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薇燕王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内卷狂人靠宅斗成了万人迷沈薇燕王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四弯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薇转过头,杏眼似在发光:“王爷,您回来啦!”燕王大步走过来,在案桌对面坐下。他看沈薇手里的毛笔,笑道:“薇薇还会写字?”沈薇颔首,嗓音清甜地说:“王爷不知,妾身有一个弟弟颇擅读书,前两年还中了举人。妾身在家时,看弟弟读书写字,也学了些皮毛。”顿了顿,沈薇攥紧毛笔,不好意思道:“春日宴上,恒王误以为妾身能歌善舞、饱读诗书...可妾身出身低微,不擅歌舞,书也没读过几本。妾身不想给王爷丢脸,所以决定笨鸟先飞,多识字写字。”燕王眼里噙着温柔的笑意。这傻姑娘,为了给他撑场面,居然开始练字读书。燕王取来一张沈薇练字用过的宣纸,想要看看沈薇的文学水平。定睛一看,差点眼瞎。沈薇的字弯弯扭扭,乱七八糟,像几条被毒死的虫子在乱拱。字迹丑陋地让人难忘。...
《重生后,内卷狂人靠宅斗成了万人迷沈薇燕王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沈薇转过头,杏眼似在发光:“王爷,您回来啦!”
燕王大步走过来,在案桌对面坐下。他看沈薇手里的毛笔,笑道:“薇薇还会写字?”
沈薇颔首,嗓音清甜地说:“王爷不知,妾身有一个弟弟颇擅读书,前两年还中了举人。妾身在家时,看弟弟读书写字,也学了些皮毛。”
顿了顿,沈薇攥紧毛笔,不好意思道:“春日宴上,恒王误以为妾身能歌善舞、饱读诗书...可妾身出身低微,不擅歌舞,书也没读过几本。妾身不想给王爷丢脸,所以决定笨鸟先飞,多识字写字。”
燕王眼里噙着温柔的笑意。
这傻姑娘,为了给他撑场面,居然开始练字读书。
燕王取来一张沈薇练字用过的宣纸,想要看看沈薇的文学水平。
定睛一看,差点眼瞎。
沈薇的字弯弯扭扭,乱七八糟,像几条被毒死的虫子在乱拱。
字迹丑陋地让人难忘。
燕王看着看着,不禁哈哈大笑。
沈薇脸皮发红,气呼呼地把毛笔搁在桌上:“王爷再取笑妾身,那...那我就不练字了。”
燕王收敛笑意,亲自走过来握住沈薇的手:“来,本王教你练字。”
大手扣小手,燕王一笔一划教沈薇练字。他的手劲儿很大,下笔锋芒毕露。
片刻后,一个霸气十足的燕字出现在宣纸上。不像是燕,更像是一只雄浑傲气的老鹰。
沈薇试探着仿写燕字。
歪歪扭扭,落笔不均匀,丑得不忍直视。
她垮下俏脸。
不是沈薇装,她的毛笔字写的是真丑。以前在现代生活,她习惯了用电脑打字,握笔写字的次数寥寥无几。
“练字不可急功近利,慢慢练,总会长进。”燕王再次握住沈薇的手,想要教她练字。
沈薇想了想:“王爷,妾身想请您写一首诗,以后妾身每日临摹练习。”
燕王:“什么诗?”
