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秋陈燕的女频言情小说《逆境通途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西楼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顾秋是戴着帽子上班的。陈燕惊讶的问,“你怎么啦?”太奇怪了,大热天的,耍什么酷?居然弄顶帽子戴上。顾秋说昨天晚上不小心,脑袋撞了下,破皮了。陈燕有些怀疑,无缘无故的,怎么就把脑袋撞了呢?陈燕由此想到了很多种可能。既然顾秋不说,她也不好追问。只是从那天晚上之后,她对这个小男生多了一些关注。昨天晚上的事情,黑波虽然不说,顾秋心里却非常明白,自己在安平县,从来没有得罪过别人,真要有的话,肯定就是谢毕升父子。想来谢毕升堂堂一个领导,应该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剩下的唯一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他儿子谢步远。只有这种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才会用这样的糗主意。由此分析,谢步远与从彤的关系,应该是出现了危机。谢步远因此迁怒于自己。顾秋要找到这个证据...
《逆境通途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第二天,顾秋是戴着帽子上班的。
陈燕惊讶的问,“你怎么啦?”
太奇怪了,大热天的,耍什么酷?居然弄顶帽子戴上。
顾秋说昨天晚上不小心,脑袋撞了下,破皮了。
陈燕有些怀疑,无缘无故的,怎么就把脑袋撞了呢?陈燕由此想到了很多种可能。既然顾秋不说,她也不好追问。只是从那天晚上之后,她对这个小男生多了一些关注。
昨天晚上的事情,黑波虽然不说,顾秋心里却非常明白,自己在安平县,从来没有得罪过别人,真要有的话,肯定就是谢毕升父子。
想来谢毕升堂堂一个领导,应该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剩下的唯一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他儿子谢步远。
只有这种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才会用这样的糗主意。
由此分析,谢步远与从彤的关系,应该是出现了危机。
谢步远因此迁怒于自己。
顾秋要找到这个证据并不难,但他没有急于去证实,对于谢步远这样的小人物,没有必要花费太多的心思。
谢毕升也非常头痛,昨天晚上带着儿子去从家登门,提到这桩婚事,没想到从彤反应激烈,坚决不同意和谢步远结婚。
谢步远气死了,跑出去后,一个晚上没有回来。
今天早上税务局打来电话,说他没去上班,让谢毕升在心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这混账东西,到底想干嘛?
昨天晚上谢步远坚持说,从彤的变心与顾秋有关,他要去找人报仇。
谢毕升觉得有些勉强,顾秋去大秋乡才呆了二天一晚,他怎么就把从彤给勾走了?不管怎么说,事情是顾秋去了之后才发生的,因此,谢步远把这个责任推到了顾秋身上也不为过。
大清早的,谢毕升黑着脸,打电话到办公室,让顾秋过去。
今天一定要好好敲打敲打一下这小子,谢毕升对顾秋的恨,主要还是他两次坏了自己的好事。这个念头刚刚闪过,桌上的电话响起。
“谢毕升同志吗?叫你们招商办的顾秋过来一下。对,县长办公室。”
县长秘书的电话,让谢毕升觉得有些突然。
堂堂一县之长,怎么可能召见顾秋这种名不经传的官场新人?太奇怪了。
在体制内,这种等级制度是非常森严的。就算是政府大楼里的工作人员,或者像谢毕升自己这样的单位一把手,想见县长一面都得排队,他顾秋凭什么就被县长召见了呢?
就在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的时候,顾秋来了。
本来打算敲打顾秋的谢毕升,只得暂时将这个念头压下来,虽然自己有汤书记撑腰,万一顾秋在县长那里靠阴状,也不是什么好事,他对顾秋道:“马上跟我去县长办公室。走!”
这件事情,顾秋也是稀里糊涂的。
谢毕升要带自己去见县长?
这是演的哪一出?
