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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我囚禁致死后,他们都疯了傅瑾言顾泽全局

长路漫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垂了垂眸,看着顾泽又一次拿着盆从我透明的身子里穿过。索性,我让开了道,虽然他感觉不到,可我看得到。许是那一个月的顾泽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以至于我现在看到他,就控制不住害怕。我靠在窗边,看着床上原本脏兮兮的我,变得干净清爽。顾泽放下了帕子,手掌搭在我的发顶,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额头。下一秒,我瞳孔骤然紧缩。顾泽他居然吻了我。哦不对,应该是吻了我的尸体。惨白的唇,身上还错布着几道疤痕。他难道就不怕吗?他不是恨我吗?震惊之余,我听到了顾泽几近偏执的呢喃。“陆离,你以为你死了就能摆脱我吗?”“别天真了,就算你死了,骨灰也是我的,我永远都不会放过你,你永远都别想逃离我。”我苦涩一笑,原来,哪怕我死了,他也依然恨我。翌日,傅瑾言和顾泽被警察传唤...

主角:傅瑾言顾泽   更新:2024-11-13 13: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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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瑾言顾泽的其他类型小说《将我囚禁致死后,他们都疯了傅瑾言顾泽全局》,由网络作家“长路漫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垂了垂眸,看着顾泽又一次拿着盆从我透明的身子里穿过。索性,我让开了道,虽然他感觉不到,可我看得到。许是那一个月的顾泽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以至于我现在看到他,就控制不住害怕。我靠在窗边,看着床上原本脏兮兮的我,变得干净清爽。顾泽放下了帕子,手掌搭在我的发顶,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额头。下一秒,我瞳孔骤然紧缩。顾泽他居然吻了我。哦不对,应该是吻了我的尸体。惨白的唇,身上还错布着几道疤痕。他难道就不怕吗?他不是恨我吗?震惊之余,我听到了顾泽几近偏执的呢喃。“陆离,你以为你死了就能摆脱我吗?”“别天真了,就算你死了,骨灰也是我的,我永远都不会放过你,你永远都别想逃离我。”我苦涩一笑,原来,哪怕我死了,他也依然恨我。翌日,傅瑾言和顾泽被警察传唤...

《将我囚禁致死后,他们都疯了傅瑾言顾泽全局》精彩片段

我垂了垂眸,看着顾泽又一次拿着盆从我透明的身子里穿过。
索性,我让开了道,虽然他感觉不到,可我看得到。
许是那一个月的顾泽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以至于我现在看到他,就控制不住害怕。
我靠在窗边,看着床上原本脏兮兮的我,变得干净清爽。
顾泽放下了帕子,手掌搭在我的发顶,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额头。
下一秒,我瞳孔骤然紧缩。
顾泽他居然吻了我。
哦不对,应该是吻了我的尸体。
惨白的唇,身上还错布着几道疤痕。
他难道就不怕吗?
他不是恨我吗?
震惊之余,我听到了顾泽几近偏执的呢喃。
“陆离,你以为你死了就能摆脱我吗?”
“别天真了,就算你死了,骨灰也是我的,我永远都不会放过你,你永远都别想逃离我。”
我苦涩一笑,原来,哪怕我死了,他也依然恨我。
翌日,傅瑾言和顾泽被警察传唤了,出来后,他们直奔火化场,亲眼看着我的尸体被推进了火炉。
他们像两棵笔挺的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直到工作人员拿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过来,傅瑾言几乎是没有犹豫的伸手接过。
他面无表情,可手却紧紧护着那个盒子,生怕有人抢走它似的。
他低声道:“我通知了陆家人,他们已经在墓地等着了。”
“你也亲眼看见她被推进了火炉,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顾泽,她死了。”
我死了,这是个事实,顾泽亲眼所见。
可傅瑾言却说得极为认真沉重,仿佛这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顾泽勾了勾唇,眼底的乌黑也挡不住他的肆意。
“对,她死了,人死债消,以后,她还是我爱着的那个陆离。”
“我会逢年过节去看她,也会在她忌日这天去祭拜她。”
“你满意了吗?”
