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宝典书屋 > 其他类型 > 手握拼夕夕,抠门皇帝哭求我卖货全文免费

手握拼夕夕,抠门皇帝哭求我卖货全文免费

思念的叶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阔看她这笃定的模样,因为相处时间太短,对新世纪大学生的本质还没有明确认知的他,选择了相信叶绒的说辞。短暂的午休过后,一行人再次出发。因为吃人嘴短的缘故,这回叶绒不是被掳上马的,而是被男人扶着骑上去的。不仅如此,男人这次为了照顾她的感受,还特意坐在前面给她挡风。然而——深秋的午后,本该是一天中天气最热的时候,但叶绒却感觉到了一股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冷意,连同空气里挥之不去的闷气,一同把她笼罩的死死的。叶绒单手拽住男人的衣角,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入手一片灼热。完犊子,发烧了。叶绒欲哭无泪。她在现代996一年,天天吃饱含科技与狠活的外卖,都没有生病;结果在这里才骑了一天的马,就病了。古代,牛批!脑袋昏昏沉沉中,叶绒只庆幸一件事情。幸亏她买的...

主角:叶绒谢阔   更新:2025-03-25 15:1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叶绒谢阔的其他类型小说《手握拼夕夕,抠门皇帝哭求我卖货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思念的叶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阔看她这笃定的模样,因为相处时间太短,对新世纪大学生的本质还没有明确认知的他,选择了相信叶绒的说辞。短暂的午休过后,一行人再次出发。因为吃人嘴短的缘故,这回叶绒不是被掳上马的,而是被男人扶着骑上去的。不仅如此,男人这次为了照顾她的感受,还特意坐在前面给她挡风。然而——深秋的午后,本该是一天中天气最热的时候,但叶绒却感觉到了一股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冷意,连同空气里挥之不去的闷气,一同把她笼罩的死死的。叶绒单手拽住男人的衣角,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入手一片灼热。完犊子,发烧了。叶绒欲哭无泪。她在现代996一年,天天吃饱含科技与狠活的外卖,都没有生病;结果在这里才骑了一天的马,就病了。古代,牛批!脑袋昏昏沉沉中,叶绒只庆幸一件事情。幸亏她买的...

《手握拼夕夕,抠门皇帝哭求我卖货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谢阔看她这笃定的模样,因为相处时间太短,对新世纪大学生的本质还没有明确认知的他,选择了相信叶绒的说辞。
短暂的午休过后,一行人再次出发。
因为吃人嘴短的缘故,这回叶绒不是被掳上马的,而是被男人扶着骑上去的。
不仅如此,男人这次为了照顾她的感受,还特意坐在前面给她挡风。
然而——
深秋的午后,本该是一天中天气最热的时候,但叶绒却感觉到了一股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冷意,连同空气里挥之不去的闷气,一同把她笼罩的死死的。
叶绒单手拽住男人的衣角,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入手一片灼热。
完犊子,发烧了。
叶绒欲哭无泪。
她在现代996一年,天天吃饱含科技与狠活的外卖,都没有生病;结果在这里才骑了一天的马,就病了。
古代,牛批!
脑袋昏昏沉沉中,叶绒只庆幸一件事情。
幸亏她买的那盒布洛芬,她还留了一粒的量,没全贡献给大地。
当叶绒强撑着口气,等到一行人停在驿站外,她下马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借着夕阳的余晖,从担子里拿出小药葫芦,然后往里面灌了点水,一口闷了。
看着她手中这分外眼熟的小药葫芦,谢阔握着缰绳的手,指节泛白。
“你在喝什么?”
满嘴苦药味儿的叶绒,看着谢阔凝在脸上的笑容,动作卡了下。
“喝......喝、水?”她小心翼翼道。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居高临下坐在马上的男人此时有些可怕。
这么想着,从心的叶绒为了佐证自己话里的真实性,又重新往葫芦里灌了点水,全干了。
看着全身上下写满了迷茫可怜又无助的叶绒,眼角的余光扫过她敞开的箱子里,那玲琅满目的各色精巧葫芦,谢阔,“......”
彳亍口巴!
