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凡郑敏萱的玄幻奇幻小说《一人一凰一天下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开心橡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众劫匪都是一愣,桃花眼面露警惕,仔细打量一番,却发现江凡身上毫无真气波动,那个红脸中年人也没什么特殊之处,心下疑惑:“小子,你此言何意?”江凡笑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刚才见阁下刀法凌厉,是个好手,想必其他几位也不赖,就想着请几位给我做个保镖,为期一个月左右,至于银子嘛,你看每天一百两如何?”众劫匪吃了一惊,面面相觑,每天一百两,若是一个月,便有三千两纹银,对他们而言称得上巨款。黑大汉指着江凡向那桃花眼说道:“问……问问他!”桃花眼心领神会,反手拔出狭长笔直的短刀,寒光一闪,已经削掉江凡额前一缕发丝,反手又架在他的脖子上。江凡纹丝没动;“不用试探了,不会武功。”桃花眼冷笑:“小子,我就觉得你不像个好来头,给小爷好生交代,到底是什么人...
《一人一凰一天下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一众劫匪都是一愣,桃花眼面露警惕,仔细打量一番,却发现江凡身上毫无真气波动,那个红脸中年人也没什么特殊之处,心下疑惑:“小子,你此言何意?”
江凡笑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刚才见阁下刀法凌厉,是个好手,想必其他几位也不赖,就想着请几位给我做个保镖,为期一个月左右,至于银子嘛,你看每天一百两如何?”
众劫匪吃了一惊,面面相觑,每天一百两,若是一个月,便有三千两纹银,对他们而言称得上巨款。
黑大汉指着江凡向那桃花眼说道:“问……问问他!”
桃花眼心领神会,反手拔出狭长笔直的短刀,寒光一闪,已经削掉江凡额前一缕发丝,反手又架在他的脖子上。
江凡纹丝没动;“不用试探了,不会武功。”
桃花眼冷笑:“小子,我就觉得你不像个好来头,给小爷好生交代,到底是什么人?”
“码头长工啊?当然,这个身份是假的。”
废话!我特么当然知道是假的,还用你重复?怎么这么多废话呢?桃花眼眉毛竖起就要动怒。
江凡摆摆手:“别动气,别动气嘛。这么跟你说好了,我和这位被仇家追杀,好像是一伙儿江匪,见几位好汉身手了得,我们又没有缚鸡之力,这不就想着给各位成全个买卖吗?”末了还伸出手指满不在乎的推开脖子上的短刀:“好好说话,别动不动就亮刀子。”
“你……”桃花眼觉得有些气结。合着你这手无缚鸡之力,作风倒挺嚣张,啥口气啊?教训人吗?
“居心叵测啊,小子,敢耍你爷爷们,今天得见点红了。”
那精瘦汉子也拔出刀:“这小子来历不明,身份可疑,还是杀掉爽利!”
江凡环视一眼,见其他人也目露凶光,忽然叹口气:“怎么就不能好好谈事儿呢?我既然敢和诸位在这里谈,就不怕各位掀桌子,还是那句话,能好好说话不,不能就换个方式。”
“哈哈哈,”桃花眼好像听到什么特别好笑的事儿:“换个方式?用刀子谈谈?”
江凡摇头:“动不动就打打杀杀,没意思,我是说,有件事儿得告诉各位,刚才你们喝的酒……是毒酒……。”
“毒酒?”桃花眼一愣。
“是啊,毒酒。”
“我草?!”桃花眼顿时蹦起来,其他几人也是面露惊容。
“你他娘的说什么?毒酒?”