傅瑾言紧抿着唇,没有回答,却脚步一转,离开了火化场。
顾泽勾了勾唇,眼底却是一片寒意。
到墓地时,那里已经站满了人。
他们的脸上满是冷漠,看到傅瑾言和顾泽后,忙催促快点下葬,他们还有事。
我看着他们的面孔,下意识捏了捏拳。
这些都是曾经看着我长大,爱我疼我的人。
因为顾念,我在他们眼里就成了冷血动物一样的存在。
而我的父母,因为丢脸,便带着我的弟弟出了国,这两年,我在他们眼里和死了没有区别。
现在我真的死了,他们应该是高兴的。
傅瑾言把我的骨灰盒放进了墓地里,离开时,他似乎有些不舍,指腹在盒子上摩挲了好一阵儿。
顾泽双手插兜,眼神意味不明的站在一侧。
盖子合上,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我死了。
陆家的丑闻随着这场葬礼,彻底消失了。
顾家心头的怨恨,也在这一刻消散了。
皆大欢喜,没有人不高兴。
我也高兴。
可傅瑾言好像不高兴,他没有笑,甚至是拧着眉,眼里的情绪复杂,我一时看不懂。
而顾泽,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高兴,他静静的看着我的碑,薄唇紧抿着。
周围的人都散了,傅瑾言和顾泽却迟迟没有离去。
太过诡异的沉默,让我这个鬼都有些怕。
这时,一道浑厚的中年声忽地响起。
“小姐,你来看谁?”
“哎,你怎么不说话还推人呢?什么素质?”
我看了过去,这一眼,让我浑身一震。
那是顾念?她的灵魂也在这世间游荡?
我叫着她,想问清楚当年的事,可她却始终没有回应。
这时,我耳侧忽然响起了傅瑾言不可置信的声音。
“顾念?”
“顾泽,那是不是你妹妹顾念?”
傅瑾言朝着那抹背影飞跑过去,我愣在了原地,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了。
顾念死了,傅瑾言应该看不到她才对。
可他却看见了,还叫了她的名字。
我僵硬的扭头看向顾泽。
却看到他眼眶猩红,眼睛死死的盯着被傅瑾言抓着的那个女人身上。
原来,顾念没死。
只有我是真的死了。

几天后,傅瑾言的助理抱来了一个盒子,我一眼认出那是顾泽放在暗格里的,我的骨灰盒。
他把它找了出来。
傅瑾言如获珍宝似的抱着它,声音寒冷刺骨。
“顾氏偷税漏税的证据收集好后就上交给法院,另外,顾泽名下的黑色产业链也一并报上去。”
“还有顾念,告诉里面的人,好好招待她,如果顾家人要探望,一律不准。”
助理走时,忽然说道:“对了傅总,门外有两个自称是陆小姐父母的人想见您,请问……”
傅瑾言头也没抬,冷声道:“赶走,陆离早和他们没关系了。”
我的墓被挖开,骨灰盒重新放了进去。
傅瑾言在我墓前坐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他睡过去了。
忽然,他扭过了头,指腹温柔的在我碑上摩挲。
他的声音充满了眷恋柔情。
“陆离,你是不是还怪我?”
我摇了摇头。
“不然,你为什么都不肯入我的梦?”
因为我就在你身边啊。
可傅瑾言听不见,他自顾自地呢喃着。
“陆离,要是那天我没有上楼,又或者,我细心一点,你是不是就不会跑出去了。”
“不跑出去,就不会死。”
“早知道,我就开电环了,把你电晕,总比去死好。”
傅瑾言,你真恶毒啊。
傅瑾言是被一个电话叫走的,我跟着他去了监狱。
顾泽因为偷税漏税和黑色产业链,被判了刑。
他坐在铁栏里侧,看见傅瑾言后,眼神满是嘲讽。
“傅瑾言,你这算什么?为陆离报仇吗?”
