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希望很快落空。
因为贺霆之说傅城安确实是傅家的孩子。
我心凉了半截的时候,贺霆之又说:“不过他好像是私生子,母亲死后就流浪在外,直到正妻的儿子出车祸瘫在床上,才被傅家找回来培养。”
贺霆之的话,解了我心头的疑惑。
慕枫的名是他妈取的,傅城安的名则是认祖归宗后傅家赏的,可即便他换了名字和头衔,依然是龌龊下流的瘪三!
说不定,说不定正妻儿子的车祸,都是他的手笔。
这个联想,令我如死水般地心又活了过来,还想打探,却发现贺霆之正用打量的眼神看着我,我眨眨眼睛笑起来:“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他微皱眉头:“你似乎很在意傅城安。”
“没……没有啊。”
“可你一直在聊他。”
“那是因为……因为他是你朋友嘛。”
他用鼻翼轻叹一声:“我吃味了,不想和你谈别的男人。”
他直白的表达醋意,令我心酸又泪目,我伸手把他皱在一起的眉头揉开,又起身抱他,把脑袋搭在他肩膀上,这样他就看不到我发红的眼眶:“那么小心眼啊!”
“我对感情向来都不大方,是眼里揉不下沙子的人,以前你梦呓叫慕枫的名字,我都介意得很,但碍于当初找你结婚,有趁你之危之嫌,才隐忍不发。如今我们互认了心意,我就不会再忍。”
他说着扶着我的肩膀,把我推开了一些,定定地看着我:“不如,你别去傅氏地产上班了,反正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如果时间可以倒退,我也不愿意去。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不去,只会更加激恼傅城安,也许不用三天,傅城安就会把我的照片散播的人尽皆知。
那如果,我现在对贺霆之坦白一切,他会不会帮我解决?
这个念头崩出的瞬间,就被我否定了。
即便他因为爱我,能接受我不光彩的过往而帮我出头,却也会因此激怒傅城安,令傅城安破罐破摔做出覆水难收的事。
我只能自己面对。
我必须自己面对!
而且不破不立,小作坊都有勾心斗角,更别提大型的企业了。
我深入傅氏内部,兴许能寻找到牵制傅城安的力量。
于是我揉了揉他的脸:“知道你养得起我,可合同都签了。”
“我去赔付违约金就行了。”
我切了一声:“都说无商不奸,你怎么能傻傻的做亏本买卖。再说那是我的职业理想,让我去尝试一下吧。”
贺霆之把头埋在我脖颈间亲了亲,声音暗哑:“行,不过你得戴着婚戒,表明你已婚的身份。”
他顿了顿,又说:“领证时买的戒指太普通了,我得重新买个一眼看去就昂贵无比的,让那群癞蛤蟆能知难而退。”
“不用……”
贺霆之不顾我的拒绝,让我在家休息,然后出门了。
两小时后,他拿着一颗好几克拉的钻戒回来,戴在无名指上不大不小,漂亮异常,却压得我抬不起手指,心也变得很沉很沉。
他对我越好,我越不安彷徨。
我只能在心底暗暗发誓,我要完美解决掉傅城安的威胁,与贺霆之好好的在一起。
一夜休整,我第二天去傅氏地产正式上班。
上午的时间,和同事、领导混了个脸熟,午饭时和几个同事一起去员工餐厅吃饭,同事们中途去拿饮料时,傅城安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身侧。
傅城安睨着我无名指上的戒指,表情阴鸷,用只有我能听到的音量问我:“你没和他提离婚,还戴着婚戒来见我,是不把我的话放心里,还是要硬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