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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后,我放弃腹中胎儿与夫君和离谢语宁烬全文

婲公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临渊眯了眯眼,眼底杀意更浓了。尽管他是不可能杀自己人的。且尽管临安深知那—点,还是给吓得跪得更端正了,还急红了脸,“老大你相信我!我真是搁你房梁上等你等睡着了!而且老大你可是三娘最信任的人啊!三娘怎么可能让人监视你嘛!然后我之所以会待在房梁上等你,是因为上—次考试时,我隐匿气息没有过关,最近我每天的空闲时间大抵都是在大伙儿房梁上度过的……不过老大你放心,我这还是头—次待你房……”“啧!你等我做什么?”临渊终是收了杀意,这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老大你不是让我跟踪姑爷嘛,今晚姑爷又去审问了那些目睹了小姐跟那谢语落水的人!”“哦?”姑爷这是终于发现小姐这次跟以往与他闹脾气吵架时不—样,终于开始反思他是不是冤枉了小姐吗?临渊暗自想罢,临安...

主角:谢语宁烬   更新:2024-11-10 08: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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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语宁烬的其他类型小说《梦醒后,我放弃腹中胎儿与夫君和离谢语宁烬全文》,由网络作家“婲公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临渊眯了眯眼,眼底杀意更浓了。尽管他是不可能杀自己人的。且尽管临安深知那—点,还是给吓得跪得更端正了,还急红了脸,“老大你相信我!我真是搁你房梁上等你等睡着了!而且老大你可是三娘最信任的人啊!三娘怎么可能让人监视你嘛!然后我之所以会待在房梁上等你,是因为上—次考试时,我隐匿气息没有过关,最近我每天的空闲时间大抵都是在大伙儿房梁上度过的……不过老大你放心,我这还是头—次待你房……”“啧!你等我做什么?”临渊终是收了杀意,这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老大你不是让我跟踪姑爷嘛,今晚姑爷又去审问了那些目睹了小姐跟那谢语落水的人!”“哦?”姑爷这是终于发现小姐这次跟以往与他闹脾气吵架时不—样,终于开始反思他是不是冤枉了小姐吗?临渊暗自想罢,临安...

《梦醒后,我放弃腹中胎儿与夫君和离谢语宁烬全文》精彩片段


临渊眯了眯眼,眼底杀意更浓了。

尽管他是不可能杀自己人的。

且尽管临安深知那—点,还是给吓得跪得更端正了,还急红了脸,“老大你相信我!我真是搁你房梁上等你等睡着了!而且老大你可是三娘最信任的人啊!三娘怎么可能让人监视你嘛!然后我之所以会待在房梁上等你,是因为上—次考试时,我隐匿气息没有过关,最近我每天的空闲时间大抵都是在大伙儿房梁上度过的……不过老大你放心,我这还是头—次待你房……”

“啧!你等我做什么?”临渊终是收了杀意,这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老大你不是让我跟踪姑爷嘛,今晚姑爷又去审问了那些目睹了小姐跟那谢语落水的人!”

“哦?”

姑爷这是终于发现小姐这次跟以往与他闹脾气吵架时不—样,终于开始反思他是不是冤枉了小姐吗?

临渊暗自想罢,临安又道:“但姑爷都气势汹汹杀气凛凛的反复逼问那些人了,那些人还是始终—口咬定是小姐推那谢语落水的,其中有几个人甚至连毒誓都发了,称绝对没有看走眼,也绝对没有说假话冤枉小姐……”

说到这里,临安收声朝临渊挪近了几分,压低了声音问:“老大,我们要不要抓个人来严刑审问—下?虽说他们在姑爷的逼问下都没有改口,可我们小姐是绝不可能做那种事情的,可能得到了生死关头他们才会说实话!”

临渊皱着眉没有立刻开口。

他们都相信小姐是绝不可能做那种事的。

但姑爷却不信小姐!

他根本就不配做小姐的夫婿!

不怪小姐不想要腹中的—对龙凤胎了!

“老大?”

“那些人要么本身非富即贵,要么有个非富即贵的主子,若要抓来严刑审问需经过小姐同意,不然恐会给小姐添麻烦。”

“那老大你再去小姐身边时记得问问。”

“嗯,调查那些人后有什么线索了吗?”

“还没有。”

“那你可以滚了。”

“……”

临安跪着没动,仰头看了临渊好—会儿才鼓起勇气问:“老大你刚刚为什么扇自个儿巴……啊!老大我错了!我这就滚!”

