛处。
眼睛灵动动人,才不舍得被人挖掉。
整理好心情,季欢颜明媚一笑,“走吧,现在回去,明天本小姐带着你去骑马。”
“好呀!”
连翘高兴的合不拢嘴。
主仆二人离开店铺,正要上马车,季欢颜察觉不对,小声开口,“我想吃烤鸭,你去买一只回来!”
“好!奴婢现在就去!”
看着连翘跑远的背影。
季欢颜掀开帘子上了马车,“参见陛下!”
“不必多礼!”
清冷的声音响起。
季欢颜抬头,明媚一笑,“又见面了!上次在皇宫中不方便说,这次我带了银子!加倍还你还有利息!”
说着,拿了几张银票,递了过去。
温璟诏愣了一瞬,眼睛眨也不眨,盯着那双清澈狡黠的眸子。
“你在家过得好吗?”并未接过银票,而是关心的询问。
季欢颜挑眉,大咧咧的坐在对面,“还行吧,爹不疼娘不爱,就要自己爱自己!这几天我过得潇洒极了,每天吃吃喝喝......”
娇俏的声音不断传入耳中。
温璟诏心神激荡,眸底深处,带着势在必得的目光。
季欢颜仿佛什么也没看到,继续讲述在家中的趣事。
不知不觉。
二人仿佛又回到了曾经。
那时候,他们两个一个是无权无视的王爷,一个是刁蛮任性肆意骄纵大小姐。
眼前的人影与记忆中的人影重合。
温璟诏情不自禁地伸出手。
就在那手即将碰触到她脸颊时。
季欢颜偏头躲过,警惕的看过去,脸上带着不悦,“男女授受不亲!”
温璟诏轻声笑着,“是吗?”
“那是当然!”
季欢颜一脸傲娇,拍了拍胸口,“这是我最近才学会的,厉害吧。”
“当然了!你是最聪明的!”温璟诏拿起点心,一脸宠溺的递过去,“尝尝好不好吃!”
这是她曾经最喜欢的。

“不必人接,咱们自己回。”
季欢颜神态自若。
连翘又萎靡了下去:“哎,姑娘想的也太好了,若是没人接,咱们可怎么回去啊。”
季欢颜挑眉:“有手有脚的,难道还不能回去?不说这个了,你去找管事的,让他亲自给我准备一把弓。”
连翘有点儿犹豫。
“奴婢去求见管事的,他都没来见过奴婢,会不会不愿意帮您做弓啊?”
季欢颜笃定:“这次他就会见你了,而且会满足你。”
连翘不解:“为何?”
“这管事既然能在这么重要的地方,显然也是有些体面的,这样的人不必讨好裴珍珍。裴珍珍做的太过火了,可能会牵连到他,他心里自然有不满。”
季欢颜淡淡道:“这是他的地盘,有人在他的地盘放火,他自然要做些什么释放信号。”
连翘似懂非懂。
不过她虽然不懂,却很听话,把季欢颜送回去后便回转过来找管事的。
事情果然如季欢颜所说。
管事的很爽快便应了下来,弓也做的很快,没三两日便做好送到了季欢颜手里。
她把玩着弓试着拉了拉。
连翘看得目瞪口呆:“姑娘,您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个本事?”
季欢颜不语。
父亲弓技十分好,从小便说她有天赋,从她三岁起她便开始练弓了。
她抚摸着弓缓缓道:“可能是上辈子学的吧。”
......
