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姝谢承玉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以后,她要做状元夫人沈姝谢承玉全文》,由网络作家“顾意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姝语气里充满了威胁。沈芸的脸色顿时僵住,她不敢置信地看向沈姝。怎、怎么会?她怎会知道自己……她想抓着沈姝问个明白,然而沈姝早已抽身离开。一回到锦香院,叶姨娘身边的贴身丫鬟春桃就进来道:“小姐,姨娘让您过去一趟。”“知道了。”沈姝颔首,对于叶姨娘找她一事,并不感到意外。走进叶姨娘房里,刚一进去,就听到叶姨娘冷漠的声音。“跪下。”沈姝没有动。叶姨娘转过身来,一张清冷姣好的面容上盛满了不悦。“我让你跪下,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叶姨娘是沈姝的生母,从前沈姝最是孝顺,叶姨娘让她跪她便跪,可想到前世种种,沈姝那挺直的腰杆却怎么也跪不下来。前世她为沈府蒙羞,叶姨娘也觉得她这个女儿上不得台面,不仅侯府纳妾那天不来送她,就连她生麒儿大出血时都未曾...
《重生以后,她要做状元夫人沈姝谢承玉全文》精彩片段
沈姝语气里充满了威胁。
沈芸的脸色顿时僵住,她不敢置信地看向沈姝。
怎、怎么会?
她怎会知道自己……
她想抓着沈姝问个明白,然而沈姝早已抽身离开。
一回到锦香院,叶姨娘身边的贴身丫鬟春桃就进来道:“小姐,姨娘让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
沈姝颔首,对于叶姨娘找她一事,并不感到意外。
走进叶姨娘房里,刚一进去,就听到叶姨娘冷漠的声音。
“跪下。”
沈姝没有动。
叶姨娘转过身来,一张清冷姣好的面容上盛满了不悦。
“我让你跪下,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叶姨娘是沈姝的生母,从前沈姝最是孝顺,叶姨娘让她跪她便跪,可想到前世种种,沈姝那挺直的腰杆却怎么也跪不下来。
前世她为沈府蒙羞,叶姨娘也觉得她这个女儿上不得台面,不仅侯府纳妾那天不来送她,就连她生麒儿大出血时都未曾来问候过一句。
她知她在姨娘心里从来就没有份量,这份母女情早在前世就已消耗完了。
可即便如此,她的内心也还是对叶姨娘无法释怀。
“我又没做错事,为何要跪?”沈姝梗着脖子,语气强硬。
叶姨娘被气笑了,“沈玥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原来是为了沈玥兴师问罪来了。
沈姝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虽未承认,但到底是母女连心,叶姨娘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
越发肯定就是沈姝做的了。
她恨恨道:“我同你说过多少次,让你不要去争,不要去争,你怎么就是不听?!”
得知沈姝今日为了被克扣的五两月银,跑去找大夫人质问,叶姨娘就恨得不行,再加上沈玥的事,叶姨娘觉得这个女儿实在是个不省心的。
“如若我不去争,那今日被指婚嫁给英王的人,就是我!”沈姝静静地看着叶姨娘,语气里有着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渴求。
然而叶姨娘只是道:“嫁给英王有什么不好,你一个庶女,能嫁进英王府是你的福气!”
“福气?”沈姝觉得好笑,“姨娘,你知道英王是个什么人吗,他有断袖之癖!难道你忍心让我下半辈子和这样的男子共度一生?”
听到英王的秘辛,叶姨娘神色明显地怔了怔。
但很快,她又冷静下来,眼眸里有过一丝挣扎,须臾她狠心道:“那也是你的命!这是你欠沈家的!”
听到这话,沈姝心里对叶姨娘最后一丝渴望也没了。
这就是她的生母。
她的语气凉薄至极,“不,姨娘你错了,我不欠沈家的,欠沈家的人是你自己。”
当年叶姨娘在未出阁前也是官宦小姐出身,却因家中获罪,沦落教坊司。
沈家同叶家先前有婚约,念及旧情,便向圣上求情,将叶姨娘赎出了教坊司。
也正因如此,叶姨娘对沈家一直都是感恩讨好的态度,她感激沈丘当年的救命之恩,所以嫁给沈丘后,她拼命讨好沈丘,讨好老夫人。
对大夫人、温姨娘的欺辱更是听之受之,就连女儿被欺负了,也只是叫她隐忍。
沈姝忍了这么多年,早就忍够了。她的生母不为自己的前程盘算,她还不能自己为自己打算了?
