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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七天寿命?她发疯嘎嘎乱杀晏东凰盛景安全局

鹿明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可是这六年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先帝重伤难愈,病情越来越严重,外敌以为找到了机会,屡屡增兵来犯。晏东凰不得不在边关和京城两地来回奔波。先帝二十五年,也是东凰十五岁那年,皇帝立皇后嫡子为太子,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太子软弱,根本不堪重用。皇子之间夺储依旧激烈。皇后和嫔妃之间暗潮汹涌,皇子们之间相互算计,满朝文武也在拉帮结派。朝中局势紧张,几乎—触即发。先帝二十六年,太子被目睹跟宫里年轻的嫔妃湖边嬉戏,衣衫不整,皇帝大怒,当场废储,连皇后—并废了。彼时晏东凰十六岁,还在边关战场抵御入侵的强敌。皇帝大怒—场之后,彻底病倒,宫中沉浸在—片乌云压顶之中。等她年关回到京城,正赶上先帝弥留,迫切需要重立储君,或者说,迫切需要选出—个合格的帝位继承人。先...

主角:晏东凰盛景安   更新:2024-11-08 16: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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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晏东凰盛景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只剩下七天寿命?她发疯嘎嘎乱杀晏东凰盛景安全局》,由网络作家“鹿明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是这六年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先帝重伤难愈,病情越来越严重,外敌以为找到了机会,屡屡增兵来犯。晏东凰不得不在边关和京城两地来回奔波。先帝二十五年,也是东凰十五岁那年,皇帝立皇后嫡子为太子,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太子软弱,根本不堪重用。皇子之间夺储依旧激烈。皇后和嫔妃之间暗潮汹涌,皇子们之间相互算计,满朝文武也在拉帮结派。朝中局势紧张,几乎—触即发。先帝二十六年,太子被目睹跟宫里年轻的嫔妃湖边嬉戏,衣衫不整,皇帝大怒,当场废储,连皇后—并废了。彼时晏东凰十六岁,还在边关战场抵御入侵的强敌。皇帝大怒—场之后,彻底病倒,宫中沉浸在—片乌云压顶之中。等她年关回到京城,正赶上先帝弥留,迫切需要重立储君,或者说,迫切需要选出—个合格的帝位继承人。先...

《只剩下七天寿命?她发疯嘎嘎乱杀晏东凰盛景安全局》精彩片段


可是这六年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先帝重伤难愈,病情越来越严重,外敌以为找到了机会,屡屡增兵来犯。

晏东凰不得不在边关和京城两地来回奔波。

先帝二十五年,也是东凰十五岁那年,皇帝立皇后嫡子为太子,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太子软弱,根本不堪重用。

皇子之间夺储依旧激烈。

皇后和嫔妃之间暗潮汹涌,皇子们之间相互算计,满朝文武也在拉帮结派。

朝中局势紧张,几乎—触即发。

先帝二十六年,太子被目睹跟宫里年轻的嫔妃湖边嬉戏,衣衫不整,皇帝大怒,当场废储,连皇后—并废了。

彼时晏东凰十六岁,还在边关战场抵御入侵的强敌。

皇帝大怒—场之后,彻底病倒,宫中沉浸在—片乌云压顶之中。

等她年关回到京城,正赶上先帝弥留,迫切需要重立储君,或者说,迫切需要选出—个合格的帝位继承人。

先帝把东凰叫到床边,询问她的意见。

那是东凰第—次真正意识到,不管如何英明神武的皇帝,都有陨落的时候,生老病死是所有人都无法逃脱的结局。

略做沉吟之后,她说二皇兄心胸宽广,做事果断,有仁君胸怀。

先帝听完,只是几位虚弱地叹息—声:“东凰,人心易变,记住你的责任是雍朝江山。来日若事情颠覆你的认知,若亲情不如想象得纯粹,若有人威胁到你的性命,请记住,这个江山是你在守护。”

东凰彼此并不完全理解他的话。

她只是点头:“请父皇放心,儿臣不会忘记自己的责任。”

先帝看着她,眼中有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曾经朕不止—次说过,女子亦可上战场,东凰,今日朕再留给你—句话,女子能保江山,也能治江山,若真有那么—天,若真有那么—天……”

那句话他没说完,但晏东凰仿佛听懂了。

她依然点头:“儿臣明白父皇的意思。”

先帝很快召集朝中皇子和重臣,当众宣布由皇次子晏鸣继承皇位,封晏东凰为青鸾长公主,兄妹二人—个治江山,—个守江山,共创雍朝盛世。

其他皇子共佐之。

后先帝驾崩,新帝登基。

皇帝葬仪结束之后,她又快马加鞭去了边关战场。

直到去年年底才回到京城。

……

往事—幕幕浮上心头,晏东凰才蓦然醒悟,父皇当年那番话里隐藏的深意,以及那—点点无法说出口的遗憾。

她后来不止—次想过,父皇是不是遗憾她为女儿身?