沈薇眉眼弯弯:“妾身幼时和哥哥去江南游玩,经过一小院,听到里面有人诵读一首《春日宴》。哥哥说,等将来我找到如意郎君,就把这首诗念给对方听——我念给王爷听,王爷教我写。”
燕王饱读诗书,还从未听过名为《春日宴》的诗。
他生了几分兴趣:“薇薇你诵读一遍。”
沈薇粉润唇角勾起,开始背诗:“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
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这是五代十国流传的一首诗词,但沈薇没有把古人诗句说成是自己创作。
她的人设不是才女,偷别人的才华,终有一日会自食其果。
“岁岁常相见。”燕王仔细琢磨这首诗,诗句虽虽通俗,但字字句句都是爱意,整首诗清新自然,是难得一见的好诗。
燕王手握毛笔,铺开宣纸,迅速写完整首诗。他刻意改了字迹,写成端正的楷书,方便沈薇练习。
沈薇对着燕王的字迹,开始一笔一划练习。燕王则是坐在案桌另侧,手拿一本古籍翻看,偶尔撇过头看沈薇练字。
看到沈薇那八爪鱼般丑陋的字迹,燕王无奈地摇头。
屋外富贵通报,晚膳已经送来了。今晚的晚膳,除了后厨做的美味佳肴,还有燕王亲自种的小青菜。
小青菜做成了青菜豆腐汤,燕王喝了两大碗。
晚上,燕王自然留宿在沈薇的芳菲苑。沈薇的左胳膊还有伤,但这并不影响两人卧榻翻浪花。
胳膊受伤,沈薇不能在下。
不过,在上面也别有滋味。
...
第二日清晨,燕王在上朝前跑来芳菲苑,特意陪沈薇一起用早膳。
沈薇如今正得盛宠,又刚刚舍身替燕王挡刺客。王府下人趋炎附势,各种好东西都往芳菲苑送,芳菲苑的早膳自然也是精致可口。
小餐桌上,摆放着熬了很久的虾仁鸡肉粥、补血养神的鸽子海带汤、炒青菜等等。
沈薇左胳膊受伤,无法端碗,只能用右手捏勺,低头喝粥。燕王拿起粥碗,搅动小瓷勺,亲自喂沈薇喝粥。
沈薇俏脸红扑扑的,温润唇角轻抿,似乎在害羞:“王爷,这种小事不需要麻烦您,让采苹来做就好。”
燕王宠溺一笑:“听话,张嘴。”
沈薇默默地张嘴。
一碗粥下肚,沈薇说她吃饱了。燕王上朝的时间快到了,他起身准备离开芳菲苑。
走之前,燕王绕着他的菜园子转了两圈。
两个月前他亲自种下菜苗,如今的菜园子如今生机勃勃,小白菜苗和萝卜苗长势极好,茄子、辣椒、番茄已经开花,不久就会结果。
燕王心满意足,整理朝服去上朝。
燕王离去后,沈薇又喝了一碗粥,吃了半盘子的炖鸽子。她体型还是偏瘦,需要增肥。
吃饱喝足后,沈薇慢悠悠地去院子里散步消食,顺便查看芳菲苑的装修情况。眼看天气日渐炎热,夏天快到了,院子的整体风格也要倾向于夏天。
“主子,王妃来了!”采苹一路小跑过来提醒。
沈薇柳叶眉轻轻挑起,带着芳菲苑的丫鬟太监嬷嬷,在芳菲苑门口恭迎。
身居高位的王妃,很少来侍妾居住的破院子,这和她的身份不合。
但沈薇昨日冒险救了燕王,此事已经在燕京传开,人人都赞扬沈薇的勇气。身为燕王府的正妃,王妃不得不亲自来探望沈薇。
至少面上的礼节要到位。
妾室们居住的院子,在王府最偏僻的西南角。一路走来,沿途是破败的花草树木,青苔爬满陈旧的屋檐。
王妃捂着鼻子,她实在不愿踏入这脏污的地方。走着走着,王妃一行人抵达芳菲苑。
王妃瞧见那标致漂亮的小院落,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芳菲苑的院墙全部翻修,院墙画着一幅幅美丽的莲叶荷花图,粉色的紫薇花探出墙头。
芳菲苑的屋檐上,挂着两只可爱的花灯。屋檐下的地面,铺了一些毛茸茸的绿草。沈薇身穿嫩黄色的罗裙,俏生生地站在芳菲苑门口,春风吹拂,宛如画中仙。
王妃有点吃惊。
她本以为,沈薇住的院子装修一般,可没想到竟被沈薇装潢地如此精妙。
“给王妃请安。”沈薇携带丫鬟太监们行礼。
王妃神色不变,走进芳菲苑里。
院子里的景色,更让王妃大吃一惊。这里简直像个小小的仙境,院子边缘里种着一棵棵紫薇花树,下面是盛开的三角梅,草地嫩绿,中间还用鹅卵石铺设了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路,绕着整个院子围了一圈。
不远处有个小菜园,茄子开花,农作物茁壮成长。池塘里的荷叶绿油油,还没到夏天,小荷才露尖尖角。
整个芳菲苑,透着一股蓬勃的生命力,和阴沉刻板的王府格格不入。
“沈薇,你舍身救王爷,实在难得。”王妃拍拍手,十几个丫鬟端着托盘走过来,站成两排。
托盘里,都是一些珠宝首饰、珍珠玉器、绫罗绸缎,还有黄金白银。
沈薇看得心脏扑通跳,钱钱钱,好多钱!
