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云舒傅承则的其他类型小说《余温炙热姜云舒傅承则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适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别墅二楼主卧以冷色调为主,奢华灯饰发出的冷冽亮光,使得偌大房间看上稍显沉压。唯有悬浮桌上的一盆栀子花让人眼前一亮,增添了些许生活气息。从卫生间走出来,姜云舒眉头轻蹙,神色些许复杂。就在一分钟前,一个出现两条杠的验孕棒被她扔进了卫生间的垃圾桶里。这本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喜事,但姜云舒脸上并不见喜悦。因为婚前她跟傅承则聊过孩子的事情,他的态度很明确——不打算要孩子。理由也很简单,他不喜欢孩子。结婚一年多,两个人心照不宣,一直都有保护措施。唯独那一晚,情况有些失控……走到床边坐下,姜云舒轻轻浅浅地呼出一口气。她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将近晚上十一点。正当她要给傅承则通个电话时,卧室发出门把手转动的嘎吱声,抬头望过去,迎上了男...
《余温炙热姜云舒傅承则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别墅二楼主卧以冷色调为主,奢华灯饰发出的冷冽亮光,使得偌大房间看上稍显沉压。唯有悬浮桌上的一盆栀子花让人眼前一亮,增添了些许生活气息。
从卫生间走出来,姜云舒眉头轻蹙,神色些许复杂。
就在一分钟前,一个出现两条杠的验孕棒被她扔进了卫生间的垃圾桶里。
这本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喜事,但姜云舒脸上并不见喜悦。
因为婚前她跟傅承则聊过孩子的事情,他的态度很明确——不打算要孩子。
理由也很简单,他不喜欢孩子。
结婚一年多,两个人心照不宣,一直都有保护措施。
唯独那一晚,情况有些失控……
走到床边坐下,姜云舒轻轻浅浅地呼出一口气。
她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将近晚上十一点。
正当她要给傅承则通个电话时,卧室发出门把手转动的嘎吱声,抬头望过去,迎上了男人的目光。
傅承则臂弯里挂着黑色西服,迈步走了进来。
姜云舒跟他对视数秒,那句“我可能怀孕了”却迟迟讲不出口。
“还没睡?”
男人声音低沉好听,尾音上扬,却总是少了些亲密感。
“嗯。”姜云舒垂眸,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回答他,“刚洗完澡。”
傅承则摘下腕表放在桌上,低眸看向她,见她有些无精打采,只当她是困意来袭,睡意朦胧。
走到衣柜前,他从里面拿出一套男士睡衣,又走过去关掉卧室最亮的大灯。
“时间不早了,睡吧。”
“嗯。”
室内光线黯淡了下来,姜云舒看着男人拿着睡衣走进浴室,将那些欲言又止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她将手放在小腹处,决定这几日抽时间去趟医院,确定她是真怀孕了,再跟傅承则商讨接下来该怎么办,以免闹出一场乌龙。
毕竟他工作挺忙的,她不想因为不确定的事情去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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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进被子里,姜云舒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脑海里全是那晚两人身体交迭,沉溺在彼此炙热之中的画面。
她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傅承则的生日。
即使从傅老太太那里得知他从多年之前就不再过生日,她还是准备好了生日蛋糕等他回家。
不知等了多久后,困意来袭,她直接躺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了。
时间接近凌晨,唤醒她的是落在额头上似有若无的一个轻吻。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已经被傅承则抱起上楼。
她些许发愣,有种做梦般的恍惚。
直到被抱进卧室,她才回神问道,“楼下放着蛋糕,你要尝一块儿吗?”
