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故障的机械般一点点转过头。
段孟身上穿着围裙，手里是一串新鲜的葡萄。
手机掉在地上，我呆愣在原地说不出话。
段孟上前捡起手机，指尖敲打我的脑门。
“阿黎，怎么这么胆小，手机都吓掉了。”
我咽了咽口水，听筒另一半传来晓倩焦急的声音。
“阿黎？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嘟嘟嘟......”
电话被段孟挂断，他低着头看不出情绪。
“阿黎，留在我身边，不好吗？”
直到这一刻我再也受不了了。
我受不了段孟在我面前装成谦谦君子，背地里却不仅是恋残癖，还让自己老婆不知情的情况下怀了别人的孩子，甚至想要杀人......
十多年的朝夕相伴，我自以为了解他的一切，到头来证明不过是一场笑话。
愤怒冲破理智，我恨恨地瞪着对方，牙关咯咯作响。
“段孟......别装了，我都知道了。”
“噢，是吗？”
段孟慢条斯理地拨开葡萄皮，露出晶莹剔透的果肉，将它喂到我嘴边。
“那阿黎告诉我，都知道了什么？”
我“呸”的一口吐掉，冷冷怼回去。
“我嫌你恶心。”
段孟并不气恼，甚至挂上浅浅的微笑，又伸手剥了一颗塞进我的嘴里，强硬地合上我的嘴巴咀嚼。
我对着他的手指狠狠咬了下去，血腥味和清甜的汁水在口腔弥漫。
“太好了，让我们纠缠至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