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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银河坠落:姜见月谢星阑番外笔趣阁

小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星阑最后选择了一家私房餐厅。店在南区的时代天街,就在江城大学回市局的途中,并不绕行。只是因为正是晚高峰,在天街路口堵了半晌,到达餐厅已经快要七点。姜见月看见店名有些惊讶,她原以为两人只是吃个简餐,没想到谢星阑带她来了中奢网红店。谢星阑看出了她的犹疑,解释说:“这家店是一位朋友开的,给了我一张黑卡,能享受六折优惠。”如果是六折的话,那倒是很划算……姜见月不再纠结,随着服务生的引领走进餐厅。等餐的间隙,谢星阑提起这位开餐厅的朋友:“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高一的时候二班有个男生很爱来咱们班串门,这家餐厅就是他开的。”姜见月有些茫然地抬头。说起来,她还极少出现这样茫然的神情,乍然见到,竟显出几分可爱。谢星阑多看了一眼。随即他将视线移开,手指...

主角:姜见月谢星阑   更新:2024-11-11 15: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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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见月谢星阑的其他类型小说《向银河坠落:姜见月谢星阑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小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星阑最后选择了一家私房餐厅。店在南区的时代天街,就在江城大学回市局的途中,并不绕行。只是因为正是晚高峰,在天街路口堵了半晌,到达餐厅已经快要七点。姜见月看见店名有些惊讶,她原以为两人只是吃个简餐,没想到谢星阑带她来了中奢网红店。谢星阑看出了她的犹疑,解释说:“这家店是一位朋友开的,给了我一张黑卡,能享受六折优惠。”如果是六折的话,那倒是很划算……姜见月不再纠结,随着服务生的引领走进餐厅。等餐的间隙,谢星阑提起这位开餐厅的朋友:“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高一的时候二班有个男生很爱来咱们班串门,这家餐厅就是他开的。”姜见月有些茫然地抬头。说起来,她还极少出现这样茫然的神情,乍然见到,竟显出几分可爱。谢星阑多看了一眼。随即他将视线移开,手指...

《向银河坠落:姜见月谢星阑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谢星阑最后选择了一家私房餐厅。

店在南区的时代天街,就在江城大学回市局的途中,并不绕行。

只是因为正是晚高峰,在天街路口堵了半晌,到达餐厅已经快要七点。

姜见月看见店名有些惊讶,她原以为两人只是吃个简餐,没想到谢星阑带她来了中奢网红店。

谢星阑看出了她的犹疑,解释说:“这家店是一位朋友开的,给了我一张黑卡,能享受六折优惠。”

如果是六折的话,那倒是很划算……姜见月不再纠结,随着服务生的引领走进餐厅。

等餐的间隙,谢星阑提起这位开餐厅的朋友:“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高一的时候二班有个男生很爱来咱们班串门,这家餐厅就是他开的。”

姜见月有些茫然地抬头。

说起来,她还极少出现这样茫然的神情,乍然见到,竟显出几分可爱。

谢星阑多看了一眼。

随即他将视线移开,手指摸过水杯边缘,杯中的清水漾出一圈圈波光,映得他神色晦暗莫测。

谢星阑说:“名字叫何明恒,他和我一直有联系,这张黑卡还是他把店开到京市时给我的。”

一听名字,姜见月模糊有了点印象:“是不是那个很高很瘦,总喜欢穿衬衫的男生?”

谢星阑没想到她居然真有印象,微微一愣:“你知道?”

姜见月轻笑道:“我对他没什么印象,不过咱班有个叫欧阳熙的女生你记得吗?”

谢星阑对以前的女同学记忆都很淡,“不记得。”

“就是坐我右边齐刘海大眼睛的那个女生,”提起以前的事,姜见月语调十分轻松,“高三的时候,欧阳熙跟何明恒谈恋爱太高调,被年级通报,名字我可太熟了。”

“……”

谢星阑对别人的早恋风波没什么兴趣,但听到姜见月形容她旁边的那个女生,不期然的,一些高一时候的记忆冒了出来……

彼时,一中并不流行评选校花校草,但青春期的少年少女们依旧喜欢在课余时间八卦受欢迎的某某某。

而谢星阑不仅拥有傲视整个年级的好成绩,还长着一张过于出众的脸,他的名字理所当然的成为被女生频繁提及的一个。

“姜见月,你觉得谢星阑帅还是程池宇帅?”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是在一节体育课上。

