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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不负全局

相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告别李婶一家,我一路沿着和京城完全相反的方向去。他们不知道,我必须走,不走会死。而这一切,起源于一个梦。我无父无母,原是弃婴,被阿婆捡到收养,她给我取名怀夕,随她姓了许。阿婆是小苍山下许家村的医女,她死后,我就成了村里唯一的医女。阿婆最放心不下我,临走前,她托每一个来看望她的人,日后请多多照看她的孙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是村里唯一的大夫,每个村民都受过她的帮助,所以对她的请求无不应允。等众人走后,她才拉住我的手,虚弱着声音安抚。「夕夕别怕,阿婆会保佑你的。」「可我不想要您的保佑,我想您一直陪着我。」只有死人才谈保佑,我不想阿婆死。阿婆的手颤了颤,眼角滑下两行泪。「阿婆老了,等夕夕再长大一点,会有人来代替阿婆,一直陪着你。」「再过几...

主角:傅庭生青梅   更新:2024-11-10 17: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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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庭生青梅的其他类型小说《此生不负全局》,由网络作家“相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告别李婶一家,我一路沿着和京城完全相反的方向去。他们不知道,我必须走,不走会死。而这一切,起源于一个梦。我无父无母,原是弃婴,被阿婆捡到收养,她给我取名怀夕,随她姓了许。阿婆是小苍山下许家村的医女,她死后,我就成了村里唯一的医女。阿婆最放心不下我,临走前,她托每一个来看望她的人,日后请多多照看她的孙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是村里唯一的大夫,每个村民都受过她的帮助,所以对她的请求无不应允。等众人走后,她才拉住我的手,虚弱着声音安抚。「夕夕别怕,阿婆会保佑你的。」「可我不想要您的保佑,我想您一直陪着我。」只有死人才谈保佑,我不想阿婆死。阿婆的手颤了颤,眼角滑下两行泪。「阿婆老了,等夕夕再长大一点,会有人来代替阿婆,一直陪着你。」「再过几...

《此生不负全局》精彩片段

告别李婶一家,我一路沿着和京城完全相反的方向去。
他们不知道,我必须走,不走会死。
而这一切,起源于一个梦。
我无父无母,原是弃婴,被阿婆捡到收养,她给我取名怀夕,随她姓了许。
阿婆是小苍山下许家村的医女,她死后,我就成了村里唯一的医女。
阿婆最放心不下我,临走前,她托每一个来看望她的人,日后请多多照看她的孙女。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是村里唯一的大夫,每个村民都受过她的帮助,所以对她的请求无不应允。
等众人走后,她才拉住我的手,虚弱着声音安抚。
「夕夕别怕,阿婆会保佑你的。」
「可我不想要您的保佑,我想您一直陪着我。」
只有死人才谈保佑,我不想阿婆死。
阿婆的手颤了颤,眼角滑下两行泪。
「阿婆老了,等夕夕再长大一点,会有人来代替阿婆,一直陪着你。」
「再过几年,我们夕夕就会有家了。」
在阿婆口中的人来到之前,她从茅草屋搬进了小小的坟包。
阿婆去世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在想,真的会有人一直陪着我吗?
李婶说陪我,可她有好多事要做,洗衣做饭,刺绣攒钱。
阿牛哥也说陪我,可他时常要去镇上的私塾学识字,回来还要跟着张叔上山打猎。
我有些犯糊涂,他们各自有事要忙,他们才是家人。
那我的家人是谁?
直到十五岁这年,我采药下山,在小溪边捡到了浑身是血的傅庭生。
起初我并没有其他想法,治病救人,再正常不过。
可他磕了脑袋,对过往一无所知,过了三天才隐隐约约想起自己似乎叫傅庭生。
傅庭生伤得重,顺势在我家住下。
伤养得差不多后,他帮着劈柴挑水,跟张叔上山打猎,换的钱全给了我。
他仍想不起过往,只是承诺往后会报答我。
我看了看他明显不属于许家村的美貌,一时胆大。
「话本都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我们成婚吧。」
成了婚,我和他就是夫妻。
就像张叔一直陪着李婶。
傅庭生也会一直陪着我。
李婶得知我要与傅庭生成婚时一脸复杂。
末了良久才说:「夕夕,好看不能当饭吃。」
我沉浸在即将有家的喜悦中,乐呵呵地说:「李婶,您还真别说,看着他我都能多吃一碗饭。」
还好我能采药,傅庭生既会打猎,又会识文断字。
阿牛哥引他进私塾,做了镇上的教书先生。
这个家不仅没被吃穷,还很富足。
这样的生活我很满意。
直到我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傅庭生并未失忆,他身份尊贵,乃首辅嫡子,若非帮晋王争夺皇位,受伤流落至此,我们一辈子也不会有交集。
我不知他有心心念念的小青梅,挟恩图报成了他的妻子。
回京后,他用原本的身份参加科考,高中状元。
不久后晋王登基,他成了炙手可热的天子近臣。
功成名就后,我这被迫娶来的乡下妻子就成了他迎娶小青梅的绊脚石。
在小苍山坠崖前,我只得了刺客带来的一句。
「少爷和少夫人说,山里的土鸡就该死在深山里!」

