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伤痛,去了趟军营,找了老领导打了份离婚报告。
离开时,老领导连忙把我叫住,语重心长道:
“婚姻不是儿戏,何况还是军婚!”
“这报告,小赵不签字,也不作数的。”
我顿了顿,轻声道:“他求之不得。”
接着去了趟绢花店,给自己买了一束洋甘菊。
还没进屋,就听到里面男女的嬉笑声。
我把离婚报告塞进贴身口袋,犹豫片刻,伸手推开屋门。
“谢唯芳,你磨完豆腐不回家做饭瞎逛什么,今天窈窈生日,你给她杀只鸡焖土豆吃。”
诧异抬头,只见赵为国手举香槟搂着技术员陈窈窈一脸不满的看向我,餐桌上摆着显眼的奶油蛋糕。
我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口,却被赵为国打断。
“你还知道窈窈生日,给她买花,算我没看错你。”
我看着她身上穿的印花旗袍格外精致,和我的发黄的白衬衫形成鲜明对比。
接着她秀出她的红色高跟鞋,向我挑衅道:“嫂子,这高跟鞋漂亮吗,是为国哥哥送我的,相信嫂子也收到很多双吧。”
真是可笑,今天也是我的生日,只是他从不记起。
原来爱与不爱,一字之差,却是如此的天壤之别。
我和赵卫国相亲认识,第一面,他提出要结婚,我毫不犹豫答应了,觉得他是军人,踏实可靠。当时为了照顾他,辞掉我的教书工作,去到他的军营家属区住到一起。
结婚三年,就算他对我平日冷漠,哪怕同房看着我没有半点温情,我也甘之若饴,只以为他生性冷淡。所以,为了分担家庭开销,我天没亮就去磨豆腐。尽心尽力做好他的营长夫人,只要能共度此生,其他别无所求。
直到半年前,一位叫陈窈窈的同志出现在民工团,我第一次看见赵为国素来冷酷的脸上,出现喜不自禁的神情,我才知道那是他挚爱的初恋。
他们年少相爱,可在他最爱她的那年,她“死”了。 死讯传来,威严稳健的赵为国直接跳河殉情。
还是他营里的同志及时赶到,才将他救了回来,可他却颓废了很长一段时间,整日喝得酩酊大醉,浑浑噩噩。 直到家里以死相逼他来相亲,才走出这段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