50米考试正在进行,大部分人都在操场上,或等待测试,或围着跑道闲逛。不过也有一部分已经达标的同学选择回教室休息,比如买水回来的谢星阑,比如此刻正在教室里的姜见月和欧阳熙。

女生的声音很清晰,谢星阑站在教室门外,循声望向了靠窗的位置。

秋季的午后,天气很好,窗外的树仍是浓郁的绿色,叶与叶间的缝隙有碎光洒落,透进窗下,拢住低头做题的少女。

一个齐刘海大眼睛的女同学靠坐在旁边的课桌上,笑着等待少女的回答。

做题的姜见月落笔很快,唰唰唰写了一长串字后,将草稿纸压在了手边。

她抬头面向齐刘海女生,白皙清秀的下颌线跃动过一线日照的金色。

似是认真想了下,她说:“谢星阑比较帅。”

齐刘海女生笑了起来,她一侧身,姜见月的视线便与门口谢星阑的目光相撞。

她先是一怔,随即脸上划过一抹背后议人被发现的尴尬,朝欧阳熙轻轻吐了下舌,继续做题去了。

溶溶阳光中,少女身姿纤细而优雅,有一种不自知的美丽。

那一刻,谢星阑心跳失了控。

他将这种从未有过的感受归结为亲眼撞见女孩子私下里议论自己,谢星阑心想,无论是谁,听到别人背后夸自己长得好看,都会轻微的不自在吧……

但仅仅一句不自在,又很难解释之后在一中的那两年,他过于留意姜见月一举一动这件事。

其实成年后的谢星阑回头再看这段岁月,那时候自己是什么心思早已昭然若揭。但对当时只有十六岁的他来说,处在名校重点班这样一个高压环境中,青春期某些浮动的心思,似乎光是想想便是禁忌的错误。

好学生谢星阑不敢去深思。

但不敢想是一回事,身体的下意识行为却没办法违背心意。

那段日子,姜见月就坐在他前桌,只要抬头,就能看见。

她不那么爱说话,除了上课,多半时间不是趴着休息就是看书,与谢星阑的交流仅限于小组传递东西或者借笔。

秋日午后的那句话仿佛只是谢星阑的美梦。

一班都是学霸,在一群学霸中,谢星阑始终稳坐着年级第一宝座。

他的人气越来越高,开学两个月后,给他表白的女生也如过江之鲫般多了起来。

紧张的学习环境再也无法压制青春期的荷尔蒙,谢星阑也逐渐察觉到,自己对姜见月过度关注这件事,是多么的不同寻常。

后来一学期临近期末的时候,座位附近的同学也都混得熟络了很多。偶尔齐刘海女生找姜见月闲聊的间隙,还会转头跟自己八卦一两句。

“谢星阑,听说你有心上人了?”

可能欧阳熙只是半开玩笑的一问,但当时谢星阑却立即冷脸:“听谁瞎说的。”

可那时他反应越大,欧阳熙的语气就越暧昧:“昨天七班的宋菲给你表白了吧?你把人家给拒绝了对不?”

谢星阑很不喜欢别人跟他聊这些话题,所以没有吭声。但在那个瞬间,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朝姜见月瞄了一眼。

当时的她右手转着中性笔,左手支颐,看似盯着习题册,但一直没有动作。

谢星阑不确定她有没有在听自己和欧阳熙的对话。

欧阳熙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宋菲问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你说反正不是她那样的,那是不是代表你真的有喜欢的女生啊?”

谢星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句话还能这样来解读。

但这一次,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快速否认。

目光再度落在前方的少女背影上。

那支在她指间漫不经心翻转着的中性笔也在这个时候停止转动,开始在草稿纸上快速移动起来。

姜见月演算完,笔尖在纸面重重一触,带着股解出答案后的兴奋。

紧接着,她没有再撑着腮帮子发愣,而是快速在习题册上誊抄起来,奋笔疾书的动作,带动后脑勺的马尾都在微微晃动。

谢星阑到今天都还记得那一刻内心的失落。

原来她根本不在意。


朱婷赞同无比:“对,没错,渣男就让他滚蛋,你别沉湎过去的事就好。可恨就可恨在白白耽误你这么久,对女人来说青春多宝贵啊。”

周放喝了口水说:“嗐,瞎担心,姜见月还愁没人追?你信不信把她重回单身的消息放出去,咱们办公室马上就成遭狼惦记的羊村。”

孟佳嗤笑:“你是有多喜欢喜羊羊。”

正聊着,就见技术室那位高冷帅气的谢警官跟着鼎鼎大名的交际花端着餐盘走了过来。

“老秦!”周放招手。

秦昭:“咋的小老弟?”

