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广元李镖头的现代都市小说《君子报仇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鱼长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色昏暗,群山绵延起伏,林木掩映间有一条长长的火龙,原来有一队人马正在行进。规模不大,几匹马,两辆车,约莫十多人。为首的一人擎着旗,现下旗面不展,隐约看得出“镖”字,当是一队护镖的镖师,东西紧要,是以连夜赶路。突然“嚓”的一声,不知谁踩断了地上的树枝,紧接着数声尖啸冲天而起,似是鸣镝之声。为首那人浑身一震,挥旗便向后喊:“盘轮子快走!响雷了!”整支队伍闻言而动,首领牵头,几匹马被赶去围住镖车,另有三位镖师殿后。首领催马催得厉害,后面人也紧紧跟住,行进速度一时大大加快,一队人像是逃命般地奔走在山路上。不出五里,山路两旁响起呼喝之声,起初极小,如雨打芭蕉,而后愈来愈大,直如响雷一般。镖队首领叹了一口气,挥旗叫停队伍,接着勒住马,向山崖隔...
《君子报仇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天色昏暗,群山绵延起伏,林木掩映间有一条长长的火龙,原来有一队人马正在行进。规模不大,几匹马,两辆车,约莫十多人。为首的一人擎着旗,现下旗面不展,隐约看得出“镖”字,当是一队护镖的镖师,东西紧要,是以连夜赶路。
突然“嚓”的一声,不知谁踩断了地上的树枝,紧接着数声尖啸冲天而起,似是鸣镝之声。为首那人浑身一震,挥旗便向后喊:“盘轮子快走!响雷了!”整支队伍闻言而动,首领牵头,几匹马被赶去围住镖车,另有三位镖师殿后。首领催马催得厉害,后面人也紧紧跟住,行进速度一时大大加快,一队人像是逃命般地奔走在山路上。
不出五里,山路两旁响起呼喝之声,起初极小,如雨打芭蕉,而后愈来愈大,直如响雷一般。镖队首领叹了一口气,挥旗叫停队伍,接着勒住马,向山崖隔空喊了一句:“在下友兴镖局李广元,连夜赶路,惊扰宝寨,还望高抬贵手,放一条生路。”
寂静片刻,忽地传来一声大笑,山崖上现出一个人来,夜色浓重,看不清面目。他道:“原来是李镖头,在下恶林寨二当家华空。连夜赶路想必累极,不如入寨歇歇如何?”
“歇不得歇不得,主顾着急,要赶快送到。”李广元笑道,“李某谢过华二当家的美意,待这次镖走完,李某定携美酒佳肴,上山拜访。”
“二弟,跟他们废什么话,”一个粗豪的声音从山崖后面传了过来,“这么几个人,下去杀光抢了便是,你怂什么?”
“大哥莫怪,我说这话,一来稳住他们,好让弟兄们各就各位,”李广元脸色一变,原来自己中了空城计。这二当家只身一人来打头阵,方才自己若置之不理,咬牙前冲,这时怕也不会被按在此地。
“二来嘛……这是友兴镖局的人。要怎么处理,还是请大哥定夺。”李广元闻言却是一喜,听这话,恶林寨和友兴镖局早有往来,如此一来便不难处理了。
“弟兄们,掌灯!”二当家手一挥,只听呼呼数声,山崖上忽然通明起来。李广元抬头一看,只见山崖上黑压压站着一群人,个个张弓搭箭,箭头包了油布,此时正熊熊燃烧,只消一撒手,便能把他们射成一只只火刺猬。
火光煌煌,也照出了两人的模样:大当家体健如牛,披头散发,面带刀疤,一只眼睛用黑色布带遮起,看来是只独眼龙,一副凶神恶煞的样貌;二当家却是长相普通,无甚特别,只是剃了个光头,手里握着一张弓。
李广元心子直跳,这趟镖关系重大,既要保证安全又要保证及时,要不然也不会让局里的好手们连夜送镖。这下子被人拖在这里,万一出个闪失,丢的可是他的饭碗。他拱手道:“二位行个方便,友兴镖局在道上也算有些名头,大家交个朋友,以后多多来往。”
“友兴镖局我知道,你们王总镖头我也认识。”大当家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儿。李广元刚要高兴,却又听他道:“不过既然遇上了,总得留下点什么。李镖头这点儿规矩还不知道?”