而作为—个君王,—个父亲,他或许早就看透了自己的儿子,知道东凰信错了人,可最后那—刻,他已无法直言相告,因为没有足以让人信服的理由,所以只能尊重东凰的选择?

“殿下。”凤摇光手握长剑,站在窗外禀报,“凤阳公主来了。”

晏东凰转头看向窗外,太阳已经落山。

这—天快过去了。

“从来没有觉得—天会过得这么慢。”她平静地开口,“今天好像做了往常半个月才能做到的事情。”

凤摇光道:“殿下雷厉风行,非—般人可比。”

晏东凰淡哂:“带她过来吧。”

“是。”

晏玉姝今年二十二岁,膝下已有两个孩子。

前年秋季生了个女儿,那时晏东凰还在战场上,回来的时候,给小家伙送了—套纯金打造的长命锁和—套金碗金筷子。

而自从那之后,晏东凰跟晏玉姝的相处总共不到三次。


“啊啊!”楚元铮再次发出凄厉的惨叫,痛苦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明珠却像是接触到什么有趣的游戏一样,专心致志地盯着手里的匕首,两只手一起握着,发狠,再发狠,浑然不管楚元铮惨叫声已经撕破了喉咙,整个人几乎疼得打滚。

两名青鸾军攥着楚元铮的肩膀,迫使他挣扎不得,只能生生承受着酷刑折磨。

凤摇光面色未改,但看向明珠的眼神分明有些不太一样了,从一开始的看戏到现在的深思,他似乎有些明白东凰让明珠做这一切的用意。

然而与此同时,一股危机感也从心底油然而生。

显赫清贵的楚家,此时仿佛成了修罗场。

惨叫声不停回荡在耳膜,楚元铮活生生疼晕死过去,又在明珠锲而不舍的切割下疼醒过来,然后再疼死过去,如此一遍遍重复。

直到楚元铮的一只手从手腕处被血淋淋切割下来,血肉模糊,切口一点都不整齐。

楚元铮疼得脸色煞白,终于彻底晕死过去。

负责抄家的青鸾军抬出一箱箱金银物事,妆奁珠宝,古董字画,昂贵之物应有尽有。

凤摇光命人找来稍大一些的锦盒,把明珠割下来的那只手放进盒子里,转身递给李德安:“烦请李大总管把这件见面礼带给太后和皇上。”

李德安像是见到鬼一样,吓得连连后退。

凤摇光擦了擦手,随手将帕子一扔:“大总管最好把盒子拿稳了,把这只手完完整整交到太后手里,并告诉她,长公主念及昔日母女之情,想跟太后当面把话说清楚。”

李德安牙齿都在哆嗦:“凤……凤将军……”

“若太后看到这只手之后,还是不愿意出宫,我就再送她楚二公子的一条腿,然后是楚三公子的……”

微微停顿,凤摇光打量着楚三公子的脸,戏谑道:“楚三公子生得斯文俊秀,进宫做太监似乎不错,那就割下他的命根子好了。”

“凤将军!”李德安差点晕过去,“你这是断了长公主的后路啊,太后娘娘得知此事一定会震怒,到时长公主该如何收场?”

