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宁李清照的现代都市小说《大宋:第一才子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大唐彦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么贵?”陈宁笑道:“不要讲价,也不要还价,就这么多。”“我先去购置点东西,你在这儿看会儿店。”“还有,中午我没回来,你去对面吃点饭菜。”“还有,日落前我若还没回来,你牵着马儿自己回家。”“家里的路认识了吗?”“不认识也没关系,马儿认识。”陆红鹿脸颊有些羞赧……这样显得我好像还不如白马。陈宁招招手,道:“红鹿姐,我先出去了。”陆红鹿点头:“恩恩!”等陈宁走后,陆红鹿便开始窸窸窣窣的又在店铺内忙碌,深怕哪里有灰尘,哪里的物品摆放不太整齐。陈宁背着手来到州桥附近,逛了一会儿瓷器铺子和盆栽铺子,购置了一些瓷器和盆栽,让店博士稍后送到梁门大街尽头的‘红颜’铺子。做好一切后,陈宁便准备回去。路上。“姐夫。”“宁哥儿。”陈宁扭头,发现金石社宁...
《大宋:第一才子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这么贵?”
陈宁笑道:“不要讲价,也不要还价,就这么多。”
“我先去购置点东西,你在这儿看会儿店。”
“还有,中午我没回来,你去对面吃点饭菜。”
“还有,日落前我若还没回来,你牵着马儿自己回家。”
“家里的路认识了吗?”
“不认识也没关系,马儿认识。”
陆红鹿脸颊有些羞赧……这样显得我好像还不如白马。
陈宁招招手,道:“红鹿姐,我先出去了。”
陆红鹿点头:“恩恩!”
等陈宁走后,陆红鹿便开始窸窸窣窣的又在店铺内忙碌,深怕哪里有灰尘,哪里的物品摆放不太整齐。
陈宁背着手来到州桥附近,逛了一会儿瓷器铺子和盆栽铺子,购置了一些瓷器和盆栽,让店博士稍后送到梁门大街尽头的‘红颜’铺子。
做好一切后,陈宁便准备回去。
路上。
“姐夫。”
“宁哥儿。”
陈宁扭头,发现金石社宁佩雅几人笑着迎了上来。
李清照依旧一副不咸不淡的面色。
陈宁笑容满面的道:“几位小姐姐,这么巧?”
“哦,清照妹妹,我的宝贝。”
呕!
李清照作势一个干呕,一脸嫌弃。
宁佩雅几人则捂着脸偷笑,宁哥儿也太大胆了。
李清照快速走上来:“你疯了?说什么话这么恶心?”
陈宁道:“不让我扮你相好啦?那算了。”
“别。”李清照阻止陈宁,“爱怎么叫怎么叫吧你!”
“先把钱给了。”陈宁低声说道,让李清照猝不及防的抽了抽嘴角。
“呼!好!我他……我真倒霉了,哪里都能遇到你!”
李清照不情愿从小荷包内掏出三百文钱,偷偷塞给陈宁。
陈宁恢复笑脸,问宁佩雅道:“几位小姐姐,你们这是打算做什么去呀?”
宁佩雅忙道:“我们才从柳园回来。”
陈宁狐疑的道:“哦?几位小姐姐这是逛窑子去啦?”
宁佩雅:“……”
李清照:“……”
他怎么不去死啊!你见过女人去逛窑子的吗?还有什么叫逛窑子?你就不能说话文明点?
“粗!鄙!”
李清照恶狠狠的剜了一眼陈宁。
宁佩雅赶紧解释道:“宁哥儿,柳园不是青楼勾栏啊,是私家园林,过几日那里有场文会,我们金石社也被邀请啦。”
“今日大家一起去拿邀请帖的。”
“对了宁哥儿,你过几日若是没事,就一起去吧,那里还会有不少才子一同过去的。”
陈宁:“啊?你们这是去相亲的吗?”
“咯咯咯。”
几个女子掩面大笑,嗔道:“哪有宁哥儿你说的这么直接啦,反正就是去多认识朋友嘛。”
宋朝的小浪蹄子,真是废了。
“这可真是暖风熏得游人醉,只把杭州做汴州啊!”