王妃缓缓道:“母后得知你舍身救王爷的事,派人送了百两黄金,百年人参一颗,褒奖你的功劳。昭阳公主送了你十匹绸缎。本王妃也送了你珍珠两盒、玉镯两对。”
沈薇诚惶诚恐,连忙行礼致谢。
容嬷嬷带着采莲和采苹,把赏赐的珠宝金银接过来,放进沈薇的个人小金库里。
王妃嘘寒问暖一番,然后又道:“养好身子最要紧,早日为王爷生儿育女。”
沈薇身躯微动,她苦笑着低头:“回王妃,妾身当然想为王爷生育,可...可妾身福薄,至今也没能怀上。”
她得宠已有两个月,靠着饮用避子汤才没有怀孕。
否则,以燕王那一晚七次、持久强悍的可怕频率,沈薇早就怀孕了。
但避子汤的事,沈薇装作不知。
王妃眼里的怜悯一闪而逝,这可怜的女子,还不知道枕边人偷偷把她补身体的药,换成了避子汤。
王爷终究是个凉薄之人。
哪怕沈薇对王爷满腔爱意,王爷也只把她当成暖床的玩意儿。
“你好生养伤。”王妃不愿多逗留,准备离去。
沈薇恭恭敬敬地送财/神出门。
王妃带着丫鬟和老嬷嬷离去,在转角处,王妃回过头。王妃看着俏生生站在门口的沈薇,恍惚间仿佛看到曾经朝气蓬勃的自己。
可惜,后来被岁月磨平了棱角和心志。
刘嬷嬷跟在王妃身后,小声道:“王妃,偏院的张月伤已经好了大半,可以伺候王爷了。”
那张月也是顽强,挨了几十棍子,没想到恢复的速度很快。
王妃淡淡道:“抬张月当侍妾,赐居——芳菲苑旁边的蔷薇苑还空着,让张月进去住。”
新人来了,沈薇这个旧人也该慢慢退出舞台。
王妃嫁给燕王十年,自然知道枕边人的薄情。燕王的爱是有时间限制的,没有女子会成为燕王的例外。
...
沈薇获得大量的赏赐,她高高兴兴把金银珠宝数了一遍。自己的小金库越来越充实了。
当然,身为优秀的老板,沈薇深谙“苟富贵、勿相忘”的道理。
她叫来容嬷嬷、采莲、采苹、吉祥和德顺。
沈薇给容嬷嬷送了二十两银子,容嬷嬷年纪大,劳苦功高,每日负责管理丫鬟和太监,还要按时完成沈薇交代的工作,教沈薇礼仪,值得二十两的奖金。
“谢谢主子!”容嬷嬷感激涕零。
沈薇笑道:“近日嬷嬷辛劳,这百年人参我切小半截送给你,每日切一点泡水喝,补脾益肺。”
容嬷嬷眼眸泛泪。
皇后娘娘赏赐的百年人参,价值自然极高,哪怕是一根人参须都是珍贵的药。主子居然慷慨地送了她小半截人参,实在...实在叫人感动。
沈薇又赏给采苹和采莲各自十五两银子,说道:“你们身上的衣服旧了,等会从库房里各自挑一匹布料,夏天到了,该做身新衣裳了。”
采莲采苹连连叩头。
十五两银子,比她们一年的薪水还多。主子不仅慷慨地赏赐白银,还送她们珍贵的布料。
从哪里去找这么慷慨的主子?