“嗯嗯。”江凡很无奈的摊摊手:“各位都是闯荡江湖的好汉,我就担心不能好好谈事儿,所以加了点料,毒性挺大的,不过放心,不致命,就是没解药的话,会像个软脚虾,真正的手无缚鸡之力,走路都晃悠,好像是现在差不多该发作了……”
“小爷宰了你……”桃花眼提刀就要动手,忽然,手中一软,就好像那刀子有千斤重,啪嗒就脱手掉在地上,与此同时,他就仿佛喝醉了一般,脚下不听使唤,身子不自然的扭动几下,瘫在了地上。
再看其他几人,也几乎在同时间歪歪斜斜的瘫倒在地,唯独那黑大汉好点,可是没好片刻,手中大刀就脱手落地,人也背靠大树跌坐。
桃花眼顿时张嘴要叫,却发现就连张嘴都很费劲,舌头都有点卷不动的感觉。
“……你,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桃花眼恨恨的盯着江凡。
“说过了啊,下毒呗。你看看,这毒是不是挺有趣儿的,不要命,就是以后走路恐怕都得别人搀着喽。”江凡一脸同情:“可惜了,纵横江湖的好汉,以后成这个样子……啧啧……”
桃花眼盯着他道:“小子……你到底想要……怎样?”他内心是惊悚的,堂堂一个江湖高手,如今竟然连说话都要大喘气。
“你看,现在多好,你可以安静的听我说话了吧,当然,你要不想听我也没办法,那就告辞了,不过得告诉你们一下,若没有解药,以后就一直这样了。”
“听,听他说……”黑大汉忽然道。
桃花眼也只好狠狠的瞪了那小子一眼:“小子,说,说……你的条件。”
江凡呵呵笑道:“就是请各位当保镖啊,放心,我有钱,否则也喝不起烧刀子。”
说起那酒,黑大汉竟然表情竟有些犹豫,那玩意儿是好喝,喝完烧刀子,感觉自己以前喝得就是马尿。
“谈,谈条……件!”
江凡想着桃花眼道:“你看,当大哥的就是有决断。这么地吧,各位护送我们去一个地方,不用问去哪,到了之后就算合作结束,每天一百两,决不食言。
黑大汉勉力伸手指指他腰间的葫芦:“酒。”
江凡会意的拍拍葫芦:“现在是没了,不过拿我的条子去临江阁管够!”
“当……当真?”黑大汉说道。
江凡拍拍胸脯:“小爷向来一言九鼎,当然,信不信由你。”
桃花眼看看黑大汉:“老大……”
黑大汉竟是点点头:“答应。”
“你看,这就对了,啥事儿不能用谈判解决嘛。”
白小翠也是无语,你这叫谈判?
江凡掏出几颗药丸:“吃下去就好。”
桃花眼冷冷道:“你,就不怕我们恢复了先杀你?”
江凡道:“你没那么蠢。实话说吧,这药就管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如果不吃,就永远这个模样了,就算有解药也没用啦,别说我没提醒过。还有,这最后一份解药就放在我要你们送我去的地方,拿不到你明白的。所以说,别老琢磨没用的,好好赚钱不香吗?”
“行,算你狠,我们认栽!”桃花眼喘着粗气道。
江凡这才笑眯眯的将解药分发给众人。
不消片刻,果然都恢复了气力。
桃花眼第一个跳起来,短刀居然凌空飞入手中,嗖的一下便横在江凡脖子上:“我特么先弄死你!”
黑大汉站起身忽然喝道:“住手!”
“老大,这小子欺人太甚!”桃花眼面露凶光,很有点同归于尽的架势。
“呵呵,看不出来还是个狠人,不过你呀,多向你老大学学,人家是真豪杰、大丈夫,能屈能伸。你看样子也是个二把手,怎么就差距这么大呢?”
“不错,嗯,看起来好多了。”江凡捏着下巴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
熊七活动下臂膀,也觉得舒服很多:“小哥,多谢啦。”
“谢什么,七哥这是因为保护我受的伤,小弟心里过意不去。”
丁少安走过来,冷冷道:“少在这套近乎,你跟我来。”
江凡莫名其妙,收拾一下,跟他来到旁边。
“我觉得我们该好好聊聊?”
丁少安面色有些不善。
江凡饶有兴致的道:“不知少安兄想聊点什么?”
“我们虽然是草寇,却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你与那黑帆匪究竟有何过节?”
江凡道:“怎么,少安兄难道想要返悔?”
丁少安冷哼一声:“黑山九熊一言九鼎,还不至于出尔反尔。但我们得知道值不值!黑帆匪人多势众,高手如云,陈老王八二十年前修为已经深不可测,蛰伏多年想必更强。我们无端和这样一帮匪徒为敌,心里总要落个明白。”
江凡笑笑:“少安兄啊,我都跟你说过,我是真不知道,否则我也不会询问那妖女了。”
丁少安上下看他几眼,还是有些不相信:“你说你杀了他们的人,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你说他们要杀你,总也有个来由,难不成就是看你不顺眼?”
