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华灼儿宁含玉的其他类型小说《夺嫡华灼儿宁含玉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荒芜人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被那一双眼睛盯着,看见了死亡,看见了恐惧,靠在墙边,大口大口的喘气,一直到看不见他为止。“啪!”厚重的戒尺打在我的头上,疼痛让我一下子跌坐在地。温公公的声音略显尖锐:“在这里偷什么懒,浑身臭的像掉进茅坑一样!”我喘着气,眼睛红了:“公公,奴婢刚刚的确差点掉茅坑里了,奴婢可不可以回去洗漱一番?”温公公视线看了一眼茅坑的方向,“原先瞧你是个机灵的丫头,倒是不经吓,起来跟我走吧!”娘亲死了,进入皇宫,举目无亲,无依无靠,都要活着,我必须忍气吞声,靠自己。跟着温公公,他直接把我带回我刚刚打扫的院子,让他身后的小太监,找了件干净的衣裳。洗漱完之后,我本想跪地道谢,温公公制止了我,“我也不是平白无故的给你一件干净的衣裳!”我垂下脑袋,声音恍若...
《夺嫡华灼儿宁含玉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我被那一双眼睛盯着,看见了死亡,看见了恐惧,靠在墙边,大口大口的喘气,一直到看不见他为止。
“啪!”
厚重的戒尺打在我的头上,疼痛让我一下子跌坐在地。
温公公的声音略显尖锐:“在这里偷什么懒,浑身臭的像掉进茅坑一样!”
我喘着气,眼睛红了:“公公,奴婢刚刚的确差点掉茅坑里了,奴婢可不可以回去洗漱一番?”
温公公视线看了一眼茅坑的方向,“原先瞧你是个机灵的丫头,倒是不经吓,起来跟我走吧!”
娘亲死了,进入皇宫,举目无亲,无依无靠,都要活着,我必须忍气吞声,靠自己。
跟着温公公,他直接把我带回我刚刚打扫的院子,让他身后的小太监,找了件干净的衣裳。
洗漱完之后,我本想跪地道谢,温公公制止了我,“我也不是平白无故的给你一件干净的衣裳!”
我垂下脑袋,声音恍若细纹:“不知公公有何吩咐?”
“你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温公公从袖口处掏出一瓶毒药:“今日你见到的那个人,落入茅坑,依照宫中的手段,一时半会也是死不掉的,你拿着这个,等到晚上的时候,把它倒入茅房之中!”
“公公让奴婢杀人?”
“这不叫杀人,这叫替人解脱!”温公公纠正我说的话:“这和杀人是两码事儿,不能混为一谈。”
听他一说,我壮着胆子道:“请公公示下,那是一个什么人,竟会受如此不堪的酷刑?”
黑衣少年郎叫容与,称瓮罐里的女人为母妃,他应该是一个皇子,身份尊贵,怎么会如此?
温公公深深的叹了一气:“那是从天上掉落凡尘的人,如此不堪,还是早点解脱的好,你说是不是啊!”
我没敢接他的话,只是上前接过毒药捧着手中,颤抖的恭敬道:“公公,奴婢在宫中人生地不熟,待事成之后,可不可以请公公亲自调教奴婢,奴婢想在这皇宫里生存下去,伺候人上人!”
温公公眼中出现诧异:“你这小丫头,倒是一个不安分的主。你身份低下,想要伺候人上人,费工夫不说,一不小心,可就性命全无了!”
“奴婢不怕的!”我一下子跪在他面前:“奴婢什么苦都可以吃,什么事情都可以做,恳请公公成全!”
温公公停顿了一下,方道:“你且把我让你办的事情办妥,而后,我会给你妥善安排,绝对让你性命无忧,不受此事牵连!”
“多谢公公!”我对他磕了个头。
没满心欢喜,只有提心吊胆。
温公公离开了这处院子,我把院子里的内室重新打扫了一遍,把窗子都打开散不尽屋内的味道。
在院子里一角,看见了一块被摔烂的门匾,门匾上写着望仙阁。
拎着水桶离开,一点都不觉得这个院子有任何仙气,反而更多的是冷森森地!