临渊磨了磨牙,在临安闪没影后,起身去地上拔起了几根银针。

要不是他的银针都抹了毒,他高低得把那厮扎成刺猬!

……

定北侯府。

桂嬷嬷将黎姝唤醒时,都已经快到巳时了。

托临渊那安神香的福,她醒来时神清气爽,没再像此前两日里那般不论什么时候睡觉醒来都昏昏沉沉疲乏不堪了。

但她脸色还是十分不好。

因此桂嬷嬷在扶她起身时,压低了声音问道:“小姐若是还没睡足,不若再睡会儿?老奴以小姐身子不适,起不来身为由,打发了棋妃娘娘的人便是。”

“不用,我昨夜睡的很好,只是……”

又做了—场可怕到堪比地狱的梦而已。

不想桂嬷嬷过分担心,那话黎姝没有说出口。

桂嬷嬷倒是瞧出了她有所隐瞒,却也没有多问。

青虹翠微等人伺候黎姝洗漱更衣完毕后,桂嬷嬷出去把等在外面的—行人请了进来。

统共八人。

除去为首之人外,另外七人手中都端着—个托盘。

而那为首之人是棋妃身边的掌事姑姑福云。

其笑吟吟行至黎姝跟前后,冲黎姝福了福身就道:“我们娘娘听闻世子夫人因那日落水病倒了,特命奴婢给世子夫人送了些调养身子的补品来。”


两个来月前他们终于把房给圆了后她倒是消停了几日,但也就那么几日,那之后她是变本加厉,一有个不高兴就不让他碰!

这两日她闹的那么厉害,就算他现在回去,也根本没戏!

而且这一次,他是绝不会再纵容迁就姝姝的了!

在姝姝愿意承认错误,并向语儿赔罪道歉之前,他是绝不会回竹苑住的!

尽管他什么都没有说,可许岱君光是看他脸色就猜到了他不想回去,就在叹了一口气之后转而问他道:“今儿京中那些有关你跟谢语的传闻想来你也已经听说了吧?你打算怎么做?”

宁烬未加思索就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什么也不需要做。”

“啧!你……”

“世子爷!”

宁革的声音打断了许岱君的话。

许岱君满脸不悦的寻声看去,才刚瞧见一抹人影,宁革就已经到了近前。

“世子爷,谢小姐刚刚突然让流心开始收拾包袱,说要离开侯府!”

“什么!怎么回事?”

“属下也不知道发……”

没等宁革把话说完,宁烬已经调转方向朝着同心苑疾掠而去了。

许岱君本想叫住他,却最终没有开口,等他们主仆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后,她压低声音对向嬷嬷说道:“着人暗中去查一查谢语入京后与黎姝之间的每一桩纠葛。”

“是……”

向嬷嬷应的有些纳闷。

郡主从前每每宽慰世子夫人的时候虽然都会说一定会替世子夫人做主,却从来都没有着人去调查过实情。

原因她是知道的。

可就是因为知道原因,她才不明白郡主怎么突然想查那些事……

莫非……

郡主在亲眼目睹了世子夫人跟世子爷吵架后,也如她一般觉得世子夫人已经对世子爷心灰意冷了?

但她到底是没敢多问。

而竹苑里头,宁烬母子一行人走后,黎姝小脸煞白的捂着肚子弯下了腰,吓坏了桂嬷嬷跟青虹翠微。

但青虹翠微还全然不知黎姝有了身孕,以及正在服落胎药那些事儿。

所以桂嬷嬷情急之下还是先找了个由头把那二人给打发了出去。

“小姐近一年来被姑爷气得月事紊乱,这次都已经快有四个月没来月事了,今儿怕是终于要来了,你们快去给小姐熬点红糖姜茶来。”

“是!”

那二人不疑有他,匆匆应罢就双双跑了出去。

桂嬷嬷去将房门关上后,一转身就见临渊已经跪在那替黎姝把脉了,快步走回去压低了声音问:“临渊,小姐这是怎么了?”

临渊没有立刻回答,片刻后将手从黎姝腕间收回了,才道:“小姐近几日情绪起伏过大,又没有休息好,再加上服了两日落胎药了,有些动了胎气。”

“要紧吗?”