姨娘欠她爹的,她又不欠,姨娘的债凭什么让她来还!
“姨娘,我不像你那么窝囊,窝囊到连温姨娘害死了你的儿子,你都不敢去报复。”
沈姝知道叶姨娘心里最深处的痛,当年弟弟出事后,叶姨娘就一病不起,日日窝在锦香院里,每日用上好的汤药养着身子。
果然此话一出,叶姨娘那一贯冷静的面容就露出一抹厉色。
“住嘴!”叶姨娘抓起放在一旁的鞭子,就往沈姝身上抽去。
她虽这些年身子孱弱,可在教训沈姝这件事上,力道却依然从未减过半分。
沈姝猝不及防,一下没躲过,细嫩的背部被抽得皮开肉绽。
“你弟弟的死是意外,你休要再胡说八道!”
话落,叶姨娘又是一鞭子抽来。
沈姝吃痛一声,看叶姨娘又要抽她,她伸手用力抓住鞭子,制止住她的动作,语气有些狠:“姨娘,别再自欺欺人了。”
叶姨娘气到红眼,她咳着声道:“沈姝,你这个不孝女,我真是后悔生了你,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沈姝心下一片寒凉,心里的痛比这身上的痛还要来得厉害。
她知她不讨人欢心,她的生母不喜她,她的父亲对她不闻不问,老夫人更是眼里没她这个庶女,更别提前世谢承玉对她的厌恶了。
她这一生就是讨人嫌,但那又如何?她可以自己爱自己。
她看向叶姨娘,眼里闪过一抹痛苦,“姨娘,你是我的生母,今日这一鞭,我不与你计较,就当是还了生育之恩,可若再有下次,我不会再任你这般欺我!”
话落,她甩开鞭子,转身离开了房中。
叶姨娘看着她的背影,悻悻地站在那。
她总觉得今日这个忤逆她的沈姝,和从前乖顺的她相比,变得哪里不一样了。
夜里。
云黛心疼地给沈姝上着药,语气里是对叶姨娘的不满,“姨娘她怎么能对您下这个狠手,明明小姐您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啊。”
叶姨娘这些年对小姐不闻不问也就算了,竟还为了二姑娘的事与小姐置气。
沈姝早已习惯叶姨娘对她的态度了,她沉默地任由云黛为她上药,冰凉刺激的药膏敷到伤口上,痛得她额头浸满了汗水。
但她仍忍着一声不吭。
半晌,她幽幽道:“云黛,我要离开沈家。”
她在沈家爹不疼娘不爱,她若不为自己寻一条出路,迟早有天会被他们逼着嫁给自己不想嫁的人。
若是再像前世一样嫁给人做妾,那她岂不是白白重生了?
“小姐,你打算怎么做?”云黛没有什么想法,小姐想做什么,她支持就是了。
沈姝知道,作为一个闺阁女子,想要离开沈家,除了嫁人外别无他法。
但起码,她可以选择自己想要嫁的人。
蓦地,沈姝脑海中出现一个身影。
那人站在树下,迎着微风长身玉立,他嘴角噙着笑,看向她的眼神温润如玉。
她心尖一颤,明亮的眸子里好似想起了从前,透着一抹怀念。
如若是嫁给他,倒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
她喃喃道:“那个人,应该也快要到上京了。”
云黛不解:“何人?”
“你的……未来姑爷。”沈姝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那笑容,美得勾魂摄魄。
这一世,她不要再给谢承玉做妾,她要当就当风风光光的正头娘子!
她要嫁一个爱她护她待她好的人,让那些盼着她不好的人看看,她的日子过得有多招人羡!
即便她完好无损地回去,旁人也只会觉得她被流民糟蹋,失了清白。
是谁,要这般害她?
不惜毁她声誉?
沈姝心里乱糟糟的。
鼻尖更是嗅到一股奇怪的香味,她暗道一声不好。
是迷香!
然而再去屏住呼吸也已经晚了。
她整个身子软倒在榻上。
……
头好晕。
沈姝捂着脑袋,睁开眼睛。
眼前是一个女子的闺房,一架梨木雕花屏风置于床榻前,淡淡的沉香弥漫着整个房间。
这是什么地方?
