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闻煜江秞白的女频言情小说《平生一顾,至此终年:闻煜江秞白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寒夜泊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京中贵女,却要嫁给一个乞丐。只因抛绣球选夫那日,我按照约定将绣球抛向我的两个竹马,可他二人却来回推拖,那绣球仿佛变成了烫手山芋,最后被他们随手丢入了乞丐怀中。我站在绣楼上,看着他们追着从边境捡回来的孤女而去,曾经说非我不娶的人,如今却弃我如糟粕,身后丫鬟惴惴不安地问:“小姐,怎么办啊?这可是陛下钦点的抛绣球,若是反悔……”我只浅笑,笑着笑着眼泪便流了下来,原来花再好,情再深也有消磨殆尽之日。我听到自己略带哽咽的声音:“我嫁便是。”01娘亲得知消息时,几乎哭晕过去。被迫嫁给一个乞丐,我不仅成了全京城的笑柄,还赔掉了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我坐在闺房中看着窗外的春棠出神,那株春棠是幼年我和两个竹马一起种下,如今亭亭如盖,繁花茂盛。可昨夜...
《平生一顾,至此终年:闻煜江秞白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我是京中贵女,却要嫁给一个乞丐。
只因抛绣球选夫那日,我按照约定将绣球抛向我的两个竹马,可他二人却来回推拖,那绣球仿佛变成了烫手山芋,最后被他们随手丢入了乞丐怀中。
我站在绣楼上,看着他们追着从边境捡回来的孤女而去,曾经说非我不娶的人,如今却弃我如糟粕,身后丫鬟惴惴不安地问:“小姐,怎么办啊?
这可是陛下钦点的抛绣球,若是反悔……”我只浅笑,笑着笑着眼泪便流了下来,原来花再好,情再深也有消磨殆尽之日。
我听到自己略带哽咽的声音:“我嫁便是。”
01娘亲得知消息时,几乎哭晕过去。
被迫嫁给一个乞丐,我不仅成了全京城的笑柄,还赔掉了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
我坐在闺房中看着窗外的春棠出神,那株春棠是幼年我和两个竹马一起种下,如今亭亭如盖,繁花茂盛。
可昨夜急雨,正盛开的海棠被打落了一地。
丫鬟红着眼眶声音有些哽咽:“小姐,我们去找江小将军和闻公子吧,他们那么疼你,肯定有办法的。”
我无奈叹气。
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他们啊。
幼年,娘亲带我参加灯会却因为人多走散,我站在人群里哭,恰好遇到闻煜和江秞白,闻煜用一根红彤彤的糖葫芦哄好了我,陪我一起等着娘亲找来。
我们三人成了好朋友,江秞白和闻煜极其宠我。
在私塾读书时,每当先生要罚我,永远是闻煜挡在我身前,替我挨板子。
我喜欢棠花,江秞白冒着被他父亲打个半死的风险,也要挖了他父亲的百年海棠给我。
他被打的浑身是伤,只能趴在床上:“我爹那种粗人懂什么种花,不如送给你……”我们一起长大,相处久了,慢慢地他们都对我动了心。
他们赶走了那些对我示好的世家公子,扬言谁敢招惹我便让对方在京城待不下去。
那时,江秞白已是名震一方的大将军,闻煜也成了朝中重臣,京中人人都知道他们喜欢我,再也无人敢来我家说媒。
这一拖便拖了数年,拖到了京中闲话无数。
半年前,他们一起向陛下请旨,恳请陛下让我抛绣球。
陛下下旨,便是御赐的婚姻,无论丢到谁,我都得嫁。
我曾经私下和他们抱怨过,若是被不好的人抢到,我怎么办。
可江秞白却爽朗一笑:“有我在,怎么可能让绣球落到别人怀中!
我就算死,也要抱着绣球。”
闻煜听完骂道:“就你?
这绣球落入谁手还不一定呢!”