傅承则将她轻放在床上,低头看着她的眼睛,没有回话。
“我忘了,你不喜欢甜食。”她垂眸,唇角勉强漾起一个很小的弧度,声音很轻,“生日快乐,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话音刚落,一双大手抚上她的脸颊,傅承则俯身吻了下来。
幽暗的光线下,两人肌肤相贴,心脏在胸腔里激动地搏动,彼此都比以往更动情。
可当傅承则拉开床头柜后,一切都停息了下来。
“上次用完了……”她的呼吸声沉重,咬着嘴唇抬眼看向男人的眼睛。
男人眼睛里分明是来势汹汹的渴望,却见他闭了闭眼,撑起身体要起身。
她瞬间会意。
可偏偏是他这种强大的自持力,让她心底升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与委屈。
她忽地抬起胳膊勾住他的颈脖,不许他走。
傅承则似是察觉到她的挽留之意,眉头紧皱,声音沙哑,“别胡闹。”
那种委屈郁闷感被他这一句话无形放大,她甚至想质问他,他们是合法夫妻,就算有了孩子又怎样?整个傅家,除了他之外,都在明晃晃地期盼着一个新生命的到来。
那晚她少有地主动,异常地主动,挑衅般瓦解了他的自制力。
直到一切声音平息,她才平静地说了一句,“我会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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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则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后,看见姜云舒已经闭上了眼睛。
掀开被子上床,他将最后几盏暗灯关掉。
室内陷入沉寂,两个人清浅的呼吸声逐渐同化成一样的频率。
因为怀揣着心事,姜云舒并没有太多的困意,不自觉中发出一声很轻的叹息声。
枕边人似乎察觉到了,在黑暗中侧头,“还没睡着?”
“嗯。”姜云舒从思绪中回过神。
“怎么了?”
“……没事儿,下午多喝了几杯浓茶,有些失眠。”姜云舒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
夜里光线黯淡,当视觉被弱化时,其它感官功能就会被加强。
姜云舒侧身调整睡姿,忽然感知到一种离得很近的侵略感。下一秒,强大的身躯从后面环绕住她,灼热的吐息落在她脖颈肌肤上。
姜云舒抿唇,有些为难地唤他的名字,“承则……”
声音轻微悠长,语调不自觉缱绻,傅承则并没有听出她语气里的婉拒之意。
身后的轻吻不紧不慢,呼吸声却逐渐加重。
当男人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时,姜云舒用了些力将他推开,“今天不行……”
傅承则一滞,很快松开她,随后抬手帮她掖了掖被子,“抱歉,我去趟卫生间。”
姜云舒侧头看着他进了卫生间,心情有些沉闷。
在夫妻生活这件事上,两个人向来默契,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地发生。
傅承则一直都很尊重她,从来不勉强她。就如同新婚夜那晚,他瞧出她的紧张局促,两人同床共枕,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
但她也知道——
相敬如宾的另一面是泾渭分明的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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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则走出卫生间时,放在床头桌上的手机响起了来电铃声,他拿起手机去阳台接听。
“承则,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不好意思啊。”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女声。
傅承则:“没关系,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回国了,刚下飞机,现在在机场。你方便来接我一下吗?”
“方便。”
“好,那我等你。别忘了去那家24小时自助花店买束红玫瑰,要挑一束新鲜的。”
“嗯。”
看着男人行色匆匆地换衣服,姜云舒手心微微收紧,忍不住询问一句,“这么晚了,你还要出门吗?”
傅承则回头看了她一眼,拎起外套,“临时有点事儿,需要出去一趟,你先睡。”
房间太过安静,关门声一清二楚。
起身走到阳台,姜云舒看着傅承则的车缓缓驶出别墅大门,心口涩然悄然蔓延。
“没关系,你工作要紧,有李叔来接我,你放心就好。”姜云舒抬眼,眸子定定看着他两秒,问了一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大概需要多久能回来?”
傅承则凝着她的眉眼,心像是被水浸泡过,湿湿润润的,连带着声音也清润许多,
“这次去的时间可能会长一些,我尽量早点忙完,早点回来。”
姜云舒点头,长睫轻眨了下,颇为生疏地表达此刻心里的不舍和关心,
“到了国外,你好好照顾自己,我……”
等你回来还未说出口,姜云舒的手机铃声响了。
傅承则看着她,“先接电话。”
姜云舒拿出手机,看到是李冉怡打过来的,划开了接听键接听。
“喂,云舒,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怎么没接呀?”