安平县政府。
耸立于闹市中央,整个政府大院,工作区和生活区,足有好几十栋楼。
五层的办公大楼,并不如想象中的气派。
听说去年刚搞个内外装修,才有了今天的模样。
办公楼里,没有电梯,只有大理石砌成的台阶。
县长办公室在五楼,虽然楼层高,人气却很旺。
顾秋是第一次踏进这地方,县长的秘书伍国栋看着表道:“怎么才来!”
目光越过谢毕升,直接落在顾秋身上,发现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不由皱了皱眉。谢毕升递了烟过去,陪着笑道:“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
伍国栋道:“谢主任,你先回去吧。留下他就行了。”
谢毕升脸上的笑僵在那里,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好,好!”他又对顾秋道:“小顾,见到县长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礼貌和说话方式。不要乱说话。”
顾秋在心里骂了句,日,我什么时候不注意礼貌,乱说话了?
他知道谢毕升这是典型的装*,为的只是在伍秘书面前表现一下。顾秋很谦虚地道:“我知道了,谢主任。”
何县长真的很忙,进进出出的人不少。
顾秋在外面等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才见到政府大院这位一把手。
何县长是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不胖,脸型比较长。
顾秋进去的时候,何县长也有些意外,还特意问了句,“你就是顾秋?”
顾秋不知道他要问什么,只能如实回答。
不过今天他戴了个帽子,有点不伦不类的样子。何县长到底老练,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公式化地道:“我们聊五分钟。”
五分钟,已经很给面子了。
安平县不知有多少人想见县长,都被挡在门外。
顾秋恭恭敬敬站在那里,听候县长的指示。
何县长很直接,随手扔出一个档案袋,“我看过你的档案,招商办三周年策划方案是你做的?”
顾秋说是。
“为什么在上面多次改动?”
顾秋道:“为了精益求精,把更准确的数据传达上来。”
何县长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
不过他没有继续追究,只是道:“那你说说看,招商工作该如何抓?从哪里抓?”
顾秋道:“以人为本,从人的工作方式和工作态度开始抓起。”因为县长说了,只有五分钟,顾秋必须抓住机会,把握时间。
“招商办其实就是一个广告公司,我们应该把广告公司的炒作手段和运作技术,运用到招商工作上来。把我们的优势资源包装好,出去,吸引外来投资者。同时我们也应该利用不同的平台,展示我们的资源,再配合当地政策,开扩思路,借鉴沿海地区的工作经验,我想招商工作并不是这么难于上青天!”
县长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五分钟一闪而逝。
伍秘书走进来,“县长,要开会了。”
县长站起来,“你先回去吧!”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立刻收拾东西,朝会议室走去。
他边走边说,“伍秘书,这个叫顾秋的年轻人,你留意下。”
顾秋已经下楼了,根本没有听到他这句话。
晚上九点多,娄副乡长吐了两次,终于活过来了。
叫老伴温了块湿毛巾盖在额头上,抓起电话给谢主任打过去。“老谢啊,你好,你好。你吩咐的事情总算是搞定了。嗯嗯,这小子酒量不错啊。那是,比我还是要差点。搞定了,搞定了,你放心。我保证让他天天醉生梦死,拖他个十天半个月。好的,好的。我办事你放心。哈哈哈——哪里?哪里,我们之间的关系,说这些干嘛?”
挂了电话,娄副乡长自言自语道:“后生可畏啊!我们两个人居然给他一个人灌倒了。”
谢毕升今天晚上本来准备找个机会把陈燕放倒的,一切都安排就绪后,顾秋也被他支开,没想到临时有事,汤书记一个电话,让他白费功劳一场空。
只要想到陈燕,谢毕升心里就象猫爪子一样挠。
眼看到手的肥肉,就是吃不到,谢毕升要多郁闷有多郁闷。至于顾秋这小子,他倒是知道些底细,这才花费这么大手脚,将他远远支开。
换了别人,他哪需要费这么大劲?
