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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分手后,他在官场呼风唤雨后续+全文

午夜情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挂了电话,钟国仁刚才的不快一扫而光。自己终于硬了一次,在县委常委面前说出了一个不字。不就是一个正科级的待遇吗?以后不要了!无欲则刚,真正放下了自己心头的执念,他们也就没有了拿捏自己的资本。在王主任来电话之前,书记的秘书小宋已经隐隐约约告诉他了。听小宋的意思,似乎是有人故意在背后给他使坏。好几次,他已经习惯了,要是这次顺利解决了正科,他说不定还会想念那些有人使坏的日子。哀莫大于心死,放下了,钟国仁感到一阵轻松。透过窗玻璃,他看到院子里的草地上,几个工人正在给草坪浇水。太阳像保安一样发出了“灵魂烤问!”每个人都在回答着——太热了!工人脸上不停滚落的汗珠,把小草的叶子都烫卷了!县委办公楼里中央空调的冷气还是很足的,钟国仁的办公室里凉飕飕的...

主角:钟国仁宋青保   更新:2024-11-08 14: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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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钟国仁宋青保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分手后,他在官场呼风唤雨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午夜情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挂了电话,钟国仁刚才的不快一扫而光。自己终于硬了一次,在县委常委面前说出了一个不字。不就是一个正科级的待遇吗?以后不要了!无欲则刚,真正放下了自己心头的执念,他们也就没有了拿捏自己的资本。在王主任来电话之前,书记的秘书小宋已经隐隐约约告诉他了。听小宋的意思,似乎是有人故意在背后给他使坏。好几次,他已经习惯了,要是这次顺利解决了正科,他说不定还会想念那些有人使坏的日子。哀莫大于心死,放下了,钟国仁感到一阵轻松。透过窗玻璃,他看到院子里的草地上,几个工人正在给草坪浇水。太阳像保安一样发出了“灵魂烤问!”每个人都在回答着——太热了!工人脸上不停滚落的汗珠,把小草的叶子都烫卷了!县委办公楼里中央空调的冷气还是很足的,钟国仁的办公室里凉飕飕的...

《重生分手后,他在官场呼风唤雨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挂了电话,钟国仁刚才的不快一扫而光。

自己终于硬了一次,在县委常委面前说出了一个不字。

不就是一个正科级的待遇吗?以后不要了!

无欲则刚,真正放下了自己心头的执念,他们也就没有了拿捏自己的资本。

在王主任来电话之前,书记的秘书小宋已经隐隐约约告诉他了。

听小宋的意思,似乎是有人故意在背后给他使坏。

好几次,他已经习惯了,要是这次顺利解决了正科,他说不定还会想念那些有人使坏的日子。

哀莫大于心死,放下了,钟国仁感到一阵轻松。

透过窗玻璃,他看到院子里的草地上,几个工人正在给草坪浇水。

太阳像保安一样发出了“灵魂烤问!”每个人都在回答着——太热了!

工人脸上不停滚落的汗珠,把小草的叶子都烫卷了!

县委办公楼里中央空调的冷气还是很足的,钟国仁的办公室里凉飕飕的!

副科就副科吧!这也是预县120万人排名前一千的存在。

知足吧,退一步顶天立地,进一步求爷告奶!

他在心里想着放下后的种种开心!

以后我按时下班,想让我加班?没门!

周末我出去旅游,想让我来改材料?对不起,我滚远了!

想让我费尽脑细胞给材料提高站位?对不起,我就是江郎,才尽了!

……

简直不要太开心好不好!

“嗡……嗡……”

宋青保!高中同学!

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倒霉的家伙,这是听说了什么吗?

为什么这个时候来电话!

他不该知道什么吧!

他只是一中的一个老师。

想起宋青保,钟国仁心里也是一阵同情,正规师范大学毕业的他,在一中教了一辈子书,他在师范的同学很多都成了领导,他还在发愁高级职称。

两人半斤八两,都属于工作有能力,背后没关系的单位老黄牛。

钟国仁基本能确定,自己这次没解决正科级的事情,宋青保应该不知道。

不过,刚才畅想未来的好心情还在,他愉快地接通了电话。

“周末了,晚上坐坐吧!”

