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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皇子们囚禁的第五年,将军回京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景奕辰罚景轩跪祠堂反省,沈兰心疼地直掉眼泪。
景轩倒也硬气,生生把自己跪晕,愣是没有认错。
我有些感慨,又有些羡慕那个叫芸儿的姑娘。
听说她是尚书嫡女,娇俏尊贵,与景轩家室相仿,情投意合。
与我这种已经身处烂泥中的人,简直天壤之别。
当晚,我主动下厨,做了一碗长寿面,送入景奕辰房中。
他神情意外又欣慰,“皇后的教导没有白费,你懂事了许多。”
听他提及皇后,我攥着篮子的手用力到发白,脸上的笑容快要维持不住。
“将军,我来是想请求您取消我与世子的婚约。”
景奕辰刚拿起筷子便又放下,皱起眉头。
“轩儿虽说年轻气盛,却人品贵重,他若娶了你,定会待你好。”
我摇头,“将军人品同样贵重,可愿娶自己不爱之人?”
景奕辰正要开口,却对上我平静的目光,突然哑言。
我知道他想起来了,当年那碗暖情汤被他打翻后,他面色愠怒而不解。
“雪儿,我不可能娶你,我收养了你,你在我心里如同我的女儿一般,我怎么可能娶自己的女儿?”
那时的我如初生牛犊,誓要刨根问底。
“若我不曾被你收养,你会娶我吗?”
他给的回答是,“不会,只有相爱之人,才可成婚。”
景奕辰抬手拧了拧眉心,有些无可奈何。
“我与轩儿情况不同……罢了,雪儿,你当真想好了?”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不仅是为了与景轩自小的情分,更是为了我自己。
若婚约还在,景奕辰心中的责任,使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我走。
若婚约取消,我便再无留下的理由。
景奕辰应了我的请求,抬手让我出去。
走前,我还是忍不住问出了久藏心底的疑惑。
“将军,你我只差六岁,我入府时便已满十四,我并非由你自小带大,这些年,你心里真的只将我视作女儿吗?”
景奕辰沉默许久,才沙哑道,“雪儿,你我之间,只能是这种关系。”
如今我已不是五年前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不会自取其辱,只是淡淡点头。
“好,我记下了。”
翌日,景奕辰按照约定,取消了我与景轩的婚约。
也许是跪久了,景轩的面色看上去并不好,甚至没有露出几分喜色。
景奕辰淡淡开口,“景轩,明日我便去尚书府替你登门求亲,这是你自己求来的姻缘,记住,以后莫要后悔。”
我微笑祝贺,“景世子,你和芸儿姑娘一定会幸福的。”
景轩动了动唇,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沈兰假意抹泪,一个劲拉着我道歉。
我抽开手,正要提出辞行,不料景奕辰却率先开口。
“雪儿,虽然你与轩儿的婚约有变,但你仍是将军府的人,我会为你寻一门满意的婚事,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我婉言谢绝,“将军言重了,婚约既已解除,我便不是将军府之人,自当离开,将军此前收留之恩,民女没齿难忘,有朝一日必当报答。”
景奕辰嗓音艰涩,眸光不解,“你为何非要走?留在将军府,不好吗?”
我轻轻摇头,目光坚定。
景奕辰叹了口气,最终妥协,“明日便是你的生辰,生辰过后,你若执意离开,我不拦你。”
原来明日是我的生辰。
我自己都忘了,没想到景奕辰竟还记得。
想到侍女曾说,景奕辰不知为何,提前了三日回京。
我升起一个荒唐的念头,莫非他是为了我的生辰宴特意赶回?
可我很快便否决这个猜测,自作多情的代价我已经承受过一次,不想再来第二次。
可出于恩情,我还是应下了。
“好,过完生辰,我便离开。”
生辰那天,只有我和景奕辰二人同过。
沈兰借口抱恙不来,景轩则不愿见我。
吃过平淡却温馨的晚饭后,景奕辰送了我一盏兔子灯。
由于略显粗糙,我一下便猜出这是景奕辰亲手所作。
我提着兔子灯,面上阴霾尽散,“多谢将军,我很喜欢!”
