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于小鱼小鱼的其他类型小说《《绣衣》完结版阅读《绣衣》最新章节目录》,由网络作家“茗香花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于小鱼扬眉轻笑。“伍嬷嬷,没证据的话可别乱说。如果我是凶手,我也不可能站在这里问你话。”“这......姑娘是王爷的贴身侍卫,凶手当然不会是姑娘。”伍嬷嬷顺着杆子就往上爬,却听于小鱼轻嗤出声。“我是不是凶手,和我是不是王爷的侍卫毫无关系。这么和你说吧,我们现在查到的东西,苏叶无外乎是死于情杀或者仇杀。如果情杀成立,那么羽卿幽和叶七曦都很有可能是凶手,但如果是后者,你得告诉我,当年苏叶骗过谁一大笔银两?”于小鱼问得十分冷静。那清冷淡然的神态落在纳晟源眼中,让他不由在心底里暗赞了几声。他还以为于小鱼会因为伍嬷嬷的话恼羞成怒呢。却没想到她会这般冷静,那神态像极了宋小果在验尸时候的模样。伍嬷嬷低着头想了半天,才低声回道。“苏叶没骗过谁的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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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鱼扬眉轻笑。
“伍嬷嬷,没证据的话可别乱说。如果我是凶手,我也不可能站在这里问你话。”
“这......姑娘是王爷的贴身侍卫,凶手当然不会是姑娘。”
伍嬷嬷顺着杆子就往上爬,却听于小鱼轻嗤出声。
“我是不是凶手,和我是不是王爷的侍卫毫无关系。这么和你说吧,我们现在查到的东西,苏叶无外乎是死于情杀或者仇杀。如果情杀成立,那么羽卿幽和叶七曦都很有可能是凶手,但如果是后者,你得告诉我,当年苏叶骗过谁一大笔银两?”
于小鱼问得十分冷静。
那清冷淡然的神态落在纳晟源眼中,让他不由在心底里暗赞了几声。
他还以为于小鱼会因为伍嬷嬷的话恼羞成怒呢。
却没想到她会这般冷静,那神态像极了宋小果在验尸时候的模样。
伍嬷嬷低着头想了半天,才低声回道。
“苏叶没骗过谁的银两啊。”
“呵,当初苏家可是被苏叶造的一穷二白,仅凭羽卿幽攒的那点家底,绝对不可能买得起三进院的宅子。当时买宅子的时候苏叶还出了一笔钱,本王就想知道那些钱是哪里来的?”
纳晟源轻启薄唇开了口。
他和于小鱼都在等一个答案。
一个他俩都猜测了许久的答案!
伍嬷嬷又想了半晌才说道。
“如果老奴没记错的话,那些银两应该是叶七曦给的。”
对了,就是这个!
于小鱼眼睛一亮,立即看了纳晟源一眼,也在对方的眼底读到了一抹了然。
可还有一个没法解释的地方,如果那笔钱真是叶七曦的,她为什么愿意拿自己的钱给苏叶又眼巴巴的看着他娶了另一个女人呢?
这特喵的不会是一场骗婚吧!
于小鱼想到了华国那些总以婚姻为借口索要钱财的人。
她冲着纳晟源挤了挤眼睛。
“王爷,你那白头签可不能白扔了啊。”
“嗯,本王记得。”
纳晟源哪里会不知道于小鱼的意思。
虽然现在没在公堂之上,但这并不妨碍他让人打伍嬷嬷板子。
听到身后传来的惨叫声后,于小鱼才出了房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二十大板伍嬷嬷挨得真不冤!
苏家人多年宠出来个废物,就冲着他们那愚昧的理念,伍嬷嬷也该打。
很快,纳晟源也跟了出来。
他斜眼瞅了于小鱼一眼,嘴角含笑问道。
“怎么,替羽卿幽不值?你可别忘了,一开始她还冤枉你来着。”
于小鱼侧头看着他,脸上也挂着笑容。
“哪有什么冤不冤的?羽卿幽也不见得多干净。而且现在这桩案子不还没水落石出,就算当初苏叶拿的银两真是叶七曦的,作为孩子生父,叶七曦不见得因为那笔钱就会动手。”
“所以你的意思是羽卿幽更有可能是凶手?”
