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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谁当白月光,我俩纯纯走剧情温沅李昭 番外

京墨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周公公没想到,此次陪同贵妃出宫,捧了个烫手山芋。“还不快去。”温沅冷着声命令。周公公看了眼毫无动静的瑞平王,无奈回道:“是,咱家这就去。”周公公刚走,一个纤细柔弱的女子款款而来。她一身粉嫩,材质上佳的绸缎上绣着金丝牡丹,发间的銮金镶玉步摇小幅度摇晃,仪态被教养得极好。人未走近,一声惊呼传来。“啊......王......王妃。”昨日刚进门的瑞平王侧妃苏锦云神色惶恐,吓得摇摇欲坠,即将摔倒之际被丫鬟扶住。“王爷......王妃她?”短短话语间,苏锦云的泪水爬了满脸,悲痛欲绝。这番演技,放在现代娱乐圈,吊打一众小花,是能拿奖的高水平。苏锦云在丫鬟的搀扶下踉踉跄跄走向棺椁,到了半路猝然停下。原来她只顾着闷头跑,竟不小心擦...

主角:温沅李昭   更新:2024-11-08 11: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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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沅李昭的其他类型小说《这年头谁当白月光,我俩纯纯走剧情温沅李昭 番外》,由网络作家“京墨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周公公没想到,此次陪同贵妃出宫,捧了个烫手山芋。“还不快去。”温沅冷着声命令。周公公看了眼毫无动静的瑞平王,无奈回道:“是,咱家这就去。”周公公刚走,一个纤细柔弱的女子款款而来。她一身粉嫩,材质上佳的绸缎上绣着金丝牡丹,发间的銮金镶玉步摇小幅度摇晃,仪态被教养得极好。人未走近,一声惊呼传来。“啊......王......王妃。”昨日刚进门的瑞平王侧妃苏锦云神色惶恐,吓得摇摇欲坠,即将摔倒之际被丫鬟扶住。“王爷......王妃她?”短短话语间,苏锦云的泪水爬了满脸,悲痛欲绝。这番演技,放在现代娱乐圈,吊打一众小花,是能拿奖的高水平。苏锦云在丫鬟的搀扶下踉踉跄跄走向棺椁,到了半路猝然停下。原来她只顾着闷头跑,竟不小心擦...

《这年头谁当白月光,我俩纯纯走剧情温沅李昭 番外》精彩片段


“这......”周公公没想到,此次陪同贵妃出宫,捧了个烫手山芋。

“还不快去。”温沅冷着声命令。

周公公看了眼毫无动静的瑞平王,无奈回道:“是,咱家这就去。”

周公公刚走,一个纤细柔弱的女子款款而来。

她一身粉嫩,材质上佳的绸缎上绣着金丝牡丹,发间的銮金镶玉步摇小幅度摇晃,仪态被教养得极好。

人未走近,一声惊呼传来。

“啊......王......王妃。”

昨日刚进门的瑞平王侧妃苏锦云神色惶恐,吓得摇摇欲坠,即将摔倒之际被丫鬟扶住。

“王爷......王妃她?”短短话语间,苏锦云的泪水爬了满脸,悲痛欲绝。

这番演技,放在现代娱乐圈,吊打一众小花,是能拿奖的高水平。

苏锦云在丫鬟的搀扶下踉踉跄跄走向棺椁,到了半路猝然停下。

原来她只顾着闷头跑,竟不小心擦到了贵妃的肩膀。

苏锦云抬头,对上一双冷到极致的凤眸。

“啪。”

苏锦云还没反应过来,被一巴掌拍昏了脑袋。

她愤然回首,“啪”,又一巴掌。

左右开弓震得苏锦云两耳嗡嗡作响,嘴角渗出血丝。

她被打懵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贵妃娘娘息怒,我家夫人因王妃过世伤心欲绝,不小心冲撞了贵妃娘娘,请贵妃娘娘开恩。”

说话的是苏锦云的奶娘,她作为苏锦云的陪嫁,一同进了瑞平王府。

她心急自家主子被打,跪倒在地上拼命磕头求饶。

好似贵妃故意作难,平白冤打好人。

苏锦云捂着脸,顺势跪下,期期艾艾泪眼婆娑,满脸的委屈和不甘。

小樱立在温沅身侧,高声说道:

