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诺儿可诺儿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假死出宫后,皇上痛不欲生全集》,由网络作家“可诺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自请出宫后,皇上终于来永巷看我。他不耐烦地说:“阿凝,别闹了。”“我知道你想要位份,可皇后不允,朝廷还要靠沈家和匈奴作战。”多可笑,堂堂天子想封一个宫女,还要皇后点头。况且这些年,沈家早就失势,根本不足为惧。他只是怕嫡姐不开心。可是没有位份,我的儿子就永远是孤魂野鬼,进不了宗庙。后来我假死出宫,安葬好儿子后,在小镇卖香膏。听闻皇上夜夜头疾发作,痛不欲生,又在半年内废了皇后,诛了沈家。他苦苦找一个会调制龙涎香的宫女,许诺皇后之位。可我什么都不想要了。.我被罚去永巷已经五年,每日有刷不完的恭桶。即便佩再多香囊,熏再多炉香,也去不掉身上的恶臭。宫女们嫌弃我,不肯与我同住。于是皇后身边的月嬷嬷将我和诺儿赶到永巷尾一间残破的屋子里。昨夜狂风...
《我假死出宫后,皇上痛不欲生全集》精彩片段
我自请出宫后,皇上终于来永巷看我。
他不耐烦地说:“阿凝,别闹了。”
“我知道你想要位份,可皇后不允,朝廷还要靠沈家和匈奴作战。”
多可笑,堂堂天子想封一个宫女,还要皇后点头。
况且这些年,沈家早就失势,根本不足为惧。
他只是怕嫡姐不开心。
可是没有位份,我的儿子就永远是孤魂野鬼,进不了宗庙。
后来我假死出宫,安葬好儿子后,在小镇卖香膏。
听闻皇上夜夜头疾发作,痛不欲生,
又在半年内废了皇后,诛了沈家。
他苦苦找一个会调制龙涎香的宫女,许诺皇后之位。
可我什么都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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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罚去永巷已经五年,每日有刷不完的恭桶。
即便佩再多香囊,熏再多炉香,也去不掉身上的恶臭。
宫女们嫌弃我,不肯与我同住。
于是皇后身边的月嬷嬷将我和诺儿赶到永巷尾一间残破的屋子里。
昨夜狂风暴雨,腐朽的房梁轰然断裂。
我在屋外收衣服逃过一劫,只有左腿被柱子压住。
可诺儿被埋了。
我一边叫人,一边拖着断腿在废墟上挖刨。
可能是我的哭喊凄厉如鬼,不少人撑着伞来看热闹。
她们远远地围成一圈,不知该不该上来帮忙。
掌事的嬷嬷急匆匆赶来,命令她们回去睡觉。
“别多管闲事,小心皇后娘娘怪罪。”
“可......可那毕竟是皇子啊。”
“什么皇子?皇上可从没把他记进宗正寺,也没给过他生母位份。”
曙光初现时,我拨开碎瓦看到一只惨白的小手。
手里还握着一本书,那是我写的《凝香谱》。
诺儿只有四岁,他在永巷出生,一辈子也没出过永巷。
整日闻到的是剩菜和恭桶令人作呕的气味。
我偶尔采些石缝里的香草,告诉他世界上除了臭味,还有无数美好的香气,一闻就令人开心。
于是他抱着《凝香谱》一本正经地说,等出了永巷,要调出让阿娘每天都展露笑颜的熏香。
我双手不停地挖,生怕诺儿多受一秒钟的苦。
他的四肢和躯体完好无损,一点也没受伤的样子。
诺儿向来健壮,会没事的。
