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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的千层套路苏挽苏元璟 全集

苏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挽认真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是在蓉城,年幼时我随父亲征战,在蓉城小住过一阵子,恒娘怎会蓉城的曲子?莫非,恒娘是蓉城人?”“铮””的一声,琴弦断了。苏挽假意没看见恒娘微变的脸色,喟叹道:“当真是可惜了,未能完整的听完这首曲子。”“是恒娘的错,请公子稍等片刻,恒娘这便让人换一把琴来。”“不急。”苏挽将面人放在桌子上,“今日并非专门过来听琴的,我是为你而来。”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坐吧。”恒娘看了一眼那面人,落了座,心里正琢磨着苏挽的来意,一只栩栩如生的兔子便在她的面前放大。“看你频频望向它,我猜你多半是喜欢的,这个便送给你了。”恒娘没接。内心早已经风起云涌。曾几何时,她最敬爱的那个人总是会在她不开心的时候,给她买面人。她属兔...

主角:苏挽苏元璟   更新:2024-11-08 2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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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挽苏元璟的其他类型小说《太子殿下的千层套路苏挽苏元璟 全集》,由网络作家“苏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挽认真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是在蓉城,年幼时我随父亲征战,在蓉城小住过一阵子,恒娘怎会蓉城的曲子?莫非,恒娘是蓉城人?”“铮””的一声,琴弦断了。苏挽假意没看见恒娘微变的脸色,喟叹道:“当真是可惜了,未能完整的听完这首曲子。”“是恒娘的错,请公子稍等片刻,恒娘这便让人换一把琴来。”“不急。”苏挽将面人放在桌子上,“今日并非专门过来听琴的,我是为你而来。”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坐吧。”恒娘看了一眼那面人,落了座,心里正琢磨着苏挽的来意,一只栩栩如生的兔子便在她的面前放大。“看你频频望向它,我猜你多半是喜欢的,这个便送给你了。”恒娘没接。内心早已经风起云涌。曾几何时,她最敬爱的那个人总是会在她不开心的时候,给她买面人。她属兔...

《太子殿下的千层套路苏挽苏元璟 全集》精彩片段

苏挽认真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是在蓉城,年幼时我随父亲征战,在蓉城小住过一阵子,恒娘怎会蓉城的曲子?

莫非,恒娘是蓉城人?”

“铮””的一声,琴弦断了。

苏挽假意没看见恒娘微变的脸色,喟叹道:“当真是可惜了,未能完整的听完这首曲子。”

“是恒娘的错,请公子稍等片刻,恒娘这便让人换一把琴来。”

“不急。”

苏挽将面人放在桌子上,“今日并非专门过来听琴的,我是为你而来。”

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坐吧。”

恒娘看了一眼那面人,落了座,心里正琢磨着苏挽的来意,一只栩栩如生的兔子便在她的面前放大。

“看你频频望向它,我猜你多半是喜欢的,这个便送给你了。”

恒娘没接。

内心早已经风起云涌。

曾几何时,她最敬爱的那个人总是会在她不开心的时候,给她买面人。

她属兔,所以会捏成兔子的模样。

就如同眼前这只。

可惜,物是人非,那人早已不在。

“恒娘身体不适,不能陪公子了,今日的花费就记在恒娘的账上。”

恒娘起身便要离开。

“恒娘就不想为孙家平冤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恒娘的脚步瞬间定住。

她猛地回头,犀利的眼神下,杀意炳然。

饶是重活一世的苏挽也不禁被她的杀意给震慑了下,她晃过神,面上未见惊慌,反而笑容温和的说道:“恒娘不必紧张,我是来助你一臂之力的,我们是朋友,并非敌人。”

“你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你原名孙珠玉,蓉城人,父亲开了一个武馆,六年前……够了。”

恒娘打断她的话,藏于心中多年的秘密就这么被人轻而易举的道出,论不惊那是假的。

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

恒娘走回来坐下:“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有一批人想交给你训练。”

“我不过一介女流之辈,你为何要找我?”

“因为只有你适合,没有人比你更适合。”

苏挽也可以去找一些武师去训练,可他们都不会如恒娘那般用心。

她心中有仇,有恨,而恰好苏挽可以帮她。

“你有能力手刃仇人,那结果呢?