“瑞平王府大丧,侧妃却着粉色衣裳,是对已故王妃的大不敬。不知教导侧妃礼仪的是哪位,按我朝律法,是要杖毙的。”

奶娘肉眼可见地浑身哆嗦起来,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滚落。

“王爷,王爷......”奶娘压着嗓子叫李珩。

这时,失了魂似的李珩终于回了神。

“皇嫂,是我对不起星遥,你有气可以朝我发,不关锦云的事。”

听到这话,苏锦云的泪如暴雨般倾盆而下,打湿了胸前的金丝牡丹,抽噎得近乎昏厥。

温沅那两巴掌用了十成的力,这会儿功夫,苏锦云两颊肿得老高。

她今日脸上擦了粉,白皙的脸蛋上一左一右五个红指印非常清晰。

李珩扶苏锦云起身,苏锦云身体软得像条藤蔓,她顺势躲进李珩怀里,却被他的轻轻推开。

“回去换丧服。”

苏锦云睁圆眼睛,李珩竟然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

“王爷,我......”

苏锦云一出声,李珩像是被唤醒了。

“你受委屈了。”

若是放在平时,苏锦云掉根头发,也是要跟李珩撒娇的。

可是今日是王妃大丧,贵妃又在此,她不敢造次。

得了李珩一声委屈后,灰头土脸地离开了瑶华苑。

看完这场郎情妾意,温沅在心里把李珩骂了几百遍。

“李珩,记得以前瑞平王妃管理王府时,可不曾出过这等子笑话。”

皇家规矩多,挑刺的也多。

姬星遥作为现代人,要从零学习规矩,撑起整个瑞王府,她付出的,远比想象中更多。

她性子活泼,成日笑嘻嘻,没心没肺的。

一颗心交付给李珩,却被他戳成了马蜂窝。

天底下,再也没有比她更傻的笨蛋。

听完温沅的话,李珩脸色青灰:“星遥她,自然是最好的。”

事事周到,就连先皇后也挑不出她的错。

忆起先前种种,悔恨在李珩全身游走。

他手扶淳木,掌心用力,指甲几乎要嵌进去。

李珩这副深情悔恨的模样,看得温沅想吐。

在她眼里,李珩的演技太过拙劣,甚至比不上苏锦云。

以前看小说,常看到一句话: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现在李珩贱模贱样地掉几滴泪,不耽误他转头抱着温香软玉的苏锦云你侬我侬。

温沅来到棺椁前,垂眸看棺里安睡的姬星遥。

原来人死了,这么难看。

干瘪青灰,眼眶深陷,瞧着很是吓人。

温沅死死盯盯着姬星遥的遗容,她要牢牢记住,她最好的朋友亲人,因为爱,死了。

生命是多么宝贵,浪费在渣男身上太可惜。

不过,想想她现在可能拿着巨额奖金开启环世界之旅,到处亲洋嘴儿,温沅也算得到了一点安慰。

没会儿,周公公领着顺天府府尹到了。

“贵妃娘娘,王爷。”府尹给两人行礼。

李珩又变成了半聋半哑的死人样,无视所有人,只垂头看姬星遥的尸体。

“府尹,仵作可在?”温沅问。

“回娘娘,仵作在。”

府尹身后跟着个拎着木箱的人,就是仵作。

“瑞平王妃于昨夜突然离世,瑞平王府说是因病而亡,仵作,你前去看看,是什么病?”

这个着实有些为难人,没有哪个仵作能凭借肉眼看出病因。

可是,贵妃娘娘的话他又不能不听。

仵作来到棺前,看了一眼,心下一紧。

王妃唇色紫黑,手上指甲青黯,这明显是中毒之症。

若是尸骨也呈黑色,那必定是中毒。

仵作的脑袋悬在脖子上,夹在瑞平王和贵妃娘娘之间,看了半天也不敢说话。

“仵作。”温沅开口问:“如何?”