“你要是真有心,怎么不在这两年举报我啊?说不定我进来了,你还能和陆离双宿双飞呢。”
傅瑾言轻点着放在膝盖上的手,讥讽道:“顾泽,你不用激我,我知道,顾氏倒不了,你进来了,还有你爸,但你放心,我会守好傅氏,不会给你们任何机会反咬一口。”
“对了,阿离昨晚给我托了个梦,她说她真后悔认识你这个人渣,如果能重来,她宁愿没见过你。”
傅瑾言一边说,我一边点头。
话落,他起了身。
顾泽却突然疯了似的拍着玻璃。
“傅瑾言,你他妈放屁,陆离才不会说这样的话,她知道我有多爱她,她知道的,哈哈哈。”
“她死了又怎么样?至少我的爱,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知道,顾泽说的是我以灵魂姿态跟着他的那段时间。
可我只觉得他疯。
傅瑾言大步流星的离开了监狱,他在车里坐了半响,电话一个接一个的响,可他像是没听见似的。
他开着车,在市区绕了一圈儿,接着又去了我们以前常约会的地方。
最后,车子在湖边停下。
我听着耳侧如幼兽般的抽泣声,心脏疼了疼。
傅瑾言从来不会在我面前展露脆弱,他说他是男人,要为我撑起一片天,所以,他从未在我面前哭过。
可现在,他却哭得像个孩子。
电话持续不断的响,很多都是傅瑾言的父亲打来的。
他针对顾氏的行为让两家陷入了冰点,顾氏也在极力找出傅家的错处,想要借此报复傅家。
可傅瑾言充耳不闻,他挂了一个,又打来一个。
傅瑾言突然愣住了,神情呆滞,浑身被一股阴郁笼罩。
顾泽死了,在傅瑾言探监没多久,就在监狱用牙刷自杀了。
鲜红的血在墙上留下几个大字。
“傅瑾言,下辈子,陆离是我的。”
顾家一连失去两个孩子,萎靡了一阵,又开始疯狂报复傅家。
为了保护傅瑾言,傅家让他出国。
可傅瑾言执意不走,他把自己关在碧水那栋别墅里,整日整夜用酒精麻痹自己。
曾经那么要好的三个人,如今只剩他一个了。
我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他一日一日颓废下去。
这天,傅瑾言一大早起了床,他把自己收拾得神清气爽,可眼下的青紫却怎么也遮挡不住。
他却花市买了一束桔梗,放在了我的墓前。
他总爱来我这里,一待就是大半天。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以前,说着说着就笑了,说到二十三岁时,他沉默了,眼神也落寞下来。
这半年,傅瑾言的精神出了很大的问题,前不久查出患了重度抑郁症。
傅家也放弃了他。
比起我,他更像个孤魂野鬼。
天边泛起暖橘色,傅瑾言撑地起身,他一阵眩晕,差点跌倒,堪堪扶住我的碑角才稳住身子。
“阿离,我明日再来看你。”
傅瑾言,我一直在你身边,你真的看不到吗?
无人回我。
从墓地出来,我总是心神不宁,时不时看向驾驶座上的傅瑾言。
突然,前面冲出来一辆大货车,傅瑾言猛打方向盘,车子往旁边的护栏撞去,护栏被撞开了一个口子,连人带车冲下了河。
傅瑾言死了,就死在我面前。
他明明很痛苦,可却没有挣扎,只是安静的等待死亡。
足足二十分钟,他在水里痛苦了二十分钟,才彻底闭眼。
我别开眼,不忍再看。
这时,一道不可置信的低喃在耳边响起:“阿离。”
我瞳孔骤然紧缩,猛地看过去,只见傅瑾言满脸欢喜。
“阿离,真的是你,原来人死了,真的有灵魂。”
这个傻子,怎么死了还这样高兴?