下午司机小李回来汇报,他已经照自己的吩咐,把顾秋甩在半路中间了,谢毕升忍不住哈哈大笑,为自己的英明决策而得意。
正躺在沙发上意yin,琢磨着如何放倒陈燕,儿子谢步远从外面回来。谢毕升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派出所当所长,二儿子在税务局当股长。
谢步远进来道:“我明天去大秋乡,你们就别等我吃饭了。”
“又去大秋乡?不是昨天才送她过去吗?”谢毕升有些奇怪的看着儿子。
谢步远老妈道:“你懂什么?这叫情调。年轻人热恋的时候,就应该这样。去吧,去吧,我支持你,步远。最好是早点把婚事定下来,我要抱孙子。”
谢毕升看着儿子,暗自摇头,从家这丫头好象不怎么愿意,自己儿子怕是一头热。虽然说从家和谢家是世交,有这层关系在,但从彤真要是一门心思反对的话,事情也不好办。
从局长家的女儿,自小跟谢步远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从小学到高中,两人关系都不错。可谁知道提起这桩婚事,从彤就变得不乐意了。这次从彤去大秋乡挂职,谢步远就象丢了魂似的,三天两头往大秋乡跑。
谢毕升就在心里盘算,是不是早点跟从家讲清楚,把这事情彻底定下来。
可他哪里知道,自己预定的儿媳妇,今天刚刚被人家摸大腿了。
偏偏从彤还没有生气,这件事情要是让谢毕升知道,又不知道该做何感想?顾秋是他支开的,支开顾秋的原因,却是为了推倒陈燕。
恐怕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支开的顾秋,会令他后院起火吧?令他们家这对本来就不怎么情愿的情侣,马上就要鸡飞蛋打了。
昨天晚上在两位乡长的热情招待下,顾秋喝了个痛快淋漓。好在他底子深,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整,很快就恢复过来。
喝酒,年轻人喝的是胆量,老年人喝的是身体,这一点顾秋深有体会。
顾秋年轻,喝高了,多撒几泡尿,睡一觉就能解决问题。
第二天一早,大秋乡的人还没上班,他就背着照相机和牛仔包准备出发。
从彤正好也要下乡,跟顾秋在一起朝罗家冲方向去了。
谢步远是早上十点多钟赶到大秋乡的,听说从彤去下乡了,他就急了。“下乡?跟谁一起?”
办公室的人告诉他,好像是跟县招商办的一名干部。
二十多岁的小伙,挺精神的。
人家也只是随意说说,谢步远却认真了。二十多岁的小伙?还挺精神的?不知为什么,谢步远突然有些紧张,醋海翻腾。
顾不上别人再说什么,他就匆匆忙忙朝罗家冲方向赶去。
认识从彤这么久,她可从来都不单独跟人外出。尤其是谢家提出联姻之后,从彤就变得对他冷漠起来。突然听说从彤跟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下乡去了,谢步远哪能不急?
这可是自己内定的媳妇,总不能让快要煮熟的鸭子又飞了吧!