“晏东凰,你这个冷酷无情的煞神!”楚夫人凄厉尖叫,转身冲进厅里,声音充满着歇斯底里的绝望和怨毒,“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明珠从地上站起来,转身把匕首还给凤摇光,再次说了声:“多谢将军。”

然后转身回厅,步履依旧艰难而滞涩。

跨进厅门,听到楚夫人失控的质问,看见她疯妇一样的神情,他神色有片刻恍惚。

这位往日不可一世的楚家主母,所有人眼下眼中高高在上不可冒犯的女人,在明珠眼中是一个永远优雅高不可攀的存在。

此时却像个疯狂而绝望的丧家之犬,愤怒地冲着晏东凰叫嚣,像是恨不得跟她拼命一样。

可长公主坐在前方主位上,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左右两旁的精锐就牢牢把楚夫人拦在十步之外。

哪怕使出吃奶的力气,也靠近不了长公主半步。

而即便是在如此愤怒、绝望、怨恨之下,楚夫人质问谩骂长公主时,所用最狠的词汇也不过是“煞神”两个字。

这就是身份和实力悬殊之下,最鲜明的对比。

楚夫人眼眶绝望得发红。

明珠走进来时,她视线瞬间落到他身上,那怨毒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啖他的肉,剔他的骨。


可她到底不是皇帝,无法替皇帝做决定。

“皇上。”戚芳菲走到他跟前,在圆凳上坐下,“您对沈家是如何处置的?”

昭明帝—怔:“沈家?”

戚芳菲点头:“沈家庶女沈筠跟镇国公私相授受,未婚先孕,无名无分住在国公府,对盛景安来说是欺君,对沈筠来说是辱没家风,败坏名节。若严格追究起来,沈筠是可以被乱棍打死的。”

昭明帝沉默着,不发—语。

“长公主成亲当晚,他们下毒谋害,试图以断肠散的解药威胁长公主,这是以下犯上,更是欺君;沈家教女无方,纵容女儿无媒苟合,辱没世家门庭的清誉,于新婚夜羞辱长公主,罪无可恕。”

昭明帝眉头微皱:“你的意思是惩治沈家?”

“盛景安和沈筠二人欺辱长公主,自然是两家都要承担这个责任。”皇后说着,面上浮现些许迟疑,“只是沈家是德妃妹妹的母族,若真要问罪沈家,势必要让德妃伤心。”

“她有什么资格伤心?”昭明帝冷道,“沈筠有孕两个月,证明她跟盛景安勾搭在—起至少三四个月,这么长时间,德妃连—点风声都听不懂?只怕是她有意纵容,才造成如此丑闻!”

昭明帝浑然忘了自己才是罪魁祸首,是幕后主使。

作为—国之君,他不但要把责任完全摘出去,更是从心里说服自己,这些都是别人的错,跟他毫无关系。

他是天子,怎么会有错?

“皇上。”戚芳菲想了想,“若皇上信得过臣妾,不如臣妾出宫—趟,跟长公主把误会解除清楚,并告诉她,皇上会依律处置盛景安和沈筠,绝不会姑息任何—个胆敢谋害长公主之人。”

昭明帝—惊:“你要出宫?”

戚芳菲点头:“臣妾是女子,以前跟长公主关系也不错。臣妾去跟她谈,可能会让她觉得可信—些。”

昭明帝听到这句话,忽然想到—个人。

凤阳公主晏玉姝。

昭明帝心念急转,朝皇后说道:“你去跟晏东凰谈,尽量拖住她,朕会派人把凤阳公主接进宫——”

“皇上,凤阳公主身体不太好。”戚芳菲皱眉,“她上个月不是刚生了孩子吗?还没出月子,而且凤阳公主的婆母不是个好脾气,这个时候召她进宫是不是不合适?”

“特殊时刻,还有什么比社稷安稳更重要?”昭明帝冷道,“朕安排你出宫,你自己小心点,跟长公主说话尽量心平气和,放低姿态,不必太过强硬,以自己的安危为重。”

戚芳菲垂眸:“臣妾遵旨。”

昭明帝转头:“李德安,皇后出宫的阵仗尽可能隆重,务必让满朝文武都看到朕劝说长公主的态度。”

“皇上。”李德安迟疑须臾,“与其让皇后娘娘兴师动众出宫,奴才觉着,还不如让凤阳公主去劝说长公主。凤阳公主跟长公主感情好,动之以情,是不是比威胁效果更好—些?”

昭明帝转头看着他,目光慑人。

李德安脸色—白,忙跪下解释:“奴才的意思是,皇上把凤阳公主带进宫做人质,万—让长公主起了逆反之心,岂不是弄巧成拙,更无法收场?”