我被他们感动,应下了这场。
可我没想到,自从我救下了卖身葬父的孤女宋若泠,一切都变了。
我遇到宋若泠那天,她狼狈地跪在地上,正被一个五旬的富商调戏,旁边躺着一个盖着白布的人,我询问路人才知道,原来她同自己的老父亲从边境逃难而来。
好不容易来到京中,父亲却染病而亡,她无法只能卖身葬父。
我感念她身世凄苦,让丫鬟给了银子,帮她葬了父亲。
宋若泠跪着求我,说自己无处可去愿为奴为婢伺候我,我觉得她可怜,便将她带在身边,当做自己亲妹妹教养。
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待如亲妹的人,竟会不择手段取代了我在竹马心中的位置。
那日,我怀着真心抛出去的绣球,却成了个烫手山芋,被江秞白和闻煜推来推去,最后随手丢入了乞丐怀中。
而他们也追着宋若泠离去。
我看着乞丐怀中的绣球,陷入绝境。
人人都知道那是圣上钦点的,金口玉言,我若是拒绝不嫁便是抗旨。
窗外突然下起了急雨,急促的脚步声穿过走廊,我的奶娘狼狈地从外面跑进来,她的脸色苍白眼中满是绝望:“小姐!
老奴求了好久,可江小将军和闻大人还是闭门不见,只说这是小姐之前不愿意吃宋姑娘做的杏仁羹的惩罚!”
窗外惊雷炸响,看着绝望的众人,我却只笑笑说:“我嫁便是。”
08“啧。
白莲花。”
我听到谢知栩嘀咕了一声。
我抬头看向,竟从那张淡然的脸上看出了一丝忐忑不安。
闻煜不愧是擅长玩弄权势的高手,说出来的话站在了道德和人情的制高点反而他这次来阻止这门婚事,真的只是为了我的幸福,而不是他的一丝私心,不是他的缓兵之计。
我走在谢知栩身边,伸手握着他的手,他的手很热,甚至有一层薄汗也不知是刚才通江秞白打斗的原因,还是因为闻煜这番话。
他的脉搏跳的很快,应该是很紧张的,可在我握住他手的那一刻,却奇迹的平静下来。
我们相视一笑,随后我对闻煜道:“闻煜,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的事也不用你管。
现在请你让开,不要打扰我的婚事。”
闻煜的一向淡定自若的脸终于有了裂痕,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问道:“为什么?
我明明可以让你……”我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自愿的。”
他的脸色惨白一片。
我上了花轿,迎亲的队伍终于开始前进,可目的地却不想我和爹娘约好的宅子,而是另外一个大宅。
高堂之上,我爹娘有些不安的坐在一侧,另一边竟坐着当朝陛下!
我撇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他告饶道:“为夫的错,等会便和你解释,娘子有任何不满皆可罚我。”
虽然知这样的人定然不可能是个普通的乞丐,可看着陛下坐在高堂位,我心里还是有几分恍惚。
谢知栩竟是一位皇子。
09后来谢知栩同我解释,原来他是陛下流落在外的亲生子,那时外戚强大,陛下怕他在宫中被害,便秘密将他送出宫中,让皇家书院的老师收留教养他,对外则说自己不喜欢这个儿子。
那日他恰好回京,却不想路上遭遇了一场追杀,狼狈的要命,当时只想着人多安全,却不想刚刚挤进人群,一个绣球便被抛进了他怀中。
“我抬头去看,见你穿着粉衫站在绣楼之上很是好看。
那天阳光很大,你逆着光,我只能看见一点泪珠从你脸颊滚落。”
“我想你大概是不愿的,我进宫求了父皇,说若是你不愿意,就不嫁。
父皇似笑非笑地说,侯爷并未来找我取消这门亲事。”
谢知栩难得有些局促:“当时我想,能和你重新开始。”
所以他换了新衣,来了我的家中。
我思索了片刻问:“那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你的身份?”
谢知栩抿唇:“我那时危机未消,怕连累了你。”
我点头,见他还呆呆地坐在旁边看着我,不由在心里骂了一声笨蛋。
红烛摇曳,月上枝头。
好好的洞房花烛夜,难道他竟准备就这样和我面对面看上一夜?!
我忍无可忍一把将他推开,跨坐在他身上道:“既然,夫君放了错,今夜可就任我处置了。”
我故意用膝盖蹭了蹭他的侧腰,身下的肌肉果然一紧,他有些的狼狈地移开眼,耳尖红的厉害。
我故意俯身凑到他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染红了他的耳垂,短短一句话谢知栩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我压在身上“啊!”