仵作偷偷看了一眼府尹,可府尹站得远,没见到王妃的遗容,他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

一边是瑞平王爷,一边是贵妃娘娘,都不能得罪。

仵作咬咬牙,冒着掉脑袋的危险说:

“回禀娘娘,王妃她是中毒之相。”

一语如惊雷,神思悠荡的李珩被狠狠劈了一道,整个人明显一颤。

“你说什么?”李珩不可置信地看着仵作,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仵作战战兢兢不敢回视瑞平王,低声重复了一遍:“王妃是中毒之相。”

“不可能!”李珩拂袖大怒:“瑞平王府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

仵作吓得跪地俯首。

“哦?瑞平王这是不认?那么,需要仵作验尸吗?”


没了又如何,照着阿米热急切的反应看,她应该很希望跟李昭生几个孩子。

当年,李昭和李珩的母妃高贵妃,正是因为母族势力不如前皇后,在夺嫡之争中,母族遭人陷害,高贵妃被牵连,打入冷宫。

即使李昭是先帝李太明的第—个孩子,太丰王朝的太子。

在绝对的势力面前,太子这个头衔只会成为箭靶。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高贵妃就死在暗箭之下。

温沅总归要回到现代,而没有母族庇护的孩子,在皇宫里会活得很艰难。

这个孩子实在没有出世的必要。

更何况,李昭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护住这个孩子平安足月的诞生。

“皇上,臣妾乏了,想睡觉。”

温沅拒绝跟李昭沟通,也不愿意听他说—些冠冕堂皇的好听话。

“对不起,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李昭长睫低垂,遮住了眼底复杂的眼神。

温沅侧过头,避开李昭的手掌。

—个巴掌就能包裹的脸颊,从掌心退出,连带着肌肤间的温暖—同散去。

李昭—怔,过了会儿才收回手掌。

温沅闭上眼,她真的有些困了。

据说,怀孕并不是母慈子孝,而是婴儿与母亲之间的生存战。

以前温沅觉得这个观点是天方夜谭,现在莫名觉得有道理。

胎儿越长越大,她的精气神反之越来越差。

过了头三个月本该胃口大开,她却没有任何好转。

小家伙,真的是来折腾她的。

温沅又做梦了。

梦里她回到了大雪盖青瓦的东宫。

趁着中午的太阳,温沅在水井上洗衣服。

太阳看着很大,实则—点温度也没有。朔朔寒风,无情的打在沾了冰水的双手上,又疼又冷,几乎没了知觉。

实在冻得不行,她就把手陇在嘴边哈口热气,缓—缓。

李昭被皇帝召见入宫,已经三天了,还没回来。

温沅在东宫出不去,打听不到半点消息。

她已经熬了几夜没睡,李昭再不回来,她准备夜爬东宫大院,出去探听情况。

晒完衣服,她在东宫四处游走找树枝。

其实能找的她都找遍了,可每日光是取暖就要烧掉好些,伙房那点存货,熬不过这个冬天。

她翻遍了每个角落,收获寥寥无几。

温沅气馁地叉着腰,无奈地看着头顶光秃秃的树杈,心想,实在不行只能砍树了。

于是她找来斧头,挽起袖子,准备爬树。

李昭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他脸色不太好,下巴布满青茬,肩膀半耷,高大的身影无端矮了几分。

温沅扔了斧头,跑到他身边。

“怎么了?”

李昭眼底通红,明明有泪水在涌动,却拼命忍着没让眼泪落下。

温沅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抱住李昭,轻声说:“想哭就哭,有我在。”

这句话说完,李昭埋在温沅肩头,任由泪水打湿她的衣服。

残阳挂在天上,连光芒都淬了冷意。

温沅偷偷抹了把眼泪,看着院中光秃秃的梨树,心中想着,也许他们看不到明年开春时节,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美景了。

高贵妃的死亡来得突然,李太明算是给了她最后的体面,在她死后召见李昭和李珩进宫,料理她的丧事。

因为她已入冷宫,丧事—切从简。

三天后,高贵妃下葬,她是罪人身份,入不了皇陵,李珩花了身上所有的钱,在郊外找了块墓地。

李太明的父子之情也只能到这儿,太子该废的还是要废,五皇子该去边疆的还是要去。


“李昭,不要伤害小樱,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她不肯做,我逼她去的。” 温沅颤声祈求道。