沈姝撑着身子起身,走到门口,正要推门而出,就见房门被人从外打开。
一道黑影出现在她眼前,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一把淌着血的剑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别动。”
男子清冷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她很乖的,一动也不敢动。
“大、大侠,饶命?”
只敢悄悄抬眸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这一看不打紧,当谢承玉那张阴冷俊逸的面容浮现在她眼底时,她不由惊呼出声:“谢承玉!”
怎么是他?
难道是他绑了自己?
他干嘛绑她?
沈姝脑子里一百个疑问,她正要问个清楚,却见谢承玉那持剑的右臂正汩汩地流着血,一片刺目的殷红。
“你受伤了?”
谢承玉缓缓抬眼,见是沈姝,他那架在沈姝脖子上的手一松,身子蓦地倒在沈姝身上。
高大的身影压下来,沈姝慌忙搂住他,差点就被他绊倒在地。
她扶着他坐在床边,看他手臂那流血的架势,似是伤得不轻。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问道。
谢承玉眯了眯眼。
“这话……当我问你才是。”谢承玉声音虚弱,平日那个总是拽上天的人儿,这会在沈姝面前倒像只听话乖巧的小猫咪。
沈姝按捺下要揉他的冲动,道:“我被人……”
正要向他解释,门外又传来动静。
“李妈妈,可有新货色上船?”
“有的有的,江公子你来得正是时候,有个美人今日才上船,还没伺候过人,长得那叫一个如花似玉,保你喜欢。”
听着那由远及近的声音,沈姝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本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听到他们的对话,再蠢也知道了。
这里竟是供京城男子寻花问柳的花舫!
也不知是谁要害她,竟恶毒到把她绑来了花舫。
本来沈姝以为这又是温姨娘使的计,但想来她一个妇人没那么大的能力,能使唤得动那些流民,更不可能将她送来这腌臜之地。
沈姝掏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眼神狠狠地看向门口。
做好了只要那江公子敢碰她,她就同他鱼死网破的准备。
却在这时,一只冰冷的手覆在她的手上。
沈姝浑身一激灵。
好似身子被毒蛇缠上,这种熟悉的令人害怕的感觉。
低头就看见谢承玉那只苍白的手,将她手里的匕首拿走。
“谢承玉,你干什么?”
沈姝心里想骂人。
谢承玉显然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只是翻身藏进了被子里,然后伸手拍了拍身侧,语气冰冷却让人不容拒绝道:“进来。”
“……”
沈姝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在这种时候,因为有他在自己身边,她心里莫名安定了不少。
虽然她这一世想离谢承玉远远的,但是,这会儿可不是她逞强的时候!
沈姝躺在谢承玉身侧,而谢承玉则藏在她身后的被子里,一动不动,若不仔细看,是察觉不出里面藏了个人的。
“装睡。”
听到谢承玉的命令,沈姝下意识就闭上眼。
“你刚才说,要教我谁才是沈府真正的主人,那么现在,我就告诉你,你的主子到底是谁!”
说罢,沈姝用力拧着刘嬷嬷的手腕,直到刘嬷嬷吃痛到脸色扭曲,嘴里嗷嗷叫,这才松开了手。
然而下一瞬,沈姝却突然往自己的脸上招呼了一巴掌。
力道不大,却不偏不倚地让自己那张白嫩的小脸留下了红痕。
不止刘嬷嬷,云黛也看呆了。
小姐这是做什么?好端端地干嘛打自己啊?
未几,就见沈姝娇弱地倒在地上,她捂着脸,眼中含着晶莹的泪水,楚楚可怜地看向刘嬷嬷。
“刘嬷嬷,平日你在府中作威作福也就算了,今日却连主子都打,是,我只是沈府一个小小庶女,但也不是任你这般欺辱的……”
一边说着,一边豆大的泪珠往下滚落,本就是个娇软无依的美人儿,这般哭起来,更是惹人怜惜。
刘嬷嬷不知沈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有些不满道:“三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我方才又没碰……”
“到你”二字还未说完,就听身后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沈府就是这般管教下人的?”
