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师折月燕潇然的女频言情小说《开局替嫁死人,卦妃成京城团宠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江南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师折月还至少搭上去她一个月的命!只是这事她觉得没有必要对燕潇然说,省得他过意不去。燕潇然的面色微变:“我运气变差,是受我身上的煞气影响吗?”师折月点头:“煞气会影响人的运势,时间长了,还会危及性命。”“如果不能找到你身上煞气的来源,我就得收回早上我对你说的话,我也救不了你。”燕潇然仔细想了想,只记得自己是从两年前开始倒霉的。他走在路边,旁边的砖瓦往下掉必定会砸向他,街边滚开的油锅也会往他身上浇……诸如此类的意外,越来越多,要不是他武功高强,身手敏捷,怕是早就死了。而在此之前,他的身上并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就是他曾经被一个女人睡过,自那之后,他就霉运缠身。只是这么丢脸的事情,他当然不会对师折月说。他黑着脸道:...
《开局替嫁死人,卦妃成京城团宠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师折月还至少搭上去她一个月的命!
只是这事她觉得没有必要对燕潇然说,省得他过意不去。
燕潇然的面色微变:“我运气变差,是受我身上的煞气影响吗?”
师折月点头:“煞气会影响人的运势,时间长了,还会危及性命。”
“如果不能找到你身上煞气的来源,我就得收回早上我对你说的话,我也救不了你。”
燕潇然仔细想了想,只记得自己是从两年前开始倒霉的。
他走在路边,旁边的砖瓦往下掉必定会砸向他,街边滚开的油锅也会往他身上浇……
诸如此类的意外,越来越多,要不是他武功高强,身手敏捷,怕是早就死了。
而在此之前,他的身上并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就是他曾经被一个女人睡过,自那之后,他就霉运缠身。
只是这么丢脸的事情,他当然不会对师折月说。
他黑着脸道:“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他说完拂袖而去。
师折月有些莫名其妙,她好心想要帮他,他居然给她甩脸子,他怎么不上开啊!
她切了一声:“我好心好意想救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燕潇然没理她。
她叉着腰道:“你以后最好别来求我!”
燕潇然:“……”
他觉得他大概率不会求她,因为那种事情,他就不可能跟她说。
他磨了磨牙,暗暗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找到那个女子,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师折月原来还想追过去训他几句的,见他身周的气息杀气冲天,她就又怂了。
她想不明白,她好心要帮他,他怎么就气成那样?
男人心,海底针,摸不透,她就懒得再摸。
如师折月所料,第二天一早,宫里便来人接她进宫。
接她的于公公是个微微有些胖,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看着极好说话。
他微笑道:“自公主出嫁后,云太妃就十分想念公主,今日一早她就差奴才来接您!”
师折月听到这话像是听到了天大笑话:“云太妃想我?哈哈哈哈哈!真好笑!”
于公公:“……”
他之前就听说这位公主行事与一般人不同,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师折月止住笑后道:“我今天心情好,于公公是吧?要不我给你看相个面?”
于公公面色大变,忙道:“多谢公主,奴才不信这个,就不劳动公主了。”
关嬷嬷和牛公公的死昨天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大家都说师折月十分邪门,他还想多活几天。
师折月盯着他看,他吓得只差没把脑袋缩进胸腔,半点都不想让她看见。
她笑道:“走吧,我们进宫,去见见想我想得不行的云太妃。”
“我这辈子总共就见了过云太妃两次,想想就很期待,毕竟她可是我的生母啊!”
于公公:“……”
他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师折月有多想见云太妃,这对母女的情份实在是太薄。
他看了师折月一眼,少女明眸皓齿,有些纤瘦,我见犹怜。
她如今是什么处境,宫里有尽皆知,他有些同情她。
他对她比了个请的手势:“公主请!”