看来是他多想了。
也是。
程医远说,那等宫廷秘药世所罕见,想来眼前这小子手中能有个几副已经顶天了。
她现在手里拿的应该是,普通的小葫芦......吧?!
并不知道男人内心想法的叶绒,满嘴苦涩,下意识想找点甜的驱驱苦味儿,然后——
她低头,一个箱子里是装满了各种化妆品及其工具的葫芦;她扭头,另一个箱子里是中午没有吃的馒头和某人回赠的一小袋盐。
叶绒:“......”
古代,verygood!
竟然让她体验到了当富豪的快乐,有钱也不知道怎么花。
苦中作乐的叶绒掰了块儿杂粮馒头,蘸点儿盐塞进了嘴里。
“大人?”
迎上身旁男人复杂难辨的目光,叶绒想了想,恍然大悟的她,如法炮制给他递了一块儿。
“给。”
真是的,饿了直说就好,老大的面子哪有肚子重要。
并不知道她内心腹诽的男人,表情复杂的接过她手上的馒头。
软硬适中的面点,细嚼起来带着丝丝的甜,搭上青竹盐的咸,让人只吃上那么一口,心头就五味杂陈。
谢阔:“......”
很好,他确定了,眼前这小子就是一纯憨货。
别家的豪绅子弟和他说话,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到她这儿,不仅不懂装懂,还应得煞有其事的,把他都给糊弄了过去。
这到底是哪家培养出来的人才啊?
谢阔想不明白。
叶绒看着一众黑铁卫,眼珠子都快瞪得脱出来的模样,笑眯眯道:“你们也想吃?”
回应她的是程医远笑的分外慈祥的面容,“这种独特的吃法,老夫从未见过,可否给我来点儿?”
豫州人人皆知,程大夫除了医术以外,就好一口吃的。
“想吃多少自己拿好了。”
闻言,程医远干脆利落的拿了个馒头,蘸点儿青竹盐,一口咬了下去......
“咕咚!”
是谁咽口水的声音?
仆似主人形,看破不说破的叶绒分外体贴道,“那么多馒头我也吃不完,等会儿你们叫驿站的人,回锅热一下,全当加餐吃了吧。”
话落,叶绒直接拎起一箱化妆工具往驿站走去,她边走边说,“飱食我就不用了,你们不用叫我哈。”
吃完药卸个妆,一觉睡到天亮,明天早上起床就用拼夕夕点好吃的,美滋滋!
“那明日的朝食?”
不等程医远说完,叶绒就连连摇头,“不用,不用,我已经提前订好明天的饭了。”
她先提前给人打个预防针,省得他们被明天拉风出场的快递小哥给吓到。
回应她的是谢阔带着些了然的声音,“你想给自己开小灶。”
听到这话,叶绒立刻扭头看向男人,她痛心疾首道:“大人怎会这般想?”
“小人只是认识一卖餐的兄弟,才想着从他那里订些吃食,让他不至于因店铺倒闭,无法维持生计。”
多么伟大的情怀啊,被他这么一说,显得她有多吃不了苦一样,娇气死了!
“哦?”很有灵性的回答。
叶绒看谢阔这番不信任她的模样,当即跟倒豆子似的,说出了她想了一路的借口。
“没办法,我那卖餐的兄弟,定价有些贵,生意不大好,他又死倔着不肯降价,所以我们这些朋友会时不时从他那儿订一些吃食帮帮他,顺便......满足下口腹之欲。”
重点是前者,ok?
谢阔温雅一笑,他没接话,反问道,“你什么时候订好的明日的餐食?”
叶绒:“......”
草率了,她刚刚忘了考虑这个问题。
看她无言以对的样子,本只想随便诈她一下的谢阔,轻啧了声。
对上他暗含审视的目光,叶绒:“......”
“那什么,大人,我们这些走南闯北的商人之间,向来有些独特的、私密的、不方便告诉他人的......交流方式。”
她这边前脚在拼夕夕下单,后脚商家备货,然后快递小哥秒速送达,可不就是一独特的古人学不来的交流方式吗?
所以,她这么说没毛病!