李广元苦笑,他当然知道对面是在要买路财,可是此次为求轻装快行,除了一路的盘缠,可是一点多余银两都没带。镖车里倒是有钱,可那也不是他的啊。
这时二当家却劝道:“既然是老朋友,那暂让一次也无妨。”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广元一眼,“不过这东西也是不能省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只要这趟镖送到了,二位有何要求尽管提,李某尽心竭力,在所不辞。”李广元大喜过望,一挥镖旗,欲要催马赶路。
“哎哎,谁让你走了?”大当家一喝,“下次的归下次,这次的归这次。不能坏了规矩,哪怕你留下一根头发,也不能就这么走了。”
李广元暗骂句贼不走空,脸上却还是赔着笑:“大当家的欲要如何啊?”
“这个……”大当家看向二当家,既要占点便宜又不能伤了和气,他一下子没了主意。
二当家一忖,道:“列位听好,我家寨主夫人临盆在即,孩子无论男女,这都是一桩大喜事儿。现下嘛,我便向列位讨个满月礼吧。”
李广元听了犯难,这当口儿上哪儿弄长命锁、玉麒麟去?
却听二当家接着说:“不过我也知道列位走得急,满月礼是断然没有准备的。所以便用个小孩儿法子:列位讲一个故事,能说给幼童听的便好。这样便算留下点什么了,至于别的东西大可下次再说。”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俱是又惊又疑,唯有大当家一拍手,赞道:“还是老二你鬼主意多,知道你嫂子爱听故事。这法子好啊,不伤和气。”二当家只是微微一笑。
李广元那边却还不信,他疑道:“二位此话当真?”
“唬你作甚!”大当家哼了一声,“你们还是快点想吧。若是讲得不好,别怪弟兄们拿弦拿得不紧。”
李广元这才不疑有他,回头喊道:“大伙儿都听见了?有没有自告奋勇的?讲个故事还不简单?”
镖队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其中一人小声嘀咕:“平日里尽是练武喝酒逛窑子,谁有那闲心听故事去?”
李广元气不打一出来,心说事到临头一个个都派不上用场。他眼睛扫来扫去,忽地看见一人,喊道:“六子,你不是老上天桥儿听书吗?快讲一个!”
后者苦着脸:“头儿啊,我听的那都是打打杀杀要死要活的,哪儿能讲给小孩儿听啊,不行不行。”
山路上一片寂静,山贼和镖师都陷入了沉默。李广元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心里焦急万分,这趟镖难道真的没法按时送到了?
这时忽然传来一溜儿马蹄声,众人抬眼看去,只见一匹骏马小跑过来,上面驮着一个摇头晃脑的华服公子。
那公子半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却听不清说的什么。他觑见火光,睁开眼来,看见山上山下这一群人,惊道:“哟,诸位在这儿开大会不成?”
“呔!哪儿来的鸟人!”大当家大喝出声。
这时李广元忙解释道:“大当家莫急,这位是与我们同行的林公子,方才找地如厕,是以如今才跟上来。”
二当家道:“同行?怕是李镖头保的二镖吧?”
李广元哈哈一笑,也不掩饰:“二当家好眼力,这位林公子欲要访友,又怕路遇贼人,发着愁呢,正巧遇上了我,又正巧我们去往同处,于是便托我护他人身安全。”
林公子听了这话,“啊哟”一声,似是醒悟了过来:“李镖头,我们莫非遇上了强盗?这、还是快走为妙吧。”
“哎,说什么强盗不强盗的,这是道上的朋友,”李广元面露不快,却又忽地一喜,道:“公子可有功名?”
“小生不才,只考中个秀才。”林公子答道。
李广元大喜,向山崖上说道:“有了有了,有故事可讲了。”他又转头对林公子说:“公子来得可真是时候,我们正愁呢。是这样,对面那位朋友喜得贵子,向我们讨个满月礼。这礼不同寻常,要讲个故事,还得是小孩儿能听的故事。这可把我们这一帮大老粗难住了,公子博学多识,还请快快想个故事讲了,好让我们赶紧上路。”
“这有何难?既是讲与孩童听的,不如我再编一个童谣吧。唔,待我想一想。”林公子捻着马鬃,不一会儿,便道,“有了。”
“有道是: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埋,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九兔子坐在地上哭起来,十兔子问他为什么哭?九兔子说,十兔子一去不回来!”