你只能杀了他,却不能为你的家人洗刷冤屈,还要搭上自己的命,孙家将永远承受不白之冤,值吗?”

恒娘神色复杂。

“你是聪明人,我的话你应该能明白,你也别急着回答我,我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依旧是三日后,茴香茶坊,我在那等你。”

苏挽起身将面人放在她的手心,勾起唇角:“我姓苏。”

苏挽走的干脆,而她的话却似一把重锤直击恒娘心头。

值吗?

她也这般问自己。

却始终得不到答案。

鸳鸯推门进来:“小姐,那位姑娘与你说了什么?”

恒娘摇了摇头:“鸳鸯,淀京有几个姓苏的?”

“苏?”

鸳鸯小心道:“奴婢倒是知道一家。”

“谁?”

“大将军府。”

苏挽被跟踪了,她从花满楼的后门离开时,就感觉有人盯上了她。

后门是一条小巷,阴冷幽暗,来时不觉得,这会竟有些渗人。

苏挽清晰的听到了身后出现的脚步声。

咔擦,有人踩断了什么东西。

苏挽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她加快了脚步,眼见就要走出小巷了,突然一只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


这些人与苏家的交情不深,但也不会辱了斯文,睁着眼睛说瞎话。

苏文泽平时没个正经样,但他为人细腻,一听长公主这么冤枉他的妹妹当即便跳脚的指出了一系列的疑点。

“栏杆的切横如此整齐,长公主莫不是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

莫不成长公主觉得我们苏家神通广大到能够算出长公主今日会来此地游玩,又算准了您会待在这里,所以特别让人在此处动了手脚,好当着众目睽睽之面将您推下水吧?

那么我想请问,将您推下去,我们有什么好处?”

苏文泽咄咄逼人,长公主无言以对。

苏家的人也没心思跟她逞一些口舌之争,丢下一句“此事苏家不会善罢甘休的”便离开了。

就连素来寡淡的苏云扬都用充满杀意的眼神盯了长公主几眼。

这下,长公主与苏家算是结了死仇了。

苏元璟听完她的话,眉头一皱:“给你递纸条的丫鬟你可还记得她的容貌?”

“咦,那丫鬟不是你安排的人?”

“不是。”

“如果不是,那她又是谁的人?

这会这么好心派人把这个消息告诉我?”

苏挽百思不得其解。

苏元璟却是冷哼道:“好心暂且论不上,我瞧着多半是想借刀杀人。”

苏挽沉思了一瞬,仔细一想,还真如苏元璟说的那般。

她去救苏清河定会跟长公主起了冲突,不论双方谁得利,她跟长公主都讨不了好。

对方肯定也知晓长公主的计划,不管是她还是长公主掉下去,两家定会结怨。

往浅处看,只是她与长公主单方面的因素,可往深处看,却是皇后甚至黎王与苏家的关系。

幕后之人,显然不想让两家交好,故而设计了这么一出。

苏挽想通了其中的厉害关系,只觉得后脊一阵发凉:“好一出一石二鸟之计啊!”

她斟酌道:“我觉得背后之人也不难猜,苏家与皇后交恶,那么受利一方是谁呢?”

苏元璟心里多少有了一个人选,但事关朝中阴暗手段,他不想让苏挽沾染:“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一天,你也勿须困扰,以后遇到危险的事情,记得提前告诉我,不可再一个人独自冒险了。”

“我知道了。

二哥,我记得那个丫鬟的长相,要不,我现在将她画出来?”

“不急,明日再画给我。”

跟苏元璟聊了这么多,苏挽的脑袋也渐渐清明了起来,她突然间问道:“长公主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苏元璟挑了下眉梢:“是。”

苏挽是他的底线,任何让伤害了她,都得付出代价。

苏挽担忧道:“她刚害的我落水,现在就动她,她会不会怀疑是苏家的人做的?”