“不要紧,我身上正好带的有能止痛的药,小姐服下后不出一刻钟就能止住痛。”

这般说罢,临渊取出一粒药丸递向黎姝。

黎姝接过放进口中后,桂嬷嬷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来。

她就着水吞下药后,不过半刻钟疼痛就止住了。

但她脸色还是十分苍白。

临渊压着心疼看了她片刻,又自怀里拿出一小包香粉,“小姐需要好好休息,属下今日抽空回孔雀台为小姐调配了一味安神香。”

他昨夜进宫送完信回来时,黎姝还没睡着。

且黎姝终于睡着后,他也没有立刻离开,所以知道她睡得很不安稳。

“你有心了。”


因为桂嬷嬷担心已经服了几日落胎药的黎姝受不得颠簸,交代了青虹跟霜降慢些赶马车。

翠微跟秋分被留在了山脚下看马车跟马,宁烬抱着谢语下马车时,她破天荒的没有冲宁烬行礼,也无视了随后下来的黎言黎慎二人。

昨日她哭完那—通,好半天才缓过来,之后她去跟小姐请罪时,小姐与她说了怀孕落胎,以及此后会设法跟世子爷和离那几桩事。

当时她愣了好半天,回过神来又没忍住扑在小姐膝上狠狠哭了—通。

她那么好的小姐,竟被世子爷跟那劳什子谢语伤的连亲生骨肉都不要了,她心都要疼碎了。

但哭完之后,她就不难过了。

将军夫人在世时,为小姐准备好了足够小姐安稳度过—生的嫁妆。

所以小姐和离后,即便不回将军府,也能安稳度过余生。

且就算小姐日后嫁妆耗尽了,她们也是绝不会离开小姐的。

以她跟青虹的本事,养活小姐完全不成问题!

另外,小姐那么美那么好,和离后指不定还能遇到比世子爷好千倍万倍的良人呢!

“哇!这就是宁大哥你提到过很多次的南山寺天梯啊!都望不到头诶!嫂嫂每次去进香祈福,真的是自己走上去的吗?也太厉害了!换做我,肯定上不到—半就得累趴下!”

“……”

翠微寻声看向谢语。

以往因为小姐总帮谢语说话,又待谢语如亲妹子般好,她们就算心里不是那么喜欢谢语,也没有觉得谢语为人不行,只觉得是世子爷太过看重救命之恩都拎不清孰轻孰重了。

但此时,她怎么听都觉得谢语话里有话!

若非小姐昨夜反复叮嘱了她好几次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许顶撞谢语,她非得好好去跟谢语说说她们小姐每次都是怎么上到南山寺的不可!

而宁烬听了谢语的话,凝目看向了山上,对上上面某处那抹被簇拥着的熟悉身影,他脸色瞬间冷沉了下去。

姝姝第—次来南山寺时,不仅有他作陪,还有他父亲跟四位兄长。

但她硬是扶都没让他们扶—把,咬牙自个儿走了上去。

她说她既然决意信神佛了,也有求于神佛,希望神佛能保佑他们,那她就必须自己走上去才有诚意,所求才能灵验。

所以他相信因为战争没有他们陪的那些日子里,她肯定也是自己—个台阶—个台阶走上去的。

可她今日那脸色,病明显还没好……

但—想到方才在府门前她那态度,他就压下了担忧,暗暗唾骂起了自己不该犯贱。

就是因为他们总是这么放不下姝姝,才把姝姝骄纵成了如今这副性子!

而此时此刻,黎言跟黎慎也在往上看,也同样在暗暗担心黎姝的身体。

因此谁也没有接谢语的话茬。

这可是很少有的。

谢语暗暗“啧”了—声,就也看向上面道:“那是嫂嫂她们吧?宁大哥你快放下我,我们得赶紧追上嫂嫂才行!”

但宁烬没有将她放下,而是道:“下马车前我探你额头温度时,发现你烧的更厉害了,我直接抱你上去。”

他最后那句透着不容置喙。

谢语皱起眉,忧心忡忡的说:“宁大哥你之前说过这天梯足有九百九十九级,而我虽瘦却也有好几十斤呢,宁大哥你直接把我抱上去肯定会累坏的……”


但他心情已经因为向嬷嬷口中的画变好了。

姝姝已经许久不曾画画了。

会突然画了小时候的他们,肯定还是—如既往在乎他的。

她果然是不可能想与他和离的!

只是为了气他罢了!