“王爷,咱们断案呢讲得是真凭实据,可不是靠臆想就能想到谁是凶手。”
于小鱼毫不客气地反将了纳晟源一军。
闻言,纳晟源也不和她计较,只是轻笑了几声。
“于小鱼,从现在开始你可就是本王的贴身侍卫了,别忘了你在公堂上说过的话。”
“王爷要真是个纨绔该多好啊。”
于小鱼意味深长的笑道。
随即,她又补了句。
“既然现在已经有了方向,还希望王爷办事能麻利点,最好明天就能把涉案人人都提到公堂上。毕竟再不结案,苏叶可就得臭了。”
说完于小鱼也不管纳晟源什么反应,双手抱在后脑勺上就出了县衙。
反正自己现在是没有咸鱼的命了,还是好好干活吧!
晚间。
于小鱼蹲在纳晟源的房梁上百无聊赖。
她低头看着下面还在忙碌的纳晟源,才知道这个纨绔王爷有多不容易。
除了日常演戏之外,刚才不过一个时辰的工夫,他已经看了将近十份公文,又处理了一些狐朋狗友的杂事,然后还抽空把明天公堂上要办的事全给安排完了。
就这工作效率......
放华国他妥妥也得是个职场精英啊!
可为什么明明是个黄金,却要用青铜的面具来伪装自己?
于小鱼忽然对纳晟源来了点兴趣。
当夜,和于小鱼预料的差不多,前前后后一共来了四批不速之客。
于小鱼不费吹灰之力全给收拾了。
隔日纳晟源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床前扔了十来具尸体,他不由嘴角微抽。
“于小鱼,你把人全杀了?”
“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杀人狂魔,哪有那么嗜血?这些人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刚被我抓住竟然就全自杀了。啧啧啧......那速度,我连救都没机会救,果然都是血性汉子啊。”
于小鱼嘴里啧啧有声,伸脚在其中一具尸体上扒拉了一下。
“你还是找个仵作验验看吧,指不定还能找到点线索。”
于小鱼确实不嗜血。
但她也是见惯了死人的主,对于这群上杆子找死的货,她心里还真是半点同情都没有。
纳晟源眸光微闪,点了点头。
平夏王朝已经平静了许久,现在周边小国却都有着风起云涌的迹象,会出现这么多不速之客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一个时辰后,县衙再次升堂。
和前几次不同的是,这次基本所有的涉案人全都到了公堂之上。
羽卿幽垂着头跪在最前排,见到于小鱼的时候她眼底飞快滑过了一抹不甘和怨恨。
捕捉到羽卿幽的目光,于小鱼有些微愣。
不对啊!
明明自己和苏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为什么羽卿幽对自己是这个态度?
她到底在恨自己什么?
于小鱼仔细在记忆中搜刮了一遍后,还是想不出羽卿幽敌视自己的理由。
高坐于堂上,纳晟源用他那玩世不恭的目光缓缓扫过堂下后,忽然变得有了几分正经。
陈守泽半坐在他的一侧,脸上还有着几分恍惚。
“王爷,这些都是涉案人?”
陈老头一打量堂下跪的数人,明显有些发懵。
“哼,你听着不就完了。若是和这桩案件没有关系之人,本王也不会将人请到这里来。”
纳晟源轻哼出声。
随即他开口询问,但问的却是后面一排的叶七曦。
“叶七曦,你可认得你身旁的人?”
此际,叶七曦正满脸惊疑不定的看着身旁付青山一家人。
一大早叶七曦就被人请到了县衙,一开始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在看见付青山一家后,她当然也明白了过来。
看来,有些事就算想躲也是躲不掉的!
听到纳晟源的问话,叶七曦连犹豫都没有,便回答道。
“回禀王爷,这些人奴家都认识,他们是奴家的至亲之人。只是奴家不明白,他们是犯了什么事,需要跪在这公堂之上。”
这话叶七曦问的可谓是及不客气了。
纳晟源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嘴角弧度缓缓拉大。
“叶七曦,你问本王为什么?你心里不明白么?”