“不会,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他的话就像是给苏挽吃了一颗定心丸,他说不会,她便信了他。

她忍不住好奇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屋内未点灯,只能靠着渗透进来的月光看清对方,即便眼前朦胧,他依旧可以看见那双明亮的眼睛。

苏元璟本想卖个关子,一接触到她的视线便缴械投诚了。

他慢慢引导她:“长公主害你落了水,计划落空,心中定是不平,皇后本意想拉拢苏家,若是皇后知道了她将苏家推得远远的,你猜会如何?”

苏挽认真想了想:“如今大祁是摄政王当政,皇上也只是一个傀儡,皇后野心勃勃,自然不愿意将原本属于她儿子的东西拱手让人,这些年她一直都在想办法帮黎王拉拢朝中大臣,其中苏家在她的心中更是占据着顶尖的位置。”

毕竟若是起兵了,苏家的兵权占一个优势。

况且,主要还是因为苏臻,他用兵如神,十三岁便一战成名,这几十年来,他几乎百战百胜,皇后能不想着拉拢他吗?

要是知道被长公主搞砸了,只怕诛了她的心都有。

“可这些跟长公主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这些都是皇后做的?

虎毒不食子,也不至于这么心狠手辣吧?”

“我的意思是,你毁了长公主的计划,她心里气不过,憋着一口气总会找人倾诉,这个时候,就要找一些嘴甜的,听话的,又会逗她开心的人了,我暗中安排了人引导了一番,事情便水到渠成了。”

苏挽恍然大悟。

长公主那边是他安排的,那柳寺卿那边自然也不用说了。

现在的长公主可是名声狼藉了,又因为怀着孕与那戏子做那些事,肚子里面的孩子也没保住。

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她这辈子怕是不能生育了。

苏挽醒来的这些天,苏文泽就直接赖在了她的房间,每天念话本给她听,也不至于这般无聊。

苏清河也会每天来看她,因为自己的缘故,害的妹妹遭逢如此大难,他整个人的像是突然成长了般,沉稳、内敛了许多。

苏挽是不太愿意见到这样的他的,却也明白很多时候,人必须得蜕变,才能有足够的能力披荆斩棘往前走。

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长公主的事情还在发酵。

即便是正月里,黎王身边的幕僚也写了一封三四页的奏折来参苏臻。

什么挑唆爱女陷害长公主啦,又什么说教出来的女儿心机如此深,从苏挽又扯到了苏清河在翰林院任职编修的工作上的失误啊,为人自恃清高啊,最后又扯到了苏臻过于嚣张,在军中与人发生了冲突啊,又占着自己职位高,仗势欺人等等等等。

反正能关联的,那位大臣都扯了一遍。

这几十年来,苏臻上朝的次数屈指可数,基本他也是过来站一站,然后便跟一个透明人似的。

就算平时有人参他,他也不屑争辩,只丢下一句,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求摄政王明察秋毫,他脾气烈,说的重了直接就辞官,省的一天到晚在那猜来猜去。

大祁四面虎视眈眈,还需要苏臻坐镇,大臣们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去招惹他。

当这份奏折放到摄政王面前时,他直接免了淀京官员的假期,初四便上了早朝。

苏臻特意起了一个大早,让苏夫人给他收拾妥当,还让她替自己准备了皮囊壶挂在腰间。

以备跟那些老东西吵得口干舌燥时,可以喝一口。

准备充足后,苏臻便带着长子苏清河斗志昂扬的进宫了。

摄政王一到,黎王的幕僚就痛哭流涕的弹劾苏臻怂恿女儿陷害长公主。

苏臻安静的听完,并未打断他,待他说完后,皇帝问道:“苏爱卿,李爱卿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不是!

我家女儿听话乖巧,温柔可人,但凡见过的没有一个不夸好的……”苏臻大肆将女儿赞了一番,他声情并茂的说了许多苏挽小时候的事情,又说自己长年守在边关,将妻女留在淀京,结果自己的女儿却被欺负成这副模样。

又哭着说自己愧为人父等等,苏清河默默的站在他的身边,虽然一字未发,但发红的眼眶,无声更胜有声。

原本还有些被李大人说的动摇的官员,在听了苏臻这一番说辞后,结合苏清河的配合演出,都开始倒向苏臻。

与苏家有些交情的,也纷纷支持苏臻。

李大人死咬:“长公主素来与苏家三姑娘不合,皆为有据可查,前阵子苏三姑娘是在长公主的画舫上落的水,难免心怀怨恨,陷害长公主。”

苏清河冷冷一笑:“请问,长公主已有几月的身孕?”