陈宁微笑。
宁佩雅思考一下,道:“宁哥儿这两句诗不错哦,有什么寓意吗?”
李清照也侧耳倾听,虽然这下半阙诗听起来朗朗上口,但也还没到能让李清照惊艳的程度。
当然,她不知道这两句话的寓意和典故。
因为再过二三十年后,她们就会知晓这两句话多么讽刺。
北宋灭了,汴州成为金人的地盘,南宋偏居一隅,躲在杭州,宋王朝依旧歌舞升平粉饰太平,读书人不思报效国家,依旧每日风花雪夜,所以才有了‘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只把杭州做汴州’的极度讽刺诗。
陈宁打个哈哈,对宁佩雅道:“我这不是附庸风雅嘛?咋样?这两句诗可否做个入场券?”
宁佩雅一脸敬佩的道:“当然可以了!宁哥儿厉害!”
说话间,后方就传来一阵急促的驱赶声。
“让开,都让开!开封府办差!”
汴京西,左一厢,金梁大街和梁门大街交汇处,有一处宅院。
这边是陈宁的府邸。
这是父母留给自己的产业。
虽说没有马行街和州桥那边发达,但这边也算是内城的中心位置,足可见当时陈宁的父母收入不菲。
不过再多的收入也经不住陈宁的败坏。
此时天色渐黑,繁星点点,临街的铺子灯光将北宋东京城照耀的如同白昼。
屋内传来一阵警惕的声音,脆声道:“谁?”
“是我。”
陈宁开口,旋即房门才被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名面容姣好,衣衫朴素的女子。
女子双十年华,发丝还没梳陇,证明她还没有婚嫁。
这便是陈宁的大姨子,唤作陆红鹿。
“红鹿姐,吃了没?”
“宁哥儿,你怎生这般时辰才回来?”
陆红鹿看着陈宁手中提着的荷叶小包和一壶酒,不解的道:“怎么没买书籍呀?”
陈宁哦了一声,大言不惭的道:“今日出门做了一桩生意。”
小院不大,前后两进,陈宁朝前,陆红鹿跟在身后,一同朝二进后院走去。
后院内的三厅中只有中厅亮着油灯。
中厅干净整洁,收拾的纤尘不染。
很显然这些都是大姨子陆红鹿收拾的。
陈宁一个单身汉,寻常衣物用品随处乱放,陆红鹿就像个田螺姑娘,每日都会将这里打理的干干净净。
中厅有一张四方桌,桌上有三个海碗,海碗上都被碟子盖上。
陈宁看了一眼,将荷叶包打开,香喷喷的脆皮烤鸭散发着香味。
咕咕。
屋内忽然出现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
陈宁寻目望去,见陆红鹿有些害羞,便问道:“红鹿姐,你还没吃啊?”
陆红鹿道:“我在等你啊,你吃了吗?”
陈宁有些羞愧。
他吃了,而且还是下馆子的,可他哪里忍心告诉大姨子,于是便道:“我也没吃呢,就等着红鹿姐这一口呢。”
陆红鹿脸上翻出开心的笑容,道:“我去盛饭,快些吃,饿坏了吧。”
她窸窸窣窣的去厨房盛了饭,端着两碗米饭放在四方桌上。
陈宁看着如小山高的海碗,表情无比的幽怨。
“怎么啦?”陆红鹿不解的问陈宁。
“哦哦,没事儿。”
陈宁笑着道:“红鹿姐,你试试烤鸭好不好吃。”
“嗯!”
陆红鹿夹了一块鸭腿,放入陈宁海碗中,然后自己才夹了一块,小口吃了起来。
她面上露出笑容,狠狠点头:“好吃!”
哎。
其实她可以活的很好的,她来投奔自己的时候,身上有将近一百两白银。
都被陈宁糟蹋了,不然日子也不至于这么窘迫,吃个烤鸭都高兴的像个啥一样。
每每想到这里,陈宁的良心都在被谴责。
不对,且慢!
我为什么会有这种被道德谴责的心里?这与我没关系啊!