“奴家不明白。”
叶七曦知道,正如纳晟源所说,如果不是有了十足把握,他也不会把人带到这里来。
可叶七曦心里还残存着一丝侥幸。
毕竟付文的身世,和苏叶之死完全扯不上关系。
一直隐瞒付文的存在,防的也只是羽卿幽。
叶七曦本能地往羽卿幽那边看了一眼,只见对方眼神正看向自己这边,眸底满是惊疑。
纳晟源意味深长的笑了。
“不知?本王问你,既然你认得他们是你至亲之人,那这个孩童你应当也认识吧?”
纳晟源用手里的红头签指向了付文。
孩子在付青山怀里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叶七曦。
那眼里有着期盼和胆怯。
叶七曦闭眼再睁眼,心里也知道瞒不过去了。
她往前跪行了两步来到付青山身侧,伸手将付文揽在了怀里。
“回王爷,此子是奴家所生又怎会不认得?奴家身处风月地,将他带在身边不方便,所以才会寄养在兄长名下。”
叶七曦话音刚落,几道目光便唰地一下落在了她的身上。
羽卿幽眸底满是震惊和恨意。
她像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震惊之余那双满是怨毒的眼珠子死死落定在付文身上,好似要把这孩子给吃了一样。
叶七曦却像是感觉不到那样的目光,她声音里带了几分憋屈。
“王爷,孩童何其无辜?奴家不明白,这孩子到底和这桩案子有什么关系,撕开他的身份只会对他将来无益,还请王爷顾念旧情。”
语毕,叶七曦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哟,为了盖住付文的身份,连那点露水旧情都搬出来了?
于小鱼似笑非笑地看向纳晟源。
纳晟源不愧是多年纨绔,就算被叶七曦当堂指出两人间的某种关系,纳晟源依旧八风不动,脸色不变。
他挑了挑眉装没听到叶七曦的话。
可纳晟源不说话,却不代表着别人也不说。
跪在第一排的羽卿幽此际双眼红的吓人,虽然有衙役拦着,但她还是冲着叶七曦就奔了过去。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羽卿幽的爪子已经拽住叶七曦的头发。
她一边抓着叶七曦头发使劲扯,一边形如泼妇般的骂道。
“你个小贱蹄子!说,这孽种是不是你和苏叶生的?”
“......”
“......”
公堂之上,众人都被这措不及防的一幕给惊到了。
就连于小鱼也是满脸诧异。
我擦!
看来当初羽卿幽对自己真算客气了,没敢伸爪子。
不然自己能把她这双爪子给剁了!
叶七曦吃痛,她一边用身体护住怀里的付文,一边连声高呼。
“王爷,王爷救命啊!”
“哼,荒唐!”
这一幕别说旁人,就连平时拿荒唐当饭吃的纳晟源都觉得离谱了。
他低哼出声。
见两边的衙役都不动,纳晟源想都没想,伸手拿起堂案上的竹筒就朝着羽卿幽额头狠狠砸了过去......
随着砰的一声,纳晟源厉喝出声。
“放肆!此乃公堂,是给你等撒泼叫骂的地方吗?”
呆愣在旁边的衙役们终于反应了过来,二话不说冲上前就将羽卿幽按在了地上。
羽卿幽额头被竹筒砸的见了红,她整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能动,可就算这样,她目光还是死死瞪着叶七曦,那眼底的怨恨就连于小鱼看了都觉得暗自心惊。
这羽卿幽什么毛病?
活生生就一平头哥,逮谁就干谁啊!
内分泌不调果然是个大问题。
于小鱼上前几步,等着衙役们清场。
“王爷,其实今天这案子就不能这么问。很多东西放在私下肯定没问题,可一旦拿到台面上来,后果可就不好说了。”
于小鱼压低声音说道,纳晟源却满脸无所谓的看了她一眼。
“有本王在,她羽卿幽还能当堂杀人?”