“那会儿我还在飞机上,现在刚落地。”
“你回北城了?”
“嗯,给你带了云江特产,都是你爱吃的。”
“太好了!那下午见面吧,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对了,顾京砚也在北城呢,我叫上他一起。”
姜云舒诧异,“京砚怎么在北城?”
听到这话,傅承则目光顿了顿。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将视线从腕表上缓缓移至到她的脸上。
“为什么被禁飞三个月?京砚不是藐视组织纪律和规则的人,飞行救援技术更是有目共睹,怎么能只听一人之言就做出这样的处罚?”姜云舒眉头微蹙,语气笃定。
阳光照在腕表盘上,折射出刺眼的光。
傅承则慢慢放下手腕,眉头一点点皱紧。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因为在救援最危险的时刻做出了错误的决断,险些发生意外,造成不能弥补的错误。下午见面了,再好好问问他发生了什么吧。”
姜云舒轻叹一口气,“好,那我先挂了。”
挂断电话,姜云舒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抬头看向傅承则,催促他,
“时间不早了,快去登机吧,随行助理都在等着你。”
傅承则看着她,敛下目光,伸手打开后座车门,“上车吧。”
姜云舒看着打开的后座车门,又抬眸看了他一眼,应了一声好,坐进了车里。
“回去好好休息。”傅承则说完关上车门,跟李叔说,“开车吧,李叔。”
透过车窗看着傅承则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姜云舒心里有些失落。
一去小半个月,走之前都不拥抱一下吗?
明明在云江出去散步那晚,他还主动吻过她。
等红绿灯的间隙,李叔搭话道,“太太,你没在家的这一周啊,老夫人天天都念叨着你,这下可算把你给盼回来了。”
姜云舒回神,回了李叔的话。
到了傅家宅院,姜云舒先陪傅老太太和徐淑萍吃过午饭,上楼睡过午觉后,等下午三点左右出门去见了李冉怡和顾京砚。
顾京砚左瞧一眼李冉怡,右瞧一眼姜云舒,然后深深叹口气,
“你俩审犯人呢?不就是被禁飞三个月吗?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老子是被狗东西使绊子了,有人看老子平步青云心情不爽,背后搞些小动作,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冉怡冷呵一声,“你要是真不在意,能颓废成这样?胡子拉碴的,也不知道刮一刮,走硬汉路线啊。”
姜云舒没跟他俩贫嘴,认真问道,“这件事,需要帮忙吗?”
顾京砚笑了下,“怀着孩子,就少操点心吧。是不是忘了我爸是什么身份?有人罩着呢,你俩还排不上号。”
李冉怡豁然开朗。
顾京砚家里都是有权有势的大官,虽然他跟他爸的关系很紧张,但虎毒不食子,她和姜云舒确实白操心了。
周末,姜云舒陪徐淑萍参加了一场拍卖会。
刚入座,徐淑萍就将拍卖物宣传册递给了姜云舒,“小舒,看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
“我没有需要的。”姜云舒说,“您看看您有没有喜欢的,我帮您拍。”
徐淑萍笑容满面,“自打你怀孕以来,我还没有送过你礼物,这次是专门给你挑礼物来了。”
别说是拍下一件,哪怕是今日所有的拍卖品,徐淑萍都能拍的起。姜云舒自然不拂她的好意,接过宣传册翻看起来,“又让妈破费了。”
徐淑萍感叹道,“小舒啊,我是真的很感谢你。承则这孩子脾气犟,说一不二。他说不要孩子,就是在跟我赌气,埋怨我之前让他跟他大哥争夺傅家继承人的位置。再加上他从小啊,就没有孩子缘,也不喜欢小孩儿。前些日子,我还真以为咱们傅家要没后了,你说,我能不心急吗?”
