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婚礼开始还有两小时,新郎为了白月光跑了。
他说:“舟舟和我一样有超忆症,我要不去,她会记我一辈子的。”
我没再挽留,而是妥帖地照顾四方来宾,穿上最爱的婚纱。
等他安顿好人赶回来,发现婚礼已经结束。
新郎不是他。
1“只要我想,你的婚礼就办不成。”
余舟舟发来挑衅的短信。
谢肆脱下婚服,将婚戒扔到桌上。
我紧攥着手机,心脏像被挤压一样透不过气。
脸上一片冰凉,用手一抹全是泪。
谢肆不给我说话的时间,利落离开。
我木讷地坐下,身上毛绒披肩落地。
那里有大片烫伤的痕迹。
之前余舟舟被人泼水,谢肆为了保护她把我推出去。
婚礼就要开始了。
我趴在桌子上,有些迷惘。
不该是这样的结果。
从前谢肆对我最好,记得我的每个喜好,舍不得我一点难过。
可身上的烫伤,揉作一团的婚服,被扔掉的戒指,无一不再说。
他不爱我了。
手机叮当一响,谢肆的消息。
他拍了我爱的草莓,说待会儿给我带过来。
又再三保证,绝对在婚礼前赶回来。
一连好多条,都在表达爱意。
可是不久,余舟舟发来了录音。
谢肆温柔地语气:“脚崴到就别乱动了,今天一天我来照顾你。”
余舟舟细声细语,“那婚礼怎么办呀~”他语气带着不屑:“补办就是。”
“她记性又不好,好了伤疤忘了痛。”
我突然愣住。
他有一阵经济困难的时候,没钱买节日礼物。
偏偏他超忆症,又想得多。
经常自责愧疚,一遍遍反复折磨自己。
于是我总在节日第二天说:诶,昨天是我们两周年耶。
我都忘记了,还没送你礼物呢。
在他一次次抛下我找余舟舟的时候,夜里会趴在我肩上哭:对不起关关,我不该抛下你的。
看着他被情绪影响,我装傻道:“啊?
我都忘记了。”
......怎么现在,成了你伤害我的理由。
心中蓦然一痛,一股难以言说的痛感慢慢顺着心底蔓延四肢。
大概我太久没回信息。
谢肆打来了电话。
“关关,你等我,我马上就回——”一声女人的惊呼,紧接着嘈杂的声音。
“我都说了,有事叫我。”
“人家热嘛,要去房间换衣服。”
余舟舟和谢肆是医院认识的。
他们都有超忆症。
像找到了同类,惺惺相惜,互诉衷肠。
时常聊到夜不归宿,想着谢肆的病是千万分之一的概率,就没去计较。
谢肆哑着声音,“我抱你去。”
我只听见他进去的声音。
“你是不打算出来了吗?”
我的声音通过电话传到那边。
舟舟娇嗔一声,谢肆说,“她脚受伤,我给她拿衣服。”
他的声线明显变了,我还听见暧昧的水声。
一边和女友打电话,一边和另一个人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