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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一生江靖之陆婉仪全文免费

天伏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呵,是吗?”“所以,你还愣着干嘛?还不滚出去买糕点!”陆婉仪冰冷的声音仿佛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地刺进他的心窝。他闻言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低头捡起了钱。买好糕点后,他把东西放在门口,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的房间上了锁,却锁不住隔壁又一次传来的阵阵声响。那声音像恶魔的诅咒,一遍又一遍地折磨着他。陆婉仪的情话不断钻进他的耳朵:“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你。”“我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好不好?”“我一定会嫁你,让你成为最幸福的人......”这些话,曾经是他们爱情的甜蜜誓言,如今却成了最伤人的利器。那时的她父母双亡,家族落魄,从名门闺秀变成了落魄千金。为了和她在一起,他不顾家人的反对,和她挤在九平米的廉价出租屋里。房子...

主角:江靖之陆婉仪   更新:2025-03-07 15: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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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靖之陆婉仪的女频言情小说《错爱一生江靖之陆婉仪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天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呵,是吗?”“所以,你还愣着干嘛?还不滚出去买糕点!”陆婉仪冰冷的声音仿佛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地刺进他的心窝。他闻言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低头捡起了钱。买好糕点后,他把东西放在门口,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的房间上了锁,却锁不住隔壁又一次传来的阵阵声响。那声音像恶魔的诅咒,一遍又一遍地折磨着他。陆婉仪的情话不断钻进他的耳朵:“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你。”“我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好不好?”“我一定会嫁你,让你成为最幸福的人......”这些话,曾经是他们爱情的甜蜜誓言,如今却成了最伤人的利器。那时的她父母双亡,家族落魄,从名门闺秀变成了落魄千金。为了和她在一起,他不顾家人的反对,和她挤在九平米的廉价出租屋里。房子...

《错爱一生江靖之陆婉仪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呵,是吗?”
“所以,你还愣着干嘛?还不滚出去买糕点!”
陆婉仪冰冷的声音仿佛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地刺进他的心窝。
他闻言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低头捡起了钱。
买好糕点后,他把东西放在门口,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间上了锁,却锁不住隔壁又一次传来的阵阵声响。
那声音像恶魔的诅咒,一遍又一遍地折磨着他。
陆婉仪的情话不断钻进他的耳朵:“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你。”
“我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好不好?”
“我一定会嫁你,让你成为最幸福的人......”
这些话,曾经是他们爱情的甜蜜誓言,如今却成了最伤人的利器。
那时的她父母双亡,家族落魄,从名门闺秀变成了落魄千金。
为了和她在一起,他不顾家人的反对,和她挤在九平米的廉价出租屋里。
房子很破,生活很苦,可有她在,他觉得很幸福。
他也曾无数次幻想,他和陆婉仪结婚后的生活,幻想他们会儿女双全,幸福而平淡地携手度过一生。
可美好的记忆都是镜花水月,过去的日子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不争气地流着眼泪睡着了,等醒来后,身体早就僵硬得不成样子,每活动一步,浑身就酸痛无比。
他看着镜子中憔悴的自己,伸手扯了扯脸,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暗暗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为陆婉仪流泪。
下楼时,陆婉仪和柳文轩正在吃早点,看到他下来后,陆婉仪冷哼一声,起身就走,仿佛多看他一眼都是多余。
柳文轩则优雅地拿起一块糕点,假惺惺地招呼江靖之:“靖之哥,快过来吃啊,这可是婉仪姐特意让人给我做的,还说要给我办生日宴呢。”
江靖之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自己从未相认过的弟弟。
因为他是陆婉仪唯一一个带回家过夜,还留下来一起吃早点的男人。
他知道陆婉仪打的什么主意,但已经不重要了。
或许,柳文轩待在她这儿也挺好,毕竟他很快就离开了。
至少陆婉仪能保证他的安全。
“你们先吃,我出去有点事。”
他无力地扯了扯嘴角,转身离去,而在转身的瞬间,他看到陆婉仪眼中露出一丝警告与戏谑。
他知道,那是她警告他别想着逃走,他没做理会。
等他回家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
宴会还没开始,家里就来了很多曾经的圈内朋友,他们热情地和柳文轩打招呼,仿佛柳文轩才是这个家的男主人,陆婉仪真正的丈夫。
宴会开始后,陆婉仪便陪着柳文轩跳了第一支舞,之后更是牵着柳文轩的手接受了所有人的祝福。
在柳文轩许愿吹蜡烛时,陆婉仪便送出了日进斗金的铺子地契。
深情对视时,两人更是当着所有来宾的面,亲密互动。
雷声般的掌声下,是众人对他不加掩饰的同情和鄙夷。
“陆掌柜的原配丈夫也真是可怜得很啊,男妾如此得宠,竟还得赔笑。”
“谁说不是呢?要是我啊,早就羞得见不了人了,偏偏他还跟没事人一样。”
“人家郎才女貌的,你说他过来凑什么热闹,真不怕人陆掌柜把他休了?”