师折月毫无公主形象的跳上了马车,他的眉心跳了跳。
这位公主从小在宫外长大,性情和宫里娇养的公主完全不同。
她身上既有着方外之人的出尘之气,又透着几分烟火气。
这两种矛盾的气质呈现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却又不会让人觉得矛盾,让人既想亲近,又不敢亲近。
马车很快就到了宫门口,宫里除了昭明帝和皇后外,其他人等,都不能在宫里坐马车。
师折月和于公公一起步行进宫。
他们穿过长廊和长长的通道,半个时辰之后才走到云太妃的宫殿。
师折月到的时候,守在宫门口的宫女看了她一眼,便道:“公主,太妃已等你多时了,这边请。”
师折月双手背在身后,一摇一晃地跟着宫女走了进去,引得旁边的宫人侧目。
她一进去,便看见一个身着织绵长裙的美貌妇人坐在塌上。
她虽已过花信之年,却依旧皮肤紧致,看起来与二十余岁的女子无异。
云太妃和师折月有五分相似,彰显着他们的血缘关系。
寻常女儿出嫁后回门,母女相见必定是极亲近的。
可是云太妃看到师折月却黑着一张脸,冷喝道:“跪下!”
师折月刚回京城的时候,对云太妃还有几分孺慕之情,为云太妃这些年不见她的事找了好些借口。
她在见到云太妃之后,就只剩下呵呵。
她问:“太妃让谁跪下?”
“当然是你!”云太妃沉声道。
师折月继续问:“我是谁?”
云太妃没好气地道:“你是我的女儿师折月。”
师折月轻笑了一声:“原来您还记得我是你的女儿啊!”
“敢问太妃,您尽过一天做母亲的职责吗?”
云太妃:“……”
师折月双手抱在胸前,往旁边的大椅上一坐:“你没尽过一天做母亲的职责,没有管教我的权利。”
云太妃怒道:“你是我生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师折月挑眉问她:“我若不听呢?”
云太妃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师折月会这样问她。
今日师折月进宫之前,她想了好几个接待师折月的方案,最后决定先生夺人。
在她看来,师折月初到京城,又嫁进了被围了的燕王府,必定吓破了胆,她是师折月唯一可以依靠之人。
此时她只要稍微假以辞色,师折月必定会对她言听计从。
可是今天师折月所有的反应都和她预期的不同,她有一种失控的感觉。
师折月懒洋洋地道:“在你上次逼着我代三公主出嫁的时候,我们之间的母女情份就已经耗尽。”
“所以你别在我的面前摆什么母亲的谱,你不配!”
云太妃:“!!!!!!”
她喝道:“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师折月笑了笑道:“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我就怎么跟你说话,要不你先教我怎样才能好好说话?”
云太妃:“……”
气死她了,这个逆女!
师折月瞪着他道:“今日是本宫大喜的日子,你这样喝斥本宫,还哭丧着一张脸!”
“你是不是对皇上为本宫和燕王世子赐婚的事情不满,想要抗旨?”
礼部侍郎:“……”
礼部侍郎:“!!!!!”
燕潇然看了师折月一眼,十分意外。
师折月看着他道:“哈,你居然还敢瞪本宫,那确实是想抗旨啊!”
“本宫现在就去找皇叔,请他治你的罪!”
礼部侍郎恨得牙痒痒,却不敢误了拜堂之事,他只得强行挤出一抹笑道:“公主误会了,下官十分欢喜!”
师折月一脸嫌弃地道:“你笑的没刚才好看,一看就没有走心。”
“你说,你是不是表面上在笑,心里其实是在骂本宫?”
礼部侍郎:“……”
他确实是这么做的,被她这样说破,心里有些恼火。
他却只得努力笑得更真了几分:“没有的事!下官非常开心!”
师折月微笑:“你现在不过是流了点血,还没有死,你全家还没有死绝,可得开心一点。”
“鲜血和笑容最配了,来,笑开心一点!”
礼部侍郎:“……”
他恨得咬牙切齿,却还得让自己强行笑着。
喜堂里传来一声轻笑声,老太君轻咳了一声,喜堂里立即便静了下来,却比方才少了几分凝重的气息。
师折月看着礼部侍郎道:“嗯,这个笑容不错,保持住!”
她说完走到老太君的面前把拐杖递了过去:“多谢老太君!”
老太君慈眉善目的看向她,她回以一笑,退回到燕潇然的身边。
她冲旁边吓傻了的傧相道:“我的事办完了,可以拜堂了,你傻愣着做什么?喊礼啊!”