谢步远从乡政府出来的时候,将近十一点。
从彤早早完成了在罗家冲的计划生育宣传工作,听顾秋说要去野猪岭看看。从彤想自己反正也没什么事,不如就陪他走一趟。
野猪岭就是罗家冲背后那片大山,经常有各种野物出现,每年进山打猎寻找刺激的人不知凡几。从彤也起了好奇心,决定陪顾秋冒次险。
今天的从彤,穿着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长袖的白衬衫,脚下一双白色的旅游鞋,头上戴了一顶帽子,整个人看起来,充满着青春活力。
顾秋倒是觉得,她这样的打扮,比昨天还要漂亮。那种短裙装,在大秋乡这种山旮旯里,并不合适。
两人一路走,一路交谈,从彤听说顾秋也是京南大学毕业,不由惊讶的叫了起来,“没想到我们还是校友。”
只不过从彤比顾秋还要大两届,她今年二十四了。可能是因为这层缘故,从彤对顾秋凭添了不少好感。
或许正如从彤所说,感情这东西,没道理的。
有些人,看了一辈子,也找不到心跳的感觉。
有些人,只是擦肩而过的那一眼,便能永恒。
从彤也觉得很奇怪,自己第一次看顾秋的时候,就有一种淡淡的喜欢。
或许是前世的约定,或许是今生的缘分,更有可能,是顾秋那种不经意的玩笑,触动了女孩子的心思。
心中的那根弦,在微微颤动。
男人喜欢美女,美女未必不喜欢看帅哥,异性相吸这个道理,亘古有之。
两人来到野猪岭,花了整整二个多小时。
顾秋边走,边拍照,留下一些珍贵资料。
从彤还是头一次进大山,与其说她给顾秋带路,不如说她想出来透透气。待在县城的日子,对于她来说有些压抑。
在大秋乡挂职的日子,也并不怎么顺心。
如今进入这片原始般的森林,让她顿时有一种回归自然的快感。沉积已经久的心思,在刹那间释放,我心飞翔。
顾秋坐在一块石头上歇脚,从彤突然跑过来,恶作剧般摇晃着旁边那棵松树。
原以为是落叶纷飞的浪漫,谁知道松树上掉下来几条毛毛虫。
从彤象见了鬼似的,惊恐的尖叫起来,“啊——啊——”
喝了这么多场酒,陈燕倒不相信,顾秋那颗药能起到什么作用,但她心里踏实。
因为她瞥过顾秋,见他气定神闲的,没有一丝怯场。
会计道:“大姐我酒量不好,但是这第一杯酒,绝对不会少。我是那种宁可伤身体,也不伤感情的人。来,我们干杯。”
陈燕跟她碰了下,对方不疾不徐,将杯子凑近嘴边。
谁都想不到,这么大一杯酒,被这名三十左右的少妇会计,生生在喝下去了,而且脸不红,气不喘。
陈燕这才明白,原来人家是高手。
这个时候,她只能硬着头皮上。
一口气喝了这杯酒,两人彼此一笑,会计坐下来,“陈小姐酒量不错。”
陈燕摇摇头,“喝太急了,我头都晕了。”
几个来回,陈燕至少喝了八两左右。头的确开始发晕,她有些耐闷,顾秋不是说,那药可以解酒吗?
她在桌子下面,用手指悄悄的在顾秋大腿上写字。你给我吃的什么药?好像没效果!
顾秋写了二个字,春药!
陈燕皱了下眉头,在顾秋大腿上拧了一把。
会计站起来,又要跟陈燕喝酒。
陈燕喝得脸和脖子都红了,对方却没事一样,陈燕道:“大姐,我真的不行了?放过我吧?”
助理马上抓住了话柄,“不行还是不要?陈小姐。有句话说得好,男人不能说不行,女人不能说不要。行不行?你们领导说了算,要不要,你说了算。不过昨天你可是有话在先,要一醉方休,现在你还没醉,就想撤兵?那怎么行?”
顾秋看到他们都还清醒,而自己这边两个副主任快顶不住了。小刘呢,只差没有趴在地上。
双方的实力,已经分高下。
顾秋在心里估计,他们虽然没有醉,至少也有个八分的样子。
唯有龚老板,好像完全没事一样。
谢主任和那个风骚入骨的女子,两人已经勾肩搭背,在那里又说又话,还抽上了烟。这个女人的确有一套,挺殷勤地给谢毕升点火。
还挑逗道:“我给你点火,你可不要向我开炮哦!”
真正还有战斗力的,只剩顾秋和陈燕了。
顾秋是因为身份低微,没有人在意他。低调保持实力。
龚老板一个眼色,那些人再次举杯,双方各喝了两杯。两副位主任和小刘,彻底趴下了。谢毕升摇摇晃晃的,“我已经到顶了。龚总,佩服,佩服,你们果然是海量。”
龚总一脸笑意,“谢主任谦虚了,陈燕小姐战斗力依然很强啊!”