自我说服成功的叶绒,在谢阔的注视下,重重的点了下头。
“真的,大人,您信我!”
看着面前生动形象的向他演示了何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叶绒,谢阔:“......”
呵呵!

被某人定义为傻狍子的叶绒看着面前的小二大手一挥道,“我有一兄弟,专卖陈年旧粮的,售价十二个铜板一斤。”
都陈年粮食了,降点价应该没问题吧?
“多谢贵客。”
看着感动的热泪盈眶的小二,眼角的余光不动声色看了周围人一圈,看众人面无异色,对这个价格丝毫不显吃惊,叶绒在心里松了口气。
妥了,这价格没报错!
“你要多少?”
听闻这话,在叶绒面前站着的小二神情莫名有些忐忑,他小心翼翼看她一眼,陪着笑试探道:“小人能多买点吗?”
看他忐忑不安的模样,叶绒很是大方的道:“可以。”
他都说了自个儿穷了,便是要的再多,想来也多不到哪儿去。
“那您万把斤粮食能卖吗?”
看着一脸腼腆,仿佛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虎狼之词的小二,叶绒:“......嗯?”
她怀疑自己幻听了。
“你要多少?”
看她不可置信的模样,小二苦笑着道:“小人想买够一大家子过冬的存粮,因为家里几代长辈都比较信奉多子多福的缘故,小人家中人口比较多......”
看他这一言难尽的模样,叶绒当即倒抽一口冷气。
要知道,古代向来信奉多子多福,在这种情况下,他还特意强调下这句话,那他们家得有多少口人啊,是不是比他们孤儿院人总数加起来还多?
叶绒觉得这事不能细想,一想就头皮发麻。
她满脸同情的看着驿站小二,“粮食什么的好说,但你有那么多银子吗?”
要知道一万斤粮食,按照她给出的售价,折合成金子可是价值240两的!
这么一算,叶绒突然明白他爹为什么准备绝食自尽了。
问就是人太多了,养不起啊!
“家中长辈的棺材本儿、我们这些小辈们的老婆本和嫁妆之类的,再四处借点儿,总还是能勉强凑出来的。”
“真的?”叶绒将信将疑。
因为不清楚这边老百姓家底的缘故,她对此无从佐证。
但她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就在叶绒凝眉沉思的时候,身旁突然传来一声嗤笑。
“一家子百十来口人加起来竟然只有那么点儿家底,就买个万把斤粮食,还要找亲戚邻里借钱,你们一家这么多口人,是都在干吃不干活吗?”
谢阔这话虽然是笑着说的,语气也很温和,但丝毫不掩嘲讽。
叶绒有些不赞同的看着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谢阔,她皱了皱眉,“大人......”
人都说他家贫了,干嘛还戳人家伤口?
成功用一句话把人思路带出来的谢阔轻啧一声,“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就好。”
叶绒刚想开口再试探一番,脑袋突然转过了弯儿。
对啊,她搁现代两个月暑假工下来,都能把自己一年的伙食费挣下来;就算古今差距再大,他们那么多人,总不至于攒钱忙活一辈子还弄不到几百两金子吧?!
这么一想,叶绒整个人都通透了!
看着小二苦笑连连,不敢吭声的模样,不想戳人伤疤的叶绒直接道,“我那兄弟手上存粮蛮多的,但是——”
“咔嚓——”
叶绒扭头朝身旁人看去,看着男人手上裂开的筷子,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咋滴啊?
他从她这儿白嫖完,害她一分钱都没赚到,完了现在还不想让她和别人做生意?
就这么想断她财路?
叶绒心里冷笑一声,既然这样,那——
算他厉害!
惹到她,他算是提到棉花了!
于是,在男人森森然目光的注视下,叶绒小心翼翼咽了口口水,“......大人?”
“但、是、什、么?你、说。”
甭管什么阻碍,他都给她铲平了。
阻他得粮者,死!
看着笑的比当街把她捅了的那个神经病还可怕的男人,叶绒不敢卖关子,连忙道,“那什么,我那卖粮的兄弟有个怪癖,他只收黄金,而且只接受先收钱后给货,概不赊账!”