夜晚降临,月光洒落,四处静悄悄的,不再有任何撕心裂肺的吼叫。
华灼儿在我身上嗅着:“归晚,为什么咱们都洗漱了之后,你身上还有一股臭味啊?”
我抬起手,放在鼻尖闻了一下:“可能是今日我在那院子里打扫,打翻了恭桶沾染了一点!”
华灼儿吃惊的啊了一声,拉着我又往浴房里跑:“那你再去洗洗啊,不然她们会嫌弃你,不让你上床睡觉的!”
“知道了!”我推了她一把:“你先回去,我洗好就来,若是有姑姑查房问题,你就说我在洗漱!”
“好!”华灼儿把我塞进浴房:“你赶紧的,若有姑姑来查,我先顶着!”
我嗯了一声,把浴房的门一关,并没有着急脱下衣裳,听着华灼儿脚步渐行渐远。
悄然的把门打开,拿了一个木棍,从下面的缝隙中拿木棍顶着门,造成我还在洗漱的假象。
手中攥着那一瓶毒药,按照记忆的方向,往那茅房的地方而去,宫灯昏暗,我尽量放轻脚步的奔跑。
奔到目的地,只见茅房的门口,挂着两盏宫灯,后面漆黑似有人喘息声。
我紧紧的握着药瓶,屏住呼吸,心跳的极快,慢慢的往那边挪去,却听见呜…呜…像有人被人勒住脖子,发出来的呜咽声。
待再上前走了两步,没有注意脚下,一下子被绊倒在地,借着月光,地下躺着一个尸体。
“啊!”
一声还没叫出口,我的嘴巴就被人捂上,容与漆黑赤红的眼睛对上我的眼,冷冷的警告:“再叫,杀了你!”
我双目圆睁,使劲的摇头。
容与慢慢的松开了手,他的不远处,就是另外一具尸体。
尸体是今天白日里把瓮罐扔下茅坑的矮太监,刚刚绊我摔跤的尸体是高个子太监。
他拿出一把刀子,把矮太监,四肢给砍掉,漆黑赤红的眼睛,盯着我,似他手下砍的不是别人,是我一样。
矮太监鼻耳都被砍掉,眼睛被戳成两个血窟窿,完了之后,他一下子跳入了茅坑,把茅坑里的瓮罐给推上来。
看着他费劲,我惴惴不安爬了过去,伸手扣在瓮罐口子上,使劲的往上拉,他从茅坑里上来,手抖得不停去探瓮罐里女人的气息。
我颤抖的语不成调:“她这样很痛苦,不如让她归…归去吧!”
容与瞬间像是头野兽扑倒了我,手背上青筋爆出,使劲的掐着我的脖子。
看了看她的手没有甩开,老太监一直带着我们,来到宫廷深处,偏远的院子。
把我们安顿在这,叮嘱我们不要随意乱跑,而我们早就被这凄凉络绎不绝的惨叫声吓得肝胆俱颤。
住的房间是一个大通铺,上面发了霉的被褥,拉着我的女孩叫华灼儿,父母早逝,被自己的舅母拿了十两纹银把她给卖了。
盖着发了霉的被褥,华灼儿紧紧抱着我一条手臂:“你叫什么名字?”
“归晚!”
没有姓,只叫归晚。
“那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相互扶持好不好?”华灼儿双眼中尽是惊怯,生怕我拒绝她一样。
我没说话只把自己的手臂抽的出来扭过身子,朋友,我没有朋友,在外祖父家里,除了娘亲,没有人对我好,他们骂我野种,骂我扫把星,因为我没有父亲。
背对着华灼儿,作出了拒绝之态,她好似看不懂一样贴了过来,紧紧的靠在我的背后,瑟瑟发抖。
外面的凄厉叫声一直持续着。
睡得模糊之际,一盆凉水浇了过来,紧接着身上盖的被褥被掀掉。
“起来!起来!”
急促的叫唤,让我们迅速的爬了起来。
五个十五六岁的宫女,她们一手掐腰,一手指着我们:“进了皇宫,就要孝敬,从宫外带了什么好东西,赶紧拿出来,不然有你们好看!”