宋青保的声音传来,钟国仁才意识到今天是周五。

尽管两人交情很深,他也知道,青保不会无缘无故叫自己出去吃饭。

“和谁?”

“张斌,张莉莉,李芸芸……”

还没等宋青保说完,钟国仁就果断拒绝了。

“不去!”

李芸芸是谁,是预县的上级汴城市钢城区法院副科级法官。

是钟国仁的初恋!

当初得知钟国仁错过了国家发计委的面试后,果断提出分手的那个女人。

甚至钟国仁觉得,自己家的坏运气就是从分手后开始的。

尽管经过了长期岁月的打磨,钟国仁对李芸芸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恨意。可是,他不愿意和她一起吃饭。

李芸芸和他分手后嫁给了钢城区常务副区长的儿子——朱成京,朱成京的父亲已经从区人大主任的位置上退下来好几年了。

并且前年东窗事发进去了,可是丝毫没有影响到“成京房地产公司”的发展。

成京房地产公司在预县好多关键地段都有开发,是屈指可数的有钱人。

钟国仁现在这等情形,十分没有心情见前女友。

“你听我说完……”宋青保显然也料到他会拒绝。

“他们答应帮忙给你解决正科级!”

钟国仁在心中冷笑了一声,他们骗鬼呢,你也信!

心中仅有的那点自尊让他没有说出那句话。

“我不需要了,这样就挺好!”

也许半个小时之前,他还要考虑一下,现在他没有丝毫犹豫地拒绝了。

宋青保有些措手不及,这不是他认识的钟国仁。

竟然放弃正科,这是一个县委办的大才子应该说的话?

确切地说,是“老才子!”

“张莉莉说,李芸芸的老公朱成京和县委书记关系很好,只要咱们今天去了,给他们说操作的办法,就能帮你解决了正科,帮我办了高级职称!”

“我不想见她!你去吧!”

钟国仁的口气缓和了很多,既然宋青保想要解决职称,那就让他去吧!

反正我不去!

我不想见到那个女人,我也不稀罕正科。

宋青保沉默了半分钟。

“他们说,要让咱俩一起去!”

钟国仁不明白为什么要两人一起去,但是明白了宋青保的话,他不去,人家也不给宋青保解决职称。

这让他很为难!

在宋青保的职称问题上,他给教育局的主管副局长说过好几次,怎奈人家根本不鸟他。

按说他是县委办的干部,整天在权力中枢办公,可以说见官大三分,本身和副局长也是一个级别。

可是他生性耿直,不善交际,不会用权,除了能指挥动那几千上万个汉字外,没人听他的。

别人见了他都很客气,钟主任钟主任地叫着,到办事的时候,没有一件能落地。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我这情况,不合适去吧!”钟国仁有点犹豫,牵扯到了宋青保的职称,他确实很为难。

宋青保已经是他为数不多的能交心的朋友了,高中毕业到现在快三十年,他们一直联系很紧密。

“去吧!就当是为了我!”宋青保已经是哀求的语气了。

钟国仁要是内心真不要那个正科级,换成自己,也不会去的!

宋青保还没有放下心中的执念,他不像钟国仁,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中教高级职称带来的诱惑挺大的,不仅影响在职,一直到死,工资都会比没晋级高很多。

生活无非柴米油盐,情怀大多无病呻吟!

对上班的人来说,工资是最实惠的!他希望钟国仁能去,哪怕仅仅是为了他!

不是他自私,而是他认为,肯定能顺带着解决了钟国仁的正科。

他也相信他会去,他们之间的友谊早就刻进了骨髓里,远比所谓的面子重要。

果然,经过艰难的决断,宋青保听到了两个字“好吧!”

钟国仁刚才在王主任的电话中,可以背后肆意嘲笑他地方包围中央的发型,颇有底气地说出不必了,甚至在心里叫出来主任的外号三熊。

却不能拒绝好友的请求,只要有助于他解决职称,吃屎也去!

“好的,晚上我去接你!”

宋青保的语气如释重负!能去碰碰运气也好,说不定真解决了呢!

他听到钟国仁说不需要了,心底里竟然有一种替钟国仁感到解脱的释然!