紧赶慢赶大半月,我在新的小镇落了脚。
有过失败经历,我开始痛定思痛。
我易了容,又将头发挽起来作妇人打扮。
一座小镇的行医之人屈指可数,我放弃了卖药材,安安心心只卖绣品。
幸亏跑路时没忘卷了所有钱财。
彻底安顿下来后,我也时常去茶楼打听消息,那位光风霁月的尚书大人可有新婚?
这对我而言十分重要。
谁都不想在梦中被烧成一抔灰。
阿伯们喝着茶侃侃而谈。
「咱们陛下真是位圣明贤德的好陛下,不仅减了老百姓的税,还惩治了不少贪官,新上任的官员都在办实事勒!」
「就是,这些鱼肉乡里的贪官就该被统统杀尽!」
除了陛下如何圣德,老百姓显然也很乐意去探听京城达官贵人私下的生活。
如六十岁的老尚书给自己添了个小儿子,夺嫡失败的吴王家的小郡主嫁给了能当她爹的吏部侍郎……
我一边啧啧感叹,一边竖着耳朵。
「诶!咱们的吏部尚书是不是今年的新科状元?」
「就是那位,听说他在民间的结发妻子失踪了,正四处寻人呢……」
「咳咳咳!」
我被茶水呛得直咳嗽。
他想杀我的心思都不收敛收敛吗?
没心情再听那些达官贵人家发生了何事。
我又缩回了自己的小屋,时辰尚早,闲来无事,我便索性躺下午睡。
这一觉睡得十分沉,好睡无梦。
再睁眼时,落日霞光透过窗扉,有些扎眼。
我抬手挡眼缓了缓,后知后觉发现屋内多了个人。
梦里常客就这样出现在了我的小屋。
「啊啊啊啊啊啊!」
我汗毛直立,吓得大声尖叫。
「醒了?」
傅庭生向我伸手。
眼见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越来越近,我猛地一巴掌拍了过去。
我脸上的东西还在吧?
应该还在吧?
抱紧被子,我一脸防备盯着他:「你是谁?为何擅闯我的卧房?」
傅庭生顿了顿,随即眸子黑嗔嗔的,大手从我耳侧捻起一缕发丝。
「夕夕不认我是想改嫁了吗?可是我还没死呢。」
他说话时嘴角勾着笑,却无端叫人发冷。
我缩了缩脖子,正打算死撑到底。
「嘘。」
傅庭生的食指抵住我的唇瓣,笑容愈加温和,更显诡异。
「别急着开口,好好想想该怎么骗我。」
可是凭什么啊?
我看着他这副阴晴不定的模样,怎么都想不通。
他凭什么一副理所当然让我解释的模样?
「你想听什么?」
还跑什么跑?
我直接躺下。
「我一路逃亡的辛酸史?」
「怎么?发现我没死,特意跑来送我最后一程?」
「来吧,朝这儿捅,反正我没死透你是不会安心的。」
我闭着眼指了指心口,微风透过窗扉,脸上的湿润迅速泛凉。
越想越委屈,我都躲得这么用心了,他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抽泣声渐大,最后演变为嚎啕大哭。
早知道最后还是逃不过,我就该待在许家村,托付李婶把我葬在阿婆旁边。

