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相思傅寒江的女频言情小说《她毅然离婚!前夫追妻火葬场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魚周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哦。”男人薄凉的一笑,满满的讥诮。“原来,是为了钱。也是,你还能为了什么?还不到一个月,急什么?放心,不会少了你的,等着吧。傅家还能差你一口吃的?”想想又说,“以后没事,也别给我打电话。有事,我会联系你。”话音落,通话断了。盛相思握着手机,懵了。他竟然,厌恶她至此!“呵,呵呵。”盛相思惨白着脸,觉得刚才那个伸手朝他要钱的自己,当真是卑微至极!她默默抬起手,搭在尚且平坦的小腹上……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溢出。…八个月后。费城,贫民窟。盛相思躺在床上睡着了,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高高的隆了起来,圆嘟嘟的。算算预产期,就在这几天了。医生说,她胎位不正,建议她提前住院。盛相思只是笑笑,没说话。因为,她没钱。八个月前,她和傅寒江通过电话后,他说...
《她毅然离婚!前夫追妻火葬场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哦。”
男人薄凉的一笑,满满的讥诮。
“原来,是为了钱。也是,你还能为了什么?还不到一个月,急什么?放心,不会少了你的,等着吧。傅家还能差你一口吃的?”
想想又说,“以后没事,也别给我打电话。有事,我会联系你。”
话音落,通话断了。
盛相思握着手机,懵了。
他竟然,厌恶她至此!
“呵,呵呵。”
盛相思惨白着脸,觉得刚才那个伸手朝他要钱的自己,当真是卑微至极!
她默默抬起手,搭在尚且平坦的小腹上……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溢出。
…
八个月后。
费城,贫民窟。
盛相思躺在床上睡着了,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高高的隆了起来,圆嘟嘟的。
算算预产期,就在这几天了。医生说,她胎位不正,建议她提前住院。
盛相思只是笑笑,没说话。
因为,她没钱。
八个月前,她和傅寒江通过电话后,他说尽了绝情的话,但生活费……
依旧迟迟没来。
盛相思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公寓是住不起了,最后,只能搬到贫民窟。
她也没再找他要钱。
她没脸再听他说,她是条寄生虫。
在贫民窟安顿好后,盛相思便找了兼职,边打工、边上学。
虽然挣的不多,但节省一点,肚子还是能填饱的。
酣梦正甜……
突然,四周响起嘈杂的叫嚷声。
“不好了!”
“着火了!”
“快跑啊!”
盛相思被吵醒,下了床,拉开门一看,外面已经乱成了一团。浓烟翻滚!火光冲天!
顿时,她的脸色白了。
“盛!”
同样是留学生的邻居,看到她,火急火燎。
“你怎么还在这儿?着火了!赶紧跑啊!”
“哦!好!”
盛相思着急的往回冲,拿起背包。
她还要往里走,却被邻居给一把抓住了,“不要命了!去哪儿?还不走?”
“不行啊!”
盛相思着急的跺脚。
她的钱还在里面,是她省吃俭用,一分钱、一块钱,给肚子里的孩子存的!
将来生产住院、买尿布奶粉,就指望那些钱了!
“我必须进去!”
才往里跑了一步,没想到,一块横梁烧断了,从上面砸下来!
“啊!”
盛相思反应迅速,及时后退。
她人没伤着,但是,进去的路却被阻断了。
“盛!快走!”
“不!”
盛相思拼命摇头,她不能走!挣开邻居,不管不顾往里冲。
“啊!”
一条火龙被风吹的冲向她,盛相思背过身去,火光燎到了她的后腰部,疼得她龇牙咧嘴。
“盛!”
邻居赶紧拉了她一把,“要不要紧啊?”
“我没事。咳,咳咳……”
她摇着头,可是,浓烟翻滚,让她呛咳不止。
“快走吧!”
邻居抓住她不放,“你不能再进去了!”
“可是……”
“你替孩子想想!这烟是能致死的!你一意孤行,是想落得个一尸两命吗?”
“快走啊!”
在邻居的半拖拽下,盛相思终于出了火场。
此刻的她,腰背烧伤,钱没有拿出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破旧的租房,被火吞噬,烧成了灰烬!
这以后,她可怎么办啊?
“啊!”
突然,疼痛来袭,盛相思捂住了肚子。
“怎么了?怎么了?”