李大人:“三月。”

“那又请问,我妹妹是何时落的水?”

李大人皱眉:“三,三天前。”

苏臻大笑了起来:“真是可笑,那按照李大人你的意思,长公主与那戏子私相授受,珠胎暗结,是我苏家逼的?”

当着皇帝的面,直说长公主品行不端,也就苏臻有这个胆子。

李大人咬牙:“你这是强词夺理!”

“你管我怎么夺理,你且回答是不是!”

“是。

但是……那你把长公主的事情怪罪在我苏家头上作甚?”

李大人:“……”能不能让他把话说完?

苏臻冷冷一笑,朝皇帝拱手:“皇上,事情已经水落石出,长公主珠胎暗结,便设了一计,想陷害我儿,李大人凭借着一己之私,无凭无据诋毁我女儿,微臣要弹劾此二人!”

苏清河:“臣附议!”

李大人:“……”皇帝听着他们在下面吵了许久,大致也听明白了些,他转头看向一旁的摄政王,问道:“摄政王觉得此事应当如何处理?”

他表情淡然的仿佛被讨论的不是自己的女儿一般。

摄政王脸上不见喜怒:“私人恩怨,不涉朝政,退朝。”

直至退朝,身为长公主哥哥的黎王,始终没有站出来为长公主说过半句话,作为父亲的皇帝事关女儿的事情,都要去问摄政王,他能有什么好说的?

黎王暗自咬紧腮帮,眼神阴鸷的看了上面的人一眼。

他的父皇当真是一个好傀儡呢!

退朝后,黎王直接去了皇后的凤栖宫。

见到皇后便是咬牙切齿的质问道:“你为何要让李偲去弹劾苏家?”

皇后因为长公主一事,气的直接病倒了,她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她终究是你的妹妹。”

“妹妹?

呵。”

黎王笑容冷的可怕:“人家苏挽为了苏清河,不惜以身涉险,跳入冰河之中,而我这个妹妹,又为我做了什么?”

不但没有带给他任何好处,反而处处要让他收拾烂摊子,这算什么妹妹?

他宁愿没有这样的妹妹!

倘若她有苏挽一丁半点为兄长考虑之心,他现在也不至于处在一个这么被动的尴尬局面。


“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想要直接找管家拿便是。”

“这是其一,还有一件。”

苏挽顿了下,语气认真道:“我想要一间铺子。”

她要培养自己的势力,就必须要有银子的支撑,思来想去,还不如自己去尝试着做生意,她娘亲便是商户出身,有她帮衬,加上自己前世的经验,不怕不盈利。

“我当是什么事呢,就算你不提,我也打算让你学着打点一些铺子。”

苏夫人将各铺子的账本拿了出来:“这些你先拿回去看着,有看不懂的,就来找我。”

苏挽没接,她只想要一间铺子,其他的铺子她并不想接手。

“娘,给我一间生意最差的铺子就可以了。”

“这怎么行?”

做生意有多不容易,苏夫人可是体验过的,女儿好不容易有这个兴趣,万一给她一间起不来的铺子,岂不是打击她的积极性吗?

苏夫人想把最好的给女儿,奈何苏挽执意要生意最差的那间铺子,她也只能由着她。

大不了,自己暗中安排几个人,去光顾女儿的铺子。

苏挽在苏夫人那蹭了一个中饭,便带了冬兰还有几个侍卫出门了。

大祁并没有表面上呈现的那般繁荣,先皇贪图享受,百姓赋税严重,自摄政王掌管朝中内务,免了些税,日子才好过了些。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现在的大祁分化极为严重,要么富可敌国,要么穷的连一日三餐都是问题。

大街上乞丐随处可见。

马车一路朝着人烟最少的破败巷子外。

这块地方已被荒至多年,还未走进,一股怪味便迎面而来。

冬兰捂住鼻子:“小姐,要不我带着人进去吧,里面脏的很。”

“不必,进去吧。”

她当年在死牢里面待了这么久,什么味没闻过?

什么罪没受过?