听到这话,以为会是什么大事阻碍豫州十万大军凭白多得几日口粮的谢阔,“......”
很好,他还是高估了她的脑子。
在徐州当了那么多年暗探,历经太守多次血洗,直面数次试探都没暴露的小二听到叶绒这话,难得有些卡壳,“——这没事。”
“小人可以让家里人进城,去当铺换些金币。”
听到这话,叶绒当即皱起了眉头,“但我们等会儿吃完饭就要赶路了,你这——”
看她一脸纠结的模样,谢阔插声道,“其实我们可以晚会儿上路的,不耽误你做买卖。”
“那不行!”叶绒拒绝的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看着和两人初见时,她那视财如命的模样全然不符的眼前人,谢阔挑眉,“为何?”
“小人乃一介草民,怎能耽误大人行程。”
开什么玩笑,要是就这么晚上路一会儿的功夫,害得她错过了找他卖药的原主的话,那她找谁哭去?
谢阔看着一脸坚决的叶绒,想到初见时,他邀她归家时,她喜不自禁双眼放光的样子,他瞳孔不自觉缩了缩。
当时他本以为她是想跟他回谢家图谋些什么,现在看来她是这一路有所图啊!
那——
她跟他一路,想要什么?
亦或者,想依着他,从什么人身上得到什么?
啧。
该说不愧是世家豪族里的老狐狸养出来的人吗?
傻归傻,但总归还能藏住点事儿。
谢阔不动声色看了眼小二。
小二连忙接话,“不耽误不耽误,我可以先和我们掌柜的赊欠下这笔钱,回头再还上。”
“那也行。”
“那贵客您稍等片刻,小人这就去找我们掌柜的去。”
不知是不是被她的话催出了紧迫感,小二跑走的速度那叫一个快,一溜烟儿的就没影儿了。
看小二跑走,叶绒也连忙起身,“我去回房找下我那卖粮兄弟的联系方式。”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尽力缩小着存在感,看了一出连环戏的程医远他们,才敢正常喘口气儿。
别问,问就是怕他们大喘气儿的功夫,把厍怵的脑子给吹清醒了。
万把斤的粮饷啊,要是就这么被吹没了,他们万死不足惜!

越想越心酸的叶绒没忍住哽咽出声,“能借条帕子给我吗?”
生平头一次见有人吃个饼,竟然把自己给吃破防的谢阔:“......”
他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忍着洁癖,递上了自己的手帕。
没办法,她看起来太可怜了。
“谢谢。”
叶绒擦干眼角的泪水,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压下心中的酸楚。
在心里又默默问候了一遍现代那个发疯乱捅人的神经病之后,叶绒看向身旁的男人问道,“什么时候出发?我想煮碗粥喝。”
谢阔:“......没锅。”
急行军出门在外,从不带那种累赘的东西。
叶绒:“......”
好悬,差点哇的一声哭出来的叶绒,忍了又忍,才语带哭腔的道,“那我烤个窝窝头吃总行吧?”
谢阔:“......”
总觉得他如果婉拒的话,眼前这个脆弱的小家伙会痛哭流涕。
男人想到那几副白嫖的药,最终还是点了下头。
“谢谢。”
叶绒拖着比被人暴揍一顿还要酸疼上几分的身体,环顾四周,好半响才找到自己那两个担子。
她一瘸一拐的挪了过去,好在这回很顺利就找到了那个装食物的箱子。
看着她刚来这里时,为了让自己适应这个时代,特意买的杂粮馒头窝窝头,叶绒:“......”
这一刻,她在心底默默做下了一个决定——
如果这些东西吃完,她还没有遇到原主的话,那她就直接使用钞能力改善伙食!
毕竟民以食为天,做人,受了那么多委屈后,万万不应该再委屈自己的胃!!!
这么安慰自己一通后,勉强平复好心情的叶绒深吸一口气,鼓足力气,直接把十来斤用油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窝窝头全拎了出来。
倒不是她嘴馋,想尽快吃到好东西,主要是小溪边已经有人手脚麻利的给她弄好火堆了。
别人帮她生火,她总得有点儿表示,对吧?