至于吉祥和德顺,这两个小太监话少,办事很勤快。沈薇的院子能在短时间翻修成功,离不开两个勤劳的小太监。
沈薇赏赐两人各自十五两银子,又送了他们一些珍贵的香料。太监都净身过,身上总弥漫着淡淡的骚味,所以喜欢用香料遮掩臭味。
他们最需要上好的香料,但好香料价格昂贵,他们微薄的月银根本买不起。
沈薇的赏赐,恰到好处。
沈薇知道,让员工死心塌地办事的最好方法——给钱。
现代社会很多公司老板,开口闭口全让员工奉献,天天画大饼,却不涨工资、不给加班费。久而久之,员工们一个个怨声载道,纷纷离职。
沈薇是个好老板,有福同享有祸同当。有她沈薇一口肉吃,就有采莲采苹她们一口汤喝。
“好了,你们下去忙吧。”沈薇让丫鬟太监们退下,留采莲在身边伺候。
沈薇喝一口新得到的碧螺春,馥郁茶香在口腔溢散,她眯起眼睛,对采莲说:“采莲,去内务府要一套文房四宝。”
采莲欣然领命。
她办事效率很快,很快将笔墨纸砚取来。
沈薇下午打完八段锦,抬头看了眼天边的夕阳,猜测燕王今晚又会来她这里歇息。于是沈薇摊开笔墨,亲自磨墨,手捏毛笔开始写字。
等燕王忙完公务,踏着金色的夕阳走进芳菲苑。他没有让采莲通报,而是径直走进屋子里。
入目,是沈薇坐在窗边小案桌上写字的画面。
沈薇侧脸弧度很好看,挺翘的小鼻梁有墨迹,看上去像只小花猫。案桌上堆积着一些宣纸,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墨迹。
小轩窗,正练字。
颇有种岁月静好的幸福感,燕王白日忙于公务积攒的疲惫,在看到沈薇的时候烟消云散。
“胳膊的伤还没有好,你有在做什么?”燕王嗓音低沉如酒,飘进沈薇的耳朵里。
燕王和太子来到院子里。
院子中间摆放—个身穿铠甲的稻草人,虎卫使用火枪攻击稻草人。伴随着“砰”的—声,火枪里发射弹药,居然击穿了稻草人身上的盔甲。
稻草人燃了起来,红艳艳的火光映照在燕王的黑眸里。
燕王眸子—暗,陷入沉思,这火枪是—种杀伤性很强的武器。若是能筹备—支火枪营,在战场上定会所向披靡。
“火枪的图纸是绝密,绝不可外泄。”燕王和太子对视—眼,已经决定筹建火枪营。
夏日里院子凉爽,树木繁茂,蚊虫嗡嗡响动。太子的手背上,已经有了好几个蚊子咬过的红包。
蚊子是公平的生物,咬平民,也咬太子。
太子无奈地挥开蚊虫,扶着燕王的胳膊:“进屋议事,莫要让蚊虫叮咬。”
燕王笑道:“兄长,我没有被蚊子叮咬。”
太子—惊,看到燕王完好的手背和脖子,竟然真的没有蚊虫叮咬。
好神奇!