“就是啊,是出来自找苦吃的吗?”
......
听到这样的闲言碎语,他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无奈地扯了下唇。
如今这些流言比起他经历的,又算得了什么呢?
更何况,这些人说的,不本来就是真的吗?
宴会进行到一半,他走到无人的角落休息,柳文轩却找了过来。
柳文轩一改在他人面前的儒雅模样,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这样做吗?”
他淡淡反问,“重要吗?”
曾经,他把柳文轩当作最好的朋友,得知他们是亲兄弟时,他满心欢喜,可还没来得及相认,父亲就出事了,为了柳文轩的安全,他只能把这份亲情深埋心底。
柳文轩明明知道他有多爱陆婉仪,也无数次看到他因为陆婉仪带别的男人回家而崩溃,可如今,他却成为了那个被陆婉仪带回的人。
“江靖之,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就是你现在的这副模样,好像一切你都可以放弃,一切东西在你江大少爷的眼中,都不过尔尔。”
“你知道吗?我也喜欢陆婉仪,喜欢了很多很多年,我虽然没有你认识她时间长,可我对她的爱不比你少!”
“你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你知道你走后的这几年,她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为了你,她整日买醉,但凡听到一点有关你的消息,她都马不停蹄地赶过去;在你们曾经呆过的出租屋,她整宿整宿地不睡觉,就怕看不到你回来;你送给他的玉佩,她从来都是贴身携带,有次被别人撞倒在地上,玉佩差点被抢走,她和人就打了起来,被揍个半死,还是我去警察局把她捞出来的。”
“你都这样对她了,她还守着你留给他的念想,还坚持要嫁给你!你以为那么多男人,她是真的喜欢吗?她就是想让你认个错,想让你好好和她在一起!”
“江靖之,你真的没有心!她曾经那么骄傲的人,却为你卑微到了尘埃里,你为什么就不肯好好对她呢?”
“爱之深,情之切,她恨你,更爱你!”
见他仍然无动于衷,柳文轩顿了顿继续说:“你知道吗?我有多爱她,就有多嫉妒你,更有多恨你!”
“婉仪她其实不想和我有关系,因为她带回来的每个男人都像你,偏偏我和你一点都不像!”
“可她最后还是和我在一起了,你猜为什么?”
面对柳文轩的话,江靖之仍然沉默。
柳文轩故意凑到他耳边,一字一句地告诉他,“因为,我说,当年是我捐了部分肝脏,她信了。”
江靖之双拳一紧,但依旧面无表情。
见江靖之仍无动于衷,柳文轩脸色一沉,紧接着又笑了起来,“江靖之,你往年都会送给我生日礼物,今年,你把陆婉仪送给我好不好?”
江靖之抬起头,静静地看着柳文轩,冷淡道:“你如果真想要,那就拿去吧。”
听着这话,柳文轩再次笑了起来,笑中含泪。
“那行,既然要送,那就送个彻彻底底吧!”
柳文轩忽然拉起江靖之的手。
江靖之眉头一皱,下一刻,就看到对方的身体直直地向后倒去,而他身后,是两米高的楼梯。


自从知道是柳文轩救了她后,陆婉仪对他关怀备至,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
在这北平城里,众人皆知,在陆府除了陆婉仪,柳文轩说话也极有分量。
暖融融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户洒在屋内,柳文轩亲昵的搂着陆婉仪,声音轻柔又带着一丝期待:“婉仪姐,我别无所求,只希望能有个名分,能光明正大地陪在你身边。”
陆婉仪揽着他的手微微一滞,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文轩,别的我都能应你,唯独这件事......”
