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越的心里虽是一直都有他,可近两年没有与他相见,早已忘了平日里的相处模式,时常被顾清泽说得满面通红,却又忍不住的日日去找他。
“公主,你莫不是对那个反贼动心了?”
织宁直言直语,边说边替灵越簪了一跟应白玉簪子在发髻上,衬着她白皙的皮肤越发的楚楚动人。
“他不是反贼。”
“这不是重点,奴婢是问您是不是对他动心了!”织宁的话并没有得到灵越的回应,她换上一身轻便的白色束袖裙后很快的出了房门,没有给织宁多的质问时间。
门外,顾清泽手中拿着竹编的兔子灯,坐在花园的躺椅上微阖着眼。
灵越放满了脚步,轻轻的走到顾清泽边上,细细的打量着面前温润如玉的男子,跟两年前的样子似乎又很明显的不同。
五官褪去了稚嫩,变得棱角分明,眉眼之间满是坚毅,薄唇轻抿着,或许是伤势未愈的原因,脸上没有过多的血色,却也好看的紧。
“还要看多久?”
顾清泽薄纯轻启,睁眼看着边上正托着下巴看向自己的女子,脸颊上生出几分绯红。
这目光灼人的厉害,让他也不自觉的红了脸。
察觉到自己偷看被发现,灵越尴尬的别过眼,轻咳两声掩饰着自己的慌乱。
“今儿天……天气真好,顾大哥也来赏花?”
“嗯,却是很好,你打算这么生疏的叫我到何时?”
“顾清泽?”
“顾先生?”
“顾小哥?”
灵越一时间想不到其他的称呼,一连喊了好几声,也不见躺椅上的男子有任何动静,低下头来捏紧了衣角。
许是看出来灵越的慌张,顾清泽笑了笑,一双大手又一次抚上了灵越的头,又将手中的兔子灯递了过去。
“以前如何现在便还是如何,你我之间不必这么生疏。”
记得有一年灯会,顾清泽被困在家中不得外出,江篱从集市上买了个兔子灯,跌跌撞撞跑到顾清泽家中,躲在篱笆后面悄悄的点燃给他看。
那是他第一家你这么可爱的小东西,自那以后便偷偷开始学着做,江篱也因此每年都能收到一盏兔子灯。
自两年前顾清泽离开君山,江篱便再也没过这个样子的花灯了。
“阿篱,待我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们便能永远在一起了。”
“江篱这个名字我早就不用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花园中嬉闹,俨然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可躲在暗处的周怡然却不这么认为。
大早,千机阁便有传来消息,巴陵县外聚集了一支武装精良的军队,他们秘密潜伏了两年有余,在此时突然集合,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也定与面前跟灵越侃侃而谈的顾清泽脱不了干系。
若是大战一旦触发,那灵越的安慰便会受到威胁。
周怡然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当夜,周怡然偷偷潜进顾清泽的房间,想要尽快除掉他,以免灵越陷入太深到时做出什么无法晚会的啥事。
可她却被顾清泽缴去武器,反扣在了门上。
“我注意你很久了,身为暗卫,你不该出现在我屋里。”
“你伤好了?”
“多谢关心,早已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