小心地搬开头上的砖头,一股红白混杂的黏液从砖块上滴落。
浓浓的血腥味在大雨冲刷后格外刺鼻。
现在我与诺儿只隔着一层床帘,
那床帘被砸进一个小坑,鲜红的颜色令我无法呼吸。
我猛地揭开床帘,
几块碎肉粘在上面,然后啪嗒掉下来。
一摊血红的糊状物薄薄地铺在瓦砾和砖头上,里面还有头发和皮肤。
不知哪里来的苍蝇停在上面,迫不及待地取食。
走开,都给我走开。
我用力挥手,却眼前一黑,倒在废墟上。
醒来时太阳就要落山了,我和诺儿在这里躺了一天。
满院子的恭桶没人洗,臭味从永巷传到西城门。
城门令过来检查,我托他带信给皇上。
他捂着鼻子,说不敢给谋害龙嗣的罪人带信。
五年前,皇后流产。
她宣称我在椒房殿的香炉中加了麝香和曼陀罗,导致她滑胎。
可那几天我一直跟皇上在一起,寸步不离。
他没有为我辩解,只按照皇后的要求,把我从明政殿罚入永巷。
几天后,一个小太监送来一封潦草的书信。
“现在前朝局势不稳,我需要沈家扫清障碍。”
“你委屈一下,等时机成熟,我会接你出来。”
这一等就是五年。
我听闻沈家早在和萧家的斗争中落败,再无往日权势。
萧家亦送女入宫,年轻貌美。
可皇后沈冰依旧盛宠不衰,统领后宫。
我又从香囊里取出一颗珍珠,递给城门令。
“皇上看了,自然明白。”
此时还是五月,井水寒冷刺骨。
但我不管不顾,一直在桶中泡着,想要身上的骚臭味被水冲干净。
有人叩门,是白公公的手谕到了。
我从水中起身,忙着擦身穿衣衫。
可那人却直接推门走了进来,与我赤裸相见。
跟在后面的白公公赶紧掉头,将门拉上。
刘思面带愠色,直直地盯着我。
我不想毫无尊严地被他审视,于是躲到床后用被褥裹住身子。
“阿凝,别闹了。”
他声音听着很疲惫,或许是来永巷惹得沈冰不悦。
“朕知道你想要位份,可皇后不允啊,朝廷还要靠沈家和匈奴作战,
你能不能为朕考虑一下,别动不动就用出宫威胁朕。”
眼前人一点也不是当年温柔端方的模样,蛮横刁钻的样子反而有几分像沈冰。
我攥紧了褥子,直视他的眼睛:
“我只是永巷刷恭桶的,哪里会威胁到九五至尊的皇上。”
“既然我的存在惹皇后不悦,自请出宫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放肆!”
刘思展现出天子一怒的威严,可我一点都不害怕。
“你是一路跟随朕的旧人,出了宫,会给安王余孽攻击朕的把柄”
他大步走来,抓住我手腕逼视我。
被褥倏然滑落。
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想法,我还以为他对我存有一丝挂念呢。
我大方地挺直背,指着两肩膀处的伤疤,淡淡说:
“当年太子用铁钩穿透我的琵琶骨,让我诬陷你谋反。”
指尖向下,来到胸前狰狞交错的疤痕。
“这是安王行刺,我为你挡了三刀。”
腹部还有大大小小的烫伤,刺伤痕迹,我懒得一一道来。
“若是我想给他们攻击的把柄,不必等到现在。”
“我只想完成诺儿的遗愿,带他出宫。”
用力挣脱刘思的钳制,我一件件穿好衣衫。
“皇上还念我是冷宫的旧人,就请答应我吧。”
冷宫二字是刘思的逆鳞,他额头青筋暴起,眼皮不自然地抽搐。
这是头疾即将发作的征兆。
我低下头,心中生起一股隐秘的愉悦。
刘思左手摁着太阳穴,尽力忍耐。
右手将那颗珍珠强行塞进我掌心。
或许是疼痛剥落了帝王的威风,他难得再次用破碎的眼神看我。
“阿凝,我绝不会放你走。”
说完便踉跄着离开。
白公公急忙跟上,随后又折回,低声解释道:
“皇后曾救过皇上一命,所以皇上......”