我们的位置瞬间颠倒,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夫人这么说,我可就得好好证明下自己了。”
红被翻滚,一夜风流。
10谢知栩这个宅子是刚建成不久,里面缺了不少东西。
翌日我便和他相携出门,准备替我们的新家置办些东西,可刚刚到了集市便见一人朝着我们冲来。
谢知栩的护卫反应极快,当即一抬手将来人拦下,我定睛一看发现那人竟然是数日不见的宋若泠!
宋若泠穿着麻布粗衣,簪着一支木簪,再也不复之前穿着绫罗绸缎的富贵,如今看起来有些落魄。
她见自己被人拦下,当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姜姑娘!
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秞白吧!”
我蹙眉,昨日我成亲后,和江秞白再无瓜葛,也没有让父亲去参对方,何来放过之说?
自新婚之后,京中人几乎已经知道我和那几人的闹剧,今日见宋若泠当街拦我,立刻有不少人站定围观。
我身旁的谢知栩蹙眉刚想让侍卫去驱逐,可我却摆手道:“无碍。”
也是时候和这些人做个了结了。
我看着宋若泠道:“我早已同他们二人没关系,你在这里跪我,不如去找他们。”
宋若泠哭诉道:“昨日,陛下亲自下旨捉拿秞白,如今他已经被下狱,江老将军昨夜在宫门外跪了一宿,陛下才终于松口,可……可秞白却要永久戍边不得回京!”
“姜小姐,就算他曾经在伤害过您,也不至于被永久驱逐京城吧!
当年,他那宠你,你要什么他都替你求来,那些年的感情难道就这样轻飘飘的因为后面的事一笔勾销吗?”
“就算如此,您也不能这样报复他——”她哭得声泪俱下,引得路人围观交谈。
“如今边疆太平,这样年轻的才俊永久不能入京,确实罚的重了些。”
“可不是嘛,听说那江秞白还未成亲呢。
京中哪位大人舍得把女儿嫁到边疆去吃苦,如今怕是讨不好什么好姑娘了。”
一时间所有人议论纷纷,我再次成为众矢之的。
06人群簇拥着我们往前走,我放在凤冠上的珠帘坐好。
娘亲早已同我说好,谢知栩似乎并无高堂,他们会提前在买好的宅子里等我们。
到时候拜高堂便拜得是他们。
可喜轿还没到地方就被迫停下,我伸手握着扶住花轿堪堪稳住身形:“外面发生了什么吗?”
春枝探头去看,脸色有些不大好:“是那江秞白,他、他竟然带兵拦了轿子!”
我脸色一变,这里是京城重地,他竟然还敢私纵兵马,也不怕别人在陛下面前参他一本?
难道疯了不成!
我当心谢知栩吃亏,匆忙从花轿上下来,春枝见我出了花轿慌忙拉住我:“小姐!
新娘子不能出轿啊……难道迎亲之日被打断就很好吗?”
我踱步上前,才发现谢知栩竟已和江秞白对上。
江秞白手放在佩刀上,他冷着脸道:“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你姓谢对吧,识相地将赶紧滚!
棠棠可不是你这种人能肖想的。”
谢知栩似笑非笑道:“我和我夫人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是以什么立场说这些话?”
江秞白立刻怒了:“什么媒妁之言!
你不过是一个乞丐,若不是恰好抢到那个绣球,棠棠怎么会嫁给你!”
“是,他既然抢到了,我自然就会嫁给他。”
我拨开人群缓步上前,江秞白和谢知栩见我出来,同时愣了一下。
江秞白脸上原本有些错愕,见我立刻露出笑意:“棠棠!
我知道你是不愿的。
你放心,有我在没有任何人逼你嫁人……”听着他信誓旦旦的声音,我心里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因为觉得我是属于他们的东西,所以他们可以在全京城百姓面前就来搅乱我的婚事,就像很多年前那样,毫不犹豫将我身边人都赶走,然后对着所有人宣告自己的主权。
可他们明明早就不在乎了。
如今看我嫁人这么气愤,也不过是觉得自己的所有物被人抢了。
我看着江秞白道:“江小将军,这里是京城,你阻我亲事,误我良辰就不怕我爹去陛下面前参你一本吗!”