在马车上换好男装的苏挽下了马车,让两个侍卫抬着粥,她率先走了进去。

里面聚集了不少乞丐,大概有八九十个。

他们听说有贵人会来给他们送粥喝,饭也不去讨了,都拿着碗,在这里翘首以盼。

有老的,有年轻的,还有小的。

大多都是一些五至十二岁的孩子,瘦的不成型,冰天雪地,他们身上都穿着单薄的衣裳,有的甚至赤着脚。

苏挽觉得心里堵得慌,却只能逼自己将心肠变得冷硬起来,天下可怜之人何其多,她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无法拯救他们。

苏挽的出现,让他们不安的眼神瞬间变得炙热了起来,一个个睁大着眼睛,一脸好奇又害怕的盯着她。

直到真有人抬着香喷喷的热粥进来时,他们的脸上所有的情绪都变成了激动。

若不是看着那两个侍卫腰间的佩剑,怕是要迫不及待上来抢了。

待喝上热粥,填了肚子,暖了胃,每个人都到了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对他们来说是巨款了,至少三四个月不用饿肚子了。

每个人都喜不胜收,一个老人家带着一个八岁的男孩走到苏挽面前跪下:“贵人,请收下我这孙子吧,他为人机灵,又不怕吃亏,一定可以为贵人效力的。”

苏挽对这个孩子有印象,其余的人拿到粥都是第一时间自己喝下,只有这孩子,将自己的那份给了这个老乞丐。

是个有孝心,也是个懂得感恩的。


苏挽用力的抿紧了唇,皇后娘娘这是越来越不要脸了,虽然大祁比较开放,但这么光明正大让她跟黎王走在一块,不是明摆着告诉所有人,她跟黎王之间的关系不清不楚吗?

这叫她以后还怎么议亲?

苏挽抬起头,眼睛直视着皇后:“娘娘,这怕是有些不妥。”

与此同时,皇上也突然开了口,他声线凌厉直将苏挽的声音盖了下去:“皇后!”

皇后对上皇帝的视线,身躯猛地一震,这么多年以来,她从未看见他用这般冰冷的眼神看过她。

这是头一次,还是为了一个苏挽。

她死死的抓住椅子把手,昨日才染好的蔻丹,因为用力过度,啪的一声断了。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他自己不争不抢,愿意当一个傀儡还不允许她为自己的儿子谋后路?

难不成他还想扶持淑贵妃那个贱人的儿子不成?

“皇后这是做什么?

人家一个小姑娘有自己的姐妹在,还需要黎王陪着玩?”

也不管皇后什么反应,什么表情,他扭头对苏挽道:“去找你的姐妹玩去,这里不用你陪着。”

皇后脸色铁青,她就知道,皇帝的心果然还是向着淑贵妃!

苏挽正要行礼退下,皇后开口道:“慢着!”

就在这时摄政王缓缓走了过来。

在他的身后还跟了不少大臣。

其中一个便是宋岚,苏挽一抬眸就对上了宋岚略有所思的视线。

她垂眸,行礼。

摄政王看了她一眼,“免礼。”

长腿一迈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目光轻轻扫了皇后一眼,那一眼让皇后心里一凉。

宫女手脚利索的摆上了茶点,退到一旁。

“这是怎么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皇后娘娘发这么大的火气?

嗯?”

皇帝已经收起了身上所有的厉色,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皇后脸色一白,面对皇帝她还有几分胆气,但是面对杀伐果断的摄政王,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造次。

“摄政王说笑了,方才只是跟晚辈闹着玩而已。”

“哦?

是吗?”

摄政王将视线落在了苏挽上:“你是大将军的女儿吧。”

苏挽:“回摄政王的话,是。”

“今日苏家的人也来参加武举考试了,不知是几公子?”

