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再一次醒来时,江砺寒守在我床边。
他兴高采烈地抓起我的手,“妍妍,你终于醒了!”
“是我错怪你了!我再也不跟你吵架了!我们好好的!”
我蹙眉甩开他的手,“江砺寒,够了!我记得我跟你说得很清楚,我们已经分手了!”
“都是我不好,妍妍,你原谅我好吗?”
我不想说话,只坚决地摇了摇头。
他不管不顾地又拎起一个袋子,“妍妍,你看,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皮蛋瘦肉粥。”
我轻叹,“江砺寒,我最讨厌的食物就是皮蛋瘦肉粥。”
对于我的事,他从来没有记住过。
可是黎月诗想要个职称,他都要不惜一切地帮她得到。
哪怕那是我通宵达旦了好几个月的成果,哪怕这个研究对我也很重要。
也许只是因为,他从来就没有在乎过我。
“对不起妍妍,是我做得不够好……”他有些嗫嚅。
我却不在乎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现在他爱与不爱,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你走吧,毕竟你现在的妻子是黎月诗。”
“不是的,这都是误会!我可以解释……”
话音未落,他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是黎月诗的专属铃声。
“砺寒哥哥,我好害怕,我的病又犯了,我好像看到好多巨石向我砸来……”
他挂掉电话后,为难地看着我。
“妍妍,诗诗的心理创伤很严重,我必须在她身边,你先安心养病,我抽时间会回来看你,好吗?”
他居然还天真地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默默地等他回来。
我心不在焉地摆摆手,转过身去闭目养神。
在医院期静养的一个月期间,江砺寒自称工作太忙没有再回来过。
但手机上每天都能收到他几百条消息。
全都是与工作无关的废话,所以我一律屏蔽。
只有工作群有通知或学术报告分享,我才会点进去看一眼。
宁舒丞倒是经常带一些村里栽种的水果和农家饭菜看望我。
“之前我拿你当挡箭牌,害你被连累受伤,实在抱歉!眼镜换新花了多少,我转钱给你。”
他摆摆手笑道,“小意思,受伤是男人的功勋。再有下次,我肯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我们相视而笑。
谈话间,我得知他刚从学校毕业三年。
一毕业就来到了这个村子。
虽然他比我还小上两岁,但是言谈举止和为人处世倒比我成熟许多。
他给我讲村里农业发展情况,我就给他讲农业培育新技术。
虽然行业不同,但是聊得很是投机。
我俩年纪相仿,又有共同话题,经常一聊就是大半晚。
很快我康复了,也回到了工作岗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