姜云舒默默点了点头。
“小舒啊,你也别怪妈跟你施压。我要是去催承则,把他催急了,指不定连公司也不管了,跑去开飞机了。”
姜云舒温淡开口,“妈,您放心,承则不会的。爷爷临终前将集团掌权人的重担交给他,他就一定不会让爷爷失望。”
徐淑萍笑了,语气里带着些骄傲,
“这点确实,自打承则上任以后,公司迈上了一个崭新的台阶,算得上是蒸蒸日上。”
话锋一转,徐淑萍又忍不住吐槽,
“我就想不明白了,承则跟他大哥比,一点也不逊色,甚至比他大哥要有实力,但是当初傅家明摆着就想让他大哥一人继承家产。还有承则这孩子,我一没让他偷,二没让他抢,就是让他堂堂正正地去争取,到头来反倒是我成了罪人。”
姜云舒听着徐淑萍一个劲地倒苦水,偶尔附和一句,听到不认同的话时,斟酌着语句反驳一句或者沉默不语。
好在拍卖会很快开始,姜云舒才落了一个清静。
这次拍卖会上所有拍卖物的起拍价都不算低,但没有姜云舒特别喜欢的,倒是有一枚翡翠钻石胸针让她眼前一亮,属实是意外之喜。
拍卖会结束后,坐在后排的陆太太走过来同徐淑萍打招呼。
“傅太太,真是巧啊。”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熟人。”徐淑萍笑道,“你也来拍卖会了,怎么刚才没看见你?”
“我跟瑶瑶来的晚,位置也靠后。”
闫思瑶跟在陆太太身后,瞥见姜云舒,面上维持着温和笑意,心里又忍不住嗤笑。
“傅太太好。”这句话是单对徐淑萍讲的。
姜云舒同样无视闫思瑶,跟陆太太打了招呼。
陆太太笑着应道,“云舒啊,有空来我们家做客。陆奶奶可喜欢你了,上次去现场看完你当评委的那档节目,一回来就跟我夸你。”
姜云舒弯唇,“好,有机会我一定登门拜访。”
陆太太见徐淑萍气色颇佳,明显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凑近问了一句,“云舒汤药可还喝着?”
徐淑萍压低了些声音道,“你说巧不巧,我刚从你那里拿了药方,小舒就怀上了。”
“真的啊,恭喜啊傅太太。”陆太太说道,“这么大的喜事,你怎么没提过啊?”
徐淑萍笑容满面,“头三个月,没往外宣扬。”
陆太太连忙点头,“等过了这段时间,你得做东,请咱们几个吃顿好的。”
“一定一定。”
闫思瑶目光瞥向姜云舒的肚子,嫉妒之心熊熊燃烧,心情很是不爽。
前脚陪陆太太回到家,后脚就叫了几个姐妹出去喝酒。
酒吧里,闫思瑶恶毒地嘴了一通,打开手机看到同城热搜后,冷笑一声,“这点热度怎么能够?得好好加一把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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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舒跟徐淑萍吃过晚饭,在回傅家宅院的路上收到了李冉怡的信息。
手机提示音不断响起,姜云舒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云舒,快看热搜!
你老公的花边新闻!!!
内娱是真没人了吗?你老公以一己之力干翻娱乐圈,直接成爆点了!
靠!怎么还有人爆料你怀孕的事情?
沃日,孕期出轨?!
云舒,你稳住情绪,身体要紧。你还怀着孩子,情绪不要太激动!