他知道自己是放不下这个执念,涨工资的诱惑最实在,他有点羡慕钟国仁。

作为学霸的存在,钟国仁一直是他的偶像。

1.83米的个子,清瘦帅气的脸,永远一脸甜美的笑容,考大学走了人大金融系,无论从那一方面说。

钟国仁都是“别人家的孩子!”

谁知后来家庭遭遇变故,父亲因挪用公款被判刑,他自己也因为错过了国家发计委的面试,被一路“流放!”最后回到预县石城镇政府工作。

在上世纪末,人大毕业回到乡镇工作的,仅此一例,如假包换!

十多年前,在乡镇解决了副镇长后,乡党委书记提升后把他带到了县委办。

逐渐地,他就成了县委办的一支笔,可惜的是,十多年了,还是没有解决正科级。

“一支笔”不会涨工资,正科级会,可是……


面前的这个男人他没一点印象,既不是自己的亲属,也不是宋青保的家属。

听刚才的话,他似乎没有恶意。

“晓晓是谁?”

钟国仁觉得要是直接问对方是谁,有点不太礼貌。

“哦!晓晓是你的学妹!今年就该上大二了!”

这个儒雅男人面带微笑,语气温和,很有亲和力。

晓晓是我学妹?

钟国仁一脸迷茫!记忆里没有储存这个信息。

印象中自他毕业后,就没有校友回到过预县工作。

“我叫张峰,是秦晓晓的叔叔!小钟同学,是你从失控的车辆前推开了晓晓,自己受伤了!”

信息量太大,钟国仁一时不好消化。

听他的话,似乎是自己救了一个叫秦晓晓学妹。

他姓张,是秦晓晓的叔叔。

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谁是秦晓晓。

感觉脑子有点乱!

自己怎么会有一个大一的学妹?要知道,他都毕业二十多年了!

看着钟国仁一脸迷茫,张峰转身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大哥大!”

没错,就是上世纪末那种像黑砖头一样的大哥大!

钟国仁的眼珠子都要蹦出眼眶了。

难道这是在拍电视剧?

模拟信号不是早就没有了吗?

张峰拿着大哥大往房间外走去。

尽管张峰将声音压的很低,钟国仁还是依稀听到:

“他醒过来了,说不定脑子受了伤,表情一直怔怔的,说话不大灵光!”

“行,好的!”

……

天呐!张峰居然真的在用大哥大打电话!

钟国仁有点好笑。

我脑子有毛病吗?我也不清楚!

他伸手摸了一下,想找找自己的中为手机。

谁知身子一动,腿上一阵疼痛。

他看了一下,自己的右腿膝盖以下到脚踝处,缠着厚厚的白纱布。

自己的右腿受伤了!

他又检查了一遍全身,发现还有几处擦伤,不过都已经处理好了。

难道如张峰说的,自己救了一个叫晓晓的大学生,为什么没有一点印象呢!

正在钟国仁冥思苦想的时候,病房门开了。

进来一群穿白大褂的医生,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头发已经花白,看上去超过了八十岁。紧跟在他后面的几个人,看上去也有六十出头。

钟国仁隐约看到,这个花白老头的白大褂肩膀部位下面的JUN装上,有两颗金豆豆。

中将?

来给自己看病?

瞬间把钟国仁给整不会了。

联想到XX部队医院的字样,钟国仁一个激灵,这是怎么回事。

“小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老头口气温和,满是褶子的脸带着温和的笑容。

“钟国仁!”

有些迷茫的钟国仁条件反射似地做了回答。

“在哪儿上学呢?”

沉默,自己快五十岁了问这中脑残问题?

“你问的是小学初中还是高中大学?”

要不是看在老头很和气的份上,钟国仁真不愿理他了。

看不出来吗?我已经快五十了!

老人眼里闪过一丝忧虑,和那两个六十来岁的人对视了一眼。

这在精神病学上叫应急反应障碍。

后面那个人客气地问:“当然是问你现在正在上的大学!”

什么?我现在正在上大学?

钟国仁有点懵逼!

我都毕业二十多年了啊!

难道我穿越了?

“我大学是在人大上学,对了,现在是几几年?我在哪儿的医院?”

老人似是有点肯定地点了点头!

“安排用最先进的仪器做个全面检查,重点看一下脑部有没有损伤,另外,组织精神科专家设计一套问卷,全面会诊!”