周围,有人涌了过来。
“她要生了!”
“快叫救护车!送她去医院!”
…
“啊!”
“用力啊!”
盛相思被送到了医院,躺在产床上,历经十几个小时,九死一生。
终于,生下个孩子。
白皮肤的护士把孩子抱到她怀里,盛相思泪水汹涌,却笑了。
这是她的孩子……
她的亲人……
以后,她再不是一个人了!
闭上眼,她昏死过去。
…
再睁开眼,盛相思抱着孩子,垂着眼帘,一声不吭。
白皮肤的护士无奈的看着她,她是来催盛相思交住院费的,盛相思是交了,但是,远远不够。
盛相思低着头,无话可说。
她知道自己很无耻,可是,她真的没有钱了……
“哎。”
白皮肤护士是个心软的,看她这么年轻,猜她是被负心汉给抛弃了。
“你没有家人吗?或者朋友?联系他们,让他们帮帮忙吧。”
说完,走了,没有逼的太紧。
盛相思抬起头,眼底蓄满了泪水。
家人?朋友?她的确没有……
可是,她是个妈妈,她不能像个无赖一样,欠医院的钱!
盛相思从包里,翻出了手机。
时隔八个月,再次拨通了傅寒江的号码。
嘟嘟嘟……
漫长的铃声后,通了。
“傅……”
“喂?”
她刚一张嘴,那端传来了个熟悉的女声,是姚乐怡!
“是盛相思吗?”
姚乐怡淡笑着,轻轻浅浅的道,“你找寒江吗?他现在不方便听,你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她会有这么好心?
她不是恨透了她?
但此刻的盛相思,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已经无路可走了!
她厚着脸皮,几乎是舔着脸,“我,我是想问问,他……能不能借我点钱?”
她已经不敢跟他伸手要了,只当是她借的。
“拜托,我会还的。我一有钱,马上就还给他!”
“这样啊。”
姚乐怡笑着道,“好的,这事我知道了,我会告诉他的。那挂了。”
“谢谢……”
盛相思话音未落,可那端已经断了。
她握着手机,提着一颗心。
傅寒江会借的吧?或许看在奶奶的面子上,或许看在他们还没正式离婚的份上……
然而,过去了一天又一天。
盛相思什么都没等到。
两天后,她背着包,抱着孩子,站在了医院大门口。
由于交不出住院费,她被赶了出来。
抬头看看天,冬日的暖阳刺的盛相思闭上了眼,泪水从眼底汹涌蔓延。
“不许哭。”
盛相思咬着牙,暗暗警告自己。
“你有什么资格哭?你是妈妈,你还有孩子要养!不许哭!”
而她已然是身无分文,贫民窟的房子被烧了,她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
两个礼拜后。
盛相思怀里抱着孩子,不管不顾的往前跑。
“抓小偷啊!她偷了东西!”
“快!抓住她!”
身后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眼看着,是跑不掉了。
脚下一个趔趄,盛相思身子往前冲,倒地的瞬间,她翻了个身,护住了怀里的孩子。
“抓住了!”
她还来不及站起来,便被追来的店员给压制住了。
“看你还往哪里跑!偷了什么?赶紧拿出来!”
她的包被店员给拿走了,拉开拉链,往地上一倒。
“奶粉?尿片?偷这些干什么?”
“快看!她抱着个孩子!”
盛相思羞耻的闭上眼,这一刻,她恨不能死在当下,她活成了这样,尊严丢的干干净净!
可是,她抱紧怀里的孩子,偏偏,她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一晃,又是三年……
江城国际机场。
盛相思推着行李,从安检口出来。素颜的脸上,一双灵动的杏眼四处张望着,眸光里有着超乎她这个年纪的淡然。
终于,她在人群里找到了举着‘盛相思’牌子的傅家司机陈重。
盛相思走上前,微微笑着,“陈叔。”
“……”
陈重看着盛相思,眼底闪过微微的诧异。“你,你是……相思小姐?”