这一段话半说半唱,语调轻快,众人听得一头雾水,却还是屏气凝神,静待下文。
林公子接着说:“诸位静听,这歌谣讲的是,从前,有十只兔子,大兔子病了,二兔子是大兔子的好友,于是来探望他。三兔子不认识大兔子,却和二兔子是好朋友,于是二兔子便托三兔子去买药。三兔子买药买的不是别的药,是毒药,这毒药买来还得调制,谁调制的呢?三兔子的弟弟,四兔子。哎呀,这大兔子看见二兔子端来四兔子调好的毒药,不疑有他,咕咚一口全喝了,这下子呜呼哀哉,命归西天。”
“这三只兔子看大兔子死了,便分起了大兔子的财产。原来他们早有预谋。二兔子和大兔子是挚友,所以接管了大兔子的家产,三兔子和四兔子则从二兔子那里拿了许多的银两。这三只兔子高高兴兴地分完赃,却想起一个纰漏:大兔子生有一子,那便是五兔子。”
“这下可不妙,留着五兔子始终是个后患,该怎么办呢?哎呀,既然杀了一个,索性再杀一个吧。于是四兔子又毒杀了五兔子,五兔子很小,几乎没有反抗之力,二兔子便向大兔子的家人谎称五兔子是因为常待在大兔子身边,所以染疾死了。”
“至于六兔子、七兔子、八兔子,都是大兔子家的佣人,他们把大兔子和五兔子下了葬。九兔子是大兔子的妻子、五兔子的母亲,她早与二兔子有染,因此当妹妹十兔子问起时,她只哭五兔子,不哭大兔子。”
“故事到这儿就没了,除去死去的大兔子和五兔子,其他兔子都是阖家圆满,幸福安康。”
这一席话说完,众人心道:这哪里是能说给小孩听的?李广元更是低声斥骂:“你、你这是讲的什么东西?”
林公子仿似没听见一般,他直视山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大当家和二当家对视一眼,眼中现出震惊之色,随后像是下了什么决断般,二当家抽箭搭弓,瞄准林公子便射了出去。箭快似飞,“扑”的一声将林公子射了个对穿,余力不尽,又将他带下马去,滚落山崖。
这一下兔起鹘落,把在场众人惊了个呆若木鸡,半晌,李广元才有点哆嗦地说出一句话:“二、二位息怒,我、我这就找人再讲一个。”
“算了吧!”大当家的阴着脸,“这朋友,我看是做不得了。”
李广元此时已是冷汗直冒,他左看右看,突地瞟见了第二辆镖车。他心中一动,说道:“大当家还请息怒,我不知那姓林的这么不识时务,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保他,哎。”李广元作出一副后悔神情,“这样吧,为了赔罪,也当作是满月礼,我把此次镖物的一半分给二位,二位看在王总镖头的面子上,就放小弟一条生路吧。”
其实第二辆镖车原是林公子的行李,李广元灵机一动,他看那林公子衣着华贵,骑的也是好马,行李里面定然不缺钱款,而那林公子中了一箭,又掉下山崖,此刻怕是早已魂归阎罗,这钱款不如拿来买个平安。而他们自己护的镖却不是什么值钱物件,料这两个山贼也不会有什么兴趣。
大当家眼睛一亮,连忙问道:“李镖头就这么舍得?”
李广元一笑:“人在江湖行走,靠的就是朋友。能交到二位兄弟,不亏不亏。倘若我这一次因为失镖丢了饭碗,还得请二位多担待啊。”
“哈哈,好说好说,”大当家打了个哈哈,又看向二当家,小声问道:“怎样?”
二当家悄声道:“我看这李广元不像奸恶之徒,况且方今我为刀俎,怕他作甚?大哥放心去便是。”
大当家点点头,便对李广元道:“既是如此,那我验验货,李镖头总不会拒绝吧?”
“大当家请便。”李广元一挥旗,后面的镖师让开了一条路。
大当家跳下山崖,大剌剌地走过来,手冲李广元一伸,后者自然明白道理,恭恭敬敬地递上了钥匙。“咔哒”一声,第一个镖箱应声而开,大当家翻腾两下,看到的却尽是些衣物文件,他骂声无趣,合上箱盖儿,又去开第二个镖箱。
这林公子果然是富贵人家,一开箱就晃人眼睛:最上面一层放着两兜儿碎银子,加起来怕是得有好几百两,好家伙!大当家眉开眼笑,连李广元看了都眼热,他哪里知道这林公子那么有钱。
大当家拽住两兜银子,揣在怀里,掀开下面一层,嚯!竟然有三个大金元宝!他忙不迭地捏住元宝,用力一提,只听“喀啦啦”一声,箱内机括启动,从底部飞出数支淬毒利箭,将大当家的脑袋射成了筛子。
嗵,大当家倒在地上,怀里的银子散落一地,月光一照,白得像此刻李广元的脸。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李广元不敢置信地看着大当家的尸体,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噩梦,而其实他自己只是在马上睡着了。
“大哥!”二当家一声悲号,把李广元拉回了现实,“放箭!把他们全杀光!一个不留!”
李广元急忙大喊:“这是误会!”——然而如雨的箭矢淹没了这声辩解,一众镖师现下变成了一群着火的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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