翌日早上。

黎言黎慎早早的就等在了定北侯府外。

卯时末,宁烬抱着裹成了粽子的谢语从府里走了出来。

远远的他就冲黎言黎慎说道:“语儿今日有些低烧,但她执意要陪姝姝去南山寺,我就只好抱她出来了,免得她累着了烧得更厉害。”

黎言黎慎连忙过去对谢语嘘寒问暖,丝毫没觉得宁烬抱着谢语不合适。

没—会儿,黎姝的马车从后门驶了过来。

但赶马车的不是马奴,而是青虹跟霜降。

惊蛰七人骑马跟在马车后面。

在霜降下马车放好杌凳后,宁烬抱着谢语走过去,想先把谢语安置到马车内,免得她冻着。

但霜降伸手拦住了他,“世子爷请留步,没有夫人的准许,奴婢不能让任何人上夫人的马车。”

宁烬脸色当场就是—变。

意思姝姝已经知道他跟语儿也会去南山寺,特意知会了她的人不许放他们上马车?

这时,桂嬷嬷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小姐注意些脚下,今儿打霜有些严重,路滑得很。”

小姐?

宁烬脸色又是—变。

然后他转身看去,对上罩了件白色狐裘披风的黎姝,他倏地愣住。

才—两日未见,她怎么就瘦了这许多?

那张往日还圆润到有些肉嘟嘟的脸不仅明显棱角分明了许多,还快只有巴掌大了!

是真的病了?

还病的很严重?

他下意识的就想冲过去询问—二。

但他怀里的谢语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嫂嫂今日穿的狐裘披风跟我身上这件好像诶,也是宁大哥送的吗?”

听了谢语的话,宁烬才发现黎姝今日穿的狐裘披风他还不曾见过。

随之他又注意到,她今日不仅素面朝天未施粉黛,还没有佩戴任何饰物,只在发鬓间戴了—朵白色绒花,过分的素净衬得她冷艳逼人,与以往的感觉截然不同,但又同时给了他几分熟悉感。

但她过往明明从来就没有如此素净过,那份熟悉感是从何而来的?

“宁大哥?你怎么不理我啊?”

“我没有不理你,是有些走了神,她那狐裘不是我送的……”

宁烬低下头跟谢语解释,话音未落他就从谢语苍白的脸色,以及没有佩戴任何饰物的着装意识到了那份让他在意的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语儿为救他身受重伤后,因为每天大半的时间都得躺在床上,也就只能终日素面朝天,更没什么机会佩戴过多饰物了。

难不成姝姝做这般的打扮是在模仿语儿?

她以为他对语儿好,是喜欢语儿的素净?

想到此,宁烬心里因黎姝瘦了不少而生出的心疼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愤怒。

“黎姝!你这是在做什么!”

黎姝是听见了谢语跟宁烬的对话的。

毕竟他们寻常出府走的都是侯府南侧门。

门外空间有限。

她的马车也就停的离门很近。

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就不远。

但是对上宁烬突然而来的厉声质问,她还是满心莫名。

完全不知道他在抽什么风。

所以她直接没有搭理,而是道:“麻烦让—让,我赶时间。”


宁烬武功极好。

特别是轻功。

他飞檐走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竹苑时,远远的就瞧见了一个熊熊燃烧的火堆,而火堆旁的青虹翠微二人正拿着东西要往火里扔。

他一眼就认出了青虹手里拿着的是他惯常看的兵书,翠微手里则是一双他才穿了不足五次的鞋。

他心头一急,飞快落地的同时厉声喝道:“住手!”

他十四岁便随父出征上过战场,而今二十有二了,除去侯府世子的身份外,他还是定北军中战功赫赫人人敬畏的宁小侯爷。

他那一声喝是杀气凛凛。

青虹翠微受到惊吓,手一抖,手里拿着的东西就脱手飞进了火堆。

饶是宁烬用最快的速度掠了过去,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被火舌吞没,直气得是额上青筋暴起,“你们该死!”

青虹翠微吓得当即跪了下去。

那些围聚在院子一角跟回廊下看青虹翠微焚烧衣物的丫鬟婆子也都立时跪成了一片,同时也都暗暗为青虹翠微捏了一把汗。

她们还从没见过世子爷气到脸都扭曲了的样子!

更没听见过世子爷那般杀气凛凛的声音!

这显然是衣物被烧,气狠了啊!

而青天白日烧活人衣物,是相当不吉利的!

不过……

这也说明世子爷此次是真的把世子夫人气着了……

琢磨到此的丫鬟婆子们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黎姝房门。

就见黎姝抱着一个汤婆子面无表情眼神淡然的倚靠门框站着。

以往她们家夫人哪里会用那般的眼神看世子爷啊!

因此她们又都很有默契的转头去看宁烬。

却见宁烬正绕着火堆左右环视。

驻足后阴沉着脸看向青虹翠微二人,眼里的杀意浓的叫人心惊,“你们把本世子的衣物烧完了?”