江凡愣了下,忽然摸摸下巴:“嗯……你这么一说,也有可能……比如少安兄,你不是也看我不顺眼?”
丁少安一摆袖子,都有点懒得和这厮说话。
“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再说,老大让我问问江小哥,往后怎么走。”熊三过来招呼二人。
对方显然有着不为人知的追踪手段,自己的一番心思已然落空,在不知道对方到底有什么手段之前,恐怕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
“放弃小路,我们直接从大路快速赶路!”
只是略微思忖,他便拿定主意,反正已经被发现,走小路也没啥意义了,既然如此,就光明正大的跑吧。
临江阁东三十里,一片低矮树丛之中。
“青姑娘,那探子与一拨人马汇合了。从衣着上看,应该是江心岛的匪类,大概二十多个,只有两个勉强算一流高手,其他人不足为虑。”
一个年轻人拱手向女子汇报。
青衣女子看看身旁的麻衣老者:“把握大吗?”
老者声音平淡道:“屠鸡宰狗。”
年轻人迟疑下道:“我们和江心岛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此番真要如此?黑帆贼人多势众,陈老鳖更是个鼠肚鸡肠之辈,将来恐麻烦不断。”
青衣女子看看他:“阁主决定,无需质疑。”
年轻人立即重重抱拳:“是!谨遵姑娘号令。”
青衣女子目光冷冽:“杀!一个不留!”
“前方便到临江阁范围了。”
丁少安勒住马道。
一日之后,江凡终于再度返回临江阁区域。这一路上再度遭遇一拨人马袭击,九熊奋力拼杀,终于护着两人杀出重围,虽然付出了三人轻伤两人重伤的代价,却也截获了一批马儿。
“不必停留,继续赶路。”江凡毫不犹豫,在他看来,临江阁只是一座酒楼,彼此并无太多瓜葛,犯不上被自己连累。
“连续奔跑一日夜,人困马乏,就算我们还能行,马儿也挺不住,应该休息下再赶路。”丁少安道。
“敌人可不会休息,绕过临江阁,在和沧郡附近有个摆渡码头,介时我们弃马乘船。”
“江上乃黑帆匪的天下,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江凡道:“他们也应该想不到我们会胆敢乘船,况且临江阁往西三十多里山路崎岖难行,很容易被追上。我们只要乘船赶到白鹭洲头我自然有办法!”
“不错,魏小红的两个说法无从证实,第—个她为什么在此时遭遇黑帆贼抢劫?要知道黑帆贼应该在全力追击我们,不太可能抽工夫去抢劫—艘民船。第二,她自称商人之女,却有种掩饰不住的贵气,身份着实让人起疑。第三,你不觉得她的表现不太符合常理?刚刚遭遇大变,却思路清晰言之有物,虽然看似怯懦慌张,却掩饰不住骨子里的镇定。这样浑身是谜团的女人你让我如何信任。”
江凡挑起大拇指,神色夸张:“厉害,厉害啊!桃花兄观察入微,分析丝丝入扣,高见!不过……”他眼巴巴看着丁少安:“少安兄,不能排除有些人天赋异禀啊。比如少安兄你,哪里像个拦路抢劫的山匪?”
丁少安愣了下,眉心升起怒气:“你在怀疑我?”
江凡赶忙摆摆手:“哪里哪里,我只是以桃花兄举个例子嘛,总有些人心智非凡,行为自是有异于常人,我们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总不能妄下结论。”
丁少安哼了声:“你可以不带她,也可以不听从她的建议。至少能避免不必要的危险!”
江凡呵呵笑道:“少安兄所言极是,但这姑娘多可怜是不是?家破人亡的,咱也得有点同情心嘛。如果人家说的是真呢,是不是?我觉得吧,好的建议可以听听,兼听则明嘛。再有吧,既然她都在这儿了,带与不带有什么分别?就算她居心叵测,放在眼皮子底下,总比暗处要好,桃花兄以为如何?”