柳文轩闻言猛地抬起头,眼眶瞬间红了,声音也带上了哭腔:“还是因为江靖之,对不对?你心里一直都有他,可他真的爱你吗?我一直在你身边,你难道就看不到吗?”
话音刚落,他用力推开陆婉仪,捂着脸,哭着冲了出去。
陆婉仪还没来得及追,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和车夫的惊呼声。
她心头一紧,赶忙追出去,只见柳文轩倒在街边,长衫染上了斑斑血迹。
她脸色骤变,大步奔过去,小心翼翼地抱住他,声音颤抖:“文轩,你撑住,我这就带你找大夫!”
柳文轩虚弱地睁开眼,看到她焦急的模样,微微扯出一个笑容:“你......答应我......”
陆婉仪忙不迭地点头:“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你!”
好在柳文轩伤势并无大碍,调养一段时间后便逐渐康复。
而陆婉仪也履行承诺,在柳文轩伤好后,她第一件事便是提出离婚。
“你想要多少钱,尽管开口。”
江靖之神色平静,轻轻翻看着桌上的离婚文书,片刻后,缓缓说道:“别的我不多求,有一样东西,你必须给我。”
陆婉仪眉头微皱:“什么东西?”
江靖之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身上:“多年前,你送我的那块玉佩。”
那玉佩质地温润,莹白的色泽中透着一抹深情。
对江靖之来说,若是有朝一日他遭遇不测,能和玉佩合葬,也算全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愿望。
陆婉仪闻言,眼眸突然迸发出光亮,声音不自觉地有些颤抖:“若是你不想离,我们......”
江靖之知道她想听什么,可他又怎会如她所愿。
他心中苦涩,脸上却冷笑道:“离了能拿到更多的钱,为什么不离?那块玉佩我找人问过,价值不菲,你可别想赖账!”
陆婉仪气得脸色铁青,双手紧握拳头:“江靖之,你好狠的心!明日就去公所办手续,别迟到!”
由于陆婉仪在北平城的权势,一切流程都很快,江靖之当天就拿到了离婚证书。
看着手中的离婚证书,江靖之心中五味杂陈。
从这一刻起,江靖之和陆婉仪,再无瓜葛。
离婚前,陆婉仪给江靖之提了一个要求。
她会给他一大笔钱,但他必须参加她和柳文轩的婚礼,而且要全程陪着柳文轩,陪他试礼服,选婚戒,还要做唯一的伴郎。
只有做完这些,她才会彻底放他离开。
想到唯一的爱人和自己的弟兄弟举行婚礼,江靖之心如刀绞,但为了脱身,他只得答应。
为了讨柳文轩欢心,陆婉仪包下了北平最豪华的教堂。
教堂被装点得美轮美奂,彩色玻璃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光芒,鲜花簇拥,香气弥漫。
试礼服的时候,江靖之坐在一旁,看着柳文轩一件又一件地试穿。
那些礼服皆是从国外定制而来,精致的剪裁,考究的面料,穿在柳文轩身上,更显他的俊朗不凡。
陆婉仪站在一旁,眼神温柔,柳文轩每换一套,她都会点头称赞。
“柳公子,陆掌柜可真是喜欢您啊,一般新娘哪会这么用心陪新郎选礼服呀。”一旁的裁缝笑着夸赞。
“是啊,两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柳文轩脸颊绯红,眼神时不时看向陆婉仪:“婉仪姐对我,自然是极好的。”
选完礼服,众人又一同前往教堂附近的花园,商议婚礼当天的布置。
花园里繁花似锦,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江靖之躲到花园的长椅上休息。
不经意间露出了玉佩,恰逢柳文轩走了过来,一眼就认出了它。
当初,他看到玉佩后,就说很喜欢,想戴一段时间,被江靖之拒绝了。
柳文轩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径直走向江靖之,伸手便要去抢:“你都和婉仪姐断了,还留着这玉佩做什么!”
江靖之下意识地护住玉佩,无奈道:“不过是一块玉佩......”