不过无论如何,大姨子过来投奔自己,着实也跟着受苦了,这是真的。
“宁哥儿,你方才说,你做了一门生意?”
“你是该科举的,做生意干什么呀?怎么不去买书籍呢?”
陆红鹿对陈宁的期待很高,一直认为陈宁能高中,实际陈宁之前也是这么和陆红鹿吹牛逼的。
这丫头单纯,陈宁吹什么,她就会兴奋的脸红,然后陷入遐想非非。
实际前身陈宁这草包,压根就是半吊子的读书人。
陈宁哦了一声,道:“书籍明日还能去买,但一门生意不做,错过了便真错过了。”
“我用了你三两白银全部投资做生意了。”
陆红鹿嗯了一声,道:“赚钱了没?”
陈宁笑着道:“哪有这么快,还要等很长时间才能见效吧。”
陆红鹿点头,鼓励道:“一定会赚钱的!”
陈宁:“……”
你是真怎么忽悠怎么信啊,你就不会怀疑一下?
陈宁哈哈大笑。
陆红鹿不解的眨了眨眼睛,黑溜溜的大眼睛内都是迷惑,旋即摸了摸红唇和下颌,也没沾染米粒呀?
“宁哥儿,你笑什么?”
陈宁道:“我骗你的,赚钱了。”
陆红鹿一喜,道:“真哒?”
“赚了多少?”
陈宁道:“你猜。”
陆红鹿一脸期待的道:“有没有三百文?”
随着她的私房钱嫁妆快被陈宁挥霍完毕,陆红鹿也找了一门活计,给一些大门大户的贵妇织衣。
她的手工活不错,织出的衣衫让贵妇们都很满意,每日能得三五十文钱。
所以在她的认知中,一日若赚三百文,便是很多了。
陈宁道:“大胆点猜。”
陆红鹿瞪大眼睛,道:“不会上千文了吧?”
“再大胆点。”
陆红鹿摇摇头,她不猜了。
陈宁笑着道:“三万文,三十贯,三十两白银!”
陆红鹿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惊愕的道:“宁哥儿,真的吗?”
“真的。”
陈宁没有丝毫犹豫,将三十两白银掏出来,递给陆红鹿。
当然,到陆红鹿的手中是没有三十两了,他中间花了一点点。
“宁哥儿!你真是天才!一天就能赚这么多,抵上我好几年赚的钱了!”
陆红鹿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崇拜。
“不过这钱你莫给我了,你科考花钱厉害,你自己拿着吧。”
陈宁摇摇头,道:“你拿着,给我点零用钱就行,我花钱大手大脚的,不要钱也好。”
咦?
宁哥儿今天转性啦?
以前他可最是爱钱的。
“那好吧。”
陆红鹿道:“我替你保存,需要用钱你便和我说。”
陈宁道:“嗯。”
“对了红鹿姐。”
“我还有一门生意要交给你做。”
陆红鹿不自信的指了指自己,“我?”
“我不会做生意诶,还是别了。”
陈宁道:“这个生意只能你来做。”
“是啥?”
陈宁从怀中掏出一件黑丝胸罩。
放在后世,就纯纯踏马一变态。
不过现在的陈宁面色却很是肃穆。
陆红鹿看的有些迷惑,研究了许久也没弄明白,问道:“宁哥儿,这是什么?料子怎么这么少?给动物穿的吗?我看很多大户人家都会给动物穿衣。”
噗。
陈宁差点一口饭喷出来,急忙摇头:“不是的。”
“给女人穿的。”
“呀!”
陆红鹿将黑丝胸罩丢在一旁,道:“这么少,哪个女孩子会穿?”
陈宁一点羞耻的觉悟都没有,道:“不是穿外面的,穿里面的。”
“嗯,严格的说,是穿在胸部上的。”
陆红鹿俏脸唰的就红到耳后根了,低着头都不敢抬头,脸上火辣辣的烫。
陈宁急忙解释:“红鹿姐,你莫要误会,我是君子!”
陆红鹿小声的道:“这我是知晓的,以前是的,现在……还,还是吧?”
陈宁:“肯定是啊!你想哪儿去了……额!”