傅庭生近来只觉神清气爽。
扶持的晋王一步到位成了天子,而他由新科状元拜为吏部尚书。
父亲上了年岁,而他春秋鼎盛。
他已将障碍扫平,夕夕来了京城只需快快乐乐便好。
这样一想,母亲几次三番让他娶傅如吟的不虞便淡了许多。
三匹骏马在许家村扬起一阵尘灰。
随着熟悉的房屋渐近,他难得将欢喜表现得这样明显。
「夕夕!」
傅庭生匆匆跃下马,在屋里找了一圈,愣是没看见日思夜想的身影。
他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屋里不大对劲。
屋内积满尘灰。
傅庭生皱着眉,打开衣柜,又匆匆去了书房。
他的物件呢?
一颗心止不住地往下沉,她会不会遇到了什么危险?
傅庭生当即出门左拐进了李婶家。
李婶和张叔正在搬柴。
「庭生?你回来了?」李婶忙拍了拍手中的灰尘,笑眯眯地迎上去,「我就说屋外怎么还有马蹄声了……」
傅庭生顾不上接话,他急切地问出心中的不安。
「李婶,你看见我家夕夕没?」
李婶瞬间脸色大变:「夕夕没和你一起回来?」
她急得快要哭出来:「庭生,她去京城找你了!」
傅庭生挺拔的身躯摇摇欲坠,眼前一阵发黑。
夕夕从未出过远门,京城又那样远……
「她走多久了?」
傅庭生的心脏缩成一团。
李婶急得直打转:「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两个月就是走,也该走到京城了啊……」
傅庭生闻言提步就要离开,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她。
他手里的人不够用,还可以飞鸽传信向陛下借。
他越想越懊悔,早知道就该带她走,他总能想到法子护住她……
傅庭生紧握的双拳不住颤抖,直到他看见了推门而入的阿牛。
阿牛不奇怪,可阿牛身上的衣裳无比眼熟。
夕夕曾满眼亮晶晶地看着穿了这身衣裳的他。
「话本都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们成婚吧。」
他十分爱惜的衣裳穿在了阿牛身上,傅庭生的脸色黑成锅底。
许是他直勾勾的眼神太过明显,李婶忙说:「夕夕说,你做了大官,会有京城时兴的衣裳穿,便把这些旧物送给了我家……」
李婶声音越说越小。
傅庭生的拳头捏得咯吱咯吱作响。
「我所有的东西都被送了出去?」
她自己的怎么都叠得整整齐齐?
那个家还有他存在的痕迹吗?
傅庭生急躁的心仿佛坠入深潭,凉得发寒。
他开始想起越来越多的细节。
比如说,她开始明确拒绝要孩子,甚至偷偷喝起了避子汤。
她拒绝同房,甚至要和他分房睡。
向来知足常乐的她开始迫切攒钱,还怎么都不肯跟他走……
夕夕的消失除了是遇到危险,他也许应该考虑另一种可能。
她不要这个家,也不要他了。
如果真是这样……
傅庭生眸色沉得如一团化不开的浓墨。
心中的野兽再也抑制不住,开始张牙舞爪地叫嚣。
临走时,他给了李婶一袋沉甸甸的银子,然后黑着脸亲自装好了属于他的所有东西。
傅庭生一边装一边想,夕夕胆子不算大,板着脸色厉内荏,像只小猫,毫无威胁力。
她不会想知道他会多少手段的。

许家村村口。
趁傅庭生不注意,我狠狠掐了一把大腿。
尖锐的疼痛让我眼眶发热。
「夫君……」
我黏黏糊糊拉长了声调。
傅庭生皱眉替我抹去还未掉下的眼泪。
「你还是跟我一道返京吧。」
他语气里满是不放心。
我心尖一颤,险些演不下去。
笑话,跟他回京,跟猪把脖子往屠夫手下送有什么分别?
「我心里的确舍不得夫君,可京城那样远,赶考本就辛苦,我怎么舍得再给你添乱?」
傅庭生当即皱眉,想说些什么,我没给他机会。
从怀中取出那枚不亚于烫手山芋的玉佩,我将它塞入傅庭生手中。
「既然是祖传玉佩,你带着它,傅家先祖定会保佑你高中的。」
「我就在家采药、刺绣,日后进了京,吃穿住行哪样不花钱?」
傅庭生被我说服,他按着我的双肩交代。
「我把打猎换来的钱都放在了你的首饰盒子里,足够你过这几月。」
「采药危险,刺绣辛苦,你在家安心等待,日后养家有我。」
「李婶家的大牛还未成婚,你帮着多看看。」
他说的话我一一应下,并时不时抽泣两声,再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
傅庭生终于坐着牛车走了。
眼见他的背影越来越小,我忙揉了揉泛疼的大腿处。
疼还是疼的,我心里却乐开了花。
终于不用再成日对着傅庭生演情深似海了!
我有些想庆祝,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所以我木着脸失魂落魄往家飘。
隔壁李婶见状一脸恨铁不成钢。
「你就跟着他一起上京怎么了?」
我瘪瘪嘴:「我什么都不会,去了会给他添乱。」
李婶无语凝噎。
此后一月,上至许家村德高望重的老村长,下至村口的阿黄,都能看见我哀怨的身影。
见火候差不多了,我拎着贡品去看了阿婆。
坟包上长满了草,日子过得真快。
我摆好贡品,一边烧纸一边絮絮叨叨。
「阿婆,我惹了祸,得出去避避风头。」
「估计要过两年才能回来看您,您要缺钱了,就先给李婶托个梦。」
交代完阿婆,我回家翻箱倒柜,将钱财衣物以及惯常用的针线收拾妥当后,我的目光落在傅庭生的物品上。
分明才一年有余,这个家却四处充斥着他来过的痕迹。
衣柜的衣物、床上多出的枕头棉被,还有书房的笔墨纸张……
这些大大小小的物件……
我都不想留。
扔掉或焚烧又太可惜,毕竟置办时不仅花了心思,还没少花银钱。
李婶对此不解:「夕夕,这些衣裳连个补丁都没有,你都送给我们家,庭生回来穿什么?」
我咂了咂,李婶如果知道真相,是不会想让傅庭生回来的。
我也不想。
「李婶,你就别跟我客气了,谁知道京城那些人衣裳平时都惯穿什么样式?」
「也是,我们庭生以后是要做大官的。」
我没接话,在我的热情相送下,那些傅庭生的物件要么进了李婶家,要么被我顺手扔向了小苍山背面的山崖下。
家里干净而空旷,就好像傅庭生这个人从未来过。
时隔一月,我再次站到了村口。
李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忙把准备好的干粮包袱往我手里塞。
「路上小心,别吃外人给你的东西,到了给我和你叔写信报个平安。」
「你和庭生好好的,如果,如果……」
「夕夕,受了委屈就回来,我和你叔,还有你阿牛哥都在!」