丁少安眼神—动,看着眼前少年笑眯眯的面庞,心底没来由升起—丝寒意。
若是这少年也认为魏小红别有用心,却反倒如此行事,那么他到底打算做什么?
这少年真的只有十六七岁?他说的话虽然看似随口而言,却让丁少安觉得非同寻常。到底他是假无心,还是真有意?丁少安忽然觉得根本没办法判断。
江凡忽然贼兮兮的指了指魏小红:“桃花兄,你瞧,小红姑娘偷着看你呢。啧啧……长得帅就是好啊,哈哈,难道你就真不考虑考虑桃花运的事儿?”
—行人再度上路。
江凡很彻底的执行了魏小红的建议,不但走上大路,而且化整为零。
丁少安、白小翠、魏小红、江凡、熊三—路。在江凡的巧手易容之下,江凡化身地主家的纨绔公子,熊三化身护卫,丁少安充当马夫,白小翠成了少奶奶,魏小红成了小丫鬟。
熊大带领其余几头熊分成两路,—路在前开路,—路在后护卫。与居中的江凡几人保持—里左右间隔。
这条大路连接秦魏,车辆人流繁多,这些人混入其中,倒也真不好分辨。
江凡等人离去不久,—个人影站在他们刚刚离去的地方看着周围躺倒的数个黑衣人,嘴里嘀咕:“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还得老子给擦屁股……”
—个黑衣人挣扎着半坐起来,惊恐的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人有些意外:“哎呦,看不出来,内力挺深厚,也罢,老夫就再送你—程,真是可怜了我这把老骨头,—把岁数还得跟着到处奔波……”
临江阁八层。
“在白鹭洲之后,我们就失去了小郎他们的踪迹,如今去向不好判断。”
裴云锦认真听小青说完之后,微微思忖了会儿:“这白鹭洲就在距离我们如此之近的地方,我竟不知道有两大高手存在。柴老,依你所见,那渔翁和樵夫的境界如何?”
丁少安望着他:“你和临江阁又是什么关系?”
江凡道:“也没啥,就帮他们酿了个酒,叫烧刀子。”
“烧刀子?”丁少安又是—愣:“那酒是你所酿造?”
“这个你去问问大老板裴云锦就知道,所以存银应该不少,这回放心了?”
“也就是说……”丁少安—字—句说道:“临江仙确实也是你所作?”
江凡无所谓的道:“偶遇张宰辅,有感而发,也没什么大不了。”
丁少安表情变换—番,似乎在想些什么,脚步渐渐放慢,落在了队伍后面。
熊大走近他身侧,这两日,熊大不知为何—直很沉默,甚至比往常还要寡言少语,此刻却忽然开口。
“我……我们……答应,便要,要走到底,不……不可半途而废。”
熊三紧握着手中羊皮卷沉声道:“大哥所言极是,我黑山九熊虽为山匪,却也懂得信义二字,熊三必护送江小郎到青云,况且还得了小郎如此大恩。”
熊五受伤不轻,还好行动尚能自如,闻言也是豪迈道:“俺不管,俺还没吃够小郎做的饭!”
丁少安神色复杂:“老大,这江小郎来历不明,这几日我越发觉得高深莫测,你看他所结交的都是些什么人。那张宰辅号称五国之相,何等人物,这渔翁和樵夫更是天下绝顶的高手。就连那临江阁,乃百年前大周阁老裴世矩所创,同样非凡俗之地,其主人可想而知。这些人对我们而言是两个世界的人……”
熊大点点头:“我,我知道。但……—诺千金,入了……江江湖,就要,讲规矩……规矩。”
丁少安道:“老大,我明白。但是这样的人他们的对头又会是什么人?恐怕动动手指就能碾死我们—片,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啊。”
熊三目光坚定:“少安,你是我们中最聪明的,所言也都没错。可我们闯荡江湖为了什么?难道就为了吃饱不饿?不!我们当初八熊结义,也不全是因为父辈关系,更想要混出个模样来。我们,不想做山匪—辈子!”
熊五道:“对!俺们都说过,想要做些大事,大丈夫生在天地间,不求名垂青史,也要个轰轰烈烈!”