头一次收到这么朴实无华的谢礼的一众黑铁卫,秉承着身为谢家军的良好军士素养,嘴上谦虚的推辞了一遍后,看叶绒真心实意送吃的份上,火速接过她手上的窝窝头,率先帮她烤了两个出来。
“你真的不再多来几个?”
叶绒摇了摇头,她一手拎着水囊,一手拿着隔了两层油纸,仍旧有些发烫的窝窝头,吃一口喝三口,以壮士扼腕的心态,硬生生把窝窝头和生命源泉一同灌进了肚子里。
看她这番委曲求全,抗拒厌恶的模样,谢阔捏起一个窝窝头,咬了一口,仔细咀嚼了两下。
上好的细面,软嫩香醇的口感,翠绿的野菜细品起来还带着丝甜味儿,普通人家便是用此物来接待贵客都绰绰有余,怎么着都和难吃搭不上边,她为何如此嫌弃?
谢阔不解的看着叶绒脸上的痛苦表情。
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以为是自己对好吃与难吃的认知出现了反差,但很快,身边其他人狼吞虎咽的模样佐证了他的猜测,谢阔,“......”
他神色颇为复杂的看了叶绒一眼。
“怎么了?”
强忍着反胃的感觉,吃个窝窝头吃出了一双泪眼的叶绒,不解的看向身旁的男人。
谢阔叹息着道:“没什么。”
他只是觉得,他俩比起来,她更像是豪族出身的世家子弟罢了。
完全没有get到男人脑回路的叶绒想了想,把手上剩下的一个窝窝头递给了他。
“给你吃。”
差点忘了,他天生神力,食量很大,四个窝窝头压根不够他塞牙缝的。
以为眼前人是因为饭量大没吃饱,又不好意思抢手下们分到的吃食,才这般看着自己的叶绒,分外贴心的把自个儿压根吃不下的窝窝头递给了他。
四目相对,看着男人眼中复杂到压根不是人类能解读出来的情绪,叶绒想了想,又补充了句,“放心,这个窝窝头我还没有吃,很干净的。”
生平从未见过如此单蠢之人的谢阔接过她手上的窝窝头,一口吞了,然后从凌云身上绑着的一大推东西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袋子递给叶绒。
“给我的?”叶绒有些诧异。
看男人点头,她打开了手上的袋子,“这是什么?”
细细的颗粒泛着淡淡的青色,在阳光的折射下显得格外晶莹剔透,煞是好看。
叶绒不等男人回答,下意识捻起几粒尝了尝。
咸咸的口感......盐?
叶绒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这是——没有丝毫杂质,口感纯净的盐。
她穿书之后,一直以为这里的盐都是某乎上说的那样,杂质巨多,口感古怪,名是食盐,胜似毒盐。
万万没想到,这里的食盐居然是这样的。
虽然颜色怪了点,但架空古代嘛,一切皆有可能。
已知,书里已经写过了,在这个时代,酸甜苦辣咸,各种口味的美味佳肴都有。
这样的话,以后拼夕夕上那些咸口酸甜口的各种小吃零食,她岂不是买了之后,就可以随意拿出来吃了?!
惊喜来的太突然,叶绒想到拼夕夕上那些美食,顿时感觉自己身上的酸痛,都散去了一些。
看着她晶亮的眸子,谢阔温声道,“这是兖州青竹盐,虽不及你给的那几副药珍贵,但却是前不久当地人送我的特产,你可以带回家给长辈尝尝。”
兖州青竹盐,一克一金,口感极佳,产量稀少,她把这些青竹盐带回家,送给长辈之后,再说几句甜话,虽然弥补不了她把秘药赠人的损失,但应当能让她少受几棍家法。
并不晓得男人内心想法的叶绒连连点头,表示知道了。
以后买完盐,她会记得在里面加些青色的可食用色素的。
甭管以后她在拼夕夕上买的是加碘盐,还是加钠盐,亦或者是别的其它种类的盐,它们以后在她这里只有一个统一的名字——兖州青竹盐。
看叶绒头点的这么欢快,谢阔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
她请他吃窝窝头,他回赠点儿盐,很符合他不喜欢欠人情,也不乐意占人便宜的性格。
不就两清吗?