站在最后面的一个中年人答应着,迅速落实。

老者转身对站在旁边的张峰说:“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让小钟同学全面康复的!”

张峰点了点头,表情凝重,“我相信宁老!”

“本来秦部准备过来的,您知道,他马上要到地方工作,这几天忙于交接,实在太忙了。”

老者笑道:“来不来都一样,他爸是我的老领导了,放心吧!”

听老者的意思,钟国仁隐隐感到,他们以为自己脑子受伤了,要做全面检查。

能让中将军衔的专家这么客气,张峰不容小觑!

难道自己穿越到了几十年前?

他本来想要解释清楚,忽然想起来,在没有想好一切之前。所有的解释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让一个正常人证明自己没得精神病,嗯,难度非常大!

在护士把轮椅推进来后,他顺从地坐上轮椅,配合他们去做检查。

他这才抬头看了一眼桌上放着一份台历,赫然是:

1997年5月4日?

联想到病房内的设施和张峰的大哥大,钟国仁确定自己穿越了!

他穿越到了自己大学毕业的那一年。

人生居然能够重来,这次一定好活出精彩!

在短暂的懵逼过后,他开始欣慰!

上辈子那些害过自己的渣渣,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那些帮过自己的人,一定要让他们走上人生巅峰!

钟国仁的情绪瞬间被感染,心头的兴奋一浪高过一浪地冲击着脑海。

5月4日?

这个日子在头脑里再次出现的时候,似是一盆凉水当头浇下!

他清醒了好多!

前世就是在毕业前夕的5月4日,他在去国家发计委面试的路上出了车祸,耽误了面试。

后来,女朋友李芸芸来医院看他,得知他错过了发计委面试后就一去不回。

等他毕业回到老家后不久,李芸芸就和他提出了分手,转身嫁给了朱成京。

本来他和辅导员方存谦已经去发计委人事处找过几次了,在他们的努力之下,发计委答应再给他一次机会。

可惜,很快就发生了父亲挪用公款被逮捕的消息。

等他忙完父亲的事,他自己没有再去发计委面试。

那个时候大学生包分配,但去国家机关,政审是相当严格的。

经过层层流放,最终他由人大金融系的高材生,被分到老家预县石城镇政府工作。

当时他也曾想辞职南下经商,投奔自己的好友黄海明。

父亲入狱,母亲含泪度日,弟弟妹妹一个上初中一个上小学。

他不忍心离开。

此后一生蹉跎,待父母去世,弟弟妹妹长大成家后,他也没有了当初南下的信心和决心。

没想到自己重生一次,竟然巧合地再次错过了国家发计委的面试。

发计委别称“小国务院”,在“有计划的商品经济时代”很有特权。

国家部委,那意味着起点就是很多人奋斗的终点。

钟国仁内心一阵感叹,重生后还是错过了进国家机关的机会。

但此时他的内心是强大的,前世近五十年的人生经验。

领先世人二十多年的观念和经历,让他在很短的时间内又重新兴奋起来。

他一直怀疑父亲是冤枉的,此生一定要调查明白。

他一度怀疑母亲对自己隐瞒了什么,此生也要不留遗憾。

至于那些陷害自己的宵小,一定会让他们应验自己前世的诅咒。

……

想明白这一切后,钟国仁的内心平静了许多。

他极度配合地做完了全部检查。

在专家会诊环节,他用在场专家认为“正确”的答案回答了所有问题。

人大金融系的高材生,他知道如何证明自己的精神是正常的。

果然,在一色某部队医院顶级专家会诊之后,得出来如下结论

“脑部没有损失,反应正常,没有精神应激障碍,待外伤口愈合即可出院!”

就在护士推着他回病房的时候,他听到那个老人对张峰说:

“完全没有问题,刚开始的时候可能是麻药的缘故,让他出现了幻觉。”

“那就好!谢谢您!宁老!”


关系的处理很微妙,有时候是烟酒开路,大拍马屁,红包足够厚;有时候是惺惺相惜,趣味相投;有时候又是一些偶然事件引发……

他这次来,其实就是来探求一下二毛的态度,毕竟二毛的建筑队刚起步,他担心二毛不愿意转行。

既然二毛做梦都想,那还能说啥,就一个字:干!

