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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悟兰因沈梨写的小说当真的只有戏子小说全文阅读

刘三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日我在台上唱到,“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啪的一声,一盏茶杯砸到了我脑门上,鲜血直流下来染尽了遮住眼的白绫。“揣度君心,下次可就不是皮肉伤了。”“沈梨,你不是她。”她。那是我第无数次,听太子提起她了。后来不止太子。我回到边塞,父亲,哥哥,都念着她。......她挽着太子的手站在我面前。“李薄筝,我回来了。”“她?”一只手指着我,厌恶地看了一眼,不屑地说:“你就拿一位长得和我像的瞎子,‘睹物思人’?”七年了,仅仅因为我长得像她。太子妃之位,太子跪在大殿替我求了整整三日。刚送到我房里的喜服,就这样原封不动地送去了沈时月的房里。小枝问我难过吗?我说为什么难过,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那年刚入府,太子喝得大醉,回来就将我压倒在床。我当时...

主角:早悟兰因沈梨   更新:2024-11-05 22: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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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悟兰因沈梨写的小说当真的只有戏子小说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那日我在台上唱到,“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啪的一声,一盏茶杯砸到了我脑门上,鲜血直流下来染尽了遮住眼的白绫。

“揣度君心,下次可就不是皮肉伤了。”

“沈梨,你不是她。”

她。

那是我第无数次,听太子提起她了。

后来不止太子。

我回到边塞,父亲,哥哥,都念着她。

......

她挽着太子的手站在我面前。

“李薄筝,我回来了。”

“她?”

一只手指着我,厌恶地看了一眼,不屑地说:“你就拿一位长得和我像的瞎子,‘睹物思人’?”

七年了,仅仅因为我长得像她。

太子妃之位,太子跪在大殿替我求了整整三日。

刚送到我房里的喜服,就这样原封不动地送去了沈时月的房里。

小枝问我难过吗?我说为什么难过,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那年刚入府,太子喝得大醉,回来就将我压倒在床。

我当时害怕极了,没承想太子居然分外温柔。

他就只是抱着颤抖的我,紧紧抱着,什么也没做。

不过夜里醒来,听见他不停喃喃。

“时月。”

“沈时月。”

那是我第一次听她的名字,我就好像明白了什么。

听闻沈时月不喜欢那喜服,一直不满意。

直到太子找了几十位绣娘不分昼夜为她赶制新的喜服,她才点头道了满意。

有子弟打趣太子,太子当众说道,“就算沈时月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想办法给她摘下来。”

众人听闻此言,都道是,佳偶天成。

我听了也点了点头。

到成婚当晚,沈时月不知怎么了,非要我去唱戏给他们听。

那一夜,我唱到嗓子都哑了,才放我走。

小枝一边忙着拿药,嘴里也不停,“太子若是喜欢,便纳了你作侧妃,若是不喜欢,就把契约给你,放你自由,何必这样作践自己。好歹跟了他七年,女子最好的年华......”

我听着小枝絮絮叨叨,看着明亮的火烛融下的烛泪要溢出来了,伸手去接。

滚烫地滴在手上。

我不觉得疼。

因为心乱如麻。

突然想起一句戏词,声音喑哑。

“一楼间人老矣凋了豆蔻,这世间并无有海市蜃楼。”

小枝动作忽然止住,背着我抽泣起来。

太子妃来我院中的时候,我和小枝在酿桃花酒。

只见一大堆人,乌压压一片。

她是来让我继续唱戏的,她说,不唱就让人用热水浇了我的嗓子。

她的眼睛水灵灵的,可是一点也不干净。

我是真的唱不了了,昨夜一夜,现下还疼得说不出话。

她有些愠怒地说道,我声音狐媚不唱也罢,只是那双手荡来荡去,看得她心烦。

于是招了那一堆人上来。

他们朝我腿窝一蹬,我跪倒在地。

有人拿着竹篾过来,居然是要对我施以拶刑。

我疼得冷汗直流却叫不出声,小枝在一旁苦苦求饶,沈时月便让人堵上了小枝的嘴,押到了一旁。

太子来时,我已经快不行了。

他径直走向我的身旁,我以为,救星来了。

他却嫌恶地看了我一眼,问我怎么回事。

只见沈时月小嘴一撇,一通黑白颠倒,倒打一耙。

他听得连连摇头,蹲下对我说,我不该以下犯上,不该欺负她京中无人又刚来府中万事不熟。

他说,就算她不是太子妃,那也是将门之女,我没有资格对她指手画脚的。

“这次受了教训,以后就牢记着。”

“沈梨,你只是个戏子,做好你本分之事就行。”

我眼看着太子扶着沈时月离开,心中翻涌。

我是戏子,听戏的听了七年没有入戏。

我这个唱戏的......