我的身子渐渐消散,却没有回一句话。
这辈子,我们恩怨消了。
只愿下辈子,别再遇见彼此!

被傅瑾言和顾泽当成杀人凶手折磨的第二年,我死了。
身子被车撞出数米远,泥土和血混在一起,相当难看。
曾经,他们都说爱我,
可顾念死后,他们却要我给她陪葬。
直到我葬礼那天,本该化为尸骨的女人突然出现,
他们才如梦初醒,
顾念是假死,
只有我,再也回不来了。
……
血混着雨水流进了泥土缝里,有坑的地方积了小小一滩。
我张了张嘴,看着不远处神情淡漠的两个男人,
一口鲜血涌出,染红了我的眼,也染红了我眼中的那两个人。
明明四肢百骸都在痛,可我的嘴角却微微上扬。
我要解脱了,真好啊。
不用再背着莫须有的罪,也不用再受着他们的指责唾骂。
我终于自由了。
我闭上了眼,嘴角始终保持着那抹解脱的笑。
顿时,电闪雷鸣,疾风骤雨,四周的树发出哗哗声,有几根树枝断裂垂下。
雨中,傅瑾言和顾泽立于伞下。
顾泽握着伞柄的指尖泛起了白,开口时却带着几声颤音。
“她死了,傅瑾言。”
“你不是说,她会一辈子待在碧水吗?怎么突然跑出来了?还遇上了……车祸。”
黑压压的夜下,傅瑾言脸上的表情变得晦暗不明。
两个小时前,我和往常一样,做好饭等着傅瑾言回来。
脚上的电环让我不敢踏出大门一步,我坐在沙发上,形如枯木。
终于,车鸣声传来,傅瑾言回来了。
我肩膀下意识瑟缩,手不自觉搅在一起。
这两年,傅瑾言把我限制在这栋别墅里,除了顾念的忌日,我一次都没有出去过。
两年,我都快忘了外面是什么样子,忘了怎么和人交流。
大门吱呀一声,我悬着的心陡然一紧。
记忆里的羞辱、嘲讽,像是如潮水般向我涌来,压得我快喘不过气,只能缩成一团,祈求他能早点上楼,让我喘口气。
然而,想象中的声音并没有响起,反而是一道陌生的女声传了过来。
“瑾言,那个女人是谁啊?你……老婆?”
女人长发微卷,脸上化着精致的妆,看我的眼神带着探寻和挑衅。
傅瑾言漫不经心的睨了我一眼,大手在女人腰上轻抚,他散漫道:“一个保姆而已,吃什么飞醋呢?”
女人满意了,眼里的得意挑衅越发张狂。
她高高在上的吩咐我端茶倒水,对我做的菜挑挑练练。
傅瑾言宠着她,任由她随意使唤我。
我立在一侧,指尖掐破了也不觉得疼,只是如芒在背,难以呼吸。
傅瑾言像是没有看出我的窘迫,他命令道:“可可想吃意面,去做。”
我张了张嘴,欲说的话下一秒又堵在了喉咙。
不听话只会换来变本加厉的羞辱,他要什么,给他就好了。
等我做好意面出来,客厅哪还有傅瑾言和那个女人的身影。
我落寞的站着客厅,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敞开的大门。
傅瑾言不在,这扇门会自动锁着,现在他回来,却忘了锁门。
那扇门像是我的乌托邦,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立在门口了。
跑吧!