清早,暮霭沉沉,今日天空有些阴沉。
陈宁坐在书房读书,陆红鹿坐在门前绣着衣衫。
陈宁对陆红鹿说过,现在家里存钱快有百两银了,让她歇息歇息,享受一下。
陆红鹿拒绝了,她说这些钱是意外之财,迟早会花光,家里还是要有稳定的进项才行。
红鹿姐是真的人间清醒。
陈宁没有再阻止陆红鹿,坐在厢房的书桌前看着书。
窗柩被推开,院落内一株株桃花、杏花交替,沁人心脾。
这些自然都是陆红鹿精心呵护的,说能让陈宁看书时变的心情开怀。
“宁哥儿,我出去一趟。”
陆红鹿草草说了一句,便出门了,也不知做什么去。
陈宁百无聊赖的坐在书桌前。
这几天他买了一些科考的资料丛书,也大概了解了宋朝的科举制度。
宋朝的科举,几乎是沿袭唐制,不过最为重要的依旧是进士科。
抛开了明朝的秀才试,宋朝科举第一关便是在秋天的发解,也是至关重要的第一关。
宋时的科举大概能分为四个阶段,大概是宋初、王安石改革、元佑新法与绍圣新政、靖康以后与南宋之制。
时下正值第三阶段。
元丰八年三月,宋神宗病逝,哲宗幼立,高太皇太后垂帘听政,召旧党司马光为宰相,尽罢新法。在科举考试内容方面,则罢试律义而加试诗赋,进士科分两类,一是专试经义,一是经义兼诗赋。
熙宁二年开始,社会各行业都可参加科考,换句话说,在宋初的工商不可参加科考被罢黜。
不过宋朝的科举也有限制,凡“隐匿丧服尝犯刑”、“亏孝弟有状”、“两犯法经赎”、“为乡里害”、“父祖犯十恶”,则不得参加科举,大大限制了读书人的德行。
这一次的考试定在明年秋八月,考试共三天分三场 , 第一场是大经义三道,《论语》、《孟子》义各一道;第二场是诗、赋各一首,有时候也考词;第三场是子史论一首,时务策一道。
陈宁头皮发麻,第二场的诗赋他没问题,可抄。
第一场和第三场,纯属抓瞎。
要是韩相公和赵官家现在知道他们交口称赞的‘大才’之人,现在还在为科举发愁,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其实陈宁早就觉得自己不是科考的料了,前身之所以努力,是因为要用这个借口骗大姨子的钱。
现在陈宁其实也可以不用科考,安稳的过日子也不错。
但他知道大姨子之所以这么无条件支持自己科考的原因所在。
因为她的家人还在南疆受苦,她唯一的希望就在自己的妹夫陈宁身上,只要陈宁能高中,能做官,那她南疆受苦的家人,迟早有一天能回来。
陈宁看了一会儿论语……然后他放弃了。
隶书整不明白,很多词语看了半天都是连看带猜,虽然少数隶书他还能整明白,这在后世就是繁体字嘛。
但多数陈宁都没有接触。
头晕。
陈宁放下《论语》,背着手出门去了。
……
金梁大街中断。
陈宁百无聊赖的走着,前方迎面来了几名女子。
李清照和金石社的几名女子研究了好几天的马嵬坡银箔,小有成就。
今日便出来聚餐放松。
晦气!
才出门就碰到这家伙。
李清照冲陈宁翻了个大白眼。
陈宁耸耸肩,今日心情不佳,甚至都懒得在李大才女身上捡属性。
两人擦肩而过,李清照本打算若无其事的离去,权当不认识。
宁佩雅赶紧拉着李清照,道:“清照姐,姐夫……”
什么姐夫?
哪有你姐夫……额。
李清照有些抓狂,怎么哪里都能遇到这家伙,烦死啦。
昨天才在金石社面前吹了牛皮,现在就若无其事的装出不认识陈宁,这牛皮不是吹炸了吗?
最让李清照抓狂的是——她爹还在派人洞察她的动向。
“陈……宁哥儿。”
卧槽!
陈宁头皮发麻,呆怔的看了一眼李清照,道:“你今天没吃药?”