她心中仍有妄想,小樱,也许还活着。

李昭双拳紧握,手背的青筋爆出可怕的弧度,他极力压下心头怒气,直直地盯着温沅:“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昭想不通,这是他们的孩子,温沅怎么这么狠心。

自从知道温沅怀孕,李昭高兴得手脚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晚上睡不着觉,在脑中描绘着孩子的模样。小家伙眼睛像温沅,嘴巴像他,鼻子是两个人的结合体,肉嘟嘟的,很是聪明伶俐,谁见了都喜欢得紧。

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要封这个孩子做太子,从小亲自教导,不让他受一点委屈。

然后......等他一统南疆后,就会封温沅为皇后。

他这番良苦用心,温沅为什么不愿意等一等。

就这么恨他,恨到连孩子也不要。

李昭心中的怒气终于压不住,他冷声道:“小樱谋害皇嗣,按律,即刻处死。”

即刻处死!

四个字让温沅坠入深渊,她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心痛到无法呼吸:“她......不是她的错,是我......该死的是我,你杀了她,你竟然杀了她!”

温沅揪住李昭的衣袍,恨意让泪流满面的她面目有些扭曲:“李昭,我恨你。”

“温沅!” 李昭被她的话伤到了,他垂眸看她:“她要害我们的孩子,朕不该杀她吗?朕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是我要杀我们的孩子!” 温沅咬牙切齿地说:“从头到尾,只有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她恨李昭,更恨自己。

这里是封建社会,后宫之人被困高墙内,本就身不由己。永和宫内到处都是李昭的眼线,她早该想到,小樱的一举一动被监视着。

她怎么这么蠢,让小樱冒这么大的险。

小樱死了,她不是姬星遥,她没有第二条命,也没有巨额奖励向她招手,死了就是死了。

她,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失去了鲜活的生命。

温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姬星遥死了,她还能安慰自己,可是小樱,她没办法接受。

“李昭,我恨你,当初我应该走的,不该留下,应该一走了之,一了百了。”

温沅大脑一片空白,嘴里胡乱说着李昭听不懂的话。

“你想走?走去哪儿?” 李昭厉声问道。

“我要出宫,我不想看见你,李家的男人,我不想见,一个都不想。”

李昭冷冽的眼神如有实质在温沅身上来回剐割,他冷笑一声:“想出宫,别做梦了。温沅,嫁给我,你生是李家的人,死是李家的鬼,我要你这辈子下辈子都跟我捆在一起。”

“来人!”

周公公匆匆打开门:“在。”

“把永和宫的奴婢全都换成肃和殿的,以后贵妃娘娘的一言一行,皆要向朕汇报,有半点遗漏,提头来见。”

“是,咱家这就去办。”

“等等。”

周公公正准备退出去,突然被温沅叫住。

“贵妃娘娘。” 周公公看了眼皇上的脸色,低声回温沅话。

“小樱尸身在何处,本宫要见她。”

“这......娘娘,咱家也不知啊。” 周公公不敢乱说话,只能回不知道。

温沅吊着的一颗心一点点下沉,泪珠顺着脸颊滚落,落在李昭的手背上,烫得让人心尖发颤。

李昭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你问他,倒不如问朕,是否要诛她九族。”

“那你不如诛我温氏九族。” 温沅仰头看他,满眼都是绝望。

“温沅,不要试图触碰我的底线,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收不回去。太师在扬州颐养天年,你确定要去扰他老人家清净吗。”


“皇兄,周公公说我府内的求子汤有问题?”

李珩满身寒气,下巴上蒙了一层青茬,衣袍沾了灰了,慌慌张张,进门时差点被门槛绊倒。

“还没下定论。”

李昭的言下之意,确有问题。

李珩忽地后退半步,满脸的震惊:“真......真有问题?所以,皇嫂没说错,是我害了星遥。”

李昭安抚道:“五弟别急,现下府尹找不到求子汤的药方,你那儿可有?”