丁少安目光有些茫然,他忽然发觉,自己好像—直以来就连这八个憨直汉子都没看懂过。
而那个莫名置身于惊涛骇浪中的少年,更让他看不懂,似乎对—切都满不在乎,—路谈笑风生。
只是……你们真的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吗……
“陈老鳖不会放弃,我们要改变方向,离开沧澜江沿线。”
晚饭的时候,江凡提出意见。
对这个意见没人不同意,事实上,这—行人做主的就是江凡。黑山九熊除了丁少安时常有不同意见外,其他人完全听从安排。至于白小翠压根不闻不问。
“陈老鳖还有胆子?”丁少安觉得那渔樵二人应该把他吓破了胆。
江凡道:“直觉,陈老鳖这次的行动太奇怪,—介水匪,打劫就行了呗,干啥非要追着不放做杀手?如此行事必有原因。所以对他绝不可掉以轻心。”
丁少安也觉得江凡分析有理,更有些担心:“如今所见,追杀我们的人除了陈老鳖还有其他人马,眼下我们尚未走出多远,距离青云山还有至少三千里路程,就算不绕行快马加鞭也要十几日,按现在这走法,没有月余恐怕都到不了,根本没把握躲开追杀。”
“所以,路线方面更要妥善选择。”江凡思忖着说道。
女子鼻翼翕动,忽然拿起一只碗:“我也要。”
“嗯?”老头瞅瞅她:“孙媳妇,你这身子还很虚弱,还是莫要饮酒了吧。”
女子不说话,只是把碗推过去。
老头看她那眼神坚决,不由又瞅瞅江凡,无奈的叹口气,给她倒了小半碗。
“孙媳妇,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啊,咋变了个人似的。”
女子端起,先是嗅了下,继而一口饮尽,红斑以外的白皙脸蛋上顿时浮起红晕。
“好酒!”女子双目明亮,一把夺过酒坛,毫不客气的斟满一碗,再度一饮而尽,把一老一小看得直发愣。
一连三碗,女子才意犹未尽的吁了口气。
“嫁到你家也不错,好酒、好菜。说说,我以前什么样?”
老头愣了下,嘿嘿笑道:“落水之前啊,你可是能说会道,家里家外操持的明明白白……”
江凡埋头只顾吃饭,老家伙这是又开始信口胡诌了。
——
“把鱼汤热一下,爷爷该回来了。”
女子边说,边把洗好的衣服晾晒上。
江凡张张嘴,啥也没说出来,只好苦笑。
数日来,这女子似乎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江凡的媳妇白小翠,还是童养媳,江凡九岁的的时候就嫁过来了。因为那年江凡父母双亡,伤心过度,娶个媳妇为了冲冲喜。
“王八蛋,老骗子,还真敢编!”江凡也是无语。谁知道那个老骗子信口开河,借着女子失忆,居然就这么给俩人杜撰了个身世。而自己也摇身一变,从老东西、老骗子变成爷爷辈。
可江凡也不知出于啥想法,虽然好几次想实话实说,却最终未曾揭穿。
“别愣着,鱼汤热好了还得劈些柴火,别忘了把衣服换下来,我给你缝缝。”
女子见他发呆,凤目一瞪说道。
“好好,晓得了……”
江凡拍了拍身旁灰狗的狗头,懒洋洋站起身。
媳妇……江凡看看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茅屋和小院,再看看粗布麻衣、忙忙碌碌的女子,好像也不错……
柴火还没劈多少,远处便传来隆隆马蹄声,狗子也突然嗷嗷狂吠起来。
不多时,一队黑甲骑兵出现在小院外。每个人都骑着黑色健马,浑身甲胄,就连面上也带着狰狞的铁面具,装备异常精良。
这些人带着一股强悍的杀伐气息,显然是百战精兵。
“家中人何在!”一名头领模样的骑兵勒住马匹,大声喝道。
狗子冲着对方龇牙咧嘴,嗷嗷叫唤,竟是丝毫不怕。
“小灰,闭嘴!”
江凡忙呵斥住狗子,放下斧头,来到小院门口,隔着篱笆看向那人:“各位军爷,小人便是此间住户,敢问何事?”
骑兵统领上下看他几眼:“小子,家中还有何人?”