她懂!

叶绒感觉天都快塌了。
要知道,从小到大,因为爹妈给的基因好的缘故,在别人为青春痘、痤疮之类的问题发愁的时候,她从来没有因为皮肤问题烦恼过!
若非如此,她刚来这里的时候,也不会为了省钱买那些便宜的化妆品,而现在——
报应来了!
呜呜呜,风水轮流转,早知如此,她睡前就不嘲笑谢某人了。
但更为苦逼的是,她连崩溃的时间都没有。
因为,就在她惊叫出声的下一刻,她的客房门,就被人“咣——”的一下踹开了。
“你怎么了?”
听到这道熟悉的本应卧床静养的男人的声音,叶绒第一反应是,好险!
幸亏她听到踹门声时,立马捂住了脸,不然就完了。
这么想着,叶绒连忙捂着脸扭过身体,默默把手机压在身下,背对着来人道:“我、没、事!”
叶绒咬牙从唇缝里蹦出了这几个字。
谢阔拧眉打量着她仅着里衣的单薄背部。
刚刚惊恐的声音叫的那么大,她现在看起来又这么反常,怕见人,这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谢阔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下周围,装饰简陋的客房里,没有歹人容身的地方,整个房间里也没有第三道气息的存在。
既然没有外在威胁,那原因便是出在她自己身上了?
想到前不久,赵岩领人检验完她卖给他们的那批粮饷之后,神情恍惚的前来报告时说的话,谢阔呼吸微滞。
他情不自禁的回忆起了一个时辰前,他和赵岩在房间里的对话——
彼时,他正在卧房和徐策行推测,她到底是哪家的金疙瘩,以及她不辞辛劳来他身边的目的。
“叩叩叩。”
“进。”
看着神情恍惚推门而入的赵岩,谢阔脸上的笑容微不可察的顿了下。
“那万斤粗粮掺了多少土砾沙石进去?”
12个铜板一斤的粗粮,为了压价,商家向来会掺些土砾沙石进去,无论是卖给平民百姓,还是卖给哪个军队,都是这般的。
顶多卖给后者时,商家会少加些土砾沙石进去。
这事,赵岩向来是心里有数的。
能让他露出这般表情,难不成隔壁那小子卖给他们的,是土砾沙石里掺了些粗粮的万把斤粮饷不成?
正当谢阔控制不住把事情往糟糕的方向想时,赵岩有些飘忽的声音响起。
“主子,厍怵一共让人送来了10888斤上好的细粮面粉。”
......嗯?
谢阔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你再说一遍。”
他花240两黄金买了什么回来?
“属下仔细核对了好几遍,每袋都打开仔细验了货,确实是10888斤上好的细粮面粉。”
一斤粗粮连七两细粮面粉都磨不出来,更不用说品质上佳的细粮面粉了。
而他,仅花了240两黄金就得了10888斤上好的细粮面粉。
谢阔:“......”
怎么说呢,这种事情放在隔壁那位散财童子身上,真是一点都不让人意外呢!
虽然如此,但谢阔还是隐约有些怀疑,她的手下送错了货。
正当他以为,叶绒此番是想给手下找补的时候,叶绒满是憋屈的开口了。
“大人,劳烦您回避一下,能否容小人先把衣服穿上?”
谢阔没有吭声,但他的脚步声却越发逼近了。
“发生了何事?”男人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
“停下!”叶绒惊恐道。
他再往前,她就要露馅儿了啊!
谢阔依言停步,关切问道,“厍小兄弟,可否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接受了他的帮助,可就不能再找他要回那10888斤粮食了。
他只接受补差价,不接受退换货!
察觉到男人铁了心想要帮她,颇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叶绒:“......”
她沉默几息,最终无奈开口道,“那劳烦大人出去帮我拿个面具过来,我......过敏了。”
叶绒声音里充满了沉痛。
“过敏?”
古代有过敏这一说法吗?
对这方面不太了解的叶绒,听出男人语气中的疑惑,在心里暗道一声,草率了!