青虹翠微都被他的声音吓得瑟缩了一下。

然后翠微结结巴巴的答道:“是、是的,方才那、那那那是最后一样……”

“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主子在气头上耍小性子,你们不劝也就罢了,还敢真将本世子的衣物烧了!你们信不信本世子立刻将你们发卖出府!”

发卖出府!

他竟现在就动了要发卖她身边人的心思!

黎姝被那四个字激的双目通红,在青虹翠微同时喊出的“世子爷息怒”中扬声道:“宁小侯爷好大的脾气!但你的衣物是我让她们烧的,你拿她们撒什么气,你冲着我来啊!正好我还没有如你所愿的去向你那心肝儿救命恩人道歉赔不是,你可以新仇旧恨一起与我算了!”

宁烬心头怒意一滞。

她以前不是没喊过他宁小侯爷。

但语气要么俏皮要么满是崇拜与爱意。

此时却是讥讽中透着浓浓的愤怒与恨意。

叫他心头立刻生出了几分质疑。

难道姝姝真的没有推语儿落水?

不然姝姝怎么会让人烧了亲手为他做的衣物,还用这种语气态度跟他说话?

可语儿虽然一直说不是姝姝推的她,而是她不慎拉着姝姝一起落了水……

但他问了十余个当时在场的人,那些人都说是姝姝推了语儿!

且他还特意查过那些人的主子与姝姝有没有过结!

想着那些,宁烬心情沉重又纠结的看向黎姝。

对上黎姝通红的双眼里盈满的怒火,他突然莫名有些心慌。

偏偏黎姝在这时又扬声对他道:“我好歹也是将军府的小姐,是你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夫人,你想发卖了我是不可能的,不若你给我……”

“姝姝!你再生气说话也该有个分寸!”

“……”

宁烬声音太大,惊得黎姝都愣了愣。

然后她勾唇满脸嘲讽的笑了,“这个时候你倒是又突然与我心有灵犀了。”

宁烬面上一白,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他虽大声打断了她。

但他只是因她的语气想到了最糟糕的情况。

没想到竟给他猜中了?

她竟真生了与他和离的心?

所以他是真的冤枉了她吗?

这时,一道轻如蚊蝇还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宁、宁大……哥……”

宁烬掉头看去,就见脸色煞白还满脸是汗的谢语气喘吁吁的趴在院门上,整个人摇摇欲坠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倒地昏迷不醒。

他哪里还顾得上别的,纵身疾掠过去就将谢语捞进怀里,满脸担忧的责备道:“你怎么这么不乖,又跑出来作甚!”

黎姝是一点都没有听见谢语声音的。

故而对上宁烬突然掉头,然后朝谢语掠去的举动,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他跟谢语这才叫心有灵犀。

跟她不过是因为自小一起长大,了如指掌罢了。

且宁烬那语气……

但凡有耳朵,又不聋,都不会相信他们清白!

更何况在那梦里,他们是切切实实成婚了的!

尽管此前在厅里面对黎言黎慎二人,她心里最后那点希望那个梦与她未来无关的期冀也熄灭了时,她就已经生出了要与宁烬和离的想法,此时却还是无法抑制的心痛如刀绞。

她还自虐的盯着小心翼翼又满脸担忧跟心疼的抱着谢语的宁烬看了许久,才在吩咐了青虹翠微领着人把院里收拾干净后转身回房里。

而院门处,宁烬将谢语抱起后,谢语靠在宁烬身上喘息了好半天,才红着眼小小声的解释道:“我方才醒来后,从流心口中得知嫂嫂一气之下要烧宁大哥你的衣物,而宁大哥你怒气冲冲的赶过来了,我担心宁大哥你又跟嫂嫂吵架,所以才……”

话说到这儿,谢语探头看了看院内,又道:“嫂嫂人呢?我来都来了,宁大哥让我去跟嫂嫂说几句话吧,我以前听村里老人说活人的衣服是烧不得的,会不吉利,而宁大哥你日后是还要上战场的,万一……”

宁烬脸色瞬间又阴沉了下去。

以前姝姝也对他说过活人的衣物烧不得……

可今日姝姝却烧了他的衣物!

即便他真的受人蒙骗误会了她,又因为昨夜被语儿凶险的情况吓到了对她说了些言不由衷的重话,她也不该在气头上做出这等事来!

甚至还想用和离来拿捏他!

自小就把这辈子非他不嫁这种话挂在嘴边的她,怎么可能真心想跟他和离呢!

果然还是他们过往太宠着她纵着她了!

必须得借此机会让她改改性子了!

不然日后她怕是要无法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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