姜云舒还未点开李冉怡发来的链接,就见对方撤回了这条信息。
是不想让她看到。
姜云舒心平气和地点开了软件,排在第一位的爆点热搜就是——傅氏总裁傅承则深夜机场会见美女。
点开词条看了一眼,是一张清晰度并不高的照片。
她能一眼分辨出傅承则的身形,旁边的女人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容貌。
两个之间是安全距离。
接着往下翻,是傅承则孕期出轨的词条。
点进去的热门是她之前公开场合露面的剪辑视频,配文一边感慨她才貌双全,气质出众,一边又替她惋惜,遇人不淑。
车还未开到傅家宅院门口,徐淑萍就接到了媒体拨过来求证姜云舒是否怀孕的电话。
“有好消息会公开的,感谢各位媒体朋友的关心。”
徐淑萍回完话,挂断电话不悦道,“这些年媒体越来越像狗仔了,怎么拿到我的联系方式的?我都可以告他们侵犯隐私。”
话落,徐淑萍又接到了向她求证傅承则是否在妻子孕期出轨的电话。
这回徐淑萍没了好脾气,骂了几句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有毛病吧,我这就联系律师,告他们诽谤!”
徐淑萍转头看见姜云舒在看手机,连忙宽慰道,
“小舒,你别看了。这些人都是闲出屁来了,承则不会对不起你的。”
姜云舒收了手机,“妈,我知道,我当然相信承则。”
徐淑萍还是不太放心姜云舒,害怕她动了胎气。
“你别心急,我这就给承则打个电话,让他亲口给你解释。”
姜云舒叫住她,“妈,咱们别给承则添乱了,他会处理好的。我知道您担心我,但是您看我像是有事儿人吗?”
徐淑萍瞧着姜云舒心平气和,舒了口气,“好。”
到了傅家宅院,姜云舒回复了李冉怡的信息。
我没事儿,不用担心我。
等这件事解决了,我再跟你细聊。
李冉怡正在各大平台冲浪,收到姜云舒的信息后,纠结半天回了一个好字。
她现在不担心姜云舒了,她天生大心脏似的,何况是这种没被锤实的新闻就更影响不了她了。
但是她现在担心顾京砚啊,他向来为朋友两肋插刀。高中那会儿有男生骗她感情,他直接给了那人一顿揍,还受到了学校处分。
刚才挂断电话,八成是朝着傅氏集团大楼冲过去了。
事情已经够乱了,这事儿她还是先别跟云舒说的好。
夜深人静,卧室内只有棋子落下的声音。
残局棋盘中,黑子几处陷落。吸取上次败给姜云舒的经验,傅承则这次格外注意并不起眼的零星黑子。
姜云舒似是猜到了他的想法,游刃有余地运子,采取了跟上次兀自规划布局截然不同的进攻策略。
在她落下一子围堵掉一枚白子后,傅承则颇为意外地抬眼看她。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将近凌晨一点。
睨着黑子获胜的棋盘,傅承则轻点了下头,抬眸,“恭喜。”
姜云舒唇角弯起,“承让。”
傅承则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时间很晚了,快去休息吧。”
他正要去收棋,只见姜云舒目光依旧专注地盯着棋盘,问道,“怎么了?”
“我再研究一下,怕你也是为了哄我开心,故意让给我。”
傅承则低敛着眸子看她,嗓音低缓,“故意让给你,才是惹你不开心。”
姜云舒抬头看他,眼里蓄满笑意,“去睡觉。”
傅承则收了棋盘,洗漱过后发现姜云舒已经睡着了。
他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睡着的人恬静柔和。
原本她就有亮着灯睡不着觉的习惯,连床头灯都不能开。这会儿卧室大灯还开着,却头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下棋确实费脑筋,看来她是困的不行。
回想起她刚才下棋时认真的神态,傅承则嘴角的弧度顿了顿。
她好像做什么事儿都很认真,看球赛也是。
只是那时她眼中的人还不是他。
关了灯,傅承则在床的另一侧躺下。
他刚合上眼睛,手就被睡梦中的人握住。
怔愣一瞬,他侧过身,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她睡熟的眉眼,心底一时微动,凑近吻在了她额头。
现在她是他的妻子。
只要以后她眼里的人是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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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两个人都起晚了,一睁眼已经是早上九点。