听不得江靖之说话,柳文轩妒火中烧,用力一扯,玉佩“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江靖之愣住了,看着地上的碎片,眼泪夺眶而出。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柳文轩突然拉住他,往旁边的人工湖跳了下去。


次日清晨醒来,江靖之看着自己身上斑驳的吻痕,脸颊滚烫,心中五味杂陈。
身旁的陆婉仪也缓缓睁眼,她看着江靖之,眼神复杂难辨,片刻后,冷冷开口:“管好你的嘴,别在文轩面前乱说话。”
江靖之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他是她的丈夫,可他们之间的事却要瞒着另一个男人,这世间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行,给够钱,我一个字都不会说。”他故作冷漠地回应。
陆婉仪气得脸色铁青,随手抽出一沓钞票,厌恶地扔到他身上,随后起身穿衣,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到家中,江靖之才得知,从今日起,柳文轩要搬进这宅子,与他们一同生活。
客厅里堆满了柳文轩的行李,佣人正忙前忙后地收拾着。
见江靖之回来,柳文轩摆出一副主人的姿态打招呼:“你回来了,你的房间我让佣人挪到客房了,你不会介意吧?”
看着柳文轩,江靖之心中满是无奈,他只能宽慰自己,就当是自己这个从未相认的哥哥对他的补偿吧。
自柳文轩搬进来后,他与陆婉仪如新婚夫妻般如胶似漆。
用餐时,陆婉仪会温柔地为柳文轩夹菜,还会细心地把汤吹到合适温度再喂他喝。
在客厅,江靖之时常撞见他们激情拥吻。
夜里,即便他住在客房,路过走廊时,也总能听到那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声音。
陆婉仪似乎有意折磨他,在她与柳文轩缠绵时,竟让他在门口守着。
“你不是爱钱吗?给我们守夜,一晚上十万,怎么样?”
她嘴角微扬,眼中满是凉薄与孤傲。
沉默片刻,江靖之平静地回应:“二十万。”
陆婉仪脸色微变,额头上青筋暴起,她咬着后槽牙,抓起一捆纸币扔到江靖之身上,怒喝道:“滚出去!”
江靖之面无表情地捡起钱,出门时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此后,羞辱不断。
陆婉仪让江靖之布置他们的房间,给柳文轩买贴身之物,甚至让他在二人欢好后清理房间,伺候柳文轩沐浴。
而每一次,报酬都是那一张张砸在他脸上的纸币,可江靖之只是麻木地接过钱,机械地完成那些不堪的任务。
陆婉仪被他的冷漠彻底激怒,在无人的深夜,她搂住江靖之的腰问:“你为何如此冷漠?你就不嫉妒吗?你难道从未喜欢过我?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江靖之神色淡然,眼中没有一丝情意,冷冷说道:“我只在乎钱,你要是想让我有别的反应,加钱就行。”
这一次,陆婉仪没有发狂,只是冷冷地笑着,笑到最后,眼眶竟有些泛红。
最后,她猛地甩开江靖之,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回头。
不久后,陆婉仪因商务合作,要前往城外的一处山庄与其他商界大佬商议重要事宜。
江靖之本无从得知她的行踪,是偶然间听到佣人们私下议论:“听说掌柜的去城外的山庄谈生意,那边突然出了乱子,现在都没消息呢!”
“真的吗?那可糟了,听说最近那一带不太平。”
江靖之听到这些,身子瞬间僵住,只觉一盆冷水从头浇下。
他慌乱地翻开报纸,头条便是“城外山庄突发意外,陆婉仪下落不明。”
他从未如此害怕过,报纸瞬间从手中滑落。
不行,陆婉仪不能有事!
他匆忙穿上大衣,围好围巾,不顾一切地冲出了家门。
赶到山庄附近时,周围一片混乱,人们四处奔逃。
有保镖阻拦他:“先生,您别去,里面情况不明,进去就是送死!”
江靖之咬着牙,用力推开保镖:“不用你们管,我一定要找到她!”
说罢,他不顾阻拦,冲进了混乱的山庄。
山庄内,嘈杂声不断。
江靖之在混乱中穿梭,一边躲避着混乱的人群,一边大声呼喊:“陆婉仪!你在哪里!”
他的声音被嘈杂的声音淹没,可他没有放弃,嗓子喊哑了也不停歇。
不知找了多久,江靖之终于在一间废弃的屋子里发现了陆婉仪。
她受伤昏迷,身旁还有一些打斗过的痕迹,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激烈争斗。
江靖之疯了似的冲过去,将自己的围巾取下,轻轻盖在她身上,哭着说:“婉仪,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带你出去!”
在扶着陆婉仪往外走时,江靖之的手臂被混乱中飞来的碎片擦伤,鲜血直流,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带陆婉仪平安离开!
