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掀开帘子,发现我的马不受控制地往前奔,后面玉婉的惊呼:“快救姐姐,前面是悬崖。”
从马车的窗口看过去,她的声音带着慌乱,眼神却满是得意,这一次,她志在必得。
我的马车飞速地向前狂奔,后面的侍卫远远地慢慢地追着。
等马奔过弯道,后面的人的视线全被遮住,我踏出马车,一跃跨上马背,用身上随身带的匕首割断了套车的缰绳,我勒住惊马,飞快地向旁边的林中奔去。
而被砍断的马车,借着惯性冲着山崖而去。
定远侯府的侍卫追到时,只看到整辆马车坠入了悬崖,山谷中只有玉婉凄厉地叫声:“姐姐!”
而我的马早已冲入林中,快速地飞驰而去。
自从入京,我已有五六年未骑过马,我迎着风笑起来,他们大概不知道,我的养父有一个马场,我自小跟着他在马场骑马,可以说,京中贵女们的马术还未能有出我左右的。
当我听到傅行之说玉婉约我上香的时候,我预料到了他们的计划,我将计就计,就让他们的女儿沈玉瑶死在上香途中的谷底吧。
定远侯世子夫人上香途中坠落悬崖,粉身碎骨尸骨无存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京城。
玉婉是哭着进的定远侯府,梨花带雨地向侯府通报消息:“姐姐那辆马车的马受了惊,真冲着悬崖而去,我叫姐姐赶紧跳车,可是,我没有想到会因为上香而发生这样的事,我早知道就不邀姐姐去了,我只是好心想让姐姐去拜一下送子观音而已。”
傅行之听到消息的时候,不可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扔下朝务,直接飞奔回了定远侯府。
他掐着侍卫的脖子:“夫人怎么会出事,你怎么保护的夫人,侯府的马匹怎么会受惊。”
侍卫纷纷跪了一地:“世子,是沈家二小姐拿了你的令牌让我们做的,你不是说过,见令牌如见你,我们不敢违抗啊。”
傅行之愣住了,他想到了他确定把定远侯府的令牌给过玉婉,是为了表示他要娶她的决心,并且告诉她,有这一块令牌,可以号令定远侯府的侍卫,可以在侯府的钱庄和铺面提取银两。
他却没想到,玉婉用他的令牌要求侍卫在马车上做了手脚,在山路上让马匹受惊,让我的马车直接掉下悬崖,这样,我死得干净利落,也没有人会怀疑,只会相信这是一个意外。
他在我的房中,见到正等在那里的玉婉。
玉婉正无聊地翻看着我的东西,散在梳妆台上的珠花,早上涂的香膏,在窗台前看的诗本。
她嗤笑一声:“她看得懂吗?”
“咣当”一声,门被傅行之从外面踢开,他怒视着玉婉:“你为什么要杀她?”
玉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们不是说好了,我入定远侯府做正妻,你迟迟不动手,我杀了她,干脆利落,不是正好吗?”
“热孝期间成亲,那就要快点了,一个月便可完成,我也不用你大张旗鼓,让外面人知道了,还说我这个做妹妹的急不可耐,只说我和姐姐感情深,姐姐在马车受惊时留下话让我照顾姐夫,我这也算是从了姐姐的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