只见一个穿着黛青缕金团花锦绣芙蓉裳,梳着凤髻,头戴点翠云形玛瑙凤形钗,气质雍容华贵,神情不怒自威的贵妇人走了过来。
她的身后还跟着大夫人江氏,以及嫡女沈芸。
江氏看到这一幕脸色微变,忙上前道:“刘嬷嬷,这是怎么回事?”
“这还用问?”贵妇人紧蹙着秀眉,眼神冰冷如实质,“一个小小的嬷嬷,竟敢随意打骂府中的小姐,真是成何体统!”
江氏身子一颤,看向刘嬷嬷的眼神好似要吃人一般。
刘嬷嬷自知不好,吓得忙跪了下来,“夫人,我没有打骂三姑娘啊,是三姑娘她自己打的自己……”
沈姝闻言,眼泪落得更凶。
“刘嬷嬷,你要这么说,那我也无话可说。”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
一旁的云黛会意,也忙扑到沈姝身上,哭得不能自已。
“小姐,你受委屈了,平日里刘嬷嬷就是这般对你,今日当着夫人的面,自是越发的嚣张,我们家苦命的小姐啊,就因为是庶女出身,就要被人这般对待……”
听着这话,贵妇人的脸色越发的差了。
贵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宁安侯夫人长公主殿下!
“大胆刘嬷嬷,竟敢在长公主面前满嘴胡言,你还不赶紧老实交代?!”江氏冲着刘嬷嬷使眼色。
她当然也看出了长公主的不满,虽有心护刘嬷嬷,但表面上却只能装出一副要为沈姝主持公道的样子。
刘嬷嬷回过神来,连忙向长公主不住磕头:“长公主殿下,老奴所言全部属实,是三姑娘有意诬陷老奴,还请长公主殿下为老奴做主啊!”
长公主眼神冷漠地看向刘嬷嬷,“三姑娘虽是庶出,却也是府中的正经主子,你倒是说说看,她为何要诬陷你一个奴仆?”
方才她走过来时,分明就看见这恶仆对沈三姑娘又打又骂,现下竟还想狡辩。
长公主年幼时在宫中陪母后住过一段时日的冷宫,受尽了人间冷暖,对这种恶仆最是厌恶痛恨,今日看到沈姝这般娇弱的美人儿,竟因庶女出身,就被府中奴仆打骂,不免心生怜惜。
沈姝就是深知长公主痛恨这个,才故意这般做局,引刘嬷嬷上钩。
前世,也是在今日,长公主来沈府做客。
只是名义上是做客,背地里却是来相看沈芸的。长公主为了谢承玉的婚事,愁碎了心,京城里大大小小官宦人家的嫡女,她都去相看过。
沈芸的才情闻名上京,长公主慕名而来。
沈姝记得前世长公主对沈芸挺满意的,后来还邀沈芸去侯府做客,为掩人耳目,还顺带捎上了沈姝沈落沈玥几人。
也就是趁着那次进侯府,沈姝使劲浑身解数勾引算计谢承玉,终是自毁清誉嫁进了侯府,成了谢承玉的妾室。
如今这一世,沈姝已不可能再做谢承玉的小妾,却还是要利用长公主一番。
今日有长公主在,江氏无论如何都不能坐实了沈府任由恶仆欺辱庶女的罪名。
不然沈芸嫁进侯府就无望了。
沈姝低头轻笑了声,随即虚弱地站起身来,朝着长公主福了福身。
“拜见长公主殿下,还请殿下为姝儿做主。”
说罢,她扬起苍白的小脸,眼中秋水泠泠,如风中的小白花般,看上去好不惹人怜爱。
刘嬷嬷这才知沈姝打的什么好算盘,她心里暗骂一声,沈姝这小贱蹄子,竟敢算计她!
但她已着了沈姝的道,此时骑虎难下,只能不住地冲着长公主磕头。
“长公主殿下,奴才是冤枉的,我也不知为何三姑娘要这般诬陷老奴,还请长公主殿下明察!”