景奕辰眉眼含笑,有些宠溺。
“五年前,你喝醉后嚷着要兔子灯,可做兔子灯的手艺人逝世了,我便自己琢磨做了一个,本想……”
他突然止住,话锋生硬一转,“前面有你最喜欢的桃花酿,尝尝?”
望着他的双眸,我想或许是今晚夜色太蛊人,我鬼使神差答应下来。
五年过去,我早已不是当年一杯倒的酒量。
可我没想到,先醉的人会是他。
我尴尬地付了酒钱,扶着景奕辰往将军府的方向走。
不料,景奕辰半路耍酒疯,在路边一坐不起。
我去拉他,却倏地腰间一紧,下一瞬,一个带着酒香的温热物体触碰到我的面颊。
一时间,我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将他推开。
景奕辰仰倒在地上,嘴里还说着醉话,断断续续难以成句。
“不要、走,别……”
我望着他,不自禁抚上他刚才无意吻到的面颊,温度惊人。
手中的兔子灯在昏暗的街道中,火光浮动,令人目眩。
景奕辰,你到底为何想将我留下?是我想的那样吗?
次日清晨,我望着面前早已收拾好的行囊,以及旁边已经燃烧完的兔子灯,犹豫不决。
最终,我鼓起勇气,拿起了那盏兔子灯。
“将军一大早便入宫了。”
我来到将军屋外,却扑了个空。
不知为何,我心底的不安在逐渐加重。
直到回到院中,看到了一个令我血液逆流的人,心中那股不安终于化为了实质。
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看到我后,她迎上前来。
“乌姑娘,景将军一早便入宫,请求皇后娘娘代劳,再教导姑娘一段时日,请跟奴婢走一趟吧。”
我难以置信,拼命摇头,向后退,死死抓着手中的兔子灯不放。
“不可能,他答应过我,他明明答应过我会放我走……”
宫女皮笑肉不笑,“乌姑娘,皇后娘娘对你有教导之恩,你怎能不打一声招呼便想走?皇后娘娘仁慈,这次便不断姑娘双腿了,改赐十指连心。”
我惊恐地向后逃,最终抵上坚硬的石墙,退无可退。
细长的银针挨个刺入十指指尖,银针旋转,鲜血淋漓,我痛到接近窒息。
兔子灯早已坠落,被嬷嬷踩得支离破碎。
一刻钟后,我双手无力垂下,指头渗出的血液汇聚后,大片滴落在已损坏的兔子灯上。
我的意识模糊,被扔进马车,却仍旧不死心,视线追寻着墙角染血的兔子灯,直到车帘隔绝了全部视线。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车外响起的声音,令我猛地瞪大双眼。
“车内是何人?”
是景奕辰!
我激动地想要大喊呼救,宫女却立马捂住我的嘴,令嬷嬷下车。
“景将军,车上是乌姑娘,她吵着要离开,不愿入宫,现下正闹脾气,不愿见您。”
我拼命摇头,泪水飞溅,不是这样的!
救救我!我不能入宫,我会死的!
半晌,景奕辰才再次出声。
“胡闹!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又于她有教养之恩,于情于理,她都该辞别皇后,否则岂非不孝?”
“既如此,那便有劳皇后多费心,让她在宫里多住些时日,反省己过吧!”