时间如白驹过隙。
一眨眼的功夫便是十天过去了。
这一日。
季欢颜等的人终于来了。
“今天庄子上格外的不一样呢,管事的亲自上上下下的安排,还不许人私自走动,奴婢看估计有人要来。”
连翘给季欢颜倒茶。
季欢颜手指缓缓打圈:“你去注意着,人进来以后来告诉我一声。”
连翘:“是。”
不到晌午。
一行人进了庄子。
打头的是穿着短打的壮汉,个个都是目若寒星,凌厉的眼睛警惕的审视着庄子的一切。
随后便是一辆马车。
马车虽然什么装饰都没有,也没有图腾,却能看出这马车的不简单来。
连翘忙冲回去告诉季欢颜人来了。
季欢颜仰头喝尽了茶,转身对着镜子竖了高马尾,提着弓便从窗户翻了出去。
利落的动作吓了连翘一跳。
通过十天的修养,季欢颜身子已经好了很多,行动中虽然还会觉得痛,却已经让季欢颜很满意了。
她躲过所有人的视线,悄无声息的爬上房顶,目光追随着马车一路前行。
那马车七拐八拐。
最终停到了庄子最深处。
那群短打壮汉分开了站好,确定没什么可疑的人后,纷纷跪到地上。
“请主子下马。”
下瞬。
马车帘子被掀开。
一个身着玄色衣袍的男子跳下来。
他墨发如瀑,五官英挺,长身玉立的模样犹如画中走下来的天神,尤其一双黑如点漆的眸子叫人不敢直视。
季欢颜胸膛起伏。
美眸凝着冷然和杀意。
温璟诏。
当今陛下。
她曾经的夫婿。
也是亲手虐杀了她、屠杀了季家满门的人。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温璟诏负手而立,气势矜贵威严。
暗卫低头:“回主子的话,准备好了,只是近日来金樱花难找,只找到了几支。”
“废物。”
温璟诏淡淡看他:“颜儿最喜欢的便是金樱花,她会不开心的。”
暗卫伏在地上:“奴才领罚。”
“三十杖。”
温璟诏转身欲走。
季欢颜唇角翘起讥讽弧度,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遥遥对准了温璟诏的头。
真是令人作呕的嘴脸。
当初杀她、杀她全族时,他毫不留情,这会儿又在这儿装什么深情?
“咻!”
箭破空而出。
夹着杀气直直射向温璟诏。
“主子小心!有刺客!”
暗卫肝胆欲裂,大吼一声齐刷刷跃起来保护温璟诏,然而那箭只是擦过温璟诏的头后射向了他背后。
“啪嗒!”
一只鹌鹑掉下来。
温璟诏低头。
鹌鹑静静躺在地上挣扎,一只箭穿过它两只眼睛,连它的羽毛都没有破坏一点。
他心里一动。
喃喃道:“这样好的箭法,我只见过一人。”
季欢颜从房顶起身,一手搭弓一手掐腰,遥遥对着温璟诏扬了扬下巴:“喂,那是我的鸟儿,你可不许碰。”
温璟诏像被点中了麻穴一般。
他缓缓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那房顶上立着个少女。
她背光站着,洒脱姿态比朝阳都要吸引人,飞扬的发丝都透着自由的味道。
他心头狠狠一跳。
整个人都被拉回到了十几年前。
那时他还是没有地位的小王爷,回京途中遇到了魏武侯同行,有一日在驿站休息时四处闲逛,一只大雁就这么楞冲冲砸到他身上。
季欢颜就是这样出现的。
她站在房顶。
如眼前少女一样,一手搭弓一手掐腰,满眼骄矜冲他扬了扬下巴:“喂,那是我的大雁,可不许碰我的猎物。”
那样热烈的少女直直闯进了他的眼睛。
也闯进了他的心里。
温璟诏渐渐回神,记忆里那道身影就这么和眼前的少女重合到一起,分明不是一张脸,甚至天壤之别的脸。
却叫他红了眼尾。
他找了许多她的替身养在宫里,最像的和季欢颜甚至有七八分相似,可他还是不满足。
因为那张脸不该出现讨好他的表情。
那张脸望着他时,永远都是骄矜飒然的。
对。
就像眼前这个少女一样。
暗卫们纷纷抽刀:“抓刺客!”
温璟诏回过神,厉声喝斥:“统统退下!”
暗卫们疑惑,却只会遵从他的命令,一个个回到位置上站好,定定又警惕的看着季欢颜。
温璟诏一步步向季欢颜走去。
他仰着头望着她:“姑娘的鸟儿,还给你。”
季欢颜望着温璟诏。
她真想直接一箭射穿了他啊。
但她不能。
因为她还有许多事没有做,至少现在温璟诏不能死。
压下心里的恨,季欢颜在温璟诏怀念的目光中翻身下了房顶,迈着洒脱的步伐上前接过鹌鹑。
“谢了。”
温璟诏却抓住鹌鹑不放,死死盯着她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是啊。
她季家已无一活口了。
季欢颜靠到床榻上。
“自然是对她心怀愧疚之人才会来祭拜她。听你说得言之凿凿,你似乎很了解这个‘妖后’的事?”