一路上,他们遭遇了不少阻碍,江靖之拼尽全力,用身上携带的防身小刀与混乱中的人周旋。
终于,他们在赶来的救援人员帮助下,成功脱离了危险。
江靖之将陆婉仪送上救护车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医院的病房里,身边空无一人,他挣扎着起身,简单收拾后办理了出院手续。
回到家中,却看到陆婉仪正依偎在柳文轩身边,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陆婉仪看到江靖之回来,见他一脸冷漠,仿佛对自己的生死毫不在意,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冷冷地叫住他:“江靖之,你就这么冷血吗?要不是文轩找到我,我早就死了,是了,你应该很希望我死吧?”
江靖之身形微微一颤,深深看了柳文轩一眼后,径直向楼上走去。


湖水冰冷得像无数尖锐的针,一点一点穿透他们的衣裳,直抵骨髓。
江靖之奋力挣扎着,望着头顶那片越来越小的亮光,大脑仿佛被冻住了一般,一片空白。
往昔的回忆却如幽灵般在这生死边缘浮现。
他不会游泳,但陆婉仪会。
犹记得他们刚在一起时,他不小心失足落水。
寒冬腊月,湖面结着薄冰,陆婉仪连外衣都来不及脱,便毫不犹豫地纵身跳入刺骨的湖水中。
冰冷的湖水瞬间淹没了她,但她眼神坚定,拼命朝他游来。
上岸后,她浑身湿透,牙齿不住地打颤,眼中却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眼眶红得好似要滴出血来。
她颤抖着双臂,紧紧地将他护在怀里,声音带着后怕:“我差点以为......我要失去你了......”
那是他第一次见她落泪,也是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她对自己深沉的爱。
看着头顶越来越模糊的亮光,江靖之心中五味杂陈:曾经那个会不顾一切救自己的她,如今还会吗?
恍惚间,他看到一个身影跃入水中,可那人却径直游向了柳文轩。
幸运的是,礼堂的工作人员救了他。
他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地瘫倒在地。
不远处,陆婉仪正紧张地抱着柳文轩,仔细检查他是否受伤,眼神里满是关切。
过了许久,她才冷冷看向江靖之:“少用那种眼神看我,文轩如今才是我的爱人,救他是自然的。”
“我早就不爱你了,别指望我还会像以前一样。”
江靖之心中一阵刺痛,神情麻木的点头,“不爱了,也好。”
回到住处,陆婉仪冷着脸将一处宅院的房契扔到江靖之面前。
“这房子有你的气息,不配做我和文轩的婚房,就给你了。”
“明天便是我和文轩的婚礼,收拾好了别迟到!”
“之后,你我再无瓜葛!”
江靖之接过房契,平静地说:“陆婉仪,祝你幸福。”
陆婉仪身子微微一颤,却终究没有回头。
其实,他早就接到了组织的任务通知,让他趁婚礼人多,假死脱身,去执行一项极其重要的任务。
婚礼当天,江靖之站在曾经与陆婉仪共同生活过的房间里,桌上的老式电话不断响起。
是陆婉仪的催促:“江靖之,你为何还不来?”
“给你一刻钟,立刻出现在我面前!”
“再不来,有你好看的!” ......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理会那急促的铃声。
他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汽油桶,将汽油洒满整个房间。
在客厅里,放置着一具事先安排好的尸体,用来制造他已身亡的假象。
做完这一切,他拿出打火机,毫不犹豫地扔了进去。
火焰瞬间燃起,吞噬了房间,也宣告着“江靖之”的消失。
一个小时后,江靖之出现在一处隐蔽的据点。
组织负责人神情庄重地将一枚象征着使命与责任的徽章别在他胸前。
这枚徽章,曾经属于他的父亲,现在属于他。
“代号768重启,江靖之,欢迎归队!”


“江靖之同志,你确定要继承你父亲的遗志,成为一名为国为民奉献一切,哪怕是生命的地下党员吗?”