谢毕升朝陈燕道:“陈燕,你们两个给我上,哪怕是打光最后一颗子弹。宁可死在酒桌上,也不可以低头认输。”
陈燕正在站起来,顾秋拉了她一下,端起杯子道:“恭敬不如从命,今天晚上我就豁出去了,陪大家尽兴到底。”
龚总看到顾秋,心里有些不快。这小子真多事,越看越碍眼。一个眼色使过去,摆平他!
助理端起杯子站起来,“这位小小小兄弟,我们搞一个,搞一个。”
顾秋道:“别急,别急。”
刚才他借上厕所的机会,叫服务员搞来了几瓶大雪碧,米酒,啤酒。
七八种酒加雪碧,全部倒在一个大盆子里,然后一人一杯。“来,我陪你们喝!”
陈燕一见,立刻吓傻了。这样搞会死人的。喝酒的人都知道,喝酒最忌喝混合酒,这样醉起来快,而且很伤身体。
她想阻止顾秋,可人多不便。
助理看了顾秋一眼,嘴角闪过一丝不屑。端起杯子,“干!”
顾秋一口气把酒干了。
第二天一早,顾秋要陪陈燕去医院,陈燕坚决不让。
顾秋走进办公室不久,电话就响了。
是谢毕升叫陈燕过去。
“她不在!”
顾秋在心里骂了一句,以后谁再敢打她的主意,老子就剁了他。
谢毕升说了句,“她回来后,你让她马上过来。”
直到九点半,陈燕才赶到办公室。
昨天晚上摔得不轻,虽然没有骨折,可她走路的时候,一拐一拐的。顾秋看到了,要过去扶她,陈燕急忙使了个眼色。
这哪行?万一被别人看到,两人这点秘密就保不住了。
现在没什么事情,外面都风言风语的,好像陈燕天生就是个偷人婆一样。
说了谢毕升的事,陈燕赶到楼上主任办公室。
“谢主任,有事吗?”
谢毕升看到陈燕一拐一拐的,便有些急了,“你这是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陈燕从酒桌上溜走,谢毕升还有些恼火,现在看到陈燕这模样,他也不骂了。陈燕道:“摔了一跤。”
谢毕升问,“严重吗?”
陈燕说,“死不了。你看我这不是上班来了吗?”
谢毕升笑了起来,“死不了就好,告诉你个好消息,龚老板同意来安平考察。你去准备下,我估计他们下午会到。行程安排是这样的,晚上你叫两个能喝酒的一起去。放倒几个是几个。明天呢,看情况,起得早的话就一起去大秋乡。”
陈燕道:“行,我去安排。不过恐怕我不能参加了。”
谢毕升的目光落在陈燕身上,“那可不行,你是我们招商办的一枝花。你不去的话,龚老板会不高兴的。”说着,他又叹了口气。
要是其他人能帮得上忙就好了,一个个长得歪瓜裂枣的。
这句话听起来,似乎在赞扬陈燕。
陈燕回到办公室,跟顾秋道:“晚上你也一起去吧,再叫上小刘。估计有一场大战,好好准备一下。”
顾秋明白,体制内大多数人都是酒精考验的干部,既然有客人要来,他们免不了在酒桌上死拼一番。拼酒,似乎成了一种不成文的规矩,有时酒桌上定输赢。
晚上一起去陪客人的,除了谢毕升,陈燕,顾秋,还有两个副主任和小刘,六个人的组合。
对方也是六个人,在安平县的海天大酒店,展开了一场血战。
顾秋是第一次见到这位赣江煤老板,听陈燕说,他姓龚。龚老板个子不高,皮肤黝黑黝黑的,就像他挖出来的煤一样。
他带过来的五个人,有二个女的,年纪都是三十左右。
据说一个是会计,一个是文员。他的助理,是一位将近四十的男子。这名男子看起来很精明,骨子里都透着那种鬼精鬼精的气息。
见到陈燕,几个人心照不宣笑了起来。
陈燕故意把走路的姿势,弄得很难看。
助理开起了玩笑,“陈燕小姐,你们家那位有这么猛吗?一夜不见,你连走路的姿势都变了。”
陈燕一本正经道:“昨天晚上被你们灌多了,摔了一跤,今天你们可不许灌我了。”
助理道:“这个谢主任可以做证,昨天你是怎么说的?只要我们龚总来安平,你可是说过一醉方休的。今天晚上在坐的各位,都必须放开了喝。宁可伤身体,不可伤感情。每个人都要喝,谁不喝,谁就是破坏团结的罪人。”
助理果然一套一套的,一顶大帽子压下来,先声夺人。
谢毕升也道:“对,宁可伤身体,不可伤感情。招商办的同志们,今天我们为安平县的第一笔招商光荣而战。宁可死在酒桌上,也不可当逃兵。”
救?还是不救?