你!
淡定,不气。
李清照泛起一个美美哒的笑容,圆扇轻摇,娇嗔道:“讨厌。”
陈宁:?
“你吃错药了?怎么忽然这么骚?”
我骚你大爷!王八蛋!
李清照低声道:“附和我一下,做我相好的人。”
“什么?!”
陈宁惊声高呼,连连后退。
李清照周围的金石社女子们看的一脸迷茫,低声窃窃私语道:“清照姐是不是骗我们啊?”
“是呀,这哪里像是中意之人?”
“莫非清照姐……单相思?”
李清照听到这些女子的议论,又怕他们会在李恪非派来的‘奸细’面前胡言乱语。
她们不知道,李清照可是最清楚她爹谨慎稳重的脾性。
按照李恪非那性子,一定会安插人进入金石社掌握李清照的一举一动,就确定一下这死丫头有没有骗他。
李清照扭着柳腰走到陈宁面前,低声道:“我都说了,附和一下,你又不会吃亏,我给你钱还不行?”
“一百文。”
陈宁蹙眉,翻着白眼,道:“这不行!这可是关乎我名誉的大事!”
“得加钱!”
李清照:“……”
她深吸一口气,嫣然一笑:“好的,三百文。”
“可。”
陈宁笑容满面,道:“清照妹子,这么巧呀?”
李清照:你大爷,你变脸至于这么快么?
李清照招手对身后宁佩雅几名女子道:“快过来,宁哥儿要请我们吃饭呢。”
陈宁:“我没钱请。”
李清照道:“我知道,不要你花钱,你烦不烦!”
等宁佩雅几人走来后,李清照又泛出一副笑容,道:“走吧,想吃什么尽管说。”
陈宁豪迈的道:“樊楼吧!都自家人,不要和我客气!”
李清照疼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你怎么不去死啊!
你挑汴京最贵的吃?我付钱?
“好噢!”
宁佩雅激动的拍着手掌,竖起拇指对陈宁道:“宁哥儿,你真大方!”
陈宁笑着道:“好说好说,莫要和我客气,去樊楼随便点,我请客!”
陈宁拍了拍胸膛,李清照气的牙齿咯咯作响。
“再说了,你那娘子已经死了一年多了,人家没嫌弃你有过婚事你还不偷着乐?”
“还什么读书人啊,你莫自欺欺人了,你小子五年前就开始发解了,考了两次了,屁都没摸着,五婶算是看出来了,你压根就不是啥读书的料。”
“你爹娘留给你的那点钱也快败坏光了吧?入赘进去你又不吃亏,这么天大的好事轮着你了,你倒不开心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五婶好歹和自家父母也有交情,又一把年纪了,陈宁不好动手。
不然他真想一拳捶死这个老东西!
句句没有狠话,却句句朝陈宁心窝子里捅刀子啊这老不死的!
之前陈宁对自身情况还不了解,原来老子已经考过两次科考了?
转念一想,这些事红鹿姐应该知晓吧?
可她从没提过,也没有像五婶这样伤陈宁的自尊,依旧每天给自己鼓励,都这样了,陈宁对她说要钱买科举书,她依旧义无反顾。
陈宁心中微微有些暖洋洋的。
陈宁摇头道:“算了,这个福我不要了,五婶你找别人吧。”
五婶嘿了一声,道:“臭小子,长大了,翅膀硬了。”
“好么,就算你不听五婶的话,也该为你家那大姨子着想吧?”
“她对你不差吧?”
陈宁道:“这管红鹿姐什么事?”
五婶道:“你知道那小妮子为什么不愿出门么?”
“邻里邻居哪个不是在说闲话?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那些软刀子你听不到,那小妮子听的清清楚楚的呢。”
“她心里啥滋味?外面人怎么说她?”
陈宁道:“怎么说?”
“还能咋说?荡妇,勾人精,反正闲言闲语的传的厉害的紧。”
操!
陈宁道:“谁说的?看我不把他们脸撕烂!”
“有用么?”五婶淡淡的道,“撕烂了,人家心里还说。”
“五婶为你好,再说了,人家都未必能看上你,你就去见个面吃个饭咋了你了?”