闻言,我顷刻间丧失了全身气力,目光空洞。
马车再度启动,一路畅通无阻。
而我静静蜷缩在角落,不喊不叫,仿佛失去灵魂的木偶,了无生气。
我心底明白,这次,我是彻底逃不掉了。
曾经,皇后顾及我是未来世子妃的身份,起码不会将我折磨至死。
可如今,我不过是一介平民,随意便能捏死,不必有任何顾忌。
很快,我便如死鱼一样,被拖进了皇后的凤鸾殿。
我趴在地上,抬起头,低垂着眉眼,尽量不触怒皇后。
从我第一次见到皇后,我便知道,她恨我。
明明素不相识,可她看我的眼光中,带着滔天恨意。
我的第一次破身,并非是任意一位皇子所为。
而是皇后亲自用工具,强行替我破瓜。
她欣赏我的痛苦,满意地扬着凤眸,恶毒地用尽一切语言羞辱我。
那晚,我流了许多血,将近濒死。
可最终,还是被皇后用人参吊住了命。
之后,我便被关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房间,一开始是皇子,后来是大臣,侍卫,甚至宦官……
每隔几日,皇后便会纡尊降贵来欣赏我的悲惨与痛苦。
是以,我对皇后的恐惧远远超过这世上任何一人。
皇后的脚步逐渐靠近,声音不辨喜怒。
“你是否很好奇,为何本宫如此憎恶你?”
“从前不与你说,是担心你有说出去的那天,如今,倒是不必忌讳了。”
皇后的花盆底重重踩在我刚受刑的手指上,指骨应声断裂。
我痛到冒冷汗,却死死咬住舌尖,不敢发出声音。
“你这张脸,和我此生最痛恨的那张脸,如出一辙!”
“我的好姐姐,她自生下来,便什么都有了,皇上爱她至深,立她为后,竟还愿意放她自由。”
我心中惊涛骇浪,皇后指的是已逝的先皇后?
我竟与先皇后容貌相似,世上当真有这般巧合之事吗?
很快,皇后便给出了答案。
“你可知景奕辰为何独独收养你,甚至为你与世子幼时便订下婚约?”
“因为我的好姐姐,是他此生最爱之人,而你是姐姐生前留下的唯一血脉。”
另一边,景奕辰被景轩的话扰得心神不宁,不自觉便来到乌黛雪居住的院中。
他一眼便看到了院中墙角的兔子灯,以及上面乌黑的血迹。
一刹那,景奕辰的呼吸停顿了半拍,难以置信地上前。
叱咤疆场的大将军,此刻捡起支离破碎的兔子灯时,手却抖地几乎要拿不住,双眼通红。
管家跟在身后,嗫嚅开口,“将军,在您入宫那日,雪小姐曾提着兔子灯来找您,似乎就是您手上这盏。”
景奕辰踉跄了下,他几乎不敢想象,皇后是如何将女子带走。
更不敢去深思,他以为关照的这五年,雪儿是如何在宫中度过。
痛苦与自责,令景奕辰红了眼眶。
半晌,景奕辰眸中蕴含风暴与冰冷的杀意,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皇后!”
景奕辰火速前往宫中,却被拦在宫外。
宫门已经下钥,任何人不得进出。
景奕辰摩挲着腰间的兵符,目光挣扎沉浮。
强闯等同造反。
景家世代忠臣,清誉不能葬送在他手中。
景奕辰望着巍峨的宫墙,就这样站了整整一夜。
旭日东升,宫门大开。
景奕辰正要入宫觐见,却见宫中突然涌出一大批禁卫,牢牢把守住宫门。
景奕辰拿出令牌,提出觐见皇后。
禁军首领行礼后,面容沉重,“景将军,宫中正在搜查刺客,昨夜三名皇子,皆毙命在睡梦中,皇后娘娘伤心过度,一夜白发……”
景奕辰面色骤变,“什么?”
当今皇上高龄,子嗣凋零,唯有皇后一人,膝下育有三位成年皇子。
可如今,一夜之间,皇上子嗣断绝,江山后继无望,国本飘零。
景奕辰不知为何,脑中浮现出一双清凌凌却又执拗的双眼,心中的不安无限放大。
景奕辰的不安成为现实。
午后,皇后抓到了刺客。
正是乌黛雪!