前方刘思暴躁地唤他,白公公吓得把要说的都忘了,直扇自己。
小白一向胆小,在冷宫时经常半夜惊醒。
我笑着拍拍他肩膀: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我在永巷生不如死。”
又从收拾齐整的包袱中翻出一个香囊。
“这是我这些年从石缝中采香草做的,定神安眠,能助你睡个好觉。”
他眼睛泛红,小心地接过香囊。
“保重。”
“保重。”
我已无心沈冰和刘思的恩怨,
将珍珠往大火烧过的残垣断壁一扔,毫无留恋。
这两天永巷有不少人得水痘死去,尸体卷着竹席拉出宫外,一天有好几趟。
这病我幼时曾得过,不会再感染。
三天了,皇上还没来。
乌鸦越来越多,它们围着诺儿,趁我不注意就叼走一块肉。
夜里,老鼠的眼睛闪着绿光,吱吱地在暗处等待。
来往的宫女兴高采烈,因为皇后诊出了喜脉,
皇上龙颜大悦,后宫人人有赏赐。
我突然疲累至极,于是将废墟中的木柴堆放一处,点着火。
诺儿从不提阿爹,因为他怕惹得我伤心。
但皇上从西城门出宫狩猎时,他会爬上榆树最高的枝丫,远远看着。
我想让他再见阿爹最后一面,可是等不到了。
诺儿被我小心地放在柴堆中央,换上了香熏过的新衣。
这辈子,是阿娘对不起你。
火焰渐高,吞噬了他小小的身子。
木柴泡过水,浓烟冲天,整个皇城被呛人的烟雾笼罩着。
不一会,我被人押到一间小房子里。
当今皇上,刘思,正坐在椅子上等我,手里把玩着那颗小珍珠。
五年了,他只在诺儿出生时来永巷看过我。
我以为他忙于朝政焦头烂额,疲惫消瘦。
可他面颊丰润,眼睛清亮,宛若一个没有忧愁的富家公子。
我走近时,他自然而然地捂住鼻子。
发现臭味是从我身上发出来时,才惊讶地放下帕子。
从前在冷宫,他最喜欢闻我身上的气味,经常贴身带着我的手帕。
沈冰正是知道这点,所以特意要我来永巷做最肮脏的活。
刘思收起珍珠,走过来拉我的手。
我能感觉到他呼吸的小心翼翼。
“诺儿的死朕也很难过,朕该早点来看你。”
他身上的云鼎香挥之不去,那是沈冰最喜欢的熏香。
我本想在他怀里大哭一场,可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了回去。
心中的千言万语瞬间消散,脑中只有诺儿惨死的模样。
我咳嗽一下,用沙哑的声音说:
“皇上,我想求一个位份,哪怕是最低微的少使。”
我是沈家养在庄子里的庶女,加上沈家家主并不喜欢我,
所以十岁入宫时,只能去冷宫当宫女。
七年间,我和刘思两情相悦,却一直没有名分。
以前是他地位低下,不能开府娶亲,
后来刘思登基,又要娶沈冰以拉拢沈家。
幼时,我调的香赢得高僧称赞,抢了沈冰的风头。
从此她便记恨上我,一番栽赃陷害,我和阿娘被赶出沈府。
沈冰是决不会看我从丫环变成主子的,她一入宫,刘思便要我处处躲着她。
可正如永巷的嬷嬷所说,我没有位份,诺儿就不能以皇室血脉入宗室祠堂,
他的魂魄只能在宫中四处飘荡,孤苦无依。
后宫人人有赏赐,封我做一个最低微的少使应该不难。
可刘思却犹豫了,他说如今匈奴犯边,需要沈家的人带兵抗击。
“这个节骨眼上我不能惹恼皇后,你嫡姐的脾气你应该清楚。”
正因为我清楚沈冰的脾性,所以才不懂刘思为何一直宠爱她。
沈冰骄纵跋扈,又极为计较,况且她的容貌也很普通,不足以令人迷恋。
见我久久不说话,刘思又把珍珠拿出来,放在我手心。
“阿凝,等天下太平了,我一定会兑现当初的承诺。”
沈冰进宫时,刘思把承诺给我的莹光珠赏赐给她。
而我只得了这颗小小的珍珠。
他说这只是一时的,等皇位稳固后,便会立我为后。
我能理解刘思的苦衷。
太子和安王虽两败俱伤被废,但仍旧党羽众多。
他一个冷宫皇子初登大位,的确需要朝中大臣支持。
其实我也从未奢望过后位和封号。
当初在冷宫舍生忘死为刘思奔走时,谁也不会料到他会继承大统。
