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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发表时间: 2024-11-13
暴雨天气我在高架上车突然抛锚,腹痛不止。
我给老公打去电话却始终无法接听。
苏醒后我在老公秘书的朋友圈里看见他陪着她家的狗就诊。
我的心瞬间跌落谷底,给家里打去电话,“你们之前的提议我接受了,我同意回去联姻。”
我平静地离开,可为什么后来他却大闹我的订婚宴,让我不要嫁呢?
1.
我爸在电话那头十分诧异地问我:“你不是上个月跟我们说一定不回来吗?怎么现在变了?”
当时的我确实是严词拒绝的,任凭爸妈开什么条件我都始终不为所动。
但经过这一次的事情我彻彻底底地想明白了,我要离开这里。
我和贺以安在一起十年,他竟然会为了一个新来两年的小秘书对我不闻不问,我是万万没想到的。
我怔了几秒回应:“给我一周时间,我一定会回家。”
医生告诉我说腿上的伤大概要四五天才能恢复,我暂时不想告诉他们我出车祸的事情。
寒暄了几句之后,电话挂断了。
我看着窗外一片漆黑的夜色,又看了几遍顾清清的朋友圈。
在一起十年的种种不断在我的脑海里播放,我不自觉地红了眼眶。
从出事到现在,贺以安一通电话没有给我打过,一则消息也没有给我发过。
电话挂断后,我想到了一个月前爸妈叹气对我说:“不知道贺以安那小子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大好的前程不要,非要留在江城。”
“你们根本就不合适,他看向你的眼神我们看得清清楚楚。”
确实,这两年贺以安回我的信息越来越敷衍,以前他不论在哪里出差,每天我们都会打一通视频电话。
但是这两年我们几乎很少这样,我问过他几次,每次他都十分不耐烦地对我说:“公司的事情很多又很忙,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就不能懂事一些吗?”
是啊,我一个港城的小公主对公司的事情一窍不通。
明明我也是家里的继承人,大概他早就忘了,我是为了他留下来的,就因为一句相伴终身的承诺,我放弃了一切。
我爸妈从小青梅竹马,在他们的影响下,我也期盼我和贺以安校园相识的缘分能够走完这一生。
可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我以为的未来在顾清清应聘进他的公司那刻起就预示着幻灭。
我半靠在床上,闺蜜周子然给我打了通电话,听闻我身旁无一人照顾后,果断来了医院。
她本就不喜欢贺以安,如今听闻我受了伤,孩子也流掉了,气得直接骂了出来,“我真的不知道,你要这个老公干什么?!”
换做以前,我就算是轻微感冒,贺以安也会紧张到不行,非要带我去医院检查一番才罢休。
无论多忙他定会寸步不离守在我的床边,嘘寒问暖。
曾经的一切如过往云烟,我知道我终究是错付了。
说话之余,顾清清又更新了一条微博,我很早就关注她了。
说来也巧,她刚开始做穿搭博主的时候,我就在同城中关注了她。
这两年她通过业余时间拍摄VLOG积攒了十几万粉丝。
她发了两张贺以安在厨房忙碌的身影,说她的哥哥心疼她因为狗狗感冒而吃不下饭,亲自下厨为她煲汤。
贺以安在家里是从来不会进厨房的,之前我生理期撒娇想要贺以安去为我熬一碗红糖水。
当时贺以安蹙了蹙眉十分不悦地对我说:“你知道的,我的手不是用来下厨的。”
是啊,从小被捧在手心里的少爷如何会进厨房呢?
但是现在我却理解,他不是不能下厨,只是不能为了我下厨而已。
顾清清的粉丝们纷纷在评论区评论。
“女神真是太幸福了,哥哥不仅长得帅还那么爱你。”
“哥哥和女神穿的是情侣款拖鞋哎。”
“女神快出攻略,我们也想要追到这样帅气多金的男神。”
......
顾清清看见满评论区的羡慕和崇拜,不自觉地选了最上面的三条热评赠送礼物。
我勾唇一笑,退出阖上了手机。
2.
周子然是江城知名的大律师,我委托她帮我拟定离婚协议书。
周子然十分诧异地问我:“你决定好了?”