苏挽回道:“是三公子,苏云扬。”

摄政王点点头,似乎记住了这个名字,他的眼神望向不远处,轻笑道:“苏家人忠肝义胆,精忠报国,本王一直都很欣赏你的爷爷,可惜啊……”他惋惜的叹了一声,似乎勾起了一些伤心事,便不再往下说了,而是道:“你父亲也有当年你爷爷的风姿,希望你的几位哥哥也不要让本王失望,似乎也快轮到你哥哥上场了,你先退下吧。”

苏挽不敢有人任何的迟疑,赶紧行了礼,快速离开去。

待苏挽一走,摄政王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那凛冽的目光似刀般落在皇后的脸上:“来人,皇后娘娘凤体欠安,送娘娘回宫。”

皇后脸色的血色顿时以肉眼可见的消失。

摄政王的话无疑是将她打入了冷宫中。

再心有不甘,也只能上了凤辇乖乖离去。

一回宫,她就屏退了左右,气的砸坏了满屋的瓷具。

高士杰安静的在候着一旁,待她发泄完了,才叫了宫女太监进来打扫。

待他们全数退下后,房间里面就剩两人了。

高士杰叹息道:“娘娘何必动怒?

如今的情形不是早已经是意料之中的吗?

摄政王膝下无子,这皇位总归还是要从几个王爷身上选的。”

皇后冷笑道:“别忘了,如今这皇位只要是姓尉迟的,都想来争一争,不然你以为淮南王,为何自立为王?

既然他如此无情,那也别怪本宫无义了!

高士杰,替本宫联系定北侯。”

高士杰一惊:“娘娘,万万不可,摄政王将定北侯困在淀京便是存了要杀他的念头,在这节骨眼上与定北侯扯上什么关系,这万一……呵。”

皇后冷笑道:“高公公,很多时候成与败就在赌,定北侯身后是淮南王,淮南王野心勃勃,我们跟他合作最好不过。”

“这可是与虎谋皮啊。”

“那也是一条出路,若是黎王登不了基,那我们的命数也就尽了。”

高士杰想了想,以目前的形式跟淮南王合作也不是不可:“娘娘准备如何做?”

皇后盯着折断的指甲,笑容阴冷:“淮南王不是好美人吗?

本宫便送他一个美人过去!”

……苏挽从高台上下来,后背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

她加快脚步往前走,却在拐角处,险些与人撞了一个满怀。

“姑娘,小心。”

对方虚扶了她一把,待她站稳立马就把手松开了,并且往后退了一步,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苏挽站稳身子,还未看见他的脸,便已经对他这几个动作生了几分好感。

尤其是他的声音朗朗动听,颇有几分读书人的韵味。

她抬眸,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白净俊逸的脸,一身青衫,一条灰色发带,将头发高高竖起,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儒雅之气。

苏挽认得他,他是之前打倒傻大个的那个白面书生。

“多谢公子。”

面前的女子巧笑嫣然,唇红齿白。

陈泊洲瞳孔微微一漾,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浮现了一句诗。

——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

“姑娘……小姐!”

陈泊洲正欲问其姓名,苏挽的丫鬟匆匆跑了过来在她的耳边耳语了几句,他清晰的看见了那如弯月般的眉紧紧地拧了起来。

陈泊洲的心也跟着一块拧了起来。

再往她脸上看去时,她眉头已经松开,似乎察觉了他的视线,她朝着他展颜一笑,随后便匆匆离去了。

陈泊洲心有遗憾,刚才就应该问问她是哪家姑娘的。

只不过瞧着她身上的锦缎,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粗布麻衫,只觉得一股凉水醍醐盖顶而来。

罢了。

正要离开,目光却突然一定。

那是……陈泊洲弯腰,将地上的手帕捡了起来,上面绣着一株梅花,莫不成是刚才那女子落下的?


“三哥。”

“什么事。”

声音冷冷淡淡的,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苏挽盛了一碗鸡汤递给他,殷勤道:“你每天又是去学院,又是练功的,费脑又费力的,我给你熬了些鸡汤,给你补补身子。”

苏云扬不为所动:“有话直说,不必用这种方式讨好我。”

苏挽放下鸡汤:“我想让你教我骑射。”

“为何找我?

你想学,可以找府中其他人。”

大将军内最不缺的便是武功高强的人。

“因为三哥的骑射很厉害。”

苏云扬面色紧绷:“你找错人了。”

苏挽笑吟吟道:“我知道三哥武功厉害,箭术更是很厉害,还知道梅姨娘不喜你练武,你为了不惹她生气,便在每天晚上偷偷苦练武功,二哥哥也不希望自己偷偷练武的事情被梅姨娘发现吧?”