“钱你能拿出多少?”合伙做生意,钟国仁不想把帮忙做得太明显,让好友有了心理压力。

二毛想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差不多三万,要是借父母一点,我能筹五六万,再多就没有了。”

钟国仁在心中暗暗吃惊,高中毕业四年,二毛自己已经攒了三万多块钱。

看来小包工头也行啊!一个人比三个公职人员收入还多!

“行啊!二毛,你也是万元户了!”

“国仁,你就别取笑我了。我们学习不好,再不靠出力挣钱,那还被别人戳穿脊梁骨。”

上进,是一种可贵的品质,其实和二毛同样年龄的“街溜子”多的是,特别是县城周边的一些人,生活条件较好,没有压力,整天溜溜逛逛,不思进取!

人只有谋求上进,才有改变的可能。此时的“街溜子”,大概就是后世的“啃老族”。

“现在明祥路上的门面房多少钱一间?”

“大概一万元吧!那里不是太繁华啊?”二毛有点不解。

这时,二毛走进路边商店,取了两罐健力宝。

“来,咱边喝边聊!”

健力宝,是那个时候最流行的饮料,没有之一。

“明祥路在汽车站和人民医院之间,尽管不如农贸市场那条路人流量大,对于咱们卖通讯器材来说,已经是最合适了。”

“是啊,农贸市场那条路,每间房租要一万二!”

钟国仁倒不是考虑房租,而是知道,明祥路后来成了“手机一条街”,全部是卖通讯器材,电子产品的。

现在去占据有利地位,好处是不言而喻的!

经商办企业,看的就是超前的眼光。

听到钟国仁这么说,二毛知道他已经考虑成熟了。

这个同学,办事向来十分稳健。

“货源好找吗,听说他们都是从南方发货,尤其是花城或者深市。”

“没问题,我有个大学同学在那边就是搞这个的,绝对质优价廉。”

“真的?”

“太好了!干吧!”

这时,那个矮胖村主任又过来了。

“你就在这儿磨洋工,看看你用的工人,都躲到在墙后乘凉。耽误了工期谁负责?暑假开学就要招生了。”

“罚款五百!”

村长怒气冲冲,似乎明天就要开学。

正在兴头上的二毛被彻底惹恼了。

“滚你妈逼!罚你娘个头啊!老子不干了!”

“不就是想让你小舅子干嘛,老子成全你。”

说完,他大步走到工地,冲着里面的工人说:“弟兄们,咱们挣这点工资还不够矮球蛋罚呢,不干了,今天我给你们结全工资,都回去吧!”

工人们都看到了,村长三天两头来找事,他们早就忍不住了。

可又无可奈何。

现在工头这样说了,他们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工具。

嘴里嘟囔着:“人在做,天在看,做人不要太过了!”

“看吧,这种人就能在中午得瑟!”

“为啥?”

“因为早晚会出事!”

工人们说笑着,陆续回去了。

村长愣了,没想到二毛直接撂挑子。

都是一个村的乡邻,他本意也就是给二毛制造点麻烦,让他多去孝敬自己。

他要是真不干了,全村人都知道自己把他赶跑了。

小舅子还能干?想都别想了,村民还不戳断他脊梁骨?


很快,他叫来财务人员,开始盘点自己在港岛的金融资产,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

先把自己的金融资产搞清楚,然后择机抛售,按照钟国仁的话,也还有不到两个月的缓冲期。

有些谈话涉及公司的财务秘密,钟国仁自觉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要不是当时转账汇款还不如后世这么方便,钟国仁早就回家了。

黄海明看出了钟国仁的顾虑,安排办公室小张开车带他去市区的景点旅游。

前世,黄海明到过花城两次,每次都是行色匆匆地出来公办。不像这一次心情如此悠闲。

就是来捡钱!

他首先要去的,当然是某著名军校旧址,站在刻着名字的石碑前,他在默想那些人或惨烈或辉煌的一生。

海浪拍打着礁石,似乎是那些故去的人在和他低语。

刻在石头上的名字,大多数已经故去,但仍有少数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们中的很多人,都为民族、为国家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每一个名字,都有一个故事,甚至是一段可歌可泣的历史。

想到自己前世的一生平庸,钟国仁的心头顿时就激起了一阵豪情,此生,定当为家族谋幸福,为民族谋伟业。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站在花城大地,钟国仁自然而然想起了林则徐的这句诗。

想到此后几十年华夏国日新月异的发展,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

此生不悔入华夏,来生还是华夏人!