我在南方的一座小镇住了下来。
这地儿偏僻,物价还很便宜,我喜滋滋地盘了一家小小的店铺,做起了绣品生意。
小苍山是最好的先生。
我见过紫白秀气的夏枯草、桃粉婉约的垂丝海棠、瓣白蕊黄的白芍……
我之所见,皆呈于绣品之上。
小镇不比京城,这儿也有山,连绵起伏,苍翠磅礴。
我还干起了老本行,卖药材。
一时间还很忙碌,鼓鼓囊囊的钱袋子让我很难想起傅庭生。
小镇不说与世隔绝,却实实在在与京城隔了好长一段路。
再次听到傅庭生的消息是在茶楼。
上了年纪的阿伯三五聚成桌,眉飞色舞讨论着并不及时的消息。
「听说了吗?咱们又换皇帝了!」
「管他是谁做皇帝!我只求这些天皇贵胄能体恤体恤我们这些老百姓,将那些贪官统统斩了!」
「你还别说,咱们的皇帝陛下瞧着是个好皇帝,选的官一个比一个好!」
「新上任的吏部尚书就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听说向皇帝推了好些干实事的官员……」
晋王登基了?傅庭生飞黄腾达了?
这段时间尽忙着赚银子去了,都没花心思去琢磨傅庭生走到哪一步了。
他知道我去找他却失踪的消息了吗?
这样他应该能放心了吧?
他迎娶小青梅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了?
等过个一年半载,三年五载,他大抵忘了许家村的一切。
我只需要安安心心地等就行了……
出了茶馆,我抬头望了望灰蒙蒙的天,只觉无比刺眼。
许怀夕,没有什么比你活着更重要。
这样一想,我又缩回了自己的小屋。
当夜我久违地做了一个有关傅庭生的梦。
成亲前夕,那是个好天气,金色的阳光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傅庭生在阿婆坟前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他说:「阿婆,我是夕夕的丈夫,从今往后,我会照看她,关心她,做她的依靠。」
「您放心把她交给我。」
梦境太美好。
只是谁知道,他连名字都是假的呢?
我忽的醒了过来,头下的枕头有些冷湿。
再也没有睡意,我爬起来喝了口冷水。
寂静的夜里,忽起的脚步声格外明显,一串串的,密集且迅疾。
「确定是这家吗?要不是许怀夕,小姐会弄死我们的!」
「废话!老子盯了好多天,怎么可能有错!」
「赶紧点火!等小姐嫁给表少爷,我们就等着领重赏吧!」
他们说话的间隙,我在穿衣卷钱的时候听见了泼水声。
也许泼的不是水。
一瞬间,小屋亮如白昼,门已经从外锁了起来。
灼热的火光让人无所遁形。
大抵是阿婆在保佑我,我顺着床底的洞,一路摸到了镇上唯一一家青楼的柴房。
刚爬出来又钻了狗洞。
我躲在芦苇荡里,看着冲天的火光,耳中是此起彼伏的呼叫声。
风呼呼地吹着,像是鬼叫。
我接近于无声,快速念叨着。
「阿婆,您一定要保佑我,保佑我平平安安地回去看您……」
提心吊胆了一晚,在离开小镇前,我就近偷摸了一户人家男子穿的短打。
将自己抹得灰头土脸,我又开始跑路。
我告诉自己,许怀夕,人总要向前看。
看来傅庭生和他的毒蛇青梅并不打算放过我,这样的话我还得在外流浪好几年。
果然话本上说得对,路边的男人不能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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