今天是周末,办公室的人早已经寥寥无几。
周末早退,似乎成了一种惯例,对于体制内这种风气,顾秋早已经习以为常。平时这些人待在办公室里,不是聊天磕瓜子,就是打麻将,玩扑克。
要不就商量着,晚上去哪里聚餐,卡拉OK什么的。
以前顾秋并不知道,体制内的生活居然如此清闲。
难怪有人说,一旦进了体制,平生只做三件事,混吃,混喝,等死。
经过顾秋一个多月以来的观察,至少大部分人都是如此。剩下一小部分人,挖空心思,拼命巴结领导,力争上游。
顾秋进入安平县招商办,还不到两个月,在这个圈子里,不好不坏。用他自己的话说,既没有接触核心,又没有脱离群众。
但顾秋是招商办里名副其实的高材生,京南大学毕业,这样的人才,放眼整个安平县,也绝对是屈指可数。
或许正因为这一点,办公室主任陈燕,才主动将顾秋要下来。
陈燕是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少妇,虽然说不上花容玉貌,国色天姿,可在这小小的招商办里,也算是寒冬一枝梅,独自绽放,风姿绰约的美女。
陈燕的身材不错,一米六几的个子,看得令人喷血的三围,常常令招商办那些男人们垂涎欲滴。顾秋对陈燕并不了解,只是觉得陈燕这个人很好,体贴,温柔,像个大姐姐一样会照顾人。
才来几天,顾秋就感觉到了,周围那些炽热的目光,似乎都想从陈燕身上得到些什么。眼神中迸发出来的渴望,正是男人们心底深藏不住的邪念。
虽然招商办里,女人并不少,其他的女子,不是残花败柳,就是奇形怪状,要么性情怪异,象只刺猬一样的。
顾秋一直很奇怪,招商办从哪里弄来这么多足可以摧残整个世界的恐龙级雌性动物?后来他才知道,招商办谢主任为了笼络人心,对一些领导亲属来者不拒。
三年下来,招商办几乎成了收留中心,庸才云集。
顾秋翻阅了招商办三年的历史,在这三年里,一分钱的外资没有引进来,倒是花费了数百万的招待款。整个组织,机构却异常臃肿。光是副主任都有八个,其他七七八八的科室,足有十几个之多。
大大小小正式职员,足有六十余人。
安平县只是一个很小的山区县,没有腾飞的经济,没有雄厚的外资,只有一方方山水,一条条扬满灰尘的泥沙路。
初来乍到,顾秋一点都想不明白,老爸为什么要把自己放到南川市安平县。顾家在南川这地方,并没什么根基,此刻的顾秋,就像棋盘上,一颗飞离大本营的子,孤掌难鸣。
快下班的时候,办公室主任陈燕走进来,“顾秋?你怎么还没下班?”
顾秋站起来,“陈主任,还没到下班时间呢?”