“是。”盛相思浅笑着点头。
她知道自己和四年前不大一样了,瘦了许多,就连个子,也二次发育的又往上窜了一截。
“女大十八变啊。”
短暂的惊讶过后,陈重堆满笑容,赞叹道,“比以前更漂亮了。”
“陈叔过奖了。”
“快,上车吧。”
简短的寒暄后,陈重领着盛相思往机场外走,“车子就停在门口,老太太在等着你呢,都念叨好几天了。”
到了外面,盛相思坐进车里。
车子开出后,她确定,傅家只派了个司机来,傅寒江没来……
最终,车子停在了城南疗养院。
傅老太太傅明珠病了,心脏病,马上要进行一场心脏手术。
这也是三年后,他们把盛相思接回来的原因——手术会有风险,傅老太太是怕,有个万一……
是以,在手术前,想要见一见盛相思。
走到病房门口,便听见里面傅明珠的声音。
“来了没有?怎么这么慢?”
咚咚。
陈重上前,敲响了门。
“快进来!”
陈重侧着身子,让盛相思进,“相思小姐,请。”
“好。”
盛相思点点头,推门进去。
“相思?”
傅明珠探着脑袋,一眼看到了门口的女孩,依稀有些像盛相思,只是不太确定。
“奶奶。”
盛相思快步走过去。
“真是相思!”傅明珠朝她伸出手,难掩激动,“来,快过来让奶奶看看。”
盛相思乖顺的任由老太太拉着,让她细细端详。
“好,真好。”
傅明珠红了眼眶,哽咽道,“长大了啊,成大姑娘了。”
三年前离开时,她还是圆圆的脸儿、一团孩子气。
“寒江不让我和你联系,要让你独立。看来,独立还是能锻炼人的,对不对?”
闻言,盛相思怔了怔,没有反驳,笑着点头,“奶奶说的是。”
见她如此乖巧,再想想以前,傅明珠越发欣慰,拍拍她的手,感慨道。
“你这些年,都改了吧?”
闻言,盛相思又是一怔,她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道,“以前,是我不懂事,让奶奶费心了。”
“哎……”
傅明珠叹息着,“你以前的脾气啊,是骄纵了些。也怪奶奶,是奶奶把你给宠坏了,以至于你铸成大错。”
盛相思抿着唇,并不争辩。
傅明珠摸摸盛相思的鬓发,感慨道,“奶奶看你,是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别怪奶奶狠心啊,奶奶也是为了你好。这以后啊,好好生活,你还是奶奶最疼的孙媳妇,啊?”
“知道了,奶奶。”
盛相思点着头,默默捏紧了手心。
陪着老太太说了会儿,傅明珠精神短,需要休息。
“奶奶就不留你了,你今天刚回来,让司机早点送你回去,好好歇歇。”
“好的,奶奶。”
离开疗养院,陈重送盛相思去了银滩——她和傅寒江的婚房。
“相思小姐,你好好休息,我告辞了。”
“好的,谢谢陈叔。”
站在银滩门口,许久,盛相思深吸口气,终于推开门,跨步进去。
开门时,盛相思的手在颤抖。
但凡她有去处,她都不愿意再踏进这间屋子。
可有句话,叫人穷志短。没办法,谁让她穷呢?
才回到江城,还没找到住处。
要她去住酒店?
那是不可能的。
她的钱,恨不能一分掰成两分来花,她宁肯露宿街头,也不会花这份钱。
住在银滩,顶多就是看傅寒江的脸色。
不就是被他嫌弃吗?
不怕的。
这些年,她遭的白眼还少了吗?她早就练就了金刚不败之身了。
进了玄关,盛相思把行李箱放在角落。
她取出了洗漱用品和今天要换洗的衣服,其他的,原封不动。
她不会在这里长住,也就是过度个几天,找到住处后就会走,没必要折腾。
盛相思在楼下的客用洗手间洗了个澡,洗去了一路风尘和疲惫。
天色一点点暗下去,傅寒江还没回来。
她进到厨房看了下,这儿不像是开火的样子,没什么食材。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包挂面,都快过期了。
另外,冰箱里还有几个鸡蛋。
锅里煮上水,盛相思开始煮面吃。
清汤面,外加一个荷包蛋,一点绿色不见。
“嗯……”盛相思端着面,眯着眼,深吸口气,“好香啊。”
对她来说,干干净净的食物,就是美味了。
拿起筷子,正准备吃。
玄关处传来动静。
盛相思顿住,是他……傅寒江,他回来了。
“啊!!救命啊!好痛啊!”
伴随着惨痛的呼救声,人们陆续从四周赶了过来,越来越多。
盛相思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怔怔的看着滚落下去的姚乐怡,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茫然不知所措。
喃喃:“怎么会……”
她怎么好端端的,就掉下去了?