渴望越来越强烈,我忘了电环,也忘了我身上空无一物。
一道闪电照亮了面前的路,我不要命似的跑出了大门。
顿时,暴雨浇湿了我全身,可我浑不在意,只知道跑,跑得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回到这里。

傅瑾言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过来,甚至,我还听见了几声惨烈的哭叫。
傅瑾言啧了一声,许是嫌烦。
“顾泽,顾念一直叫着你的名字,毕竟是你的妹妹,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如果不说,我就按我的想法走了。”
我心下一沉,因为顾念是顾泽的妹妹,所以傅瑾言愿意对她手下留情。
可在对我时,他可是毫不留情啊。
傅瑾言,你的爱,竟是这般廉价。
顾泽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冷冽。
他淡淡道:“我的妹妹已经死在了两年前,现在这个,我不认识。”
下一秒,那道嘶哑的惨叫声再次响起。
“哥,顾泽,我是顾念,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她哭声撕心裂肺,傅瑾言却满意的笑了。
他低声道:“顾泽,两年前你怎么对陆离,我就怎么对顾念,这很公平吧。”
顾泽眸色一深,我却下意识抖了抖身子,那种刺骨的疼再一次席卷全身。
数不尽的鞭子、巴掌、断了的指甲,甚至,断过一次的脚踝……诸如这些,都是顾泽带给我的。
我咬了咬唇,蜷缩在门口的角落。
顾泽挂了电话,修长的身影立在窗户前,他看了眼卧室门口,轻叹一声,关了灯,房间瞬间漆黑一片。
顾念还活着的事,似乎并没有给顾泽带来多大的冲击。
他一如既往的生活着,除了会每天对着我的骨灰盒说一堆堆奇奇怪怪的话以外,似乎没什么变化。
我头七这天,顾泽一大早买了束花,而且还是红玫瑰。
他不像是去祭奠我的,倒像是去见心上人的。
我离他三米远。
到墓地时,那里已经有了两个人。
一个站着,一个跪着。
几日不见,顾念变得精神恍惚,面色如土。
看见顾泽后,她急忙朝他扑来。
“哥,哥你带我回家吧,你救救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可顾泽却一脚踹开了她,踹完后,他还弯腰弹了弹裤脚上不存在的灰。
顾念被他踹到在地,眼里的希冀也变得灰败。
我这才发现,她的额头有一块血迹。
我很清楚那是怎么来的。
这两年,每到顾念忌日,顾泽就要我在她墓前磕头道歉。
现在反过来了,磕头道歉的是她了。
我觉得讽刺。
这时,一道沙哑声响起:“陆离的那场车祸,肇事司机是顾念。”
“我找了私人侦探,查出她在三个月前就回来了,而且,你爸妈都知道。”
“顾泽,这件事,你知道吗?”
傅瑾言眼下一片青紫,面容憔悴许多。
他的眼如鹰隼般看着顾泽,似要把他盯出个洞。
半响,顾泽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傅瑾言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他眼神冰冷,淡淡道:“我准备把顾念送进监狱,肇事逃逸,致人死亡,还假死,逃不过死刑。”
顾泽点了点头,“你放心,顾家不会保一个杀人犯。”
我讽刺的笑了笑,当初,陆家也是这么跟顾家说的。
陆家不会包庇一个杀人犯。
顾念听得人都痴了,她不可置信的摇着头,眼泪如泉水般涌出。
“不要,顾泽,你疯了吗?我是你妹妹。”
“那场车祸我不是故意的,那天雨那么大,我根本就没看清前面有人。”
“瑾言,我那天只是想去看看你而已,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就是感觉不到?”
“为什么你眼里心里只有那个陆离?她究竟有什么好的?”
顾念喜欢傅瑾言,在她十五岁那年就跟我说过。
甚至,她还准备用钱让我离开他。
我没同意,这也成了她怨恨我的一个理由。
她恨我,想用假死来报复我。
但不得不说,她的报复很成功。
傅瑾言讥讽道:“顾念,没有顾家,你是个什么东西?”