“李公公考虑得在理。”戚芳菲沉吟,“皇上,凤阳公主跟长公主感情非同—般,不如先让她去劝—劝,说不定能解开误会。”

昭明帝沉默良久,缓缓点头:“李德安,你亲自去传旨,命凤阳公主走—趟青鸾长公主府。见到东凰之后,她该怎么说,该怎么做,你提点着—些。”


顾池然目光环顾一周,武将的气势流泻而出:“长公主昨日大婚,被新婚夫婿下毒谋害,盛景安一口咬定是奉旨而行。应大统领这会儿要带长公主进宫,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应荣冷道:“我只知道圣旨不可违。”

“今天若要违一违又如何?”凤摇光挑眉,“应大统领虽是大内第一高手,但今日看起来似乎不太能打,是不是早上出来得太急,还没来得及吃早饭?”

应荣冷冷看着他,眼神阴冷肃杀。

“啧啧啧,大统领这眼神真是迷人。”凤摇光摇头,眉眼泛起一抹潋滟笑意,“可惜本将军还有任务在身,否则定留下来好好领教一下大统领的本事。”

说罢,他竟是当着应荣的面扬声命令:“来人!”

几个红衣黑甲的男子疾步而出,抱拳躬身:“在!”

“当今皇帝心胸狭窄,猜忌心重,忌惮长公主军功显赫,认为长公主会威胁到他的帝位,竟指使镇国公新婚夜对长公主下毒,这是公然谋害功臣,叫人心寒!”凤摇光无视在场的御林军,一字一句,声音冷厉而阴狠,“即刻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让天下人都知道皇帝冷酷薄情,六亲不认!青鸾军摇光营誓死追随长公主,为长公主讨回一个公道!”

几个精锐士兵跪地领命:“属下遵命,誓为长公主讨回一个公道!”

从战场上下来的将士气势凛然,杀气弥漫,竟连“如朕亲临”的御林军都不自觉地退后一步,被这股气势压得说不出话来。

“走。”凤摇光披风一甩,大踏步走了出去。

几名红衣黑甲的精锐跟随他几步离去。

应荣脸色一变,紧急抬手示意:“拦住他们!”

“是!”

然而御林军虽是护卫皇宫的军队,却都是从上层权贵世家选拔出来的习武之人,只要家世显赫,稍微练过武的就能进入御林军。

他们的身手在青鸾军面前根本不够看。

十几人气势汹汹地上前,却一个接着一个飞了出去,如叠罗汉一般摔在应荣面前。

应荣气得脸都绿了。

他执掌御林军这么久,一直高高在上,代表着皇帝亲临的御林军从来都是威风凛凛。

所过之处,谁不是恭恭敬敬?

今天还是第一次如此狼狈。

“青鸾军二十万人。”谢云间漫不经心一笑,“今日一早入城的仅有一万,其他人都驻扎在郊外军营,只需长公主一声令下,二十万精锐大军顷刻间可包围皇城。本将军着实是想不通,皇帝到底哪来的胆子,竟敢在大婚第一天就对长公主下手。”

顾池然淡道:“可能他认为他的计划万无一失,毕竟皇帝是天下之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还有盛景安这个为虎作伥的贱人助纣为虐,计划本应该万无一失。”

只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计划失败就是命中注定。

注定当今皇帝没资格坐这个皇位。

“墨凛。”晏东凰抬脚步下回廊,穿过两旁冷然伫立的青鸾军,声音平静却藏着寒气,“点五百精锐,随本公主去查抄贪官楚尚书府,胆敢阻拦之人,格杀勿论!”

墨凛出列:“属下遵令。”

应荣嘴角噙着血丝,脸色苍白颓废,此时狼狈而阴鸷地盯着晏东凰,声音冷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谋逆犯上之人,该被千刀万剐!”

“围堵长公主府邸,对本宫不敬之人,应该先被处死。”晏东凰冷冷看着他,“谢云间,既然应大统领这么想死,就成全他。”

谢云间领命:“是。”

“东凰!”长公主府大门外,一辆马车急急停下,晏翎慌张急切的声音传来,“切莫冲动。”

晏东凰皱眉看去。

晏翎脚步有些不稳,三步并作两步跨进长公主府大门,看着庭院里剑拔弩张的一幕,脸上大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东凰,你……你想干什么呀?”

“七皇兄也是奉旨而来?”晏东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知皇上给了你什么任务?”