两天很快就过去了,那个时候,港岛的赛马已经开始了现场直播。

在黄氏电子公司小会议室,钟国仁坐在一台大屏幕的电视机前,等待即将到来的港岛马术决赛。

由于是上班时间,别人都在忙着工作,就他一人在会议室观看。

随着比赛的临近,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毕竟重生后的一些事已经改变了,他有点担心赛马的结果会不会变。

比他更紧张的是小虎,小虎是一个胆大爱凑热闹的人,不知什么原因,他一见到钟国仁,就觉得他是一个能成气候的人,也跟着他买了一些。

可惜他不能坐在会议室看电视,正开车载着黄总去深市谈一个合作项目。

辛总和张总分别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喝着茶水,紧盯着电视屏幕,准备看钟国仁的笑话。

直播很快开始了。

果然,开始的时候,22号,17号,13号,9号,跑在了前面,当然了,6号和25号也在前十名。

辛总的嘴角不自觉上扬,“学金融的就懂赛马?”

和辛总一样,本来不爱看赛马的张总也早早地打开电视,等看了几圈后,他一脸不屑。

跑到这儿来赌马,不是发神经?还借钱赌呢。

还说要爆发金融风暴,回家吃奶去吧!

想到他们有可能成为同事,张总心里一阵堵。

这时,正好有人来找他汇报工作,他顺势把电视关了,他认为结果已经没有悬念了。

钟国仁笃信不会有大的改变,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6号还一直是在第四五名徘徊,倒是17号,没有退出过前三名。

他的心开始焦躁不安,他不担心赔了这10万元,而是担心一切都和前世不一样了。

如果世界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他将需要重建自己的信心。

尽管会议室冷气很足,可他的额头开始冒汗。

工作人员来给他倒了几次茶水,他都没有注意到。

终于到了最后一分钟,25号开始发力,进入了前三名。

他在心里默念:“6号加油,6号!6号!……”

要不是两世为人,估计他早在会议室大声喊了起来。

前世他只知道结果,并没有看比赛过程,所以,他的心一直是悬着的。

眼看着距离终点越来越近,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排在第一的22号马慢了下来,与此相反,6号像发了情似的,竟然在长途奔袭之后爆发出来惊马的速度。

像狂风似地向终点奔去。

最后,几乎是和25号并排着冲向了终点。

钟国仁心头捏了一把汗。

随后电视台播放了慢镜头,6号堪堪领先了25号半个马身的距离。

这时,现场也宣布了比赛结果,和钟国仁买的一模一样。

钟国仁大口地喘着粗气,这才感觉到后背已经湿了一大片。

刚才太紧张了!

有客户来访,辛总也没有看完直播就开始忙了。

看到中途的他和张总一样,认为钟国仁就是一个赌徒。

必败无疑!

正在公路上飞驰的小虎忍不住了:“黄总,你打个电话问问赛马结果吧,这会儿应该出来了。”

尽管这样对老总说话不礼貌,可小虎急着知道结果呢!

如果买对了,他就能在市区买套房子了。

黄海明微微一笑:“你也跟着他买了点!”

可不是买了一点,是买了很多!

小虎涨红了脸,只不过坐在后排的黄总没看到。

“让我同学接个电话!”钟国仁还没大哥大,黄海明只好打到了公司办公室。

“三哥,你这会儿在路上啊!等着分钱就行了!”

钟国仁一听找他的,就知道黄海明还不知道结果。

黄总还没说话呢,小虎就在前面笑出了声:“真的吗?我马上就有自己的房子了!”

“你小子,胆挺肥的呀,跟着他买那么多!”

“就几千元,主要是前三名都买对了,他赔率大。”

黄海明心里一阵翻腾,这个钟国仁,真有两下子的,他说的金融危机的事,必须及早应对。

“晚上回去了给你好好贺贺!”