顾念万念俱灰,失魂落魄的跌落在地。
这时,一阵警笛声响起。
顾念爬起来想跑,却被傅瑾言踩住了脚踝。
下一秒,他又想起什么似的松开。
“我忘了,你的脚踝断了,走不了路了。”
我这才发现,顾念的衣服上早就印出了几道血痕,她吃力的往前爬着,手上血淋淋的,没有指甲,只有血肉。
傅瑾言真如电话里说的那样,把我受的一切,都还给了顾念。
我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当初,是他不信我,把我关在碧水。
现在,他又像是爱极了我。

我不知跑了多久,又摔了多少跤,
脚上的拖鞋早就跑掉了,我赤脚踩在地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血印。
可我不觉得疼。
如果不是突然来了一辆急促行驶的车,我还能跑得更远。
可现在,我死了,死相难看。
傅瑾言追上来时,我正口吐鲜血,痴痴的望着他。
他立在那里,脚底像是灌了泥,抬不动分毫。
顾泽显然比他淡定得多,他住的地方离碧水不远,接到傅瑾言的电话后就飞速赶了过来,亲眼见证了我的死状。
傅瑾言薄唇嗫嚅,却吐不出声。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声音断断续续的。
“林可去了碧水,我和她上了楼,或许大门没关,保镖也回家了,没人看着陆离。”
“那电环呢?”顾泽平静问道:“我记得那电环设置过,只要她离开别墅一百米,就会释放电流,她会被电的倒地不起,可她却跑到了这里,这里距碧水,应该有五公里了吧。”
一道闷雷响起,紧接着,傅瑾言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没开。”
轰!闷雷不断。
顾泽脸上的表情瞬间沉了下去。
他扔了伞,走进雨中,声音穿过雨声传进了傅瑾言的耳里。
“她被你关了两年,也被你护了两年,现在也该轮到我了。”
“傅瑾言,我要亲眼看着她彻底消失!”
顾泽一字一顿的说着。
傅瑾言抬在半空的手顿了顿,几秒后,又颓败落下。
他眼睁睁的看着顾泽打横抱起我的尸体,越过他时,他目不斜视,像是毫不在意,可紧握成拳的手,却在往下滴血。
暴雨雷鸣,两年的恩恩怨怨,在这一夜,彻底结束了。
我的尸体被顾泽抱回了家,明明脸上是一派冷漠,可他放我尸体的动作,却是肉眼可见的温柔。
我浑身脏兮兮的,血、泥土混在一起。
一向洁癖严重的他,此刻却浑不在意。
我别开了眼,看着墙上那副两人同框的照片,心脏弥漫一股酸涩。
照片上的人,是十八岁的我,和二十岁的顾泽。
我带着生日帽,手里拿着两根仙女棒,绚烂的火花模糊了顾泽的脸,可那双明亮的黑眸,却熠熠生辉。
那段美好的回忆,此刻也渐渐清晰起来。
我、顾泽、傅瑾言,我们三个是一个大院的,我比他们小两岁,从生下来,就被他们照顾着。
他们把我宠成了公主,不舍得我受一点委屈。
在十八岁成人礼那天,顾泽和傅瑾言一前一后向我表露了爱意。
我不爱顾泽,我把他当哥哥,我喜欢傅瑾言,也选了傅瑾言。
原以为,顾泽会就此和我们疏远。
可他没有,他说他真心的祝福我们,我可以永远是他妹妹,就和顾念一样。
顾念比我小三岁,是顾家抱回来的养女,顾泽把她当亲妹妹。
我也把她当亲妹妹,可在我二十三岁那年,顾念跳海死了。
死前留下了一封遗书,字字句句指向是我逼死了她。
她说我恶毒,抢她东西、威胁她离亲哥哥远点,更不准她接近傅瑾言。
我排挤她,因为我,她得了抑郁症,不想活了。
从此,我成了千夫所指,成了顾泽眼中的杀人凶手。
任我百般解释,他却一个字都不信。
顾泽把我关起来折磨了一个月,他说他要把顾念受到的苦楚,全部还给我。
后来,傅瑾言找了过来,也为了顾念,把我关在了碧水的别墅里,整整两年,我从耀眼的陆离,变成了行尸走肉的枯木。
现在我死了,灵魂却还是被禁锢着,得不到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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