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什么,彻底慌了。
医生说过,肿瘤已经靠在神经上,会出现短暂的失明和四肢的不灵活,如果压迫神经,会导致失明,记忆力减退,身体瘫痪,大小便失尽。
我坐在地上无助的哭了起来。
头在隐隐作痛,没有办法去找止痛药,只能坐在原地忍着,等视力慢慢恢复。
我不知道是疼的晕过去还是睡着了,只知道一串急促的手机铃声让我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视线模糊的能看见一点手机的光亮,我心里大喜。
虽然看不见手机上的字,接通的一瞬间就听到了沈慕年焦急的声音,“优宁,你在哪?”
张了张嘴,声音沙哑的不像话,“我在家。”
“好,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回来。”沈慕年说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也没心思去管,去了卫生间才知道,原来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小便失尽了。
我紧攥着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心里早已经溃不成军了。
吃了止疼药,视力也在逐渐恢复,我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头发还没等吹干,沈慕年就匆忙回来。
进来二话不说拉着我的胳膊就往外走。
我挣扎着,“沈慕年,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医院!”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知道了我的病情,是带我去医院治病的。
可到了医院后,才知道我这个想法有过可笑。
原来是苏七月出了车祸,急需输血,医院血库赶巧没有A型血,沈慕年就回家跑回家把我拉来当血牛。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转身离开。
“宋优宁,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了,七月现在有生病危险,抽你点血怎么了?”
“沈总这么有钱,难道还找不到一个A型血的人,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不愿意!”
“宋优宁,今天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个血你输定了,七月等不了太久。”
沈慕年早就让助理准备好,直接架着我就去了采血室。
针头刺进皮肤的瞬间,我想到了在国外,也是遇到了一位国人大出血,我跑过去献血。
晚上和沈慕年说起这件事,还被他训了。
他说,他不反对我做好事,但前提是要先考虑好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承受的住。本来自己身体底子就不好,要是出什么事,他赶过来都来不及。
可现在呢,我都要死了。
虽然他不知道,但我,日渐消瘦的身形,和苍白憔悴的脸他都看不见,甚至强制让我给苏七月输血。
这一刻,他对我是没有爱的对吧。
或许,早在苏七月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心里就没有我了。
从采血室出来,坐在休息椅上,我头疼的开始冒冷汗。
沈慕年似乎看出来我不舒服,脸上也露出了许久未见的温柔,“优宁,刚才是我语气太重了,但是人命关天的事,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这就让司机送你回家休息。”
我没说话,站起来正要往外走,就看见有护士急匆匆跑来,“你们家属怎么回事?都说了直系亲属不能输血,怎么还来输血,这不是添乱耽误时间吗?”
我震惊的抬起头,看着护士,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就连声音都开始颤抖了,“你说,谁和谁是亲属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