都是九/十岁的孩子,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纷纷把从宫外带进来的东西拿了出来。
宫女对她们的东西挑挑拣拣,满是嫌弃,我什么没有交上去,自然而然她们认为我把好东西都藏了起来。
一个胖宫女扯着我的头发,叫喊着:“别打她的脸,打衣服能遮盖的地方,省的尚宫大人瞧见,又要挨罚。”
如雨滴般的拳头落在我身上,扒着我的衣裳,满脸怒气:“进宫的人,岂会没有几件贴身之物,识相点,赶紧拿出来!”
其他的人纷纷躲避,靠近墙根儿生怕波及到她们,我缩成了一团,抱着头:“不要打我,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没有,扒光了看你有没有!”
身上传来痛,就在被她们要扒光时,华灼儿一下子扑了过来,紧紧的抱着我,求道:“你们别打了,她真的什么都没有,我这里有东西,我给你们!”
宫女们止了手,华灼儿拿出贴身的荷包,从荷包里倒出一颗纹路不平的珍珠,咬着唇万般不舍的递了过来:“这是我娘留给我的……”
胖宫女不等华灼儿把话说完,一把捞起华灼儿手中的珍珠儿,凑着昏暗的烛光下看了一眼,“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次就放过你们,要记住了,下次有什么好东西,拿来孝敬,不然的话,把你们扔在枯井里,没有人知道!”
华灼儿含泪应道:“我知道了,下回寻的好东西,一定孝敬几位姐姐!”
宫女们得到的东西,骂骂咧咧的走了。
华灼儿急忙把我的衣裳穿起来,把我从地上扶起:“归晚,你有没有事?伤到哪里了我给你看看?”
她爹娘早逝,那颗珍珠是遗物,她明明不舍,但还是交了出去,在外祖家除了娘亲,没有人对我好,现在认识只是短短几个时辰华灼儿,却对我好…
我一声不吭,拉着她走了出去:“我不会白白得到你的恩惠,这个东西给你!”
从脖子上拉出一根红绳儿,一颗洁白色的珠子挂着红绳一端。
我娘亲说,这叫上清珠,其色洁白,与黑夜灭烛,可照亮一室,若长时间凝视,会看到里面有飞仙,玉女白鹤现身,摇动身形,甚为神奇。
我也知道这颗珠子,是我那从未见过面的父亲留给她的东西,她给了我,让我妥善安藏。
现在我把这颗珠子塞到华灼儿手中,等同于斩断了对尚未谋面父亲的期望,也希望我娘亲忘记那个负心汉,再也不要苦楚。
华灼儿欲摊手一看。
我扣住了她的手:“此物当贴身安藏,不可在黑夜之中用眼使劲的凝视,这是我娘的遗物,送给你!”
华灼儿神色一紧,连忙道:“你娘的东西,怎么能给我呢?你赶紧拿回去!”
我红着眼眶笑了笑:“不要紧,我们是好朋友,你说的!”
华灼儿重重地点了点头,郑重其事的把珠子挂在脖子上,放进衣襟之中,满眼泪花:“我们是好朋友,我会替你好好的保管你娘的遗物!”
东晋!
晋武三十六年。
外祖父做主,把娘亲嫁给了千里之外的平津候,平津候比娘亲整整大了十岁,娘亲去做填房。
我哭着喊着,恳求着,外祖父一脚把我踹在地上,用最恶毒的言语对我道:“你再哭一声,你娘就会死在半路上,你这辈子别想见到你娘!”
我一下子憋住了哭。
娘亲一把抱住了我,泪流满面的对我说道:“娘亲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的长大,无论多么艰苦,哪怕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也不要哭出声音来,知道吗?”
我红着眼睛,用脏兮兮的手擦拭着她的眼:“归晚知道,归晚会好好长大,娘亲可不可以不要走?”
娘亲哭着摇头:“听娘亲的话,在这薄凉的天下里,除了你自己,谁也不要相信,你要随你自己的心活着!”
随心活着,我不知道什么叫随心,我的一方小天地,只有娘亲一个人。
娘亲的眼泪怎么也擦不干,我哽咽着:“归晚只要娘亲,除了娘亲,归晚谁也不要!”
外祖父恼羞成怒一把扯过我,我惶恐挣扎的大叫着娘亲,外祖父手扼在我的脖子上,口沫纷飞,斥责着娘亲:“赶紧走,你已经让我成为朝中大臣笑柄,现在能嫁给平津候,已是你这种残花败柳最好的归处!”