陈宁道:“好!”
五婶:“……”
刚才你小子还义正言辞,这会又这么爽利了?
“那好,五婶安排,明中午白矾楼见。”
陈宁嗯了一声,目送五婶离去。
他兀自轻叹口气,这些事他其实压根一点都不知道,他不知道原来红鹿姐承担了这么多。
他一直认为红鹿姐性格内敛所以才不愿意出门。
原来外面的人一直在说她,一直在无情鞭挞着她的自尊。
她从没告诉过陈宁,从来都默默承受。
陈宁心里不是滋味。
之所以答应五婶,也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彻底给红鹿姐洗白,不能让她在默默的蒙受委屈。
果然在什么朝代都一样,无聊的人最喜欢在背后闲言碎语。
陈宁呆站在庭院内许久,然后才牵着白马出门,朝大相国寺金石社那边走去。
……
牛行街,这里地处马行街东,相对马行街来说,稍偏。
杨家府邸坐落于此。
“放肆!”
开封府巡院推司曹司官杨方真此时正在训斥自家长女。
“踏马的,你要气死老夫?和哪个野男人睡了觉你都不清楚,现在老子托人给你找个赘婿,你却嫌弃上了。”
“你有资格嫌弃吗?”
“明天跟老子去白矾楼见见,差不多就定下来!”
金石社。
陈宁将马匹拴好。
“宁哥儿,你来啦?”
“来找清照姐吗?”
宁佩雅热情的对陈宁打着招呼,“你等等啊,我去叫清照姐。”
少顷,李清照扭着小蛮腰走了出来,白了一眼陈宁,道:“干啥?”
陈宁轻叹道:“有件事要你帮忙。”
李清照一下子可就不困了,忙道:“快说!什么事!”
汴京,初春。
阳春三月,烟波画桥,街肆上车水马龙,人群摩肩接踵。
汴河岸边。
陈宁望着手中的三两白银,正在长吁短叹。
好消息,他穿越了。
坏消息,他穿越到北宋末年。
好消息,他有个娘子。
坏消息,他娘子才过门的时候染病死了。
好消息,娘子死后,她貌美的姐姐来投奔自己同居。
坏消息,他的前身半个月前参加宴会,睡了一名姑娘。
好消息,姑娘不是他貌美的大姨子。
真是冰火七重天啊!
陈宁现在已经无语的不知该说什么了,睡了的那名姑娘这半个月还在和这骚包保持书信联络。
陈宁当即就打算掐断这场露水姻缘,并且自告奋勇的要给对方三两白银作为炮务费。
他本是汴京的一名穷书生,人穷多作怪,都那么穷了,还管不住大雀儿,真令人头皮发麻。
今日出来的炮务费,还是他问大姨子开口要的,他骗了大姨子说自己要买科考书,没钱,大姨子二话不说,便将存着的嫁妆钱给了自己。
书信上两人约定,今日在汴河岸边见面详聊。
……
北宋,元符三年,汴京。
汴河岸边。
一名淡蓝罗裙白色连襟的女子手持圆扇倚在卞桥河堤。
大宋千古第一才女李清照正在等待太学生赵明诚。
一个月前,李清照在一场词会中,认识了太学生赵明诚。
赵明诚对李清照展开了激烈的追求。
她其实不怎么看得上赵明诚,但李清照的父亲却极力撮合她与赵明诚。
原因无他,因为赵明诚的父亲是当朝吏部侍郎,李清照的父亲想要一个政治联姻。
于是今日就逼着女儿李清照出来约会赵明诚了。
……
“白色衣衫,蓝色罗裙,就是她了!”
陈宁硬着头皮朝李清照走了过去,轻唤道:“姑娘。”
李清照疑惑的看了一眼陈宁,皮肤白皙,面色俊朗,身材高挑,但粗布麻衫,略显窘迫穷困。
她并没有理会陈宁,双眸依旧在四处张望,却迟迟不见赵明诚前来赴约。
陈宁也在打量着李清照,柳眉粉黛,瓜子脸,肌肤白皙,吹弹可破,典型的大美人。
他忽然有些犹豫了,他做出的割袍断义的决定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继续白嫖……白嫖也不行啊!这不是耽误自己科考吗?
