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我便让人将它移走了。”
“你放心,不日我让下人找一棵一模一样的过来!”
就算一模一样又能如何?
桃树死了那便是死了。
说起来,这棵桃树还是我和谢临渊定情时栽下的。
我们在这树下,系满了红绳,还许下要在一起三生三世的誓言。
若是谁一朝负了心,誓言都不再成立。
桃树作为见证,伴着我们从浓情到浅意,最后连它自己也命损在这谢府中。
谢临渊见我依旧没反应,便小心翼翼将我抱回了房。
“你可还记得,这是我们成婚时一起布置的房间?”
“你走之后,这里的一切我都没有动过,只待一日能接你回来。”
房里的装潢跟我离开时一模一样,只不过一切都回不去了。
谢临渊抱着我逛了一圈,又将我扶坐在梳妆台前。
他拿着木梳,眼里满是眷恋。
“还记得成婚之初,你最喜欢赖床,每到这时我就会扶着你坐在这,为你梳妆打扮。”
“如今,我再为你上妆一次可好?”
说完,谢临渊小心翼翼拿起珍珠粉扑上我青紫的面颊。
透着铜镜,我终于看清了我此刻的模样。
我原本柔顺的黑发如今干枯如稻草,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发梢上还有干涸的血迹,闻起来有股腐朽的异味。
最可怖的是我的双眼,瞳孔猩红,眼白满是血丝,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眼底蠕动。
难怪回来时路人总是用惊恐的眼神望着我们。
眼前的一切清醒地提醒着我,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会在杜鹃花丛中翩翩起舞的宋南枝。
我只是一具蛊尸,冰冷而毫无生气。
谢临渊每次给我上妆都没在我脸上留下任何底色,他一次次尝试又一次次失败。
最后,他双手一颤,铅粉和胭脂统统打落在地上,碎成一片粉末。
“对不起南枝,是我没用,连给你上妆都不会了。”
“我一定会勤加练习,改日给你画上最美的妆,可好?”
说到后面,他的话语已经带上哽咽。
“时候也不早了,我带你去前厅用晚膳。”
谢临渊又抱着我来到了前厅。
下人见着我后,纷纷白了脸色,像见了鬼。
谢临渊像是没看见,依旧旁若无人地替我布菜。
“南枝,这是你最爱吃的桂鱼,我特意让人去打捞的。”
这个季节桂鱼早就过季了,也不知道谢临渊是打哪来的。
其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