周放问他:“欸,你说,这下姜见月恢复单身了,是不是局里的狼们都要伺机而动起来。”

秦昭看眼桌上的三个女人,笑笑:“可不吗,咱们局里的警花,哪位单身男同胞不想追?”

说着就开起了玩笑:“怎么,你要给我撮合?你早说呀,我好提前拾掇拾掇。”

孟佳大翻白眼:“你在想屁吃。”

秦昭盯着她笑得好不开心:“我又没问你,你这么大意见干嘛。”

孟佳瞪他。

沉默许久的谢星阑挤开秦昭坐到了相邻的桌上,看眼姜见月,淡淡怼秦昭:“你不配。”

秦昭跳脚:“我怎么不配!哥年轻时候也是唇红齿白的小鲜肉一枚好不,虽然没你帅没你高,但是现在咱也别有一股成熟风情好吗!”

谢星阑:“你都说年轻时候了,现在,你太老。”

秦昭:“我去!”

一桌人都在笑,话题也从姜见月分手这件事上转移了。

不过也许是中午周放嚷嚷声音太大,姜见月单身的消息,竟悄默声的传到了不少人耳朵里。

姜见月刚进洗手间,就听到外面公共洗手台那边有了动静。

“怎么样,姜见月单身了,你要追吗?”

“你觉得我有戏?”

“试试嘛,你不是对她有点意思?”

伴随着两个男人的你一言我一语,水声哗哗流淌不停。

片刻后,水停了,两人的聊天信息又变得清晰。

“算了吧,他们组帅哥都有好几个,哪轮得到我。”

“谦虚了不是,你也不差啊。”

“感觉姜见月眼光应该挺高的,她那前男友是个富二代,有颜有钱,我看我还是算了。”

“这不是分手了吗,而且听说是姜见月甩的对方,可见人家并不是重物质的女人。”

“这……好不好啊,大家一个局里共事,要是没追上岂不是尴尬。”

“你也太怂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追得上追不上都很正常,坦率点不行吗。”

“那你觉得,我要怎么追?”

“奶茶甜点攻势不会?没事过去晃两圈刷存在感不会?”

待在女厕里的姜见月,默然无语。

等两人离开后,姜见月才出了洗手间。

她洗着手,旁边男厕里走出来一个人。

姜见月一抬头,看见镜子映着的男人面孔,忽然有些尴尬。

然而谢星阑仿佛没有听见之前那两人的聊天般,神色间一派冷然。

姜见月洗完手,拿纸擦了擦,正准备离开,就听见男人那略显清冷的声音——

“姜见月,那个问题,你有答案了吗?”

傍晚下班,姜见月没像往日那样磨蹭,而是跟着第一波人流出了大门。

沿着马路没走多远,身后有人按了下车喇叭。

姜见月回头,看见黑色的帕拉梅拉缓缓降速停在了路边,车窗落下,谢星阑穿着白色衬衫,侧颜疏冷俊逸。

“顺路,捎你一程。”

顺路是真的,但姜见月知道,谢星阑恐怕还在等她的回答。

想到自己还没给对方答案,姜见月没有太多犹豫,上了副驾驶座。


姜见月没有在家待多久,第二天吃完午饭便回了公寓。

如她所料,齐思礼没有出现在门口,开门进屋,只有地上一双鞋套昭示着昨天有场不愉快的会面。

姜见月对着空荡荡的屋子默然许久,然后打起精神重新做了一遍大扫除,不知不觉一下午就过去了。

快到十点的时候,孟佳来了个电话。

她们局里女性少,孟佳算是姜见月处得比较好的同事,私下里也会聊天约饭。

果然这次又是为了吃喝玩乐才打过来。

“月月,明天下班你没约会吧?”孟佳快人快语地说,“秦昭他们技术室明天不是要来新法医吗,江湖规矩,吃饭欢迎新同事!”

