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攥着手,看向宋怀霖。
宋怀霖愣在原地没有说话,左心月却红了眼。
“算了,这是你和许年年的房间,我没资格来住,我现在就走……说什么傻话呢,我家就是你家,你想在哪里睡都没问题。”
心中仿佛有什么在破碎,我上前捶打着宋怀霖,却无济于事,眼睁睁看着他掀开被子,将一脸兴奋的左心月搂进怀中。
“师哥,你是不是忍得很难受,我可以帮你……别乱动,你还在生理期……唔……”被子起起伏伏,眼泪控制不住掉下来。
脏,真脏!
这就是他自诩清清白白的师兄妹情!
里面终于停歇,左心月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师哥讨厌,我的指甲都被弄断了,需要重新涂指甲油……”宋怀霖的声音带着餍足的嘶哑,“小娇气,我来给你涂。”
满床狼狈,左心月靠着我亲手做的腰靠,把脚伸到宋怀霖手中。
“师哥,你的戒指硌到我了。”
宋怀霖闻言扯下无名指上的婚戒,递给左心月。
谁知左心月转手却扔进了垃圾桶,翘着鼻子撒娇。
“师哥,你已经和我领证了,如今便是我的老公,不允许你带别的女人的婚戒。”
“小调皮!”
尽管心已冷却,但看到眼前这一幕,还是忍不住愤怒难过。
夜深人静,左心月沉沉睡去,宋怀霖悄悄起身走出来。
他走到阳台,罕见地给我拨打电话。
可我已经死了,又怎会接他电话。
他烦躁地踱着步,最后翻出我的聊天记录。
“明天想吃什么,我给你送去……”和预料中的不一样,并没有发狠话,大概是出轨心怀愧疚吧。
好似一夜未睡,第二天一早宋怀霖顶着黑眼圈,跑进厨房叮叮当当一阵忙活。
左心月起来时,正好看到拎着保温饭桶,穿戴整齐的宋怀霖。
她的嘴角垮下去,故作大方。
“师哥,你是去看许年年吗?”
“也是,她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去看她应该的。
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她忍不住红了眼眶,心疼坏了宋怀霖。
“你先在家休息,我去去马上就回了陪你。”
宋怀霖罕见地没有被左心月的眼泪留下来。
房门刚关上,左心月愤恨地将手中的牛奶扔向墙上我的婚纱照。
一路上宋怀霖心思不宁,不停翻开和我的聊天记录。
里面最新的几条信息都是他发的,再也没有一个人碎碎念,也没有人秒回信息。
快到医院时,左心月打来电话。
“师哥,我不小心烫伤了,好痛……你先用凉水冲一下,我马上回去。”
宋怀霖毫不犹豫调转车头,车刚停稳,他迫不及待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家。
原来他也会如此担忧一个人,原来爱与不爱如此分明。
“哪儿受伤了,我看看?”
左心月伸出微微发红的手背,口中直呼好痛。
宋怀霖径直公主抱着她,匆匆开车去医院。
好巧不巧,正好是我所在的那个医院。
宋怀霖全程抱着左心月做检查,医生无语地看着眼前两个做作的男女,在他们的一再要求下开了个烫伤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