吓傻了的傧相这才回过神来,扯着嗓子喊:“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礼成,送入洞房!”
礼成两个字一落,燕潇然便引着师折月往喜房的方向走,轻声道:“公主方才行事会不会太过冲动?”
师折月缓缓地道:“英烈之后,不该被小人折辱,否则英魂难安。”
燕潇然听到她这句话有些意外,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她头上盖着盖头,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看得到她纤细柔弱的身材。
师折月自小在道门长大,京城之中,关于她的传闻不多,却全是负面的。
比如说说她粗鄙无知,骄蛮任性,行事狠辣。
可是今日一见,她却和传闻中的完全不一样。
自燕王战死之后,昭明帝怪罪燕王府的态度明显,朝中大臣避燕王府有如蛇蝎。
只有极少数刚直的大臣会为燕王府说上一两句话,她今日的反应难能可贵。
他退后一步,对她施了个礼道:“多谢长嫂!”
师折月听到“长嫂”两个字有些牙酸,再想到曾经发生在两人身上的事,她现在恨不得不长双翅膀直接飞走。
她轻咳一声道:“倒也不必如此郑重道谢,我只是看那狗官不顺眼,做了我想做的事情而已,与燕王府无关。”
燕潇然打开喜房的门把她请进去,他却不能再跟进去,他代兄迎亲到此结束。
师折月进去之后,终究没忍住扭头看了他一眼。
他此是站在风灯之下,少年郎的身材挺拔,眉目俊朗,如芝兰玉树。
只是他眉眼间的煞气比方才更浓,和福寿绵长的面相冲击的更加厉害。
她想起两人那段尴尬的过往,想着他们怎么也算有交情,她对燕王又极为敬佩。
她便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句:“你将有大祸,小心一些。”
这话有些耳熟,燕潇然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朝她看了过来。
她立即就发现了他的不对,突然想起他们初见时,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话!
师折月:“……”
真是自做孽不可活!
她轻咳了一声解释:“我在道门呆得时间长了,懂一些相面之术,你的面相告诉我,你将有大祸。”
两人之间隔着一道门槛,门内的女子娇美如花,却娇弱不胜衣,让燕潇然突然就想起了一年前的旧事。
那时他奉燕王的命令南下办事,也曾和一个女子隔着门槛而立。
那女子脸上戴着一张狐狸面具,他只能看见一双有若秋水的眸子。
她当时笑盈盈地道:“公子将有大祸,小心一些。”
他以为自己遇到了江湖骗子,没有太放在心上。
直到三天后的晚上,他被她拖进温泉之中……
师折月此时的身形和那个女子基本重合,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他正欲问她一年前过去过江南,就听见一记苍老的声音传来:“潇儿,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来人是老太君,她此时已经把礼部的众人打发走,便匆匆赶到喜房。
燕潇然敛了眸光,微微低下头道:“祖母,我在这里向公主道谢。”
老太君轻点了一下头,让他回去休息,他心里有疑问,却知道此时绝不是问的时候,便扭头离开。
他一走,老太君便进了房间,温声对师折月道:“今日多谢公主为燕王府仗义执言。”
“公主极有先帝当年之风,老身十分佩服。”
“今日让公主这般嫁入燕王府,让公主受委屈了。”
师折月微微一笑:“老太君客气了,燕王府满门忠烈,我甚是敬佩,今日之事,只是从心而已。”
老太君有些感慨地道:“燕王府此番战败,陛下震怒,满朝文武百官急着与燕王府撇清关系。”
“公主这一句从心而已,在老身看来,实属难得。”
“只是公主仁厚,燕王府却不能当做理所应当。”
“世子……已经没了,公主这般嫁过来,已经极为委屈。”
“燕王府如今已经岌岌可危,随时有覆灭的危险,燕王府不能再连累公主。”
“这是老身代世子写的放妻书,公主收下后立刻离开燕王府。”
师折月愣了一下,睁大一双眼睛看着老太君,眼里是无法掩饰的意外。
她嫁进来之前确实想跟老太君说说放她离开的事情,却没想到老太君先给了她放妻书!