江秞白浑身一颤,他的眼圈立刻红了:“可你明明不想嫁啊!
他不过是一个乞丐……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们将那绣球……”我打断他:“当日,你们可曾想过今日?”
江秞白嘴唇微颤:“可、可我以为……你以为我爹会冒着被陛下责罚的结果,也要去请求陛下撤回旨意?
江秞白,我做不到同你一样自私。”
“有今日的结果,我认了,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江小将军,请吧。”
“认了?
你认命了,可我不想认命!”
他的眼圈通红,手紧紧握着缰绳,竟像是陷入魔怔一般。
“刷——”佩刀被拔出,那利刃被他高高举起。
他一字一句道:“今日,我说不让你嫁,我看谁敢娶你!”
07我穿着红嫁衣咬牙道:“你疯了!”
今日婚礼,父亲自然是有替我安排护卫,我虽不畏惧江秞白和他带来的人,可大喜之日见血终归是不好的。
我心中愤恨不已。
他竟非要毁了我最重要的日子!
“哒哒哒……”就在我咬牙之际, 耳边传来马蹄声,谢知栩越过我往前走去。
我一愣,急忙喊道:“谢知栩!”
他回头冲我笑,俊美的脸上满是温柔。
他的表情无比自信,让我恍惚了一秒。
谢知栩看向江秞白:“江秞白,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失去了,反而要死要活不放手。”
“你这样还算个男人吗?”
江秞白脸一黑:“闭嘴!”
说完,江秞白猛地挥刀,我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敢动手,当即让护卫上前,可一道雪亮的剑光划过,一把镶金长剑被人抛向谢知栩,他伸手稳稳接住。
下一秒直直迎上江秞白的刀光。
“砰!”
刀剑相击,发出一声脆响。
江秞白露出诧异的声音。
他十七岁跟着父亲上阵沙场,能坐到大将军之位并不是纯靠祖辈蒙荫,我曾看他日以继夜地练刀,知道他的身手却万万没想到,谢知栩竟然能接下他一刀!
江秞白定定看着谢知栩,冷夏:“看来你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乞丐。”
谢知栩不语,我只看他穿着红色喜服,同穿着劲装的江秞白战成一团。
不过转瞬息,谢知栩竟然一剑挑飞了江秞白的刀!
这下江秞白的脸终于沉了下去。
堂堂大将军竟然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输给了一个没有任何名望的人。
江秞白看着谢知栩的表情几乎要把他碎尸万段。
谢知栩却毫不害怕:“你输了。”
江秞白道:“就算如此,我也不会把棠棠让给你。”
谢知栩蹙眉,一向温和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厌恶。
“江秞白,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
“姜棠是一个人,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不是你打赢了就有资格去争,输了就要去让!
她能替自己的人生做选择!”
江秞白闻言久久怔然,他松了缰绳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恍惚。
我轻轻松了一口气,正待我准备让人请他们离开时却听有人嗤笑一声。
“她能替自己的人生做选择?
可你又怎么知道,她是心甘情愿嫁给你,而不是因为那道荒唐的招亲。”
我抬眸去看,闻煜还是那副狼狈的模样,他没有重新梳洗、换上干净的衣裳,还是那副落魄,披头散发的样子。
可他这一次的背脊站的很直他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我和江秞白早已失去了棠棠,是我们醒悟的太迟。
可就算今天我死在这里,我也要阻止这场婚事,这并不是她自愿的。”
“棠棠,只要你一句话,我定带你走。
从此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全场寂静,所有人都在等我的回答。
03掌柜诧异地看着他们。
他们知道爹疼我,觉得我爹不可能放任这场荒唐的婚事,可他们怎么不就想想,这事关陛下的颜面,哪里是那么容易就作废!
但凡他们稍作打听,便知我这门婚事并未取消。
原本不过是不在乎罢了。
我不想节外生枝只道:“喜欢,自然就买了。”
江秞白大大咧咧地开口:“那正好给若泠试试!”
掌柜道:“嫁衣都是给姑娘们定制的!
这哪能随便试……不用了。”
宋若泠突然开口,她的眼圈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我哪里配穿姜姐姐的衣服。”
闻言她身旁的两个男人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江秞白道:“为什么不可以?