她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不教她,她就去告诉梅姨娘。

苏云扬:“……”这件事他一直都是在半夜趁着大家都睡着后,一个人爬起来悄悄练的。

梅姨娘不想让他习武,是因为不想让他战死沙场。

所有的一切,他都是暗中进行的。

他没有师父教,只能在闲暇之际借着苏家三公子的名义跑到军营里面偷看。

然后记下他们的招式,回家偷偷练习。

后来父亲无意间发现了,他并没有责怪他,反而耐心的指导他。

这一练,便是十几年。

苏云扬捏紧了拳头,最终做出妥协:“我可以教你,但是你要替我保密。”

“没问题,那三哥,我们合作愉快呀。”

苏云扬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笑靥如花的三妹妹,他一点都不愉快。

一点也不。

“那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呀?”

“明晚。”

“那行,明晚我在练武场等你。”

苏云扬抿着唇,僵硬了点了点头。

翌日深夜,苏挽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就去了练武场。

苏云扬过来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了一道白色的身影,她站在灯火通明的地方,格外显目。

见到他过来,苏挽笑吟吟的朝着他挥手:“三哥哥。”

苏云扬:“……”他无视苏挽的热情,沉默的从她的面前走过:“你想先学骑马还是射箭?”

“射箭吧。”

苏云扬道:“射箭强调的是稳跟力量。”

他上下打量了苏挽一眼,嫌弃道:“你的体力太弱,手臂更是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气,先围着练武场跑几圈,跑不动了再过来找我。”

苏挽:“……”她找了这么一个师父教她射箭是对还是错?

苏挽只能认命去跑。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后,苏挽就瘫坐在地上,她实在是跑不动了。

苏云扬已经舞了一套枪法,他手持长枪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道:“学箭术很辛苦,你确定你还要学?”

“要!”

“那便起来,去边上扎一个时辰的马步。”

……几个时辰下来,苏挽体力严重透支,当天便浑身酸疼,床都差点下不了。

苏夫人还以为苏挽病了,忙让人请了大夫。

诊治一番后,却是劳累过度,多加休息便好。

待大夫走后,苏夫人看着女儿憔悴的脸,心疼道:“怎得累成这般?

要不铺子你就先别开了?”

苏挽不敢说她这是因为练武所致:“娘,我没事的,铺子的事情女儿都已经准备好了,只待年关一过便可开张了,只是最近劳累了些,我多休息休息便好了,女儿没那么娇弱的。”

她就是被苏云扬训练过度引起的,平时她都是养尊处优的,哪里经过这般超出负荷的训练?

“你心里有分寸便好,家里也不缺那份钱,你也别紧累着自己。”

苏夫人陪了她一会,才离开。

苏挽没想到练箭会这么难,她倒在床上,哀吟道:“冬兰,快过来帮我捏一捏。”

苏挽生病的事情也传到了苏云扬的耳中。

“怎么病了?”

素来冷漠的三少爷竟然开始关心起三小姐来了?

下人很是震惊,但还是如实道:“好像是操劳过度,大夫过来看过了,只需多休息便可。”

苏云扬绷着一张脸出门了,没过多久他又回来了,手中还带了几包药,直奔苏挽的院子。

就连亲妹妹苏瑶唤了他几声,他都没听见。

苏瑶眼睁睁的看着他进了苏挽的院子,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玄幻了。

她在外面转了几圈,看着那几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大字,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认识它们了。

她伸手指着门匾上的字,问:“这几个字念什么?”

“沁香苑啊。”

没错啊,是三妹妹的院子啊,那三哥跑来这里做什么?