娘亲曾经是东晋第一美人,外祖父准备把她送入宫中,岂料她未婚先孕,外祖父为了把此件事情压下,丢尽了颜面。
“您放开她!”娘亲眼泪横流,使劲的用手抹着眼睛:“我嫁,我高高兴兴的嫁!”
娘亲挤出来的笑,比哭还难看。
外祖父看着她冷笑,直接把我提起来重重地摔在地上:“身为虞家的女儿,别怪为父狠心,你们都得要光耀虞家门楣。”
娘亲跪在地上,对着外祖父重重地磕了三个头,扬起一个凄清的笑,“女儿一直不孝,让父亲丢脸了!”
外祖父把脸一撇,不愿意多看娘亲一眼。
娘亲从地上爬起来,看了我一眼,万般不舍,走进房间里,出来之时,一身鲜红嫁衣,如血如荼。
“娘亲!”
我浑身摔得生疼,十指深深的陷入泥中,哭唤着娘亲,我从来没有见过娘亲这么美过,美得让我心惊,美的让我害怕。
娘亲站在门口,对我绽放出一抹最绚烂的笑,我所有的叫唤戛然而止,怔怔望着她。
她从袖笼处摸出了一把匕首,缓缓地架在脖子上,绝美的脸上,泛着凄凉的光:“父亲,原谅女儿不孝,女儿心中只有他!”
“不要!”
我扯破嗓子叫唤,连滚带爬匍地前进,哧溜一声,鲜血四溅。
炙热的鲜血溅了我一脸。
“娘亲!”
娘亲的身体缓缓的软下去,我爬过去接住她的身体,和她一起倒在地上,手使劲的捂着她的脖子,可捂不住鲜血直流!
那一把用她鲜血染红的匕首,她缓缓的举到我面前,“拿着,好好的活着,娘亲软弱啊,不能再护你!”
我抗拒的摇头。
娘亲突增厉言:“拿着!”
带血的匕首直接往我面前塞,伸出颤颤巍巍的手,连同娘亲的手一起握住了。
娘亲另外一只手也附了过来,紧紧的包裹着我的手,双眼突出:“归晚,从今以后你只是归晚,没有亲人的归晚!好好的活下去,比任何人活的都好,用你这张和我相似的脸,告诉那个负心汉,他负了我。”
眼泪鼻涕横流,我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回娘亲,娘亲口中所说的那个负心汉,就是我那未谋面的爹,我对他从来没有期待过。
“你答应我,答应我!”娘亲竭力地催促我。
她濒临死绝最后呐喊,让我歇斯底里的应着她的话:“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好好活下去,我答应,会找到那个负心汉,杀了他陪你!”
娘亲听到我的应答,犹如回光返照,昂天大笑,“原来我是这样的舍不得,这样的恨,哈哈哈!”
我搂着疯癫的娘亲,她在笑声之中,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外祖父走过来,脸色铁青,粗鲁的拽起娘亲尸体。
手搭在她的脖子上片刻,面目可憎,扔一块破布一样把娘亲尸体被扔了下来。
鲜血沾满了鲜红嫁衣,刺红了我的眼,我凶狠地盯着外祖父,外祖父扬起手,一把打在我的脸上:“下贱胚子,跟你娘一样贱,你就在这里陪着你娘的尸体,死去吧!”
外祖父直接把我扔给旁边的家奴,“生死就看你的造化了,若是胆敢说你姓虞,与我虞家有瓜葛,天涯海角,我也能要了你的命!”
对他充满恨意道:“以后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想和你有瓜葛!”
外祖父挥了挥手,满目鄙夷不屑。
我被家奴像提小鸡一样,直接提着扔进外面破旧的马车上。
马车里有九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她们面黄肌瘦,抱团取暖,而我最后一个,和她们格格不入。
车辕声咯吱咯吱响,摇晃的马车车帘荡起一角,街道两旁,热闹非凡。
大约马车行走一个时辰,停了下来,一个尖细不耐烦的声音响起:“神武门到了,赶紧下来下来!”