我只是喜欢靠在他肩上,看他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下闪动。
我亦知自己身份低微,无法为他带来助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别给他惹麻烦。
这是我第一次向他开口,只想要一个后宫最微小的名分。
可他拒绝了,甚至没问我为什么。
局势越发动乱,落桑镇外已有军队驻扎。
经过月余的恢复,我的腿好些了,于是赶紧跟着阿娘入山避祸。
屋子坐落在一片开阔的山谷,大片花海迎风飘香。
我想,这正是诺儿喜欢的。
于是在风景开阔处为他立起坟堆。
这儿的花朵前所未有地启发了我的调香灵感,
一连搭配出十来种风格各异的香囊,每做好一个,我便放在诺儿的坟前。
“这是七里香和山棕的气味,这是合欢与晚香玉混合的安神香。”
每半月,肖鹰叔将我和阿娘做的香囊统一拿到落桑县去卖。
这次他回来时,带回一个重大的消息。
安王率军朝京城进发,即将抵达落桑县。
刘思的军队早就在此等候,
也就是说,刘思和安王,将在落桑县决战。
“安王一路攻城略地,声势浩大,看样子刘思悬了。”
肖鹰叔安慰我,这是他罪有应得。
我继续摆弄竹篾上的干花,问为刘思统军的将领是谁。
“还能是谁,沈皇后的父亲沈坚呗。”
“依我看,刘思被沈皇后哄得团团转,恨不得把天下都给她。”
说到这里,肖鹰叔意识到我听了会难过,
于是告诉我香囊在落桑县十分抢手,有人还托中介向我预订下个月的呢。
“呐,这颗明珠是他给的订金。”
莹光珠在肖鹰叔掌中格外圆润通透,上面还留着嵌在凤冠时的底托。
刘思来了。
我让肖鹰叔不要再下山了,反正储备的粮食够吃几个月。
他和阿娘隐约感觉不对劲,却也没多问。
爬上高高的山脊,可以远眺落桑县。
今天的肉桂叶采够了,我放下背篓,坐在大石上休息。
落桑城东侧红色的沈字旗和西侧黑色的安字旗互不相让。
从军队扎营的规模来看,安王有绝对的优势。
刘思会束手就擒吗?这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第二天,我爬上山脊时,东西侧的大旗统一为黄色龙旗。
一夜间,安王溃败。
那沈家的旗帜呢?
下山时,我远远看见屋子外围着一圈便衣暗卫。
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扔掉篓子跑过去,左腿牵动旧伤,在经过菜园的排水沟时重重跌了一跤。
一只戴着玉扳指的手伸到我眼前。
“阿凝,小心点。”
他的声音不该出现在这里,他撕烂了我才愈合的伤口。
我扭开头,快速撑起身子往屋内跑。
“他们没事。”
刘思的声音气定神闲,好似掌控了全局。
一看到他,我好像又闻到永巷的气味,看着诺儿一点点化为灰烬。
愤恨痛苦在心中无限纠缠,差点要使我发疯。
“阿凝,跟朕——”
他发现我眼神疏离,停顿了下。
随后再次开口:
“跟我回去吧,这次我会兑现当年的承诺。”
“沈家勾结安王意图谋反,沈坚伏诛,沈冰已是废后,从今以后再没有人是我们之间的阻碍。”
果然如我所料,一切都是刘思的布局。
他故意将计就计,听信沈冰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对她万般宠爱。
为的就是让沈家放松警惕,再次勾结安王。
只要安王起兵,刘思便可借谋反之罪轻而易举清除反对势力。
好一招诱敌出洞。
可在这出戏中,他从未有一丁点考虑过我。
哪怕我在永巷受尽屈辱,哪怕我们的儿子死于非命,哪怕对我好一点也不会破坏计划,
刘思始终冰冷如铁,生怕露出破绽。
我指着远处小小的坟堆,哑声道:“皇上,你我之间的承诺已经化为灰烬。”
“为了消灭沈家和安王,你可以让我在永巷受苦五年,死一个儿子。”
“那下一次呢?下一次再出现敌人,你是不是要把我的头割下来做戏?”