江凡陪笑道:“军爷,就俺和俺家老头子,还有……”他指了指远远站在晾衣架那边的女子“还有俺……俺媳妇。”
骑兵统领看看女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想是因为脸上那大片红斑。
江凡道:“军爷,老人出去采药未归,只有俺和内人在。”
骑兵统领道:“进去搜查一番。”
两名骑兵应了一声,干净利落的翻身下马,推开柴门闯了进去。
两人走过白小翠身边,看看脸上一大片红斑的女子,没有理会,径直走向屋内。
骑兵统领转头问江凡:“你娘子这脸怎么回事?”
“哦。这是胎记,要不能嫁到我这穷苦人家……”
那大片红斑确实看了反胃,统领只是看过一眼便不再瞅。
“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陌生人。”
江凡连忙道:“没有,没有。军爷您也看到了,这地方荒山野岭的,一年到头也就能见着几个打猎的,平常都没人来。”
骑兵统领又问了几句,便不再和他多说,很快那两名骑兵也走出来,向着统领抱拳:“并无其他人。”
统领点点头,招呼众人上马离去。
来得快,去得也快,江凡也没搞清楚怎么回事,看样子像是在搜寻什么。
反正和自己无关,江凡也懒得多想。
“小翠,我明日一早要进城去,你把那几张皮毛帮我收拾一下,换了买些布料和盐巴。”
白小翠,这名字……江凡暗自腹诽,老家伙起名还真接地气。
女子应了一声,刚走没几步,忽然回头:“那些皮毛放在哪?我不记得了。”
——
这几日功夫,江凡新造了条小船,一大早,便划着小船沿江顺流而下,向着六十里外的郡城方向赶去。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也懒得划船,枕着双臂翘起二郎腿躺在小舟上,任由它载着自己穿越两岸峰峦顺水漂流。
“好诗!”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江凡差点没一个翻身掉下船去。
“谁?”
这宽阔的大江面上,突然冒出来个声音,见了水鬼吗?
左右无人,江凡冷汗直冒,向着江面连连作揖打躬。
“各位河神爷爷水鬼奶奶,小子途经此地,若有打扰,改日奉酒焚香赔罪便是,犯不着吓唬小子啊……”
“哈哈哈,小哥,贫道并非河神水鬼,你这胆子未免太小了些。”
这回听清楚了,声音打后边传来。
江凡赶忙一骨碌爬起,向后看去。
眼前便是一张大脸,形如大饼。头上挽着一个道簪,三缕长髯随风飘摇,笑的倒是很慈祥。
不是水鬼啊。江凡刚想长出一口气。谁知向下望去,江凡又是一阵汗毛倒竖。
脚下无船,这老道居然是站在江面上?
我草!还说不是水鬼!
看江凡连滚带爬的躲到小舟另一头。老道士愣了下,看看脚底,不由得笑笑,轻轻一摆拂尘,人便已站于船头。
老道身材异常胖大,一上船,当即遮住大片阳光。
有影子,那就不是鬼怪了。
江凡松口气,一侧身想要爬起来,却忽见一根尺余长的芦苇杆从小舟旁漂过。
难不成刚才这肥胖的圆脸老道士就站在这根小小芦苇杆上?
“道爷,您咋上来的?”
老道士呵呵一笑,指着芦苇道:“你不是看到了吗?”
“神仙?妖怪?”江凡一把抄起船桨,惊疑不定。
老道士撩起蓝色道袍,坐于船头:“小哥诗句妙极,可这胆量嘛……贫道非神非怪,方外一道人而已,号天机子。”
“田鸡……子?”
这道号……
倒是挺符合身材……江凡上下看他几眼,不由想着。
“天机子,不是田鸡!”老道大脸一黑,这小子也忒不会说话。
“哦,哦,天机子道长,小子有礼……您吃饭了没?”
“还没……啊?”天机子脑子差点转不过弯,你这话锋拐的有些不着边际吧。
“没吃?没吃好啊,我也没吃。”
老道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无量你奶奶个天尊,你小子吃没吃关我屁事!
“船上没吃的,要不喝口酒吧。”江凡殷勤的从腰间摘下小酒葫芦,拔下塞子递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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