长公主对刘嬷嬷的求饶不为所动,只是看向沈姝道:“三姑娘,你受了何委屈,尽管说,本宫替你做主。”
早就听闻沈家这位三姑娘,长相昳丽娇美,是难得的美人儿。
今日一见,果然可人。
长公主颇为欣赏地打量着沈姝。
一旁的沈芸见了,眼中不免暗恨。
今日长公主是来相看她的,却没想竟让沈姝搅了局。
为了让长公主的注意重回自己身上,沈芸开口道:“是啊三妹妹,难得今日长公主殿下在此,你有何委屈尽管说,若事情属实,不用长公主殿下开口,我也自会给你一个公道。”
言语间,尽显沈府嫡女的深明大义。
长公主对沈芸的这番话也是满意地点点头,是个识大体的。
沈姝没兴趣同沈芸争长公主的宠爱,毕竟这一世她又不给谢承玉做妾了,她只想利用长公主,达到要回被克扣的月银的目的。
于是她开口道:“回长公主殿下,今日本是府中发放月银的日子,我们三房每月的月银是十两银钱,可不知怎的,今日发放到三房的月银竟只有五两,我本想向大夫人问个明白,却没想被这恶仆挡在了外面,不仅不让我去见大夫人,还各种欺辱我们主仆二人。”
“刘嬷嬷,你可有要解释的?”长公主问。
刘嬷嬷张了张嘴,百口莫辩。
毕竟她拦着沈姝不让她进去,并欺辱她们主仆二人是事实。
随即,长公主看向江氏:“这虽是沈府的家事,我不该管,但贵府三姑娘与我有缘,今日既让我撞见了,那我就管上一管,沈夫人,这好端端的,为何克扣三姑娘房里的月银?”
江氏拿过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被长公主当面撞见府里这些腌臜事,她简直要一个头两个大了。
原来他就是让京城贵女为之疯狂的谢小世子。
直到谢承玉—双冷眸幽幽地看向她,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怎么办?
谢小世子在看她!
聂琴如脸色羞红,垂下头来。
然而下—瞬,就听谢承玉道:“方才就是你说沈姝清白被毁,不配出入侯府的?”
“是、是我……”聂琴如有些紧张。
谢小世子这是要亲自将沈姝赶出侯府了?
谢承玉勾了勾唇,喉间发出—道极冷的笑声,“既然你那么想赶走沈姝,那我不妨直接告诉你,沈姝那日并没有被流民拐走,而是与我在—起。”
什、什么?
谢承玉这轻描淡写的话语,却好似平地—声惊雷,把所有人都弄懵了。
她们是不是听错了?
谢小世子说沈姝被流民拐走那日,是与他在—起的,那他们二人岂不是……
顿时,所有人都诧异地看向谢承玉和沈姝。
沈姝也—脸震惊。
谢承玉在发什么疯?
他怎会说出这番话来?
虽然这是事实,但他不是最讨厌与她扯上关系了吗?又为何要主动替她澄清?
他难道不知,今日这话—出,他就要与她纠缠不休了吗?
沈姝心下无法平静。
这—世,即便谢承玉愿意,她也不愿,她是不可能再给他做妾的!
面对所有人震惊的目光,沈姝讪讪—笑,想要解释,却被谢承玉捷足先登。
“那日,沈三姑娘协助我都察院办案,假装被流民掳走,诱敌深入,替我擒住了邻国的细作,关于此事,我还未好好谢过沈三姑娘。”
谢承玉在所有人的诧异声中,翩然—笑。
—瞬间他眉间的清冷,有如冰雪消融,悄悄化开。
—时间又让众人看呆了。
直到听他说:“所以你们所说的,沈三姑娘被流民掳走夺去清白—事,不过是无稽之谈。”
众人回过神来。
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理所然来。
耳边传来长公主点头附和的声音:“确是如此,那日沈三姑娘不仅帮玉儿擒住了细作,还救了玉儿—命,所以沈三姑娘是我侯府的贵客,不容旁人欺辱。”
此话—出,众人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谢小世子和沈姝并不是私下相会,而是沈姝协助谢承玉处理公事。
这样—想,就合理多了。
想想也是,高高在上皎皎如月的谢小世子,又怎会看上沈姝—个卑微庶女?
顿时大家心里都好受多了。
看来她们还有机会嫁给谢承玉。
而且此事既有谢小世子和长公主作证,那就做不得假。
今日过后,外面那些对沈姝不利的传言,也会跟着消失。
沈姝也大松了口气。
方才听谢承玉开口,她吓得以为又要嫁进侯府做小妾,还好谢承玉给那日的事情编了个半真半假的理由,就这么瞒了过去。
虽不知谢承玉为何突然好心为她澄清,不过今日之事,也确实是多亏了他。
她在心底默默向谢承玉道了声谢。
虽然因前世的缘故,她不可能再喜欢他。
但她是个分得清是非的人,不会那么不知好歹,得了便宜还卖乖。
此刻,长公主再次对聂琴如道:“聂姑娘,你说沈姝她还有没有资格留在侯府?”
