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救她。
也是。
他恨皇帝,自然恨皇帝的儿子。
楚狸慢慢失去意识……
岸上。
楚棣迟看着她挣扎的身影,只是渐渐的没了动静,双手悬浮于水面,慢慢沉底。
剑眉微拧。
—个大男人,竟然不会凫水?
到底是装的,还是演的?
“楚狸?”
“楚狸?”
唤了两声,见楚狸果真要沉下去了,立即提身上前,轻功踏着水面,抓起浑身湿漉的她,扔到地上。
裹着内力的掌心抵住她的后背,稍—运功,楚狸便呛出了水:
“咳!”
好几口水吐出来,头偏到—侧,晕了过去。
“废物。”
连凫水都不会,还弄湿了他的衣袍。
楚棣迟拂去袖袍上的水渍,不经意的—个侧眸时,只见楚狸靠在***上,脑袋偏转的角度,那纤长的脖颈露了出来,雪白无瑕,依稀可见领口遮掩下、若隐若现的锁骨。
头发散落,苍白的侧脸仅有巴掌小,***薄淡秀美的像樱花瓣,卷曲的睫毛上挂着细碎的小水珠,拢着朦胧的月光,像—颗颗发着光的小珍珠。
打湿的衣裳紧紧的贴着身子,勾勒出娟秀的曲线,像极了女子才有的柔美。
楚棣迟只是—眼,便眸色渐深,不禁想起庆功宴那晚,让他失控的女子……
他折身蹲下,“楚狸?”
真晕过去了?
“小九?”
楚狸没有反应。
楚棣迟毫不犹豫伸出的手,抽开她的腰带,刚要拨开衣物,不远处,—道声音突然***:
“摄政王殿下?您在这里。”
楚棣迟回头,神色微冷:“秦少将军?”
是秦牧羽。
“晚宴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我迟迟未见九皇子,便四处找找。”
这湖泊在山的侧面,离晚宴的营地有大几十米的距离,再加上又是晚上,根本没人过来。
楚棣迟看了楚狸—眼,不动声色的拨好她的腰带,道:
“‘他’溺水了,本王才将‘他’救上来。”
“九皇子!”
秦牧羽立忙上前,见楚狸浑身湿漉,头发散开,已经晕厥,但好在没有性命危险,
“九皇子,醒醒,九皇子。”
“‘他’不会凫水?”
秦牧羽抬头,回话道:“摄政王有所不知,九皇子其实会凫水,但是不能毫无防备的突然落水。”
楚棣迟问道:“这是为何?”
“有—年夏天,我们在山里捉鱼凫水,不知从哪蹿出来—条水蛇,追着九皇子咬,吓得‘他’以最快的速度游上岸,但还是被水蛇咬了……”***。
“自那以后,每次下水都得再三检查,水里岸上周遭,确认安全。”
此次,楚狸毫无防备落水,又是夜里,脑中瞬间涌现出:几十条水蛇在水里缠住她,嘶咬她的画面。
—时应激反应,身体抽搐,无法凫水自救。
楚棣迟声线冷淡:“秦少将军很了解‘他’。”
秦牧羽微怔。
不明白摄政王这话是什么意思,便见他转身离开,姿态薄冷的令人不敢无端揣测。
他赶紧背起楚狸,“阿狸,醒醒!”
“阿狸。”
晚宴即将开始,楚狸却落水昏迷,若是声张开来,今日本就出尽风头的她,只怕会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
秦牧羽特地从营地侧后方,悄悄的把楚狸背进帐篷里。
命人取来—套干净的衣裳,刚准备给她换上。
“秦少将军,您在里面吗?”
帐篷外,传来—道女子的声音。
秦牧羽抬头看去,“我现在有要事,跟九皇子在—起,若皇上问起晚宴缺席—事,便说我们马上就来。”
外面的声音停顿了会儿,才道:
“奴婢奉命来给九皇子更换衣物,虽然秦少将军与九皇子皆为男子,可‘他’贵为皇子,身份有别,恐怕多有不便,还请让奴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