马车的门被粗鲁的拉开,我紧紧交握的双手全是汗水。
“下来下来,都愣着做什么?”
我被粗鲁的扯了下来,全身打着哆嗦站在一旁,其他人更是慌里慌张互相挤兑的下了车。
静安公公阴鸷地看了一眼那尖细不耐烦声音的主人,那人连忙狗腿子似禁声点头哈腰的过来。
静安公公轻哼了一声,衣袖一甩,率先走进了神武门。
接替静安公公的是一个老太监,他佝偻着腰,手中拿着一把戒尺,上下打量着我们,把戒尺敲在离他最近的姑娘头顶上:“进了这皇宫,你们就不再是你们,做得好,自然有赏赐!”
“做不好,人头落地,尸骨无存也是常有的事情,所谓福气,等同于造化就看你们有没有了!”
厚重的戒尺,打在头上,疼的有人忍不住用手去揉。
老太监对揉头的姑娘反手便是一下:“在皇宫之中,凡事都得讲究一个忍,忍过去了,抓了机会,人上人!”
“忍不过去,被人踩在脚底下,做了梯子,也只能怪自己无用!”
被打的姑娘,倒抽着气,不敢伸手去揉头了。
老太监走到我面前,我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
老太监手中厚厚戒尺对着我的头顶,狠狠就是一下,“疼不疼?”
我不敢去摸,也不敢去揉,低声回答:“疼,但没有脸上的伤痕来的疼!”
老太监打量我还略带红肿的脸:“知道疼,记住这疼,有造化成为人上人,就再也没有人让你疼了!”
不敢瞎接话,眼眶含着泪,唯唯诺诺应声:“记住了!”
“跟上!”
老太监冷哼了一声,拿着戒尺转身就走。
心中发颤跟在老太监的身后,迈进的神武门,脚步轻盈就像黑夜里的鬼火,寂静无声,却又真实存在。
宫墙中,流光溢彩的锡雕花灯,熠熠生辉摇曳着火光,散发出一丝丝甜甜的味道,有些勾人,有些让人发怵。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远处传来。
我们一行人全都吓愣住,四处张望,想知道这声音的来处。
老太监听不见凄厉的叫喊一样,拿着戒尺啪啪啪的敲了下来:“都在发什么愣,赶紧走,耽误了时辰,你们有九条命都不够赔的!”
我连忙把头低下,全身止不住的发抖。
老太监的步伐加快,口中仍不停的絮叨着:“在这皇宫里,不该听的别听,不该问的别问,不关自己的事情,那就离得远远的!”
越往前走,凄厉惨叫声仿佛就在眼前。
跟在我身后的女孩,害怕的抓住了我的手,双眼怯生生地满是害怕,见我扭头望她,她非但没有松开我的手,乞求道:“我怕,你拉我一把!”
瓮罐里的人披头散发,没有耳鼻,双眼被戳瞎,未干枯的鲜血挂满了整个脸颊。
冷冰冰的声音都变了调:“母妃!”
“啊……啊!”瓮罐里的人啊啊的直叫,像是惊恐,像是激动,又像是痛苦。
“母妃,容与来看您了!”
容与把头瞌在瓮罐边缘,砰砰作响,似要把这罐子瞌碎一样。
瓮罐里的人挣扎的摇晃起来,整个罐子像要被倾斜一样摔倒一样。
“请母妃饶恕儿臣的不孝,儿臣不忍心再看见您受如此之苦?”容与把手慢慢的移到了瓮罐里女人的脖子,那个女人仿佛感觉到一样,不再摇晃罐子,也不再发出任何一丝声响。
若是她死在这里,我又刚好在这里行打扫之事,怪罪下来,司筵姑姑会要我命的。
思虑到此,我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胆大的要去阻止,谁知手还没有碰到容与的肩膀,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
顾不了那么许多,急忙手一扣,把容与往旁边一拉,他直接跌坐在地,毫无感情冰冷漆黑眼眸,射向我。
冰冷透过他的眼睛,侵入到我的四肢百骸,遍体生寒,我哆嗦地指着外面:“有人来了,你赶紧走!”