姜见月不置可否:“你们现在就开始约,万一明天有案子呢?”

“好久没大案了,哪会这么巧。”

姜见月扯唇笑了笑:“你可别随便立flag。”

……

周末总是过得很快,周一八点,姜见月准时到达警局。

江城的天气升温很快,这才五月底,已经到了上午都得开空调的地步了。

周放从外面进来,神清气爽:“好久没休过这么舒服的周末了,这个月江城真是太平啊。”

朱婷立刻瞪他:“快别说了,你那张嘴多毒没点数吗!”

“迷信!你这是迷信!”周放上下班是骑机车的,这会儿脑门上带着点薄汗,人站在空调风口吹了会儿,朝旁边的办公室递眼色,“瞧见没,老大在喝茶,代表天下太平。”

孟佳适时插话:“欸,我昨天跟你们说的没忘吧,今天下班别走哦,等秦昭他们过来一起吃饭,欢迎新同事。”

周放调侃道:“哦,就是你上周念叨好几次的帅法医?哥就不信了,还有人能抢走我的警草位置。”

正说着呢,隔着玻璃窗,几个人就看见旁边办公室的队长宗正国放下水杯接起了电话。

周放的声音卡在嗓子里。

朱婷恨恨指着他低声道:“你这张嘴啊……”

五月二十五日,江城安阳区分局接到一起报案,江城大学附近一建筑工地发现一具女尸,当地分局初步勘验后,上报江城市局申请协助调查。

安阳区不远,车程也就三十分钟。

姜见月等人赶到案发现场,也不过刚过九点。

该建筑工地与江城直线距离仅不到两百米,目前处于暂停施工状态。现场拉起了警戒线,姜见月跟队长宗正国一行出示警官证,拉开警戒线走了进去。

尸体在工地一层的废料堆中,呈仰卧状,身着JK套装,上身衬衫解开,下半身蓝色短裙被推至腰部。

几名侦查员眼神交汇,相互点点头,走到正在工作的法医身边蹲下。

“是颅脑损伤导致的死亡。”一道清冷的声音自旁边响起,带着丝清泉击玉的凌冽。

姜见月闻声一怔,目光从死者身上移向了身边。

带着塑胶手套的男法医一丝不苟的工作着,一次性帽子将他头发完整包裹在内,俊逸得惊心的面容毫无遮挡的显露着。

姜见月意外极了,盯着对方差点没回过神。

“程谨准备一下,摆牌拍照。”宗正国对一名警员吩咐道。

姜见月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收敛起惊愕的心情,视线重新移回死者身上,出声问:“有没有性侵害的痕迹?”

谢星阑动作一顿,很快侧目看了一下,他的眼神认真而深邃,在姜见月的脸上停留一秒,便重新转回去。

“会阴部干净,未见明显异常,具体结论需要进一步尸检。”

姜见月抿着唇,拧眉看着眼前这具年轻的尸体。

“死者背部和四肢有条状擦痕伤,附着有泥沙及草絮……”谢星阑说道。

姜见月站起身,大步走向不远处进行现场拍照及痕迹检验的警员。

很明显,尸体有拖动痕迹,废料堆并非第一案发现场。

等待勘验的工作还很多……

……

尸体被运回解剖间。

解剖室内灯光亮起,谢星阑看向解剖台上的死者。

鲜花在最灿烂的年纪凋谢,于沉默中,等待沉冤昭雪。

谢星阑静默了十秒,然后,他上前,开始仔细地检查尸表。

淡蓝的手术衣将他挺拔身躯包裹着,防护口罩隐藏了面容轮廓,只能看见露在外面的白皙皮肤和那双寒潭般的双眸。

检查完尸表,他拿起银亮的解剖刀,于尸体右肋作切口,沉稳而精准地划下。

惨白的皮肤破开,血肉暴露眼前,谢星阑丝毫不见变色,将温度计沿切口置入。

测完肝温,解剖刀再次绽放寒光,少女的身体被打开,空气里散发着脂肪混着血液的味道。

男人动作极稳,微凉的解剖室内,他的神情认真而肃穆。

这是一场无声的对话。

……

上午还在说天下太平,转眼就接到了重案。

排查完死者的社会关系,姜见月乘车回警局,窗外车水马龙,她漫无焦点望着外面,神色郁郁。

中午尸检报告就送来了。

尸检报告显示:死者后脑见三处凹陷,脑部软组织损伤中头皮下血肿较多,颅骨、脑组织机械形变,颈部、胸腹部未见损伤,背部、四肢见条状擦痕伤并附有泥沙,会阴部干净,处女膜完整无破裂现象。