“大胆!”
刘思暴喝一声,空气中充满肃杀之气,暗卫把头埋得低低的。
“说到皇上的痛处了?”
我嗤笑两声,将莹光珠高高举起。
“你做哪件事没有目的?如今把珠子给我,是因为头痛难忍吧?”
珠子在指尖转动两下,然后被狠狠扔出去。
刘思不可置信地看着珠子消失在草地,声音带上一丝颤抖:
“阿凝,我做这一切也是为了你。”
“不除掉安王和沈家,难道你就甘心在后宫当一个日日看人脸色的少使吗?”
“从前你可以为我挡刀试毒,为什么现在就不能理解我?”
两天后,我在停尸房内裹好竹席躺着。
开门的人看都不看,直接将我扔上板车,准备拉出宫。
到永巷口时,站岗的羽林军要求一一打开检查。
“皇上下令,最近出永巷的人要严加搜查。”
拉车的人畏惧羽林军的威风,急忙下车扯开席子。
得水痘的人满脸红肿的泡,我一看就会露馅。
就在我脸上的竹席即将被揭开时,白公公来了。
“检查什么呀?要是水痘传出去你们担待得起吗?”
“这......可皇上吩咐......”
羽林军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椒房殿的仪仗一会就要经过,惊扰了腹中龙子,皇后可不会善罢甘休。”
羽林军听闻,立马挥手放行,生怕惹上麻烦。
有人快速从卷筒口塞进一袋银子,我轻轻用手握住。
透过竹席缝隙,我瞥见白公公正翘着兰花指拭泪。
板车一路颠簸,好几次我差点吐出来。
傍晚时分,我被扔进郊外巨大的土坑,左腿的伤势更加严重了。
所幸他们偷懒,并不打算掩埋尸体,而是立马驾车离开。
我咬牙爬出土坑,一瘸一拐走到一条小溪旁。
深吸一口气,草木和泥土的清新让我恍若隔世,
栀子花在夜间开放,连风中都是清甜的气息。
诺儿,你闻到了吗?
我乔装成香料商人,请了个车夫,一路南下。
当年买走阿娘的人牙子就是往南方去了,
明知找到阿娘的机率极其渺茫,可我不能不试。
白公公给的钱袋里,装的是金锭。
因此途经各城时,我有闲钱坐下来喝几杯茶,也好打探阿娘的消息。
今日有个说书先生要来,他名气响亮,还未出场茶楼就挤满人。
“岳先生在皇宫认识不少人,他说的事八九不离十。”
“今天要讲当今圣上和皇后的故事,真是好一对人间眷侣啊。”
我突然没了兴致,觉得杯中龙井苦涩难喝。
可人山人海,已经出不去了。
岳先生打开折扇,清亮的嗓音传遍茶楼每个角落。
“诸位想知道,为何沈家失势后,沈皇后还能宠冠后宫吗?”
众人一片焦急,要他别卖关子。
“这就不能不提她们之间的少年往事,元清三年,也就是八年前,那时圣上年方十五,还在冷宫不受待见。”
“那年沈皇后随父进宫赴元宵宴,在花园游玩时,正好碰上被刺客追杀的圣上。”
“沈皇后小小年纪,竟高呼‘来人了,来人了’吓走刺客。”
“圣上佩服沈皇后的胆识和勇气,从此对她情根深种呐。”
在阵阵喝彩中,我想起白公公曾说,沈冰救过皇上。
也的确如岳先生所说,刘思在元清三年的元宵宴被安王刺杀。
那晚我一直和刘思在一起,可从未见过沈冰。
或许是我被安王重伤昏迷后发生的事吧。
沈冰从不做没有好处的事,那晚居然会冒着危险帮刘思,真是奇怪。
不对,遇袭时白公公逃出去报信,我昏迷前已经看到巡逻的羽林卫往这边赶。
刘思也看得到,所以他没有必要再被告知来人了。
除非,沈冰通知的对象不是刘思,而是暗处的刺客——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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