“万一她真是凶手呢?很多事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如果她沾过血,那就不会再害怕沾一次。”
于小鱼说的不无道理。
要不民间也不会有破罐子破摔的说法。
只可惜于小鱼的这套说辞纳晟源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他随意摆了摆手,示意于小鱼先别说话。
等衙役们终于处理好了公堂上的动静后,纳晟源二话没说直接扔出了一枚白头签。
“哪怕你是苦主,敢大闹公堂,本王也不能容你。来人啊,先打这个刁妇二十大板。”
“威武!”
这一次,不管羽卿幽说什么,也不能阻挡衙役们的麻利手脚。
他们三两下就抡起了板子把羽卿幽打得哇哇直叫。
此时,众人才惊觉过来,不管纳晟源多纨绔,他终究还是皇族的五王爷。
哪怕他如今顶着庶人的名头,哪怕表面上他和皇权再无关系,也不是这些大老头老百姓可以招惹忤逆的存在。
于小鱼冷眼看着纳晟源发威。
羽卿幽在她眼里也是活该找打!
不管是当时污蔑自己,还是现在的扰乱公堂,羽卿幽处处都透出了一股泼妇作风。
这一顿板子,衙役们可都铆足了力气没留手。
等打完以后羽卿幽只能趴在地上哀叫连连,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模样。
叶七曦也缩在一边紧紧护着付文。
于小鱼却从她表情里读到了一抹畅快之意。
想想倒也不足为奇,以这三人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叶七曦不可能半点妒恨之心都没有。
纳晟源终于放下了茶杯,淡淡扫了叶七曦一眼。
“说吧,你和苏叶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付文的生父是谁。倘若你有半句假话,可就别怪本王不留情面了。”
看着眼前这双略显清冷的眼睛,纳晟源没多久就率先移开了目光。
倒不是他不敢去看于小鱼,而是总觉得于小鱼的那双眼里就像是承载了某种不知名的东西。
总会有种在她面前无所遁形的感觉。
而纳晟源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用羽扇遮住了自己的下巴,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椅子扶手上敲着。
“于小鱼,本王容你是看在你还能办事的份上。你可别忘了你身份,就算你身手好,但平夏王朝里也不是没有比你功力更好的存在。”
纳晟源的威胁却换来了于小鱼的一声轻笑。
“呵,王爷说的是。只可惜比我更厉害的现在不在边城里,王爷要查这桩案子,终究还是得靠我。”
“本王不一定要靠你。”
“哦,难道王爷已经知道了什么?”
“两天前本王就派人盯住了浣月馆,这里所有的姑娘行踪都在本王掌控中。”
纳晟源以手成拳,缓缓在于小鱼面前比划了一下。
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得意。
但下一秒,他就被于小鱼一盆凉水从头浇到了脚。
“王爷的方向不错,我就想问问,这两天下来王爷可得到了有用的东西?”
“这......暂时没有,但不代表以后也没有。”
“呵呵......”
于小鱼轻笑了两声。
随即,她往羽卿悠的床边走去。
“王爷也不用纠结了,反正银子咱们也不能白花,今晚就住在这里吧。”
闻言,纳晟源立即坐直了身子。
“你在西楼没乐呵够?还准备在这里继续?”
“王爷真会说笑,我就算把她剥了又能做什么?说的我好像真占了人便宜一样。”
于小鱼轻嗤出声,伸手在羽卿悠的脖颈上摸了摸。
“我刚才问到叶七曦其实和苏叶认识,也确定了那张帖子不是她写的。王爷你觉不觉得奇怪,这两人水火不容都是明面上的事,就算叶七曦认识苏叶也不是什么奇怪事,但叶七曦却极力否定,我怀疑她有问题。”
“于小鱼,你不是怀疑羽卿悠吗?”
纳晟源走到羽卿悠床边,想看于小鱼在做什么。
于小鱼却飞快的收回了手。
“羽卿悠当然我也怀疑,这两人明明是不可能联手的,但现在却给我一种她俩是一伙的感觉。”
没等纳晟源说话,于小鱼又继续补充道。
“而且最令我想不通的就是,我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舞姬,她们为什么要把我扯进去?”