我想到当初我就接受贺以安的告白时,周子然劝了我整整一夜,让我一定要考虑清楚。
我恋爱脑上头六年前决定毕业陪着贺以安留在江城的时候她也劝过我。
我和贺以安结婚前夜,她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六年的婚姻,从当初贺以安向我告白的欣喜到如今的失望麻木,我的心好累。
我点点头淡淡回了句:“决定好了。”
睡前贺以安醉醺醺地给我打来电话:“怎么没回家?我喝多了想要喝你的解酒茶。”
贺以安这几年应酬很多,两年前体检查出他有胃病。
为了照顾好他的身体我特意去学了营养师,还给他配置了养胃解酒茶。
我在江城开了一家工作室,除了工作时间我几乎一心扑在贺以安的身上。
换做之前,听到他有一丝不悦蹙眉,我都会紧张得解释。
但是今天我却什么也不想说。
我淡淡地回了句:“在医院。”
他在电话那头冷哼一声,“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就因为我今天没有陪你吃晚饭就又跟我闹脾气?”
出事之前我确实给贺以安发过一条信息,说我今晚会做他最爱吃的捞汁海鲜,让他早些回家。
贺以安没有回我信息,原来他早就已经看见了。
我的胸口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棉花,堵得很严实让我喘不过气来。
这两年好几次贺以安喝醉酒都是顾清送他回来的,他的外套总是会带着顾清清身上的玫瑰花香水味。
我为了这件事质问过他几次,他每次都会神情不悦地怼我一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小肚鸡肠?她是我的秘书,我们经常待在同一个空间里,有点她的香水味不是很正常?”
“你要是闲着无事就找点事情做做,不要整天胡思乱想。”
是我胡思乱想吗?贺以安的衬衣不止一次沾有顾清清的口红印。
但是我又找不出其他证据,所以一直以为是自己多想。
直到最近,顾清清的动态再也不避讳我,时常出现贺以安的身影。
这一次我没有屈服,而是直接怼了回去。
“我生病住院了,想喝的话你自己煮一碗吧。”
没等他说话,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3.
周子然给我买了晚饭,陪着我聊了一整夜。
我们回忆了很多往事,虽然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甜蜜回忆袭来的时候,我的心还是忍不住阵阵抽痛。
翌日周子然回去上班,我在医院看了一下午的书。
期间贺以安给我发了好几条信息。
他习惯了我每天早晨为他搭配好当天穿的衣服,我不在家他就会找不到很多东西。
想来也是可笑,我为他配好了衣服,他却每天在顾清清面前献殷勤。
见我不回信息,他还给我打了通电话,这一次他并没有像昨天那般指责我。
而是语气温柔地问道:“打算什么时候回家?没有你的家好冷清。”
我不禁冷笑,顾清清休了年假他反倒想起我这个老婆了。
我语气冰冷回了句:“过两天。”
他在电话那头忍不住动了怒。
“闹一晚就赶紧回来吧!”
没等我回复,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完全可以想象他说出这句话时脸上盛满了嫌弃。
在他的眼里我处处不如顾清清。
顾清清的善良大度也不过是她的伪装而已,可是深陷爱情旋涡的贺以安又如何看的明白呢?
晚上睡前,贺以安的电话再一次打了过来,他语气满是不耐地对我说:“怎么还没有回家?”
这一次我直接给他发了个定位,告诉他我是真的住院了。
贺以安是半个小时来医院的,他风尘仆仆地推开门问我:“你出什么事了?”
尽管早就已经预料到他的反应,但是当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心还是忍不住抽痛了一下。
他的语气算不上好,但是也不像电话里那般怒气十足。
“怎么不说话?”他走到我的床边坐下问道。
我睨见了他手机屏幕亮起,背景图已经换成了一张十指相扣的照片。
而那双手虎口处有一个若隐若现的痣,很明显不是我的手。
贺以安有些心虚地将手机反扣,我勾唇一笑没有说话。
我们一直沉默着,不多时贺以安的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顾清清温柔亲昵的声音。
“哥哥,你怎么这个点了还不来接我?”
“我已经等你等困了。”
贺以安的眼睛微颤,抿了抿唇。
小声说了句:“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谁料电话那头的顾清清不依不饶,“不嘛,我就在这里等你。”
话音刚落,贺以安看了我两眼拿起外套直接离开了病房。
我苦笑,原来我从来都不会成为他的首选。
4.