“怎么回事啊?”
今天是傅家的家宴,来的宾客不少。赶来的客人们,把滚落下楼的姚乐怡围在中间。
“怎么回事?怎么会摔的?”
“她,她……”
姚乐怡忍痛,看向二楼楼梯口。
众人瞬间恍然大悟。
“是盛相思推的!”
“天哪!盛相思,你再怎么不喜欢乐怡,也不能下这种狠手啊!她可是怀着身孕呢!”
“就是!任性跋扈,也得有个度!”
“不,不……”
面对众人的指责,盛相思煞白着脸,连连摇头。
她想解释,不是她……她没有推!
可是,没有人肯听。
“让开!”
一道低沉的男声,劈开众人,姗姗来迟。
是傅寒江,盛相思新婚不到两个月的丈夫。
“寒江……”
盛相思一喜,正想向他求助。
可是,傅寒江猛抬头,刀子一样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你干的好事!”
“不!”盛相思一凛,连连摇头,“不是我……”
“不是你,那是谁?”
傅寒江根本不信她,俊美的脸上满是对她的厌恶与憎恨!
“难道,是乐怡自己往下跳的吗?你有多跋扈,明里暗里欺负她的那些事,还有人不知道吗?需要我一件件,给你例出来了吗?!”
“!”
丈夫的狠戾绝情,让盛相思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啊……”
姚乐怡痛苦的捂住肚子,靠在傅寒江怀里,气若游丝,“寒江,疼,我好疼啊!”
“乐怡,你怎么样?”
这时,傅老太太也赶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啊!是血!”
突然,有人惊叫道。
“她流血了啊!”
只见姚乐怡身下,慢慢晕开一滩红色的血迹,越来越大。
“寒江!”姚乐怡害怕的往傅寒江怀里钻,圈住他的脖颈,抽泣着,“呜呜,孩子,我的孩子……”
“别怕!”
虽然这样说,但傅寒江的脸色却并不好,他也慌了。
“我们这就去医院!”
他把姚乐怡打横抱了起来,抬眸的瞬间,狠狠剜向盛相思。
“你最好祈祷孩子没事!否则……”
话没说完,他抱着人转身走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姚乐怡和她的孩子!
傅明珠看了眼盛相思,皱着眉直摇头,欲言又止,“相思,你……你啊!”
“奶奶……”
盛相思刚一张嘴,老人家一转身,也走了。
顷刻间,宾客们都散开了。
没有人在意她。
盛相思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
她在等,等傅寒江回来,她没推姚乐怡,她要跟他解释清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深了,他始终没回来。
天快亮的时候,楼下有了动静。
“寒江!”
盛相思从沙发上弹起来,冲出房门。
走到楼梯口,脚步顿住了。
“奶奶,我要离婚!”
傅寒江的声音里淬着冰,冷酷又决绝。
“你回来!”
傅老太太一把拉住孙子,低喝道。
“胡说八道什么?我答应过相思外婆好好照顾她,你们才结婚就要离婚,她才刚满二十岁,你这是要逼死她啊!”
“我逼死她?呵!”
傅寒江湛湛冷笑,狭长的眼眸中寒芒毕露。
“奶奶,乐怡的孩子没了!那可是大哥的血脉!盛相思却活的好好的!究竟是谁逼死谁?”
“这……”
“当初我就不愿意娶她,是您非逼着我娶!”
傅寒江极为不耐烦,仿佛对他们的婚姻,多一秒都没法忍受。
“如果她能哄您开心,那我认了!可是现在,我没法再接受这样一个妻子!”
“继续下去,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我也不知道,会对她做出什么来!”
“别!”
傅老太太被吓着了,拉住孙子。
想想刚没了的重孙子,一咬牙。
“这样好了,我不让你看见她!我送她出国,让她离你远远的,行吗?”
沉默半晌,傅寒江退了一步,“随您吧!”
盛相思急急转身,跑回了房间,关上门的瞬间,身子一软,跌落在地。
杏眼圆睁,泪水唰的落下。
“寒江,寒江……”
她不知道,原来,他这么讨厌她!娶她,也是被逼的!