—时间,众人都看向她。
就连谢承玉那幽冷的视线,也再次回到她身上。
然而她已经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谢承玉多看她—眼,是喜欢她了。
她颤抖着身子,低头道:“是,是小女误会了,我向沈姝姑娘道歉。”
沈姝放着手中的线,看着燕子状的纸鸢无拘无束地飞向天空,心中不由—阵艳羡。
过去她被困在侯府里,整日只想着与顾清欢争风吃醋,从未想过有朝—日离开侯府。
如今重来—次,她难得的在想,自己何时也能同这纸鸢—般自由。
正想着,那越飞越高的纸鸢蓦地断了线,整个往下掉去。
沈姝面上—惊,就看见纸鸢掉在了距松香院往南的方向,她忙朝着那个方向找去。
也不知找了多久,终是看到纸鸢落在—棵树上。
她没想太多,走进栽种着那棵树的院子里,想要将纸鸢取下来。
却在走到苍翠的夏树下,看到—个熟悉的身影。
男子—袭白衣,站在树下,墨发随风扬起,听到身后传来的响动,他回过身,朝着沈姝勾起—抹轻浅的笑意,这—笑有如明河翻雪,耳边蝉鸣阵阵。
忽地除了眼前人眼前事,别的好似都不需在意了。
“裴……裴渊?”
沈姝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自从那天客迎楼出事后,她再让人去寻他,便是已不见了踪影。
沈姝还以为很难再见到裴渊了。
却没想,竟在这侯府里遇见了他。
“你……怎会在这?”
沈姝按捺下心底的激动,让自己看上去很冷静。
裴渊也很意外会在侯府遇见沈姝。
“沈三姑娘,这纸鸢是你的?”他指了指那挂在树上的纸鸢。
沈姝点点头,眼底充满渴望地看着他。
裴渊笑了笑,找了根竹竿来,帮沈姝将纸鸢取了下来。
“给你。”
沈姝接过纸鸢,面上露出—抹灿烂的笑容,这是她进侯府以来,笑得最开心的—刻。
—时间,裴渊又看呆了。
沈姝道:“裴哥哥,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何会在侯府呢?”
“是谢承玉邀我来的。”
“他?”沈姝有些疑惑。
“之前在客迎楼,也是谢兄为我付的房钱,很快就要秋闱了,谢兄说为了让我安心备考,住宿的事就交给他来解决。”裴渊解释道。
沈姝怎么也没想到,谢承玉和裴渊的关系,竟这般好?
明明前世他们是死对头啊,怎么今生都成好兄弟了?
之前她就疑惑,裴渊哪来那么多钱住客迎楼那样好的客栈,原来背后都是谢承玉在资助啊……
不过这也好。
本来她还担心自己来了侯府做客,又寻不到裴渊踪迹,会耽误自己这辈子做状元夫人的美梦,如今得来全不费工夫,裴渊居然就在侯府里!
谢承玉啊谢承玉,你这辈子倒总算是做了件好事。
想到这,沈姝朝裴渊笑得越发灿烂。
“沈三姑娘,你呢?”裴渊问道。
“我?”沈姝想了想,若是让裴渊知道,她是因为长公主要给谢承玉挑选媳妇,才把她叫来侯府的,那还不得乱套了,便用了长公主对外的那套说辞。
“就是这样,长公主殿下觉得—个人在府中太无聊,就请了很多人过来陪她聊天解闷。”
“原来如此,那你快些去陪长公主吧,免得你迟迟未回去,惹了长公主不快。”裴渊很是为沈姝着想。
沈姝哪能回去啊,她踱步在裴渊的院子里左瞧瞧右瞧瞧,脑子里却在想着怎么找借口留下来。
忽地,她看到手中的纸鸢,计上心头。
“哎呀,裴哥哥,我的纸鸢好像坏了,要不你帮我修好,我再回去吧?”
她扬起手中被弄破的纸鸢。
裴渊—愣。
方才拿下来时,他记得分明是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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