不等男人开口询问,叶绒果断改口道,“我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水土不服,脸上起了些疙瘩,过两天就好了。”
听到这话,谢阔当即皱起了眉头,“我这就让人过来给你看看。”
“不用、不用!”叶绒连忙拒绝男人的好意。
她可不敢让这里的老中医给她把脉。
想到她早上时,也是这般讳疾避医的态度,谢阔抿紧了薄唇。
生怕她身体哪里出了什么毛病的男人,转瞬有了决定。
于是谢阔很快改了态度,借口拿面具退了出去。
门被男人贴心的关上了。
叶绒松了口气。
她手脚麻利穿戴整齐,然后把手机锁进箱子里,那颗忐忑的心才落回原位。
“叩叩叩——,面具来了。”
“好嘞,稍等。”
叶绒把门悄悄拉开条缝,仅朝外伸了条胳膊,掌心朝上,“大人,面具直接给我就好,谢谢。”
看她这鬼鬼祟祟的模样,谢阔:“......”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交接什么重要信物呢!
不过她这般,正好!
“给你,拿好。”谢阔边说边把面具往她手上递。
他收手时,手指似不经意间,在叶绒纤细的手腕上掠了下。
下一秒,男人手指似被烫到了般,飞快收了起来。
“嘶——”
他情不自禁倒抽一口冷气。
“你竟是女郎?!!”
听到男人脱口而出的笃定话语,叶绒:“......”
糟糕,露馅儿了!!
她飞快收手戴好面具。
叶绒不等男人开口说下一句话,连忙拉开房门,把人拽了进来。
“大人......”
“别!”
男人察觉到她的动作,连忙伸手夺过门栓,阻止了她。
开什么玩笑,孤男寡女关着房间共处一室,他要是不小心在这里毁了她的名声的话,回头她家里人知道了,怕不是要生吞活剥了他!
这么想着,在叶绒的注视下,谢阔打开门扉,缓缓后退,一直退到窗边,才恢复了过往的从容儒雅。
“姑娘,别关门,有话好好说。”
叶绒:“......”

叶绒在心里默默劝慰自己。
做人要合群,他们吃得,她自然也能吃得。
就是有些委屈自己的胃罢了。
事实证明,叶绒高估了自己。
一口粥在嘴里嚼了又嚼,艰难下肚后,在身旁人和蔼笑容的注视下,叶绒沉默了。
好吧,是她天真了。
受苦的不只是她的胃,还有她的嗓子眼。
不是,虽然她对这里的伙食并没有抱什么期待,但他们也不能煮麦粥的时候,不给麦子去壳吧?!
心里咒骂的叶绒,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果断放下了粥碗。
别问,问就是刚起床还不饿,暂时不想吃饭!
“等会儿就要赶路了,你真的不打算吃点儿?”程医远确认道。
叶绒重重点了下头,“我带的有干粮,等饿了吃点干粮就可以了。”
看她这一点都不像是作假的样子,以及把粥碗放下时那迫不及待的模样,和双眸中极力隐藏仍旧暴露些许的嫌恶,程医远:“......好吧。”
他算是知道主子坑起这人来为何丝毫不手软了。
这小子不仅长得细皮嫩肉的,有着一口白牙,在这荒灾战乱之年,吃东西还如此挑剔,便是说这是一个自打生下来就没有吃过苦的世家豪族贵公子,他们都信。
这种送上门来的肥羊,换谁能忍住不宰他一刀?
程医远觉得可能是自己老了的缘故,他着实想不通,眼前这小年轻指甲缝里连泥巴都没有,到底是哪来的勇气扮做一普通行脚商,舞到他们主子面前的?
并不知道自己和人一个照面就露馅的叶绒,听说他们马上就要出发了,连忙上楼稍微收整了一下东西,然后就把自己的货挑了下去。
叶绒本以为她的速度已经够快了,没想到谢阔手下人的动作更快,已经整装待发了。
看着同行十来人,一人一匹马,叶绒傻眼了。
骑、骑马......赶路?