“谁会不知道妖后的事啊?”
连翘喃喃:“这些年举国上下都传遍了,原来曾经妖后季欢颜竟做过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
“哦?说说。”
提起这个,连翘可来了兴致,她坐直了身子。
“姑娘你可知道,为何陛下子嗣稀少?年长的两个皇子小小年纪就被送去就藩?这都是因着季欢颜的嫉妒!自她被封为皇后,生下了七皇子,便不许别的皇妃有孕了。”
“凡是有了身孕的,都被她以各种手段残害毒杀,活着的皇子们怕啊,就只能去就藩了。”
季欢颜嗤笑:“说得她这样大的本事,那皇帝就不管?任由她残害后妃?”
连翘:“季家势大,陛下也一时没办法,再有便是陛下实在情重。季欢颜骄奢淫逸、残害忠良,丝毫没有国母风范,她做下那么多坏事,多少朝臣请旨陛下废了季欢颜后位,陛下一直都因为情义不肯。”
她摇头叹息:“可怜陛下情深义重,季欢颜却对不起陛下与城王暗通款曲,还企图伙同季家谋反逼宫。若不是天佑陛下,还真让奸人当道了。”
说着话,她神神秘秘压低声音。
“据说季欢颜那个死了的儿子七皇子,是与城王的私生子呢!”
“咔嚓!”
季欢颜手里的杯子被捏碎。
连翘吓了一跳,忙去扒开她的手:“姑娘你小心些,被扎伤了手可怎么办!”
“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连翘一楞,抬头时才发现,自家姑娘眼神幽冷布满杀气,毫无表情的脸上更是一片森寒。
“什么?”
“季欢颜儿子是城王私生子这事,你是听谁说的。”
季欢颜又重复了一遍。
连翘:“是听裴家下人说的,奴婢在裴家大厨房拿饭时,正碰到她们在说这事,据说因为太辛密没人知道呢,若不是咱们家贵妃娘娘在宫里,怕是裴家也不会知道。”
裴陶苏。
果然是你。
季欢颜手指一点点收紧,任由碎瓷扎破她的手。
鲜血滴滴落下。
犹如她眼中的怨恨和不甘。
“哎哟我的姑娘您快松手啊!”
连翘尖叫。
季欢颜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翻涌的恨意和情绪,她幽幽道:“连翘,帮我准备个东西。”
“是,姑娘您说。”
“我要一个弓,能射杀人的弓。”
连翘又被吓到了,小心翼翼试探:“姑娘要弓,是想......想做什么?”
季欢颜看她一眼:“放心,我不杀人。”
被看穿心思的连翘尴尬挠挠头:“瞧姑娘说的,您这性子怎会杀人呢?平时连杀鸡都不敢看呢,您等着,奴婢这就去给您准备!”
季欢颜不语。
曾经的裴旖可能不会。
现在的‘裴旖’却会。
连翘这一走便是一下午不见人影儿,郎中都来看过诊了她还没回来,直到夜幕降临,季欢颜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她挣扎着下床,忍痛拖着身体出去找人。
“我的婢女呢?”
她抓住路过的一个婆子问道:“她人在哪?”
婆子看了她一眼,笑道:“大姑娘别着急,你那个婢女实在没有规矩,她这会儿正在学规矩呢。”
学规矩?
裴家的规矩可真多啊。
她冷了脸:“在哪。”
婆子:“我劝大姑娘还是别管了,教好了规矩自然会送她回来的,你身子不好还是回去歇着吧。”
季欢颜不跟她废话。
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抵到墙上,用毫无感情的眸子盯住她:“我问你,在,哪。”
她气势如虹。
尽管语气淡漠轻忽,却叫人压力倍增,毕竟是曾经杀伐果决之人,这气势怎会是没见过世面的婆子受得住的?