我呆坐在病床前久久缓不过神,不知过了多久才看见手机上的两通未接来电。
我给妈妈回了通电话,她听出了我语气里的不对劲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有些怔神回道:“没什么,就是有些疲惫。”
“早点处理完回家吧,我和你爸爸在港城等着你。”
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安慰了我几句见我不愿多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爸妈问过我要不要派两个助理来帮助我处理离婚事宜被我拒绝。
毕竟十年的感情,这一句结束,我想自己来。
我又在医院住了三天,期间贺以安没有给我打来一通电话,只是派外卖小哥每天早上给我送来一束鲜艳的粉玫瑰。
这是贺以安的惯例,无论谁住院他都习惯送一束花。
在一起十年,我知道他几乎所有的喜好,但是他却不知道我的,我喜欢的花从来就不是粉玫瑰。
出院之后我直接回了家,开门之后我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顾清清。
而贺以安正在厨房做饭。
顾清清身上穿的是我新买的睡衣,我的心漏掉了一拍,长吁一口气才走了进去。
顾清清见我回来立马起身热情地和我打招呼。
“雪宁姐,好久不见。”
她伸手时,我看见了她手腕上戴着的蓝钻手链。
那条手链是一个月前贺以安在慈善拍卖会上拍下的,当时还上了热搜。
蓝色是我最喜欢的颜色,当时周子然还截图发给我看说这条手链一定是贺以安为我拍下的,送给我做十周年纪念日礼物的。
贺以安见我回来,也没有冲过来给我拿行李,只是站在厨房门口淡淡地说了句:“既然回来了,就一起吃点吧。”
我看着沙发旁掉落一地的衣物,阴沉着脸丝毫没有给他们面子,直接厉声将顾清清赶走了。
顾清清走的时候,贺以安恶狠狠地瞪了我两眼陪着她一起走了。
我听着门外汽车发动机的呼啸,知道贺以安满心恼怒,但是我已经不在乎了。
还剩下两天的时间,我需要整理好自己的衣物。
这套房子是我爸妈买给我的,既然决定彻底离开,我便打算将房子交给中介挂牌出售。
这栋别墅里,到处都是我们生活过的痕迹。
我烧毁了我们十年以来所有的合照,一张张翻看着我们一路走来所有的回忆,而后我直接将照片全部烧毁了,连同我们的婚纱照一起。
拍摄婚纱照的时候,我得了急性肠胃炎,状态很不好,对成片很不满意。
贺以安却告诉我说不论我什么样子都是最好看的,我们相约十周年纪念日的时候重新补拍婚纱照,连婚纱套系我都安排好了。
现在看来实在是没有什么必要。
我将贺以安的贴身物品都整理完成给他发了条信息,到了傍晚,开门声响起,贺以安怒气十足地推开门质问,“沈雪宁,你什么意思?”
“为什么让我搬出去?”
他似是闻见了家里的烧焦味道,看着空空如也的床头柜忍不住问道:“你把照片烧掉了?!”
贺以安大概忘了当初我拉着他拍合照的时候,他十分嫌弃地对我说:“总是拍这些无聊的相片,存着又没有意义。”
我下意识地回道:“你不是一直不喜欢这些吗?时日有些久远。”
贺以安看见了卧室门口放着的两只大行李箱,有些慌张地追问:“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发言被突然打断,贺以安愣了片刻,忍不住皱了皱眉。
我收回视线,抿了抿嘴。
“算了,当我没问。”
那天贺以安在接到顾清清的电话后走前曾经跟我说了句:“等忙完晚上来看你。”
这一看,我已经出院了。
贺以安费力地回想了半天。
随后有点心虚地皱紧眉头,语气不耐。
“那天我有重要业务要谈,没赶上去医院。”
“你也知道我工作辛苦,你就不能不作妖?”
半年前,我质问他为什么跟顾清清联系如此密切的时候,他也曾这么数落我。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公司发展,你好矫情!”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小肚鸡肠?”
好像从始至终,我的不安与敏锐都是自找烦恼一样。
我默默地看了他片刻,从身后掏出一份离婚协议书。
“贺以安,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