“没问题,我请客!”电话里是钟国仁爽朗的笑声。

刚才的担忧一扫而光,他的内心充满了兴奋与期待。

有了启动资金,他还愁赚不到钱?

有了钱,他还用担心自己的仕途会腐败?

他走出会议室的时候,正好看到辛总送客户回来。

“小钟,结果怎么样啊!刚才在和客户谈事情,没顾上看。”

钟国仁从他的表情和语气可以看出,辛总有些幸灾乐祸。

估计要不是看在他是黄总同学的份上,辛总的冷嘲热讽早就过来了。

“马马虎虎吧,晚上黄总回来了我请客!”

辛总听了有点莫名其妙,一时没明白钟国仁的意思。

他回到办公室后,赶紧打开电视,只听到一句话:“这个结果有点出乎意料,但也在清理之中,谢谢观看,再见!”

那个时候还不像后世,网络铺天盖地就传了过来。

直播结束后,他一时竟找不到查询的方法。

他的心痒痒的,可又不知道去问谁。

谁知,张总的电话打了过来:“老辛,赛马的结果怎么样?”

“你也关心这件事啊!我忙死了,没顾上看!”

“哦,我才不关心呢,我只想看笑话。”

张总和自己一样,想看钟国仁的笑话。

“是不是他中奖了呀,结束的时候我正好碰到他了,面色平静,还说晚上请我们吃饭。”

“不会吧,反正直到最后几分钟,6号连前五名都没进。”

“是啊!难道最后出变故了!”

两人都不希望钟国仁买对了,毕竟那天晚上感觉这个年轻人有点不谦虚。

两人的心痒痒的,又不想去问别人。


在办完事回去的路上,黄海明安排小虎路过博彩点顺便把奖金领了。

小虎的嘴角都快裂到耳朵边了,他偷偷跟着钟国仁也买了5000元,能领18万呢!

妥妥的就是一套房子。

两人来到博彩点,远远地就看到那儿挂着一副横幅:热烈祝贺本店博出赛马一等奖超额奖金:378万元!

旁边几个人正在兴高采烈彩烈地议论:

“谁能想到6号会跑到第一呢!敢买6号第一的,真神了!”

“是啊!呼声最高的22号反而前三都没进,唉!”

“你买了22号?”

“是啊,我也是!”

“是不是有什么黑幕,22号跑得好好的,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人们往往是这样,碰到没法解释的现象,总归结为有内幕,有人操纵。

“是啊,这根本就不是咱们普通人能买的!”

“算了,以后不买了!”

可是,那条横幅又让他们心痒痒的!

“别说了,我关注6号好久了,以为它总有一天会得第一的,可是,听了别人的议论,一直没敢买它。”

“还好,幸亏17号进了前三,我买它好久了。”

博彩店老板躺在一张躺椅上,悠闲地抽着烟。

听惯了相似的议论,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愿赌服输!别怨天尤人。

直到看到小虎来了,博彩店老板像屁股上装了弹簧似的,嗖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刚刚,港岛马术基金会已经将中奖款打到了他的账户上。

尽管不是自己中了奖,可在自己的这个点中了奖,下一步到这儿下注的人会更多。

他也将赚得更多!

他从来不嫉妒别人在这儿中奖,他恨不得每一个来这儿下注的都中奖。

“小虎,祝贺!开奖前我还替你担心呢,是我多虑了!”

老板满脸真诚!

小虎笑了笑,在老板耳边轻声说:“我是跟别人买的,别嚷嚷了!”

老板会意,领他们到里屋办了手续。

临走的时候,小虎拿出5000元给了老板。

“买几挂鞭炮,庆祝一下!”

老板乐哈哈地收下了,小虎以前经常来这儿下注赛马,只不过金额都不大。

没想到第一次弄大的,就中将了。

等小虎走后,老板感慨道:“这人啊!真说运气!”

整个过程,黄海明一直在车里等着。

“黄总,钱我让打到你的账户了,360万!”

小虎的眼角都是笑意,怎么忍都忍不住。

“老实说,你中了多少?”

“不到二十万,这下子可解决了我的难题了!”

“我女朋友一直觉得租房不是个事儿,这下子,我也有自己的房子了。”

“贵人!黄总,你朋友真是个贵人!”