姜云舒摸到床头桌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又看向还在熟睡中的傅承则。
正在她犹豫要不要叫醒他时,床边人睁开了双眼。
“已经九点了。”姜云舒提醒道。
傅承则目光缱绻,嗯了声,“不着急,今天没有早会,晚去一会儿不要紧。”
姜云舒:“好。”
等两个人一同下了楼,客厅里只有罗姨一人。
“罗姨,奶奶和爸妈他们都吃过饭了?”姜云舒问道。
“都已经吃过了。”罗姨将早餐摆在餐桌上,面色很是为难。
姜云舒注意到了罗姨脸色不对劲,关切地问道,“罗姨,您怎么了?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傅承则闻言,也看向了罗姨。
罗姨看着这对小夫妻,叹口气说道,
“小舒,承则,我来傅家这么多年,幸得你们称呼一声罗姨。你俩别嫌我逾越,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姜云舒神情认真,“罗姨直说就好。”
傅承则跟在姜云舒话后点头。
罗姨握住双手,刻意压低了些声音,
“虽然说小舒已经过了孕早期,但是孕期总归是不安全的……”
两个人瞬间明白了罗姨的意思。
对视一眼,姜云舒耳根热了起来,有些无奈笑了下,连忙解释道,
“罗姨,您误会了,我们昨晚没有,就是睡得比较晚而已。”
罗姨怔愣住,不确定性地看向了傅承则。
傅承则淡定点头,“云舒说的对。”
罗姨先笑了,“原来是我误会了。”
姜云舒眉眼微弯,“没关系罗姨,我知道您是关心紧张我。”
罗姨开了个话头,索性就顺着这个话题叮嘱几句,
“你们两个年轻,也是头一次经历这事儿。其实这个事也不是不行,但是要适当。还有就是承则要多在意点,把握着一个合适的度。”
姜云舒目光微闪,感觉脸上控制不住的发热,但面容不动声色,故作镇定地点头。
傅承则侧头看了一眼姜云舒,嘴角不甚明显地弯出一个弧度,气定神闲地同罗姨说,
“记下了罗姨,您不用担心,我们会谨慎行事的。”
姜云舒怔住两秒。
谨慎行事?
这个词还能这么用?
罗姨笑着应道,“好好好,你俩有分寸就好。我就不多嘴了,再说几句,小舒就要害羞了。”
旁边人的目光存在感太强,姜云舒轻舒口气,“没有…”
“快吃早餐吧,我先去忙。”罗姨说完进了厨房。
傅承则若无其事地盛了一碗粥,递到了姜云舒面前。
“我今天上午去产检,不能吃早餐。”姜云舒说着就将这碗粥又推给了傅承则。
傅承则拿着汤勺的手顿住,侧过头去看姜云舒。
看着他颇为严肃的神情,姜云舒有些懵,“怎么了?”
傅承则微微皱眉,脸部线条绷的紧,“上次不是说好了,再去产检的时候要提前告诉我。”
“我给忘了。”姜云舒语气轻快,
“你工作那么忙,其实不用陪我去。有罗姨在呢,这次妈也要陪我去,我真的不用这么多人陪着。”
傅承则微叹,缓下声来,“云舒,我是孩子的爸爸。”
姜云舒眼睫眨了眨,视线停在男人沉静严肃的眸子上,情绪像开了闸的阀门似的,让她难以控制。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从傅承则口中说出爸爸两个字。
许是因为在孕期的原因,姜云舒情绪很容易激动,垂下眼,眼泪啪地一下落在了手背上。
傅承则微顿,半个身子侧过去,嗓音比平时放轻了几分,
“云舒,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我想表达的意思只是陪你去产检的时间还是有的。”
姜云舒点头嗯了声,但眼泪还是一滴滴地往下掉。
傅承则连忙抽了几张纸巾给她擦泪,他还是第一次见她落泪,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是我不对,我态度不好,我跟你道歉,别哭了。”
傅承则站起身来,将姜云舒揽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颇为生疏地哄道。
好半会儿,姜云舒才收住情绪。
傅承则松了口气,见她哭得眼睛鼻尖微红,又心疼又怜爱。
“我没有记下你产检的时间,而是让你去提醒我,是我的疏忽。以后我记下来,提前让助理安排好空档出来。如果我实在是忙的脱不了身,提前告诉你,行吗?”