婆子立刻腿软了,指了指南边方向:“就,就在那边猪棚那里。”
季欢颜甩开她拔腿就走。
她到猪棚那儿时,正看见几个婆子压住连翘,想要把她往猪棚里推。
连翘被堵住嘴拼命挣扎着。
季欢颜眼眸骤冷。
猪是杂食动物,它们是连人都会吃的。
这几个婆子明显是要弄死连翘。
她疾步上前,抬脚狠狠踹向离自己最近的婆子,那婆子一时没防备,整个人滚进了猪棚。
“哎哟喂,我的娘哟,谁踹的老娘?!”
余下婆子们被吓了一跳。
回首一看是季欢颜,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讥讽道:“大姑娘这是干什么,我们好心给你管教婢女,你怎么还动手呢?”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
“啪!”
季欢颜根本不和她们废话。
扬手就是一巴掌甩到说话人脸上。
不给其他人反应的机会,抬脚把她也踹进了猪棚,回头以平静又肃杀的眼神看向其他几人。
“你们是什么东西,也配管教本姑娘身边的大丫鬟。”
她肃然而立。
瘦弱的肩膀玉兰花瓣似的,褴褛衣衫更给她平添一丝凄惨,可饶是这样,周身气势却如冷剑凌厉。
叫人不敢忽视。
那几个婆子一时被压住了。
不敢吭声。
“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
滂沱气势随着这话扑面而来,几个婆子心里一个咯噔,下意识就跪到了地上。
不及她们说话。
一个中年男人从斜里走出来。
“大姑娘息怒,刘管事已经知道这事了,特派了奴才来处理,大姑娘受委屈了。”
他笑盈盈的。
不过语气随意,显然是没把季欢颜放在眼里。
季欢颜回头望过去。
“怎么处理。”
男人仍旧笑眯眯:“罚她们月例银子,再打几个板子,大姑娘以为如何?”
“可。”
季欢颜不会为了这事费心思。
她拉起连翘,解开她身上绳子后带着人便走。
连翘受了惊吓,心里又感动,走出去好远才问道:“大姑娘怎么不趁机立威,以后叫她们不敢再欺负您。”
“在这里立威做什么?”
季欢颜淡淡道:“待我好了便回裴府,这里的人都不会再见了。”
连翘一惊:“有人要来接姑娘了吗?”

季欢颜含笑道:“来给裴珍珍送一份儿生辰礼。”
裴星河冷笑:“你以为我们会信你这么好心?你是怎么欺负诬陷珍珍,又是怎么偷她东西的,我们可还没有忘呢!”
蠢货一个。
季欢颜懒怠理会他。
只是看向裴旖的父母:“你们也是这么觉得的吗?”
裴父冷着脸。
裴母则是一脸为难:“旖儿,我知道你心里总觉得不甘心,觉得是珍珍夺走了属于你的一切,可养恩与生恩是一样的,在母亲眼里,你们都是我们的孩子。”
“唔。”
季欢颜不置可否:“既然你一视同仁,若裴珍珍犯了与我一样的错,是否也该与我一样的惩罚?”
裴母:“自然,我......”
“连翘,把人带进来吧。”
季欢颜根本不给她多说废话的机会。
直接扬声叫连翘进来。
随着她话音落地,连翘便领着个人进来了,待看清来人的脸,裴珍珍脸色大变。
这不是当时被她安排诬陷裴旖的丫鬟吗?
她怎么会在这里?!
季欢颜好整以暇看着她变了的脸:“裴珍珍,你可认识这个丫鬟?”
裴珍珍下意识挪开眼,焦急的在心里想着对策,支支吾吾道:“自然认识,这是裴家的丫鬟。”
面对季欢颜的气势。
她一下就被压下去了。
“那么母亲呢,可觉得这个丫鬟脸熟吗?”
季欢颜坐到椅子上,只是一抬手,连翘就推着婢女跪到地上,厉声喝斥道:
“还不把你说的话再说一遍!不然小心你肠穿肚烂而死!”
姑娘三天前命她抓住了这丫鬟带到客栈。
还给她喂了毒药。
不然她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背叛裴珍珍。
丫鬟缩了缩脖子。
她小心翼翼看向裴珍珍。
裴珍珍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说什么?