法医给出意见:死者外伤主要集中在脑部,为钝器击打致死,根据尸表及肝温检验,死者的死亡时间在五月二十四日17时左右。

下午就是开会。

窗外的烈日将玻璃炙烤得隐隐发烫,会议室内,谢星阑用听不出一丝波动的声音平静做完报告。也不知是他的情绪太过清冷还是空调冷气太足,气氛冷得众人内心发凉。

周放紧接着汇报调查结果:“死者胡因婕,19岁,江城大学大一学生,家里经营一家炒菜馆,还有个读小学的弟弟。死者性格外向,与同学朋友关系融洽,从未发生过矛盾。”

物证科的人接着道:“我们在死者右指甲中发现少量人体组织,经鉴定与死者DNA不一致,猜测可能是凶手。”

此时姜见月望着卷宗,目光专注认真,似要将上面每个字都品读透彻。


干刑警这一行,有没有危险另说,单论加班强度、经常跑外勤,就十分辛苦了。

他这做父亲的在事业上帮不了孩子忙,只能在她回家的时候,尽可能的当宝贝宠。

姜维斗吃完了饭,没一会儿水果店的员工也回来了。

姜见月让了位,却也没急着回去,而是坐在凳子上陪老爸聊天。

水果店在家门口开了十几年,顾客多是附近的老邻居。偶尔有不熟悉的人瞧见姜见月会问上一嘴,姜维斗每次都骄傲的介绍:“我女儿。”

顾客走后,姜见月收拾好吃光的饭盒,到后面的水槽清洗。

店门口挡冷气的塑胶门帘被掀开,又来了两名新顾客。

姜见月抬头,先是看见了当先的朱丽华,随后目光才落向其身后的谢星阑。

他这会儿换了件清爽的白t,黑短裤,还真跟早上杨记老板说的那样,看上去跟个学生似的。

朱丽华最先注意到她:“月月!你也在呢!”

听到她的声音,低头看手机的谢星阑将目光移过来。

姜见月擦干手迎上去。

姜维斗是认识朱丽华的,这段时间在小区没少碰面,所以姜见月只介绍谢星阑:“爸爸,这是我高中同学。”

谢星阑对上姜维斗的视线,笑道:“姜叔叔,好久不见。”

姜维斗热情无比:“哟,这是谢星阑?差点没认出来,长成大小伙子了。”

姜见月搭腔:“到底是大伙子还是小伙子?”

“去!抬什么杠。”姜维斗撵开姜见月,和朱丽华寒暄着,“这一眨眼都这么大了,要不是跟着你过来我还真不一定能认出。”

朱丽华:“可不吗,毕竟都十年了。”

“听桑萍说,小谢之前去京市念的法医?”

“对,华医大法医学,毕业在那边工作了几年,现在回来在市局上班。”

“哟,那不跟月月是同事吗?”

“对!我正想说呢,你说这多巧。”朱丽华笑得很开心。

谢星阑站了会儿说:“我去看看水果,你们聊。”

他径自往里面去,两位长辈聊得正欢,根本没功夫搭理他。

“以前就听桑萍夸过小谢,说是跳级上的大学,今天一见发现长得也越来越帅了。”

“你家月月才是漂亮。”

“哪里,还是你家小谢更厉害,当年就是年级第一,还能跳级,有这么个儿子多给你长脸。”

“嗐,你可别夸他,除了成绩,他也没什么拿得出手了,二十七八的人,嘴笨得要死,一点儿都不擅交际。朋友,朋友没两个,女朋友更是从来没见他谈过,他那些大学同学都成家了,就他一点儿不急,这不前几天答应相亲,昨天回来又叫我别管,我真是拿他没办法……你说光长得帅有啥用,还不是成了老大难。”

提起这个姜维斗也有话说:“我家姜见月不也一样?以前只顾着读书,毕业后整天都是工作,好不容易去年处了个对象,结果前不久刚黄了,她那工作强度大,没时间操心个人问题,我看啊,多半也得亲戚朋友帮忙介绍了……”

话题逐渐向着不对劲的方向滑去。

姜见月忍不住出声:“我又不着急。”