她略顿了一下后接着道:“我信父王是清白的,就算我要离开王府,那也应该是等燕王府的案子查清楚之后。”
“我是先帝的独女,是堂堂公主,我若被人通缉,那只会给我父皇蒙羞。”
她选择回燕王府,便还是燕王世子的新婚妻子,应该喊老太君为祖母。
老太君看着她的眼神慈爱无比,温声道:“公主真是像极了先帝,宽厚仁和,心有大义。”
“可惜世子他……唉!是他没这个福气。”
燕王妃轻拉着师折月的手道:“公主今日救了燕王府,燕王府上下感激涕零。”
她看着师折月,想起已故的燕王世子,眼泪哗啦啦地就流了下来。
师折月平时在道观里见到的都是她那几个脸皮奇厚、行事奇特的师父。
像燕王妃这样如同水做一般的人,她很久没有接触过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她求救地看向老太君。
老太君深吸一口气道:“如今燕王府被围,牛公公进府生事,必定受人指使。”
“眼下这种情况,我们得赶紧想应对之策。”
师折月点头道:“祖母说的对极了,眼下燕王府被围,整个王府危在旦夕。”
“牛公公说王府涉嫌通敌,但是现在只围着王府却没有抓人,表示他手里并没有燕王府通敌的证据。”
燕潇然沉声道:“依着以往的规矩,皇上必定会派大理寺进府查案。”
“大理寺卿韦应还刚正不阿,由他来查案,最能让人信服。”
师折月若有所思地道:“燕王府这些年来守卫边关,战功赫赫。”
“此番父王战死,整个大楚,所有人都盯着燕王府。”
“皇上若是想要服众,肯定会派一个能服众的人来查燕王府。”
“只有拿到铁证,才可能真正治燕王府的罪。”
燕王妃红着眼道:“战场上瞬息万变,误战机之事不过是托词罢了,哪里来的铁证?”
师折月双手半抱在胸前道:“铁证这种东西,只有够铁,才能成为证。”
“若是我的话,这证据若是不够铁,那我就让他铁起来!”
燕潇然和老太君齐齐朝她看了过来,她淡声道:“我打个比方,只是打个比方哈。”
“延误战机没有铁证,但是如果有通敌的书信,那整件事情的性质就又完全不一样了。”
“毕竟延误战机这种罪名,顶多让燕王府抄家、流放。”
“但是如果是通敌的话,就能灭燕王府九族。
”
她这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的脸色大变。
燕王妃有些气愤地道:“通敌,燕王府怎么可能会通敌?王府里绝不可能有这样的书信!”
师折月轻轻叹了一口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几日燕王府里的人进进出出,主子们又都伤心欲绝,很容易给人可乘之机。”
老太君当即吩咐道:“潇儿,你亲自带人把王府各处查一遍。”
燕潇然立即带人去查,师折月喊住他:“等一下。”
燕潇然看向她,她掐着手指头算了一下后道:“大理寺的人随时会过来,王府太大,很容易有疏漏。”
“三弟带人重点查一下东南方向的宅院,尤其是和水有关的位置。”
燕潇然听到那声“三弟”看了她一眼,眸光深了些。
他之前并不相信鬼神之说,今天迎亲时在她撑起的黑伞下见到世子之后,他便信了几分。
燕王的书房就在东南方向。
她此时这样说,必定是算到了什么。
他轻点了一下头道:“好。”
他点了几个侍卫,飞快地走了。
老太君的目光在燕潇然和师折月的身上转了一圈,轻轻叹了一口气。
燕潇然是王府所有公子里的另类。
燕王府以武立府,众位公子从小都习武。
燕潇然虽然是习武的天才,却打小叛逆,长辈让他习武他偏要读书。
以至于他的武功练得不错,书读得也极好。
他是王府嫡子,却又没有嫡长子的压力,活得十分恣意。
这一次燕王府出事,他仿佛一夕间就长大了。
老太君温声对师折月道:“公主想来也累了,随老身去寄柳轩歇一会。”
师折月今天一早就被人扒起来梳妆,折腾了一整天,她确实累了。
她没跟老太君客气,跟着去了折柳轩,燕王妃也跟了过来。
坐下后老太君叹了口气道:“公主知道燕王府有难,却还是折返回来了,老身十分感动。”
“只是眼下燕王府这样的情况,怕是要委屈公主了。”
师折月温声道:“祖母不必客气,我嫁进燕王府,便和燕王府是一家人了。”
老太君轻声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公主的恩情,燕王府没齿难忘。”
“等这一次的事情了结之后,我会出面解除你和世子的婚事,还公主自由之身。”
师折月这一次没有拒绝:“我在京中没有住处,若老太君不嫌弃,能否在王府里给我留个院子?”