看到小虎那高兴的样子,黄海明心里也十分高兴。

打脸自己的两个副总,黄总非常开心,至少说明钟国仁是理智的。

他关于金融危机的论述如果是真的,那给自己省下的,可是好几个360万呢!

到公司后,果然两个副总都借口有事先走了。

“六弟,真有你的啊!360万呀,说说准备怎么花?”

黄海明也不客气,见面就捶了好友一拳。

“一半是给你的,另一半我要作为资本,尽快实现财务自由。”

财务自由那个时候还是个新词,见黄海明不解。

“就是买东西,不看价格,只问自己喜欢!”

“这个足够了,360万呀,你现在已经财务自由了。对了,我不会分你一分钱!”

钟国仁笑笑,十几年后,这些钱也就能买花城的半套房子吧!

“谢谢你,钟弟,我跟着你发财了!”小虎比他大几岁,眉开眼笑地说。

“不用谢我,这是你信任我的回报。”

“走吧,请你们吃大餐!”

黄海明那能让他管饭呢?就他们三个人,他让公司食堂做了几个可口的小菜,就在单位对付了晚餐。

席间,黄海明问起他将来的打算。

“我可能回到殷省找个机关上班,离老家近一点,方便照顾家人。”

“从政,还是在国家部委有前途啊!”黄海明有点惋惜。

“给我定明天最早的机票到嵩江,我要尽快回家。”

钟国仁不能在这儿逗留太久,他担心迟则生变。

黄海明一个眼神,小虎马上就去办理。

“钱我给你汇过去,你到家后存银行就可以了。”

“好的,记得给我转一半就行,另外,先给我拿10万元现金,我要带回去。”

“没问题!”

“还有,我回去后可能开个通讯器材商店,你要给我保证货源,价格和别人一样就行。”

“放心吧,不但保证货源,价格也比别人低,并且是最新款。”

这才是好兄弟!

晚上,在公司的客房,兄弟俩聊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小虎往机场送他,钟国仁发现自己的公文包鼓鼓的。

他打开一看,里面多了一个大哥大,他悄悄地拿出来放到了座位上。

“回去了告诉黄总,我准备从政,我有钱买大哥大,但不是现在,太招摇了,给了我也没用。”

其实,黄海明只给他准备了两箱粤省特产,在后备厢里,大哥大是小虎偷偷准备的。

小虎尴尬地笑了:“好的,我一定会转告黄总。”

嵩江市刚修的机场靓丽耀眼,不过仅有一个航站楼,每天起降的飞机很少。

钟国仁是新世纪以后,才在嵩江机场坐过几次飞机,那时候,嵩江机场已经是一个颇有名气的国际机场了。

有钱了就不必省着,何况自己还有着超凡的挣钱能力。

那个时候,出了机场最上档次的也就是红色“夏利!”

钟国仁财大气粗,一扬手,一辆红色夏利迅速就停到了他身边。

司机麻溜地下来往车上搬黄海明送他的特产。

“您到哪儿!”

“预县!”

司机的脸笑成了一朵花,这年头,从机场出来打长途的可不多。

“800元!”这么远的路程当然先说价格。

钟国仁瞥了司机一眼:“你唬我呢,多于600给我拿下来行李。”

“好,600就600!”

司机本来以为这个小年轻是不懂省钱的富家子弟,准备多赚点,谁知钟国仁比他还精,一下子就给到了合适的价位。

那个时候能买起出租车搞经营的,都是一些有关系或者有实力的家庭,光是一个出租车的牌照都比当时的车还贵。

不像后世,随便一个轿车注册一下,就能成为网约车。

想到今后华夏国经济的飞速发展,让钟国仁不胜感慨。

那个时候还没有高速公路,出租车沿着国道向汴城市预县驶去。

车上,想到几个小时后就可以见到自己的父母和弟妹,钟国仁十分激动。

前世,母亲长得很漂亮,是预县槐花公社花溪村人。

父亲钟庸是纺织厂的工人,小时候是石城公社西街村人,从小父母双亡,跟着爷爷长大,在钟国仁出生前几年,村里推荐他到县纺织厂当了工人。

钟国仁小时候,母亲还在花溪村种地。

后来,有了弟弟妹妹后,他们一家就住到了纺织厂的职工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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