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响了起来,“你看,电话又来了……”
说着,她边接电话边走回了房间。
我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看了看垃圾桶里的残羹剩饭,解下了腰上的围裙。
油渍还溅到了我的白色短袖上。
这件衣服算是废了。
我随意扎起的头发、宽松的家居裤,和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宋白雪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穿过客厅里那片欢声笑语,走进了房间。
秦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老婆,一会儿做完饭,你帮白雪做一下治疗,以你的专业,一定能治好她的。”
关上的房门外,还回响着秦钰的话。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一下下地割着我的心。
桌上的心理咨询师资格证,像座大山一样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在这个行业摸爬滚打了近三十年。
如今,我已是业界知名的心理医生,每天来找我看病的病人络绎不绝。
今天我推掉了很多病人的回诊,才腾出时间和家人团聚。
结果,工作又找上门来了,还是无偿的。
我心里越发疲惫。
我手中的证书被我捏得皱巴巴的。
我又小心翼翼地将它抚平。
女儿家两口子要养小宝,开销很大,再加上我妈生病住院,医药费不能断。
要是再出点什么岔子,没有一点积蓄,可真是不行。
我换好衣服,穿上外套,提着菜篮出了门。
买了些菜,又想起家里油不多了,便提了一桶大的。
走出超市,我试着给他们打电话,想让秦钰来接我。
结果,谁的电话也打不通。
我喘着粗气提到家门口,手都酸了。
家里有人,我出门时就没带钥匙。
按了半天门铃,没人开门。
又打了半天秦钰的电话,终于接通了。
“哦对了,白雪和小宝都饿了,老刘也正好过来吃饭,我们就先去吃海鲜了。”
“这边有点远,回来接你太麻烦了,你一个人在家随便吃点吧。”
“回来给你打包点吃的。”
“先不说了,我给小宝剥螃蟹呢。”
“钰哥,我也想吃螃蟹。”
“好,马上给你剥。”
电话那头,传来宋白雪柔柔的声音。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就挂断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