太医验尸后,直言是中毒所致,最终经过重重盘查,发现了乌黛雪的口脂中暗藏剧毒。
皇后痛不欲生,扬言要将乌黛雪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谋杀皇子事关重大,皇上有旨,将乌黛雪关入天牢,严刑拷打其背后主使。
没有人认为,一介民女会这样胆大包天,一次性毒死三位皇子。
景奕辰急切万分,皇后拒见,他想要入天牢,却被阻拦在外。
不得已之下,景奕辰只好求见皇上。
“乌黛雪是先皇后流落在外的女儿,先皇后留下的唯一血脉,还请皇上重审案件,莫要使无辜之人含冤!”
不料,皇上的回话却让景奕辰如遭雷劈。
皇上神色追忆,叹了口气,“景将军,你大抵是误会了。芬霜因娘胎带出的弱症,此生绝无可能有身孕。”
“当年,我册芬霜为后,执意不肯纳妾妃,江山后继无人,芬霜为了朝堂社稷,这才自请离宫,直至宫中传来喜讯,这才回宫。”
“或许此女确实与芬霜模样相仿,这才会让景将军产生误会,可事关三位皇子被害,朕也要给皇后一个交代,此女非死不可,可朕看在她与先皇后的缘分上,可以免她死前痛苦。”
景奕辰怔在原地,良久,才露出苦笑,“原来,竟是我一叶障目,害了她一生。”
皇上最终开恩,让景奕辰去天牢中,见乌黛雪最后一面。
末了,皇上不忘开口提醒,“景将军,你乃肱股之臣,如今朝堂震荡,内忧外患,你莫要走岔了路。”
天牢中,气候湿冷,蚊虫蛇鼠遍布。
我只着单衣,等候酷刑拷打。
可我心中却无一丝慌乱,只有大仇得报的畅快。
践踏蝼蚁者,必将被蝼蚁反噬!
入宫这几日,我几乎使劲浑身解数讨好三位皇子。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主动的我,个个像是饿狼一般。
事后,也不像从前一样,让下人抽打我的腹部避孕。
我抚摸着小腹,目光若有所思。
酷刑迟迟未到,却出现了一个令我意料之外的人。
景奕辰,他为何会来?
我如今得知全部真相,已经对他心寒意冷。
想到从前记忆中的种种美好,不过是景奕辰透过我,在思念先皇后,我便止不住地恶心!
景奕辰看着我,神情悲伤。
“是我对不住你,我不知皇后会……”
我了然,看来景奕辰也没有被皇后耍得彻头彻尾,这五年来,我的遭遇,想必他早已知晓。
尽管心中对他再无半分感情,可我依然有些狼狈地错开了目光。
“将军不必说这些,我落到这般境地,全是我自作自受,不知廉耻想高攀将军的报应。”
景奕辰闭了闭眼,“雪儿,你回府后,为何不与我说?我若知晓,断不会送你入宫。”
我气笑了,“将军不也没告知我,我的娘亲是将军心中唯一深爱之人?”
“何况,我即便告知将军又如何?将军当年与我娘青梅竹马,还不是眼睁睁看着我娘,被皇上强召回宫,死于宫中算计?”
“莫非将军当年不敢,如今倒是敢为我造反了?”
景奕辰听到造反二字,下意识申斥,“慎言!”