姜云舒点头,眼眸微抬,“行。”
傅承则瞧着她眼睫上还挂着泪珠,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后脑勺,问道,“什么时候去医院?”
姜云舒:“等你吃完早饭。”
“不用了,陪你上楼洗把脸,现在就去。”
姜云舒拉住他的手,声音是软的,但语气是强硬的,“你先把早饭吃完。”
傅承则凝视了她几秒,很轻地笑了下,“好,听你的。”
姜云舒松开他的手,心口有些快。
傅承则来不及细想,快步走过去,抬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
“是很紧急的事情,我必须得去一趟。等回来再跟你好好解释,你先休息。”
他把话说完,急匆匆地出了门。
关门声响过后,室内一片沉寂。
一种失落到近似绝望的情绪奔涌而来,几乎要将姜云舒淹没。热泪啪地落在手背,那片皮肤像是被灼烧过般。
她原本以为,婚姻本就是相互需要,哪怕她不是傅承则的挚爱,他们也会细水长流般一起携手过完这一生。
但此刻想想,这种想法真是荒唐。
她从小就是在毫无保留的爱中长大的,长大后却选择了委屈求全,以自以为的傅承则对她的那点喜欢为底气,不计得失地选择跟他走进婚姻殿堂,甘愿成为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她甚至都在想,他究竟是不喜欢孩子,还是不喜欢跟她生的孩子?
那些压抑许久的情绪,争先恐后地涌现出来,酸胀又苦涩。
泪水划过她的脸颊,她就这么坐在床上,无声又汹涌地放任自己发泄情绪。
好半会儿后,眼泪似乎流尽了。
她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空空的,再没有一点情绪。
关上灯,姜云舒闭上眼睛,身心疲惫地沉沉睡去。
她睡得并不安稳,少有地做了噩梦。
先是梦见了母亲去世,她亲眼看着母亲下葬,而后画面一闪,她不慎从楼上滚了下来,鲜血从自己双腿间流出,在地板上染红一片。她用力抓住医生的手臂,哭着求医生救救她的孩子,但医生根本不理会她的恳求。她又哭着喊站在一旁的傅承则,却见他一脸平静冷漠地说,孩子没了就没了,反正他本就不喜欢孩子。
姜云舒就这么被吓醒了。
“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姜云舒坐起身,看着梦中的人一下子跟眼前的人重合,前所未有地对他心存排斥。
傅承则打开床头灯,抽了两张纸巾给姜云舒擦额头上的冷汗,伸手抱住她安慰道,
“梦都是假的,别怕,有我在呢。”
微疼的眼睛提醒着姜云舒睡前落泪的汹涌,而此刻她除了孩子,什么都不想了,那些苦涩绝望的情绪也找不到一点痕迹。
傅承则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看着她喝了几口放下后,开口跟她解释,“云舒,我……”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姜云舒语气如常,说完躺下闭上了眼睛。
借着床头昏黄的灯光静静地看了她几秒,傅承则抬手关上了台灯,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很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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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艳阳高照,阳光透过轻纱窗帘映射在地板上。
傅承则醒来后,看见姜云舒还在熟睡中。他看了一眼时间,俯身吻了下她的额头,掀开被子起了床。
睫毛上落下的温热呼吸存在感还很强,姜云舒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木木地盯着天花板,心里仍旧没有什么情绪。
主卧卫生间的门再次被打开时,姜云舒也随之再次闭上了眼睛。
傅承则走到床边,换好衣服,边看着姜云舒的睡颜边戴腕表。
等他穿戴结束,轻轻关上卧室门,迈步下了楼。
他没来得及在家吃早饭,只叮嘱了家里的佣人不要上楼打扰姜云舒睡觉后,就坐上车去了公司。
进了办公室,他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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