“有有,我这就去寻。”

李珩慌不择路地快速离去,飞起的衣袍掀起一阵寒风。

李昭站在窗前,看着五弟慌张的背影,沉声道:

“周公公,传马太医。”

“是。”

一个时辰后,文礼阁站满了人。

李昭坐在书房上位,温沅坐在他身侧。

周公公偷偷抬眼看两人,温沅由内外散发着强大的帝后气场,与天子李昭不相上下。

整个太丰王朝,唯有温沅,站在李昭身侧毫不逊色。

篆香缭绕,窗台边一盘墨兰开得正盛,隐隐散着蜜糖香味,藏在厚重的檀香里。

温沅神情恹恹,被熏得脑袋生疼。

她强撑着精神,听李昭问话。

“太医,求子汤的药方你可看清了?”

李珩拿来的药方,此时正在太医手中。

太医眯着眼睛,细细看了半天,大冬天的,他发间闷了一层薄汗。

“回皇上,臣看清了,方子没有问题。”

药方是先朝御医开的,在皇室用了多年,一直没出过问题。

李珩眉头紧锁:“药方没问题,那是出在了煎药上?”

“这......”太医不敢直言。

温沅开口道:“太医,有话不妨直说。”

“回禀娘娘,若是不小心在药方里掺了其他药,药性相克,补药也能变成毒药。”

太医的话,几乎将众人心中的猜测证实了大半。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李娘子。

“府尹,去寻李娘子的人回来了没?”

“没有,不过臣在李娘子的住处发现了一个块棉布。”

“棉布?有何异常?”

“棉布没有异常,只是棉布上残留着一股药味,经查是乌头的药味。”

乌头,有逐冷、祛风湿之用。

性有毒,须经过炮制方可内服,长期服用乌头,会让毒素蓄积内体引起中毒。

求子汤中断不可能出现乌头这味药。

李娘子是专门负责煎药的下人,她屋内出现乌头,必定大有蹊跷。

“熬药剩下的药渣,小厨房里可有?”温沅问。

“此事微臣正要回禀,小厨房的药渣一般半个月清理一次,昨日李娘子告假之前将所有药渣清理得很干净,因此未在小厨房找到药渣。”

如今,事事皆指向李娘子,王妃病故,与她脱不了干系。

听完这些话,李珩怒气冲天,拍案而起:“卢飞林,给我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把李家村翻个底朝天,也要把李娘子挖出来。”

卢飞林是李珩的贴身侍卫,领命后,他骑上快马直奔李家村。

温沅面无表情地看着焦躁愤怒的李珩,心里冷笑:演给谁看呢,怕是巴不得姬星遥早点死,给苏锦云让位。

李珩在书房焦急地来回走动,李昭摁了摁太阳穴:“五弟,要不你去后院看看,府尹的人正在审问膳房的奴婢。”

无头苍蝇般的李珩,被这么一点,突然找到了方向,三步两跨走出文礼阁。

“陛下,微臣随王爷一同去。”府尹跟着离去。

文礼阁一下子清静不少。

温沅站起身,她要去看姬星遥。

她们是发小,是闺蜜,是挚友。

八年前,她们两人在学校后山山顶看流星,被一颗偏离轨道的陨石砸中,携手穿进太丰王朝。

面对突然出现的系统,陌生的亲人,以及跟现代完全相反的封建社会,她们举步维艰。

每一次一方想放弃的时候,是另一个人的鼓励和帮助,支撑着彼此走到现在。

星遥在这个世界含恨而去,温沅要送她最后一程。

“阿沅,你去哪儿?”