老太君看着她的眼里添了几分心疼:“你看中哪个院子跟我说。”
老太君觉得云太妃是个大蠢货,放着这么好的女儿不要,偏要去求那些原本不属于她的东西。
师折月回以一笑:“好。”
一刻钟后,燕潇然带着三封信过来了。
他将信递给老太君:“这信上不仅笔迹和父王的一模一样,用词和语气都一模一样。”
“甚至连父王常写的错字都是一样的,如果不是我知道父王绝不可能投敌,我都要信这是父王写的。”
老太君将信展开,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三封信有一封是以燕王的口吻写的没寄出去的,还有两封是达达可汗的回信。
三封信加一起,就是通敌卖国的铁证。
她问燕潇然:“这些信你是怎么找到的?”
燕潇然看了师折月一眼后道:“我听公主的去了父王的书房,在靠近水榭的小窗暗格里发现了父王的信。”
“我原本以为只会有这一封信,见到书院里的鱼缸。”
“我发现鱼缸的的沙子有些厚,就将沙子打扒开,在里面发现了另外两封信。”
老太君听到这话倒抽了一口寒气。
“当时修理他的时候,你们两个可没少出力。”
三人说起以前年幼时的调皮捣蛋的事情时,都没忍住笑了起来。
燕六在旁道:“这事我也记得,你们去打人的时候,我要跟过去,你们非不让我去。”
“于是我就在把桥上的木板给抽了,让你们回不来。”
燕四和燕五惊道:“原来抽掉木板的人是你小子啊!我一直怀疑是定国公府的那个小子!”
燕六今年才十五岁,是王府年纪最小的公子,这一次是他第一次上战场。
他年纪小,这一次原本是去战场历练的,却没想到……
燕潇然伸手去摸燕六的头:“弄半天,你小子才是最坏的。”
燕六嘻嘻一笑,看着燕潇然道:“三哥,我在我的院子里埋了一口箱子。”
“箱子里放着爹娘还有你们送我的东西,我原本是打算攒着用来娶媳妇的。”
“现在我媳妇肯定是娶不成了,就都给你拿去娶媳妇吧!”
众兄弟听到这话都笑了起来,只是笑到最后,又有些心酸……
燕六看着师折月道:“公主嫂嫂,我们都知道你为燕王府做的事情,我们都特别感谢你!”
师折月的眼睛弯了起来:“你喊我一声嫂嫂,我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需要客气。”
燕六看到她笑起来的样子呆了一下后道:“你笑起来真好看。”
师折月这一次眉眼都笑弯了。
燕六看向站在一旁一直念念叨叨地世子,轻声道:“我大哥活着的时候是个极好极好的人。”
“他虽然很好,但是公主嫂嫂嫁进王府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这事真的很遗憾,若大哥还活着,你们一定能举案齐眉。”
师折月打了个哈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世子,再偷看了一眼燕潇然,她觉得这事还真不好说。
他们此时的身形渐淡,师折月知道这是他们的时间到了。
燕六赶紧对燕潇然道:“三哥,赵诗婉配不上你。”
“你赶紧和她把婚退了,娶个像……呃……像公主嫂嫂那么好的人。”
燕王瞪了他一眼:“你也十五岁了,别见天的瞎胡说!”
他说完又对师折月一脸歉意地道:“他小时候我把他宠坏了,让他变得这般口无遮拦,公主别和他一般计较。”
师折月笑道:“没事。”
燕王又对燕潇然道:“潇儿,燕王府交给你了。”
“为父对你没有别的要求,只要求你不要堕了燕王府的忠义之名。”
“我的儿子,光明伟正,芝兰玉树,是这世上最好的男子。”
“往后燕王府就都要靠你了,你身上的担子重,但是也不要怕。”
“你只要坚守内心的信义,这世上就没有你跨不过的槛,只是你往后的人生会有些辛苦。”
燕潇然跪在燕王的面前:“父王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我一定会查清楚这桩案子的真相,还你们清白!”