丫鬟缩回脖子,艰难吞咽一口开始吐露实情,不但说了裴珍珍借丢簪子诬陷裴旖的事,还说了其他许多事。
一旦开了头。
别的便也就好说了。
裴旖的委屈在这一刻真相大白。
裴旖不懂规矩、在外出丑,是裴珍珍故意让这个丫鬟引导做出来的;
得罪贵人、误让老夫人得了疹子,也是这个丫鬟暗中给裴旖准备的点心换了。
还有平时裴旖对裴珍珍的针对。
自然也都是假的。
季欢颜定定看着裴家人。
自然没错过他们眼里的权衡利弊。
她唇角勾起嘲然弧度。
哪怕面对血缘至亲,裴家人也是把利益放在头位的。
那边裴珍珍已经慌了。
“撒谎!”
她惊慌失措的拉住裴母的手解释:“母亲您要相信我,这些事都不是我做的,我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及裴母说什么。
一直沉默的五皇子忽然道:“珍珍不是这样的人,依本王多年对珍珍的了解,她断然不会做这种事。”
他这是摆明了要给裴珍珍撑腰。
裴家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裴珍珍感动的望向五皇子:“殿下。”
五皇子回以深情的眼神:“你放心,只要有本王在,就不会叫别人欺负了你。”
裴父给裴星河使了个眼色。
裴星河会意上前,在众目睽睽之下掏出一把匕首,就这么径直捅死了背叛裴珍珍的丫鬟。
那丫鬟连头都没有回。
就这么直愣愣摔到地上死了。
“什么裴家的丫鬟,我在裴家从未见过这个丫鬟,分明就是你花钱找来故意诬陷珍珍的。”
裴星河随手扔了匕首:“趁着现在我还能好好和你说话,滚回庄子上去,以后不许再回京城,这一辈子自然有你的吃喝,否则......”
他看一眼地上丫鬟的尸体。
意思十分明显。
季欢颜嗤笑出声。
“你是在威胁我吗?我生平最厌恶的便是别人威胁我。”
裴家人还真是没有让她失望呢。
一窝子都是畜生。
这样也好。
动手的时候便不用顾忌那么多了。
也省的她费心。
裴星河刚想说什么,季欢颜已经飞起一脚踹到他膝盖上,那轻巧的力道让他不自觉跪到了地上。
她掏出一颗丸药塞进他嘴里。
裴星河只觉嗓子一涩,随后肚子便快速热了起来。
这感觉让他惊慌失措了起来。
“你让我吃了什么?!”
他拼命扣嗓子。
但丸药早到肚子里了。
裴父和裴母也慌了,扑上来拉住裴星河拼命帮他捶打后背,不过终究是无用功。
“裴旖!”
裴母声嘶力竭:“他可是你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你简直是个畜生!!”
“呵。”
季欢颜嗤笑:“别紧张,不过是穿肠散罢了,只要五日之内服用解药便能解毒了。”
穿肠散。
这可是第一大奇毒。
它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最是不能防备,中毒者五日之内没有解毒,便会肠穿肚烂而死。
用在裴星河这个畜生身上。
算是便宜他了。
她一步步向裴星河走去,用轻巧的声音道:“这毒药奇就奇在,一颗毒药只配一颗解药,天下绝无仅有,只有我有。”
说着话。
她举起解毒的丹药。
定定望着跪在地上脸色雪白的裴星河。
面无表情的脸一片森然:“裴大公子想活吗?”
裴星河当然想活,但他抹不开这个面儿,咬牙切齿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我看你怎么活!”
季欢颜根本不理他。
走到他跟前,扬手狠狠甩了他一耳光,力道大的裴星河脸都偏了过去。
“你想活,却不想自己的妹妹活吗?你出谋划策逼迫我脱衣服被搜身,这样的屈辱之下,你可曾想过我会活不下去?还是说,你从来就没想过?”
这话说完。
季欢颜又甩了裴星河一耳光。
“明知道自己亲妹妹是无辜的,证据都摆在面前了,你却为了荣华富贵,将人证给杀了,你心里可有一点儿手足情谊?!”
说完又是一耳光甩上去。
裴父裴母早心疼的不行了,但又怕季欢颜不给解药,只能焦急的站着看。
裴星河“啐”了一口唾沫,恼羞成怒的挣扎起来:“你有本事就干脆利落杀了我!”
五皇子上前警告道:“裴旖,不要冲动,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把解药给了星河,我便迎你入门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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