万一家中大姨子知道我对不起她妹妹,可咋办?
陈宁想死的心都有了。
三日前穿越到北宋末年,他本是个读书人,有了家室,可惜娘子才过门,便染重疾去世。
娘家人本是经商,却因罪被抓流放南疆,只留一名长女,也就是自己的大姨子投奔了自己。
读书人嘛,都风流,陈宁的前身也是,几日前去参加个文人集宴,骚包之下睡了一名良家女。
两人通了几次信后,陈宁就穿越来了。
他在汴京的经济情况并不怎么好,可以说很糟糕,他没有柳永的命,却得了柳永的病。
天天喜欢夜宿青楼,汴京的大小青楼可都是销金窟。
人家柳永可以白嫖,不但能白嫖,姑娘们还会争相给柳永送钱花。
他这是……纯纯的大怨种啊!穷就算了,还踏马浪的飞起!
动不动就在青楼打赏姑娘钱,时不时就会慷慨替好友同窗买单。
陈宁的父母本是汴京的商人,不过早早就过世了,给他留下一些遗产,也被他花的差不多了。
陈宁的父母活着的时候给他定了一门亲事,对方也是商贾女,只是可惜,娘子过门不久,也染病过世了。
后来对方家中因贡品案被牵连,父母做罪,本来其长女要被充教坊司,幸好对方家中用钱摆平了,才让长女幸免于难。
于是后来长女就投奔了汴京的小叔子,也就是陈宁。
现在陈宁和大姨子同居在汴京的一处宅院内。
他自己的钱已经被他浪完了,旋即就想办法搞大姨子,的钱。
上次去参加文人集会的钱还是问大姨子要的。
这种情况下,陈宁若是还不将过去给彻底断了,还在吸大姨子的血,这是不是太过分了?太没有道德了?
所以,今日无论如何,他也要和彻底做个了断!
第一剑,斩断过往全部露水姻缘!
以后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即便站在他面前的俏娘子是那么温婉动人,他也不得不做个铁石心肠的男人了!
陈宁做了许久心理建设,看着李清照,道:“姑娘!对不起!”
李清照:?
陈宁:“那段孽缘,是我不对,我检讨,我反思!”
李清照:?
陈宁:“我知道我这么做,会伤害你,但我有苦衷,希望姑娘理解!”
李清照:?
哪里来的智障啊,他在干啥啊?我们认识吗?
还有,谁和你有姻缘?你谁啊?
陈宁:“在下决意改过自新,日后醉心科举,不会在理会红尘事!”
李清照嘴角抽了抽。
陈宁:“所以,总之,那晚是我不对!”
“那一夜,我伤害了你!”
“我……不该睡你!”
李清照瞪大眼睛,像是发现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陈宁:“这是三两纹银,姑娘不嫌弃就收下,我们都和过往好好道别,何如?”
“若是姑娘再不嫌弃,不妨我们再拥抱一下,做个最后的道别吧,何如?”
三两纹银,不能白给啊。
李清照终于忍不住了,娇喝道:“负心汉!人渣!无耻!登徒子!败类!”
“清照。”
旁边,一儒生模样的哥们,呆呆的张开嘴巴,惊愕的看着陈宁和李清照。
李清照这才发现旁边不知何时就站着的赵明诚赵公子。
她呆怔了一下,刚才发疯的模样不在,变成了那个历史上温婉的千古第一才女,捋着胸前秀发,问道:“赵公子,你何时来的?”
赵明诚期期艾艾的道:“从他说睡你那一刻。”
李清照:“……”
她俊秀的脸唰的就红了,气急败坏的道:“我不认识他!”
卧槽!
陈宁虎躯一颤,似乎也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呆怔的看着一旁的哥们,只觉他头上散发绿油油的亮光。
陈宁当即道:“对!”
“我不认识她。”
“别误会。”
“我们是清白的!”
等等!他叫她什么?清照?哪个清照?
易安居士——李清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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