“呵,还不是为了苏叶。”
纳晟源轻哼出声。
叶七曦什么情况他不知道。
但羽卿悠这边,他可是查的清清楚楚。
盯梢的暗子回来说的明明白白,羽卿悠对苏叶的感情还真和她说的一样。
就连四周近邻都知道这两人感情好的令人羡慕。
虽然苏叶爱玩,可他对羽卿悠也是真的好,只要羽卿悠提出的事,他能做到就没有不去做的。
“于小鱼,本王觉得你现在就是一只无头苍蝇,瞎撞。”
“我是不是瞎撞,晚上不就知道了?王爷着急什么。”
于小鱼也不再多话,直接靠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见于小鱼这幅油盐不进的死样子,纳晟源不由也来了气,他干脆把羽卿悠往里推了推,直接躺在了床边。
一双眼睛就这样看着闭目养神的于小鱼。
刚才木知说的话,纳晟源也仔细想过了,好像于小鱼真的很容易就把人往她所想的方向带。
而自己却在不知不觉中跟着她的想法跑。
这是很不寻常的事!
至少对于纳晟源来说,很不寻常。
想着想着,纳晟源也不知不觉的合上了眼。
就在他昏昏沉沉之际,忽然一股大力使劲将他推醒。
纳晟源一惊,直接从床上跳坐了起来。
只见于小鱼眉眼弯弯的看着自己。
“王爷,起来干活了。”
“干什么活?”
纳晟源先是看了看于小鱼,又侧头望了望自己身边的羽卿悠,还是有些回不过神。
于小鱼神神秘秘的指了指外面。
“现在是卯时,大家都睡熟了,我带你去偷个人。”
“于小鱼,你不会是要坑本王吧?”
纳晟源立即警觉的问道。
他才不信于小鱼会这么好心。
不对!
自己想什么呢?
明明花了银两的,还说什么偷人?
这不是没事把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扣吗!
纳晟源瞬时板起了脸。
“于小鱼,你好好说话,别阴阳怪气的总给本王下套。”
“王爷,我真带你去偷人!诺,你看看这浣月馆,就西楼那边还亮着灯,你就不好奇叶七曦在干吗嘛?”
“不好奇。”
纳晟源哪里肯上于小鱼的当?
这个姑娘出现的本来就很不对劲,她的行为也显得不对劲。
要真信了她,自己不是如同宋小果说的那样,脑袋有包么。
纳晟源对于小鱼的防备心上升到了最高级别。
于小鱼也不多说,只是嘿嘿笑了两声。
一伸手就点在了纳晟源的心口处。
“你这人啊,明明都说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又不如偷不到。我好心带你去感受一下,你还不愿意,非得让人强迫着才行,你说你何苦呢?”
说完,于小鱼扛着纳晟源就从窗户跳了出去。
纳晟源眨巴眨巴眼睛,想要叫木知却怎么都叫不出声。
他纵横风月场多年,还是第一次被姑娘给强迫了......
这种滋味简直让纳晟源想死的心都有了。
于小鱼身形那叫一个灵活,虽然肩上还扛着一个大男人,但一点都不影响她的行动。
几个起跃,她便悄无声息地进到了西楼。
于小鱼把纳晟源在窗户边放下,然后用手指戳破了窗户纸,眯起一只眼往里面看去。
她看了半晌,才疑惑的低下头凑在纳晟源耳边说道。
“我怎么看不懂叶七曦在做什么,要不王爷你也看看?”