燕王其实不太想让他去查这桩案子,因为这件事情的幕后之人,极其危险。
不是现在的燕潇然能应付得了的,一个不好整个燕王也会随之覆灭。
但是燕王知道燕潇然的性子,他是燕王所有的儿子中,最倔的一个。
燕王便道:“案子固然要查,但是首先也得保证燕王府的安危。”
“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冲动了,你遇事的时候想想你祖母和你母妃,多和公主商量。”
燕潇然点头:“我听父王的。”
他这话说完后,燕王等人便如烟一般散了。
燕潇然吸了吸鼻子,缓缓站了起来。
昨天赵府的人上门退婚的时候,她心里是有些生气的。
但是到了今日,她却恨不得立即和赵府退婚。
依着规矩,老太君和燕王妃不能去送葬。
老太君走到师折月的面前道:“今日多亏了公主。”
“那些藏匿于暗处的人只怕不会就此罢休,公主千万要小心。”
师折月点头:“祖母放心,我们心里有数。”
时辰已到,老太君虽然有些担心,却并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燕潇然和师折月都未曾年过二十,就要承受这样的得担和压力,着实不易。
她看着师折月单薄背影道:“公主是燕王府的贵人,是燕王府拖累了她。”
老太君心疼师折月,自小丧父,母亲待她又极不好。
如今燕王府又是这样的景况,老太君能做的,只是尽力对她好。
苏相走到她的面前道:“老太君节哀。”
老太君轻咳了几声,黯然道:“老了,不中用了。”
苏相年上个月还见过老太君,不过短短一个月的光景,她添了很多华发,脸上的皱纹也更深了,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苏相看着她道:“如今您是燕王府的定海神针,您绝不能倒下。”
“您若倒下了,这些孩子们就没有主心骨了,万望保重身体。”
老太君轻点了一下头道:“相爷说得对,我不能倒下。”
苏相离她近了些,小声道:“皇上并没有将燕王府赶尽杀绝的意思。”
“眼下只要燕王府只规矩守成,等这个风口一过,就能安稳下来了。”
老太君知道苏相所谓的风口指的是什么,她轻点声道:“只怕有的人会坐不住。”
苏相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燕王的将功在那里,这一次战死沙场,就算有过,也不该牵连王府的众人。”
“只是王府里若都是老弱妇孺的话还好,偏三公子是成年的男丁。”
“三公子若是个庸才也罢,偏偏他文武双全,有人就未必容得下他。”
老太君的眸光深了些,对着苏相轻轻一揖:“谢相爷提醒。”
苏相还以一礼,便跟着走了出去。
此时出殡的队伍已经朝前走了几十丈了。
苏相看到他们走的方向,有些意外,正常应该是顺着王府大门外的路,折到春盈大街,然后出城。
可是此时王府出殡的队伍却并没有走春盈大街,而是走了一旁边的财神街。
倒不是不能走财神街,而是财神街比起春盈大街来要窄不少,仅容出殡的队伍通过。
若是对面来一辆马车什么的,就能把路堵死。
苏相不太明白,他们为什么选择走这么一条路。
正在此时,他看见在春盈大街上有探头探脑。
他的眸光微沉,让身边的小厮去查看情况。
小厮很快就回来道:“回相爷,春盈大街旁边的小巷道里,挤了不少人。”
“那些手里都拎着篮子,篮子里放着臭鸡蛋、烂菜叶子等物。”
苏相听到这话立即就明白那些人是做什么的了,他的眼里有怒意一闪而过。
燕王战死之事,朝中大臣众说纷纭。
也有人趁机煽动百姓,说燕王是大楚曾经的战神,这样战死的燕子,不配做大燕的战神。
这样的说法,这几天在京城越演越烈。
这些站在街角拎着烂菜叶子和臭鸡蛋的人,是要将这事情推向新的高度。
这件事情,一旦做成了,便会变成所谓的民意。
为君者,不可能无视民意。
而这样的民意若是真的上达天庭,很可能会在朝堂再掀起是否要问罪燕王府的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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