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留下的戒痕在同一个位置。
“医生说打胎可能会造成永久性不孕。”
我攥着化验单,指甲几乎要戳破纸张。
陆席的目光终于从屏幕上移开,他伸手抚摸我小腹的力道像在触碰易碎品,说出口的话却比手术刀还冷:“打掉,我不会认这个孩子。”
我浑身血液瞬间结冰。
这些年我沾沾自喜的宠爱,不过是他们盛大爱情里溅出的泥点子。
6孩子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大概是他一无所有,只剩下这个孩子。
7孕晚期某个深夜,我在购物中心撞见林姣。
她应该是休假回国,现在剪短了头发,正和一个外国人并肩,推着购物车闲逛。
橱窗电视里播放着她的战地报道,弹幕飞过密密麻麻的“女神”。
我躲进消防通道给陆席打电话,提示音响起第五声时,突然想起他现在应该正忙着应付债权人。
我贴着冰凉墙壁慢慢滑坐在地,腕间的手链硌得生疼。
这是陆席送的最后一件礼物,内圈刻着“J”的缩写。
可我现在不知道,这个“J”是谁。
手机振动着弹出推送,林姣最新发的照片里,她举着相机站在废墟前,无名指光洁如新。
我抚摸着自己手上的戒痕,突然想起第一次偷戴她婚戒那天,陆席温柔抚摸着戒圈,冷漠地对我说:“这里永远不会是你的位置。”
当时我怎么就不明白呢?
有些位置看似触手可及,其实永远隔着透明屏障。
就像我喷着鸢尾花香水自以为走进爱情时,早就被困在了他精心打造的玻璃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