她真的不知道……
她父母早逝,她是外婆养大的,十五岁那年,外婆在一场车祸中不幸离世,她成了孤儿。
因为外婆和傅老太太是手帕交,是以,傅老太太收养了她。
傅老太太很疼她,总是对她说,“相思长大了,给奶奶做孙媳妇好不好啊?”
盛相思便甜甜的回她:“好呀。”
于是,嫁给傅寒江,成为他的太太,成了她的梦想!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了一个傅寒江,念书为了他,打扮为了他,她成天跟在他屁股后,不许任何女人靠近他……
她是他的未婚妻,他是她的!
可原来,全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他说她跋扈,说不愿意再看见她!
“呜呜……”
捂住嘴巴,盛相思失声痛哭,泪流成河。
咚咚。
房门被敲响了。
“相思啊,你醒了吗?”是傅老太太。
“醒了!”
盛相思赶紧擦干眼泪,从地上爬了起来,理了理头发,把门打开。
努力挤出抹笑,“奶奶。”
“嗯。”
傅明珠打量着眼前的女孩,眼睛红肿,显然是哭了一夜。
但想到她犯下的错,傅明珠也没法轻易原谅。
傅明珠径自在沙发上坐下,“坐。”
“奶奶。”盛相思已经知道了,她要说什么。
而且,她敏感的察觉到,奶奶对她的态度,和从前不一样了。
傅明珠道,“你以前不是说想要出国念书吗?这样,奶奶给你安排,咱们尽快去。”
这就是要送她走了!
盛相思眼眸一垂,眼泪再次掉了下来。
“相思。”
傅明珠看着不忍心,她是真的疼爱盛相思的。
但姚乐怡还躺在医院里,她得给她一个说法!
老太太狠狠心,叹了口气,道。
“以后啊,你的性子改改吧,有时候,你确实是太任性了。但凡有个女的靠近寒江,你就要闹。”
“有些事,奶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可是,你怎么连乐怡的醋都吃呢?她是你寒川大哥没过门的媳妇啊!”
盛相思张着嘴,哽咽难言,“奶奶,我……”
连奶奶,都不相信她吗?
“收拾收拾,准备走吧。”
傅老太太站了起来,看了眼盛相思。
“好好的,等你都改了,奶奶再派人,接你回来。啊?”
说完,转身走了。
盛相思忙站起身,弯腰相送。
“奶奶慢走。”
她站在那里,仿若失了魂。
却突然,胃里涌上来股强烈的恶心感,她想吐。
“呕——”
盛相思捂住嘴巴,冲进了浴室里。
副导打量着她,将信将疑。
“真的假的?”
“真的。”
盛相思忙点头,“跳舞是要看功夫的,这我也没法撒谎。”
时间紧迫,副导看了下腕表,“这样,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你必须在半个小时内,学会一支新舞,我们是要拍摄的,有问题吗?”
“没问题。”
盛相思点头道,“我只需要跟两遍,就差不多能上手了。”
“哦?”
副导笑看着她,觉得她多少有点夸张了,“行,我就看看你的本事!两遍要是不能上手,你自动走!”
“好!”
“走吧,跟我来。”
副导带着她,去和其他的舞蹈演员汇合。
“就是她,你们负责,带她两遍,两遍之后,我要看成果。”
“好的,副导。”
一行人,都是临时来的舞蹈演员。
盛相思跟着她们,过了一遍之后,基本就差不多了。
舞蹈不难,只是最基本的群舞,拍电视的话,作为背景,有这个水平足够了。
副导就在一旁看着,两遍后,鼓掌喝彩,“好!”
他朝盛相思竖起大拇指,“跳的很好!就你了!”
“谢谢,谢谢副导。”
副导拍拍手,“给她化妆换衣服,一会儿准备拍摄!”
他自己则跑去找了导演,把这事说了。
等盛相思收拾好,拍摄得以正式开始。当然,十分顺利,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只不过,因为主演的问题,舞蹈还是跳了好几次。
因为舞蹈演员是临时的,拍完之后,制片助理来给他们结账。
“谢谢。”
“谢谢。”
盛相思接过自己的那一份,打开一看,竟然有400块。眼睛亮了下,比她想象的多。
“领了钱,你们就可以走了。”
剩下的拍摄,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盛相思收好钱,很是满意这份外快。
“哎,等等!”
准备走的时候,被叫住了。
盛相思回头一看,是副导。“副导?”
