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当滚梯下到二楼时,我却看到我的丈夫,林柯,扶着一个怀孕的女人在妇产科附近。
我皱着眉头,定睛一看。
这个女人,怎么有点像白韵儿?
没错!就是白韵儿!
她化成灰我都认得她!林柯的白月光。
她不是七年前就在车祸去世了吗?眼前这个人又是谁?
林柯这几天失联,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或许是已经得知自己快要死了,所以胆子格外大了。
或许也是想在死前死得明白一些。
愤怒充斥着我的大脑,我飞快地跑下滚梯,急迫地想要得知一个真相。
“林柯!”我隐忍着怒意叫住了他。
这是我十几年来唯一一次敢对他发火。
“你为什么在这里?”又指向他身边大着肚子的女人,“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她不是七年前就已经死了吗!”
白韵儿此时身着纯白色A字连衣裙,踩着小高跟,妆容精致动人。
相反我最近因身体不适,吃不下东西,面容憔悴蜡黄,更别提穿衣打扮了,整个人潦草不堪。
林柯很明显嫌弃地睨我一眼,甚至都不愿多停留一秒。
白韵儿在见到我之后,好像被吓到了似的,又怒又怜地靠在林柯怀里,娇嗔着。
“柯哥哥,你瞧,她怎么咒我死啊!都吓坏人家了。”
他的手臂又搂紧了白韵儿几分,生怕我伤到白韵儿似的。
“阮软你发什么疯!你吓到韵儿了,快给韵儿道歉!”
我被凶得委屈,又充满不甘:“我凭什么道歉?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你难道不打算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所以你十天断联消失,都是去陪她了?”
我的丈夫当着我的面搂着别的女人,眼前的一幕刺眼到我身体又强烈感到不适。
我查出癌症,他失联十天,不陪我来医院,而是陪着别的女人来医院。
我愈发觉得自己可笑,心凉到谷底,又好像心被撕成了千万片。
“够了!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明早十点,我们就去民政局办离婚!”
此时怒气下头后,只有无尽的委屈。
我含着泪,看着眼前的二人,好似一对璧人,就像上大学那会儿一样。
而我从始至终都是林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偶。
白韵儿消失的这七年,是我一直陪在林柯身边。
是我拿父母给我留下来仅有的遗产为他出启动资金。
陪他白手起家,照顾他衣食住行,爱他、伴他。
如今,白韵儿没死,她回来了,那我的这十年又算什么?
我又算什么?
我胃里一阵恶心,又害怕在医院晕倒被林柯发现我患有胃癌晚期。
于是我疯了一样向医院外跑去,打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