纳晟源眨了眨眼。
于小鱼的呼吸更近了一些,喷在他耳畔的温热就像是一只小瓜子,令人有些莫名的心慌。
“那我给你解穴了,你不要出声,不然我们被人抓到可就丢脸了。明明花了银两,还这样偷偷摸摸的,以后王爷你出门都没脸了。”
于小鱼又刻意说道。
纳晟源早已在心里问候了无数遍于小鱼她娘。
纳晟源真问起案来,手段可不会比于小鱼差多少。
何况这付田氏本来就有心说。
至于那个满脸不甘的付青山,在于小鱼手里基本连挣扎的资格都没有,三两下就被于小鱼捆成了一个粽子。
付家人现在更慌了。
在付田氏断断续续的讲述下,当年的曾经过往再次被展现出来。
不过和于小鱼所想的不同,叶七曦还真和这付家沾亲带故,因为她本名就叫做付七。
叶七曦出身农家,是付青山的亲妹妹。
当初付家老父因为家里穷所以才会把还未及笄的叶七曦给卖到了浣月馆,就此她也和付家基本断绝了关系。
可在某次边城的市集上,叶七曦和付青山巧遇了。
当时跟在付青山身边的还有他一个好兄弟,名为苏叶。
苏叶也是农家小伙儿出身。
可他自小就好吃懒做,被家里宠着什么都不做的苏叶有着一副小白脸的好皮囊,又因为进过两年私塾,满口仁义道德的他很容易就捕获了叶七曦的芳心。
一段孽缘就此发生。
叶七曦虽然身处风月楼,可正是双华年纪的她也盼着一段美好恋情。
而当时的苏叶完全满足了她的期望。
两人整天混在一起,没多久苏叶就变得一贫如洗,就连他自己家的老屋子都变卖了也没能堵上扔在浣月馆银两的那个大口子。
后来不知为什么,情深意浓的两人却忽然分开了。
苏叶一转身娶了花魁羽卿幽,而叶七曦也慢慢冒尖成了西楼花魁。
一年多以后,叶七曦挺着肚子找到了付青山,央求他让自己在这里生下孩子并寄养在付青山的名下。
这便是付文的身世。
说完这些,付田氏眼里满是愤恨。
她哭哭啼啼的说道。
“要不是付七这个小蹄子,也不会牵扯到我们家。都是她,害得她亲哥哥这样。”
纳晟源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满不经意的笑。
“孩子生父是谁?”
“这......付七从未提过,我们也不知道。”
“五王爷,这还用问吗?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再说,你不是提了伍嬷嬷问话,兴许她知道的事可不会比谁少。”
于小鱼扬声说道。
纳晟源点点头,让木知等人把付青山一家都带回了县衙。
在平夏律例里虽然收养孩子不犯法,但从某种角度来说,付青山可是个极为重要的人证。
而且继续把这一家子留在这里很容易会打草惊蛇。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纳晟源也有些赞同于小鱼的想法了。
毕竟她和苏叶曾有过那样的一段情。
而付文很可能就是两人的孩子。
回城路上,于小鱼压低声音问纳晟源道。
“王爷,于夫人说过苏叶已经娶了羽卿幽好几年,两人就没个孩子什么的?”
“没有。”
纳晟源摇了摇头,说实话成亲多年膝下无子的情形在平夏并不多见。
“回头本王就让人验验付文和苏叶有没有关系。”
“呵,王爷,滴血认亲可是不准的。何况苏叶早就凉透了,又怎么可能验的出来?”
于小鱼撇了撇嘴。
纳晟源却是一脸她好没见识的表情看着她。
“我弟妹连骨都能验,何况是这个?你还是没见过什么世面。”
“我......”
于小鱼差点脱口就骂。
自己堂堂华国某机构的高层,在一个古代人嘴里竟然还成了个没见识的?
说笑呢!
不过于小鱼也懒得和纳晟源争辩。
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撬开叶七曦的嘴,只有她本人承认了这件事,才能把叶七曦、苏叶和羽卿幽这三人之间的关系捋清。
于小鱼感觉自己距离案件真相不远了。
回到县衙,纳晟源第一时间就提审了伍嬷嬷。
虽然他在公堂上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痞样子,却没有一个人敢发出质疑的声音。
毕竟众所周知,这位爷的脾气不大好。
于小鱼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她站在公堂一侧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伍嬷嬷。
也不知道是不是纳晟源的名声太大,久经风月的老嬷嬷在得知这位就是平夏王朝赫赫有名的纨绔王爷之后,恨不得把自己祖宗八代都给交代出来。
“禀王爷,叶七曦两年多以前确实大病了一场,可看病请大夫都是她亲力亲为,老奴完全插不上手。后来老奴曾悄悄问过大夫,大夫说她得的是脏病,所以她告假之时,老奴也就没敢拦着。”
伍嬷嬷话音刚落,于小鱼就轻笑出声。
“嬷嬷,馆里姑娘若真得了那种病,怎么还可能重操旧业?而且我怎么不知道嬷嬷还有这么善良的一面,叶七曦病好之后还能再稳居西楼,嬷嬷你哄谁呢?”