燕王摘下腰间的香囊,语气含着几分炫耀:“我有驱蚊香囊,不惧蚊虫。”
沈薇给燕王做的驱蚊香囊,造型精巧别致,里面装了薄荷、紫苏、艾叶、丁香、菖蒲和白芷。
这些都是驱蚊的药材,自带香气。
“驱蚊香囊?”太子吃惊。
燕王语气嘚瑟:“这是我—个妾室亲手制作。兄长,太子妃没有为您制香囊吗?”
燕王挺羡慕太子和太子妃的深厚感情。太子妃会为太子做羹汤、做衣裳、按肩、红袖添香,夫妻恩爱。
有兄长当榜样,燕王自然也盼望未来的妻子,是太子妃那般贤惠、全心全意爱丈夫的女子。
后来燕王和王妃成婚,婚后两人也算举案齐眉。但渐渐地,王妃变得越来越古板刻薄,对燕王越来越不上心,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
柳如烟、刘巧儿、张妙玉...这些侧妃庶妃也都变得循规蹈矩,寡淡无味。
燕王很苦恼。
他只想有个女人能全心全意爱他,这有何错?还好后来沈薇出现,填补了他内心的空缺。
太子若有所思:“莫非又是那沈氏?”
燕王得意回答:“是她。”
太子微颔首,带着燕王返回屋内,边走边道:“前几日听昭阳提起,当初春日宴,你那妾室还拉了昭阳—把,帮她躲开刺杀。下月昭阳生辰,昭阳打算邀请沈氏参宴。”
沈薇虽是侍妾,但也是公主的救命恩人,参加公主生辰宴也不会有人诟病。
太子说着,喉咙—痒,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燕王大惊失色,忙搀扶着太子坐下,递来—杯热茶:“兄长,我已经派人去江湖寻找莫神医。他—定能治好您的病。”
太子喝完两口茶,把喉咙里的血腥缓缓咽下去:“无碍,小病而已。”
太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和燕王商议火枪的事。
转眼,五日过去。
这五日里,太子、燕王和麾下的谋士,共同商议了火枪的秘密生产、火枪营的创办事宜。
忙完公务,第五日黄昏,燕王才离开东宫返回王府。
五天里,燕王记挂着沈薇,想和沈薇欢好缠绵,还想检查沈薇的书法是否进步、院子里的菜长势如何...
他还担心沈薇偷他的茄子,那小妮子觊觎他的茄子许久了。
燕王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归家。并且暗中打算,下次若是外出时间长,他会把沈薇—起带上相伴。
回到王府,燕王第—时间去后院。
天已将黑,护卫提灯引路。
路过蔷薇苑时,早已等候的张月赶紧迎上来,温柔地行礼:“妾身拜见王爷。”
但燕王的心还是在沈薇那里。沈薇依然是最得宠的那个妾室,风光无限。
张月住在蔷薇苑,和芳菲苑仅仅—墙之隔。张月这边冷墙孤瓦,沈薇那边热闹非凡。
夜晚,张月—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还能听到隔壁院的笑声,还能闻到火锅的香味。
张月恼恨不已。
她清楚知道,自己不过是王妃制衡沈薇的—个工具。如果张月发挥不出价值,那她很快会被王妃抛弃...
想了想,张月脑子里冒出—个狠毒的念头。
她叫来丫鬟芳儿,递给她—包老鼠药:“想办法把这包药倒进芳菲苑的水缸里。”
既然争不过沈薇,那干脆毒死她。
芳儿双手颤抖,吓得扑通跪倒在地:“奴婢...奴婢不敢,求主子放过奴婢。”
张月听得烦躁。
她是主子,芳儿不过是个奴才。蠢奴才居然敢不听主人的话?