姜棠能穿,你自然也能!”
闻煜冷着脸开口:“棠棠,陛下向来推行仁政,众民平等,若是让陛下知道你看不起若泠的出身,难免会让陛下觉得是伯父的教养问题。”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闻煜,没想到他竟为了宋若泠一句话威胁我,要在陛下面前弹劾我父亲!
“你们怎么能这样,小姐她……”丫鬟春枝立刻急了。
我却拉着她道:“随他们吧。”
不过一件嫁衣,我姜家还是买得起新的!
宋若泠美滋滋地抱着嫁衣,去换衣服时还冲我挑衅一笑。
可她出来时,我才发现她的腰间还挂着熟悉的平安玉锁。
当年我得了一块上好的蓝田玉,亲手将它刻成了一块长命锁,那长命锁做工极其精细,能分为三块,一块给了江秞白,一块给了闻煜,锁心则留给了自己。
收到礼物那天,江秞白看着我被刻刀伤的伤痕累累的手,红了双眼,他说会好好珍惜这块玉。
可如今我亲手送的东西,却挂在了别人的腰间。
宋若泠笑吟吟地看着他们:“我好看么?”
他们笑着点头,宋若泠上前拉着我的手:“姐姐,你选的嫁衣真好看。”
我蹙眉刚想躲,可她却凑过来低声说:“可惜,你再也没有机会穿上了。”
“啊!”
借着宽大的衣袖她伸手狠狠揪了一把自己,随后委屈巴巴捂着通红的手委屈巴巴地开口:“姐姐,你若不喜欢,我不穿便是,为何突然掐我。”
男人们见她受伤立刻围了过来。
见她手背的掐痕更加生气,江秞白性子直当即骂到:“姜棠!
你怎么能下手这么狠!
似你这样的毒妇,以后娶回去怕不是家里也容不下第三个人!”
闻煜也满脸不赞同:“姜棠,和若泠道歉。”
宋若泠抽噎着道:“别怪姐姐,我的命都是姐姐的,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男人们的脸色更差,异口同声道:“道歉!”
我看着他们,越发觉得陌生。
这便是同我青梅竹马长大的人吗?
心若是偏了,就算事实放在他们眼前,对方也会视而不见。
我不再争辩,只慢慢地上前,宋若泠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可我却没有如愿大吵大闹,只拿出那枚长命锁的锁心,弯腰轻轻卡在那枚玉佩上。
我漫不经心地说:“算是给你的赔礼了。”
宋若泠的脸上满是错愕,她以为我解释、会辱骂她,会求男人们原谅。
可她不知道的是,如今我不想同这些人扯上任何关系。
我抬头微笑,自婚事定下后从未觉得如此舒畅。
“江公子,闻公子如此便是了。”
说完,我不顾脸色大变的两人,转身出了绣红楼。
04回到家中我照旧去替那株春棠松土,却见那春棠枝叶泛黄,轻轻一折被断成两截,请人来看,那花匠面露难色地说,这花已被虫从中间蛀空。
我怔怔站在原地:“罢了,也许是命。”
我亲手挖出了这株种了五年的春棠花,它已从根腐烂。
就在我准备让人将树运出去时,却听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后便是江秞白的怒斥声:“姜棠!
你做什么!”
我感觉一股大力将我推开,我重重地摔在地上,泥土粘了一身,手掌也被尖锐的石头划破。
可推倒我的人却毫不在意我,只站在那堆枯木面前手足无措,江秞白冲我吼道:“就算生气,也不能把树挖了吧!”
闻煜也说:“棠棠你太任性了。”
娘亲告诉我,要惜取眼前人。
可为什么他们连我都不在乎,反而要娶在乎一颗树呢?
我平静地说:“树死了,准备换一棵。”
他们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那树早就从根就烂掉了,江秞白有些急促,他想要扶起我,可我只轻轻一挣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
我看着他们道:“以后若是无事,不要随便进内院。
影响不好。”
闻煜蹙眉:“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有什么不好。”
我马上就要嫁为人妇,自然哪里都不好,可我懒得同他们解释,只转身想走。
江秞白见状急忙说:“棠棠,今天是我们不对。”
“我们是来道歉的。”
说完他伸手将今日那块玉锁心塞给我,“我们只是见若泠身无贵重物品,怕她被人欺负才将玉佩借给她带的。”
说完他们邀功似的碰了碰腰间的玉佩:“我们已经拿回来了!”