“于菲?”
伍嬷嬷这才看清楚了站在一旁的是谁,眼中瞬时惊疑不定。
原身当初进入浣月馆的时候就是伍嬷嬷过的手,她一心期盼着把于小鱼再打造成馆里的一面招牌,可不曾想转眼之间于小鱼竟然就站在了公堂上询问自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伍嬷嬷感觉自己脑袋有点不够用了。
纳晟源轻抬眼皮,唇角向一边斜斜勾起。
他一只手提着茶杯盖在茶杯上轻轻刮着,茶杯发出了清脆的梭梭声。
“怎么?伍嬷嬷,在本王面前你还想替她再隐瞒点什么?本王可告诉你,现在苏叶之死和你馆里的几位姑娘可都扯上了关系,你就算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
说完纳晟源顿了顿,轻轻抿了口茶水才继续说道。
“此事若是牵扯进了浣月馆,轻则查封,重则嘛......伍嬷嬷你可是个明白人,应当知晓本王想听的可不是你刚才那些话。”
“王,王爷......”
“本王再给你次机会,好好想想你到底应该说什么。至于这于姑娘嘛,嬷嬷你也不用过多猜疑,她本来就是本王的贴身侍卫,做什么无需向你解释。”
纳晟源竟然顺水推舟的给了于小鱼一个身份。
于小鱼眸光微闪,不由瞥了纳晟源一眼,对方却完全没有看她。
这货会那么好心?
不可能!
于小鱼心如明镜,知道只要自己接受了纳晟源的这套说法,就算以前不是他的侍卫,将来也跑不掉。
可现在又在公堂上,要是当众打了五王爷的脸,恐怕回头他也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
眼珠子一转,于小鱼笑了。
“王爷说的对,当初王爷派我进入浣月馆就是知道馆里有不少问题,嬷嬷你可得想清楚了再说。”
说到这里于小鱼顿了顿,没有再往下说。
但她的语气和神情,简直端足了架子。
于小鱼身居高位许久,又对人体微表情和肢体语言有着很深的研究,想要造成一个人心理上的压力,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可于夫人哪里会知道这些?
听完于小鱼这句意有所指的话后,这位夫人脸都白了一大截。
她想了想,又看了看一边笑意不变的纳晟源,当即就有了决定。
“王爷,妾身是知道一些。但我们这种边城小户人家,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个平安无事。倘若妾身真说了,还请王爷别对外说出是妾身说的才好。”
“那是自然。”
本来还对于小鱼满是质疑的纳晟源,见于小鱼一句话就有了这样的效果,他心里满是愕然。
但他没有问出来,而是笑着应了于夫人的话。
于夫人想了想,才又开口道。
“苏叶和苏家娘子对外一直都是令人羡慕的存在,可世上哪有那样十全十美的感情?一切不过是虚无表象。当初他们买下这宅子的时候,妾身就已经住在这里了,算起来也有五六年的时间,这几年妾身总会在夜间听到他们争吵,次数非常频繁,基本每月都会吵上那么几次。”
“哦,那能听到他们吵什么吗?”
听到于小鱼这样问,于夫人有点犹豫。
于小鱼也不催她,只是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脸上有着笃定的神情。
见状,于夫人一咬牙将那个隐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给说了出来。
“苏家娘子是做什么营生的,想必你们都知道。很久以前妾身就曾听人说苏叶是骗了人家银两,才和苏家娘子一同买了这座宅院的,而平日里两人争吵的大多也和银两有关。”
“为了钱吵架?这倒是常事。”
于小鱼点点头。
本来夫妻嘛,能引起争吵的统共也就那么几个原因。
要么在外面玩劈叉。
要么就是钱不够花,两人互相指责。
再要么,就是家里存在暴力,可羽卿幽那种性格......
又能撒泼,又擅长栽赃陷害的,最后这条应该不会中。
见于小鱼沉思,于夫人又开了口。
“五王爷,妾身曾听人说过,那位被苏叶骗了的人也在这边城之中,你说这次的事会不会......”
