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哎。”
我抱着头,趴在地上喃喃道。
可本该从我身上发出的惨叫,从另一少年口中溢出。
一龟奴替我挡住暴雨似的拳头。
许久之后,花魁消气,带人离开。
我努力睁开眼睛。
龟奴嘴角流血,脸肿的像猪头,却依然对我笑:我不是什么菩萨,你就叫我魏哥哥吧。
那个时候的我傻笑着,望着他澄明的眼瞳,道着谢。
自此,哥哥哥哥叫了不知道多少年。
青楼里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魏哥哥的跟屁虫,打趣我长大了是要嫁给他的。
我这张若鬼魅似的脸,怎能奢求哥哥的喜爱。
在及笄前的一年里,几乎每日郁郁寡欢。
“听说现在宫里正招募太监,去一个人会给五十两银子,而且一个月的俸禄也有好多。
咱们有钱就可以治脸了。”
我极力劝阻,却无果。
某一日,亲眼看他买了刀具,月色下烁着幽幽寒光。
疼的他耸肩佝背,像只折颈伤鹤。
还要动手时,我奋力将他推开。
“哪怕,我彻底消失,也不会让魏哥哥自残!”
一个雨夜,我偷偷逃离,开始流浪。
我从未知晓,为了更快的寻到我,他还会选择这条捷径。
3.数以万计的画像几乎铺满了整个书房,花了数不胜数的黄金白银,终于在皇宫把我找到。
我们相拥而泣。
这几个月,似乎要把多年失去的光阴都补回来。
品茗、听雨、候月、酌酒、莳花、寻幽,我们亦乐此不疲。
除了幽幽梦魇时,他无意识的哭着喃喃:曦儿,我不是真男人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他给我请了最好的医师,脸上的红斑果然一点一点消退。
日子像冰雪消融后来的盎然春意,在一点点变好。
可在一个冬至雪日,撕碎了所有。
东厂二档头柳覃告诉我,魏无夜因结党营私下了诏狱,不日后斩首示众。
狱中的他,安慰偷偷潜入诏狱的我:“是我作恶多端,如此下场,已经料想。
城南的地契和我的私财,由柳覃保留,他可信。
别哭了,好不好?”
斩首前,他唯独对我柔和微笑若春煦:曦儿,别怕,闭上眼睛。
地上的血浸染了地上的皑雪,若菩提花开。
他死了。
回到提督府,我听见东厂二档头柳覃和皇甫德肆意的笑。
他们早已里应外合,魏哥哥最最信任的人终究代替了他,成了督主。
“从妓院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