晚上我举着手躺在床上,小枝说我总这样,从前在南府也是受了欺负不吭声,任人诬陷。

她问我是不是喜欢找罪受。

我扬了扬头,用手指了指我的嗓子,想告诉他我说不出话,可是手一动就疼得我眼泪直流。

小枝看了,以为是她把我骂哭了,连连道歉。

我多想告诉小枝,是从小母亲就教导我不要与人争。

当年母亲病逝将我送进南府,又嘱咐我,不管遇到什么事情能忍则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说:“平淡一生平安一世就行了。”

她死了什么也没有给我留下,只有她手里紧捏着的荷包,到死都没放开。

那日事后,我被关了禁闭。

这些日子里,想了很多,最后权衡之下,还是决定带着小枝偷偷离开。

可谁曾想,突然传来了消息,圣上暴毙,勤王举兵造反。

太子前脚走,太子府后脚就被包围了。

听说太子与勤王,玄武街上,殊死一战。

我的心紧了又紧。

这一下弄得人心惶惶,慌不择路。

小枝说,“要不我们现在就走吧,反正不管何时走都是冒险。”

“趁现在月黑风高,出其不意。”

本来都要成功了,却在最后一步被沈时月给抓住了。

要不是她来抓我们,我们就不会被叛军发现,不被叛军发现,她也不会中箭受伤。

命悬一线之时,太子匆匆赶来,带着他的百名护卫将沈明月带走。

小枝一旁呼唤我呢!谁知太子一下转身盯着我,还是没把我落下,我不知该开心还是难过。

开心沈时月身受重伤了,他还惦记着我。

难过,我想离开了,这下又走不了。

不由分说地将我关押起来,待了好几日。

来放我时,脸色极其不好,他说,“沈梨,七年了,你居然在那种时候想逃?”

“那就让你这辈子都逃不了。”

七年了,我还是猜不出我们太子的心。

他放我出来是为了万民朝拜的登基大典上,封我为美人。

他说,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地留在他身边了。

这句话说出来,不应该是戏本里那种海誓山盟的感觉吗?

可他看都不看我一眼。

太子成了陛下,太子妃成了皇后,自然毫无疑问地就是那沈时月。

只是,她受伤中毒,还未醒来。

除了太医院就连皇城外的名医都寻遍了,还是无药可医。

太医们终日跪在殿外查阅着医书,就在陛下要整个太医院陪葬时,终于有人颤颤巍巍举手说,“可解!可解!”

不过那法子,说了还不如不说。

玄得很,据说要用那至亲之人的血为药引,喝上十日,方可解毒。

要知道,当年沈时月之所以离开,就是因为边塞太远,为了阖家幸福,他们一家才一起迁居边塞。

如今要等他们来救命,估计她的尸体都凉透了,他们才会到。

晚上陛下突然闯进我的宫中,不知道为什么又将所有的火发在我身上。

他将我推倒在床,白绫遮眼,衣裙褪尽。

将所有的错归于我,他就会好些吗?

“不会。”小枝说,“像他那样没心没肺的人,不值得同情。”

可是从前在府中,陛下对我也挺好的。

比如我喜欢半仙戏,他就让人在府中各处风景好的地方都为我扎上秋千。

比如我爱喝酒,他还曾亲自在冬日雪地里为我酿上梅花酒。

我爱菊,我的首饰布料都多以菊为样式花纹。

这不算喜欢吗?

除了陛下,从没人对我这样过。

不过,我想想,我自进南府学戏,再到遇见陛下,我此生也就得遇他一人而已。

那时候,我已经不是一直都戴着白绫了,只在唱戏时,还有交欢之时才戴的。

一夜事毕。

他扯下白绫,说,“沈梨,那就用你的血吧,你们长得这么像,也是缘分。若你救不活,为时月陪葬也好。”

我脑海中,突然想到那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于是我开始为沈时月割肉献血十日。

出人意料地,她真的好了。

太医说,这是上天开眼,不然若非亲族之血,绝无可能解毒。

巧的是,就在这时候,远在边塞的,沈时月的父亲来信一封。

他问,我母亲是否有一荷包,上面绣的是鸳鸯戏水。

他说,我是他欠下的债。

那日的信,字字珠玑。

后来,我坐在小枝的坟头给她讲。

“小枝啊,我的人生,好像从父亲来信那一刻才探清来时路。”

我因救了皇后立了大功,如今她又是我的姐姐。

于是,我被连着晋了两级,为妃。

不出几日,我突然在一个早上晕倒在长春宫。

查出有孕,又被晋为贵妃。

本应该是大喜。

可是父亲来了消息。

姐姐的母亲死了,在知道我的存在后,气急攻心,没了。

那日,小枝正和我在给腹中的孩子选花样。

小枝还说这孩子来得好,知道什么是好日子。

没人会想到,沈时月会突然冲进我的重华宫,手拿鞭子一下一下极准地打在我的身上。

那样子来势汹汹,众人拦也拦不住。

她说,都怪我这个孽障害死了她的母亲,说我肚子里的小孽种也不该活。

我自己受辱受罚也就算了,如今,可不行。

我用力抓住那鞭子,说这是陛下的孩子,她贵为皇后损害皇嗣......

“够了!”

一声厉吼,是陛下来了。

沈时月好似见到靠山,扑在他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说:“李薄筝,我的母亲没了。”

可我的孩子,也没了。

只有她面对陛下时,还能直呼他的名字。

我身下满是血,躺在床上,痛是一阵盖过一阵。

陛下在我身边,可半分眼色也未曾施于过我。

那日,我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我曾想,我这一生在南府唱一辈子戏也就行了。

可是偏生得遇太子青睐,又寻回至亲,再到有了孩子做依傍。

我可以原谅之前沈时月对我的一腔恨意,毕竟我真的占了她的位置七年。

可是为何,现在连我与李薄筝唯一的羁绊也要斩断。

就在痛愈加得密起来时,我拉着小枝,让她替我给远在边塞,却从未见过面的父亲写封信。

我说,父亲,我要皇后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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