说到这里,于夫人故意卖关子一般的闭了嘴。
纳晟源食指有节奏的在桌面上轻敲着,他眉眼含笑什么都不说,反而是将目光望向了一旁的于小鱼。
既然这桩案子于小鱼说她查,自己又何必多这个嘴呢?
果然,于小鱼抬眼接过了话。
“仇杀?嗯,这很有可能。请问夫人,可知道被苏叶骗了银两的人是男是女,如今身处何处?”
“这个妾身就不知道了。而且刚才这些话吧,很大一部分妾身也是听来的,做不得数。”
哼,老狐狸!
于小鱼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她眉眼弯弯的笑问道。
“于夫人在这里住了也好多年了,是不是很烦隔壁的吵架?他们很扰人清静吧。”
于小鱼这话差点让于夫人跳了起来。
她一脸骇然,连连摆手。
“不会,当然不会。妾身不在意这个,哪里会烦他们?”
“哦。”
于小鱼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目光仿佛能看透人心般在于夫人身上又瞟了几眼后,才笑眯眯的站起了身。
“王爷,可以了。”
纳晟源依言起身,眸光微闪。
倘若他是个真的纨绔,可能还不能从两人谈话中听出什么别样意思。
可他不是!
于小鱼的威胁,于夫人的意有所指、刻意引导,纳晟源都听得清清楚楚。
而且在平夏王朝,所有不能上堂当场指认的人,所说的话也是真的做不得数。
出了于宅的门,纳晟源挑了挑眉毛。
“就当个故事听吧,这位夫人是不会上堂作证的。”
“我知道。”
于小鱼也不在意,她又尝试着敲开了旁边几户的门。
在于小鱼的刻意引导询问下,开了门的那几户话语都和于夫人如出一辙,多半也是能听到苏叶和羽卿幽半夜争吵的。
于小鱼得意的朝纳晟源扬了扬眉毛。
“五王爷,在没有串供的情况下,这些人言语一致,是不是也能当做一种证人证言?就算他们不上堂,这些话也是能作数的吧?而且,我是有证人的。”
“证人?”
纳晟源有些吃惊。
于小鱼却笑得极为轻快。
“这些人在说这些事的时候,王爷你不就在身边?你便是我最大的证人。至于他们说的那些事,也不难查,回头就知道了。”
于小鱼故意卖了个关子。
就目前寻找的线索而言,羽卿幽因为和苏叶长期吵架,也很有可能是羽卿幽自己动的手。
如果这是一桩贼喊捉贼的案子,那就变得简单多了。
可偏偏中间又多了一个被苏叶骗过钱的人,这反而又把案件导向了仇杀。
因为线索有限,于小鱼一时也还拿不准案件的性质。
随着纳晟源回到县衙的时候,陈守泽急忙迎了出来,老县令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
“王爷,案子有了新进展,莫琳找到了。”
“把人提回来了没有?”
纳晟源眉毛一挑,漫不经心的问道。
陈守泽脸上掠过一抹迟疑。
“回王爷,虽然人找到了,可没法提回来。因为那个小清倌已经死了,就在她们当地投了湖,我们衙役到的时候,这人都下葬了。”
我特喵的!
闻言,于小鱼一口气卡在了嗓子眼。
“莫琳死的肯定有问题,一个被卖到风月地的女子,好不容易才为自己赎了身,又怎么可能会想不通投湖?当初就是她请我去的城楼,就算她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也肯定知道很多内幕。”
于小鱼说的极为笃定,却也满是遗憾。
如果莫琳没出事,能归案指认的话,这案子就变得简单多了。
可现在人已经死了,很多东西就成了死无对证。
凶手还真是够狠的!
见于小鱼一脸不高兴,纳晟源不仅没半点感觉,心里还要命的冒出了几丝幸灾乐祸。
他也不想这样,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于小鱼精通微表情,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纳晟源的情绪。
她定定看着纳晟源,忽然轻嗤出声。
“王爷,别忘了咱们的约定。这桩案子要是不破,我可就没了出手的理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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