为首的男人经过一夜的休整,已经看不出丝毫伤员的模样。
谢阔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懵逼的叶绒,“上来。”
叶绒:“......”
她发现,他总能一句话就把她噎得哑口无言。
叶绒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吐槽,语带关切道,“大人,您的肩膀受伤了,怎能骑马前行?”
她试图做最后的挣扎,然而——
“小伤,无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心中小九九破碎的叶绒,“......”
倘若书里对他肩膀上的箭伤的描写,没有用深可见骨这个四字成语来形容的话,她说不定就信了他这番胡扯——
才怪!
他当自己是美国队长啊,恢复能力超绝!
抢救失败,叶绒自暴自弃道:“大人,小人不会骑马。”
给她一匹没有马鞍马镫,并且和她差不多高的马,让她骑上去,她是该说他太看得起她呢,还是该说他太看得起她呢?
并不知道叶绒内心腹诽的男人听到这话,深深看了她一眼。
谢阔什么都没说,他直接俯身探手,把人揽腰扣到马上,然后二话不说扬鞭策马飞奔急行。
男人的动作着实超乎正常人的预料,人在马上飞,魂在地上追的叶绒:“啊啊啊——”
救命啊,有人谋杀!!!
事实证明,不吃早饭是一个无比正确的选择,这样最起码在马上颠簸的时候,吐起来不会那么惨。
叶绒苦中作乐的想。
“呕......”
当一行人在小溪边停马休整时,吐得连胆汁都出来的叶绒撑着浑身酸痛的身体,斜靠着一棵树,蹲了好久,才止住了眼前发黑的感觉。
一想到接下来她都要这样赶路,并且不知道几天才能遇到原主,叶绒顿时感觉自己的人生充满了绝望。
才在马上待了一上午,她就感觉自己已经得了骑马PTSD了,这可怎么搞?
看她这生无可恋的样子,只是单纯的带着人赶了三个多时辰路的男人轻啧了一声。
她这番模样,让不知情的人看了,怕不是要以为他怎么虐待她了。
天知道,他可是什么都没有做。
他本来还打算和她同乘一骑的时候,顺带套套话探探底来着,结果刚上马,她就叫的跟死了爹娘一样,声音破碎凄惨;后面更是期期艾艾地,为了她,他都特意放缓了些速度,让凌云专挑平坦的路跑了。
不过他属实没想到,她不止不会骑术,身体还这么弱。
好歹来他面前假扮的是走南闯北的商人,身体怎么就弱成这样呢?
男人想不通,看人差不多缓过来了,他拿了个水囊递过去。
“你还好吧?”
迎上男人关切的目光,接过水囊漱了漱口的叶绒毫不犹豫摇了摇头。
“我一点都不好。”叶绒声音沙哑道。
她在马上都快喊破天了,他别说把她放下了,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对上她幽怨的目光,谢阔:“......”
行吧,看出来了。
但面善心黑的男人选择了视而不见。
只见谢阔面不改色地对着叶绒安慰道,“先稍微忍一下吧,等晚上休息休息就好了。”
“......好的。”叶绒声音哽了哽。
男人看她眼神灰暗生无可恋的样子,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受伤的分明是他,但谢阔却有种两人角色互换的感觉。
“歇好了就赶紧起来吃点东西吧,我们等会儿还要接着赶路。”
听到这话,叶绒咬牙强撑着站了起来。
他承诺给的钱已经要打水漂了,如果因为她耽误事儿,导致他们一行人与原主擦肩而过的话,那她可真要呕死了!
不想忙活一空的叶绒憋着口气儿起身走两步缓了缓神,然后她接过男人递过来的馕饼,一口咬下去......
嗯?
没咬动?!
对上男人疑惑的目光,叶绒:“......”
同样不解的叶绒重整旗鼓,使出吃奶的力气,终于咬下了一小口馕饼,然并卵——
嚼不动?!!
叶绒:“............”
沉默是中午的康桥,更是她内心的破防。
叶绒缓缓抽了抽鼻子,仰头望天,强忍满腔酸涩,压根不敢让眼中的泪水流出来,因为——
特么的,她贪便宜买的化妆品不防水!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