苏瑶眼珠子一转:“春竹,我们进去。”

苏挽没想到苏云扬会亲自过来看望自己,尤其是他还带了一些化瘀的药过来给她,并且一本正经道:“刚开始练免不了会有些不适应,只要坚持一阵子,便可好转,这些药我当初用的挺好,可以缓解酸痛。”

苏挽伸手接过:“多谢三哥。”

“嗯。”

他看了苏挽一眼见她抬手都一脸痛苦,想了想,道:“今天晚上不必去训练了,你这样也练不了什么。”

他没想过她的体力这么差。

昨天的训练量他已经减了很多了。

苏挽:“……好吧。”

苏云扬不是一个话多的人,说完这句话后,他便沉默了下来。

于是苏瑶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两相对无言的画面。

当真诡异的很。

她的眼神在两个人之间扫来扫去,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我听说三妹妹病了,便过来瞧瞧,没想到三哥也在。”

苏云扬僵硬的点了下头,想着东西已经交给她了便起身道:“我走了。”

苏瑶不敢置信道:“我刚来,你便要走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不待见自己?

“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不走还在这里干吗?”

苏云扬阔步离开了。

苏瑶:“……”所以,他们说什么了?

她转身眼神不善的盯着苏挽:“你跟我三哥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啊,三哥只是给我送些药过来而已。”

“他为什么要给你送药?”

苏瑶不舒服了,她跟苏云扬怎么也算是一个娘胎里面出来的,这些年她病了多少次,都未见他关心过一句。

如今苏挽只不过是小病一场,他就巴巴的跑过来送药了。

到底谁才是他的同胞妹妹?

苏瑶怒视着她:“你是不是对我三哥使了什么诡计?”

“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我与三哥哥是兄妹,我这个当妹妹的病了,他身为兄长过来关心我,怎么就是我使诡计了呢?”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随你,爱信不信。”

苏挽懒得跟她逞口舌,直接下了逐客令:“我累了,冬兰送二小姐出去。”

“不用送,我自己走!”

苏瑶气呼呼的走出沁香苑:“去打听一下,苏挽对我三哥做了什么。”

很快丫鬟就打听回来了:“前些天,三小姐熬了一份鸡汤送去了三少爷的院子,她跟三少爷在书房里面待了半个时辰才出来,然后过了两天三小姐就病了,三少爷得知后,特意出去买了药回来。”

苏瑶都快把手帕给绞烂了:“苏挽找我三哥说什么了?”

“这奴婢没打听到,三少爷不习惯旁人伺候。”

“想办法去找冬兰探探口风,我一定要知道苏挽找我三哥到底想做什么!”

“是。”

苏瑶越想越气,苏挽都有三个哥哥宠她了,她就这么一个,还是一块冷冰冰的木头,她都要过来争?

更让她气的是,她这块冰木头哥哥似乎还真的开始对苏挽关心了起来!

明知道她跟苏挽之间的关系,他还同她走得这般近,置她这个同胞妹妹于何地?

“春竹,把我珍藏的人参拿去炖了。”

一份鸡汤算什么?

她的可是人参鸡汤!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苏挽每天晚上跟着苏云扬训练,体力增长了不少,但是苏云扬却始终没让她彭弓箭。

苏挽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目光越过在一旁练拳的苏云扬,落在不远处的弓箭上。

犹豫了片刻,她起身朝着那把弓走去。

弓箭遍体通黑,没有任何的装饰品,上面刻着凹凸不平的纹路,模样复杂,苏挽认不出那是什么花纹。

正要伸手去拿时,苏云扬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你的臂力不够,这把弓箭你拿不动的。”

苏挽不信,这弓看上去也不重的样子,谁知她还真的拿不动。

苏云扬抬手,轻松将弓箭拿在手里:“这是玄铁所制,就算你再练个十年也未必拿的动。”

他拿着弓箭,步履轻快的走开了。

苏挽:“……”她追上去问:“三哥,我什么时候开始练箭?”

苏云扬拿了一块布擦拭着弓箭,闻言,抬眸,指着不远处的铁球:“你什么时候能把那铁球单手拎起来,什么时候练箭。”

苏挽扭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张小脸顿时垮了下来。

那颗铁球足足有她的头这么大,双手抱还行,单手拎?

苏挽欲哭无泪:“就没有旁的办法了吗?”

“有。”

“什么?”

“每天一百个俯卧撑。”

苏挽:“……”啊!

三哥哥太凶残了!

苏瑶每天都让人熬一份鸡汤送去给苏云扬,却依旧得不到他半分青睐,反而苏挽那个贱人跟他来往频繁。

苏瑶总觉得他们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便让人早晚都盯着,谁知这一盯,还真的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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