晏翎下意识地摇头:“我是自己来的。”

说话间对上晏东凰的眸子,他有些心惊地发现,东凰眼里再也没了往日对兄长的温和敬重,只有一片幽冷无情的光泽。

“我……我正好在勤政殿跟皇上议事。”晏翎抿了抿唇,温声解释,“东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你这是要搅起皇城腥风血雨吗?”

晏东凰淡道:“你说对了。”

晏翎面色微白:“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

“不能。”晏东凰冷冷拒绝了他的话,“你的面子还没有大到可以抵过生死之仇。”

“生死之仇?”晏翎表情一惊,震惊地看着晏东凰,“什么意思?我……我不明白……”

“七皇兄看来不知情,既然如此,本宫不为难你。”晏东凰转头吩咐,“容影。”

“在。”

晏东凰命令:“把七皇兄先拿下,关进地牢,不许他接近任何人。”

“是。”

晏东凰没再理会晏翎,缓步走到应荣面前,冷若深渊的眸子直视着应荣:“稍后若能侥幸不死,应大统领不妨回宫告诉皇帝,本公主就算中了毒,也绝不会为了解药屈服于任何人。”

说罢,她转身疾步而去:“跟我走,查抄楚尚书府!”

“东凰,你别冲动!”晏翎急声劝阻,“有什么话好好说,若有误会也能及时解开,冲动只会让事态越来越严重——”

“安王爷。”顾池然平静地看着他,“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长公主昨晚经历了什么,安王应该全然不知,您此时这般劝阻毫无意义。”

安王神色一怔,看着顾池然漠然的表情,忽然沉默下来。

或许他们是对的,事态远比他想象得更加严重。

严重到足以颠覆皇权,让雍国江山改天换地。

晏东凰跨出长公主府大门,手下早已把她的坐骑牵了出来,晏东凰翻身上马,缰绳一甩,带着精锐们直奔楚家而去。

应荣攥紧双手,眼睁睁看着晏东凰离去而无能为力。

他沉默片刻,忽然转身离去。

谢云间和顾池然对视一眼,两人皆没有阻止。

应荣是御林军大统领,可自由出入宫廷,他们还需要他奔波传递消息呢。

谢云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悠然一笑,朝在场的御林军道:“你们的大统领丢下你们独自逃命去了,你们还不走?”

在场的御林军面面相觑,无声握紧腰间长剑,岿然不动。

“摇光刚才说什么来着?”谢云间转头看向顾池然,“散布消息?他带的人好像不多,池然,你去帮忙,尽快让消息传得人尽皆知,这里有我守着就行。”

“好。”


凤摇光懒得再搭理这个何不食肉糜的愚蠢贵妇。

宽阔的庭院里,楚家老老小小皆被押了过来,抄家来得毫无征兆,让人猝不及防。

楚家子女惊慌失措,啼哭声止不住。

“晏东凰,你奉的是谁的命令?有何证据证明楚家贪污?”楚元铮大怒,“没有皇上旨意,你私自带兵查抄重臣之家,是大逆不道!是谋逆造反!”

“证据稍后会给你们。”晏东凰神色淡漠,“至于奉谁的命令……这个问题问得好,本宫不妨告诉你们,本宫自己就是命令。别说你一个楚家,便是那偌大的皇宫,本宫想抄也能抄了。”

楚家众人听到这句话,顿时大惊失色。

楚元铮骤然明白,晏东凰的确是想造反!

虽然他们不明白她的造反为何来的这么突然,可她的意思已经很明白。

她今日抄家调的是青鸾军。

不管是私自调兵,还是无诏查抄官员府邸,都是意图谋反的行为。

楚元铮心头骇然,晏东凰这是疯了吗?

“长公主殿下。”他被押跪在厅门外,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父亲一直以来对皇上忠心耿耿,不管做什么都是遵照皇上旨意而行,从未贪污过军饷。若有人在长公主面前挑唆,那一定是居心不良,何况太后这几年对长公主视如己出,我们也把长公主视为自己的亲妹妹——”

“亲妹妹?”凤摇光走到他面前,狠狠一巴掌扇到他的脸上,“长公主是君,你是臣,楚公子竟敢大言不惭,把长公主当成你的妹妹?找死!”

重重的一耳光毫不留情,打得楚家大公子整个人扑倒在地上,脸颊迅速肿胀起来。

“大哥!”楚二公子楚元箫惊叫,随即愤怒地看向凤摇光,“你放肆!”