陈燕笑了起来,笑容中那种深意,顾秋也琢磨不透。或许在陈燕眼里,顾秋有点憨厚,呆板,过于原则性。
大家都走了,也不差你一个。再说,不要说招商办,其他单位都差不多的,一到周末,谁还有心思守在办公室里?
回到办公室主任那张宽大的桌子前,陈燕突然想起一件事,“有空吗?招商办三周年那个策划方案,你再看看,十分钟后送到谢主任办公室来。”
陈燕在办公室没待两分钟,谢毕升一个电话打进来,“陈燕,你过来一下。”
顾秋是初来乍到,陈燕可是老江湖,能够当上招商办公室主任,应该也非等闲之辈。对于招商办的内部情况,顾秋还不算太熟。
反正在他眼里,这些人整天无所事事。
陈燕接到电话,对顾秋道:“记住,十分钟后一定要把策划方案送过来。”
看着她匆匆而去的背影,顾秋倒是无意之中瞥了眼。陈燕穿着黑色的大脚裤,走路的时候,宽大的裤脚,随风飘荡。
不知是陈燕的臀部比较丰满,还是裤子的上摆有些瘦小,充满弹性的布料,将陈燕那种夸张的浑圆,恰如其分地衬托出来。
顾秋目送她离开的时候,目光落那臀上,不由一阵面红耳热。说实在的,年仅二十二岁的顾秋,虽然是个高材生,对美女也有着炽势般的追求。
但他绝对没有打过陈燕的主意,陈燕虽然姿色不错,都年过二十七八岁了,对顾秋没有太多的吸引力。这只是人与生俱来的那种感官刺激,对于异性的某些器官,具有一定的本能反应。
顾秋暗道,以陈燕这样的姿色,待在群狼四伏的招商办,只怕是危机重重。
不知为什么,目送陈燕离开,顾秋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不安份的感觉。
手里这份报告,本来是要陈燕做的,陈燕倒是看过顾秋的简历,知道他是货真价实的高材生,于是把这份策划案交给顾秋来做。
陈燕把策划交上去的时候,上面提了几点修改意见,顾秋仅仅用了不到十分钟时间,把策划方案做了修改。
拿着自己在工作岗位上,第一份方案朝招商办谢主任办公室走去。顾秋心道,这个方案应该已经很完美了,如果能够通过,自己当然脸上有光。
做为一个官场新人,顾秋当然也有这种渴望,被领导赏识,得到重用,然后发挥自己所长,成功上位。
来到四楼,走进谢主任办公室,正要敲门。
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不要,谢主任,不要。别这样好吗?我求求你了!”
是陈燕!顾秋头皮一阵发麻,刚刚举起的手僵在那里,一时无措。
怎么会这样?
又有一个听起来醉迷迷的声音响起,“陈燕,今天你不从也得从了。你是办公室主任,我是招商办一把手,男欢女爱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只要你情我愿不就得了?”
陈燕哀求道:“别,谢主任,你喝高了。别这样行吗?会被人看到的。”
谢主任道:“现在这个时候,办公室早没人了,你怕什么?再说我这里,没人敢随便闯进来。”
陈燕还是不从,拼死推开谢主任那张喷着酒气的嘴,谢主任一时兽性大发,熊抱着陈燕的腰,将她按倒在办公桌上。双那鬼爪子就要按下去……。
顾秋一下就懵了,看来自己来得真不是时候,坏了人家的好事。
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里面传来陈燕的尖叫,“啊——!不要——”
顾秋突然想起陈燕刚才的交代,“记住,十分钟后一定要把策划方案送过来。”
看来陈燕早有预感,知道谢主任不怀好意,这才故意叮嘱自己。
顾秋咬咬牙,我这救还是不救?
冲进去,肯定惹怒谢主任。
退回去,眼睁睁看着陈燕受辱?要是陈燕自愿,也就罢了,自己决计不管这闲事,可陈燕分明就是不愿意。
顾秋终于忍不住了,举起手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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