朱丽华正听得兴致盎然,转头一瞅姜见月尴尬的表情,立即笑:“好,不说了,他们都还年轻呢。”

姜见月重新坐回小凳子上。

那边谢星阑挑了点水果回来。

姜维斗给了两人进货价,朱丽华想着老邻居以后多的是打交道的机会,便没有推辞。

等两人离开后,姜维斗感叹:“朱丽华算是熬出头了,当年离婚一个人带谢星阑,还陪着孩子千山万水去读书,如今谢星阑出人头地,她也能享福了。”


孟佳翻了个白眼,“用不着你说,我有自知之明,这不是新同事嘛,大家好奇一点无可厚非,换成你我才不想知道呢。”

秦昭:“怎么,哥不配?”

孟佳:“对,你不配!”

不过说是这么说,她怼完秦昭,笑得特别开心。

姜见月也跟着笑了,然后才解释:“我跟谢星阑同学的时间短,确实不太清楚。”

沉默许久的谢星阑忽然开口:“没谈过。”

他谁都没看,像是只随意的插入话题。

大家不由又将目光聚焦过去。

不过丢出三个字,他就重新开始吃水果,没有多说的意思。

好在大家习惯了谢星阑的少言寡语,也意识到他们对新同事的打探有些过于深入了,于是很自然的转换了话题。

没多久,火锅吃罢,转战麦克风,包厢内气氛变得更加热烈了。

中途,姜见月站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出来时,看见谢星阑也在洗手台前洗手。

镜前灯光明亮,照得他脸庞如春雪般的清透,而姜见月去到他旁边,因为喝过酒,红红的脸反而像颗熟透的蜜桃。

拿凉水澎了澎脸,姜见月看着谢星阑的表情,觉得他似乎兴致不高。

“累了吗?”姜见月问。

谢星阑很淡地笑了下:“没有,就是里面有点吵,出来透透气。”

她洗着手,随意地说:“差点忘了,你高一的时候就不喜欢热闹环境。”

谢星阑动作一顿,“你怎么知道?”

姜见月:“很明显好吧,那时候欧阳熙她们每次过来聊八卦,你就很不爽。”

谢星阑转头看她:“原来你注意过这个。”

姜见月:“当然,咱们前后桌坐了一年呢。”

谢星阑关掉水,抽出纸擦手,说:“回去吗?”

她问:“你不透气了?”

出来洗个手,谢星阑仿佛跟回到了复活泉水一般:“不透了。”

姜见月点头:“那走吧,我的歌应该快到了。”

两人并肩往外走,回包厢的时候正好斜对面313有人走了出来。

两扇门一开一合,姜见月和谢星阑的身影便消失了,留下一脸酒意的莫一凡站在走廊里。

夜色开始变深。

饭点之后,芭曼里只剩下单纯的音乐与酒。

313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去完洗手间的莫一凡回来坐到沙发上,挠了挠头。

他看向旁边,齐思礼瘫软地靠在角落,周京飞凑在他旁边依旧不停劝说,然而齐思礼一点反应都没有。

周京飞也烦,看不惯齐思礼这副鬼样子,回头说:“我不管了!凡子,你来!”

莫一凡坐过去,盯着齐思礼看了好一会儿,“我刚才好像看见了姜见月。”

原本闭着眼的齐思礼霍然睁开眼,直愣愣望着莫一凡。

“我去!让你劝他,不是让你添火加柴,”周京飞无语了,指着桌上一堆酒瓶说,“姜见月怎么可能在这,你喝醉看错人了吧。”

莫一凡没说话。

今晚他陪了不少酒,早就醉了,刚才只是瞧见个背影,被周京飞一说,他也不确定了。

齐思礼直勾勾盯了莫一凡好久,看见对方醉态朦胧,没有再坚持声称见到了姜见月,失望地重新闭上了眼。

过了会儿,才又撑起胳膊坐起来,端起桌上的酒杯又要开喝。

周京飞伸手去拦,齐思礼不放。

“老齐,别喝了!再喝就进医院了!”

齐思礼把杯子夺回来,仰头往嘴巴里灌。辛辣的酒液下肚,他眉宇紧拧,无所谓地说:“进就进。”

周京飞气得跳脚:“你看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儿!你进医院难受的是谁?是你自己,你以为姜见月会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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