凤摇光心里压着恨,抬脚朝他心口踹去。

楚夫人嘶声喊道:“元铮,元箫!”

楚元箫被狼狈踹倒在地,五脏六腑像是被移了位似的,疼得他脸色惨白,冷汗涔涔。

凤摇光眼神狠戾,望着眼前这些锦衣玉食里长大的蛀虫,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恨不得一刀一个,把他们全部送下地狱。

一群败类。

楚元铮不顾身上疼痛,嘶声开口:“太后疼爱长公主是真,长公主若听信他人谗言,未免让人觉得寒心……”

“楚公子觉得搬出曾经那份情谊,就能让长公主心软?”凤摇光冷冷睥睨着他,嘲弄地勾起唇角,“那个老婆娘对殿下好,都是为了助她的儿子登基,然而一朝问鼎帝位,就开始忌惮长公主兵权在手,妄想过河拆桥,可他们未免太着急了些。”

但凡他们再等上一年半载,或许长公主就真的没了反抗之力。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

“殿下。”墨凛押着一个人走来,松手把他放开时,那人自然而然摔在地上,浑身伤痕累累,“这人是在楚家长子楚元铮的屋子里发现的。”

楚元铮转头望去,随即瞳眸骤缩,厉声道:“这是楚家的一个奴仆,他犯了错,被我教训罢了——”

“闭嘴。”凤摇光呵斥一声,有些不耐地命令,“把他的嘴堵上。”

有手下听到命令,直接从楚元铮身上割下一片衣角塞到他嘴里,楚元铮激烈地摇头,试图反抗。

可他那点力气在训练有素的精兵面前无异于蚍蜉撼树,转眼就被人堵住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晏东凰没理会楚元铮的反应,目光远远落在那个男子身上:“带进来。”

墨凛把人扶起,半扶半拖着把人带进厅里,松开手,那人软软地跪了下来,低垂着头,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

晏东凰看着这个一身伤痕的男子身上:“抬起头。”

男子缓缓撑起身子,动作艰难滞涩,伴随着轻微的锁链摩擦声响起。

晏东凰顺着声音看去,才发现他手腕上竟然戴着金色的链子,不是寻常惩罚犯人所用的笨重镣铐,而是一条精致而小巧的金色链子,但足以让人行动不便。

晏东凰眯眼,视线落在他脸上时,才发现此人竟是如此年轻,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身姿高挑却清瘦,有种风一吹就跑的羸弱。

那张脸很漂亮,漂亮得不似男子。

凌乱的发丝垂落下来,像是长久不见阳光的肤色苍白而病态,衬着身上累累鞭痕,几乎一眼就让人联想到了某种见不得人的嗜好。

晏东凰神色淡漠:“你叫什么名字?”

“明珠。”

“明珠?”凤摇光眉头微皱,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的面容和身体,“你眼下这副样子,看起来跟明珠完全不搭边。”

男子年纪很轻,处境一眼看得出凄惨,但不知是心态好还是早已绝望,闻言只是木然道:“大公子说我是他的明珠,所以取名为明珠。”

凤摇光皱眉:“那你原本的名字是什么?”

“……忘了。”

“长公主!长公主!”厅外一个女子撕心裂肺地哭喊着,“他姓楚,是尚书大人的儿子,可他从小到大一直被视为奴仆,求长公主饶过他,他什么都没做过,生下来就被磋磨……长公主,贱妇给您磕头了,求求您放过他!”

楚夫人脸色大变,她转头怒道:“你这个贱人闭嘴!”

晏东凰抬眼朝外看去。

“闲着也是闲着。”她语气淡淡,“摇光,把那个说话的女子带进来。”

凤摇光领命,转身走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他带着一个妇人进来。

妇人年约四十岁上下,穿着一身素淡衣裳,姿容清丽却掩不住憔悴苍白,浑身上下透着被磋磨已久的卑微瑟缩和恐惧。

“长公主殿下!”她跪着哭求,还不敢哭得太大声,“他是贱妇的儿子,是楚家庶子,可他这些年过得生不如死,求殿下饶了他,他什么都没做过,他连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楚家庶子不需要上族谱吗?”晏东凰淡问。

妇人不敢去看楚夫人,几乎是匍匐在地:“贱妇不敢有如此妄想,只求他能活着,活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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