温沅没有回头:“我去陪星遥。”

“我同你一起去。”

温沅没有说话,径直走了出去。

外头阴湿的寒气割得脸疼,温沅却没什么感觉。

有时候,心死了,大概会触发身体自我保护机制,屏蔽对外界的感知。

瑶华苑前院,白泱泱跪了一地的人。

“皇上万岁,贵妃娘娘千岁。”

苏锦云的声音夹在众人之中,柔弱无力几不可闻。

李昭说:“你就是五弟新纳的侧妃?抬起头来。”

苏锦云期期艾艾地抬头,下巴挂着两粒豆大的泪珠。

温沅见李昭明显一愣,大概是被苏锦云肿得跟个发酵似的红馒头吓了一跳。

他微微皱眉,心中暗道李珩什么眼光,怎么娶了个这样的女子。

李昭收回视线,说道:

“王府大丧,你作为侧妃这几日就在灵堂守着王妃的长明灯。”

长明灯不能灭,需日日夜夜看守,半刻不离人。

苏锦云身体明显一晃,她紧紧捏着衣角,低下头颤颤巍巍应道:“谨遵陛下教诲。”

灵堂四处通风,她上午回屋换衣时,为了保持婀娜的身姿,没有穿保暖的厚衣,跪了这么许久,膝盖早就被地底的冷气浸透,又冷又疼。

王妃的葬礼非同普通百姓,庄重肃穆,最长可达半月余。

且不说半月,不出一天,苏锦云的膝盖就要废了。

天子金口玉言,苏锦云有口不能说,日夜守着长明灯,这跟要她的命有什么区别。

奶娘王氏跪在苏锦云身后,头紧挨着地面,心里头替自己小姐鸣不平。

她暗道,等皇上和贵妃回宫后,定要找王爷哭诉一番,免了小姐守长明灯的苦差事。

王妃自己命薄,怪不了别人,等丧事一过,自家小姐就是瑞平王府的当家主母,抬为正妃指日可待。

这不过是黎明之前的黑暗,熬一熬,小姐的天快亮了。

李昭没在灵堂久待,一会儿带着周公公走了。

温沅绕着灵堂扫视一圈,找到了被挤在最后的桃喜。

桃喜一双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脸上的泪水就没干过。

温沅见她走路一瘸一拐,便让小樱叫桃喜过来。


“小樱,你愿意出宫吗?”

小樱急忙摇头:“不愿意,小樱要一直服侍娘娘。”

“宫里有什么好。”温沅嗤之以鼻,困在方寸大的地方,抬头能看见的天空也被局限在四四方方的框架里。

别说游遍祖国的大好河山,就连京城主街的不二粥铺,她都去不了。

“娘娘好啊,娘娘最好了。”小樱亲昵地趴在温沅床头,一双眼睛闪闪亮亮,里头装着她最爱的贵妃娘娘。

这傻姑娘,哪天把她卖了也不知道。

温沅无奈地摸摸她的脸蛋,心道,算了,找个机会直接送她出宫。

夜已深,卧房的烛火已经熄灭。

温沅:[系统。]

系统:[宿主,我在。]

温沅:[使用梦境编织奖励。]

系统:[好的,请问亲爱的宿主,您想编织一个什么样的梦境,使用对象是谁?]

温沅勾起嘴角:[使用对象:苏锦云。梦境要求:将姬星遥3D扫描的遗体摆在苏锦云床头,让她抬眼就能看到,无论怎么躲避,也摆脱不了,直到第二天天亮。]

直到天亮的意思是,苏锦云一旦进入梦境,则不会半路醒来,噩梦的折磨会持续整整一夜,即使有人在现实中试图唤醒她,也不行。

系统打了个寒颤:[宿主,你这招太狠了。]

温沅:[我狠?苏锦云做过什么事,你难道不比我更清楚吗?]

系统讪笑:[呵呵,呵呵......本系统嘴很严的,宿主别想套我的话哦~]

温沅也笑:[那你能不能悄无声息地把我肚子里的孩子弄掉?]

系统顾左右而言他,岔开话题:[宿主,梦境编织完毕,期限一个月,投放日期选择哪天?]

温沅:[等星遥下葬后。]

系统:[收到,再见宿主,做个好梦。]

电子面板关闭,系统又一次闪退。

温沅白日睡多了,这时反而不困。

她习惯性地摸着手腕处的玉镯,在黑暗中睁开眼。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有脚步声,不急不缓,随后听见布料摩挲的声音,来人脱了衣物。

李昭没有让人掌灯,借着朦胧的夜色,轻车熟路地来到床前。

忽地一声轻笑,带了点宠溺:“怎么睁着眼,醒了吗?”

