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指甲深深刺入掌心,开口时喉咙已有些干涩。
“父亲大义,女儿不怨。”
“父亲操劳甚多,不必担忧女儿,过几日......女儿就好了。”
孟霜进府,他自然会马不停蹄地关照一二。
听我这么说,父亲终于露出满意的微笑:
“这才是我沈确的好女儿!”
“你不要太难过,父亲会在军营中给你找个夫婿,女大当嫁,也是你母亲的心愿。”
与刚才在府门口的伤心欲绝不同,他离开的脚步异常轻快。
我望着那抹残影,掌心很疼,心口更疼。
霜儿......孟霜。
我还是从父母亲的一次次争吵中记住了这个名字。
一个父亲念了半辈子的白月光,还有她的儿子,宋子竹。
孟霜自小服侍父亲,后来,被母亲指给了别人。
母亲多次发现父亲和她的书信往来。
得知她夫君死后,更想悄悄将她接回府中,母亲自是不让。
为此,父亲把母亲打得卧床休息了好几个月。
那时候我才知道,父亲原来是恨母亲的,恨她私下把孟霜发配出府。
也恨她执意要嫁给他。
只是没想到,这一恨就恨了这么多年。
直到北蛮人指名要用将军夫人去换。
而我还天真地想着,父亲应是会顾念些往日情分。
他明知道母亲是踏过北蛮城池的彪骑将军之独女,北蛮人恨不得将母亲千刀万剐。
却还是把母亲拱手送上。
起身拂开玉簪,我打开母亲给我准备的嫁妆箱子,拿出那把小巧精美的匕首。
少时她只是说我体弱,练刀法可以增强体魄。
现在才明白,母亲原来早就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先,怕我不能自保。
母亲,您放心吧。
我再不是以前那个沈昭昭了。
我一定会用自己的方式,向所有伤害您的人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