副导跑的气喘吁吁,“哎哟,总算拦住你了,你还没走,太好了!”
盛相思不解,“您有什么事吗?”
“对!”
副导缓了口气,望着她,笑眯眯的道,“我看你舞跳的相当不错。”
“谢谢,您过奖了。”盛相思浅笑着,不卑不亢。
“这样。”
副导拿出手机来,“我们加个微信,剧组里,时常需要舞替的,你的形象、身材都很不错,专业更不用说,有机会的话,我会推荐你。”
这?
盛相思一时没想到会有这种机遇,当舞替,是她没想过的。
看出来她有所犹豫,副导马上道,“舞替的收入,会比你今天这种高很多。怎么样?考虑吗?”
一提到钱,那盛相思就不犹豫了。
“那,谢谢您了。”
盛相思掏出了手机,“只是,我晚上有工作的,我只在白天才有空。”
“没问题。”
副导扫码,加了她的微信。
“到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时间对得上,你再来。”
“哎,好!谢谢您!”
没想到,兼职的事,就这么解决了!盛相思觉得,江城简直是她的福地。
果然,还是故乡好啊。
她在江城土生土长,她会在这里生存下去,不论谁,都不能再把她赶走,背井离乡,一别故土许多年!
…
因为赚了400块外快,晚上,盛相思奖励自己,做了个蛋炒饭,还煎了根腊肠。
端上桌时,馋的她直流口水。
正吃着,手机响了。
扫一眼屏幕——傅寒江,盛相思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喂?什么事?领离婚证么?”
“你脑子里就记得这一件事了?”
那端,男人满满的嘲讽。莫名的,还有些不爽。
“盛相思,你不止没有礼貌,你还很没良心。”
“?”盛相思不明白,这话从何说起?
“明天!”傅寒江看她没反应,怒意更甚,没好气的道,“奶奶明天手术!”
哦。
盛相思了然,但她不担‘没良心’的罪名。
“嗯。”
盛相思点了点头,“记住了。”
看他一脸嫌弃,补了句,“我一会儿会开窗通风,不会留下味道的,厨房也会打扫干净。”
“你?”
傅寒江不屑的勾了勾唇,“你连个面都煮不好,还会打扫?放着吧,明天等钟点工来。”
撂下这句话,转身上了楼。
终于走了……
盛相思舒了口气,重新坐下。
本来就坨了凉了的面,这下更是惨不忍睹。
盛相思眨眨眼,面无表情的拿起筷子,没一会儿,都吃完了。
吃完后,开窗通气,收拾了厨房,盛相思径直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下来。
客房什么的,就不必麻烦了,免得他又嫌弃她留下什么难闻的味道。
明天她就会开始找房子,就这样凑合两天吧。
…
第二天一早,盛相思早早的醒了,傅寒江下楼前,她就出门了。
她得赶紧找工作,找住处。
昨晚上,盛相思已经查好了路线,出门后直奔公交站牌,然后转乘地铁。
此行的目的地,是‘弥色’——江城的娱乐z场所。
盛相思的专业是现代舞,她是来这里应聘舞者的。
江城人都知道,‘弥色’多少带了些声色性质,是有钱人一掷千金、买快活的销金窟。
但盛相思不怕,她是来赚钱的,她得养活自已,还有……
再者说,她是出卖技艺,不偷不抢,不丢人。
到了弥色,按照虞欢喜告诉她的,找位姓吴的经理。
因为是白天,弥色没营业,她很快见到了这位吴经理。
“吴经理,您好。”盛相思娉婷而立,落落大方。
“你好。”吴经理浅笑着点头,“你就是虞总介绍的那位,叫什么……?”
“盛相思,盛开的盛,相思红豆的相思。”
“对,想起来了。”
吴经理盯着她细细打量了一番,原本就是关系户,又见她长相出众,身材也不错,嘴角的纹路都深了几分。
“盛相思,你被录用了。”
“?”盛相思一喜,虽然有虞欢喜的介绍,但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谢谢吴经理。”
“客气什么?”
吴经理笑着摆摆手,“虞总介绍来的,我还能不给面子?更何况,我有信心,你会在弥色,一炮而红!”
他道,“这样,一会儿你去量个尺寸,要给你做服装,准备行头,过两天吧……这周五行不行?流量大,安排你首次登台!”
“没问题。”
盛相思忙点头应了,她哪里会有问题?