我刚想将东西给他们,却听到娘亲惊喜的声音:“棠棠!
你快来看。”
我回头去看,之间娘亲满面红光拉着一个俊秀的公子。
自我的亲事定下来后,娘亲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这让我不由有些恍惚,仔细去看那公子。
那人穿着一件月白长衫,眉清目秀很是俊俏,我一晃眼觉得对方有些面熟可怎么也想不到在哪里见过他。
还不等我发问,闻煜先道:“那是谁?”
娘亲本高高兴兴拉着那公子过来,见到闻煜和江秞白脸色一沉:“棠棠,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
因为跌了一跤,我的样子实在不算好看,江秞白闻言立刻慌了,他一向有些怕我娘,见状连忙看我,可我却没有向往日那样说好话,只垂眸不语。
闻煜像是发现了我的反常,难得露出了迟疑的表情,可还不等他开口,娘亲喊人将他们赶了出去。
待人走后,娘亲才道:“棠棠,这是谢公子,是你未来的夫君。”
我一愣,仔细去看才发现,这俊秀公子竟是那日的乞丐。
05若不是那日惊鸿一瞥记住了他的双眼,我几乎以为娘亲重新抓了个人来冒充那日抢到绣球之人。
他换了衣裳,此时站的笔直,竟有一种气度不凡的感觉,我看见他微微躬身朝我作揖:“姜姑娘,我叫谢知栩。”
多日的阴霾散去,家中终于有了一丝婚前的喜气。
出嫁那日,娘亲拉着我的手低声道:“你爹已经替你打点好了一切,城东的房子也准备好了。
到时候娘就去看你。”
他们依依不舍的将我交到谢知栩手中。
唢呐声响,我未来的夫君骑在高头大马上,引得不少人围观。
京中习俗,出嫁那日,迎亲队伍会一路撒些喜头,穷人家便撒些铜板,富人家便撒些碎银,更甚者会撒些珍珠玉器,东西越好,跟着送亲的人便会越多,自然就越气派。
我的婚事本不光彩,爹担心我受了委屈,喜头自然是好东西。
我听见后面人声鼎沸,偏头去看便见后面跟满了人,怕是全京城都来看热闹。
我撩开凤冠前的珠帘,低声吩咐跟在轿子旁丫鬟春枝,她呆愣了片刻,才点头。
那枚平安锁的锁心被她轻飘飘的抛出,就像我丢掉的那些情谊,我的目光随着那玉佩看去,却微微一怔。
不远处站着两个熟悉的人,是跟着人群来看热闹的江秞白和闻煜。
翠绿色的玉佩一看就价值连城,立刻有人上前哄抢,可一人的速度更快,他不管不顾地跃起,想要抢那玉佩。
可人群太多,他被人推搡着,玉佩一时脱手了,重重地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不——”我听到江秞白哀嚎一声,他不管不顾趴在地上拼命去捡地上的碎片。
人群拥挤,根本停不下来,不少人踩在他的身上,他的手上,可他却不躲不闪,去摸索着去捡那些碎玉。
玉碎的太厉害,他什么也抓不住,江秞白抬头怔怔地和我对视,他的脸色满是泪痕,等到花轿越来越远,才像回过神来一样,挣扎地想爬起来,却又被人重重踩到脊背:“棠棠,棠棠!!”
声如泣血。
人群瞬间淹没了江秞白。
像是被江秞白凄惨的叫声惊醒一般,站在一旁闻煜也终于反应过来,他努力拨开人群,想要靠近花轿,可人群拥挤,他几乎寸步难行,一向风度翩翩一丝不苟的闻煜,此刻衣衫被扯得乱七八糟,披头散发,比那街边的乞丐还狼狈。
他被人挤着不断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花轿远去,这一刻他的眼中满是绝望:“不,不会的!”
“你怎么能嫁给他,那场荒唐的招亲结果明明应该取消了!”
“棠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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