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小生一介贫寒武生,没有邀请函,哪能进得了侯府。”
“小生名叫张子林,原与林涛是同乡,小生家境贫寒,林涛是官家之子,却处处对我照顾有加,小生便与他一同来到京城,准备武考的,前两天他突然失踪,我四处寻他无果,本来打算报官之际,昨天去突然收到一封纸信,上面写着与今日来白侯府,否则性命不保,我一心急,也没考虑便来了。”
蓝衣男子将自己的姓名,家境及为何来到这里一一道来,听到这里,大家心里已经很清楚了。
林涛故意接近张子林,设计他,自己英雄救美,便可接近白府,得到白府的支持,谁知阴差阳错,本来欲设计大小姐的,结果二小姐自己把自己给害了。
林涛听了张子林的话,心下一阵紧张,怒不可视的开口吼道:“张子林,你别血口喷人,我好心看你家境贫寒,对你照顾有加,你就死这等回报你的恩人的,你……”
“住嘴!”白子矜本就对林涛又恨,他一说话,白子矜便怒气上涌,一声凌厉的呵斥,吓得林涛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其他人一愣,没想到这白府大小姐竟有如此气魄,白习秉及白子谦微微一愣,也是没想到白子矜会有这么一面,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白子矜没有理会,继续问道:“那你可是从正门进来的?”她除了想惩治白子吟和宋安阳,也想就出张子林,并不是她心性善良,而是她看着张子林明知自己是被害的,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同上一世的自己很像,所以便想着搭把手救救他。她看张子林说话、行为并不像个登徒子,而是有礼有节,若日后自己有事,找他帮忙,想着今日的恩情,想必他也不会拒绝。
“回小姐的话,不是,小生按照信上所说,到了预定地点,有个嬷嬷领我从侧门进来的,然后直接让我到了这里,当时小生还奇怪,这么气派的房子,应当是达官贵族,为何要为难我等一介穷武生呢。”
“进来以后可有发生什么事?”白子矜不紧不慢的问着。
“进屋子里,见里面没人,小生就找了个靠门的地方坐下,想着等人来,谁知却被人从后面把我打晕了过去,后面的事小生就不知道了,不过大家都应该看见了。”
“你可还记得那个嬷嬷的模样?”
“记得,记得很清楚,约摸四十岁左右,个子不高,有些臃肿。”张子林仔仔细细的回想着。
“来人,去把嬷嬷们全数带上来,给张公子指认。”堂堂侯府,出了叼奴,害得侯府丢了如此大的脸面,不管是为了白子吟,还是让宋安阳知道自己是白侯府不是宋国府,今天都必须好好整顿整顿,肃清侯府的风气,否则着侯府是没有一天安宁日子。
此时林涛,宋安阳脸色苍白:这样下去,一定会败露的,宋安阳正慌乱之际,白子吟扯了扯她的衣服,宋安阳眼前一亮:怎么没想到还有子吟,娘俩快速眼神交流。
白子吟故意将头埋进她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宋安阳赶紧拿丝帕边擦眼泪边哽咽道:“子吟别哭啊,没事的,有爹爹在,娘相信爹爹会替子吟做主的。”
宋安阳这句话,是故意说给白习秉听的,果然白习秉面露难色,左右为难。
宋安阳丝帕下,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白子矜冷笑:想逼爹下手,不可能,都走到这步了,自己且会让她们如意。
白子吟抬起头,看着张子林,哭得更大神,抽泣着:“爹,是他,是他要轻薄子吟,爹爹你要为子吟做主啊,呜呜……”
白子吟哭得凄凄惨惨,白子矜心想,白子吟这是随了谁,泪腺这么发达,也对,难怪脑子这么愚笨,原来里面装的全是水。
“二妹妹,别怕,爹爹已经命人下去带证人了,马上就能为妹妹出气了,到时候爹爹肯定会严惩哪个贼人的,”等白子吟哭得差不多了,白子矜蹲下来,拿丝帕给白子吟擦着眼泪,关心的说着。
宋安阳没想到白子矜现在如此能说会演,死的都能说成活的,白子吟想一把将白子矜甩开,可是碍于人多,只能忍着。
“姐姐,还是你最疼妹妹。”白子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推开白子矜,只好演姐妹情深了,轻轻靠着白子矜小声的哭泣,论演戏,她可不会输给白子矜的。
白习秉明白白子矜是在替他解围,欣慰的看了白子矜一眼,然后说道:“是啊孩子,有爹爹在,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的,只要找出那贼人,爹爹一定严惩不贷。”
没过一会儿,官家把嬷嬷们全数都带了上来,一字排开,让张子林上前辨认,张子林一个一个的看着,可是直到最后一个,也不是他要找的人,只好无奈的摇摇头。
“可有你说的嬷嬷?”见他辨认完了,开口问着。
“不是,一个都不是,”张子林一脸绝望,无奈的摇摇头,他是想要活下去,可他不能错冤枉无辜的人,大概是自己命数如此吧。
白习秉听了她的话,脸色黑了下去心想:这年轻人不像说谎的人,可让他认人,又一个都不是,难道不是府里的人?
宋安阳和林涛听了张子林的话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落地了:现在人证没了,物证皆指向张子林,任她白子矜有通天的本事,也无力回天。
“哼,好你个张子林,我好心待你,你却诬赖于我,分明是你自己行了苟且之事,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林涛见这下死无对证,张子林必定会被活活打死,便气焰嚣张的咄咄逼张子林。
“子林无话可说。”张子林心如死灰,再也不想挣扎。
“慢着,还有两个嬷嬷没在。”白子矜一句话,宋安阳这心里的石头还没落地呢,有起来了,林涛也是:着白家小姐,怎么感觉是在针对自己,自己和平日无怨近日无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