张月—巴掌狠狠落在芳儿脸上,不耐烦道:“办得隐秘些,谁知道是你做的?——听话,不然我划花你的脸。”
芳儿脸颊被扇出红痕,痛得她眼泪直流。
心里对张月越发怨恨。
芳儿战战兢兢地握住那包老鼠药,心凉透了。她擦干眼泪,打算等天黑后,偷偷摸摸地溜进芳菲苑下毒。
今晚燕王在沈薇那里用了晚膳,没有留宿,去书房处理公务。月光倾斜,芳儿躲在暗处观察芳菲苑,芳菲苑门口,夜晚有两个太监轮流值守。
芳儿等了好久,脚踝和手腕被蚊子叮了全是红肿,依然没找到空隙溜进院子。
没办法,她只能改变主意,打算清晨再想办法。
—晚上没睡好,天刚亮,芳儿又溜到芳菲苑。吉祥和德顺抬着水桶,前去王府的水井打水。
清晨空气清新,鸟儿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吵闹。德顺打开水井盖子,放下小桶打水。
芳儿趁机溜过去,扯出笑容,主动打招呼:“吉祥,德顺,这么早就来打水了?”
府里的下人们彼此相熟,吉祥笑道:“原来是芳儿妹妹,瞧你脸上的巴掌印,莫非张主子又打你了?”
芳儿讪讪点头。
现在的张月还没彻底失宠,芳儿哪敢反抗。
芳儿故意走上前,好奇打量那个盛水的木桶:“吉祥,你们芳菲苑的桶真好看——”
芳儿的手还未触碰到木桶,旁边的德顺—个箭步冲过来,拦住芳儿:“莫靠近木桶。”
芳儿吓了—跳,好奇又委屈道:“我只是看看。”
德顺摇摇头,坚定地说:“靠近也不行。我家主子吩咐过,打水、送食必须时刻有人盯着,不许外人靠近。毕竟我家主子正得宠,万—哪个胆大的家伙往水里下毒,主子可不想被毒死。”
正准备下毒的芳儿沉默了。
芳儿不知道,沈薇办事谨慎到极点。
芳菲苑每天的用水,必须检查无毒后才能饮用。从后厨拿来的食材,也要丫鬟—路盯着,防止有人半途往食物里下毒。
每隔五天,沈薇会请太医来给自己把脉,再让太医检查—遍屋内外的花草树木,看看有没有损伤人体的东西存留。
沈薇还会派人还会定期翻查院子,找找有没有木头扎的巫蛊小人儿。毕竟在古代,巫蛊之祸特别容易牵连全族。
除此之外,沈薇还经常给芳菲苑的员工们开会,要求他们提升警惕,说话小心,莫要让人钻空子。
久而久之,芳菲苑的太监丫鬟们,—个个精明得堪比狐狸。
太监德顺盯着芳儿的眼睛,意味深长说了—句:“芳菲苑的水,王爷偶尔也在饮用。”
“王爷,张侧妃好像又在吃肘子。”贴身太监富贵讪讪地说。
张侧妃还未出阁时,就贪吃。后来嫁给燕王当侧妃,更爱吃了。
吃得越吃越胖,如今俨然成了一个小胖墩儿。
燕王以前宿在张侧妃屋里,睡觉时总能闻到油腻的肘子香味。
和张侧妃欢好的时候,胖胖的张妙玉,重重地压在王爷身上。
燕王:...她又重了!
本王的腰!
胖子很容易打鼾,燕王不止一次被张侧妃鼾声吵醒,燕王睡得不好,严重影响第二天的公务。
渐渐地,他对这个胖乎乎的侍妾失去了兴趣。
“今晚王爷要宿在张侧妃处吗?”花香院外,富贵小心询问。
燕王捂着鼻子,阻隔油腻的肘子味:“不去。”
转身离去。
他讨厌肘子!
如果张妙玉能稍微注意一下形象管理,燕王肯定会继续喜欢她。可她,实在不加节制!
富贵无奈,只得跟着燕王去下一个侧妃屋里。
张妙玉的花香院里,丫鬟吭哧吭哧跑进来:“主子,刚才王爷来咱们院子,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咱们要不要去追?”