我冷笑一声,默默背过身去,再不与他交流,静静等待自己的结局。
午时三刻,我被押往刑场。
皇后也到场了,她看我的目光,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行刑前,我突然开口,“我腹中已有身孕,是皇室血脉。”
举座皆惊。
由于如今皇室血脉已断,无人敢承受错杀皇孙的代价。
太医很快赶来,神色凝重地搭脉,须臾过后,面露喜色。
“恭喜皇后娘娘,贺喜皇后娘娘,犯人的确是喜脉,约摸着有十日左右。”
皇后猛地站了起来,面容扭曲,可却无法反驳。
她心中很清楚,日子对得上,人也对得上。
我长舒了一口气,赌对了。
要怪就怪皇后自己手段狠辣,宫中其余妃嫔皆无所出,这才让我一锅端了。
如今,我怀着整国的希望,皇后即便再想杀我,也得等我腹中胎儿落地。
我抚摸着腹部,朝皇后露出轻蔑的笑意。
皇后一时气急,竟当场吐血。
自此,我便开始了长达十月的养胎生涯。
这期间,皇后并非不想折磨我,为她死去的儿子报仇。
可一切手段都被皇上拦了下来。
期间,我被重兵看押,每日补品养胎药不断。
景奕辰曾试图来看望,却被拦在屋外。
如今想起景奕辰,我已毫无波澜。
终于,到了我分娩之日,皇后等这一天已经等了许久。
剧痛之下,孩子终于出世了。
乳母将孩子抱走后,确认是个皇子后,便将刚分娩的我扔在屋内。
我大汗淋漓,下身鲜血不断。
皇后带人将产房围住,想趁我虚弱,亲手杀了我。
皇上与景奕辰早已等候在外,捉了个正着。
皇后此前做的恶事,如谋害先皇后,给后妃下绝子汤,与侍卫颠鸾倒凤等,皆被身旁下人抖落出来。
皇上震怒,下旨废后,秘密处死皇后,立我的孩儿为皇太孙后,不日便驾崩。
皇太孙登基,景奕辰受命为辅政大臣,暂代国事。
而我,也从受人鄙夷的宫内禁脔,一跃成了皇上生母,尊贵无比。
可我却不愿留在宫中,谢绝了景奕辰与景轩的探望,带着当初在将军府收拾好的包袱,云游四海。
我很感激自己,不再沉溺于等待他人救援的被动局面,而是亲手将自己拉出了泥潭,重获新生!
景奕辰番外。
我是将军府的二公子,有个极为要好的阿姊。
她名唤叶芬霜,性子大胆又仗义。
可我却十分不喜她府上的庶妹,总是藏在暗处,偷偷给我递手帕。
阿姊为我解围,谎称与我情投意合。
我与阿姊成了京中出名的两小无猜。
到后来,阿姊爱上太子,后又成为皇后自请出宫,成就一代女子传奇。
可这样好的女子,却郁郁死在宫中,我始终难以释怀。
直至遇见了雪儿,她与阿姊幼时面庞简直一模一样,随后我又查到她家中祖籍在江南一带。
阿姊出宫后正是游历了江南一带。
我欣喜若狂,接雪儿回府,悉心教养。
可女子渐渐发育萌芽的躯体,时而令我慌了分寸,乱了手脚。
我不敢相信,自己竟对阿姊的女儿产生了这样恶心的念头!
更令我不曾想到的是,雪儿也误入歧途。
为了让彼此冷静,也为了让雪儿的世子妃之位名正言顺,我将她送入宫中教导。
未免自己心软,我又自请戍守边疆五年。
可思念却如水草一般蔓延疯涨,第六年,我撑不住了。
我特意在她生辰前赶回,哪怕此生只能以她长辈自居,我也想与她朝夕相见。
恰逢此时京中乱党出没,她却提出要离开。
为了她的安全,我暂时将她托付于阿姊的庶妹,当今皇后,贤德的表范。
不曾想,一步错步步错。
天牢中,她问我是否会为他造反?
我没有回答。
因为,自从得知她五年的遭遇后,我已决定,要还她余生安稳。
我跪在皇上寝宫外,卸去兵刃护甲,请求皇上饶我妻子性命。
我愿一命抵一命,自裁抵罪。
还没等到皇上收回成命,我便听到雪儿怀有身孕,绝处逢生的消息。
那一刻,我既心疼雪儿的遭遇,却也佩服她的果决与心计。
更明白,我与她这一世,不会再有任何可能。
后来,雪儿经历分娩的鬼门关,我终于护住了她一次。
雪儿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
她去览遍大好河山,我便助她的孩子坐稳皇位,令她再无烦恼,顺遂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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