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被罚着在房间里面壁思过。
八岁的我第一次知道了无助是什么感觉。
我们的关系急速恶化,几乎到了撕破脸的地步。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不是所有姐妹都像我们这样水火不容。
婚宴继续进行,我换上了敬酒服,与顾明一同先去了他母亲那边。
顾明自幼丧父,是他的母亲一手带大。
顾母一直都对我有意见,但关乎儿子的终身大事,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怀孕的缘故,敬酒时都是顾明在帮我代喝。
中途他被人拉着去了另一边庆祝,我也终于得了空休息。
只是没走两步,就被人伸腿拦住了去路。
「不给我们敬酒吗,顾太太?」
染着黄毛的男人此刻歪坐着,嘴里正叼着根烟,整个人流里流气的。
看到他,我的身体不自觉地一抖,手里的香槟也快握不稳了。
我强装镇定:「有事?」
旁边一个涂着红指甲的女人怪声怪气道:「婊子,装什么啊。」
「顾明是眼瞎了吗,居然真的会跟她结婚?」
「不嫌脏吗?」
这些人,是曾经霸凌我的人,是萧雅的帮凶。
也是让我整个高三生涯陷入一片黑暗的罪魁祸首。
那个黄毛名叫许洛,曾经假意追求过我,甚至当众对我动手动脚。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那些他故意做出的亲密动作早被人暗中拍下,放在了学校的公告栏上。
期中还参杂了些与其他同学的照片。
原本正常的画面配上莫须有的旁白,让人不堪入目。
我试过去找许浩却遭到了那人的侮辱。
一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是萧雅的狂热爱慕者。
捕风捉影的事被有心人放大,在校园里传得沸沸扬扬。
他们编排着我的私生活。
说我在外面偷做小姐,同时勾搭了几个班的男同学,甚至还去引诱过老师。
那些人说得绘声绘色,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他们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我。
课本上被人写满了婊子,贱货的字样。
几个女同学将我关在厕所隔间,冰冷刺骨的水将我从头浇到尾,她们在唾弃我的放荡。
而这个时候顾明在干嘛呢?
哦,我想起来了,他跟萧雅在一起了。
当我推开门时,顾明的手托着萧楠的后脑勺,两个人正吻得难舍难离。
像是察觉到什么,顾明冷冷地看了过来。
我一直都知道的,他一向对人冷漠无情。
但直到用在我身上时,才发现是那么的让人无法忍受。
我的泪不受控制地掉落,忍不住上前问他为什么?
他皱了皱眉,说与我无关。
我茫然地点点头,是啊,我们根本不算什么。
看着萧雅得意的笑容,我节节退败。
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我爱的人和我最恨的人在一起了。
这,真是可悲又可笑。
在连日的心理压力和身体折磨下,我终于病倒了,足足请了两个月病假。
也就是从那时起,我的心里也有病了。
最痛苦的时候,我甚至半夜拿刀一下又一下地割着手腕,血液释放的快感让我深深着迷,仿佛只有这样我才能感受到发自内心的舒畅和愉悦。
那个时候方梁来看我,看着我消瘦成这样,他泣不成声地说以后都会好好保护我。
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分不清白天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