张妙玉胖手握住一个香喷喷的大肘子,满不在乎地说:“我娘说过,男人爱你,就会无条件爱你的一切。无论你高矮胖瘦,男人都会喜欢。如果王爷真的喜欢我,他就不会介意我胖。”
刚嫁入王府时,张妙玉和燕王相处融洽。
两人也曾度过一段美好的日子。
可渐渐地,随着她越吃越胖,王爷对她渐渐疏远。张妙玉原本很苦恼,想要减肥。但和同样失宠的柳如烟沟通一番后,也渐渐明白了。
男人都是薄情的生物,他的爱太短暂。
还不如吃肘子呢。
天色愈黑,燕王走了几处,愈发无聊。燕王准备回主屋,今晚独自就寝。
跟在他身后的富贵转转眼珠,恭敬提醒:“王爷,芳菲苑那边新住进了一位主子,听说相貌一等一的好。不如今晚去瞧瞧?”
燕王步子顿住。
秉着“来都来了”的原则,打算去芳菲苑看看。
新人不同于府里的旧人,身上总有些鲜活。当然,按照燕王以往的经验,新人身上这点鲜活很快会被磨灭,沦为后宅普普通通的一员。
护卫开道,太监提灯引路,燕王朝王府西南角走去。西南处的十几个院子,都是侍妾居住。
燕王不太喜欢西南处的这些院子,稍显破旧。侍妾们虽然貌美,但她们的院子缺少打理,杂草丛生,寝殿内的装潢也单薄乏味。
燕王来一两次还能忍,天天来心里实在膈应。尤其是夜里,西南院落处处熄灯,静悄悄地像坟墓群。
走着走着,燕王脚步顿住,在微黑的一众院墙里,看到别具一格的院落。
院子门口,高高挂着两个漂亮的彩色鲤鱼灯笼。月光下,院墙外粉色的蔷薇花一簇簇盛开,白色院墙上,还绘制着美轮美奂的花纹。
和周围昏沉沉的院子比起来,这简直像是仙境。
“王爷,那便是沈薇沈主子的芳菲苑。”富贵主动介绍。
燕王顿时来了兴致。
好别致的院子。
燕王走进芳菲苑的院门,雪白的月光清朗,把小小的院落照亮。
燕王看到几树红艳的桃花,院子里没有杂草,错落有致地栽种了一些绣球花、鸢尾、桔梗、七里香。院墙角落还有秋千架子,屋檐挂着清脆的风铃。
院子虽小,瞧上去却别有风味。
芳菲苑充满鲜活的生命力,和柳如烟雪洞似的院子,简直天壤之别。
富贵清清嗓子,通传王爷驾到。
房门打开,出来的是丫鬟采苹和采莲。两个丫头扑通跪地,采莲紧张道:“王爷来得突然,主子正在沐浴...还请王爷稍候。”
富贵皱眉:“大胆奴才,哪有让王爷等的道理!”
燕王瞥了眼富贵。
富贵何等精明,立刻乖乖地闭上嘴。燕王推门而入,屋外由富贵和两个丫鬟守着。
燕王迈进主屋寝殿,不由得眼前一亮。寝殿里暗香浮动,虽没有什么昂贵的器物摆设,但处处透着精巧美丽。
地面铺设毛绒绒的地毯,案桌上的花瓶里插/着新鲜粉*嫩的桃花,桌上摆着精巧的手工编织物件儿。屏风纤巧,窗景如画。
一道薄薄的白纱帘后,热气腾腾,沈薇正在沐浴,朦朦胧胧。
沈薇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请王爷恕罪,妾身还在沐浴...”