他夜视能力极强,精准地对上了温沅的眼睛。

“星遥尸骨未寒,我睡不着。”

从这话里,不难听出谴责的意味。

放眼整个太丰王朝,能这么明晃晃指责李昭的人,只有温沅。

三年前老皇帝李太明病逝,几个皇子夺嫡之争进入白热化,几番厮杀,死了一批人,包括前皇后和三位皇子。

李昭登基后,后宫只有温沅一位妃子,让李昭广纳后宫的呼声一直没停过。

对于这些谏言,李昭向来置之不理。

直到南疆使者觐见,提出和亲。

温沅想过,总有一天李昭会充盈后宫,只是没想到李昭会封别人为后。

既然如此,温沅便可以毫无负担的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因为李昭可以和未来的皇后生孩子,他们的孩子不仅是太丰王朝第一个皇子,更是南疆边境的纽带。

李昭是个有野心的君王,他要扩张太丰王朝的版图,立下丰功伟绩,名垂青史。南疆公主,来得恰是时候。

温沅嫁给李昭时,内堂斗争厉害,太子府摇摇欲坠。

温沅娘家本就与太子亲厚,朝堂斗争牵连甚广,温沅不想太师府趟浑水,便书信一封寄给父亲,婉言劝父亲告老还乡,回扬州城。

太师听了她的话,整个太师府举家迁移,到了扬州城。

李昭登基后,曾经派人去扬州请太师回京,被太师婉拒。

如今,在京城,温沅背后无人,势单力薄。

就连贵妃的头衔,也是李昭赏的。

如果这时候宫里进来一位娘家势力雄厚的皇后,温沅的境地,可想而知。

说她小心眼也好,说她善妒也罢,她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嚓。

桌边的宫灯被李昭点燃。

昏黄的烛光将卧房照亮,李昭半张脸隐在黑暗中,眸色深沉,重重地落在温沅身上。

“府尹已经找到李娘子买乌头的药铺,掌柜说李娘子半个月去一次,三年来未曾断过。”

温沅安静地听着,李昭说过要给她一个交代,他没有食言。

“然后呢。”

“府尹还在查,凡是跟李娘子有关系的人,都已暂押,等待审讯。”

“苏锦云和李珩可在审讯之内?”温沅一瞬不动地盯着李昭,步步紧逼。

“不在。” 李昭答。

这番结果在温沅意料之中。

“苏家的药铺规模是京城最大的,有些小铺子药材不全会到苏记药铺取材。不如问一问府尹,李娘子常去的那家药铺与苏记药铺是什么关系。”

温沅贴心的给李昭指明方向。

“你怎对苏记药铺这么熟悉?” 李昭问。

“我让暗卫查的。” 温沅光明正大的回答。

暗卫是李昭给温沅用的,本是想护她安全,李昭没想到,暗卫竟然会听从温沅的安排,出宫调查苏记药铺。

暗卫帮温沅做事好几年,这是温沅第一次向李昭摆明。

她已经不介意跟李昭之间的关系如何,顶多再挨一个月,等梦境编织起作用,见证苏锦云的下场,她便无牵无挂。

温沅挑衅般地看着李昭,等待他恼羞成怒。

等了半天,李昭却毫无反应。

“明日我派人告诉府尹,让他去查苏记药铺。”

无趣。

温沅翻过身去,不再看他。

没一会儿,宫灯灭了,被角被掀开,李昭进了被窝。

腰间伸来一只手臂,宽厚的手掌贴在平坦的小腹上,掌心的温度暖着小肚子,非常舒服。

李昭的力度很轻,像是怕吓着她,就连呼吸也放得很轻。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要怕,有我给你兜底。星遥的死,我很抱歉,太突然了,我没办法改变结局。”

李昭的鼻尖抵在温沅后颈,说话时,呼吸喷在发丝上,酥酥麻麻。

“阿珩没能护住星遥,他自废一只胳膊,是活该。可是,他不可能害星遥,这点我信他。”

温沅的声音古井无波:“我只信证据。”

“好,我找你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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