“那就这么定了。”
“好的,谢谢吴经理。”
“……”
出了弥色的大门,盛相思拿起手机,给虞欢喜打了个电话。
响了两声,挂了。
没一会儿,她的手机响了,是虞欢喜给她打来的。
“真是……”盛相思笑着接了,“你怎么又这样?”
她指的,是虞欢喜挂断,再给她打来。
“哪样啊?”
那端,虞欢喜笑着道,“国际长途,贵的很。你又没钱,替你省钱还不好?”
“嗯。”盛相思感激的抿了抿唇,“我知道的,欢喜,谢谢你。还有,工作的事,也谢谢你。”
“成了?”
虞欢喜一怔,高兴的很,“我就说嘛,你肯定没问题的。你安心吧,这边有我呢。”
国际长途太贵,两人捡重要的说了两句,就挂了。
接下来,盛相思就该忙着找房子了。
她跑了好几处地方,但是,都不太满意。要么就是太贵,要么太便宜的,治安环境堪忧。
正准备去下一处,手机响了。
是傅明珠。
盛相思忙划开接起,“奶奶?”
“相思,在哪儿呢?”
盛相思看看周围川流不息的人流和车辆,“没什么事,出来逛逛,江城变化挺大的。”
“是啊。”
那端,傅明珠笑着道,“不着急,既然回来了,慢慢逛,很快就熟悉了——”
话锋一转,说起她打电话的目的。
“你离开江城四年了,奶奶准备给你办个接风宴。”
“啊?”
闻言,盛相思很是吃惊,也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不肯接受。
拒绝道,“奶奶,不用了,我不需要什么接风宴。”
“欸?怎么不需要?”
傅明珠不同意,“你是寒江的太太,既然回来了,就得让大家都看看。也免得时间久了,人还以为寒江是单身呢。”
闻言,盛相思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傅寒江的确是单身,没错。
“奶奶,没有这个必要吧……”盛相思仍旧试图拒绝。
“要的呀。”
傅明珠叹息着,“你外婆临终前,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她把你托付给我,让我好好照顾你……相思,奶奶这几年没管你,你说实话,是不是生奶奶的气了?”
“奶奶,没有。”
盛相思慌忙否认。
看来,是没法拒绝了。
“那,就照奶奶的意思办吧。”
她不过是个配合演戏的提线木偶,去露个脸,就当是报答傅明珠那五年的养育之恩吧。
“这才乖嘛。”傅明珠高兴了,“奶奶会让人好好筹办的,让你风风光光的。”
“谢谢奶奶。”
挂掉电话,盛相思长叹口气,也没了找房子的心情,时间也不早了,索性就回了银滩。
下了公车,她在小区的超市买了几个面包。
傅寒江不许她开火,就只能啃面包了。面包还是太贵,只可惜这附近没有菜市场,买不到馒头。
回到银滩,就着白开水,盛相思把面包吃了,剩下的放在冰箱里,够吃几顿了。
然后,换上练功服,开始跳舞。
正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身为舞者,盛相思是一天都不敢落下练习的。
当晚,傅寒江没有回来。
盛相思自然不会在意,别说现在了,即便是他们结婚的那两个月,他也不是每晚都回来。
那时候,她会缠着他问。“昨晚你去哪儿了?”
回应她的,是傅寒江冷冷的白眼,和不耐烦的语调,“你管得着吗?别以为成了傅太太,就可以干涉我的事!”
“你已经如愿当上了傅太太,我会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过好你的日子就行!”
现在想想,盛相思觉得自己……真是贱啊。
一夜无梦。
第二天,盛相思照旧出门找房子。
她在租房网站上看了不少房子,一处处都看了。花了一整天,终于有个合心意的。
正准备联系中介,不料,手机响了。
是傅寒江。
盛相思面上淡淡,接起。“喂。”
“你在哪儿?”
那端,他一开口就是满满的不耐烦。
“为什么没在银滩?”
嗯?盛相思诧异,他这么说,难道他这会儿在银滩?
盛相思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他,“你有事吗?”
“你问我?”
傅寒江语气更加不悦,讥诮又愤怒,“奶奶给你准备的接风宴,她不是告诉过你了?你现在问我什么事?”
哦!
盛相思记起来了,“就是今晚?”
“废话!”傅寒江几乎要暴走,“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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