容与在昏暗的屋内,直接跪在地上,对着瓮罐重重磕了三个头:“母妃……”
外面的脚步越来越近,我跑到窗户边,一推窗子:“你赶紧走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容与伸出衣袖抹了一下眼,一个翻身,直接跨着窗子,跳了出去。
砰一下,我刚把窗子关上,那一高一矮的太监就走了进来,他们身后跟着一个姑姑。
那姑姑用帕子捂着鼻子:“都是些什么味,还留着这个人做什么,直接扔到茅房,让她自生自灭就好,非得让我走一趟,这不是咯应我吗?”
高的太监急忙道:“屏兰姑姑,奴才们真是该死,现在就去把她扔进茅房,不让屏兰姑姑污了眼睛!”
屏兰姑姑瞥了我一眼,我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腿脚发软往地下跪去,膝盖还没落地,就被矮太监一下子拎着耳朵,给拎起来了:“你这个偷懒的小宫女,赶紧起来,帮忙抬罐子!”
耳朵刺辣辣地疼,连连称是。
跟着矮太监来到了瓮罐旁,屏兰姑姑有些居高临下:“这是哪来的小宫女,怎么跑到这一处来了?”
高的太监腆着笑脸说道:“大皇子要娶正妃,皇后娘娘吩咐宫中上上下下行打扫之事,这个小宫女是尚寝房的人,司筵姑姑派下来的!”
屏兰姑姑喃喃的应了一声:“原来是这样,赶紧的吧,我还要回去复命呢!这个地方可真臭啊!”
“是…是!”高的太监急忙向前引着:“屏兰姑姑咱们到外面等,不要让这里的污秽,弄脏您的鞋子!”
屏兰姑姑脸色幽幽,“那可不行,我侍奉的主子的命令,就得亲眼看着她从这里出去,亲眼看着她受尽人间之苦!”
高的太监笑得谄媚:“姑姑所言极是,赶紧的把这污秽的东西抬出去,不要惹姑姑不开心!”
瓮罐很轻,我和矮的太监把罐子抬起来,他警告我:“小心些,若是罐子碎了,就把你扔进去!”
我吓得浑身一个哆嗦,差点松了手。
矮的太监嗤一声笑,“瞧你那小出息样儿。”
我小心挪着脚步,一步一步的往外挪,虽然已经在昏暗的房间里瞧过这罐子里的女子是什么样子?
但是在阳光下,再一看,触目惊心,让人遍体生寒。
屏兰姑姑这才走向前:“走吧,咱们就去效仿古人,让多一些人看到,不听话的下场是什么样子的!”
她在前面带路,我们捧着瓮罐在后面跟着,罐子里的人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也没有呻吟一声。
屏兰姑姑来到一处内院的茅坑,她示意道:“赶紧扔吧,别舍不得!”
我的腿脚不听使唤,看着那肮脏的茅坑,竟半步也挪不开,矮的太监见我半天不走,脚一伸直接踹在我身上。
我一个吃痛,倒地便松了手,他一个人接住了瓮罐,一个反手把瓮罐扔进了茅坑。
屎尿被溅起,矮太监闪得及时,我被溅了一身,罐子慢慢的被灌满,罐子里的人,嘴巴一张一合屎尿全部灌入,用手紧紧的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害怕叫出声来。
“啪啪!”屏兰姑姑拍了拍手,满意的点了点头:“就让她在这里呆着,正好可以威慑一下那些不安分的人!”
高的太监手在身后摆着,矮的太监急忙凑到屏兰姑姑身边:“姑姑放心,她绝对一时半会死不了!”
屏兰姑姑微微额首:“你们两个听话,我会在娘娘面前替你们美言几句,到时候把你们调到娘娘身边当差!”
两个太监对望一眼,给屏兰姑姑施礼:“姑姑提携,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屏兰姑姑眼中闪过一抹快意,看了一眼在茅坑只冒出一个头的女子,哼一声,走了。
矮太监见我站不起来,对着我的小腿又是一脚:“还在这里偷什么懒,赶紧去打扫了!”
顾不得身上的脏,“奴婢这就去做,奴婢这就走!”连滚带爬,远离这里,一直奔到宫道上拐角处。
拐角处,容与被一个小太监死死地拉着走,脸瞧的不真切,却见他一双漆黑赤红的双眼恶狠狠的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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