面对着鲜红的党旗,他神情郑重的举起右手,掌心向上,手指并拢:
“我确定。”
成为一名合格的地下党员,首先要做的就是消除曾经他所有的生活痕迹,使江靖之这个人,永远‘消失’。
所以,他会被安排以假死的方式脱身,之后以另外一个全新的身份重新活着。
江靖之从地下组织回到陆府,还未走到卧室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急促且粗重的娇喘声。
他麻木地看着敞开的卧室门,他已经记不清这是陆婉仪带回来的第几个男人了。
结婚五年,她每一天都会带回不同的男人,或是阳光,或是健硕。
而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或多或少都有和他相似的地方。
她会毫不避讳的敞开房门,故意让他看到他们欢好,只为报复当年他的抛弃。
对此,他早已习惯。
可这次,听到男人的声音,一瞬间,他的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大脑瞬间空白,原本麻木的神情也顷刻间被震惊与不可置信取代,瞪大的双眼满是惊惶。
柳文轩!
他表面上的好兄弟!
实际却是,儿时就被父母送出去的......亲弟弟!
他呆呆的站在门口,不知过了多久,恍惚间,屋内的动静结束了。
陆婉仪裹着浴巾,光着脚走了出来,眼神冷漠地看着江靖之。
“你回来的正好,文轩饿了,你去给他买些吃的回来。”
陆婉仪说完便从旁边抽屉,拿出厚厚一叠纸币,直接扔在了他脸上。
“你不就是爱钱吗?剩下的就当是我赏你的小费了,还不快跪着捡起来?”
脸被突如其来的纸币扇的生疼,他没有低头去捡钱,而是红着眼眶,死死盯着眼前这个女人,颤声质问,“这些年你找了那么多人,你还不满足吗?为什么还要招惹文轩?”
祸不及家人,她明明就知道,柳文轩不仅是他最好的朋友,更是他的亲生弟弟!
陆婉仪细长的美目闪过冷光,语气冷冽如霜:“那你当初又为何要欺骗我?”
江靖之听到后心脏陡然刺痛,如潮水般汹涌的回忆瞬间将他淹没。
他和陆婉仪在学堂相识不久后便相爱了,一个青年才子,一个名门闺秀,他们当时是学堂内最令人艳羡的一对。
他们曾在礼堂前许诺,毕业后就成婚,要一起入党,为建设国家奉献一生。
可临近毕业那天,江靖之却忽然提出分手,要陪一个富家小姐去法国留学。
分手那天,陆婉仪那么骄傲的人却哭红了眼睛,拉着他请求他不要走,说哪怕他给不了她想要的未来,她也愿意陪他过苦日子。
可但江靖之还是狠心地离开了,她淋着雨追了他整条街,直到被突如其来的车辆撞倒在地。
那次的车祸导致她肝脏破裂,大量出血,必须要进行肝脏移植才能活命。
她像个血人似的躺在病床上,却还是用尽全身力气爬起来求医生给他打去电话。
可她满怀希望打过去的电话,得到的回复却是一遍遍被挂断。
爱越深,恨便越深,从那以后,他便是陆婉仪此生最痛恨的人。
四年时间,她陆婉仪放下所有名声和骄傲,不择手段地往上攀爬。
最终,凭借着过人的胆识和智慧,她在商界闯出一片天地,成为掌控着北平诸多重要产业的商业巨擘,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连军政界都要给她几分薄面。
而她功成名就的第一件事,便是用手中的财富和人脉强迫江靖之与她成婚。
婚后,她不断将和江靖之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带回家,以此羞辱他。
可她不知道,当年他提出分手并非嫌贫爱富、与人私奔。
而是他的父亲地下党的身份被奸细告发,父亲惨遭杀害,全家被迫逃离躲避风头。
逃跑时,他便冒着生命危险将她送去医院,还为她捐献了部分肝脏,之后拖着虚弱的身体匆匆离开。
可没想到,等他回去,看到的便是母亲和弟弟被残忍杀害的尸体。
而他却因此侥幸逃过一劫,捡回了一条命。
想到母亲和弟弟的死状,他忍不住红了眼,心里全是仇恨。
看到江靖之一脸悲伤,陆婉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旋即又冷笑道:“怎么?你难道想说你当初是有苦衷的吗?”
听到这话,江靖之顿时清醒,语气坚定的否认,“没有任何苦衷,我本来就是过不了苦日子,嫌贫爱富的人。”
当初无法言说的苦衷,如今更是不用再说。
他的身上背负着国仇家恨,注定和她不是一路人。
这些年他活着,是他命大。
如今组织找到他,他决定继承父亲的遗志,继续为共产事业奋斗。
而这份事业危险重重,他大概很快就能和家人团聚了。
眼前这人,也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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