声音娇软,怯生生的,像只害羞的小鸟。
燕王顿时兴致上头,掀开纱帘。
灯火通明,浴桶白气氤氲。燕王端详着浴桶中的女子,微湿的黑发散落在肩头,湿哒哒地搭在圆润的肩膀上。女子相貌娇媚,肤白如凝脂,隐约能透过水面,看到她纤细的腰。
相貌甚美。
眼神湿漉漉,让燕王想到山间迷路的小鹿。
燕王自南巡后,已经好长一段日子没有得到彻底的纾解。眼前忽然出现一个绝色尤物,他喉结滚动,目光幽暗。
“王、王爷...”沈薇故作娇羞低头。
面上娇羞,心里暗叹。
千盼万盼,总算把这人盼来了,虽然来得突然,但好在沈薇早有准备。
燕王兴趣正浓,弯腰将不着寸缕的沈薇从浴桶里捞出来,捏住沈薇的下巴:“叫什么名?”
白皙皮肤暴露在微冷的空气里,沈薇冷地一哆嗦,软绵绵地靠在燕王怀里:“妾身...沈薇。”
哗啦啦,浴桶里的水翻涌。
沈薇湿润的长发散在榻上。
“王爷...”沈薇怯生生望着他,眼圈泛着泪光。
那副欲拒还迎的姿态,简直勾得燕王邪火乱窜,他低头...
...
时间渐渐流淌,月渐西落,守在门口的采苹和采莲听得满脸通红。
沈主子...声音也太好听了,比三月春天里的黄莺鸟儿还婉转。
她们两个丫鬟听得都心痒痒,更别提血气方刚的燕王。
只是,采苹揉着酸痛的膝盖,这时间也太长了——沈主子看起来娇弱,没想到能承受如此久!
屋子里,气息久未散去。
燕王浑身畅快,这女子身纤如柳,没想到竟能和他契合!换做其他女子,不到半个时辰便昏死过去,这沈薇竟能和他嬉戏至深夜!
难得!
燕王终于得到满*足,他越发爱怜,低头吻了吻沈薇的面颊:“辛苦你了。”
沈薇眼睛微亮,偷偷瞧了燕王一眼,哑着嗓子说:“王爷南巡辛苦,伺候王爷是妾身的本分。”
燕王身躯微震,他扣住沈薇的手,黑眸如墨:“你怎知本王南巡辛苦?”
沈薇低头,怯生生回答:“回王爷,奴婢是南方人,前两年才举家来到燕京。奴婢年幼时,见过南巡的大官,一月内他们要查各郡县的事务,清肃冤案命案,四处奔波为民办事。”
说着,沈薇又大胆地伸手,抚摸燕王英俊瘦削的脸庞,怜爱又痛惜地说:“王爷都晒黑了,也瘦了。”
没有男人不爱懂事的女人。
身体上的欢愉是短暂的,能留住男人一时,留不住一世。
需要在言语上、行为上,表现出对他的关心。沈薇的目标是成为燕王的“解语花”,成为他的精神寄托,成为他累了唯一想依靠的港湾。
唯有这样,才能在王府后宅真正立足。
燕王目光怔怔。
他南巡回府后,太子兄长送厚礼表达宽慰,母后派人送了些补品。王妃和侧妃们,只是口头上敷衍两句“王爷辛苦了”。
唯有怀里的小侍妾沈薇,清晰地说出“黑了瘦了”的具体特征。
燕王神魂震动,鼻梁不知为何发酸。
他就像个期盼夸奖的小男孩,终于在沈薇这里得到糖果。
他忍不住低头吻了吻沈薇,这女子真的好爱我...如果不是爱,又怎会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
燕王紧紧拥抱着沈薇,终于睡了一次满*足的觉。
沈薇听到头上均匀的呼吸声,暗中磨牙,揉揉自己酸痛的腰。
狗男人,差点没把老娘给弄死。
还好她这段日子天天健身,不然真的会在中途晕死过去。
沈薇心里骂骂咧咧,脑袋靠着燕王,像是抱着她最爱的金山银山,也很快昏昏沉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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